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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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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笑答:“我不认识‘丑观音’。她针对我,是因为赵苏禾。”说罢,嗤了一声:“废物多作怪。”
  回忆到这里,李闵君忍不住插嘴道:“也不是很明显的互相针对嘛!小孩子吵架吗,互相在背后说对方的坏话!”
  明长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怀瑜后来调查过百里灯,他在皇宫所用身份和姓名都是真实的。既然是真的,他一个孤儿,无亲无故,不是自己用神仙草,那么是给谁用?还有,丑观音凭什么帮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做戏复仇?”
  李闵君恍然大悟:“你是说,百里手上有‘神仙草’的信息,以此作为筹码,让丑观音陪他做戏。”
  明长宴点头:“你悟性不差。我知道丑观音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离离,她是一个身体康健的人,用不上神仙草。那么她是为谁寻神仙草?”
  李闵君看起来三观都被震裂了:“离离?天下第一美人离离!?”
  明长宴道:“三个疑点。”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在广陵,河伯娶亲一事中,我们曾经直面对上过丑观音,她被怀瑜所伤,本想将她拿下,可是没想到,那个嫁衣阎罗竟然出现了,帮助丑观音掩护,让她逃出。”
  第二根手指伸出:“又是在广陵,当时广陵所发的瘟疫,实际上是有人在水源投毒。那个病情是先令人亢奋,活力四射,后来过了一些天,又衰败最后致死。。我相信,这个毒发症状,你不会陌生,三年前,龟峰派就是死于此毒。而投毒之人……查到投毒者便无法再往上继续查了。”
  明长宴伸出第三根手指:“还是在广陵,因为这个瘟疫,广陵向‘河伯’献祭了很多少女,可没想到他们在广陵的雁荡河底下发现了许多还活着的少女,说是会被纸人带走。众所周知,能操控纸人的,只有那位嫁衣阎罗。”
  他最后总结道:“乍一看瘟疫好像不是嫁衣阎罗所为,可若不是这瘟疫,便不会有那些被献祭的少女。那么嫁衣阎罗做制造瘟疫,关押少女是为了什么?我们本来以为是邪教、祭祀之类的东西。但是一旦连上了丑观音在帮别人寻神仙草,这个举动就有了别的意思。”
  李闵君愣在原地,明长宴思路清晰,抽丝剥茧一分析,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
  明长宴闭上眼睛,冷静了片刻,缓缓问道:“丑观音是否在帮嫁衣阎罗寻神仙草?根据那个先令人亢奋活力四射,后来又衰败致死的‘毒’来看,这些真的是‘毒’吗?还是说,是制作失败的‘药’?嫁衣阎罗做这些,是否是在做关于药物的实验,因为他没有神仙草,所以他想制造出和神仙草一样的东西。”
  “嫁衣阎罗是否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体弱之人?”
  “为何华姑娘要和你们不辞而别?”
  “为何我醒来一去皇宫,就被丑观音知道了?顺便一说,去皇宫找神仙草这件事,也是华姑娘告诉我的。”
  “我问她伊月的尸体去了哪里,是不是也在骗我?”
  明长宴像是问李闵君,又像是问自己:“什么人……武功在我之上,可以完全获得伊月的信任,可以获得我的信任。能瞒下大月公主之死,玩弄中原武林于鼓掌,两国之争由他纵横捭阖。”
  李闵君听得后背汗毛竖起:“若真如你所说,此人必定是一个、一个……”
  疯子?神经病?乖张?偏执?疯狂?
  什么都不足以形容此人。
  李闵君道:“难道你觉得,这么一个权势滔天,深谋老算,丧心病狂的人,会是华姑娘?就她那个身体?她为什么!她害你有什么好处,况且,做了这么多事,她能得到什么?”
  明长宴脑子里一边想着以前的事情,喃喃自语:“我不知道她要什么。从小的时候我便不知道。”他回过神,正色道:“总之。不管此人是不是她,你还有小师弟们都不可以接触她。若是情非得已而接触,也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李闵君道:“你别担心我了。我比较担心你,你怎么想的?”
  明长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我害死你挚爱挚友,害你死于非命,害你众叛亲离,害你武功尽废,你怎么想的?”
  李闵君听罢,干巴巴道:“我想不出来。”
  明长宴说道:“正是。我也想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近些日子以来‘嫁衣阎罗’安静了下来,我猜是因为大宴封禅的原因,死去的人我不会忘记,但是,现下更重要的是保住活着的人,你如今带小师弟们来了这边,那就要万分注意了,她当年离开你们,可能只道是我死了,她就无所谓你们如何,若是知道你把这些告诉了我,还指不定她会怎样。”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别的不如你,但是轻功可无人能敌,你不在的这三年里,我把小的们都教得一个个灵活得要死,飞上天都能直接当麻雀。若是打不过别人,保命绝对没问题。”李闵君拍了拍明长宴,此人在虽武力不在顶尖,轻功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厉害,若是在中原武林,绝对不存在第二个比他轻功更好的人,因此,明长宴曾经还常常笑他更适合当飞贼。
  此时,怀瑜已经出来,顺势说道:“还有一点,你的武功全废,是下毒所致。但是不管是什么毒,若是想将天下第一的武功毒得几乎全废还不被察觉,短时间一次猛毒,太难做到,很有可能是长期下毒所致。”
  李闵君转身。就在刚才,他已经知道了怀瑜的身份,但是面对怀瑜的脸,依旧是不敢相信,如此年轻的一个男人,竟然会是传说中那位小国相。不禁啧啧感叹。
  秦玉宝也跟着蹦跶出来,短短的几炷香时间之内,他又很快地同怀瑜混熟,像一个小跟屁虫,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呀,说了这么长时间?”
  明长宴起死回生,李闵君顿时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天清派担子轻了不少,不由故态复萌,嘴损道:“说你大师兄——嫁出去的师兄泼出去的水。”
  秦玉宝当机道:“嫁什么?”
  李闵君凉飕飕道:“嫁入豪门。”


第79章 大宴封禅(十)
  明长宴道:“劳驾; 打住。”
  秦玉宝等人突然直愣愣地看向他。
  明长宴道:“看我干什么?”
  李闵君道:“对; 你大师兄现在身体不好,不能看; 一看就会晕倒。”
  说到这里; 秦玉宝恍然大悟:“我听说——”
  花玉伶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不用想; 秦玉宝要说的话,恐怕就是那个“如果生完小孩儿之后月子坐不好就会身体差”。这个小子看着唇红齿白的; 但是却最爱好研究这些,对此门似乎有用之不完的精力。但是为了避免秦玉宝被现场暴揍一顿,花玉伶十分努力的发挥同门师兄情。
  其中,最老实; 最年长,也最懂事的燕玉南,终于不解的发问:“大师兄什么时候嫁人了?他不是一个男人吗,这世上还有男子可以嫁人的吗?”
  明长宴道:“你信李闵君?李闵君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你信他还是信我。”
  燕玉南看着明长宴,果断的背叛了李闵君:“我相信大师兄!”
  明长宴道:“对啦。你信我就不要多问。现在是轮到我问你们问题。这三年; 你们过得怎么样?好不好?有没有老实练功?老实背书?小寒寺呢,他们有没有找你们的麻烦?”
  李闵君却故意岔开话题,问道:“你武功恢复之后; 也一直留在京城不回天清; 是不是打算在大宴封禅的时候,直接夺回苍生令?”
  明长宴却也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说道:“是我问你; 不是你问我。”
  李闵君顿了一下,开口道:“我们过得很好。小寒寺并没有对我们如何。”
  谁知,李闵君刚说完,花玉伶便咋咋呼呼跳出来道:“二师兄说谎!你为什么帮着小寒寺说话!小寒寺明明那么可恶,他们看大师兄不在,天天派和尚到冼月山来耀武扬威,还打我们!哼,不就是看大师兄死了,咱们天清没了苍生令,无人撑腰,就肆无忌惮地欺压我们吗!”
  他连忙看着明长宴,眼神亮晶晶的继续说道:“大师兄,我们这次来大宴封禅,就是为了重振一下天清派!只要玉宝或者我,或者小师兄,随便谁能在大宴封禅中夺得名次,就能宣扬我天清门派,扬眉吐气!反正,打不过也就那样,已经不能更差了!”
  说到此处,明长宴的心中已经有数。
  大宴封禅,苍生令出,凡持令者,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此宴广招天下英雄,在这个盛大的武学切磋大会上,就算是最后没有拿到苍生令,只要在这个大会上,展示了自己的武功与门派势力,自然有各大报纸轮番赞赏。除了江湖日报的每日点评之外,玲珑阁等报纸也会大肆宣扬一番。当然,后者完全是拿钱办事,哪个门派给的钱多,就只吹嘘这一个门派的实力,以此来吸引门生。
  这一番操作中,当然也不乏花钱买人骂对家门派。江湖高手以武过招,文人墨客就以文过招。吹捧自己喜欢的武林新秀,贬低自己看不爽的江湖老油条,说书先生拉帮结派,你骂我喜欢的选手,我恨你喜欢的选手。书客来回奔波,传布最新的小事,此时,几乎全中原都关注着这一场盛世,同时,在这样的盛世之下,自然也是乱作一团。
  总之,每次只要一接近大宴封禅这一段时间,都最容易出事。随着时间的迫切逼近,这几日,皇帝已然第一次加重了京都的兵力。
  花玉伶的说话并不无道理,若是天清表现优异,未尝不能一雪前耻,震慑其他门派。当年被选上天清内门的,都是资质最好的一批孩子。李闵君不用费心培养,几名少年也能各自成才,撑起天清派,不过是须臾三五年的事情。不过,出此下策,想来也是因为在明长宴死后的这三年里,天清实在过得太糟糕了。
  明长宴道:“是我不好。”
  李闵君浮夸地说道:“快别说这些话。你都死了,死者为大。”
  往年,他也与明长宴如此打趣,并无不妥。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话一说完,李闵君便感到一股充满杀气的视线,狠狠地扫了他一眼。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纷纷站起,表示害怕。
  花玉伶未曾感受到这个微妙的气氛,欢天喜地道:“不过这下不怕啦!大师兄没死,到时候,一定要叫天下人知道咱们天清的厉害!最好一个一个的,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如花玉伶所说,明长宴确实有这个能力。数年前,苍生令一朝认主,天下不分正邪,群雄惊惧,四海八国,无人再犯中原一步。
  只不过,没想到那位最让别国忌惮的一念君子,却在八年后被自己所在的中原群起而攻之。
  李闵君道:“我根本不稀罕别的门派待我们如何。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况且,因为你身死的缘故,苍生令失去主人,由几个武林中野心勃勃的门派互相角逐,内斗十分厉害,并且消耗得也十分惨烈。本来中原武林在你离开之后就日渐萎靡,这下又碰上了大宴封禅,恐怕自身难保。这一次,外国蛮子对中原这块肥肉虎视眈眈,若是中原的实力在这一次大宴封禅下跌得太厉害,估计他们就会直接造反了。哈哈,造反就造反,这都是他们自食其果!”
  闻言,明长宴眉头一挑,十分诧异,道:“造反?闻所未闻,造反了会如何?”
  他看向怀瑜。
  怀瑜十分淡然地解释:“根据如今中原武林这个水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大宴封禅,已有数百年历史,是国家的一部分战力和权利的象征。若是某个国家在大宴封禅上表现极差,别人只道是你连一个有实力的勇士都无法拿出的国家,定是国力衰竭,这样的国家,回去后若是不采取措施,就很容易被欺负,严重的甚至会被攻打,所以不远万里来到大宴封禅的人中,一定会有当国实力最强的佼佼者。”
  “在你执掌苍生令起,最忌惮你的并不是中原其他武林门派,而是离得更远的领国的势力。只不过他们都还未开始对你动手,中原这边自己就内讧起来了,将你逼死。中原武林如今内争外斗,不说实力,不在自家台子底下打起来就不错了。”
  “若是说对别国来说何时最适合在中原造反,进而掠夺资源和土地,那便是这一次大宴封禅了。”怀瑜一本正经,分析得头头是道,明长宴却更加吃惊了,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这么淡定?”
  怀瑜道:“有吗?”
  明长宴道:“有啊!你真的是中原的国相吗?据我所知,皇帝十分仰仗你,如今你将国家灭亡说的如此轻松,你不怕他治你的罪?”
  怀瑜却道:“我又没说给他听。”
  明长宴顿了一下,十分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
  他下结论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本少侠视情况而定管还是不管。”
  李闵君道:“好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见面,别站在外面聊这些无聊的事情。”
  秦玉宝等人这么些年没有见明长宴,肚子里憋了几千字几万字的话要同他说。李闵君的话刚刚说完,几人就忍不住连拖带拉地把明长宴往屋子里拽。
  谁知,两个人拽到一半,拽不动了。
  秦玉宝和花玉伶停下,外头望去。
  只见明长宴的另一只手,被怀瑜牢牢地抓着。他偏没有正面对着他们,而是十分吝啬的只出了一个侧面,甚至,连目光都是平视前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若不是左手死死抓着明长宴,众人都要以为他在原地看风景了!
  明长宴哈哈一笑,对三个小师弟说道:“今晚上就不能陪你们来,大师兄有要紧事。改天,改天!”
  两人的目光笔直地落在怀瑜拽着明长宴袖子的手上。
  明长宴略有些僵硬,连忙往左边走两步,用自己的身体把怀瑜的手挡住了,很快,又将他整个人都挡住了。
  “好啦,听话,乖!回去睡觉!”
  花玉伶不死心地撒娇道:“大师兄!你要回哪里,你在京中有房产吗?不如跟我们睡一晚上,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明长宴道:“如果有好多话,今晚上就用笔写下来,明天把东西直接给我看。”
  花玉伶道:“大师兄……”
  可怜兮兮,凄凄惨惨戚戚,无言独上西楼。
  李闵君终于看不下去,左手抓着花玉伶,右手抓着秦玉宝,直接抓进屋子里:“哭什么哭!都给我回去睡觉,我之前说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吗!”
  花玉伶抽抽搭搭道:“你说什么了呀,二师兄。”
  燕玉南贴心的跟在后面,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什么。
  明长宴:……
  这个时候!又这么不老实了!
  秦玉宝艰难的从李闵君的手臂与腰之间,不死心地钻出一个脑袋来:“大师兄!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回去做的啊?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做嘛!早点做完早点回来睡觉啊!”
  明长宴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回九十九宫吃药,药浴。但是这些一旦说出来又要平添几分他们的担心。
  怀瑜轻轻提醒道:“晚上要吃药。”
  明长宴点头:“我知。”他对秦玉宝说:“我用不着你们。这件事情,只能两个人做。”
  李闵君不知道为何,突然吓得浑身一震,大吼大叫道:“明长宴!你他妈当着小孩儿的面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
  明长宴被吼得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疯?难道我说错了吗?”
  秦玉宝道:“什么事情啊,只能两个人做,难道不是越多的人做起来,完成的越快吗?”
  花玉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道:“我知道了!”
  秦玉宝问道:“你知道什么?”
  二人就这么被李闵君用手臂夹着,隔着他的腰聊起天来:“我看到话本上说,人一旦结婚,就要行夫妻之实,这个夫妻之实,是只能两个人做的!”
  秦玉宝又问:“什么是夫妻之实?”
  花玉伶得意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做了这夫妻之实的人,妻子就会体力很不支,第二天连地都下不了!她的丈夫越厉害,那妻子就越难受呢!而且,马上就会有孩子的!”
  秦玉宝大惊失色:“哇!丈夫越厉害,妻子越难受,难道他们晚上,是在打架吗!”
  花玉伶摸摸鼻子道:“我怎么知道。我下次去看看话本,再来告诉你。”
  李闵君听不下去,一人给了一拳:“闭嘴!不要再污言秽语了!”
  花玉伶捂着脑袋,提高声音,喊道:“大师兄,那我们明天能来看你吗!”
  明长宴道:“好啊!”说罢,他补充:“你们拿着玉佩,直接从少阳门进来,一路到九十九宫就成!”
  李闵君脸色复杂,看了明长宴一眼。九十九宫天下闻名,乃云青仙人的仙宫,李闵君因为有所耳闻,才忍不住问道:“你和他住在一起?”
  秦玉宝小声对花玉伶道:“二师兄真笨!要行夫妻之实,肯定要住在一起啊!不然怎么打架!”
  花玉伶嘻嘻笑道:“二师兄没有妻子,他不懂得!不要笑话二师兄,这不是他的错!”
  李闵君眉心一跳。
  秦玉宝将手放在嘴前,做喇叭状:“大师兄!你去行夫妻之实吧!明天我们来看你!”
  李闵君捂着他的嘴,秦玉宝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唔唔唔唔”。
  他猛地走进房间,关上门,将二人关在门外。
  明长宴眉头一挑,郁闷道:怎么,难道是我年纪大了,现在的小孩之间都在流行些什么玩意,我怎么跟不上节奏了?
  他望向怀瑜,怀瑜一言不发,往九十九宫的方向走。
  明长宴跟上,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九十九宫。
  甫一踏进房门,两人却都沉默不语。明长宴一坐下,便发起了呆,见到了三年不见的师弟们,一时间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明长宴正在神游得起劲,突然,怀瑜起身走到了他面前。明长宴还未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怀瑜已伸出手探入了明长宴衣领内,触碰到了他的后颈。
  作者有话要说:  天清48因为从小长在山上,在男人堆里打滚,所以就是十分天真,再加上大师兄走得早,二师兄不肯教,除了一般的武功秘籍,其他男女之事一概不看,而且也不出山,相当于与世隔绝,反正不懂男女之事,唯一获得知识的渠道是:偷看大师兄的话本(急急忙忙紧紧张张还没看全)于是……


第80章 大宴封禅(十一)
  明长宴本还在回忆往昔; 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连忙压在他的手上,一紧张还咬到了舌头。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怀瑜十分轻巧地按压了一下明长宴后颈偏右的部位; 瞥了他一眼; 道:“你的虫蛊; 应该可以取出来了。”
  这段时间经过药物医治,明长宴已经很久没有放血; 他差点就忘了自己后颈中还埋着一只虫子。
  明长宴让自己镇定了一下,道:“行。”
  他径直取了凳子坐下,正好坐在镜前。怀瑜取了针线以及刀片,准备割破他的后颈; 将虫蛊取出。
  怀瑜拿起刀,看着明长宴,冷淡地命令道:“上衣脱了。”
  明长宴不疑有他,从领子开始解; 脱了上半身的衣物。他的肤色白皙,宛如上好的羊奶; 在黑暗中,似乎莹莹闪着白光。背上,诡异邪魅的纹身张牙舞爪; 无端地透露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怀瑜伸手按在他的后颈处; 试探两下,将柜子上的簪子拿下,替明长宴挽起长发。
  明长宴这会儿正闲得无聊; 加之想到一会儿自己后颈会被开一条口子,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一处,乃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取他性命。明长宴纵横武林多年,今日是头一回将弱点暴露在别人的手中。
  于是,他打算说几句话,缓和一下九十九宫冷冰冰的气氛。
  结果一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感慨道:“我听闻你们中原的少女出阁,嫁做他人,头发就从双髻变成挽髻插笄,并在发髻上缠缚一根五彩缨线,表示其身有所系,已为人妻,从此后深居闺室,一心侍奉夫君,不与外男接触。”
  说完,自己回过神来,又觉得怪怪的。
  怀瑜淡然道:“是吗。”
  明长宴干巴巴道:“……是的……吧。”
  他看见镜中,自己被一根簪子挽起的头发,越看越觉得微妙,于是紧紧闭嘴,不再说话。
  想入非非之际,冷不丁,后颈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刺痛慢慢扩大,越来越疼。
  怀瑜下手极快,明长宴还没疼过阵,虫蛊已经被取出,放在碗中。那是一只硬壳黑得发亮的虫子,大拇指大小,像一个被切了一半的黑色石头,扔在碗里,没了血液的喂养,正在歇斯底里的挣扎。它的腹部一起一伏,吻部的口器正在四处张扬,寻找食物。虫蛊当初埋下时本没有很深,如今过了三年,那虫子自己往里钻了一些,这伤口虽不大,却开地挺深,留下一个血窟窿,十分骇人。明长宴自己看不到,只能感到后面十分疼。可是,怀瑜却能看到他的伤口。
  怀瑜缝合伤口,包扎之后,难得语气轻柔的问道:“疼吗。”
  明长宴原本是不在意疼的,江湖中人什么伤没受过?不过,他疼得地方太多,久而久之,竟然也已经习惯。只是转头看见怀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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