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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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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王俊肖帅无心工作,都向单位请假。失踪48小时,两位美男已经决定要报警。突然门铃响,两位美男冲到门口开门一看,竟然是前天遇到的那两个男人。
还没等两位美男说什么,林凤凯直接推门而入,他不换鞋就往客厅走,灰色的脚印一路从玄关踩到客厅。
“对不起打扰二位了。”季蓦然站在门口,深表歉意地连连向王俊肖帅鞠躬。“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肖帅猜不出这个彬彬有礼的男人是怎么忍受前面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的。
“需要换鞋吗?”季蓦然问。
王客厅看一眼,反正整个家已经被前面的男人踩脏了,王俊无奈地说:“不用了。”
走进客厅,林凤凯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问王俊肖帅说:“林凤旋呢?”
“她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肖帅说,“我们也在找她。”
林凤凯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问:“她走的时候身上有多少现金?”
“大概一两百块吧。”王俊说。
林凤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陈科长,我是林凤凯,麻烦帮我查一下林凤旋这两天的信用记录,看她在哪里刷过卡,在哪里登记过酒店入住。”
听到“林凤凯”这三个字,两位美男基本猜出这个霸道总裁跟林凤旋的关系了。两位美男越发不理解,林凤旋既然有一个身家显赫的哥哥,为什么她会沦落到饥寒交迫的境地?
过了十多分钟,林凤凯收到陈科长回话:“小凯啊,小旋最近两天没有信用记录。”
众人沉默时,季蓦然突然说:“少爷,要不要查一下熙少爷的信用记录?”
林凤凯便对陈科长说:“帮查一下杨淳熙的信用记录。”
这种生死未卜的时候,两位美男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关于情敌的任何事情。偏偏杨淳熙就是两位美男的墨菲定律,两人越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越是无处不在。
不一会儿,陈科长就回话说:“小熙的银。行。卡周六在雪城酒店有刷卡记录。”
“谢谢!”林凤凯挂了电话。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满大街找林凤旋,没想到林凤旋其实就躲在林凤凯住的酒店。
林凤凯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外走,季蓦然也起身跟着出门。
“打扰你们,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季蓦然对王俊肖帅说。
“能请教一个问题吗?你们跟林凤旋是什么关系?”肖帅问。
“我是林家的管家,少爷是大小姐的哥哥。”季蓦然说。
“我们跟着一起去吧。”王俊说。
“好吧。”季蓦然说。
来到雪城酒店,四人很快从前台问出林凤旋住的房间。走到房间前敲了门,林凤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呀?”
“送餐!”林凤凯老练地掐细了嗓音,目睹全程的王俊和肖帅为林凤凯的机智感到震惊。
门很快就开了,结果林凤旋一看来人,急忙关门。但是林凤凯速度更快,他一掌推开门,进去拎着林凤旋就往外走。林凤旋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林凤凯提在半空,林凤旋手腕被抓得生疼,一路哇哇直叫。
季蓦然赶紧进屋帮林凤旋收拾东西,他的动作也是相当熟练,似乎这种事情他早已习以为常。
全程看呆了肖帅王俊二人,不知情的人看了这场面,还以为是屠杀现场。
回到总统套间,林凤凯开始正式审问。
“为什么不回家?”林凤凯的声音很冷,就像万年玄冰一样不带一丝情绪。
林凤旋低头不说话。
“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家?”林凤凯再问。
林凤旋还是不说话。
林凤凯突然转头看向妹妹旁边的两位美男,眼前的两位美男在Gay圈确实是难得的佳品。同时拥有两个绝色佳人,自己的妹妹果然比自己会享受多了。一想到每天能够同时和这么绝美的两个小美人左拥右抱,林凤凯这辈子都还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呢。
两位美男被林凤凯看得毛骨悚然,被一个大总攻用一种欣赏且深邃的眼神看着你,八成就是这个攻想要上。你了。
林凤凯起身走到两位美男面前,低下身把脸靠近两人的脸,笑得越发淫邪。
“你……你要做什么?”王俊弱弱地问。
林凤凯克制住想要在近在咫尺的两位美人脸上一人亲一口的冲动,他努力直起身问林凤旋,“你是为了他们两个才不回家的?”
这回林凤旋终于抬头了,但是还是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你要是承认了也没关系。”林凤凯走回原本的位置坐下,视线不受控制地一直在两个美人之间徘徊。“换做是我,也舍不得丢下这么风花雪月的生活。呵呵!”
两位美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林凤旋?”肖帅说。“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赚钱养活自己,一个人打几分工,白天上学上班,晚上熬夜做翻译。过年的时候她无家可归,一个人在城郊租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屋里连暖气都没有。雪城冬天最冷的时候零下三十多度,她一个人睡在冰一样冷得床上。房间里冷不说,她连一床厚一点的被子都没有。实在是冷得不行了,她就把所有衣服全部盖在身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你根本不知道林凤旋之前过得有多艰难。林凤旋忍饥挨饿,受苦受难的时候你在哪里?林凤旋被冷得双手双脚生冻疮的时候你在哪里?林凤旋一个人躲在黑夜里哭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有我们照顾她了你才冒出来,你不反思一下你这个做哥哥的有没有照顾好妹妹,反倒是一见面就对自己的妹妹冷嘲热讽!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哥哥,我也不想跟你回家!”
“帅哥,别说了……”林凤旋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万般委屈,只能要紧牙关往肚子里咽。
整个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再说一句话。林凤凯盯着自己脱胎换骨的妹妹,在他的记忆里,妹妹是个动不动就大哭三天三夜的小姑娘。如今,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姑娘早已迷失在冰雪中,坐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无论承受多大创伤也要打碎牙自己扛的女人。林凤凯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冰冷的城市是怎样孤独地熬过每一个日日夜夜。看到妹妹和两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走在一起时,林凤凯心里还有一丝庆幸,或许杨淳熙在电话里说得那些都不是真的。然而此时,肖帅说得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一颗一颗扎在林凤凯心口上。再看看那个伤心到浑身颤抖也不愿哭出声的妹妹,妹妹所承受的苦难究竟是对妹妹的折磨,还是对林凤凯自己的惩罚?
林凤凯已经无法保持原有的冷静,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那为什么不回家?”
“我不能回去。”林凤旋小声说。
“为什么?”林凤凯闭上眼睛问。
“我欠你和慧姨的,我这辈子也还不清了。”林凤旋说。
“鹊儿,你知道吗?”林凤凯说,“你做得最残忍的一件事,就是在我已经失去全世界的时候,你还让我失去你。”
“哥哥?”林凤旋抬起头,她不敢相信她从哥哥嘴里听到了什么。突然,林凤旋起身扑到林凤凯怀里。四年了,林凤旋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拥抱哥哥的机会了。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林凤旋放纵自己在哥哥怀里大声地哭泣,她的辛酸,她的悲伤,她的痛苦,一桩桩一件件她都只想用哭声倾诉给最疼爱她的哥哥听。
“回家吧,静姨在家等你。”林凤凯把脸埋进妹妹的长发里,炙热的泪水浸湿在妹妹的长发之中。
“哥哥,你不恨妈妈了?”林凤旋小声问。
“我不能因为仇恨,失去我最后的亲人。”林凤凯紧紧抱着妹妹,唯有把妹妹抱在自己怀里,林凤凯才确信此时此刻妹妹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第19章 灵犀
尘封的往事,终是过眼云烟。几度飘渺如冰雪,冬尽春来无觅处。
林凤旋也不知,对于她的家人而言,她的出生,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世人只道当今翰之集团规模宏大,却鲜有人知父亲林翰之年轻时候的创业艰辛。在那个刚刚进入经济复苏的懵懂年代里,唯有母亲张静淑始终陪着父亲下海打拼。就连父亲创业时的第一笔启动资金,都是母亲结婚时带到来的嫁妆。
林翰之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短短五年时间,林翰之便从一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发展成为五家工厂的老板。然而,当亲友都在为林翰之的成功所庆贺时,林翰之却有自己难以言喻的痛苦。结婚五年,妻子张静淑一直没有生过孩子。虽说那时的张静淑还是个23岁的年轻女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生孩子,但是林翰之却按耐不住自己求子心切。
第一次见到冯慧,林翰之便对冯慧产生了莫名的好感。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张静淑带了一个朋友到家里做客。听张静淑介绍说,冯慧是张静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直到张静淑结婚,她们姐妹两才分隔两地。冯慧算不上长相美艳的女人,但是冯慧那种文静清秀的小家碧玉,很快就勾住了林翰之的心。对于冯慧的主动示好,林翰之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
张静淑第一次对生活感到绝望,是在她与闺蜜重逢后的第二个秋天。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冯慧与丈夫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很健康。张静淑像一个幽灵一样,披头散发地站在巨大的别墅里,看着丈夫的家人风风光光地把冯慧母子接回丈夫的本家。从始至终,婆婆都好似看不到张静淑的存在一般,殷勤地对冯慧母子嘘寒问暖。张静淑摸着房屋的墙壁,房子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她和丈夫幸幸苦苦打拼出来的血汗。林家不但对张静淑所做的一切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还当着张静淑的面羞辱她作为女人的尊严。
“哟!这不是大嫂嘛!”林浩之走到早已失了魂魄的张静淑面前,落井下石地调笑道,“我说张静淑,我大侄子都出生了,你既然不会生,大嫂这个名分你是不是也该让一让了?”
对于张静淑的不离不弃,林翰之一直心存感激。与冯慧的私情,在过去的一年里,林翰之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子。但是作为一个即将成为父亲人来说,林翰之同样不舍得失去自己的孩子。林翰之原以为冯慧是一个内心和长相一样单纯的女人。直到冯慧抱着儿子闯进张静淑房间的那一刻,林翰之才意识到冯慧其实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林翰之不傻,自己的本家人这么快就得知冯慧生子的消息绝非偶然。是冯慧故意把消息传递给本家,再联合本家逼迫林翰之与张静淑离婚。若真的把宅心仁厚的张静淑赶走,换个居心叵测的冯慧留在自己身边,林翰之可就真的是损失惨重了。
“林浩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对你嫂子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林翰之不知道冯慧许给自己弟弟什么好处,竟然会让向来精明的弟弟对张静淑出言不逊。
“哎哟!瞧我这记性!”林浩之一拍自己脑门,恍然大悟地说:“大哥和大嫂各持公司50%的股份,要真是把大嫂气走了,那大哥岂不是亏大了。”
张静淑抬起疲惫的眼眸,生无可恋地呢喃道:“想要我手上的股份,你们现在杀了我就可以了,也省了以后的麻烦。”
“静淑,我错了静淑!”林翰之抱住全身瘫软的妻子,二人一起跌坐在地上。“静淑,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是冯慧先勾引我的,对不起静淑!”
“儿子都生了,你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张静淑双唇惨白,艰难地说着一字一句。
“对!我就是和翰之生儿子了!”冯慧抱着刚满月的林凤凯走到蓬头垢面的张静淑面前,耀武扬威地说:“你自己没本事生儿子是你的事,可别连累了翰之陪你一起断子绝孙!”
“冯慧!你给我住嘴!”林翰之忍无可忍,站起身来一把抢过冯慧怀里的孩子。“好了,既然儿子已经生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林翰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冯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冯慧,我现在就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清楚。”林翰之抱紧怀里突然开始嚎啕大哭的儿子,丝毫不给冯慧夺回孩子的机会。“张静淑是我的妻子,是她陪我辛苦创业,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和张静淑离婚的,你也别想取代她的位置。张静淑确实没有给我生孩子,但是这不能代表不生孩子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妻子。谢谢你为我生了儿子,儿子我会好好培养的,你以后的生活费我也会一分不少给你的。”
“林翰之你个王八蛋!”冯慧撕破脸皮哭喊,“我给你生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这个畜。生!孬。种!我咒你不得好死!”
自从林凤凯记事起,他的母亲就和别人家的母亲不太一样。他能见到母亲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和静姨住在一起。静姨对他不算差,但是也算不上好。他必须小心翼翼地生活在静姨的视线范围内,只有每个月见到母亲的那几天,他才能像其他小男孩一样快乐自由地玩耍。
“妈妈,我不想和静姨住,我想每天都和你住在一起。”每次等到与母亲重逢的时候,林凤凯总是会说这句话。
“小凯,妈妈的宝贝!”冯慧关切地看着儿子,“那个女人是不是对你不好?她有没有打你?”
“她没有打我。”林凤凯说,“但是她不理我,她从来不陪我玩。我想要和妈妈在一起,妈妈会陪我玩。”
“小凯,你千万不要靠近那个女人。”冯慧每次都对儿子反复交代,“那个女人是个专门吃小孩的饿鬼,她会把她不喜欢的小孩全部吃掉。你要理她远一点,不然她哪天生气了就会把你吃了。”
直到林凤凯十岁那年,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生命。小学四年级的林凤凯已经懂事了,他渐渐明白母亲、静姨、还有父亲三人的关系。静姨生的妹妹非常可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一样可爱。妹妹出生后,静姨对林凤凯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静姨不再无端地责骂林凤凯,有时看到他们兄妹两玩得很开心,静姨脸上还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妹妹的到来为林凤凯灰暗的童年带来了阳光。
“少爷,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爱笑。”季蓦然就像林凤凯的救命稻草,在漫长的灰色童年里,只有季蓦然与林凤凯相依为命。
“是吗?我都没发现。”林凤凯潇洒地摔了摔头发,“蓦然,我笑起来是不是特别帅?”
季蓦然失笑道:“整天就只会傻笑,还好意思说自己帅。”
“哼!肯定是因为我整天看着我那个傻妹妹,时间长了我也跟着长了一张傻笑脸。”林凤凯嘴上不服气,语气里却全是对妹妹的喜爱。
林凤凯大学念的是材料化学,季蓦然学的是食品安全,两人本打算毕业后自立门户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没想到林翰之根本没有放任儿子自由发挥的意思,林凤凯刚刚大学毕业,林翰之就把林凤凯带进翰之集团,让林凤凯学习商业运营。
那时的林凤旋不过是个刚刚升入初二的中学生。看着情敌的儿子一点一点接手丈夫的事业,而自己的女儿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张静淑心里感到越来越着急。张静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林凤凯是林翰之的儿子,林翰之把家族产业交到儿子手上天经地义。无论是性别还是年龄,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有能力与情敌的儿子抗衡。
就在林凤旋读高三的那年,林翰之病重,肝癌晚期。林翰之将自己手上的股份分作两份,30%给儿子林凤凯,20%给女儿林凤旋。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于出现在林翰之生命中的两个女人,林翰之对她们早已没有了爱意,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歉疚。这样的股份分配,既能保证妻子张静淑成为最大股东,又能让儿子不会处于绝对劣势。
但是这样的股份分配彻底激怒了张静淑,张静淑始终认为林翰之一直偏心与儿子,不关心女儿。林凤旋刚刚高考完,林翰之就去世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就在出殡归来的途中上演,林凤旋眼睁睁看着哥哥和慧姨的车失控翻下山坡。林凤旋站在公路的边缘往山坡下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哥哥”,可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一切。除了林凤旋和季蓦然,出殡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参与这场谋杀。林凤旋绝望地祈求每一张冷漠的面孔,祈求他们发发慈悲救救她唯一的哥哥。
汽车失控飞出公路的那一瞬间,冯慧本能地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儿子。救援队赶到时,汽车里躺着已经身亡的冯慧和重伤昏迷的林凤凯。林凤凯是幸运的,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大难不死中幸存了下来。但林凤凯是不幸的,他就像风暴之子一样,他的出生就是一场灾难性的风暴,而且这场由他带来的风暴只会越演越烈。
“鹊儿,听妈妈一句劝。”张静淑尽力说服女儿,“妈妈现在就送你出国,送你到国外最好的大学去读商科。只要到了国外,换个环境,你就会慢慢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
“妈妈,我可以出国,但是我要学医。”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林凤旋看着玻璃窗里昏迷不醒的哥哥。
“学医不好,你要学商,到时候才能回来接管你父亲留下来的产业。”张静淑苦口婆心地劝说。
“哥哥是学化学的,他也能接手爸爸的产业。为什么我就不能学医?”林凤旋说。
“林凤凯是学化学的没错,但是林凤凯的经商能力全是你爸爸一手教出来的。他有父亲教导,你有吗?你要是学了医,你只会输给他!”张静淑说。
“输给他?”林凤旋自嘲地重复这三个字,“输给他,呵呵!你和慧姨从来都只把我和哥哥当作你们攀比的筹码。我和哥哥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竞争,反倒是你们两个故意给我们制造争端。难道看到我和哥哥手足相残,你和慧姨就满意了吗?对,你确实满意了,现在慧姨死了,没人跟你争了。”
“鹊儿!你太不像话了!”张静淑无法忍受女儿辜负自己的良苦用心,“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是不想学商科,你干脆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部交出来算了!反正股份在你手上你也不知道怎么用。”
“好啊。”林凤旋正义凛然地挺直了腰板,“这种带血的股份,留在我手上我也觉得恶心。我明天就去请律师,把我手上的股份一分不少全部吐出来!”
“你要是敢这么做,你就不是我的女儿!我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只身飘零雪城前,林凤旋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与母亲断绝母女关系。对于自己的选择,林凤旋没有勇气去回忆。作为对哥哥的补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股份转到哥哥手上,然后和哥哥一起经受失去母亲的痛苦。林凤旋时常能从杨淳熙那里听到关于哥哥的消息,哥哥苏醒了,哥哥接受了康复训练,哥哥恢复得很好,哥哥重新回到公司,哥哥重振翰之集团……听了那么多关于哥哥的消息,唯独有一件事林凤旋从来没有听说过——哥哥从来没有叫林凤旋回家。
想必哥哥已是恨透了张静淑母女两,所以此生都不愿再见林凤旋一面。再是艰难,林凤旋也要接受这个事实。她变成了一只失去家人的小鸟,独自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忍受着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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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就是那个很出名的地产大亨,翰之集团的老板林翰之?”王俊倒吸一口凉气。
“嗯。”林凤旋点点头。
“你果然还是一只凤凰。”肖帅失落地说。
“不要这么丧气嘛,我和家人破镜重圆,你们不是应该为我高兴一下吗?”林凤旋问。
“回家以后,有空和我们联系。”王俊做最后的道别。
“回家以后天天都能见面,你还要怎么联系?”林凤旋问。
“你不是要和你哥哥回花城了吗?”肖帅问。
“我哥哥都说了,我怎么会放弃这么风花雪月的生活。”林凤旋笑道。“再说了,我都还没有毕业呢。以后到哪里发展,至少要等我毕业以后才能决定吧。”
“真的吗?!”两位美男喜出望外,一左一右亲上林凤旋的脸。
“你们两个就别在公共场合挑引诱我啦!”林凤旋尖叫着往家的方向跑。
一直以来,林凤旋最怕将性。与。爱混为一谈。她不懂人们的爱为何这么复杂,她爱妈妈,她爱爸爸,她爱哥哥,可是她爱的这三个人却相互仇恨着。她若继续再爱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是对另外一个的伤害,所以她只能选择放弃所有的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林凤旋从来都不相信爱情,至少在她的眼里,自己的母亲和哥哥的母亲都是没有得到过爱情的女人。最可笑的是着两个女人都为了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生了孩子。
不过事情总是会有变化的,林凤旋终于感受到家里的每一个人同样是可以互相爱护对方的。
晚上,林凤旋洗完澡就跑去两位美男的房间里,穿着一件半遮半掩的睡衣随意走来走去。她仔细欣赏放在书架上的各种装饰品。明明是两个大男人的房间,但是里面精致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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