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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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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云青向明长宴的方向走过去,“黑灯瞎火,摸到这种地方来偷东西?”
明长宴听罢,心虚想道:偷?这怎么能叫偷。落月针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偷了!
明少侠道:“谁偷了,你又为何在此处?!”
云青轻哼了一声:“你倒问起我来了。”
他弯下腰打量着一顿折腾后浑身破烂的明长宴,略带笑意道:“横死之人的东西也敢借,不怕孤魂野鬼把你吃了吗?”
“孤魂野鬼?谁?你?哈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岂不美哉!”
“把东西交出来。”
明长宴虽然做贼心虚,但拿东西却理直气壮。他料自己这身子骨八成不是此人对手,正欲借着女子身份卖惨装怂。“大哥”二字刚出来一个“大”,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神色一凛,往前一扑,登时与云青滚作一团,躲到了一具棺材之后。
原来是南十三卫跨进了长平殿,百里道:“进去看看情况。”
忽地,见一盏昏黄的光晕窜进长平殿内。明少侠心里一跳,连忙往后缩了半步。
明长宴凝神贯注,盯着侍卫手中的灯笼。光晕饶了一圈之后,停在了大门,提灯的侍卫正在与百里谈话。
他鼻尖一动,闻到了一股曼丽的暗香。此香困扰明少侠多日,似有似无,萦绕在他身边。
他擦得什么香,如此好闻?
明长宴拇指一捻,捏上对方衣料,又感慨:用的什么料子,如此柔软?
若这位‘孤魂野鬼’君是个女子,此刻明长宴便温香软玉在身侧,飘飘不知所以然。他没忍住多摸了两下,冷不防,手就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对方手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进他手里,明长宴只觉得手如油煎,脸如火烧,十万火急地甩开他。哪知道这一甩,还没甩掉!
云青严肃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那一口气吹在明少侠的耳边,叫他脑袋一懵,宕机了。
门外,百里与侍卫没有离去。二人不死心,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人,侍卫道:“可能是宫中的野猫。”
百里点头:“走吧。”
明长宴如沾了绿矾似的,拼命地把手抽出来。云青突然卸了力气,明少侠重重往后一倒,还来不及头晕眼花,便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拉我的手!”
云青不屑道:“拉就拉了,还要什么理由。”
明少侠一口气郁结在心中,登时一呆,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云青站起来,明长宴此时望去,才发现此人十分高挑,自己目前这身量,堪堪到对方的胸口处。打——那是肯定打不过。他咬咬牙,心里凄然,想他明少侠虽然风流不羁——但不羁得很有规矩。活这么大岁数,连个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更遑论与人如此亲密接触。
他伤春悲秋地忧郁一会儿,突然厉色:“你摸我?你这是黑灯瞎火,偷鸡摸狗你知道吗!”
云青道:“我偷鸡摸狗,那你是什么?”
明少侠做大事不拘小节,直接无视他的回答,将自己衣服索性撕烂得彻底一点,嘻嘻一笑:“小国相与宫妃有染,传出去你我二人谁都别想好过。以我所见,不如就当今晚无事发生,如何?”
云青微微眯眼,道:“你威胁我?”
明长宴则双手抱胸;“你不说,我就不会说。”
他洋洋得意还未许久,云青突然发难,捉住他的右手,将他往殿外一拖。明长宴笑意僵在脸上,一个趔趄,用来做胸部的半个馒头滚到了地上。他大惊失色,挣脱不能。
云青停下脚步,转身,瞥了一眼地上的馒头,举起他的手臂。二人对视,明长宴喉头一动,后退一步。
终于,明少侠看清了他的脸。月色之下,清冷非常,面如霜雪。
明长宴犯了怂,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国相,你这是何意?”
云青道:“你不是想与我有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染起来!染起来!
关于明少侠的风流解释一下哈,都是他自己觉得自己风流,其实纯情得一批,最多是口头卖乖嘴巴甜,招惹女孩子喜欢~
第7章 落魄君子(六)
明少侠险些哭喊出声。
“染不得!染不得!小国相三思!!”
云青年岁不大,手上却仿佛使了十成的力一般。任凭明长宴如何撒泼打滚,上蹿下跳,抓着他手臂的右手的纹丝不动。
明少侠蹦累了,认命地蹲下身,捡起半个馒头塞进胸口。云青顺势握住他的左手,直到碰到了他的手指,明长宴浑身一抖,十指握拳。
“好大的官!好凶的人!好不要脸!好不知羞耻!孤男寡女,你欺我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小国相,你也太大的胆子了!”
云青看了他一眼,明长宴的裙子被刮成了破烂,胸口瘪了半个,由地上滚了一遭,灰尘扑扑,发丝凌乱,颇为我见犹怜。
明长宴擦了一把脸,猛地往胸口一抓,作势要丢暗器,云青抬手遮脸。明少侠胸口剩下的半个馒头咚地一下砸上了云青的心口。他转身拔腿就跑,堪称飞檐走壁,一眨眼,便消失在长平殿宫门口。
听荷小楼,一扇窗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人影飘进房间内。
明长宴捏着半个馒头,一边咬一边为自己倒了一大碗茶。方才手指尖被碰到的触感还未消散,他点灯,缓缓张开手掌,手修长纤细,指节分明,只是在每一个指头的指腹处,都有数道细小的伤疤。
他皱了皱眉,又顺势将手伸到了后颈旁轻轻地碰了碰,此处也有一个凹凸不平的伤疤,隐隐还有些许疼痛,皮肉微微凸起,里面仿佛包裹了什么东西。
明长宴摇了摇脑袋,重新打起精神,又倒灌了几海碗的茶水进去,腹中还是饥饿。他下意识摸胸,发现剩下的馒头刚才用作暗器,扔在小国相那处。明少侠想起小国相,愤然骂道:这小王八蛋实在可恨,竟敢如此欺辱本少侠,等我恢复武功,我一定、一定……
明少侠哼了一声,把屋内摆放给神仙的果子给吃了。他倒在床上,啃着梨子,又仿佛闻到了几缕熟悉的暗香。想来,是自己刚才和云青挤得太近,沾染了对方身上的香气。小崽子,虽然性格混账了一点儿,但这香倒用得很有品味,叫明少侠爱不释手。
他昏昏欲睡,想道:来日教训他之前,我要问问他到底涂的什么香。
明长宴多年前,曾结交过一位小朋友,医术了得,相貌也很了得,成日跟条尾巴似的追着他跑,十分有趣。此刻冷静下来后,越来越觉得小国相十分面熟。先前,他在昭和宫处匆匆一瞥便有所怀疑,如果真是他,那这位小朋友倒是长得越发好看。
只是明少侠一向脸盲,把甲认成乙乃是家常便饭,还因此拉了不少仇恨,实在对自己认脸没有信心,不敢轻易判定。
此毛病,甚至曾经被写在了江湖日报上广而告之:一念君子目中无人!
非也,明少侠不是目中无人,而是记不住人。与他交手的江湖豪杰,一日之内有如过江之鲫,全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明少侠绞尽脑汁也分不出他们有什么区别。因此,诸位绿林好汉,便被明少侠用针来衡量。
一根针能解决的,就统称为:一根针。
两根针能解决的,就统称为:两根针。
以此类推,与明少侠交手,众人便一个个得了‘几根针’的称号。甚至,江湖上还为此大打出手。比如:你也挑战一念君子,我也挑战一念君子。你叫‘三根针’,我叫‘两根针’。一念君子解决你用三根,解决我用两根,岂不就是我比你武功差?那怎么行!
有些人表面上表现得十分不在意这个标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拿鬼门十三针来作为武功高低的衡量工具。若是谁用的针最多,谁就最有面子,江湖上便人人敬佩,暗中想道:此人竟然能令明长宴用一十七根针,可见武功深不可测,不可估量,实乃人中俊杰!
明少侠一觉睡到天亮,还未清醒,茯苓便猛地撞开门。
“少侍!你快起来!”
明长宴猛地拉下床帘,将外套胡乱一穿。
茯苓喊道:“元侧妃疯了!”
明长宴一顿,挑眉:“疯了?”
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系上腰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她疯了与我何干,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芍药替他将头发拢上:“你可知道元侧妃是怎么疯的?”
明长宴道:“我不知道,姐姐说了,我就知道了。”
芍药脸色泛白,还没从侧妃一事中缓过来,她定了定心神,说道:“她是今早上疯的!”
元侧妃的疯病和寻常的疯病不一样。今早,皇帝从昭和宫床上醒来,发现身旁睡着一个年老色衰,头发花白的老人。皇帝大惊,当即呼喊侍卫。结果众人进屋子里把老人翻过来一看,眉眼之间能辨认出,就是元侧妃。
听到这里,明长宴一顿,漫不经心道:“这么玄乎的事情,估计要请小国相吧,他去了吗?”
茯苓道:“去了,小国相在半柱香之后就赶到了昭和宫,但此时侧妃已经疯了。”
试问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一早起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风蚀残年的耄耋老人,怎么不疯。元侧妃不但疯,并且在两刻钟之后,开始满屋子打滚乱爬。她尖锐的指甲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脖子,忽然,布满皱纹的脖子,先是刺出了一根长针。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从脖子到胸腔,密密麻麻,全都是针!元侧妃痛得无法忍受,开始拔扯嘴里留下的线头,一拉,五脏六腑搅得稀烂,开膛破肚好不凄惨。
此刻,众人终于知道春姑姑和李公公是怎么死的:是活活被自己凌迟的!
“又是针。”明长宴喃喃道。
茯苓说到一半,小跑至门外,大吐特吐。
明长宴道:“你去看看她,弄点儿爽口的茶水给她。”
芍药得令,照顾好茯苓,对明长宴说道:“元侧妃先是疯,两个时辰之后就暴毙在昭和宫。小国相到时已经无力回天,皇上现在哀痛欲绝,六宫无人管理,因此下令召回了皇后。午时一刻,我们还得去永仙宫接驾。”
明长宴道:“皇后?我还以为皇上那么宠着元侧妃,没有皇后呢。”
茯苓道:“烟少侍到了就知道了。”她往门口一看,见四下无人,便说道:“少侍有所不知,元侧妃是皇后的堂妹,因生得与皇后有几分相似,才得皇上青睐。”
明长宴道:“怪哉,那皇帝为何不直接找皇后?”
茯苓道:“少侍,宫闱秘史莫要多问,只记得皇后地位崇高,千万不可放肆。”
明长宴点头答应,往永仙宫走去。路上,元侧妃之死已经传开,宫女太监脸色皆如丧考妣。
茯苓道:“元侧妃死后,宫里面的冤魂索命说法闹得越来越严重,原先还能搬出小国相的名字压着,现在连小国相都压不住了。”
明长宴道:“冤魂索命?谁的冤魂?谁来索命?”他恍然大悟:“明长宴,一念君子?”
芍药道:“就是他。元侧妃死前,还大喊大叫他的名字,不是他的鬼魂是谁。”
明长宴哭笑不得:“别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明长宴的鬼魂。说不定,侧妃是见他长得帅,喊喊名字,无可非议嘛!”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永仙宫门口。皇后的仪仗队左右铺开,明长宴站在最后,见不到她的脸。约莫过去了一刻钟,明长宴打着哈欠,正欲离去。他谎称更衣,带着芍药和茯苓二人往御金池溜去。
一边走,他一边想:本少侠没做亏心事,却偏偏有鬼找上门。
宫中几件事情发生得过于巧合,每一件事都直指他明长宴。明少侠折了一根青草,刁在嘴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看来是有人要借我这个死了两年的人当刀使。
绕过一条抄手游廊,明长宴忽然听道一人喊:“赵小岚,你给我站住!”
茯苓道:“少侍,你赶紧把嘴里的草吐了。”
明长宴换了个方向刁着,茯苓心悸道:“你在我们面前无需讲究礼仪,可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失态。”
明长宴道:“外人?谁?”
三人侧身望去,便看见御金池岸边,站着几名十七八岁的少年。
其中,一名小朋友与其他人站得稍远一些,一身白衣,头发由一根木簪挽起,容貌昳丽,风神秀逸,活泼可爱,像个雪白的团子。
茯苓道:“烟少侍,此人是小岚公子。”
芍药接道:“烟少侍初来皇宫,有所不知。这位小岚公子原是皇后娘家赵家的嫡子,乃皇后的亲侄儿,从小养在宫中,又与妤宁公主青梅竹马,深受皇后溺爱。小岚公子性格温顺乖巧,不但皇后疼他,就连元侧妃也对他宠爱有加。皇上特许他随时出入后宫,陪伴皇后左右。前段日子皇后一直在大寒寺烧香,想来准要带上小岚公子,如今怕是同皇后一同回宫了。”
明长宴见赵小岚确实十分惹人怜爱,又与他的几个天清派小师弟年纪相仿,叫明少侠心里很是亲切。
赵小岚此时正被另一名灰衣少年拦住:“你几日没去书院了,先生叫你抄的课文,你抄完了吗?”
灰衣少年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双手叉腰,继续道:“还是你考了个倒数第一,索性破罐子破摔,连书也不念了?”
明长宴问道:“这又是谁?”
茯苓道:“是陆公子,名叫陆行九,梁国的皇子,在宫里住了好些年了。”
明长宴心中了然:竟然是梁国质子。
赵小岚作揖,天真道:“陆兄此言差矣,这个倒数第一不是我想考的,如果小陈公子不走的话,我理应是倒数第二。”
“自己考倒数第一,还怪别人退学吗!”
赵小岚摸了摸脑袋:“我没有怪小陈公子,只是下一个倒数第一没来,我只暂且先当着。”
陆行九叹气道:“有些人明明被先生多有照拂,看在背景的份上给足了面子,还是烂泥糊不上墙,我可真为先生不值!以后影响了白鹭书院的名声该怪谁呢?”
明长宴耳朵一动:“白鹭书院?”
白鹭书院为家喻户晓的大书院,由皇宫出资建造,供王公贵族子弟读书。中原鼎鼎大名的江湖缥缈录便出自白鹭书院。缥缈录每三年更新一次,书册记载中原武林近十年的顶尖高手。其中,一念君子明长宴就位居目录之首。
不过这两年他死也死得差不多了,缥缈录还有没有他的姓名都难说。
明长宴心里一动,却不为江湖缥缈录,而是白鹭书院中,他有一位非见不可的朋友。
第8章 落魄君子(七)
赵小岚道:“柳先生对大家都很照拂,陆兄考第一,先生最喜欢你,要是有人坏了书院的名声,陆兄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陆行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见赵小岚说得面不改色,不像故意讽刺,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他愤然: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过仗着皇后宠他罢了,一个靠女人的蠢东西,敢骑到我头上来!
赵小岚抱拳道:“陆兄,我还有事,要先走啦!”
陆行九趁他转身,作势要一脚将赵小岚踹进御金池。他刚抬起脚,却猛地惨叫一声:“哎哟!”
众好友道:“陆兄?!你怎么了?啊!你的腿!!”
陆行九低头一看,之间自己右腿不知何时插了一根针,正汩汩不断地往外冒血。冷不丁,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往御金池狂奔而去。
众人叫喊:“陆兄!我的妈呀!你跑什么!”
陆行九哭喊:“我不知道!我的腿自己动起来了!”
一人尖叫:“不会是鬼吧!我听说皇宫最近闹鬼!”
一人道:“是明长宴!你看他腿上有针!就是明长宴的冤魂!”
赵小岚脸色一变,提高声音,难得说了句重话:“你、你们胡扯!”
陆行九拔腿狂奔,一会儿跳跃,一会儿旋转,他扯着嗓子嚎叫:“救命啊!救命啊!!赵小岚!!”
赵小岚瞪大眼睛:“不是我!”
同窗一位陆行九的狐朋狗友猛地指着他道:“就是赵小岚,这人最喜欢模仿什么君子的歪门邪道,最爱用针,成日把什么江湖大侠挂在嘴边,不是你是谁!”
“说得好!赵小岚,你太狠毒了,自己不过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欺负书院同学,你好不要脸!还说什么大侠之道,我呸!”
“对,这小子最崇拜明长宴,可惜人家是天下第一,他是年年倒数第一!”
赵小岚被说得十分不好意思,可他确实倒数第一,毋庸置疑,因此不好反驳,只能红着脸干巴巴地听着。
陆行九在御金池岸边手舞足蹈一阵,活像中邪,最后众望所归地摔进池子里。呛了一口水,陆行九扑腾喊道:“我不会……我不会泅水……我不会!我……咕嘟……”
“哈哈哈哈哈哈!”
赵小岚回头,明长宴便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狂笑不止,笑完,说道:“你自己看看御金池的水位有多高!”
陆行九挣扎了好一会儿,慢慢坐直身体:御金池的水堪堪满过腰际。
明长宴见此情景,笑得更加猖狂。陆行九恼羞成怒,骂道:“你是什么人!”
明长宴:“我?”他转头:“赵小岚,你?你是赵小岚吧?看好了,今天我教你一招,此招为天清六剑的衍生剑法:棒打落水狗。”
赵小岚瞪大眼睛,明长宴拾起一根棍子,放在手里颠了颠,对着刚爬上来的陆行九屁股便是一棍。陆行九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脸色登时煞白一片,好似要背过气,晕死去。
边上众人道:“你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明长宴嘻嘻一笑:“你你你你你怎么结巴了?”
陆行九连着往岸上爬了好几次,次次都被明长宴用棍子戳到水里去。他憋了一回儿气,最后破口大骂:“赵小岚!你脑子有病么!”
赵小岚摸了摸鼻子,顿感冤枉,只得纠正道:“陆兄,又不是我打你,你骂错人啦!”
陆行九被明长宴的棒打落水狗折腾一番,终于服输认错,从水里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跑了。
明长宴扔了棍子,拍拍手。赵小岚连忙上前作揖道:“多谢这位……这位……”
茯苓道:“这是烟少侍。”
赵小岚毕恭毕敬地喊道:“多谢烟姐姐出手相救。”
明长宴道:“不客气,不客气!”他顿了一顿,漫不经心问道:“你是白鹭书院的学生?”
赵小岚点点头。明长宴沉吟片刻,突然摆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小岚兄,我听你那几个同窗说,你很喜欢明长宴啊?”
赵小岚眼睛一亮:“是,明少侠是天下第一的大侠,我……我敬佩他!”
“巧了!”明长宴大力一拍手掌,说道:“我也喜欢明长宴!”
一念君子明长宴,年少一战天下知,成名十载,恨他的人多,爱他的人更多。他在江湖地位崇高,武功登峰造极,独步天下、冠绝一时,手持苍生令,号令天清派,年岁不过二十四五就有这个成就,自然拥有一帮脑残拥护者。
赵小岚独自在皇宫,庙堂高远,因此从未在宫内遇见志同道合之人,于是惊道:“你也喜欢明少侠!你喜欢他什么?”
明长宴大言不惭,厚颜无耻道:“我么,我喜欢他长得帅!”
赵小岚笑出声,自成一派天真:“可是谁也没有见过明少侠的长相呀?”
明长宴听罢,神秘道:“谁说没人见过他的?你?我?还是她?”
赵小岚不解。
明长宴从茯苓手中拿过一把小香扇,做高深莫测状:“其实,我就是明长宴。”
赵小岚张大嘴巴,明长宴慢条斯理道:“——的外门师弟他姑姑儿子的妹妹。”
“妹妹?”赵小岚问道。
“对,没错,就是妹妹!来来来,说起这个,我倒是知道不少关于明长宴的小道消息,你想不想听?”
赵小岚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书本,喉头上下滚了一轮,脸色涨得微红,紧接着,小鸡啄米似地狂点头。
明长宴笑道:“这就对啦,不过我既然告诉你一些明长宴的事情,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说一点儿情报交换?”
赵小岚道:“没有问题,在下知无不言!”
明长宴点头:“好,那你说吧。”
赵小岚偏过头,问道:“你还没说呢?”
明长宴诧异:“我说了呀!”
“什么?”
明长宴咧嘴笑道:“妹妹。我已经告诉你了,明长宴有个妹妹。”
赵小岚听罢,按捺住想要跳起的冲动,颤颤巍巍问道:“明少侠还有妹妹?”
“嗯!怎么没有,双胞胎妹妹,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奇了吧!嗳,你这是什么眼神,给我打住,他虽有妹妹,但也不会嫁给你。”
赵小岚挠挠头:“我、我没有说……”
他急急切切打开翻开手中的书册,拿出毛笔,舔了两下,便往书册最新的一页空白处记上:某年某月某日,原来明少侠有一位胞妹,与他相貌相同,想必一定是位绝色美人。
明长宴惊道:“你写什么呢?”
他径直伸手,夺过赵小岚手中的书,翻到正面,封皮上书四个大字:《为君之道》。
明长宴看罢,大笑出声,他抹了抹眼泪,问道:“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赵小岚拿回书册,宝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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