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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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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回话,明长宴便顾自己一通乱翻,唏嘘道:“兔崽子,还挺会藏东西的。”
他翻得急了,怀里的夜明珠没塞好,轱辘往前一滚,发出了惊人的声响。明长宴心里跳空一拍,连忙跌跌撞撞地爬着去抓夜明珠。哪知道这一下脚绊倒了边上的书架,上头的书经过这么一晃动,噼里啪啦地往他身上砸,随即,那书架也没有支撑多久,直接轰然倒塌。
明长宴心里大喊一句:天亡我也!
慌乱之中,他抱着身后的人往边上一滚,三圈之后,停了下来:明少侠的脚崴了。
无妨,他自烟波江上来,浑身上下的毛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崴个脚不过‘锦上添花’罢了。他松了口气,连忙回头问道:“你有没有伤着哪儿?”
明长宴此刻是个睁眼瞎,眼睛睁得挺大,入眼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他兀自道:“动静这么大,他肯定醒了,此地不宜久留。”
明长宴心心念念那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走之前,还想再捞一把,企图找到它。哪知,这时,‘赵小岚’突然伸手,脱了他的鞋子。
明长宴道:“嘶——你脱我鞋干什么,哎哟,别碰,是不是断了,好痛啊。”
‘赵小岚’没坑声,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脚踝,轻轻地按了按。明长宴双腿笔直,脚也生得俊俏,脚背饱满,皮肤苍白,青筋隐现。因此,脚踝处的红肿,看起来甚是吓人。
明长宴在黑暗中随手一摸,摸到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盒子。盒上花纹复杂,顺势摸下去,一枚暗扣跃入手心。明长宴心里一愣,手下又用力摸了两下,不够,干脆整个盒子抱在怀里摸索。
他眼睛不好使,但手下很有真章。但凡是名贵的东西,穷困潦倒惯了的明少侠,一模就能摸个八九不离十。此檀木盒子,无论是花纹还是质地,都是顶级的好。这么好的盒子,用来装的什么?
他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茯苓的话在他脑子里猛地一蹿:番邦进贡的奇珍异草,总是小国相优先挑选。
小国相是谁?怀瑜。他挑了能往哪儿放?九十九宫!再者,神仙草如此宝贝的东西,若是不拿一个更宝贝的盒子装,怎么配得上神仙草的极品!宝贝的盒子长什么样?无非就是材质金贵些,花纹复杂些,暗扣多一些,拿在手里沉甸甸——可不就是手上这个。
明长宴喉头一滚,连脚上的伤痛都顾不上,连忙去开这个暗扣。啪嗒一声,檀木盒子一开,一株小干草静静地躺在丝帛上。明长宴只伸手碰了一下,便把盒子一扣,心里下了个定论:十有八九就是神仙草!
此刻,明长宴拿到神仙草,暂且将腰佩和衣服的事情抛之脑后,说道:“小岚,我们赶紧走,明晚上再来——”
话音未落,西面突然传来赵小岚的声音:“烟姐姐,你那边这么搞出这么大动静。还好我刚才发现,怀瑜哥哥床上没人,不然肯定被我们吵醒了。”
明长宴听罢,悚然一惊!
赵小岚在那头,那——那抓着自己脚踝的人是谁!
赵小岚喊道:“烟姐姐?你在听我说话吗?我过来啦!”
明长宴当即手脚并用,怀里揣着盒子,往后狂爬。结果不巧,方才书架倒下来,将二人一压,明长宴的头发被他压在手下,他一动,头发一拉,明少侠叫苦连天:“嘶——疼!”
赵小岚从怀里从怀里又掏出一颗夜明珠,霎时间,屋内被照亮了大半。
眼前,明长宴喊完了疼,下意识地一倒,正好砸着身下那人的脑袋。二人来了个热烈地对磕,明长宴短促的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滚到了一旁。
“好疼!”
赵小岚吓得浑身一抖,心虚地喊道:“怀瑜哥哥……”
怀瑜穿了一件白色的寝衣,神情阴郁,面色不善。他的额前红了一片,正是明少侠的功劳。
明长宴喊痛的同时,心里狂风过境,大呼悲哉!上人家屋子里当个梁上君子,偏偏被抓个正着,如何收场!他偷偷瞄了一眼怀瑜,见他一张棺材脸,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显然是被吵醒了,正火大!
他思及怀瑜前几年的小姐脾气,又差,又难哄——明少侠哀大莫过于心死,喊着头疼,除了外面疼,心里面也愁的快疼死了。
赵小岚道:“烟姐姐……”
明长宴就地一滚,又卖力又卖惨地博取同情:“哎哟!头疼,腿也疼……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怀瑜沉默地坐了许久,终于吸了口气,仿佛用了极大地力气控制自己,问道:“有多疼。”
明长宴顿了一下,露出一双眼睛,卖乖道:“我回宫里上点儿药就好了,小国相不必相送,我自己能走。小岚!”
他站起来,身残志坚的单脚往外跳。跳了几步,发现鞋袜还在后面,又回来穿鞋袜。结果一碰到红肿的地方,钻心的疼痛便从右脚朝着四周扩散。
赵小岚不敢看怀瑜的脸,自告奋勇道:“烟姐姐,我来背你!”
此时,作壁上观的怀瑜开口道:“一个小孩儿,一个残障,你们打算爬回去吗。”
明长宴一听,惊道:谁他妈残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岚平时肯定是没那么大胆子的,但是偶像的签名当然没那么好拿,是我我就豁出去了,十分理解小岚!
第18章 梁上君子(二)
片刻后,怀瑜冷着脸替明长宴上药。
“怀瑜哥哥,我错了。”赵小岚规规矩矩地坐好,没等怀瑜找他麻烦,先发制人,忙不迭送的道歉:“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大晚上来九十九宫,也不该没经受得住明少侠的魅力。是烟姐姐答应我的,只要带她去书院,她就给我明少侠亲笔所写的词作!”
“疼疼疼!!”明长宴猛地一抖:“你突然用力做什么。”
怀瑜:“闭嘴。”
赵小岚道:“怀瑜哥哥,对不起!”
怀瑜瞥了他一眼,赵小岚瑟缩一下,摸了摸鼻子:“烟姐姐想去书院,我没法子带她出去,只能出此下策。”
怀瑜道:“去书院干什么。”
赵小岚天生有点怕他,连忙一五一十全都招出来:“烟姐姐说要去见一个男人。”
“哎哟!你做什么又捏我!”明长宴猛地抽回脚:“行行行行了,我自己来,本来没断都给你捏断了。”
怀瑜突然手下用力,明长宴的脚被他一只手便抓了过来,后者爆了句粗口,恨道:“我的腿要断了!”
赵小岚偷偷地看了眼怀瑜,又看了眼明长宴,讨巧地笑道:“怀瑜哥哥,烟姐姐,要不然,咱们一起去书院吧。”
怀瑜将明少侠的脚摁住,取了冰块和绷带,缠了几圈。明长宴接过冰块,按在脚上。
赵小岚自顾自说道:“怀瑜哥哥若是和我们一起去,那就直接能出宫啦!你惯自由出入皇宫,十三卫不敢拦……”
他声音渐小。
怀瑜冷着脸,“我不去。”
赵小岚道:“那……那不去就不去吧……那你玉佩能借我一下吗,我很快就还……”
他终于不敢吱声。
明长宴心虚,因此也不说话。气氛沉寂了片刻,怀瑜道:“出去。”
明长宴抬头,见怀瑜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与他对视。他干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檀木盒。这盒子四四方方,绝称不上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有难度。
怀瑜重复道:“出去。”
明长宴站起来,开口道:“好好好,马上就出去。你别生气嘛,朋友之间串个门很正常的,这回我到你家来玩儿,下次你到冼——小荷台来,我绝对好吃好喝的招待。”
边说,作势要去勾搭怀瑜肩膀。怀瑜冷冷一瞥,明长宴的手半路打了个转,十分自然地抱在了胸前,哈哈笑道:“不让搭就不让搭吗,你耍什么小脾气,多大啦?”
怀瑜踢开脚边落下的书册,背过身便往床边走。赵小岚见此状,连忙小声道:“烟姐姐,我们走吧,怀瑜哥哥每次起床脾气都很差的,从小就这样,别招惹他啦!”
明长宴摆摆手,只把此话当做耳旁风,一个跨步,拽住了怀瑜的衣袖。对方反手甩开,掀被子,钻被窝,扯棉被盖头,一气呵成。明长宴搓了一下手,坐在床边,笑嘻嘻道:“你真生气啦?”
“哎,好吧。虽然我大晚上来偷东西却是不对,我知错啦,喂,我说知错啦。”
明长宴去扯他的被子,未果,心道:两年不见,祖宗脾气倒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哄,罢了罢了。
他眼神一转,落到地上的檀木盒子上。明长宴哄人不成,自讨没趣,却没有放弃对神仙草的执念,弯腰一拿,却不料这时候,手臂被怀瑜抓住。
明长宴一松手,笑道:“看它好看,拿来研究研究,哈哈。”
怀瑜坐起身,“你不是怕和我有染吗,说得道貌岸然,怎么这时候跑来爬我的床?”
明长宴道:“小国相此话有误,我不是爬你的床,我是坐上来的,坐的。”
他:“我现在就走,片刻也不敢耽误。”
怀瑜哼了一声,说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是你家吗。”
明长宴一听他话里有话,暗道此人恐怕要作。早年,他见识过怀瑜的小祖宗脾气,闹起来够他喝好几壶。九十九宫除了宫殿冷清孤寂,装饰也十分惨淡无味,白纱飘飘,活像个灵堂。明少侠看着看着,心里想道:他若是一直生活在这处,实在太惨,脾气差点儿情有可原,我又何必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正是因为我同你关系要好,我才把这里当自己家嘛。你也可以把小荷台当你家!我没有意见!”
明长宴往后退几步,摸到了门口。赵小岚举着一个硕大的夜明珠,不知所措。
明长宴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赵小岚心惊胆战:“真的走吗,我觉得怀瑜哥哥似乎很生气。”
“他什么时候不生气了,这小崽子。”明长宴嘀咕一句,随即提高声音:“小国相!今晚上打扰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啦!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再来……再来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赵小岚扯了下他的衣袖:“你快别说了,我觉得他好像更生气了。”
明长宴道:“别管这个,他生气管他的,我说我的。你扶着我,我腿疼。”
走了两步,赵小岚问道:“可是我们这次没有偷到玉佩,你真的不来打扰了吗?”
明长宴弹了他的脑袋一下:“当然是骗他的咯!”
赵小岚说道;“其实骗人不太好,明少侠说过……”
明长宴从胸口摸出一个白面馒头,堵住了他的嘴,他道:“明少侠说,你快闭嘴。”
九十九宫此行,没有取得玉佩,但却偷来了一个盒子。此刻,盒子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中间,茯苓推门进来,明长宴双目不离分毫,死死盯着它。
茯苓道:“你都盯了这株草好些时辰了,盯出什么花样了吗?”
明长宴道:“暂且没有。”
前几日,他将此草当成神仙草,带回自己的住所。研究了几日之后,不敢妄下定论。这世间谁也没见过神仙草长什么样,他思来想去,始终不能确认,便道:“茯苓,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摆书的?”
茯苓道:“书,皇宫是没有的。不过白鹭书院有。”
明长宴啧了一声,他就是苦于不能出皇宫,才问皇宫内的书房,结果到头来,还是要去一趟白鹭书院。
说话间,芍药匆匆忙忙进来,茯苓道:“你喘什么,跑得这样急,有鬼在追你么?”
芍药道:“大皇子身边的侍卫死了。”
这些时日皇宫死的人多,茯苓早已见怪不怪:“死了?”
芍药点头:“又是一样的死法。大皇子现在越来越相信是那个、那个什么君子的鬼魂来要他的性命,这会儿正请了小国相去东宫。”
明长宴本来要去瞧一瞧自己的鬼魂这回是怎么杀人的,一听怀瑜在那儿,他的腿便如同灌了铅,不动了。
他倒回床上:“不去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芍药道:“少侍不去也好,每回死得都那样恶心,小丸子看了,几天都吃不下饭。他还总是恨自己生宫城,我看他就是生在临安府也做不了大侠。”
茯苓:“你少说两句。少侍,今日天气好,妤宁公主约了少侍们一同在小荷台放风筝,不如出去走走,正好散散心。”
明长宴:“小荷台?小荷台不就在这儿吗。”
茯苓道:“小荷台大,少侍住在西边得听荷小楼,东面还有一个大花园,那处荷花开的最好,最艳。妤宁公主玩乐,总少不了叫上小岚公子。少侍与小岚公子交好,我看去走走也无妨。”
明长宴挂念去白鹭书院一事,便起身往小荷台花园走去。
一刻钟后,他人未看到,声先听到。传入耳朵的,是一名少女的声音。
“飞高点儿!再高点儿!段段,你过来,我瞧不见了,把我举起来!”
紧接着,又是几人的声音:“公主不可,此举危险,万一段公子抱不住你。”
少女道:“你这个老嬷嬷是说我太重了吗!”
那嬷嬷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明长宴心道:这又是哪位公主。
穿过假山,一众花枝招展,娇俏无比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穿衣打扮,皆是不俗,绝非宫女能穿。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正是刚才说话的那名少女,看模样只有十五岁。她正坐在一名皮肤苍白,神情冷峻的青年男子肩上,手里拿着风筝线,兴奋地晃荡着小腿。
赵小岚见他来,连忙从众宫妃中走出来,招手道:“烟姐姐!”
明长宴招呼道:“小岚兄,这么巧,又见面了!”
赵小岚道:“不巧不巧,我刚才还跟阿珺说起你!”
看来阿珺便是那名少女的名字。
“赵小岚!你说的那个会武功的小宫妃,就是她吗?模样长得到不赖,只可惜看着娇滴滴的,不大像能打的人!”
明长宴拱手笑道:“阿珺好。你是小岚的朋友吗?”
赵小岚道:“她是妤宁公主,是我的表妹。”
茯苓提醒道:“少侍,你不能跟着小岚公子唤公主阿珺,那是公主的小名,你得叫她公主。”
阿珺从冷峻的青年肩上下来,拍拍手,高声道:“你过来,我仔细瞧瞧。会什么功夫,让本宫见识见识!”
明长宴道:“公主要见识见识么,我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我没有刀,没有剑,怎么展示武功!”
阿珺道:“段段,把你的剑给她用!”
茯苓听罢,脸色一变,跪下开口:“公主,万万不可,利剑伤人,我家少侍乃是女子,断然使不动这把剑。再者,少侍若用剑不当,难免伤了他人。”
阿珺沉吟片刻,又说:“那好!这把剑暂且不用,小岚表哥,借你腰上的木刀一用!”
她说完,便抢了赵小岚的腰上的木刀,扔给了明长宴。这把刀分量不重,看样式是仿造的苍生令。明长宴虽在腰间佩刀,却很少用苍生令,最顺手的还是针线。不过此刻拿着刀,却也有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阿珺笑道:“你快试试!”
明长宴恭敬不如从命,拿着这把刀便施展开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招一式,无不透露着武学精妙。只可惜,这舞的——也忒慢了!
他简直就像是打太极,不,打太极都没这么慢,换一个动作要四五秒,就这速度,还怎么取人性命。阿珺喊道:“嗳!你怎么舞得这么慢,会武功的,不都是快如疾风吗!”
明长宴缓缓地抬起手,慢慢地放下脚,说道:“那是别人,我这剑法可就不同了。”
一名小宫妃道:“可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慢!”
明长宴道:“否。此剑法名叫《沾花惹草剑》,用剑时,需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招蜂引蝶!很伤神,因此动作便快不得。”
明少侠一个出剑,取荷花一朵:“出剑时需摘花于无形,收剑时便可闻香识女人。”
说罢,他摘了荷花,放在鼻尖闻了一闻:“如此寻花问柳,处处留情,方可成此剑精髓。”
众女子听闻他的胡话,脸上绯红一片。阿珺知道对方正在戏耍自己,当即涨得脸色通红:“你!你一个女儿家!说话竟、竟敢如此不知羞!”
赵小岚原本听得正得意,连连拍手称赞‘好剑好剑’,阿珺瞪了他一眼,赵小岚只得干巴巴地收回手,放在腿侧。
明长宴听了,十分无辜,大喊道:“非也,是公主叫我舞剑,本人只会这一套剑法,何来不知羞一说。这剑法就是这么舞的,不信?不信你来试试?我么,勉强收你当半个徒弟!”
阿珺恼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段段,给我上去和她过两招!”
明长宴木刀一收,暗道这位小公主脾气倒差得可以,跟九十九宫那位小国相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脾气坏的人,长得都统一的漂亮。
段段便是这个阴郁苍白的青年。明长宴仔细看他,只觉得此人聊无生气,活像个冰冷精致的瓷人。青年面无表情,来者不善,明长宴心道:我现在做个女子打扮,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找我麻烦吧?
不料,长刀出鞘!
明长宴条件反射后退一步,那通体黑色的长刀便在距离自己堪堪毫厘之远的地方劈了下来。他额前一缕头发齐齐被切断,明长宴举刀相迎,木刀应声而裂。青年一刀不中,顷刻间第二刀带着劲风便袭了过来,明长宴袖子一抖,三针即出。
“铮!铮!铮!”
急急三声,针势如虹,挡了那长刀的三分霸道。明长宴心下一惊,边打边退,几番交手,他便发现对方并不是皇宫里养的草包:此人武功张扬凶狠,招招致命,冷冷如冰,即使在临安府,也未必有谁能制得住他,明长宴几欲招架不住。
猝然,他后背猛地撞上一人,肩上猛地被那人一握,暗香扑鼻。明长宴右手下意识往后一撑,便摸到了一把刀柄。这刀柄叫他熟悉无比,几乎想都没想,他便拔刀出鞘。
一瞬间,暴涨的煞气将他体内经脉一冲。此刀霸道至极,刀身即出,与青年长刀相撞。阿珺脸色一变,大喊一声:“段段!”
段段被震得退后四五步,明长宴也吐血一口,此时,他的手背蓦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带着他的右手一起,归刀入鞘。
赵小岚瞳孔一缩,嘴唇翕动,震惊道:“她、她刚才、拔出了苍生令!!”
作者有话要说:
明少侠:捡起我的小马甲,捂住,捂住!
第19章 落魄君子(八)
世人皆知,普天之下,除了明长宴,从未有第二人能拔出此刀。一旦拔出,只有两种可能。
一:此人就是明长宴。
二:此人是个天资比明长宴更甚之人。
但凡苍生令认主,只有下一任主人的武功比前任更加强悍才可拔出。若有人拔出苍生令,那么前主人将会被苍生令遗弃。因此百年来,越到后面,拔出苍生令的难度就越大。一念君子之前,苍生令之主足足悬空了四十年!
而如今,众目睽睽,苍生令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宫妃给拔了出来,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若此人并非明长宴,为何有这等天资之人,会潜入皇宫,扮作一个普通宫妃?
阿珺呵道:“段段!你住手!谁叫你真的打她了!”
段段沉默地站着,生出一丝无辜来。阿珺不忍心骂得太重,又垫着脚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好啦,是我的错,我不知轻重了。”
老嬷嬷道:“段公子心智不全,出手没轻没重也不能全怪他。公主分明叫他去和那小宫妃过过招,是他理解错了,怎么能怪公主。”
阿珺转头看向怀瑜,后者冷着脸,她抿了抿唇,低头道:“怀瑜哥哥……”
赵小岚回过神,喊道:“烟姐姐刚才拔出了苍生令!我看到了!”
阿珺道:“赵小岚!你喊什么!”她走向明长宴,见对方胸前全是大片的鲜血,想来就是方才从嘴里吐出来的。阿珺绞着裙边,快速又小声道:“对不起!我去给你请太医。”
此刻,大皇子携带侍卫驾到。
“好热闹,你们在谈论什么?”
阿珺喊道:“皇兄,我们在这儿放风筝!”
“近日宫中出现了这么多起冤魂索命的事情,侍卫增加了一倍不止,也就只有你同小岚还能有心思在这里放风筝。”
三皇子跟在他身边,打开折扇,道:“刚才听小岚说苍生令?什么苍生令?”
大皇子笑容一僵,脸色一变。
赵小岚哑然:“没、没有……”
大皇子当年带朝廷军队肃清明长宴一事,朝中多有耳闻。如今明长宴鬼魂回来作祟,第三个害死的便是大皇子的生母元侧妃。大皇子如今被接入皇宫,后宫流言霏霏,都暗指大皇子要成为下一个被鬼魂索命之人。
赵小岚听闻小道消息,知道他的这位大表兄现在听不得一点明长宴相关的东西,且听风就是雨,一旦听到,势必要捉拿相关人等问侯一番。因此,他自知失言,闭嘴不语。
阿珺不知道其中的条条框框,直截了当地说:“她拔了怀瑜哥哥腰上的刀,如何了?大惊小怪,合上去不就好了!”
大皇子目光一凛,往怀瑜腰间看去,他一眼便识得这把刀就是苍生令。
“谁拔出的刀!”
阿珺被他吓了一跳,一指明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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