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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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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两个女儿还是这样没个正经,白逸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爹身体可好了?”清浅忽然转过头去问她。
  白逸刚刚好点的脸色又变得乌黑乌黑,咳了一声道:“你爹习武的,没什么大碍。”
  清浅点了点头,却听得清颜在旁边偷笑,便问道:“怎么了?”
  清颜看了娘一眼,无视了她带着寒光的眼神,又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清浅:“爹一生病吧,脾气就不好,脾气一不好吧……大姐,你知道的……”
  清浅想了想,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娘你又被爹提抢追了整个花园吧?”
  自家爹脾气一不好,就有个特殊的嗜好,便是找人喂招……自己的娘呢,虽说是一品文官,却也是有武艺的,奈何心疼夫婿心疼的厉害,不敢真跟她打,于是……清浅在脑海中想了想一向冷面的白逸,被一向野蛮的安长卿提着枪追着花园跑的样子……啧啧,为老不尊啊。
  见清浅一脸坏笑,白逸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左右现在已经这样的了,还不如回家去想想别的办法,看看天也黑沉沉的了,还得回去哄自己夫郎,于是站起来丢下一句别忘了你家正夫也是会武功的话语,便提着不安分的清颜走了。
  清浅听了这一句,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放心吧,你不会被我提着枪追的整个园子跑的。”一直默默站坐在床边的子詹看了她一眼,忽然开了口。
  清浅刚想鼻涕眼泪一把洒,扑在他怀中大赞夫君贤惠,夫君文成武德。却又听见他加了一句。
  “我用的是剑。”
  清浅觉得,自己刚止住血的眼睛,又要开始流血泪了。
  宁子詹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心情的帮她掖了掖被子。清浅知道子詹是调节气氛呢,便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好猖狂的小郎君,带为妻我好好□你。”说着就向子詹扑过去。
  却重重的砸在床沿……
  “没扑到位,继续。”宁子詹甚是平淡的吐出这句话,像是被扑的不是自己似的。
  清浅别别扭扭的往前挪了挪,伸出手四处瞎摸试图找准方向。
  子詹同学见清浅这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最终只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主动把清浅的巴掌笼在手里,搂她入怀,好好环住,然后直接把她压回了床上。某人还想反抗,却被子詹不徐不疾的封了口,宁大公子低声把一声笑呼进她嘴里,然后腾出了只手扯下了帘子。
  于是,扑人未遂反被压倒在床的白家大小姐便被自己奸笑着的正夫拉去春风十八度了。

  清颜的决定

  按照清浅的要求,工匠又开始出入敕造安逸王府,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推倒了厢房和暗牢,建了一个后园子。
  刺客已经被移送刑部,目前正享受着住天牢的待遇。经过清浅举荐,那个曾在安逸王府用凌迟方式伺候刺客的酷吏已经被天牢正式录用。清浅笑得很满意,这样的人留在家里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去天牢继续执行本行也算是物尽其用。
  当然这对刺客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清浅的眼睛依然裹着厚厚的白布,被熏的满身药味。以前仗着自己好歹还能看清轮廓的视力加上刻苦的练习,清浅还能蹦跶几下,而现在,却只能窝在床上一副柔弱样。
  “子詹,我想出去晒太阳……”清浅拽住宁子詹的手,带着十二万分的撒娇语气。
  宁子詹很听话的把她扶起来,把椅子架到院子里,再将清浅带过去。
  “子詹……”清浅窝在椅子里,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宁大少很不习惯她的跳脱思维,前一句还在撒娇后一句就认错了。
  “我是指,我的眼睛。”清浅摇了摇头:“你嫁给我,也许不是个英明的决定。”
  清浅是第一次认真反省自己,这样的一副身体,有什么权利娶别人,承担别人的幸福。即便家财万贯又怎样,声名煊赫又怎样,她不能照顾自己的正夫,甚至她连子詹的样子都不知道。
  宁子詹自然知道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清浅只是个表面,有的事情越是在乎,便越要表现出无所谓的,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己,就好像谎言说一百遍就成真了似的,清浅天天都告诉自己我不在乎,可其实,谎言就是谎言。
  “子詹,我一直在想,我这一辈子能做什么。”清浅还是低着头,阳光照不到她的脸,留下一片阴霾。
  宁子詹没有说话,他没办法安慰她。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做不到而已。
  “子詹,如果有其他对你好的人,你会跟她走么?”这个问题在心中压力很久,终于是说了出来。
  宁子詹却愣了,他确实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清浅骨子里毕竟是个现代人,对她来说男女朋友分手是常事,夫妻离婚也算是家常便饭,她用现代的思维提出这样的问题,却没想过这样的事在古代是想也不可能想的。
  自古只有妻子休丈夫,哪里有丈夫抛弃妻子。
  宁子詹虽然十分之不能理解妻子的思考回路,却明白她是在害怕,是人都有脆弱的时候,白清浅又不是神,虽说活了两世,毕竟讨不了情绪的波动。
  “清浅。”宁子詹无奈的打断了她莫名的问题。
  “嗯?”白清浅像是从梦中惊醒,偏着脑袋。
  宁子詹却第一次觉得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怎样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真是个恼人的事情。
  “我不后悔。”最终,无论多少言语,只变成了这四个字。他无法像妻子那般直白的说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也做不到巧舌如簧能逗她开心。只是想到,那个只见过三面的巧笑嫣然的女子忽然就变成了他的妻子,心里恍惚有之,迷茫有之,甚至带了一丝手足无措,却唯独没有后悔。
  身体不好又如何,眼睛看不见又如何,他本就是个异类,忽然就碰上了一个完全不以为杵的女人,他的缺点便统统成了优点,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白大小姐完全没想到能在子詹那里得到一句如此中听的话,即便声调平平毫无起伏,也没有无语凝噎的旖旎深情,不过她满意了。
  正当气氛大好,两人周身冒着粉红泡泡的时候,一个咋咋呼呼的的小厮一边唤着白大小姐不好了,一边狂奔而来。
  清浅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想白那个冒冒失失的人一眼,有那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么,看不出来她在谈情说爱么。
  那个发出无比亮堂的光的小厮却丝毫无视清浅不善的面容,气都没喘匀,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大小姐,救命啊。”声音是极其年轻的公子声。
  清浅听他声音洪亮,再活个几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于是没好气的开口:“什么命要我救?”
  小厮磕了几个头:“大小姐,去救救清颜小姐吧。”
  清浅这才听出这事清颜贴身小厮的声音,怪不得一路行来都没人拦他。
  “二小姐怎么了?”一听他这么一说,清浅倒是真的担心起来。
  “您再不去,二小姐要被家主打死了。”小厮声音都有些抖。
  清浅一听,她娘?她娘揍二妹?那看来不用担心了,应该没有性命之虞。母亲总不可能把女儿揍死吧。
  “你起来,慢慢说。”清浅示意身边服侍的人给小厮上了一杯茶。
  喘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把事情断断续续的说清楚。
  原来,清颜今早上朝的时候,竟然直接禀奏她皇姑姑,说自愿去北方巡视。北方有一片广袤的土地,本是游牧名族的地域,太宗皇帝期间便已强行纳入大兴国土。太宗皇帝虽然阔大了版图,却无力去治理,于是那么些年来,北方一带虽然是兴朝国土,却依然是游牧名族聚居区。
  每年夏季,朝廷都会派一批官员带天子巡查。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路上奔波了点,何况作为朝廷特派的官员,吃住行的待遇也差不到哪去,如果只为这一件事,清颜也不会被白逸揍去半条命。
  问题却是出在今年的特殊情况。越过北方的草原,翻过阿依鲁山脉,便是这个大陆上另外一个国家,北顺。按照历史溯源,百年前大顺和大兴本是一个统一的国家,由于种种历史变迁,最后以阿依鲁山脉为界,分化成了两国。阿依鲁山脉终年积雪,连牧民都不敢轻易攀爬,因此两国往来甚少,基本处于进水不犯河水的状况下。
  然而今年,北方来报,北顺似乎有异动。虽然只是一点点,还掩盖在各种社交辞令的官样文章之下,或者打着商业往来的旗号,但大兴朝堂上的臣子均是成了精的,谁都能嗅出这下面阴谋的味道。
  清颜申请去巡视的草原,名曰噶里,便是北顺至兴的毕竟之路,因此这次巡查,明面上是例行公事,实际却肩负着查清事实的使命。一旦北顺心怀不轨,战争就不能避免。
  因此朝廷派去的官员,并不如往年担任文职,却是实打实的三品武职,领大兴北部驻军的虎符。兴朝百年无战事,武职不仅升迁慢,还被人歧视,但凡有些权力的家庭,谁愿意自己姑娘去担武职。因此朝中武官多半是寒族出生,地位远远不如文官。
  白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继承爵位,怎肯放她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清颜知道如果上折子,一定会被母亲拦下,才会在早朝时直接自荐。她是白家继承人,身份规格够足,她自幼习武,武功也是能定国安邦的,再者,北顺这次是以商人身份来的,大顺历来重农抑商,朝廷官员对商事基本一问三不知,而白家的商业确实遍布全国,她也学习过打理,而其他对商业了解的世家,却再也没有愿意揽这个活的人。
  安仲对节骨眼上就掉链子的朝臣气得恨不得全拉出去斩了,却不曾想自己的甥女会毛遂自荐。凭良心说,清颜确实是最好的人选,虽然年轻,但若经过历练,必成一番大事。只是看了看白逸的脸色,安仲只叹了一口气,留了句容后再议,便退了朝。
  清浅理顺了这层关系,心里便有了底,面上收起了玩乐的样子,命人背了车,忙向白家赶去。
  “小姐是要去劝清颜小姐么?”素秋在车里问道。她虽不再贴身照顾清浅,出门时却依然跟随着她。
  清浅摇摇头。
  “小姐是要去劝白家主的。”絮冬心思比较深,看清浅的样子,便知她的用意。
  “可是,这实在太危险了……”素秋他们几个也是和清颜玩在一起的,担心她发自内心。
  清浅只是淡淡的表情,没有搭话。
  马车驶了一会儿便到了府里,清浅在素秋的引导下熟门熟路的找回了她娘书房中。
  本来以为在屋外便能听到清颜的嚎叫,却意外的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安静。清浅想了想,一把推开了门跨了进去。
  绕过屏风,有一个人影跪在地上,虽然衣服上有些口子,还渗出来些血,却一返往日无赖撒娇的样子,腰杆挺得格外的直,不是清颜又是谁。白逸正怒气冲冲执着家法站在旁边。
  同她一起踏进房的絮冬看见清颜的样子,有些不忍。
  啪的一声,又是好重一下戒尺刷了下来。实打实的打在清颜身上,清颜咬着牙关,只轻轻哼了一声。
  “娘!”清浅连忙出声制止,那一声脆响听得她都皮疼,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打。
  白逸见她进来,重重哼了一声,走回了书桌前坐下。
  “逆子,你可知错?”白逸出声问道。
  清颜身形晃了晃,却还是笔挺的跪着:“惹母亲生气,是女儿不孝,女儿知错。”
  “还有呢?”白逸继续问。
  清颜再不说话。
  清浅看着互相犟着的两人,叹了口气。
  “娘,二妹也大了,总不能一辈子躲再您翅膀下边。”清浅开口道。
  清颜听了她的话,背脊僵了一下,本以为大姐也是来阻止自己的,不曾想竟是为了自己说话。
  白逸看了一眼蒙着双眼的女儿,伸手揉着太阳穴。
  “娘,熙之很羡慕二妹。”清浅没有理二人的反应,只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熙之也想习武,也想随二妹去看看广袤的草原。”
  白逸从没听过一向开朗的女儿说这样的话,身子如遭雷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清颜却是悄悄的湿了眼眶。

  决定与出行

  第二天,白逸称病不朝,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们君臣自己折腾去吧,我眼不见为净。
  安仲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下首再次请命的甥女,又看了看装聋作哑的各世家女儿,险些又推人去打板子,只得咳了一声,半推半就的下了圣旨。
  从此白清颜便成了三品巡北将军。
  由于此一行目的不太单纯,安仲也害怕自家甥女发生什么意外,因此正在思忖如何挑一个得力的副将帮衬着她。
  “众爱卿认为,这副将……该怎么选?”安仲神情不辨喜怒。
  刚刚放松下来的朝臣嗓子又提了起来,这副将怎么选?别选自己家女儿,就随便怎么选啊陛下。
  安仲看众人脸色,鼻子都气歪了,本朝吏治沉疴太重,要改变不是个容易事,面对这样一帮重文轻武的大臣,安仲觉得十分无力。
  却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又跳出来个人——司马长风。
  “启禀皇上,臣愿担任副职。”司马长风面容沉稳。她领的本就是武职,总管京畿防卫,说来也是个待遇不错又无甚危险的职位,也算是世家女儿中难得肯担任武官的。
  安仲眼睛一亮,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你去了谁替朕守京城?”
  司马长风知皇帝多半是同意了,于是单膝跪地道:“臣举荐胡雪涯,此人是京畿南统领,有勇有谋,功夫了得。”
  安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官吏表,慢慢点了点头,颇为满意的下了旨,众大臣这才松了口气,歌功颂德之声此起彼伏。
  安仲冷冷睨了一干大臣一眼,冷哼了一声,直接下了朝。
  朝堂上两位世家女儿自荐的举动,直接震动了朝野内外。除去司马大人举着戒指追了司马小大人十条街以外,众人皆暗暗称赞这两世家的女儿。
  当然,称赞是一回事,让自己女儿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乐文啊,你是哪根经抽了,怎么地也跳出来要去那草原啊?”清浅听了自己损友的事情,连忙在家摆了宴席,把司马长风和清颜一起叫了来。
  “要不是你家妹妹跳太快,那三品将军就不是她的了。”司马长风一脸不屑。
  清颜白了她一眼,以眼神骂她神经病,又不是什么肥差,有什么好抢的?
  “你俩一去,就留我一个孤零零的在京城了……”清浅拿着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滚,老娘是去巡查,不是去死,啥叫我俩一去。”司马长风老实不客气的拍了清浅一下。
  “姐,我听说那北顺,有治眼疾的良药。”清颜开口。
  “你是去噶礼草原,不是去北顺。”清浅杵了她一下:“你不会是为了这个才硬要去的吧!”
  清颜摸了摸被杵疼的手臂,笑呵呵的说:“哪能,姐,我只是不愿一辈子靠祖辈的荫庇过日子。”
  司马长风也点点头,补充道:“本朝吏治向来重文轻武,这不是什么好事,那群官员,全是一群不懂居安思危的饭桶。我任京畿统领那么多年,看着许多寒族因为身份终生不得鸣其志而世家女儿无论多无能都身居要职,就恨得牙痒痒。”
  清浅听后,沉默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只一拍司马成风的肩膀:“好女儿志在四方,我明白你们。二妹,等我眼疾好了,便随你去看看那噶礼草原。”
  清颜神色黯了一下,随即豪气冲天的应了。司马长风苦着张脸揉了揉肩膀:“熙之,轻点拍,被娘那几尺子刷的到现在还肿着呢!”
  听她这声鬼哭狼嚎,想想平日风流倜傥的司马大小姐的狼狈样,白家两姐妹很不给她面子的笑岔了气。
  两人走后,清浅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良久,宁子詹也不言不语陪了她良久,然后白家大小姐毫无征兆的吐出了一句话:“子詹,我也想去那草原看看。”
  宁子詹看看面前的妻子,伸出手去把她拉进了怀里。
  “子詹,你愿意陪我一起去么?”清浅失神的问道。
  “自然。”宁子詹回答。
  “真好。”清浅把头抵在他的肩上,感觉眼睛有些涩,却知道自己不可能流下泪来。
  宁子詹一动不动任由她赖在怀里。
  片刻,清浅抬起头来,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牵住宁子詹的手往外走,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她想去,可惜她不能。她不是二妹,能骑善射,可以张扬所有的青春于马上,可以恣意放歌于草原。她不是长风,有满腔热血的抱负,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她不敢有抱负,不敢有希望,甚至不敢有梦。无数个日夜,她可以醉卧美人膝,却永不可能醒掌天下兵。她只能安安心心做她的安逸王,天下动荡只有不荡到京城,便与她无干,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好的让人想嘶喊。
  不是说好不想了么,清浅甩了甩头,没走几步,就听得一人走到了面前。
  “小姐,您叫我?”絮冬低了头行了个礼。
  “絮冬,你去二小姐那里吧。”清浅面无表情的吩咐。
  絮冬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她。
  “跟着二小姐一起走,这么些年了,一直让你呆在我身边,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去吧。”清浅声音平平。她知道絮冬和素秋身手不凡,放出去也是将材,特别是絮冬,为人老练沉稳,遇事不慌,不知比多少世家女儿强了不止一点,可惜放在自己身边,每日陪自己胡闹,生生收了本应该翱翔的翅膀。
  “是……”絮冬一咬牙,没有反对。她们几个从小玩在一处,感情非比寻常,大小姐多病,她和素秋善武,便时刻跟着她护她周全,那么多年已然成了习惯,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乍听大小姐如此安排,心里虽不舍,却也知道这是她的愿望,大小姐需要她成为一个将才,那她去便是了。
  “还有什么事?”感觉絮冬依然跪在地上,清浅问。
  “小姐,那个刺客,今天死了……”絮冬压低了声音回禀。
  清浅愣了一下,这才明白絮冬指得是那个刺杀她的刺客。最近事情实在太多,致使她都忘了还有这茬。
  “死了?怎么死的?可问出什么来?”清浅挂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听说是看守没锁住他,直接撞墙身亡了,并没有休息说问出了什么,皇上暴跳如雷,杀了好几个人。”絮冬回答。
  清浅还是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让絮冬退了下去。
  “子詹,什么时候,连天牢都锁不住人了?”清浅拉着子詹笑眯眯的问。
  宁子詹看了眼她,心里也是明白的,若不是有人可以纵容或者下了黑手,怎可能让一个如此重要的刺客得了自尽的机会。
  “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清浅冷笑了一声。
  =========
  转眼间,便是离京之日。
  天蒙蒙亮,百姓回避,出城的官道上站满了官员。
  天子一袭正红朝服,立于城楼之上,面容严肃,神色冷然。
  本来不过是个例行巡视,是得不到天子相送的待遇的。只是这次事情并不平常,隐隐可以嗅到战争的味道,而白清颜又是天子甥女,于是就有了这次出规格的送行仪式。
  本朝最年轻的巡北将军白清浅鲜衣怒马,紧抿着薄唇,目色凌厉,有闺阁男子躲于屋子偷偷瞧她,芳心暗许。
  比她矮半头处,是司马长风骑的高头大马。她本就是数一数二的面容,配上戎装,更是平添了股肃杀的味道,端得成了上京男儿心中的梦。
  城外等着的,是三万随行兵士,清颜怀里揣着的,更是二十万驻北大军的虎符。
  安仲望着城下年轻一辈的青年俊杰,心里五味杂陈。面上依然不动,对李上侍点了点头,或者立即拿出了大红的圣旨,朗声读了起来。
  白家家主蟒袍绶带,面无表情的望着女儿,心中又是担忧又是自豪,最终只得叹息了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
  安长卿贵为皇子,长身玉立于白逸身旁,神色辨不出喜怒。
  清浅没官职在身,却依然站在百官上首,随在白逸身后,依然白布蒙眼,她看不见损友和妹妹的风流容姿,只淡淡的听着李上侍宣读圣旨,此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再见,只恨自己生了这副身子骨,不能杀敌于前,也不能入朝为官,做她俩后盾,心里便萧瑟起来。
  宁子詹是敕封的诰命,一身玄衣站在清浅身侧,别人不知清浅在想什么,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他望着妻主,心里有些微的疼,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像是长了根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滋味。
  她大概就是他的劫数吧,宁子詹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劫,解不开,躲不了。只因了那三面,他便义无反顾的嫁了,陪她一生,佑她一世。
  谨以吾生,佑尔太平,如此而已。
  辰时,一切礼仪完毕,巡北将军一行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天色已然亮了开来,太阳却还没有升出地平线,三万人的军队安安静静的踏出一路飞灰,呛得安长卿殿君咳红了眼睛。
  清浅知道平素一向坚强的爹掉了眼泪,轻轻拍了拍她爹的背,叹了一声。
  无论是军队还是送行官员,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知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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