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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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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是海澜庄通缉榜上的一员,还敢去要赏金?”
  “有什么不敢?若是他们不给,我也让他们被毒虫慢慢吃掉!我最享受的,便是看着人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屠灵的声音带着近乎疯狂的残忍,海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重新笑起来,“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做这么笨的事?这样只会让你的麻烦更多。我看你是找了一位正派人士做同伴,让他替你去取赏金吧?”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一阵破空之音便倏地传来。风声中,一个身影握着一把凤嘴长刀,形如飞凤般在空中舞过,向海镜扑来。
  凌厉的刀锋迎头劈下,犹如带着开山之势般摄人心魂,却在半途霍然停下。只听“当”一声响,一把长剑架住了飞来的长刀,那使刀人不禁满面惊愕。
  循着剑身看去,一名戴着竹笠的白衣人豁然跃入眼帘。那使刀人正为此人的速度吃惊,便见长剑剑锋一转,向他咽喉刺来。他急忙侧身躲过,不妨长剑一挑,自一个刁钻角度向他面门削下。
  那使刀人身形一矮,堪堪躲过,几缕发丝被剑刃斩下,飘扬落地。眼看长剑又自上而下劈来,他将长刀一扬,“锵”的格挡住剑刃,借势后掠几尺,退出了长剑的攻击范围。
    
    

  ☆、第037章 毒天君截路相战(2)

  待他站定脚步,海镜才看清此人生得眉目如画,双瞳剪水,穿着一袭藕荷色长衫,腰带上镶绣着飞凤纹路,凤嘴刀刀柄上还挂着一段缨络。
  风相悦一挽长剑,冷冷笑起来,“刀如青芒,形如飞凤,你是青凤门的弟子吧?八大门派的人竟会和屠灵联手,真不愧是一丘之貉!”
  那青年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跺了跺脚道:“你们才是一丘之貉!我只不过奉了师命来拿海镜,路上遇见这人说能帮我罢了!我压根不知道他是屠灵!”
  风相悦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看来青凤门的弟子不仅功夫没有过人之处,连脑袋也不怎么好用。”
  那青年更气得跳脚,腾身便向风相悦杀来,“你说我就算了,干嘛辱骂我师门!口气这么狂,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招!”
  说话间,他手中凤嘴刀已出手,仅仅是一个动作,刀身却幻化为五道飞虹,在空中划着弧线直扑风相悦,宛如凤翔九天,正是青凤门绝技之一“灵凤天降”。
  这一击虚实相结,速度极快,毫无破绽。海镜不觉目光一沉,握住剑柄,打算在关键时刻出手协助。然而下一刻,兵刃撞击声却没有响起。五道光影破空闪过,青年的长刀刀尖点地,眼前已没了风相悦的身影。
  一丝凉意自脖颈漫上,青年眼珠一斜,竟见风相悦正站在自己身后,将长剑架在自己颈上,顿时背脊发寒,身子僵硬得不敢妄动。
  “不论名字起得再好听,若是打不中敌人,都是无用的招式。”风相悦冷冷说着,手腕一旋,青年颈上霎时滑下一丝殷红。
  那青年身体有些颤抖,一双眼中泛起水雾,但仍是满脸倔强,“我青凤门没有无用的招式!是我学艺不精,有辱师门,命该绝此,你动手吧!”
  风相悦长剑正要挥下,却不由自主地瞧了海镜一眼,见海镜也正含笑望着自己,他手臂一颤,竟将手里的剑从青年脖颈处移了开来。
  “哼,就凭你这样的杂碎还不配脏了我的手。”风相悦将剑一甩,从青年身侧擦过,“今天就饶了你,快滚。”
  青年一愣,望着风相悦的背影咬了咬牙,“我不要你假好心!你今天不杀我,今后我可不会放过你!”
  风相悦没有回答,甚至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几步走到海镜身边停了下来,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威胁。青年见状,重重哼了一声,擦了擦脸上汗水,一跺脚便掠入林中,再不见踪影。
  海镜的目光从青年消失的方向落到风相悦身上,笑着道:“他算不算你剑下留的第一个活口?”
  “别误会,我只是留着他的命以后再取。”风相悦虽是这么说,却是思绪万千,为什么仅仅是看着海镜的笑容,对视着他的眼神,便让自己内心如此动摇?
  海镜听罢笑意更浓,风相悦不再理他,转而面向树林,在爬动的虫堆中走了起来,脚步平稳得犹如下方是干净的地面一般,“屠灵,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替你出手了!”
  “呿,青凤门的弟子果然不中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中,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走了也好,五千两银子就全是我的了!”
  风相悦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惦记着五千两?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花一文钱了!”
  屠灵一听大怒,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幽冥谷主!我不好好折磨你一番再送你去黄泉,枉费‘毒天君’这个称号!”
  话音一落,一阵笛声突然响起,那乐声绵长诡异,像是一条毒蛇钻入心头般令人胆寒。而伴着这笛音,树林间忽的发出沙沙声响,五条状貌丑恶的虫子爬了出来。
  那几条虫子通体紫黑,比起普通毒虫大了好几圈,蠕动着向二人爬来,地上的毒虫忽的在一瞬向它们聚拢而去,顷刻便被那大虫吞入体内,画面令人恶心不已。
  一时间,几条虫子的体积更加庞大,腥味阵阵扑鼻而来。风相悦忍不住掩了掩口鼻,海镜忽然一退,贴在他身畔道:“屠灵以笛声操纵虫子,虽然一时半会能隐瞒他所在的位置,但时间一久必然会暴露,你仔细辨别一下他的方位,凭着你快速的优势将他解决,其他事情交给我。”
  风相悦瞥他一眼,“你打算一个人对付这些虫子?”
  “嗯。”海镜弯着眼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容十分柔和,“你尽管将全部心思放在辨位上,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风相悦表情有些复杂,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紧,站在海镜身后,闭上眼仔细聆听起笛音。若是放在平日,他是绝不会放下戒备做这种事的,但在海镜身边,他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海镜挡在风相悦身前,将他夹在马车和自己之间,方扬起长剑,一条毒虫便腾空窜来,一滴滴墨色毒液黏答答滴下,在地面留下一串印迹。
  海镜眼光一凛,手腕一旋,便将其从中截断,却不料那条虫子腹中竟爆裂出无数细小毒虫,随着毒液飞散而下,散发出一阵恶臭。
  这变故让海镜诧异不已,他一剑挑下马车门帘,倏地掀至眼前,毒液泼墨般洒在帘上,毒虫也噼噼啪啪打上,将门帘砸在地面。不稍片刻,那门帘便被毒液渗透,渐渐腐烂。
  海镜堪堪躲过一劫,不禁暗道这屠灵果真不好对付。他向林中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风相悦,见他一动不动闭目静听,也不愿打扰。
  屠灵身在林中,将二人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知风相悦在识别自己的方位,便指挥毒虫向他攻去。
  两只毒虫即刻自另一个方向朝风相悦窜来,海镜眼珠一转,抓了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那马长嘶一声,拉着马车奔跑起来,车轮滚滚,突然自毒虫身上碾过,只听爆裂声响起,毒液飞溅,一只只细小的毒虫被震得四散地面,又缓缓蠕动起来。
  骏马跑到树林边,听得海镜一声口哨,霍地停了下来,鼻息不已。风相悦身体忽的一动,似是辨别出了屠灵的所在,但他正要动身,几枚毒镖却从林中打出,如飞蝗般直扑风相悦面门。
  海镜一惊,脚步一转,将毒镖“当当当”打落。风相悦却是唇角一扬,从他身侧掠出,循着毒镖带起风声的方向扑去。他方才已知屠灵盯上了自己,只因笛音中夹杂有屠灵的内力,难以辨别,他才故意移动身子,让屠灵心急之下发出毒镖。
  然而与他一同冲出的,还有余下的两只毒虫。眼看剑锋擦过几层枝叶,一个身材矮小,双目怨毒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那两只毒虫却瞬间挡在了男人身前。
  剑刃卷起罡风呼啸,凌厉如刀片,直扑屠灵面庞。屠灵一时连眼都无法睁开,只得操纵两只毒虫掩护自己。而风相悦去势迅猛,已没有退路可走,也无法收手,林中顿时响起“嗤嗤”两声,只见长剑穿过毒虫身体,如一道闪电从屠灵喉间贯穿而过,一串鲜血溅落地面。
  屠灵只觉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口中发出嘶嘶抽气声,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他倒下的一瞬,两只毒虫也在空中爆开,毒液和小虫如雨点般洒下,向风相悦劈面而来。
  风相悦咬了咬牙,来不及躲避,正准备硬着头皮接下这些秽物,便有一袭蓝衣出现眼前,随即一个力道掀开他的竹笠,将他整个人拉入怀中,紧紧环抱,甚至没有露出一点衣角。
    
    

  ☆、第038章 旅途之中动心神

  毒液像是大雨般倾盆泼下,风相悦只闻到一阵恶臭,便听见秽物噼啪落地。他一抬头就见海镜紧紧搂着自己,水蓝色的衣袍上沾满毒液,毒虫一只只卷曲着落在地面,挣扎扭动。
  强烈的灼痛袭来,海镜紧咬牙关,还是忍不住低吟一声。风相悦一把拽住他衣领,急得胳膊止不住颤抖,“谁要你来给我挡!快把衣服脱下来!”
  海镜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伸手解下衣物,“……我说过,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你这个笨蛋!”风相悦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感动,同时也有几分自责,这句话与其说骂的是海镜,还不如说骂的是自己。
  他冲到屠灵尸体边,在尸首衣服里翻找解药,不一时,便握着一个白色瓷瓶跑回。这时,海镜已褪下衣物,无力地单膝跪地,痛得汗水涔涔落下,面色苍白。
  而他的后背与两臂,由于被毒液侵蚀,已有几处开始泛黑。风相悦急忙俯在他身边,抽出腰间匕首,点燃火折子燎了燎,将那些皮肉一点点剜下。
  海镜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攥住地面枯草,紧咬的嘴唇渗出鲜血。风相悦见状,心下也十分不忍,只能道:“你忍着些,不把这些肉去掉,毒液还会蔓延进去。”
  海镜只是虚弱地应了一下,任由风相悦处理。等到腐肉都被剜下,风相悦一手提着竹笠,一手架着他来到马车边,扶着他进入车厢,又取出一块干净白布,将解药倒上,一点点为他包扎起来。
  倚在车厢壁上,海镜依然痛得眉头紧锁,浑身乏力。风相悦包扎完毕,搂着他的身子让他趴在车中,又取来御寒的毛毯,抖了抖搭在海镜身上,“别乱动,你这伤恐怕得躺半个月才能痊愈,这段时日我赶车。”
  说罢,他刚要收回手,不妨海镜轻轻握住了他,惨白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谷主,多谢了。”
  指间的触感流入心底,风相悦怔了怔,心中虽然知道应该道谢的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低声道:“谢什么谢,赶快给我好起来。”
  海镜笑着点了点头,风相悦便将手抽出,坐在厢外挥鞭赶车。但由于失了门帘,马车刚一行动,一阵寒风便灌入车厢。风相悦停下马车,担忧地望了望海镜,干脆将易容盒子中的衣物取出,当做门帘挂在厢上。
  看着风相悦的这些举动,海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没来由的心情极好。受伤的疲惫感渐渐涌上,他也不再硬撑,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时,海镜就见风相悦正坐在自己身边闭目养神,未戴竹笠,一缕缕青丝自脸侧垂下,搭在肩头。暖暖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入,将他包裹在朦胧的光芒中,就像要把他融化一般。
  看着风相悦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样子,海镜一时出了神,目光从风相悦闭着的双眼滑到那魅惑的朱色刺青,又沿着鼻梁而下,最终落在紧抿的嘴唇上。想到昨日风相悦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忽然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难以亲近,或许事实上,他反倒极其渴望有人能与他并肩相依。
  思及此处,海镜眼光愈发柔和,他突然很想了解这个人,与幽冥谷无关,与自己的目的无关,仅仅因为这个人是风相悦而已。
  察觉到海镜的视线,风相悦缓缓睁了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比起昨天好多了,多亏有你在身边。”海镜趴在车厢上,偏着头凝注他,目中的光芒比起朝阳更为温暖。
  风相悦瞧着他,心里也流过一阵暖意,“那就好,先把早饭吃了吧。”
  说罢,他拉起海镜胳膊搭在自己肩头,右手穿过海镜腋下,左手扶住海镜身体,将他架起靠在车厢上。海镜挂在风相悦身上,头就倚在他的肩窝,阵阵吐息自风相悦脸侧擦过,只见那片肌肤瞬间泛上一层嫣红。
  风相悦被海镜的气息吹得身子一颤,待他靠上车厢便立即松手,不自在地擦了擦脸颊,从包袱里将干粮取了出来。
  因为海镜手臂有伤,也被包得层层叠叠,风相悦便将薄饼撕下一块,递到海镜嘴边。海镜见他那么体贴,顿时眉弯眼笑,故意小口吃着薄饼,挑起眼帘望着风相悦,目中流动着说不出的暧昧之色。
  热气阵阵拂过手指,风相悦见海镜半晌吃不完一块饼,动作愈发不自然,“吃快一些!我们还要上路!”
  “好好。”海镜连声应道,一口将薄饼吞下,舌尖不经意地自风相悦指尖舔过。
  风相悦一时像是触电一般,心跳莫名漏掉一拍,脸色“刷”的红起来,僵在原地。海镜不由疑惑,探首凑近他面前,“怎么了?”
  “没、没事!离我远点!”看着这张脸突然贴近,风相悦一把推开海镜,指尖却依旧残留着温湿的触感,像是一条条小蛇般钻入心口,让他浑身难耐。
  见海镜一直盯着自己,风相悦急忙按住他肩头,将他转了过去,“别动,我看看你的伤怎样了。”
  海镜“嗯”了一声,便感到风相悦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布条。而风相悦看见伤口的一瞬,不觉惊讶出声,“奇怪,这伤按理说至少也要十来天才能恢复,你却已经好了三四成,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小恢复力就比较强,大概是因为所习的心法不一样吧。”海镜随意地道,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
  “哼,也可能是你皮厚肉糙经得起折腾。”风相悦一边说,一边取来新的白布,沾上解药重新为海镜包扎,“说起来,你对你学的心法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海镜面色忽的有些低落,“没有,我对七岁之前的事没有记忆,就连生父生母是谁都不知道。我七岁时,西北的樊都因为戍边将领叛乱而被朝廷讨伐,乱战饥荒,我只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在那里,虽然带了一身奇怪的内功,以前的事情却完全不记得。”
  风相悦手一顿,惊诧地瞥了海镜一眼,“那你怎么知道当时自己是七岁?”
  “父亲告诉我的。”提及海映星,海镜眼中掠过一丝悲哀。
  风相悦点点头,继续为他包扎,“这么说,你父亲不是应该知道你的身世么?”
  “我也这么认为,但每当我问起这事,他都会将话题移到别处,从没正面回答过我。”
  风相悦听得满腹疑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的记忆是被人故意抹去的?”
  “谁知道呢。”海镜笑了笑,扭头向他看去,“我第一次把这事告诉别人,你可要替我保密哦。”
  风相悦听他语带戏谑,将布带打了个结,又扶住他身子,“……你整天没个正经,谁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快躺下。”
  海镜随着他的动作重新趴在地上,一脸委屈,“谷主,我几时对你说过假话,你竟然不相信我。”
  看他这副模样,风相悦忍不住扬起嘴角,在他肩头拍了一把,“少废话,好好休息。”
  说罢,他掀开门帘回到车辕上,挥动长鞭,骏马嘶鸣一声,拖着车厢慢慢行驶起来。
    
    

  ☆、第039章 天法寺遇敌混战(1)

  七天后,二人终于到达了皓霞山山脚的皓月城,海镜身体也已完全恢复。二人将马车停在城外树林间,就在车厢里易容乔装起来。
  海镜很快将粗布衣衫套上,打扮成了那叫做范轩的仆从,转头一看,就见已易容为范凌志的风相悦正在整理着衣襟。
  风相悦戴的面具相貌并不出众,却十分和气。他穿着一身宝蓝色华丽锦衣,腰上盘着绣满金纹的银色衣带,手中还握着一个翡翠鼻烟壶,看起来既富态又随和,与他往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海镜瞧着他的衣服,拉了拉身上的布衣,幽幽叹了口气,“可惜了妙意给我缝的衣服,那些花纹还绣得挺精致。”
  风相悦不习惯地理了理腰带,又摸了摸鼻烟壶,举目看向他,“你若是喜欢,回谷后我让人给你多做几件。”
  海镜不由失笑,探手自风相悦耳侧擦过,撑在车厢上,凑近风相悦面前,低声道:“谷主,这可不像是对侍从说的话啊。”
  风相悦被他挤得后背贴上车厢,面颊顿时一烫,鼻烟壶差点滑出手心,“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么!”
  说罢,他随手取来一旁准备的装饰物,塞到海镜手里,“别在这儿胡闹,快去把马车装饰一下!”
  “遵命,谷主。”海镜接过饰物,笑嘻嘻应道,转身出了车厢。
  风相悦愤愤地瞅着他,见海镜独自一人在厢外忙活,又觉不忍,走下车同他一起装饰起来。海镜见状,不禁展颜一笑,突然发现和风相悦在一起的这段时日,自己心情都分外愉快,而不像原来总牵挂着沉重之事。
  不一会儿,方才还普普通通的马车便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四周皆以锦帐覆盖,顶上垂下流苏玉穗。海镜一撩织锦门帘,让风相悦进入,自己坐在车辕上,挥动皮鞭,赶着马进了城。
  马车方停在客栈前,客栈中的掌柜便眼神一亮,满脸堆笑迎了出来,“来来,客官里面请,吃饭还是住店哪?”
  海镜跃下车辕,掀起门帘,转头看了看掌柜,“既要吃饭也要住店,酒菜捡好的上,快去吩咐小二弄来。”
  掌柜连连应声,就见一只手伸出车外,搭在海镜掌上,随即一名富态和善的蓝衣人下了车厢。那掌柜一看便知此人油水不少,又好说话,登时喜上眉梢,转身走进堂里吩咐小二端来酒菜,又叫来马夫将马车牵入后院马厩。
  海镜搀着风相悦在一张桌边坐下,不一时饭菜便上了桌,香气扑鼻,滋味可口。海镜见掌柜笑容满面立在身侧,便道:“掌柜的,我这主人喜静,你们这儿有没有僻静的房间?”
  掌柜眼珠一转,笑道:“实不相瞒,我们这儿正巧有一间屋子修在后院僻静之处,只不过鲜有人住,有些凌乱,我这就差人去收拾布置,以便二位入住。”
  “好,记得打扫干净,我主人最见不得脏乱之地。”海镜说着取出一锭银子塞入掌柜手中,又补了一句,“再找些味道清雅的檀香,备在房中。”
  “是,我这就去准备。”掌柜点头哈腰地笑着,捏着手中银子乐呵呵出了大堂。
  二人赶了十来天的路,期间一直没好好吃过饭,风相悦看着满桌饭菜,不由食指大动。他夹了一箸桌上蒸鱼,慢慢咀嚼,又喝了一口汤,不妨海镜偷偷凑到耳边,小声道:“谷主,这儿的饭菜和我做的,哪一个更好吃?”
  风相悦听着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差点把口中的汤喷出来。他一转脸,便对上海镜笑吟吟的脸,干脆丢出一个白眼,“好好吃饭!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这怎么能叫做有的没的,回谷后你的饭菜还是由我负责,我当然要知道你的口味,说不定实际上我做的东西很不合你胃口呢?”海镜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继续死缠烂打。
  “……我几时说过你做的东西不合胃口,不要在这里明知故问!”风相悦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道。
  海镜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近了些,柔声道:“不是明知故问,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嘛。”
  风相悦知道海镜不会善罢甘休,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动了动嘴唇,憋了半晌才哼哼道:“……你做的比较好吃,满意了吧!”
  虽然他的话语含糊不清,海镜也心满意足,不再纠缠。风相悦却越吃越感觉哪里不对,心里莫名地怀念起海镜做的饭菜。
  用过晚膳,二人来到后院那偏僻处的屋子,就见屋内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房内桌椅床榻一应俱全,有檀香袅袅飘散,布置没有一丝瑕疵。海镜满意地点点头,将包袱放下,掩了房门,“这掌柜办事挺得力的。”
  “哼,你给了他这么多银子,他敢不尽心么。”风相悦慢悠悠来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柔软的被褥。
  海镜无奈地笑了笑,出门吩咐小二打来热水。多天的赶路让二人身心俱疲,洗漱之后便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翌日,海镜和风相悦便扮做前往天法寺拜佛的人,混入了香客之中,来到皓霞山下,攀沿而上。
  那皓霞山高耸入云,颇为陡峭,长长的台阶恍若天梯般直入云霄,爬到半山,便见身侧云蒸霞蔚,薄雾氤氲,恍若仙境。而天法寺藏在那缥缈的白云深处,依山而筑,偶尔露出檐角墙身,就已能看出它的辉煌与宏伟。
  行了大半日,海镜和风相悦终于来到天法寺门前。仰头看着那镶着黄铜兽环的朱红大门,海镜突然感到自己像是到了一座天宫前,震撼得无法开口。风中送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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