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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君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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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用线操控纸人,难道明长宴不会吗?二人武功相当,伯仲之间,一招一式打得险象环生,华云裳见纸人奈明长宴不何,当机立断,换成一掌劈上。掌风挟劲风,明长宴虽然躲得及时,头发却也被削断了一截下来。
  华云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寒意,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天真,怎么,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想认真对待?”
  明长宴退后几步。
  华云裳更进一步,道:“为何不拔刀?”
  一边说,一边用更加迅猛的内力贯穿直上。
  她没有武器,但是每一掌都有石破天惊之势,力道雄厚,招招致命。明长宴一不留神,便被她一掌擒住。二人的身体顿时缩小到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华云裳就像拿捏方才那个纸人一般,温柔地掐住他的脖子,可是即使被擒住了这样的要害之处,明长宴也丝毫没有露怯。
  “再这么敷衍我,我就先杀了你,再送你的小朋友下来陪你。”
  明长宴终于将手放在了腰间的苍生令上。


第127章 决战(四)
  苍生令一出; 反噬也必然虽刀身而来。
  明长宴体内顿时被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冲散了内力; 但是很快,他握着刀; 用重新凝聚起内力。那股力量在他的内力面前稍逊一筹; 堪堪被压制住。
  苍生令由何物锻造已然不可查证。此刀百年前便出现在中原武林; 无人知晓是谁将它带入中原,刀的主人是谁; 也一概不知。
  只知道苍生令出现之后,无数江湖好汉前赴后继,想要一睹这神兵利器为快。结果,看是看了; 可惜,谁也拔不出来。
  当年,甚至还有传闻此刀根本就无法使用,刀鞘与刀身是连在一起的; 索性扔进铁炉子里面炼化。此提议得到了江湖上男女老少各路人马一致同意。众人将它扔进大火中足足烧了七天七夜。七日后,众人再去检查; 此刀毫发无伤。
  奇也怪哉,这件事就在江湖上传开了。
  所有人都拿这把刀没办法,久而久之; 便有传言者道; 得苍生令者的天下。此说法,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总之惹了天下英雄尽折腰。同时; 大宴封禅也顺应而生。
  直到众人发现,只有在大宴封禅上一骑绝尘者,或武功天下第一者,方能拔出此刀。它是用什么来判断此人足够能拔刀的,这一点也一直成谜。或许,只有拔出苍生令的人才知道,为何这把刀选择了他。
  明长宴便是其中之一。
  八年前,他拔出苍生令的一瞬间就知道为何只有他能拔出。这把刀煞气大发,妖异无比,出刀便要见血,拔刀者又是天下第一,经年累月,刀上人命无数,冤魂无数,血气太重,一旦拔出,就是终生捆绑,除非受反噬而身死,否则再无可能摆脱苍生令。
  但是,其中心酸苦楚,他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这刀削铁如泥,堪称霸刀,握在手中,如有神助。谁会去相信这么一把宝刀,还有这样危险又招人恨的副作用。自然是更愿意相信,是你拿了苍生令,又怕我们夺走,所以自编自话说出来的谎言。
  叫明长宴来看,这就是一把不折不扣的破铜烂铁,害人无数,毁不掉,扔不了,烦死他了。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无可能摆脱他。
  如果有下一个人拔出了苍生令,明长宴就可以解脱了。不过,中原武林一群废物,自他拔刀之后,十年之内都没有人能再次拔出苍生令。这也就说明,十年之内,竟无一人的武功在他之上。
  明长宴看着华云裳,心中不由想道:谁知道呢。
  刀的力量将华云裳狠狠打开。
  华云裳终于落了下风,连着退后了好几步。她虽被伤了肩膀,但是眼中的兴奋感却越来越强。
  明长宴旋刀而上,与华云裳纠缠在一起。
  华云裳手中没有武器傍身,被苍生令压制下来,一边打一边退,玄色的龙袍被割裂了一块走,忽而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飘在了半空中。
  碎布衣裳落下。
  二人已经双双翻进了大明殿内。
  华云裳侧身躲开苍生令,与此同时,一拳贯穿了大明殿内的柱子。大明殿内一共十二根柱子,柱上双龙戏珠,盘旋而上。这根柱子粗粗看去,需要两名成年男子合臂抱住,但是华云裳一拳下去,竟然是将这根柱子直接这段。
  大明殿中间,顿时砸落了几块碎石下来。
  明长宴不得不后翻夺过大石,同时,华云裳钻了这个空子,突然从手中飞出数十根细线,明长宴背后的巨石腾空而起,朝他砸来。
  刀向后一砍,石头碎成了数块。
  华云裳笑了一阵,又将银线往大明殿门口扔去。线上灌入了内力,与其说它是线,倒不如说它是一根奇长无比,并且还能软化的针。此线无坚不摧,就连石头也能钻进去,如同钻进豆腐块儿一般容易。
  明长宴当即不让她得逞,只可惜华云裳的银线比他更快一步。那线卷起了几个纸人,从大明殿门口,直接一拥而上,到了明长宴面前。
  明长宴心道:纸人,这东西能有多少杀伤力?
  想罢,他一眨眼都不眨,直接落刀就要将纸人砍成两半。结果,苍生令落下时,明长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小,只是刀势已经走了一半,再收回来确实有些困难。
  他强行收刀,却也是看到了纸人的手臂。
  按照常理来说,纸人的手臂被砍,也只是轻飘飘的落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伤口处,飞溅了几尺高的鲜血。
  纸人……
  还是活人?
  明长宴陡然转身,看着华云裳。
  华云裳用袖子捂着嘴,哈哈大笑。笑完,十分俏皮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明长宴。
  代替华云裳攻击明长宴的纸人,竟然是在活人身上糊了纸做成的。
  她很喜欢看明长宴这个表情,出乎意料,震惊不解。
  华云裳欣赏够了,坐在一块碎石上。
  “昭昭,怎么不砍下去。据我所知,你可没有这么心软。”
  明长宴惊惧不已,问道:“你用活人!”
  华云裳诧异道:“活人?误会我了,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到还有些用处。你知道的,我会用毒嘛。就像对龟峰派那样。”
  一瞬间,明长宴脑子里便出现了龟峰派弟子中毒时的情景。
  同时,怀瑜与他的一次对话,也浮现在脑海中。那时候二人在广陵,曾经有一个推论。是什么人需要大量的死人,又或者说,需要大量的活人。
  她伪造瘟疫,将这些人全都运送到一个地方管着。如果不是要她们的性命,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用人炼药。
  虽然华云裳的身体一直都不尽如人意,并且三天大病一场,两天小病一次,八年来都没断过,但是他也从未想到,华云裳会丧心病狂至此。
  “广陵的瘟疫也是你做的。”
  华云裳听见明长宴压低声音的问话,不由感到好笑:“你真是奇怪,我原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你的小朋友没告诉你吗?”
  她换了一个姿势,就像年少的时候与明长宴打闹,玩得累了,就坐在一旁休憩。丝毫没有防备明长宴,同时,也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长宴目光逼视她,周围的纸人因华云裳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她笑道:“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你知道的。身体不好的人,便要吃药。但是我能吃什么药呢。”
  华云裳拨弄着手中的银线:“我到中原之后,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最开始的几年,我连出门都十分困难。多走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真令人难熬。”
  “没有适合我的药,我就只能自己炼制。但是那些药会有用吗?吃了之后我会活着,还是我会死?万一死了怎么办,我岂不是太亏了。索性,让别人先帮我吃,是死是活,也不关我的事情。要真的清算起来,那只能算他们倒霉。”
  她脸上带着笑意:“这一切,都是拜中原皇帝所赐。我杀他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明长宴道:“胡言乱语,你若是真的只杀皇帝,为何又要杀了伊月和玉楼!”
  华云裳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你?昭昭,你太不听话了。这么多人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也只对你心软,很可惜,你一点也不领我的情。现在,还学会跟外人合起火来对付我了。”
  她道:“你真叫我难受。”
  明长宴此时脱口而出的是她的原名:“云罗,你简直是一个疯子!”
  华云裳敛了笑意,问道:“我是疯子吗?”
  她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明长宴却是感受到了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压抑在那一具看似瘦弱的身体里,一旦爆发出来,要拖着整个大楚的江山为她陪葬。
  “我何处疯了?杀人么?笑话,昭昭,你杀的人可不比我少,难道你就不疯吗?你与我不过是半斤八两,怎么现在还教训起我来了。要我替你数一下,你手下的亡魂有多少吗?”
  明长宴沉下了声音道:“你既然知道,又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不会杀这些人。你想用他们来拦我,你的算盘就要打空了。”
  围绕在两人边上的纸人上下飘忽。这其中,有一部分是纸人,有一部分却是活人。
  想来,这些活人多半是被华云裳用药物控制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任他摆布。不过都被做成纸人了还没能醒过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与死人无异。
  华云裳道:“我当然没有那个自信。所以,你猜猜看,这些活人里面都有谁?”
  明长宴突然僵住。
  华云裳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微微笑道。
  “昭昭,你的脸真的非常好看,也非常像小月儿。不知道现在,你能不能找到她呢?”
  明长宴的眼眶顿时红了一片。
  华云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冷不丁将十指收拢,大明殿外的纸人,如同往水中跳的鱼似的,通通涌入殿内。
  恍惚中,明长宴背上被狠狠一击,他踉跄一步,便听到华云裳说:“昭昭,不可以这么不专心,你会死的。”
  说完,叹息道:“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
  明长宴暗骂一句:混账东西!
  他的眼神落在了纸人群中,这些纸人中,很可能有一人就是伊月。
  华云裳此人,说话从来都是不可信的。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都在撒谎,但越是如此,明长宴就越猜不到她到底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他不知道华云裳是用了什么办法,能把活人变成这种六感全失的活死人模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还活着,还是早就已经死了。但是他知道,当年伊月死后,尸体是交给华云裳处理的。华云裳若是真的将伊月藏在了纸人里面,他断然是下不去手了。
  苍生令被他收入刀鞘。
  华云裳道:“你不动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明长宴顿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气从背后袭来,他肩膀一痛,转头一看,原来是被一把刀给捅了个窟窿。千钧一发,明长宴在心中想到,自己的这个肩膀真是多灾多难,上一次与华云裳打上,对方也是在他的这一块肩膀开了一个洞。
  明长宴蹲下身躲过纸人连绵不绝的攻击。
  一边往柱子后面躲,一边观察着华云裳的位置。
  他现在不敢轻易对这些纸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怕自己一刀下去砍到了伊月,因此,只是紧紧握住苍生令,不把它拔出来。同时,他的心也跳的厉害,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伊月,谁知华云裳竟然没有将她埋葬。
  如果说伊月还能被藏在之人内,那就证明她的身体至少没有腐坏。他脑子里思绪万千,猜不到华云裳是用什么方式将尸体保存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就在这时,一阵铃铛的声音,飘然而至。
  华云裳幽幽开口:“不要走神。”
  铃铛声越来越近,明长宴心中一惊。
  一个身材略微娇小的纸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所有的活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纸,脸上用丹砂涂抹了嘴唇,猩红一片。明长宴的目光落在这个纸人的手腕上,果不其然,他在它的手腕上找到了一串铃铛。
  明长宴心里狠狠一跳,连躲避的动作都忘记了。他反客为主,猛地抓住这个纸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是去撕开它脸上覆盖的白纸。
  却不料,就是因为这一个动作,二人的距离被他拉近了一大半。那纸人突然暴起,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明长宴的小腹中。
  与此同时,纸人脸上的白纸也被明长宴抓了下来,白纸后面,是一张陌生的脸。
  华云裳见状,哈哈大笑。
  明长宴这才知道被骗了,为时已晚。他就算要躲开,匕首也已经没入了身体,明长宴一掌拍开它,捂住伤口时,顿时摸了一手的血。
  华云裳从乱石飞升而下,明长宴抬手与她直接正面交锋。此刻他大量失血,嘴唇泛白,接招十分吃力。
  她越逼越紧,内力越用狂,明长宴倒吸一口冷气,节节败退。华云裳手法极快,明长宴略有败相,她就直接伸手去抢苍生令。
  明长宴的手腕被她狠狠一击,他眼神一动,苍生令脱力落下,华云裳顺势握住刀,二人边打边退,十几根柱子竟是被打断了四五根,大明殿摇摇欲坠。
  华云裳拿到苍生令之后,收了手。
  明长宴被她推到其中一根柱子上,背后受了巨大的阻力,立刻呕出一口血来。
  华云裳目光放在苍生令上,一会儿将它握在左手,一会儿将它抛至右手。
  最后,她抬起头,微笑的看着明长宴。
  “昭昭,你猜我能不能拔出来?”
  她看似是在问明长宴,实则却不准备等他的回答。华云裳右手微微用力,苍生令却不似以往一般纹丝不动,这把黑刀到了华云裳的手上,竟在缓缓出鞘。
  黑色的刀身上,倒映出明长宴的脸。如同小时候一样,即使到了现在,华云裳的实力依旧。
  苍生令被新的主人拔出。
  此刀,他再无法使用。
  华云裳拿着苍生令,手下一个用力,将刀全部拔出。
  就在这一瞬间,苍生令煞气大发,华云裳始料未及,难得惊诧片刻。那煞气突然从她的手臂处势如破竹的炸开来,灌入她的身体,强行破开她的经脉。华云裳自南柔灭国之后,身体状况便极其低下,原本能支撑起她重学武功已然不易。如今,被苍生令反噬,她眉头紧紧皱起,退后了好几步。明长宴笑了一声,突然跳起,一掌挟着内力直逼华云裳的面门。
  华云裳此刻痛苦万分,苍生令的煞气在她体内乱窜,直接逼入她的心口处。明长宴这一掌打得她猝不及防,华云裳勉力一挡,明长宴的手被拍开,这一掌没击中华云裳的天灵盖,确实一掌拍中了她的心口。
  外有明长宴强硬的内力,内有苍生令霸道的煞气,两方夹击,华云裳只觉得心口如爆炸一般疼痛,接连吐了两口血出来。明长宴顺手由掌变爪,五指勾起,作挖心之势。华云裳见状不妙,连忙退了一步,堪堪避开明长宴这一击。
  明长宴抓了一个空,只将她的衣服扯了一截下来。
  同时,华云裳这一退,怀中的手镯突然掉了出来。
  明长宴愣了一下。
  华云裳面色一凛,伸手要抢。明长宴出手也十分快,二人一人抢了一个手镯。华云裳阴恻恻的看着他,擦掉嘴边的血丝,开口道:“昭昭,把东西还我。你乖一些,我便不杀你。”
  明长宴将手镯拿到面前一看,只觉得分外眼熟。再一看,便想起,这手镯真是赵小岚送给离离的那一对。
  竟然落到了华云裳的手中?
  明长宴百思不得其解,她要这手镯干什么?
  猛然间,明长宴又记起,赵小岚说过,自己这个手镯中,似乎有无色无味的毒药,在危急关头,可摔碎手镯,令对方当场丧命。只是手镯有两个,一个镯子里藏着毒药,一个镯子中藏着解药。他现在跟华云裳一人抢了一个,谁也不知道哪个镯子里藏的是毒药。
  明长宴抬头看着华云裳,从对方的表情看来,似乎不知道这镯子里有东西?
  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放进怀中,紧接着,不顾身体上的重创,便来抢夺明长宴手中的这一只。
  明长宴纵身一跃,往大明殿上面奔去。苍生令紧随其后,一刀下去,将明长宴方才借力跳起的柱子直接砍成了两截。十分不巧,这一根柱子竟然是支撑大明殿宫殿的其中一根顶梁柱,此柱一断,大明殿倒塌了一半,堵住了下路。
  华云裳确实无视了眼前这一切,似乎不顾一切,要将明长宴同她一起困在大明殿内。
  乱石坠落,明长宴就算是躲得再及时,也被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砸得浑身是伤,视线被血糊住了一半,他喘了口气,吃力的往后一靠。此刻,华云裳也追了上来。
  明长宴的领子被她狠狠地揪住。
  华云裳脸色一变,将他往墙上砸去。二人此刻都在大明殿最上面的房梁柱上,其余地方正缓缓坍塌。
  明长宴道:“看来,你要跟我一起死在这里了。”
  华云裳面无表情。
  明长宴突然甩开他,瞬间,华云裳失手,被他甩开了数米远。
  他侧过身子看去,大明殿现在仅仅剩下一根柱子,摇摇欲坠的支撑着整个宫殿。只可惜,若是想要打碎这个柱子,光靠他现在的位置,没有苍生令,是全然够不着的。华云裳退后几步,又拿着刀朝他冲来,明长宴往怀中一摸,一只精巧可爱的钱袋子出现在手中。明长宴心里一动,往袋子里抓了一把小金珠,好在怀瑜上次给他的钱他还未动过,这一把分量十足。明长宴将手中的镯子猛地抛给华云裳。
  华云裳身形一顿,立刻转变方向,先夺镯子。
  就在她快要碰到镯子的时候,明长宴将手中的金珠子也全数打了出去。
  一颗珠子,将镯子在空中打成了两半,镯子里一阵白沫扑到了华云裳的脸上。
  另外几颗珠子的目标却不是镯子,直接朝着那快要倒塌的柱子砸去。
  几声脆响,最后一根石柱也断成了数截。
  华云裳被大量毒药呛经历嘴里,勉力捡起地上的镯子,站起身望向明长宴。
  “你打断了柱子,是不想活着走出这里了吗?”
  她身中剧毒,每说一句话,便有大量的黑血从口中吐出,已然是必死无疑。
  明长宴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他感受到身后有一阵细微的风,突然笑了。
  慢慢坐下,明长宴肩膀的窟窿与腹部的伤口绞痛不已,一点一点蚕食他的意识。
  他的四肢逐渐冰冷,温度褪去,华云裳好像又对着他说了什么,只不过此时的明长宴连声音都听不大真切了。
  余光瞥到背后的百尺高楼,明长宴的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他当年跳下烟波江时的万丈深渊。
  他闭上眼,时空似乎回到了三年前。
  明长宴的身体骤然一空,朝着风吹来的方向倒下去。
  大明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第128章 云中月
  “然后呢; 老秦; 谁杀的明长宴?”
  老秦一拍醒木,“谁杀的?还有谁?那个嫁衣阎罗呗!谁能想到; 江湖上听之闻风丧胆的嫁衣阎罗竟然是个女人!女人也就罢了; 她竟然还是雨阵; 奇葩!”
  一人插嘴道:“明长宴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不会又是跟三年前一样,假死吧!”
  老秦道:“真死了!”
  “是啊; 我听闻,整个大明殿全都塌了,打成那个鬼样子,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来啊!”
  “听说嫁衣阎罗的本名叫华云裳; 此人真不是个东西!”
  “华云裳正干得出来,明长宴待她不薄,她实在是个白眼狼!”
  “可惜啊可惜,天妒英才。说来说去; 明长宴还是死了?诸君,容我一问; 那苍生令去了什么地方?”
  “谁知道呢!”
  “估计一块儿埋在地下了吧。华云裳自己死也就算了,怎么还折了一把好刀……”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惋惜苍生令。
  老秦又一拍醒木; 吼道:“这会是死得渣都不剩; 绝无生还的可能,就算是明长宴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可能从大明殿里跑出来!”
  “哼; 说得也是。今年的幺蛾子出得太多了,天牢关了一批又一批的造反之人,大宴封禅上的外邦蛮子被抓了一半!”
  “哪儿有那么多,不是大部分的都被送回了自己原来的国家吗?”
  “那是签了条约,跟中原达成条件的,否则云青有这么容易放他们回去吗?要说这个云青,真是好手段啊。”
  “他们不签不就得了!”
  “不签?不签你活得了吗?大宴封禅那日,太微庙的烟你没看见吗,据说是剧毒无比啊……”
  “这可实在是……”
  一阵唏嘘。
  元和坊内,争论不休。
  众人叽叽喳喳,大吵特吵一番,最后话题又绕回了明长宴身上。
  说来说去,一说天妒英才,二说天命难改。
  就算三年前他命大,捡回了一条命,活了一次。三年之后,他还是死了。可谓是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不是上天要你死是什么?
  总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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