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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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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华云裳的武功路数邪门得很,明长宴根本不知道她是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并且,她的武功,从来都是在他之上的。
  李闵君道:“算了,你现在就是想破脑袋也是猜不出他要做什么的。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我在提醒你一遍,明天是晋级赛,你要上场的。今晚上你必须睡觉。”
  明长宴道:“我当然要睡觉。我又不是神仙。”
  李闵君又是一言难尽的模样,看着他。
  明长宴被他看烦了,站起身道:“我要去柳况那里领明日的牌子了,一会儿回来。”
  李闵君诧异道:“你回来干什么?”
  明长宴道:“奇奇怪怪,我不回来我去哪儿?”
  李闵君又不说话,递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他。
  往白鹭书院的路上,还能见到许多门派。明长宴见他们穿得校服十分眼熟,有些能认出来,有些却是十分陌生。在他身死的这几年,估计又有些新的门派活跃在江湖中,而这一部分,正是明长宴不认识的。
  二人并肩前行,却不料,被一群人堵在了大街中间。
  明长宴道:“前面怎么回事?”
  他作势要往前走,却被怀瑜拖了回来。明长宴连忙道:“我就看一眼,不碍事的。”
  怀瑜:“是周垚。”
  明长宴道:“周垚是谁?哦,我想想,是不是那个什么土阵的?”
  怀瑜点头,然后补充道:“你不要跟他接触。他很不正常,会影响你。”
  明长宴暗道:不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之前我理应见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刚说完,人群中,周垚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振聋发聩地大吼。
  明长宴听闻此声,如雷贯耳,怀瑜捂着他的耳朵,明长宴退后一步,感慨道:听起来确实有病。


第111章 大宴封禅(三十九)
  等周垚那一声吼完; 明长宴将怀瑜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
  他不由疑惑道;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怀瑜却捉他捉的紧紧的,不放他往前走哪怕一分一毫。无奈之下; 明长宴只能向周边打听。
  一个高鼻子的男人; 肩上挑着扁担; 担上有两筐枣子。他似乎在这里呆了很久,终于; 肩膀吃不住枣子的重量,将东西放在地上。
  明长宴笑眯眯,借故问道:“小老板,你的枣子怎么卖的?”
  小老板一转头; 明长宴已经抓了一把枣子:“我买两包,多少钱?”
  小老板擦了汗,明长宴从怀中拿了钱递给他,顺势; 拆开枣子,先吃了一颗; 香脆甘甜,于是便喂了一颗给怀瑜。
  “咔嚓”一声脆响,怀瑜咬了一口就不肯吃了。明长宴估摸着他不爱吃枣子; 试探过后; 留下半颗,索性不浪费,扔进了自己嘴里。
  同时; 他手上又摸了几颗出来,塞进了小老板的手里:“请你吃的。小老板,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堵得水泄不通,耽误我事情。”
  小老板咬下枣子,答道:“那你还是换条路走吧。我在这儿都来得挺久了,到现在还在吵呢。”
  明长宴想道:周垚的性格分明就跟个火炮似的,一点就炸,怎么可能轻易的在这里跟人对骂了这么久都还没打起来?
  他问道:“那怎么没打起来?”
  小老板开口:“有人拦着呢,本来都劝得好好地,但是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得理不饶人啊,非要走回去。我看他那个架势,恐怕要把别人的祖宗十八代杀了泄愤。”
  明长宴不由好奇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用得着动这么大怒气吗?”
  小老板立刻将来龙去脉跟明长宴一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垚原本是在街上巡逻,而另一个跟他吵起来的人叫宫宓,此人恰好在另一头的射箭场上练箭,谁知,这个准头不大好,一箭射到了周垚的帽子上。事发突然,周垚还来不及反应,帽子就落在地上。
  听完,明长宴哈哈一笑:“我看,肯定不是因为被戳痛了才找宫宓的麻烦,一定是因为他的帽子掉了,脸丢大发了,才一定要走宫宓一顿,好解气,挽回自己的颜面嘛。”
  他微微侧头,说道:“宫宓这个名字好耳熟,怀瑜,你记得他是谁吗?”
  怀瑜道:“决赛的十二人里面有他。”
  明长宴点头:“看来,他们是把大街当成赛场了。只不过这么堵着实在是欺负百姓,我看我——”
  袖口微微抖动,下一刻,却被怀瑜握住。
  明长宴取针的手顿住,问道:“这是何意?”
  怀瑜道:“关你什么事,你要去管他。”
  仔细一想,确实不关明长宴的事情。但是他武功一恢复,就有好管闲事的毛病。此刻被怀瑜拦着,他拿针的速度一满,瞬息之间,前面已经有了转机。
  小老板惊讶道:“人怎么散开了?”
  人群逐渐分散,明长宴的目光终于穿过层层的人头,看到了最里面的情况。原来,是有人把他拦住了。
  连肃劝道:“你别在这里惹是生非了,我们还要事,他跟你都是晋级决赛的人,有什么矛盾明天不能打吗,保证让你们打个痛快!”
  周垚“呸”了一声,连肃压低声音道:“你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份跟外邦蛮子一同计较,看看那边谁来了?”
  周垚见他语气沉重,转头看来,正看见怀瑜站在人群中。
  他心中一惊,顿时,连气势也收敛了不少。
  连肃道:“小国相在这里,你还想犯上作乱不成?听我一句劝,明天再跟他算账。”
  周垚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面对怀瑜,心中十分惧怕,思考片刻,于是作罢。
  二人散去,明长宴却饶有兴趣,驻足不前。
  怀瑜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明长宴:“走什么,不急这一时。那个宫宓是用箭的,怀瑜,我记得你也是用箭的,你看他使得如何?”
  怀瑜道:“一般。”
  明长宴笑道:“我觉得不错。不过比起你还是有些差距,但是对付其他人绰绰有余。”他摆手:“走罢,领了牌子,等明天的决赛,我倒是很有兴趣,想会会他。”
  比起初赛时领牌子的人山人海,今日算得上是寥寥无几了。明长宴一路来的时候,还很有心情的数了一数。果然,如他所料,晋级的人超过了三十人。算上短短四天之内被以各种方法暗杀、买卖名额的人数,拢共还剩下二十个人。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还多出了八人。
  大宴封禅的决赛非十二人不开,两两分组,请苍生令,各凭本事,谁人能先夺得苍生令,谁人就是第一。
  明长宴十七岁的时候不知道规矩,以为这个大宴封禅的决战,除了要夺下苍生令,还得拔出它,于是,他当机立断拔出来,挡了其中一人的一剑,同时,也名扬天下。
  回忆起往事,明长宴唏嘘不已。
  二十人依次领完分组令牌之后,明长宴又撞见了欧阳求败。他笑了一声,怀瑜看向他,明长宴道:“这个欧阳求败有点儿意思,武功不错,可惜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来模仿一念君子。”
  怀瑜看向欧阳求败,也很不喜,眉头蹙起,很快就不看了。
  明长宴将手上的令牌抛上抛下的把玩。到了分岔路口,明长宴直言自己要回元和坊。说此话的时候,他心中有些忐忑,并且不敢去看怀瑜的眼睛。
  谁知,怀瑜却表示要跟他一起回元和坊。明长宴有些惊讶,不过,嘴巴快于理智,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带着怀瑜就回去了。
  李闵君看到两个人一起回来,没多问。怀瑜另外住了一间厢房,就在明长宴的隔壁。
  晚膳直接叫了元和坊的小二送进了院子里,除了天清几人吃的东西之外,额外的,还有一只炖得十分肥美的老母鸡。
  明长宴在屋中睡了一下午,昨晚上他压根没好好睡,怀瑜虽然没怎么用力折腾,但是对于明少侠来说,已经是吃了天大的苦了。昏睡过去与正常睡眠始终不同,早起时身体上的“外伤”并无大碍,主要是内力虚浮无比,走路都头昏眼花,只要给他一个枕头,他倒头就能睡。
  李闵君惯例在他爬起来的时候给他兑了一碗羊奶,明长宴敲了敲头,坐在桌前,将羊奶一饮而尽。擦了嘴巴,他提起筷子道:“都赶紧吃。秦玉宝,等下跟我留在院子里,我检查你的武功。”
  秦玉宝放下碗,乖乖的“哦”了一声。
  明长宴嘱咐完,面前,突然多了一碗鸡汤。
  他诧异的抬头,怀瑜正淡然的看着他。
  “给我喝的?”
  不大的圆桌,正中间的那一碗炖鸡,占据了最大的位置。众人齐齐看着明长宴,没有任何人伸筷子动一下。
  明长宴道:“你们干什么都看着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碗,还是热腾腾的。取过勺子舀了一勺,含在嘴里,鸡汤的鲜味顿时在口中融化爆发,这一口汤好似融化了鸡肉,吞下去满足至极。明长宴还从来没喝过做法这么精致的鸡汤,往年他在天清的时候,也不是没搞过这些东西,只不过炖出来也只能说可以吃,但远远谈不上好吃。
  明长宴自己吃了觉得不错,当下就要跟众人分享,哪知道竟然没有一个人递碗出来的。
  他更纳闷了。
  秦玉宝道:“大师兄,你吃吧,我们不吃。”
  明长宴:“为什么不吃,难道我在这个鸡汤里下毒了?”
  李闵君道:“你吃吧,吃这么多都堵不上你的嘴。不稀得跟你抢你还欠了起来!”
  明长宴连忙舀了一碗鸡汤,递给李闵君:“你真不吃,真是好吃的不行。”
  李闵君却像看见了什么苦仇深恨的毒药一样,喊道:“我不吃!这、反正我不吃。”
  燕玉南道:“大师兄,这个是怀瑜哥哥做的,还是你吃吧。”
  明长宴的手一顿,把碗拿了回来,眉头一挑:“你做的。”
  怀瑜默不作声的吃了一口菜。
  这下,明长宴终于不做声,美滋滋的喝汤,谁也不给了。
  秦玉宝一面啃着排骨一边说:“大师兄,我听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都爱喝鸡汤。”
  明长宴一口鸡汤含在嘴里,无法下咽。
  花玉伶猛地夹了一筷子的菜,狂塞进秦玉宝的嘴里:“吃菜吃菜!吃饭吃饭!”
  秦玉宝艰难的吃完了一顿饭,人都散开之后,他忍不住问道:“师兄,你为什么要堵着我的嘴,我说错什么了吗?”
  花玉伶道:“哎,你真是蠢材蠢材!孺子不可教也!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了就好了嘛,你干嘛说出来!”
  秦玉宝道:“什么事不能说啊?”
  花玉伶看了一眼明长宴,说道:“我晚点来你房间睡觉,你给我让半张床,看来,为兄必须好好教导教导你,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该说的!”
  秦玉宝听完,点点头:“好吧。但是师兄,你可不可以自己带个枕头来,上一次我的被子和枕头全都被你抢走了。”
  花玉伶道:“你真是要求多死了,对了,顺便,我再给你带个连环画过来,如何,你不是很想看吗?”
  说道连环画,秦玉宝这才喜笑颜开,连忙点点头:“好!”
  一旁的燕玉南也道:“什么连环画,我也想看。”
  花玉伶因年纪比燕玉南小,怕自己懂得不如师兄,一向只在玉宝面前装老道,这下被师兄请教了,他十分骄傲道:“那我们三个今天一起睡,我要来给你们讲些不得了的东西。”
  明长宴吃饱喝足,在院子里检查了秦玉宝的武功。
  大宴封禅,天清可算是重新翻牌,一洗前耻,风头无限。而这些,都是因为秦玉宝的缘故。他的年纪不大,但是武功却已经出类拔萃,十分高强,乃是决赛中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人。甚至,比当年的明长宴还要小上几岁。
  明长宴对他的武功要求苛责至极,但不兴打骂。秦玉宝被他留下来,在院子里过了几招之后,明长宴便开始指点他新的武功路数。秦玉宝学习的十分快,中间休憩的时候,他放下剑,喝了一大碗茶水,问道:“大师兄,明天你是第几组的?”
  明长宴翻了一下自己的令牌,开口道:“二组,怎么,你是第几组?”
  秦玉宝从怀中取出令牌,翻开一看:“二组。”
  明长宴哈哈一笑:“你怕我吗?”
  秦玉宝摇头:“十个人一组,最后有十二人才能进入明天的苍生令角逐。我不会被打下去的。”
  明长宴开口:“你不想要苍生令吗?”
  秦玉宝道:“那是大师兄的刀,我不要。再说了,我不需要苍生令也会变得很厉害。”
  明长宴听罢,又笑了一阵。陪练了一会儿过后,秦玉宝说自己困了,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天暗下来,明长宴浑身发冷,也自觉无法在留院子里。怀瑜跟他一同进了房间,站在房门口,明长宴顿住,然后问道:“怀瑜,你不会要在我的房间休息吧?”
  怀瑜摇头:“我不会。我送你回来。”
  明长宴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微弯下腰,侧着头从下往上看怀瑜:“真的不会?一点都不想?”
  怀瑜没说话。
  明长宴嘻嘻一笑:“那我请你留下来呢?”
  怀瑜捉住他的手,将他推进屋里:“你不要闹了。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屋中,烛影摇晃。
  明长宴下午睡了一觉,晚上不是很困。不过怀瑜在边上盯着,他想做点儿其他事情都不行。索性脱了外衣,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准备睡去。怀瑜就坐在桌边,正如同他说的,势要等明长宴睡着了才走。
  结果,他失策了。
  怀瑜在他身边,他根本就睡不着。
  这是其一。
  其二,怀瑜如果真的要走,他也绝不让对方走。
  明长宴闭眼假寐片刻,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拽着怀瑜一同滚上了床。他动作极快,将被子往二人身上一盖,自己则是万分熟练的往怀瑜的怀中一钻,闻到熟悉且浓郁的暗香之后,他才有了几分困意。
  “怀瑜,这次我真的要睡了。你别打扰我,否则影响我明天的发挥。”
  他果真闭上眼,不出一刻钟就睡熟了。
  怀瑜轻轻一动,坐起身,脱了外衣,重新躺下,将明长宴抱在怀里,二人一觉睡到了天亮。
  李闵君见两人一同出来,不由吐槽道:我就知道这个房间是白要的,浪费一晚上房钱。
  秦玉宝已经背好了剑,整装待发。
  今日是大宴封禅倒数第二天,因超出了十二人的名额,于是准备了一场两组对决赛。
  其中,只有十二个人可以参加明天苍生令的角逐。
  明长宴腰间挂上令牌,戴上斗笠,将黑纱放了下来,笑道:“走吧。”
  此刻,太微庙,已然万人翘首以盼。


第112章 大宴封禅(三十九)
  太微庙的正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明长宴跟李闵君打过招呼之后; 索性往东门进去。秦玉宝腰间别着剑,三下两下就钻进了人群; 跟鱼似的; 明长宴一松手; 人就没了。
  明长宴道:“我不管他了,总不会丢了。”
  怀瑜动手; 左手扶了扶他的腰。挨挨挤挤的人将他往怀瑜身侧挤去,明长宴不得不紧紧贴着怀瑜往前行走。好在过了正门的路段,绕到侧门的时候便不挤了。
  怀瑜放在他腰上的手却不拿下来。迎面,撞见了十三卫; 两排齐齐站稳,明长宴不动声色,扯开了怀瑜的手。
  十三卫行礼,怀瑜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明长宴反应过来; 这地方估计是特殊的通道,被十三卫这么拦截之后; 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从这里进去。他现在全然是沾了小国相的面子,进出时才无人拦他。
  越往里面走,人越少。太微庙中; 一条长长的石廊过后; 二人的目的地彻底分开,再不能同路走了。怀瑜要去皇宫的观战台上,而明长宴则是需要去二组的所在地。两个地方目的地相反; 明长宴摆摆手,说道:“我走了。”
  却不料,怀瑜突然拉住他的手。
  明长宴狡黠的一笑,转过身,将他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中:“干什么,不让我走了?”
  怀瑜抿着唇,轻哼了一声。
  “决赛不同于初赛,每个人都签订了生死状。进场后无论生死,皆听天命。”
  明长宴毫不在乎:“我比你知道得清楚,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再说,这么多年我都没死成,说明这一次也不打紧的。”
  怀瑜却不大乐意听他这样说话。
  明长宴心中知道,于是嘻嘻一笑,闭上眼晴,稍稍垫脚,抬起头凑上去。
  他戴着斗笠,黑纱罩在脸上,但此刻,因他的动作,那层纱似有似无的遮在二人之间,随即被压出了一个曼妙的弧度。明长宴隔着纱,发狠似的,用力亲了一下怀瑜的嘴唇,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暗暗警告自己赶紧放手,否则,再亲下去,他也不愿意走了。
  一吻后,明长宴睁开眼,跳出了许久远,一边挥手一边招呼道:“怀瑜,记得一会儿看我!好吧,你也不用跟我生气,我自有办法,保证不会受伤。”
  他心情不错,以至于到了二组,嘴上的笑意都没落下来。
  不过,他戴着斗笠,无人看见他的面容。
  跟他装扮一模一样,也戴着斗笠的,还有那位欧阳求败。明长宴不由好笑的想道,他与这个欧阳求败倒是挺有缘的,无论跑到那儿去都能遇上。
  秦玉宝一眼就看到了他,正欲上前打招呼,明长宴却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后者脚步一顿,当即目视前方,十分听话,不再与明长宴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明长宴粗略一看,二组的十人,除了那个欧阳求败和秦玉宝是自己稍微熟悉的,其他人的脸看起来都挺陌生。骑大象的那名少女不在二组,想来就是在一组。而他所在的二组,一眼望去,也没几个熟人。倒是有一个长得奇高无比,远远看齐跟一个小山包似的光头男人,令明长宴大感兴趣。
  这个光头男人生得凶神恶煞,左右眼都有两道深深的伤疤,身宽看上去有两个自己那么宽,身高约有两米多高,肌肉虬结,裸露着上半身,背上纹身复杂,看不懂纹了什么。一条粗如婴儿手臂的铁链,斜挎了四五圈,缠在他的身上。此人只穿了一条麻布裤子,两只脚光秃秃的落在地上,脚踝各有一把大锁,沉重无比。
  明长宴不动声色的观察完,心道:好奇怪的打扮,这是哪里的人?
  他心中还在想,却不料,身边有一个人已经问了出来。
  “这人好奇怪,可有人知道他的来头?”
  这人说话尖声尖气,吓了明长宴一跳,甚至差点让他以为,方才那句话是他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
  此人是个中原人,明长宴连忙去看他穿衣,像是迷迷谷的人。
  迷迷谷此人大概是仗着对方听不懂中原的官话,说起来肆无忌惮,与身边的人讨论到:“他生的这么大一个头,一会儿打起来,指不定要被他揍成什么样!”
  明长宴眯着眼睛,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下,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下一刻,一人道:“崔医仙,你常年居住迷迷谷,实在是孤陋寡闻了,这人是昆仑奴。”
  明长宴恍然大悟,崔医仙?什么崔医仙,这人不就是迷迷谷那个妙手医仙崔成胜吗!
  说起此人,明长宴竟然还有一点印象。他与怀瑜初见的时候,就遇到了嫁衣阎罗的灭门惨案,那时,这位妙手医仙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推至自己身上。不过,明长宴有些奇怪,他双手抱臂,侧了身子,心道:妙手医仙?奇了,当年见他也不过是天资平平,别说是能进决赛了,要是能在头一次海选的时候没被揍得太惨,都算是他厉害。
  可现在看来,这位迷迷谷的老朋友,看起来不但没有受伤,而且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看状态,确实武功大涨。明长宴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得多看了崔成胜两眼,又觉得他实在精神过了头,跟旁人略有些不同,古怪非常。
  崔成胜问道:“昆仑奴?这是什么东西?”
  接话之人,也是一个中原人,但明长宴不认识他是谁,只看他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两条腿粗如萝卜,姑且就称呼他为紫萝卜。
  紫萝卜有撮山羊胡子,捏了捏,说道:“昆仑奴乃是一个偏远的民族,他们个个体壮如牛,天生神力,并且十分听话,一般多为贵族饲养的奴仆。”
  明长宴心中一惊:奴仆?
  崔成胜道:“原来如此。现在的大宴封禅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连别人的奴仆都可以进入决赛了。”他看着昆仑奴,对方却不看他,崔成胜便也不理会,又说道:“简直是目中无人。”
  紫萝卜道:“昆仑奴,不可小觑。”
  崔成胜不屑一顾:“粗笨如牛,有何可惧。”
  明长宴笑了一声。
  崔成胜立刻看向他,随即,也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一念君子’啊!”
  这“一念君子”四个字,可谓是嘲讽之际。不为其他,现场根本还有一名“一念君子”,崔成胜话语中的蔑视与嘲讽之意,直接写在了脸上。
  明长宴也不甘示弱,拱手道:“不敢不敢。原本我也想跟你打个招呼,却不料阁下的名声不大,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你叫什么名字。”
  崔成胜比当年有长进,倒不是一两句说下去,就能叫他火大。他冷笑一声,“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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