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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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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闹完了这场,便有貌美小厮去铺地毡,新郎在礼成前是不能踏在地上的,于是大红的地毡从新郎门前一直铺到马车前,宁大人这才亲自扶着儿子的手,把他牵了出来。宁子詹习武,身形本就修长好看,一袭红衣阔摆,更衬得整个人气质卓卓。清浅平生第一次如此嫌弃自己是个瞎子,看不见子詹风貌,只好郁闷的腹诽,想子詹那身武功,盖十个盖头也不需人扶,自己能绕京城跑十圈不带绊着的。
  走了好一会儿,清浅隐约看见了面前的人影,便伸出了手,稳稳的握住宁子詹的手。两人对宁大人行了礼,本来全礼夫妻双方均得跪下磕头,奈何清浅这个身份实在不合适给宁大人下跪,于是便只执了晚辈见长辈礼,深深做了个揖。
  宁大人说起祝词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念了约摸一刻钟。两人听完,再行晚辈礼,然后转了身,清浅把宁子詹送上马车,自己又翻身上了马,身后礼乐队伍奏起喜乐。这便要把新郎往家里带了。
  然而此时的清浅,状况委实好不到哪里去,迎亲队伍不能中途停下,无法解决私人问题,因此什么都没吃,水也只敢喝了一口,她又一头符合规格却又沉重的簪子,外加一夜没睡,清浅只有想死在马上的冲动。
  暗暗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娶亲了,清浅只能强打起精神,揉了揉快笑抽筋的脸。任由队伍缓慢的走着。
  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迎亲队伍是只能慢不能快的,又不是抢亲,哪里可以风卷残云的抓了新郎就跑。在清浅以为自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终于听到礼官一声唱和,于是强提了精神,翻身下马。
  小厮再去铺了地毡,清浅伸手把子詹从车里接出来,外人看了是新娘在扶着新郎,只有他俩自己知道,清浅一个蔫蔫的瞎子,若不是子詹的手拽着她,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完。
  之后的跨火盆,跨马鞍,发吉利都是子詹的活,清浅只负责站着,但是两人手一直没松开,盈门的宾客只道两人感情深厚,殊不知清浅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新娘。
  待得终于全了整套礼节,已经日上三竿天大亮了。
  清浅此时又饿又渴又困,只觉得若娶的不是子詹,那她一定立马拂袖而去,谁愿意陪一群看热闹的演一场戏再娶一个自己看都看不上眼的男人回家。
  宁子詹完全明白清浅的状况,自己也是不吃不喝不睡折腾了一夜加半天,也已有些疲惫,何况清浅这个四体不勤的。于是只趁着礼成回身的间隙,对着清浅耳朵说了句话。
  “坚持一会儿。”是宁子詹压低了的嗓音。
  清浅怔了一下,直到听到这声音,方有些真实感,自己真的是娶了他,不是别人。忽然又觉得有些懊恼,哪见过比正夫还弱的妻主的,还得子詹照顾她。于是拽了拽子詹的手,打起精神准备完成最后拜父母的礼节,
  只要完了这一环,就可以下去休息一会儿了。清浅心里正欢喜,忽然听到一个深恶痛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皇上驾到。”
  清浅一听这四个字,咽了口口水,巴不得立时就晕过去。

  婚礼进行时

  不过很明显白家众人在这个问题上和清浅就不是一条心了。皇上亲临的婚事,那是多大的荣耀,虽然白家已经各路荣宠加身,但也没人嫌再多一条会压得慌不是。
  在看见那身明晃晃的大红色飞凤袍前,众人就扑拉扑拉的就跪了一地,山呼万岁的声音震耳欲聋。白家自家人还好,毕竟见皇帝次数挺多,来观礼的可就没那么淡定了,抖手抖脚站不起来的比比皆是,那可是皇帝喂,不是啥阿猫阿狗都能见到的。
  安仲心情似乎特别畅快,没等众人跪好便说了平身。安长卿和这个亲妹妹乃是一父同胞,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便当先跨了过去。
  “皇兄。”安仲甚是开心的望着自家哥哥:“这回子你心中的大石,可算落地了吧。”说完便一副狐狸笑容瞅着清浅。
  安长卿瞥了一眼不成器的女儿,叹了口气:“是放心了不少。”说完又拽着清浅的衣领把她揪到了安仲面前:“引你姑姑上座。”
  清浅心里哀嚎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皇……姑姑,您请。”
  安仲满意的笑笑,又看了看顶着盖头站在一边宁子詹,回头对柳大人说道:“宁爱卿,你这儿子,好风骨。”
  宁大人这才诚惶诚恐的站了出来:“圣上谬赞了。”
  在门口寒暄了一下,安仲便在清浅的带领下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两旁分别是白家家主和安长卿。一对新人站在堂前,清浅依然牵着子詹。
  按兴朝的规矩,皇帝亲临的婚事,必须念足了祝词,还需多一套敬天的仪式。众人甫一站好位置,李上侍便拿出了火红火红的圣旨。
  来了!清浅心中哀嚎,我命休矣……这祝词可就不是一刻两刻钟能完场的了,要得把白家家规念一遍,安家祖训念一遍,末了还得来一套虚礼。
  宁子詹自然知道这过程繁琐,捏了捏清浅的手以示安慰。清浅一想,自家夫郎都没倒下呢,自己倒下也恁的丢人了!于是又提了一口真气,作庄严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听着祖训。
  “其一主敬:整齐严肃,无时不慎。应事时,专一不杂,如日之升。 其二静坐:每日不拘何时,静坐半时,体验静极生阳来复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镇。 其三早起:黎时即起,醒后不沾恋……其四谨言:刻刻留心……其五养气……其十作字:早饭后作字半小时,凡笔墨应……其十一慎行……”
  待冗长的家训念完,清浅还是那副庄重的样子,只是离她较近的人,譬如子詹,譬如素秋和絮冬,早听见她的肚子叫了不知道几回。
  “新娘新郎,接旨吧。”李上侍慈眉善目的笑了笑,把圣旨重新裹成厚厚的圆柱。
  宁子詹见清浅已经魂飞九重天了,连忙用力一扯她,把她也扯了跪下。清浅一副茫茫不知所以然的样子,全部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安仲更是一副调笑模样看着清浅。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清浅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端端正正的把圣旨给接了过来。
  白逸见她一副随时都要死过去的样子,心里长叹一声,出声道:“礼既已全,送新人回房。”
  诶诶诶诶?!什……什么?这样就洞房了?清浅被这天外一句震得身体僵直,悄悄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眯着眼睛仔细判断了好半晌,如果她的常识没出错,这才午时过了一个时辰吧……这个点进洞房,不要太早好不好。
  见她呆呆望天的样子,絮冬就知道自家小姐想歪了,嘴角抽了抽,扶住清浅悄声道:“小姐,只是回房休息,您想……还得等天黑。”
  子詹练武之人,絮冬声音再小,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朵,却听得喜帕下面一声单音节传出来,似是嘲笑。
  清浅炸毛了,见过那么无耻的夫郎么!别人家的夫郎要听见,都该掩面害羞了,自家的竟然还敢嘲笑妻主!
  这一边想着已经走到了后院回廊处,已没宾客,清浅又饿又渴还一肚子气,越想越觉得憋屈,于是恶向胆边生,黑手已经摸索着伸向了宁大公子,好你个小郎君,竟敢嘲笑妻主大人,你看我不吃你豆腐。
  “嗷!”胆边的恶念尚在徘徊,手却被子詹攥住了,反倒吓了自己一跳。
  “妻主,您能等天黑么?”宁子詹低低的声音从喜帕下面传了出来,妻主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没有笑意却带了十二万分的戏谑。
  “这这……这人简直令人发指!”清浅泪汪汪委委屈屈的对着素秋和絮冬叫道,俩丫环默默抬头装没看见,小姐啊小姐,终于有个能治您的人了,您自求多福。
  说是送回房,其实是把子詹沿着地毡送回厢房,而清浅自己回自己的房间而已。原来这兴朝的婚礼还是有些人性的,想着新婚夫妻没吃没喝没睡的,结个婚闹出人命来平白的喜事就得换丧事了,于是在午时后是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的,然后才是晚宴,而大户人家在晚宴前还会摆上戏台子唱戏,此时一般新娘要出外招呼客人,新郎则不再露面。
  清浅甫一踏进屋子,就把自己砸到了床铺上。
  “小姐!衣服!动作别那么大呀,还有首饰……”素秋赶紧去把她拽了起来,这喜服和头发可是乱不得的。
  “素秋……”清浅一脸哀怨的看着她:“我饿……”
  素秋笑着去把屋中的糕点盘和茶水端了过来:“有经验的姐姐早叮嘱过了,早帮小姐备了吃食。”
  清浅一个激动,先灌了一大口茶,然后抓起一个槐花糕就往嘴里扔。
  “小姐,别吃太多了……今日您不能去……”絮冬看她那吃相,忍不住提醒。
  清浅差点被一口茶呛死,不能去厕所!这是虐待人呢吧。
  “小姐,您看您这身衣服……”絮冬继续道。
  是了,喜服繁复,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不方便,也不能随便脱或者松开,虽然清浅不迷信吉利不吉利的,可是……毕竟是娶子詹嘛,当然能避则避。怪不得昨晚穿衣打扮前都让她先料理好私事。
  清浅恹恹的把槐花糕放下,又抿了一小口茶,叹了口气道:“我休息会儿眼睛,有事你俩来通知我。”
  话才说完,却听见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大姐!”如此朝气蓬勃的声音,不是白清颜还会是谁。
  清浅揉了揉太阳穴,这是要她的命啊:“清颜,让大姐睡一会儿……”
  “睡什么睡,我们可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大姐你这样可就不给面子了。”清颜一巴掌拍在她肩上,瞌睡虫都被拍飞了。
  清浅黑着脸正想爆发,却听得一个爽朗的声音添了进来:“熙之,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乐文?”清浅惊讶的唤了一声,乐文便是司马长风的字。
  司马长风笑着走了进来,挤眉弄眼的说:“不止我,还有人呢。”
  清浅便又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人走了进来,姿态颇为潇洒,那人站定,扯着懒懒的声音道:“白大小姐。”
  “华公子?”清浅连忙起身,亲自迎了过去。
  清颜看着她姐,砸吧砸吧嘴巴:“啧啧,看这待遇差别。”
  司马长风倒是很好脾气的笑笑:“熙之,我们可都是巴巴的给你送礼物来的,你收是不收?”
  “收,怎的不收。”清浅笑得见牙不见眼,示意下人来伺候着,絮冬和素秋便去外面招呼客人去了。
  司马长风也不跟她卖关子,直接把一柄触感冰凉的扇子递给了她。
  “咦……这是……”清浅把玩了片刻,这明明是扇子的形状,能展开能折叠,只是材料……
  “这是冰种玉扇。”司马长风笑嘻嘻的给她解释,
  冰种,她当然知道,翡翠的一种,玉如其名,如透明的冰,越清澈价值越高,三分温润,七分冰凉,价值高昂自不必提。
  富贵人家送赏玩玉石自然是正常的,清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方玉扇自是上品,但心意却不在这昂贵的冰种上。
  见她了悟,司马长风笑吟吟的点点头:“这扇子是我亲手磨的。”
  玉扇的做工繁复,自然不必赘述,如此一柄玉扇,可见其中功夫。清浅心下欢喜,端端正正给长风回了个礼:“多谢。”
  司马长风摆摆手:“算不得什么大礼,你留着把玩便是。倒是华公子的礼物更精细。”
  华尘见司马长风给自己做了铺陈,也不推辞,直接让随侍抬了个箱子进来,命人打开,内里竟是一把古琴。
  华尘随意拂出几个音,清浅一听变了脸色:“华公子,这遗音可是上古名琴……送我这个粗人可惜了。”
  华尘轻轻笑了一下:“白小姐听几个音便知它是遗音,这琴赠予白小姐也算是得了主。”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可是你的心头好,我怎可……”清浅还是推辞。
  华尘随意的笑了一下:“以琴会友,古来有之。”
  人家是拿琴声会有,你直接送我把琴!清浅腹诽了一句,不过华尘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再推辞倒显得矫情,只是这赠琴的心意,她是真不知拿什么还了。
  华尘倒是不甚在意,指了指白清颜,声音中有一丝笑意:“你家妹妹的礼物,才真正值得期待。”
  感情这三人是商量好了来她这互相吹捧的?清浅翻了翻眼皮,转头去看着清颜。
  清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姐,那日你来我院子,我把你推出去,便是在捣鼓这礼物,不想让你发现。”
  “你大姐我一个瞎子你让我在那站一天也未必知道你在捣鼓什么好不好!”清浅白了她一眼,不过心里还是好奇的,木工活?她究竟捣鼓出了个什么东西?想着便伸手揪了揪清颜的脸。
  “大姐!”清颜白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塞进白清浅怀中,低着头似有些不好意思:“我知大姐什么都不缺,所以便自己做了这个。”
  清浅捏了捏这,又摸了摸那,判断了半晌,嘴巴抽了一下,这玩意儿不罕见,她小时候经常玩,可是……在这女尊社会,便稀罕了……
  “清颜……这莫非是……木偶人?”清浅不可置信的问道。兴朝虽然已经有布偶,但还没发展出木偶的。
  “木偶人?大姐,这名字真不错!”清颜笑呵呵的拍了拍她:“我知道这样的玩意儿你不稀罕,不过可以给我未来的……甥女嘛。”
  “哈哈哈……”司马长风毫无风度的笑翻了。
  清浅眼角也跟着抽了一下:“清颜……这是你亲手做的?”
  清颜呵呵一笑:“是啊大姐。”
  不知怎的清浅想起了匹诺曹他爸爸……那似乎是个老木匠吧……不过在女尊社会,是个女木匠也没差,莫非这就是雏形?
  “老妹你真是体贴……连我未来的孩子都想到了。”清浅拍了拍清颜。
  清颜抱赧的一笑:“哪里,大姐,这玩意儿真难做,我可毁了三根上好的木材……”
  司马长风的笑声又传来,清浅无语望天,还好家大业大,不然这样败家的妹子,还真养不起。
  三人又调笑了一会儿,便听得絮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皇上召见。”
  白清浅摸了摸额头上爆出的青筋,得,今天这休息时间,算是彻底打水漂了。

  洞房

  本来么,即便是普通人家成亲,若来了个辈分高的长辈,晚辈也是需要过去作陪的,万没有晚辈自己躲房里休息的道理。何况天家,规矩林立。
  清浅挂着一张苦瓜脸,却也躲不过,只得好端端的去伺候着自己的皇姑姑。
  安仲这个以调戏清浅为乐的不尊皇帝,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作弄机会,全然把新娘当小厮使唤,白逸和安长卿也是笑吟吟的只作没看见。
  好容易熬到了申时,下人来说后园戏台子摆好了。清浅才吁了口气,忙引着这尊大佛往戏台而去。
  又是一番虚礼,宾主皆入座,台子上唱的是兴朝土生土长戏曲家写的鸳鸯锦。听名字就知道喜庆得很。清浅想起上次瞎子听戏的过程就很想掩面而泣,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回了房。
  安仲这次没为难她,她再怎么不良,也没到拿清浅眼疾虐待她的地步,看着清浅离去的背影,安仲眼神有些黯淡。那么多年了,即便自己是皇帝,即便是皇帝啊,也有达成不了的事。想着想着便叹了口气,万般都是命,一点不由人呐。
  清浅倒是不知高高在上的皇帝在盘算什么,只稳健的迈着步伐往外走,生怕这个皇姑一个想不开收回成命。
  “小姐,是要回房么?”待得逃了一截路,絮冬问道。
  清浅想了想,约摸唱一个时辰就该是酒席时间了,刚刚自己走的匆忙也没顾得上来送礼的那几位。
  “长风和华公子在哪里?”清浅问道。
  “司马小姐在后园听戏呢,华公子不方便露面,素秋引了他去归语池。”絮冬回答。
  清浅点了点头,转了两圈,辨清楚归语池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归语池是清浅园子里的挖的一个池塘,养点锦鲤种点荷花附庸一下风雅而已。清浅自己不是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那里,小路阡陌,一不小心就得走丢。
  刚到池边,便隐隐约约听见琴声。清浅驻步,听了半晌,直到尾音消失了很久,才又往前而去。
  “遗音琴果然在你手里才不算埋没了。”清浅叹了口气:“何苦一定要送我。”
  华尘歪斜着身子,靠在池边种的一株柳树上,喝了口茶,懒洋洋道:“我实在不善挑选礼物,想了很久,只有这遗音还算拿得出手,左右我也不能空手而来不是。”
  清浅一听乐了,拍了拍地上的灰,也随他坐在了池边:“你这是拿宝贝不当宝。”
  华尘浅浅一笑:“所谓宝贝,不也是人捧出来的么。这世间好琴多了去了,只不过没人捧,便明珠蒙尘,有的甚至只能落在粗人手里,终生不得鸣其音。大小姐既然能在沙石中认出明珠,自然也不会辱没了这琴。”
  清浅自然明白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哈哈一笑,华尘则懒懒的拂了拂琴弦,没有再说话。
  闲静片刻,清浅想起什么,又开口问:“对了,我听人说,你最近又有了出游的打算?”
  华尘动了动身子,点点头:“不错。”
  清浅却皱起了眉头,难得遇到一个谈得来的,他又要走了。
  华尘看了她的神色,低低的笑了两声:“可是要挽留我?”
  清浅摇了摇头:“你乐山乐水,我何苦阻拦。”
  “哈哈哈……”华尘听了却是笑出声了:“大小姐,谁跟你说我乐山乐水?”
  “难道不是么?”这回清浅听不懂了,像他们这样有才气的人,哪个没有点旅游癖,历史上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到处跑的文人骚客还少么,这还需要谁告诉。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想法,华尘又笑了一声:“世人都有一个毛病,若一个宝物,它好端端的摆在你面前,慢慢你就觉得这宝物也不过如此。可若是宝物踪影难觅,数年难得一见,那世人便该求之如狂了。”
  清浅微张了嘴,没说出话。
  华尘看了看她,心情甚好的挪到了她旁边,继续解释:“大小姐,这跟青楼花魁轻易不露面见人是一个道理,越是求之,越是不得,身价越高。只不过,花魁求的是钱,文人墨客求得是名声,方法不同,道理却是一样的,”
  “那……那你……”清浅指了指他。
  华尘又笑出声来:“大小姐,华尘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
  清浅看着这个笑得甚为开怀的男人,呆了呆,然后又不禁苦笑了一声,是啊,人生在世,谁敢说自己全然超凡脱俗,那些个寄情山水的诗人,不是家底雄厚,就是官场不如意罢了。自己虽然不把白家家业放在眼里,那也是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若真的穿越到了贫苦人家家里,不知现在该怎样钻钱眼呢,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俗人。
  “拿自己跟花魁作比较,我这一辈子也只认识你一个人。”清浅嬉笑着摇头,复又正色道:“那若我现在挽留你,你可会留下。”
  华尘又懒懒散散的伸了伸胳膊:“大小姐,这次我确实不能答应你。”
  清浅眼角抽了抽,你丫耍我。
  华尘见她不高兴了,微微一笑:“我这些年游山玩水,却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的,我在找人。”
  清浅愣住,下意识的问:“谁。”
  “一个天南海北,都必须找到的人。”华尘语调慵懒,语气却很认真。
  清浅看了看模糊的身影,没有再问。这世间谁人没有点秘密,她引华尘为知己,君子之交便够了,淡入水反而能长远。
  沉默了一会儿,清浅开口:“什么时候走。”
  “明日。”华尘回答。
  “那么快。”清浅有些不舍。
  “若不是为了来讨大小姐的喜酒,前几日便走了。”华尘不甚在意的回答。
  清浅想了想,也不再说话,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一句话已经道尽千古离愁别绪。然而转念一想,山长水远,也未必后会就无期,华尘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又忽然蹦出来了。
  两人又闲聊些其他的话,不一会儿就有小厮来说宴席已开,邀请两人过去。清浅便理了理喜服先走了。
  ==========
  到得宴席上,才知道子詹是不出席的,安仲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气场太强,只要她在,宴席就欢腾不起来,于是只早早的喝了喜酒就起身回宫了。
  送走这尊大佛,清浅返回宴上,被司马长风逼着灌了几杯酒,气氛这才热络起来。
  “长风啊,你莫要灌她了,一会儿倒了,还怎么入洞房?”苏家少当家挤眉弄眼。
  “入什么洞房!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重色轻友了!”司马长风一副地痞无赖相,又倒满了一杯硬是塞给了清浅。
  白清浅望着这堆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长叹一口遇人不淑,把酒给喝了。
  “好!”清颜也过来凑热闹:“大姐刚刚扔下我们,可不是待客之道,是不是该罚酒三杯?”
  待客个屁!你也算客?不帮自己大姐就罢了,竟然还帮着外人来灌我。
  清浅瞪了清颜一眼,可惜半瞎的眼睛实在没什么杀伤力,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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