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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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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如此天资之女,当得起这个称号。”
  明长宴一惊:“小岚心悦她?哈哈,他俩怎么看都像姐弟,这小子,也是个奇葩!”
  芍药颇为赞同,引明长宴为知己:“我也觉得他二人像姐弟。”
  芍药道:“小岚公子志向远大,要做天下第一少侠,自然是要娶天下第一美人的。”
  此时,人群微微往前移动,明长宴边走便道:“这小蠢货,就是个死脑筋,也亏他无病无灾的长到这么大。”
  芍药抿嘴一笑:“快些进去吧,里面只会更挤。”
  果不其然,穿过大寒寺的正殿,祭坛已经人满为患。有皇宫禁卫军把守,寻常百姓以及富商只能驻足于仙姑池前。明长宴单独跑出来,又因他在后宫存在感稀薄,清点人数时,竟然没注意到少他一人。
  芍药与他挤不进去,索性就站在大道两边,找了个好地方观望。半个时辰后,皇帝皇后携百官而来,明长宴望去,果然见到赵小岚换了一套正装,与阿珺服侍皇后左右。
  此时,天光还未大亮。
  芍药突然提醒他:“开始了。”
  明长宴微微回神,只见祭台之下,从大道两旁分别秩序十足的低头走出两支队伍,身着白色道袍,手捧醒世明灯,低头垂眼,无声而行。待到人站稳之后,万人之中,竟无一丝响动。钟响三声,仙乐奏起,芍药屏气凝神,盯着前面。
  明长宴还未见过中原祭祀,饶有兴趣的打量。只见又有两名小童手持符篆,缓步前行,烧香撒花。
  每撒一次,便唱道:“诸天散香花,倏然灵风起。”
  此举是祭祀仪式中重要的一个环节,乃是仙人降临时銮驾行仪的一部分。明长宴伸手接住满天飞花中的一片,一阵暗香冷不丁袭来,此香十分熟悉,他一抬头,便看见大道之上,幽幽灯火中,怀瑜信步而来。
  明长宴微微一愣。
  怀瑜此番束发戴飞云玄冠,眉心描伽蓝梵印,全无平日随性模样,显得宝相庄严,仙姿超然。祈福的仙袍一件繁琐复杂的绛衣,名金丝云霞天仙洞衣,宽袖大炮,金丝镶边,金色为底,外面披了一层薄雾似的云披,上有日月灵光,凡身一动,如同仙雾缭绕在身侧,实在巧夺天工,精妙绝伦。加之此人颜如渥丹,容貌一品绝色,恍惚片刻,当真如同上仙下凡。
  他行走间,金光祥云,烟雾周回,首脚花幡,飞云丹霄,乘空而来。
  明长宴暗道:平日仗着自己年长,总把他当成小孩儿,却忘了他是个品貌非凡男人,只不过是小自己几岁而已。难怪不得京城诸多女子倾心与他,如今看来却是不得不服。
  由大道至上,两名仙童停在祭坛之前,怀瑜拾级而上,站在祭台中间。皇帝搀扶着皇后,站在祭台之下,听钟声又响一声后,敲钟之人肃穆道:“跪!”
  瞬间,万人齐齐跪下。
  芍药拽着明长宴道:“少侍,要听经了,快莫触犯神明!”
  敲钟之人道:“再跪。”
  三跪之后,怀瑜拿起金龙玉简,声音泠泠,冷澈低沉,念道:“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帝辟阴阳兮,造化张,神生七政兮,精华光,圆覆方载兮……”
  祈福仪式,直到日上三竿,这才结束。
  明长宴站了一上午,累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只想找个地方喝口水。
  芍药还惦记着去抢仙姑池的第一盏灯,明长宴却已经借着人流开溜了。
  人海茫茫,招架不住他东窜西窜,不消三两下,大寒寺已经被他甩在后面。不过,今日元宵,到处都是人,他转悠半天,这才找了一个清净的小竹林。
  一人独行片刻,忽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明长宴微微一愣,不为别的,正因为喊的这个名字,是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的,曾经只在大月国用过的本名。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所有涉及道教科仪知识,以及末尾提及的金龙玉简内容皆是参考的资料书
  关于小明放血的设定,是这样,虫蛊的影响是:虽然可以续命,但是续得并不是那么舒适,看每个人的体质和中毒的程度,有的人可能两周就要放一次血,有的人可能一个月,有的人可能两个月,不过不放血也不会死,副作用是会很难受,影响日常生活,所以只要不是间隔太短,身体太差,到了时间一般都会例行割手指放毒血。
  ……
  昭昭终于意识到人家是一个成年男性了吗!是男人!不是小孩~!再撩就把你吃掉!


第43章 有美人兮(二)
  此人声音有九分熟悉; 他立刻转头; 背后站着一名身长如玉的长者。明长宴又惊又诧,脑子里思索了好一会儿; 终于说道:“千里不留行师父?”
  那人道:“见你穿着裙子; 我险些没认出你来; 怎么,想了这么久; 你不记得我了?”
  明长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在这里,自然有我的原因,只是你穿着裙子; 倒让我想不出原因了。”
  他正是明长宴的恩师,也是本朝的前任国相:常叙。
  常叙当年四处游历,辗转到大月,因贫困交加; 衣不裹体,只能随口杜撰了一个“千里不留行”大侠的名头; 骗吃骗喝骗进了大月国皇宫,偏又与含珠公主是故交,便顺应天意留在大月国; 指导明长宴武功。
  明长宴幼时天赋便极高; 他平日里胡乱掰扯的几句口水话叫着小子听去,自个儿都能悟出武学的新境界,实在不需要他这位恩师。
  常叙虽然不甚挂心; 但对明长宴来说,他却是自己初初萌生出到中原生活的苗头的原因。
  年幼时,常叙曾与他讲起中原种种风光,令明长宴十分向往,他无心的举动,奠定了中原武林十年间的格局。
  明长宴道:“穿裙子实在不得已。”
  常叙哈哈一笑:“走吧,这里不适合谈话,前面有个亭子,去坐坐罢。我好久没与你见面了,你怎么越长越矮了?”
  明长宴道:“是因药物所致。”
  他对常叙毫无保留,讲这几年的事情说与他听。
  常叙此人常年不在中原,他惯喜欢四处飘荡,居无定所,中原武林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他也只有道听途说。
  明长宴道:“师父,真没想到你会跑到中原来享受,还做起了国相,你现在这身打扮可比当年待在大月的那一身要金贵多了。”
  他虽知道怀瑜有一恩师,却未曾想到怀瑜的这位恩师自己也会认识。一想到怀瑜这公主脾气也是常叙教出来的,明长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常叙道:“可惜这里没有茶,否则我就要为你倒一杯。这些年,没见你,你愈发像我的一个故人。”
  明长宴笑道:“我近日是第二次听到有人说这话,难道我长得很大众脸吗?”
  常叙:“你是气质,举止,神态动作,还有这身性格脾气,简直与他一模一样。但要说相貌,那可一点儿都不像。”
  明长宴好奇道:“你说得这人是谁?”
  常叙:“前朝的事情,现在不可再提了。”
  沉默片刻,常叙又道:“我听闻了伊月得事情,难为你了。”
  明长宴闭上眼,复又睁开:“伊月此事,疑点重重,我绝不姑息,背后作乱者,我当碎尸万段他。”
  常叙:“你可知道,你父亲这几年一直用伊月的死做文章,一直向中原索要各种资源。”
  明长宴颇为惊讶。
  常叙:“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清楚其中的关系。听你说,你昏迷了那么久,醒来之后,有些事情难道你都没有细想过吗?”
  明长宴顿了顿:“想过。伊月没有武功,先不说她如何长途跋涉来中原,首先就很难在我父亲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宫楼。若非……”
  “若非你父亲纵容,她如何能出来。”
  明长宴手微微握拳。
  常叙道:“此事牵扯国家大事,妻儿不过是帝王玩弄权术的牺牲品,你早该知道这些。你的母亲……”
  “我母亲远嫁大月,是前朝皇帝无能。”
  常叙被他打断了话,叹了口气,问道:“你自坠烟波江之后,伊月的尸体在哪儿,你可知?即使大月和中原离得再远,可当时你的死闹得如此大,天清又怎会无人知晓你和你妹妹的身份,若不是背后后人将此事压下,还有其他的说法吗?”
  明长宴:“我知道有人在背后捣乱。但此人隐藏太深,不是我一两日能够找出来的,皇帝就算想除掉我,但是因为伊月死在了中原,让他被我父亲钻了空子,这一定不是他所希望的,不过现在想来,当年想除掉我的人可太多了,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此人背后既然能瞒下中原武林此事,地位一定颇高,你不妨想想,你死后,还有谁受益最大?”
  说道此处,明长宴反倒笑出声:“那必定是秀玲珑了。这个死丫头靠着我赚得盆满钵满。”
  常叙笑道:“不过除掉你,能得到好处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你这些年,可曾回过大月。”
  明长宴点点头:“今年潮水涨落,大月能用土地越来越少,他的做法,我并非不能理解。不过他利用伊月之死,只让我觉得心寒。”
  常叙却道:“你身为王子,抛弃国民,自己过逍遥快活的生活,岂不也让你父亲心寒。”
  明长宴冷笑道:“他?他那样的疯子,会让一个拥有中原血脉的孩子继承王位吗?”
  常叙摸了摸鼻子,叹息:“这倒也是。不说这些了,难道见一次面,看你现下的状况,过得很有难言之隐嘛!”
  明长宴:“师父莫要取笑我。对了,云罗也到中原来了。”
  云罗,便是华云裳的本名。
  常叙思索了一会儿,道:“哦……那她现在如何?我记得这孩子天赋颇高,如今造化不可小觑。”
  明长宴:“我初来中原,是在京都见到的云罗。只可惜,我在见她时,她似乎已经不能习武,如今连端碗吃饭都显吃力。”
  “可有原因?”
  “她不肯说。”
  常叙咋舌:“世事弄人。”
  竹林中风声哗哗,常叙回忆道:“我还记得,你二人常常打架……”
  大月国位于浮月之滨,依山傍水,广交各国贵客。有一日,南柔使臣携带一名少年,要求与大月的小王子一较高下。
  明长宴此时心高气傲,又因天赋卓绝,同龄的孩子无一人是对手,此刻见一人上门挑衅,不由多看了这人几眼。南柔使臣身边的少女,穿一身红色骑马劲装,箭袖长靴,高扎马尾,佩戴二指宽的黑色抹额一条,抹额红绳镶边,又有珊瑚珠点缀其中,令此人肤白如雪,十分俊俏。
  此人,就是云罗。
  国主欣然答应,二人便从骑马射箭开始,到刀剑拳脚,明长宴总差那么一点。
  云罗哈哈大笑,比武结束时,猛地将明长宴压在在身下,反手扣住他,“大月国的勇士,不过如此!”
  伊月紧张道:“哥哥!”
  明长宴此时少年心气颇高,脸一红,喊道:“再来打过!”
  云罗一抹鼻子:“我不和你打!你没有我厉害,再打下去,你就要哭鼻子了。”
  南柔使臣道:“云罗,不可无理,比武点到为止。”
  云罗手一松,站直身体,与明长宴遥遥相望,双手抱胸,跳到一块巨石上坐着。一脚屈膝,一脚落下来,笑意盈盈。
  国主冷冷看了明长宴一眼,转身拂袖离去。伊月连忙跑上来,铃铛一阵乱响,她扶起明长宴,眼睛里还闪着眼泪,仿佛伤到的是她自己,伊月轻轻道:“哥哥,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痛了。”
  明长宴道:“我本来就不痛。”随即又给伊月抹了抹眼泪。
  “别哭了,我不疼。”
  姆妈紧张得要命,拿着药就上前给明长宴涂抹,嘴里凄惨的喊着:“我的昭昭,唉哟!”
  云罗一时稀奇的很,她歪着头,头发微微垂落,问道:“咦,你怎么长得细皮嫩肉的,一打就破了。我听你姆妈叫你昭昭,昭昭是你的名字吗,你难道是一个小姑娘吗!”
  明长宴看着她,问道:“你从哪里学的功夫?”
  云罗道:“我?我自学的!如何,就算你们有师父教又怎样,那些破烂招数,我一看就会!”
  明长宴道:“好吧,等再在学几日,我还要与你打过!”
  云罗摸了摸垂在耳边的一撮小发辫,爽朗好:“好啊!我可不怕你。”
  明长宴走了两步,右脚钻心一痛。云罗道:“我把你揍成这样的,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就来背你。”
  “我不用谁背。你没有听过什么叫男女有别吗。虽然你这样的,也不能当成正常的女人看,总之,我不要你背,太没面子了!”
  云罗道:“古怪,我是女的又如何,将来普天之下,有几人能胜我。”
  明长宴:“天下之大,又不止大月这么一个地方,还有中原的高手,你真是狂妄!”
  云罗哈哈一笑:“高手又如何,等我过几年去中原,我非要把他们全都给揍趴下!”
  明长宴听罢,只觉得此人过于嚣张,他自负自己天赋甚高,却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不过云罗这人又确实有趣,大胆活泼,古灵精怪,坏点子极多。明长宴与她两天混下来,便成了狐朋狗友,二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坏事’做尽,搅得周边一块动物不得安宁。
  这一日,云罗玩儿够了以前的把戏,又提议去打藏獒。明长宴听了,说道:“这个你就别想了,之前我有个朋友也叫我去打藏獒,结果后来被咬了一口。我让他不要慌张,先用水清理一下伤口,然后……”
  云罗枕着脑袋,躺在石头上:“然后呢?”
  “然后他的坟头草现在已经三米多高了!”
  云罗道:“那是别人,我还没打过呢,听闻野生的藏獒极其难打,若是打得一只,别人定要对我刮目相看。”
  明长宴道:“我不和你一起去,也不赞同你去。”
  云罗笑他:“你是不是要去跳舞啦,哈哈哈哈!”
  明长宴纠正道:“非也,那是祭祀,不是跳舞。”
  云罗取笑他:“昭昭,你怎么生得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算了,你不去,我去!”
  明长宴道:“那你就去吧,来年今日,我会去你的坟头上烧三柱香的。”
  云罗道:“我才不会死,就算是死了,也用不着你烧香!”
  说罢,她翻身骑上马,纵马扬鞭,往山谷跑去。
  回忆到这里,常叙不由感慨:“她这孩子,果真不服输。”
  明长宴道:“她什么时候肯服输过,脾气就是这样烈,别人做不到的,她偏要去做。”
  常叙问:“再然后呢?可有受伤?”
  明长宴笑道:“有!怎么没有,你以为她才多大,我寻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趴在地上,手里还拖着藏獒的尸体。我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常叙:“你掐死了吗?”
  “我大人有大量,自然是背她回去了。”
  话音刚落,竹林外,一人问道:“你背谁回去了?”
  随即,常叙开口:“你的朋友来了,我还有事,先告辞。”
  明长宴闻到一股暗香,不必回头,都能判断来人。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怀瑜:“我想来就来。”
  他身上已经换下了祈福的仙袍,穿上了平日里的那套短装,额间的伽蓝梵印已经抹去,明长宴仔细一看,那一对祈福时挂着的红珠丝穗耳坠也摘了。
  怀瑜被他盯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明长宴实话实说:“看你长得好看呗。”
  怀瑜哼了一声,又道:“你身体未好全,不宜乱跑。最近,可有感觉内力恢复?”
  明长宴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礼,道:“确实好了不少。这都是多亏了小国相您医者仁心,本小弟没齿难忘。”
  怀瑜见他尚有心情在此处嬉皮笑脸,几月中,二人聚少离多,也未见他有何伤情,反而在此处追忆往事。思及此,他心中不由一闷,很不爽快,怀瑜突然转了个话题,逼问他:“那日为何藏匿我的画像。”
  明长宴听罢,顿时冷汗狂落,心道:这小子怎么突然翻起旧账来了!
  “这个、这个自然事出有因……”
  怀瑜问道:“有何因?”
  明长宴正想编个理由糊弄他,结果竹林起了一阵风,吹了粒沙子进眼睛。他伸手揉的厉害,怀瑜一看便知,开口道:“你别揉,会到眼睛里面去。”
  果真如他说的,揉了片刻不见好,反而掉了不少眼泪,他说道:“怀瑜,你真是乌鸦嘴!”
  怀瑜啧了一声,“你松手。”
  明长宴松开手,怀瑜便低下头,在他眼睛上吹了一下。
  明长宴道:“等等、等、等等等!没出来,你用力点儿。”
  怀瑜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凳子上:“你别乱动!”
  他轻轻吹了两下,竹林中,又迎来了第三人。
  阿珺短促的尖叫一声,怀瑜回头,正好与她对视。
  除了她,身后还有几位同行的女子,屏气凝神,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阿珺退后一步,拔腿就要跑,嘴里喊着:
  “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44章 照花拂影(一)
  怀瑜神色一凛; 冷冷道:“回来。”
  阿珺的脚步登时迈不出去; 老老实实地转过身,低着头; 一副撞破大秘密; 听候发落的模样。
  她身边的几位好友; 大气不敢出,偶尔偷偷瞄两眼怀瑜; 也只敢看到鞋子,不敢往上看脸色。
  阿珺道:“怀瑜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我们不是故意的!”
  此时,明长宴终于费劲千辛万苦; 将眼睛里的小沙子给取了出来。他眼尾通红,泪光点点,与怀瑜拉扯中,衣衫半解; 怎么看怎么不正经,活像被人狠狠欺负一通。阿珺只抬头望了一眼; 脸色便如同滚水烫过似的,咕嘟咕嘟泛红。
  “我、我就是要去仙姑池放灯,从这个小竹林走路近些; 没想到怀瑜哥哥也在这里……”
  明长宴却十分不解风情; 道:“仙姑池?正好,我也要去!”
  怀瑜问道:“你去干什么?”
  明长宴:“我刚才把芍药给走丢了,她拿着我的灯肯定已经到了仙姑池; 这会儿没找到我,指不定在哪里偷偷地掉眼泪。”
  现场气氛十分尴尬,明长宴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诡异的羞耻,打着哈哈推开怀瑜,往阿珺的方向走去。
  “带我一个吧,正好我也要去!”
  阿珺悄悄看了一眼怀瑜:“你不和怀瑜哥哥一起吗?”
  明长宴用手扇了扇:“他很忙的,哪儿能跟我们一起去。况且,仙姑池那么挤,他要是去了被认出来,那还得了!”
  阿珺迟疑了片刻,明长宴说得也算有点道理,便对怀瑜告辞。
  哪知,刚走了几步,怀瑜竟然跟了上来。明长宴过了方才那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现下又恢复了正常。咳嗽一声,他开口:“怀瑜,你也要去么,不怕去了那里被认出来?”
  怀瑜看了他一眼,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副黑色的琉璃镜。这东西,明长宴越看越眼熟。
  他戴上琉璃镜,脸遮了一半,黑色的镜片衬得他皮肤愈发雪白,凭空增添了几分鬼魅。
  明长宴不敢多看,连忙转移视线,心道:最近怎么回事,老被这小子牵着走。
  仙姑池,人满为患,明长宴乐道:“我说了叫你别来吧,这地方怎么落脚?一进人群,都是被抬着走的!”
  怀瑜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明长宴被他拽得一个不稳,回头看着他。怀瑜一句不发,拉着他就朝另一个地方走去。明长宴连忙跟上:“你去哪儿,慢点,我脚疼!”
  怀瑜闻言,果真慢了一些。
  明长宴这鞋是高底,脚下舒服了,嘴皮子就闲了起来。笑嘻嘻道:“小国相,你这叫不叫强抢民女?我还没跟阿珺打招呼,万一她找我怎么办?喂,小怀瑜,本少侠的时间很宝贵的!”
  他一路不停的说话,说到最后,肚子也毫不客气地响了起来。怀瑜的脚步停下:“你肚子饿了?”
  明长宴摸了摸小腹:“它总不至于是在唱歌。”
  怀瑜道:“你想吃什么?”
  明长宴前后一看,不由笑道:“小国相,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只有一个仙姑池。再者,你把我带哪儿来了,左右看不见人。”
  怀瑜无视他,直接说:“你在这里等着。”
  明长宴索性坐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怀瑜走到仙姑池的上游,明长宴放松心情,四处打量片刻。怀瑜带着他走了老长一段路,这处已经人烟罕至。不过景色确实极好,前些天下的大雪还未完全融化,这地方光秃秃的,有几分肃杀。
  怀瑜不知在上游的折腾什么,明长宴看见他卷起裤脚,似乎下了河,看到这里,明长宴一惊,连忙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喊道:“你干什么!下水找病吗!”
  怀瑜充耳不闻,撩起耳边垂下来的一丝头发,卷着袖子,在水里摸索着什么。
  明长宴喊一遍不听,第二遍就自己上手了。怀瑜这才突然从池子里出来,明长宴没张口,就看到这人的手里抓着一条鲤鱼。
  明长宴:“你、你抓鱼!”
  怀瑜疑惑道:“你不是肚子饿吗。”
  明长宴哑然,随即,哭笑不得:“怀瑜,这可是仙姑池的鲤鱼,人家许愿用的,你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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