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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做美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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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信你的话?”
唐静石被他笑的心慌,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白木希脸上:“怎么?要我在他脸上先划几刀给你看看?”
柳初云惊道:“不要!”
白木希紧张的闭上眼睛。
气氛一时逼至极点,狂风吹拂着轻纱乱舞,令内外之人在疯狂飞舞的轻纱中毫无遮掩的对峙着,齐铭的杀意如狂云怒涛蔓延无边,在场众人根根汗毛直立,瑟瑟发抖。
唐静石咬紧牙关,用刀刃贴上白木希的脸,他不想死在这里,但手中的人已经是他最后的筹码了,只求齐铭没有真的丧心病狂不顾一切。
齐铭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匕首:“放人!”
唐静石不动。
齐铭似乎终于耐性耗尽,寒声道:“你放他,我放卓然。”
“你敢划下一刀……”
他缓缓攥紧卓然的头皮:“我就活剥了他的皮!”
唐静石咬紧牙关。
齐铭一字一顿:“我,说到,做到!”
二人再次陷入更加紧张的僵持中,最终,唐静石率先败下阵,他掐着白木希的脖子将他整个拎起,运起内力,一把朝齐铭扔过去,并同时左手击出一道掌风,击中白木希后背,见白木希被扔过来,齐铭立刻松开抓住卓然的手。
白木希像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扔出去,直直砸在齐铭怀里,齐铭接住他的同时,又一道掌风从正面袭来,遭受到唐静石十足的内功冲击,齐铭整个人抱着白木希跃下马车,后退十数步方稳住身形。
唐静石抓住时机一跃而起,跳上马车,手中长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带着马车狂奔而去。
齐铭任由唐静石扬长而去无暇理会,他怀里的白木希受唐静石一掌,喉口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肺腑痛的他喘不过气,他挣扎着抓住齐铭的衣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浑浑噩噩中,不知过了多久。
白木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意识刚一恢复,就觉得胸口阵阵闷痛,浑身无力,他不敢乱动,只敢轻轻掀开眼皮。
视线还很模糊,看到床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他微一动,那人便察觉到了,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了大半夜的高烧终于退了。
齐铭缓缓松口气。
一屋子的人也都如释重负。
白木希还有些迷糊,又见一个老人走过来看看他的情况,然后替他把脉。
片刻后,大夫道:“没大碍了,只是白老板没有底子,蓦然受这一掌,虽不重,也要个把月好生调养着了。”
他又交代了一些关于饮食和休息方面注意的问题,便拎着药箱离开了。
柳初云让小鱼把大夫送出去,两个姑娘也终于放下心来,刚想与白木希说几句,可抬头一瞧,白木希刚苏醒过来,一双半睁不睁的眼睛便直直盯着齐铭,便咽下关怀的话,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出去,留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白木希还在茫然中,有些耳鸣,大夫的话他听不真切,只觉得胸口呼吸有些困难,隐约想起是被唐静石一掌打晕了,就问。
“我要死了吗?”
齐铭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倒是被他这句话呛了一下,道:“不会,你伤势不重,调养半个月就会痊愈。”
白木希喃喃道:“可我胸口好痛。”
齐铭垂下眼帘:“你身子弱,受他一掌,肺腑有伤,要卧床休养几日。”
白木希:“内伤吗?”
齐铭:“嗯。”
白木希:“那我不就要死了……”
齐铭:“……”
内伤也不一定就要死啊。
白木希慢慢的眨眼睛,语气虚弱:“你受了内伤,不就要死了……”
齐铭纳闷他为何会这样想:“……内伤也有轻重之分,唐静石与你无冤无仇,无意伤你性命,打在你身上那掌只用了两成力,因此并无大碍。”
白木希:“那他打你,就是十成力了吧?”
齐铭不语。
白木希也沉默下来。
莫名的悲伤静静流淌在二人身周,齐铭不知说什么好,又觉得什么都不说比较好,正为难时,突然听到白木希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
“对不起……”
齐铭一愣。
齐铭缓缓看向他,眼底痛苦一闪而过,他闭了闭眼,低声道:“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
白木希眼眶发涩,泛出泪光,胸口的疼痛让他有些委屈,可想想昏迷前的场景,又觉得难过:“如果没有我,你昨晚就能报仇了吧。”
齐铭:“……”
齐铭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白木希轻轻点头。
得知了齐铭的过去后,每一次回想二人初遇的场景,白木希对卓然和唐静石的恨意便加深一分,他无法想象,昨夜的齐铭是在如何的心情下,放开已经扼住卓然咽喉的手,任由他们扬长而去。
因为这两个人,他失去了一切。
铭记了六百多个日夜的恨,夜夜萦绕在梦中的恨,抛去理智和感情,堵上一切只求同归于尽的恨!
终于让他扼住了仇人的命脉,血海深仇顷刻可报,却为了自己,又逼不得已生生松开了那只手。
为了自己……
为了无用的……在唐静石掌下瑟瑟发抖的自己……
白木希嘴角颤动,一滴泪溢出眼角,划过皮肤,迅速没入发丝深处。
“对不起……”
他不停呢喃着这三个字,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痛恨懦弱的自己,如同废物的自己。
“没有。”齐铭心如刀绞,打断他近乎失控的道歉,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用极温柔的声音轻哄他:“没有,不是你的错。”
“别哭。”
他伸手擦掉白木希的眼泪,对他笑了笑:“傻瓜,这算什么,他今日跑掉了,明日我还能再抓住他。”
“大错已成,就算老天注定我遗恨,我也认了。”
“可若为此连累了你,那我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你明白吗?”
白木希鼻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说话带着鼻音,像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你不怪我?”
齐铭失笑:“当然。”
白木希痴痴的问:“我比报仇更重要?”
齐铭微微一怔。
白木希眼巴巴的看着他。
齐铭眼帘微颤,伸手轻抚白木希的脸颊,声音低低的,语气却无比认真。
“对。”
白木希不争气的又开始掉眼泪,同时心底生出一丝希冀,他吃力的伸手拽住齐铭的袖子。
“那……那若你报了仇以后,回来找我好不好。”
齐铭的手一颤。
白木希赶忙又伸出一只手,一同抓住他,鼓起毕生勇气,语气结巴着又努力的说道:“我也可以去找你,你告诉我你大约会在哪里,我一定能找到你!”
齐铭看着他紧握自己手腕的双手,嘴唇动了动,不语。
白木希软软地叫了声:“齐铭……”
齐铭挪开视线,低声道:“对不起……”
白木希登时颓然:“你果然又骗我。”
他生气地将齐铭的手甩开,皱起眉头扭过脸去:“你总是这样骗我。”
齐铭低头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苦笑,彼此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齐铭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伸出手轻轻抓住白木希的手腕,引着他去摸自己的耳后。
白木希不明所以,便伸出手指去摸,摸到齐铭耳后皮肤里有一点硬硬的东西,触感像是一条虫子。
白木希身子一抖,呆呆地看着齐铭,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恐:“那是什么?”
齐铭缓缓道:“这是蛊,名为玦。”
“此蛊可强行抑制我的内伤,令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全功。”
“玦蛊寿命三十天。”
“如今还剩十六个时辰……”
白木希轻轻问:“十六个时辰后呢?”
齐铭抿了抿唇。
白木希揪住他的袖子:“十六个时辰后,你会怎么样?”
齐铭:“……”
齐铭:“我会筋脉寸断,五脏俱毁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43章 四十三·我不等!
白木希的屋子里静悄悄一片。
柳初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见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出神,轻声问:“他走了?”
白木希回过头来,“嗯。”
柳初云慢慢来到床边坐下,担忧的看着白木希:“他……他还回来吗?”
白木希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将齐铭中了玦蛊的事情告诉柳初云。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神情也很正常,柳初云看着他红肿的双眼和浓重的鼻音,心里有了答案,轻轻拉着他的手。
“罢了,既然他早已做下了决定,就当是你们此生无缘吧,毕竟……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换做谁能轻易放下呢?”
白木希低下头,低声道:“他说……”
话刚出口,白木希便哽咽着难以继续。
柳初云拍拍他的手,无声的安慰他。
白木希勉强扯了扯嘴角,继续道:“他说不值得为他难过,我会遇到更好的……与我相伴一生的人。”
“如果……如果来世我们还能再相遇,他一定好好待我。”
柳初云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白木希抬起眼帘看向柳初云,沙哑的声音很是委屈。
“可是……这辈子,他宁愿和唐静石一起死,也不愿和我一起活。”
柳初云也难过,却不得不说:“对此,我也曾劝过他,可他说,你们本非一个世界的人,你前半生过得太苦,难得苦尽甘来,他舍不得你为了他再陷泥沼,你该有更好的未来。”
白木希笑笑,怔怔的低下头出神,过了一会儿,又呢喃道:“来世……来世……我才二十出头,我还要在等五六十年才有来世可言……”
柳初云轻轻叹气。
白木希茫然道:“我还要再等五六十年,才能再见到他……”
柳初云攥着他手的五指忽然一紧。
白木希念着念着,突然就癔症了,怒道:“我为什么要等五六十年!他凭什么要我白白等他五六十年!”
柳初云:“木希……”
白木希抓着柳初云的手,眼神闪烁着如腐朽枯木中挣扎而出的熠熠光芒:“初云……换做你,你愿意等这五六十年吗?”
柳初云看着白木希死而复生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白木希想做什么,她咬着下唇,郑重道:“若是我,我不等!”
白木希喘着粗气,眼中露出一丝凶狠的光:“我也不等!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要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他一把掀开被子,不顾胸口的疼痛跳下床:“想让我像个望夫石一样守他六十年!做梦!”
……
“砰”的一声闷响,血流成河的山谷中,被齐铭拦截的卓然重重撞上一块儿岩石,嘴角呕出鲜红的血液,布满伤疤的面容狰狞无比。
唐静石吃力的挡在他身前,汗如雨下,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面前之人,血染了大半面容衣衫,手中蚀月寒光凛凛,眼中如霜如雪,犹如地狱恶鬼,不甘心独饮死亡,誓要将他们一同拖进地府!
唐静石怯了:“师兄……”
“师兄……”
他竭力的喘息着:“看在师父的份上,放了我吧……”
他怕了……
相识近二十余载,记忆中的齐铭永远是温柔的,宠溺的,百依百顺的,何曾将如此可怖的一面展露给他。
唐静石心神俱颤:“我知道错了,师兄……饶了我吧……”
齐铭深深地看着他,缓缓道:“是师兄错了……”
他手中的蚀月举起,一刀劈下,寒光耀亮了他犹如死神般的面孔。
唐静石勉力招架,就听齐铭用无比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
“是师兄害了你……”
话音未落,刀风又起。
“师兄与你一同下地府,向师父……赔罪!”
话落,蚀月再不留情,刀风如狂舞蟠龙吞天灭世,招招欲断对手咽喉。
一招强过一招,一刀狠过一刀!
刀刀伤在唐静石身上,也同样凌迟着齐铭鲜血淋漓的心脏。
是他的错!
错在为了那点说不出口的心意,为了师父重如泰山的恩情……
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纵的他不辨善恶是非!
纵的他……为人所惑,丧心病狂!
耀眼的金色刀光划破黑夜,唐静石惨叫一声,佩刀脱手,整个人跌入山谷小溪,再爬不起来。
齐铭步步逼近,唐静石慌张的在小溪里拼命后退,嘴里发出悲切的呼喊求饶,求师兄饶命。
“站住!”
背后,传来卓然嘶哑的声音。
齐铭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他。
卓然吃力的站起身,淡淡道:“是我引诱了静石,是我利用他向你报复,你要报仇,就朝我来,放了他吧……”
他深深地望着齐铭。
望着这个他爱了十年的男人。
整整十年的求而不得,爱……扭曲,变质,堵上一切的告白被毫不留情的拒绝,在那一刻,他的爱变成了残忍的毒蛇,凶狠的吐露着蛇信,发誓要毁掉他得不到的人。
于是他勾着唐静石,引着唐静石,害着唐静石,去毁掉齐铭和他的一切!
阴暗的地牢里,他想用幻术将重伤的齐铭变成自己的掌中物,却败在了他无比强大的精神和宁死不屈的决心。
他冷冷的看着自己,说。
你妄想!
他杀掉齐铭的至亲手足时,他们也说。
你妄想!
你这辈子都妄想!
你永远配不上齐铭!
从地狱爬回来的齐铭带着蚀月,一路追杀,却自始至终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
蚀月刀举起时,卓然闭上眼睛,耳畔传来唐静石的悲嚎。
“小然!!!”
卓然心中忽然想,他是真的爱我吗?
他至今也没分清楚唐静石爱的是他的人还是脸,若爱他的心,为何在他面容被毁后,执意冒险去取云脂膏。
若爱他的脸,为何此刻又如此伤怀?
他只清楚一件事。
齐铭不爱他。
齐铭恶心他!
……
白木希和柳初云坐在马车里,小鱼驾着车一路狂奔,柳初云握着白木希的手,安慰他一定来得及。
白木希本不想她来,徐飞也说此行危险,先前城郊失踪的一些人都是被卓然控制了的,齐铭如今以一敌众,若是他们赶到时战局还未结束,势必危险万分。
但柳初云还是坚持陪同,说若有危险,我可以不靠近,留在远处等你们。
她不确定此去究竟是何情形,但她总是不放心白木希一个人过去。
白木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坚持,众人随即出发,徐飞派人护在马车四周,自己在前方策马带路。
齐铭的行踪不是秘密,如今他大限将至,已经没有精力去隐藏自己,只剩下一门心思报仇雪恨,所以徐飞在收到他的踪迹消息后,也连夜赶了过来。
即便话说的再明白,他也不忍看齐铭就此死去,就在他左右为难时,反倒是白木希帮他做下了决定!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绝不会就这样放弃!”
白木希郑重的注视着他,神情无比认真。
徐飞却还在犹豫:“可是,他不许——”
白木希厉声打断:“他不许插手我就不能插手?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你不敢违背他的意愿!我敢!”
“他想要来世再见……”
白木希盯着徐飞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坚定:“但我不接受!”
“我绝不接受!”
飞驰的马车驶入山谷,徐飞得到的消息,他们前后进了这座无名山谷,没有再出来。
马车进不了山谷,众人便弃了马车,谷中小路崎岖,白木希让小鱼搀扶着柳初云,与众人一同深一脚浅一脚的徒步向山谷深处赶去。
闷头走了大约一刻钟,走在最前的徐飞脚步一顿,对后面人招呼“小心脚下”,并派了一个手下来到白木希身边保护他。
白木希正被坎坎坷坷的山路扭的脚腕酸疼,见状立刻警惕道:“怎么了?”
徐飞回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让开身子。
白木希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快步走上前,待他看清楚前方的情势时,整个人登时僵在当场。
脚下这条山路在月色映照下,歪歪扭扭的躺着一具又一具尸体,一路延伸向黑漆漆的远方。
这个夜晚,不知死了多少人……
无比浓重的血腥味儿在山谷中弥漫。
柳初云紧紧抓住白木希的手腕,脸色苍白。
徐飞上前蹲下身,翻开一个尸体看了眼致命的伤处,沉声道:“是蚀月刀。”
他抬头看向前方黑暗:“他们就在前面。”
他回过头,问白木希:“要不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着。”
白木希松开扶着身旁人的手,定定神,道:“不,我亲自过去。”
徐飞为难的看着脚下:“前面……都是死人……”
白木希仿佛没听到一般,果断迈开步子向前走。
他恨透了当时被唐静石掐住脖子后惊恐无比的自己,既然决定了要和齐铭走上同一条路,他总要克服这些!
他总要面对这些!
白木希自言自语道:“我亲自过去!”
“我要亲眼看见他!”
他拒绝同行之人的扶持,小心避开四周尸体,一个人脚步坚定地朝前走去,哪怕脚下步步鲜血,哪怕前方危机四伏,他绝不再回避躲闪!
越往前,路越难,堆积的尸体越多,浓重的血腥味儿都快要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天上一轮清辉也仿佛被血染红,透着诡异的光,一座美丽的山谷,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
白木希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鼓励自己,想着齐铭就在前方等着他,想着那即将耗尽的十六个时辰,渐渐地脚步越来越稳,越来越快。
终于在山谷尽头的一处巨石旁,白木希找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白木希疯了一样跑过去,脚下不小心被尸体绊倒,险险跪在地上,他赶忙用手撑了下地,粗糙的地面立刻将他的手搓下一层皮肉,渗出鲜血,他却毫无所觉,踉跄着冲到巨石边上,冲到齐铭身旁。
齐铭静静地坐靠在巨石上,低着头,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蚀月刀落在一旁,尚有微弱寒光若隐若现。
他眼睛半睁着,似是不愿瞑目,但胸口已无起伏。
白木希如坠冰窖,不肯死心想去探他的脉搏,伸出的手却不停颤抖,徐飞和柳初云站在不远处,面含悲戚的别过脸,不忍再看。
明明还有时间的!
白木希一路上紧紧算着这十六个时辰,明明还有三个时辰!
他忽然抽回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扇的脸颊肿痛,手掌发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次伸手去试齐铭的脉搏。
指腹触及到冰冷的皮肤,轻轻按压之下,竟真的感受到了轻微的脉搏跳动,似是不愿瞑目之人最后的挣扎。
白木希呢喃:“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他扭过头冲着徐飞喊,徐飞赶忙冲过来跪在齐铭身边,手足无措道:“那……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找大夫?快叫大夫!”
他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往回跑,出发时他们就请了大夫随后,只是大夫年纪大了赶不了急路,便坐着马车随后。
白木希再次将手指按向齐铭的脖子,不是梦,虚弱轻微但真切的跳动令他绝望的心又挣扎出一丝希望,他低下头,狠狠地舒了口气,忽然伸手抓住徐飞,咬紧牙关问他。
“你们江湖上那个开价十五万两诊金的大夫,是谁!”
徐飞被问的一愣,脱口而出:“十五万?盲医?”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44章 四十四·盲医
盲医住在一处幽静美丽的山谷中,自给自足地搭了个竹屋栖身,屋后围了大片苗圃种百草,平日里晒晒太阳,摆弄摆弄药草,十分惬意。
他已经许久没开张了,无衣谷门可罗雀,冷清无比。
然而盲医并不为生计发愁,只因客人一经上门,便是一笔半生富足的大买卖。
比如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白老板,素不相识寂寂无名,可一出手就是十五万两诊金,虽然暂时无法拿出全款,但已立下字据,一个月内必然将钱款付清。
年纪似乎已至花甲之年的盲医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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