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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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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拔出的刀!”
  阿珺被他吓了一跳,一指明长宴:“她拔的。”
  明长宴胸口绞痛,一张口恐又吐血来,怀瑜道:“刀是假的。苍生令如此重要,我令人做了几把赝品以混淆视线,今日佩戴的便是其中一件。”
  大皇子松了口气,又说:“赝品?也是,天下谁不想要这东西,小国相深思熟虑,自然是好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明长宴,见明长宴是个女子,心中更信怀瑜三分。
  赵小岚偏着头,喃喃自语道:“赝品么,怎么做得这么像真的。”
  三皇子道:“宫中最近是非太多,阿珺与小岚要诸多小心,没事的话就不要到处乱跑。”
  阿珺道:“我有段段保护,不怕。要是把我关在皇宫里,我闷也要闷死!三哥,你们要去哪儿啊?”
  三皇子道:“我和你大哥要去大明宫一趟,广陵瘟疫,民间盛行河伯娶亲,以平息天神怒气,死了无数良家少女,父皇正为此头疼。”
  阿珺道:“那你们去吧。三哥,你和大哥还是好好劝劝父皇,他未免也太迷信,这么助长民间方士的焰气。”
  三皇子那扇子敲了一下阿珺的脑袋:“你啊,父皇的心思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他看了眼怀瑜,笑道:“小国相,我们就此告辞。”
  怀瑜点头,三皇子目光又落到明长宴身上,他继续微笑:“临走前,恕本宫直言,她既然是父皇的妃子,小国相此举是否不妥。”
  明长宴道:妃子?谁是妃子?
  接着,恍然大悟。怀瑜冷冷道:“松手。”
  明长宴闻言,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大皇子走后,一名年纪小小的宫妃道:“阿珺,你还要放风筝么?”
  阿珺摆摆手:“不放了不放了,我一会儿要去书院给柳先生带点东西!”
  明长宴闻言,心思一动。
  阿珺上前关切道:“喂,刚才对不起。你有没有好一点了?”
  明长宴拍拍衣服,问道:“你在同我说我么?”
  阿珺:“自然是你!不然我和谁说话?”
  明长宴捂着胸口:“我好得很,吐口血嘛,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不过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怕我说出来,你办不到!”
  阿珺听罢,哼道:“别说是一件,一百件都没问题,我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明长宴连忙给赵小岚使了一个眼色,赵小岚啊?了一声,明长宴性暗道‘蠢也!’,便自己上:“你要去白鹭书院么,带上我一起,如何?我保证不添乱!”
  未等阿珺回答,怀瑜便道:“不行。”
  明长宴听了,惊诧道:“为什么不行!”
  怀瑜哼了一声:“不行就是不行。”
  二人对视片刻,怀瑜突然低声道:“你觉得自己死了一次还不够是吗。”
  明长宴心里一跳。他方才拔出苍生令,便知这小祖宗恐怕已经猜出来自己的身份,否则也不会找个赝品的理由搪塞大皇子。可惜明长宴想不到怀瑜帮他的理由是什么,难道是念旧情?他死后在江湖上名声极差,险些就混到了人人喊打的水平,就算有什么旧情可念,恐怕也不会太多。
  明长宴笑嘻嘻道:“你医术好,救我一回不就成了!”
  怀瑜听罢,突然说了一句:“你以为救个死人很容易吗。”
  明长宴卖乖道:“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再者,去白鹭书院左右是我的事情,你别来管我。昨日我说过,今后有事必然不会来麻烦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怀瑜听了,微笑道:“我偏要犯呢。”
  明长宴被他一噎,打哈哈道:“要饭?要饭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你堂堂一个小国相,衣食无忧,就别做这种下等事情了。”
  他连忙甩开怀瑜的手,笑嘻嘻地凑到阿珺面前:“阿珺,带我一同去白鹭书院。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虽然是个女子,不是大丈夫,那就对折一下,算你四点五个鼎,你便也不能反悔,得带我去!”
  阿珺道:“本公主说话算话,从来不反悔!”
  赵小岚举手:“带上我,我也去!”说罢,他偷偷瞥了怀瑜一眼。明长宴按着他的脑袋令他往前看:“看你哥干什么,不管他,我们不带他去!”
  阿珺道:“不过,你去白鹭书院干什么。”
  明长宴道:“我么,我跟着你一起去见见市面!”
  此时,老嬷嬷开口:“公主,这几日白鹭书院放课,我看几个小世子都在乐司坊玩,柳先生必定也不在书院。”
  阿珺听了,懊恼道:“他不在书院在哪里,先前说好了我去大寒寺求了平安福回来给他,每一次都爽我的约!”
  明长宴正欲开口,喉咙又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吐了一口血出来,登时眼前发黑,后颈犹如针扎一般疼痛。
  赵小岚喊道:“烟姐姐!”
  阿珺见了慌乱道:“她怎么了?怎么又吐血了!”
  明长宴伸手按住后颈,那处皮肤陡然一动。怀瑜上前一步扶住他:“你……”
  明长宴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喘了口气道:“有刀吗?你腰上的除外。”
  怀瑜懒得理他,左手把脉,一探便察觉到明长宴脉象不稳。他平时都好好地,能吃能喝能睡,估计就是刚才拔了一下苍生令引起的反作用。苍生令素来煞气极重,他催动内力强行拔刀,只能加快他体内的毒液流动。
  怀瑜作势要抱,明长宴连忙道:“别像抱女人一样抱我。”
  怀瑜沉思片刻,把他往肩上一扛。明长宴胃被一压,又吐了一口淤血,张牙舞爪地惨叫道:“祖宗!亲祖宗!我求求你了!你还不如抱呢!”
  他脑袋砸在怀瑜背上,晕头转向。怀瑜啧了一声,只好把他往前一拉,这会儿,明长宴整个人便坐在他手臂上。他此刻成了‘女人’,身量不高,坐着比扛着好受些,明长宴几番折腾,神志不清,虚弱道:“作孽啊。”
  双手找不到抓的,只抓到了他脖子上挂的琥珀项链。明长宴毒效上来,走遍全身,不省人事地靠在肩上,喃喃自语道:“这个狗链好别致。”
  他顺势摸到下边的琥珀,晕成这样还不忘感慨:这么大的透明石头,这小子果然有钱,果然臭美!
  说完,终于倒头晕了过去。


第20章 落魄君子(九)
  窗户被叩了三下,夜莺叫了三声,蓦然,寝殿的一扇窗从里至外被推开。
  一双洁白如玉,少女的手出现在黑暗中。夜莺在窗前的月桂大树上啼叫,她听了会儿,试探性的喊道:“哥哥?”
  忽然,树上倒挂下一名黑衣青年,冷峻苍白,双手抱臂,笑意盈盈。
  此人,就是明长宴,他道:“伊月,肚子饿了吗?”
  “哥哥!”伊月红褐色的眼睛一亮,张开双臂,作势要抱他。明长宴怕她从屋里掉出来,连忙翻身从月桂树跳下来。
  从窗户进屋,伊月点灯,屋内霎时大亮。
  明长宴有一年没见过她,于是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伊月穿着大月特有的纱裙,黑色长发打卷,如画中娇女,姿容绝色,貌似仙子,风流占尽。
  伊月坐在桌前,倒了一碗羊奶,“哥哥渴不渴?”
  明长宴坐下,笑道:“你有点长胖了。”
  伊月道:“等我长得再胖些,哥哥就能看见自己胖起来的样子了。”
  明长宴端起碗一饮而尽,又从背后的包裹里翻出了大量中原带过来的胭脂水粉。这些小玩意儿在临安随处可见,算不得稀奇,但伊月从未踏出大月国一步,明长宴无论从外面带点儿什么东西给她,对她而言都十分珍贵。
  伊月拧开盖子,手指沾了些胭脂,抹在自己嘴唇上:“去年哥哥给我带的,我已经用完了。是这样用的吗?这个呢,黑漆漆的,难道也抹在嘴上?”
  明长宴道:“这个是画眉毛的。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画?”
  伊月道:“你会画吗?这个是中原少女摆弄的东西。”
  明长宴一挑眉:“别小瞧哥哥,我有什么不会的!”
  二人移动位置,伊月坐在镜前,明长宴右手拿着螺子黛,往她眉上轻轻涂抹。镜中,两人相貌相同,天资上等,是双生并蒂,难分你我。
  妆成,伊月道:“哥哥画的眉毛好难看。”
  明长宴在她的眉心一弹:“挑三拣四,下回求着让我画,我都不画了。”
  伊月站起身,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手足上的四对铃铛叮咚作响。
  “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中原?前年说了,前前年也说了,你总是撒谎。”
  明长宴叫冤:“你冤枉我。”他道:“再等一年,就能带你去中原了。我记得,逐月大典要开始了,你舞跳熟了吗,万一又像小时候那样,跳到一半忘记了,阿爸会把你吊起来打。”
  伊月嘻嘻笑道:“被阿爸吊起来打的是哥哥,你趁乱颠倒是非。”
  明长宴也笑道:“我被打还不是帮你忙,小没良心。你不哭着上我这儿来闹自己跳不好,我能冒充你上去跳吗。”
  伊月道:“你和我长得一样,谁认得出来。”她想了想,又说:“只有阿娘分的出来。”
  明长宴吃了两块糕点:“阿娘都走了好些年了,我们留在大月毫无意义,等今年逐月大典一过,我便接你到中原去。”
  伊月看着他腰上的玉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怪好看的。”
  明长宴开口:“哦,我小师弟送的东西。怎么,你喜欢?那就拿去。”
  作势,他便要解开。伊月摇头:“我不要,等到了中原,哥哥给我买新的。”
  明长宴道:“那是自然,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对了,还有这个。”明长宴拿出两把小木头梳子,工艺十分漂亮:“这个给小铃铛,这个给小骰子。去年我答应她俩带的,你等明早她们伺候你起床的时候给。别说我来了。”
  伊月将其中一把梳子推回给明长宴:“一把就够了。小骰子被阿爸杀了。”
  明长宴一愣。
  “我不喜欢阿爸,他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杀人。你带我走吧,哥哥,今年就走好不好?还要带小铃铛一起走,阿爸杀了小骰子,她吓坏了。”
  明长宴回过神,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今年不行。我在中原根基未稳,还需要一年才能把你悄悄带走。今年带你走,我不能保你周全,等到明年,明年我就有能力和阿爸抗衡了。”
  明长宴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知道,天清派在中原武林的形势比他说出来的更加严峻。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把伊月接到中原最好的时候。
  伊月趴在桌上,用手拨弄着茶杯:“我不喜欢月亮,它很大,很无聊。”
  明长宴见她神情低落,便岔开话题,说道:“你猜我今天从乌安回来,见到了谁?乌安族的勇士在森林里围猎,拔得头筹的……”
  他故弄玄虚,果然,伊月听到乌安族三字,便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明长宴继续道:“你猜猜是谁?”
  伊月道:“是布奉吗?”
  明长宴调侃道:“是我妹夫。”
  伊月脸色一红,嘀咕道:“你戏弄我。”
  明长宴道:“不敢不敢,我今日真的遇到了布奉,他猎了一头小鹿,说要把鹿角摘下来做成首饰送给你。哦,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羽毛笔:“布奉托我带给你的。你的笔是不是坏了,他说你很久没有给他写信。”
  伊月把笔收起来,回道:“哥哥说我。你在中原这么久,怎么也没给我找个嫂嫂?”
  明长宴翘着脚,哈哈笑道:“嫂子嘛没找到,但是我养了一大堆小崽子。”
  伊月向往道:“等我到了天清派,我也要学武功。跳舞好没意思,总是那一支舞,年年跳,跳了这么多年,我的脚都要断了。”
  明长宴道:“逐月大典每年一次,由不得你不跳。不过,等以后到了中原,我就教你武功。”
  伊月从床上拿起一本古籍,上有《神女大歌书》五字,内容便是逐月大典需要吟诵的曲词。明长宴见此书,也分外亲切。他少年时与伊月共同学习大歌书,因他是男子,巫祝只让他全篇背诵,伊月却还要学习祭祀舞。
  明长宴还想与伊月说些中原的趣事,鼻尖一动,闻到了一股暗香。
  “伊月,你屋子里点了什么,为何有香?”
  伊月没说话,明长宴抬头望去,视线一片模糊,他喊道:“伊月?”
  明长宴一揉眼睛,醒了。
  茯苓拧干帕子,诧异道:“少侍醒了!”
  明长宴坐起身,头发散了一背。暗香愈加浓郁,他问道:“怀瑜来过这里?”
  茯苓将帕子递给他:“小国相刚走。”
  明长宴叹口气:“难怪不得。”
  茯苓察言观色:“少侍,你心里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明长宴摆摆手:“没有,做了个梦,梦见以前家里的一段事情。”
  茯苓为他披上衣服:“原来是想家了。宫中嫔妃想家的也多,等少侍侍寝之后,位份升高了,以后就可以把老爷和夫人接到宫中相聚几日。”
  明长宴无心听她废话,兀自沉浸在那段梦境中。从大月回中原没多久,天清接连出事,他被六大门派肃清,坠入烟波江之后,侥幸逃过一劫,却昏昏沉沉地过了快两年。醒来时,遭受创伤性的失忆,其中一部分事情在他脑海中已经无迹可寻。
  思及此,明长宴叹了口气。
  下次?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他两年没回大月,不知道伊月此时会如何怨他。如今自己成了一个废人,别说带伊月来中原护她周全,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明长宴正因如此,寻神仙草之事才迫在眉睫,他必须尽快查清楚两年前的真相,谁陷害他?谁杀了万千秋?
  他凝神冥想时,冷不丁,后颈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明长宴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用手抚上后颈,一个鼓起的小包正上下蠕动。十指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肉而出。
  “茯苓!给我拿把刀!什么刀都可以!”
  茯苓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下了一跳,慌神道:“少侍,宫内没有刀。”
  明长宴道:“尖的东西也行,你头上的发簪拔下来给我,再去给我找个盆来!”
  茯苓见他满头冷汗,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不敢耽误片刻,摘下发簪,端起盆子,就坐在明长宴身边。
  明长宴半卧在床上,握簪时,没有片刻犹豫,往指尖一扎,用力之大,下手之狠,皮肉翻开,血滴成丝。十指连心,茯苓单在一旁见他动作,便毛骨悚然,尖叫一声,退后一步,跌坐在地,捂嘴发抖。明长宴面色不改,似乎做惯了此事,轻车熟路,游刃有余的把十指给扎了一个遍。
  片刻之后,盆里便积出了一个血洼:污黑粘稠,俨然是毒血。
  明长宴做完这一切,抬起头看向茯苓:“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芍药也不行。”
  茯苓咽了咽口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少侍、少侍为什么……”
  明长宴道:“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毛病了。今天不小心被你看见的,记得替我保密。”
  茯苓点点头,又惊道:“少侍,我去给你拿药来!”
  她匆忙往外间拿了包扎用的纱布和药粉,明长宴接过后,拒绝了茯苓的帮忙,连药带扯,并不心灵手巧的包了几个难看的布疙瘩。
  伤口太大,明长宴就算缠了三四圈,伤口处的血依旧浸透了纱布。茯苓提议道:“少侍,我去叫小国相过来吧。”
  明长宴咬着纱布,一边拆一边又缠,含糊不清道:“叫他过来干什么?”
  茯苓道:“这几日少侍昏迷不醒,都是小国相过来照顾,他与少侍交好,何不再叫一次。”
  明长宴松口,笑道:“茯苓,我一早就说了,以后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来照顾我,本少侠、本少侍铭记在心,有恩图报。但要我主动去找他,不可能!你也看到了,我前几天把话说绝了,去找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茯苓嘟囔道:“面子事小,身体事大。”
  明长宴道:“不成不成,在我这里,面子最大!你别提他了。”
  说话间,十指都包扎完毕,明长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然见黑,便道:“再说,天这么黑,去麻烦人家,实在非君子所为。”
  茯苓只好答应一声,端了盆子,出门倒血。甫一开门,芍药在门口候着,见到茯苓,喜道:“茯苓,你看是谁来了!”
  一名太监,弯腰驼背,眉眼含笑道:“烟少侍在屋里头吗?”
  茯苓道:“在呢,公公有何事?”
  太监道:“奴才是敬事房的李喜善。”
  茯苓、芍药二人互看一眼,喜道:“原来是李公公,里面请,我家主子就在里面坐着。”
  芍药喊道:“少侍!敬事房来人了!”
  明长宴正无所事事,吹着自己的手指,好让血迹干的快些,听芍药语气欢快,便道:“来人就来人,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李喜善道:“少侍听完奴才的话,可就要高兴了。”他笑眯眯道:“皇上今晚上翻了您的牌子。”
  明长宴道:“皇帝?皇帝翻我牌子?茯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什么牌子在皇帝那里。”
  李喜善见明长宴十分‘天真’,与二女一看,笑道:“娘娘,皇上翻您的牌子,就是叫您今晚上去侍寝。”
  侍寝,明长宴把这两个字给听明白了。
  他宕机了约小半柱香,才缓缓道:“我侍寝?”
  李喜善点头,“奴才亥时来接娘娘。”
  明长宴沉思片刻,道:“好,知道了,我收拾一下马上来。”
  李喜善走后,茯苓笑道:“好,太好了!少侍,你还要收拾什么,是要换身衣裳吗?”
  芍药笑道:“换不换衣服都不打紧,皇上不看她穿得衣服。”
  明长宴站起身,从床上走下来,开口道:“我要去九十九宫。”
  茯苓一愣:“少侍这时候去九十九宫做什么?”
  明长宴:“去那儿还能做什么!找怀瑜啊!”
  芍药道:“少侍,可、可你今晚侍寝,不找皇上,找小国相干什么……”
  明长宴道:“就是要找他。你们让开,别跟着我,记得那个太监来了拖住他的时间,我很快就回来。”
  茯苓急道:“少侍不是说与小国相井水不犯河水,主动去找他很没有面子吗?”
  明长宴捂脸:“面子事小,身体事大!”
  他想要拉开门,又觉得此番大摇大摆走出去,不妥。因此折返至窗边,推开窗左右一看,皆无人。明长宴一脚跨出,茯苓叫道:“少侍!你想跳窗!”
  明长宴轻飘飘落下:“错,是已经跳窗。”
  去往九十九宫的长平宫廊之上,一抹白影拔足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一点点回忆杀!明少侠有妹妹的,龙凤双生,不是他胡扯的
  明少侠的模样是顶级好看的,不然能骗到小坏鱼吗,换个长得丑的胡搅蛮缠早被小鱼打死了
  还有,侍寝的方向没跑错


第21章 落魄君子(十)
  “你不是说,再也不来找我了吗?”
  九十九宫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怀瑜穿着寝衣,靠在床前,头发未束,撑着一只手,懒散地看着门口的明长宴。
  明长宴一脚跨进屋内,装傻道:“啊?有吗?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
  怀瑜提醒道:“井水不犯河水。”
  明长宴笑道:“那是井水跟河水中间没道儿嘛,我挖一条道不就犯上了吗!”
  怀瑜哼了一声,往床边走:“我要睡觉了。”
  明长宴见势不妙,连忙先他一步跳上床,四仰八叉地躺着,霸占着床铺,目光紧紧跟着他:“就这一次。”
  怀瑜道:“下去。”
  明长宴双手合十:“最后一次。”
  怀瑜掀开被子,躺在外侧:“随便你。”
  明长宴见他无动于衷,面上一愣,坐起来,半跪在床上:“你做什么?”
  怀瑜背对他,没说话。
  明长宴膝行几步,扒开他的被子:“怀瑜,你这人真不念旧情。长大了没有小时候乖不说,连个小小的忙都不帮我!”
  怀瑜当做没听见。
  明长宴没法子,只得好声好气的求他:“好怀瑜,最后一次,早上是我没说好,是我的错。怀瑜,小怀瑜,怀瑜哥哥!”
  怀瑜啧了一声:“你好烦。”
  明长宴哈哈笑道:“你要是答应我,我就不烦了。你都不问问我什么事,就这么拒绝,我好伤心啊。”
  怀瑜道:“反正没什么好事。”
  明长宴道:“怀瑜哥哥,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以后管你喊大哥。你看我年纪比你大那么一截,都如此卑躬屈膝了!大哥,哥哥,怀瑜哥哥!”
  怀瑜心里一动,有些得意。听明长宴胡乱喊了几声‘大哥’后,十分满足。但他光听,却不说话。
  明长宴无视他的拒绝,自顾自潸然泪下地表演:“你好没良心啊,怀瑜,以前不是这么坏的,怎么现在连帮个小忙都不肯了。我好歹跟你也是旧识,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不过,咱们这么久没见面,算你两分情,你也不该这么见死不救。”
  “你帮我,以后本少侠什么都听你的。哎,小祖宗,你不心动吗,天下第一给你当小弟。今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说往东走,我绝不往西走!”
  明长宴眼巴巴看着他。
  怀瑜坐了起来,看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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