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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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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就像是一个父亲面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一会儿后,女孩的身子暖和了起来,衣服也干了。海镜见她脸色渐渐好转,才放心地放开她,找了一些茅草,让她静静躺在上面。
火光明灭,噼啪声响盈满整个祠堂。忽然间,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大哥!快来!这儿可以避雨!”
海镜抬眼看去,就见五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穿着破夹袄,腰间插着一把大刀,胡须乱蓬蓬的,显然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而后面几人,一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副钩爪挂在胸前;一人个头魁梧,面上布满麻子,腰后插着把大斧;还有一人留着羊角胡子,身材瘦得恍若竹竿,手里把玩着一个葫芦;最后一人生着一双倒三角眼,肥肉堆积,胖得裤带几近断裂,少说也有三百来斤。
海镜瞧见其中三人正是白天在铺子中见到的人,便偏开头不看他们。他虽不怕别人找他麻烦,却也不想自己去惹麻烦。
那五人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一边大声吵嚷,一边大摇大摆地围坐在火堆旁。那胖子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对海镜道:“喂!把火给我们烤一烤!”
海镜见他们如此不客气,也不想搭理。那羊角胡的目光却一直打量着他,犹如在确定什么一般,上下游移。
为首汉子见状,大笑起来,“二弟,你看什么看?这人生得再怎么好看,也是个男的,有什么意思!”
羊角胡却摇头道:“大哥,你没看出来吗?这可是海镜啊!”
此言一出,五个男人倏地全站了起来,其余四人紧紧盯着海镜,像是在鉴定他的真假一样。
那大哥拍掌一笑,“真的是海镜!要是抓住他送到海澜庄,那五千两银子不是够我们Xiong…Di花好一阵了!”
海镜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想抓我?”
听出海镜语中的轻视之意,那麻子脸哼了一声,“你别小看我们!乔山五霸的名号你总该听说过!”
海镜托着腮,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江湖上这么多鼠辈,我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名号都听说过。”
那五人登时大怒,拔出腰间兵刃向海镜扑去。那麻子脸率先劈出板斧,势如开山。海镜却保持着坐姿,捡起一粒石子向他弹去。那石子只是在斧上一点,板斧竟偏离了方向,霍然劈入地面,震得大地微微颤动。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见麻子脸一击落空,眼珠一转,手中钩爪一抖,便如长蛇般窜出,直扑海镜身旁的女孩。
海镜正欲迎击,却忽的被一道暗影笼罩。他举目一看,竟是那胖子跃在自己上方,庞大的身躯恍若泰山压顶,马上便要砸下。
若是被他压中,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少不得断筋碎骨。情急之下,海镜一把搂住女孩,起身而退。但见钩爪凌空扑来,自他脸侧擦过,“当”一声撞在墙上,高高弹起。
此时那胖子已落在地面,犹如巨兽坠地般,整个祠堂都摇晃起来,四下蛛网纷纷断裂,梁上灰尘扑扑落下,一时间灰土弥漫,碎石纷飞。
海镜堪堪躲过攻击,方贴上一根梁柱,却感到指尖一凉。他神经一瞬紧绷,下意识地甩手,只见一道暗影飞了出去,“啪”的打在墙上,又落在地面,竟快速游动起来。
海镜这才看清,地上竟爬行着一只竹叶青,翠绿细长的身体蜿蜒而动,尾部焦红恍若鲜血。它方一落地,便吞吐着信子猛然向海镜窜来!
海镜一惊,错步一移,只觉脖颈擦过一阵冰凉。他退出几步,背脊忽的升起一阵寒意,已发现那毒蛇是山羊胡手中葫芦放出的,不由在心中暗道这乔山五霸单独一人不足为惧,若是联手却果真有些难以对付。
“怎么样?知道我乔山五霸的厉害了吧!”那大哥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大笑起来,乱蓬蓬的胡须抖动不已,“你要不想我们把你的腿砍下来,就乖乖跟我们去海澜庄!”
海镜眼珠转了转,将女孩放在身后,嗤笑起来,“方才那些雕虫小技就是你们最好的招式了?看来你们只是名号起得响亮,实际也不过如此!”
五人一听,一瞬怒气更盛,眼里几乎要燃起火来。只听呼呼风声响起,那大哥与麻子脸不知何时掠起,分朝左右向海镜袭来,大刀与板斧化作两道银光,去势迅若雷电。
然而海镜不避反迎,双手抬起,一托一拧,就见两道银光冲天飞起,那大哥和麻子脸已砰的撞在一起,跌跌撞撞摔在地面。
此时,那大刀与板斧才从空中落下,“锵”一声劈在另外三人脚边,甚至将山羊胡面前的竹叶青斩为两段。那三人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后退一步,又几步上前,怒目圆睁。
大哥与麻子脸推搡着爬起,鼻子脸颊撞得通红,立即捡回自己武器,羞恼得咬牙切齿。海镜瞅着他们,好整以暇地摊开手,“还有什么招式,一并使出来,我与你们讨教讨教。”
五人牙齿几欲咬碎,那山羊胡抱着两截断蛇,更是伤心欲绝。那大哥捏着刀柄的手指咯咯直响,猛然抬手指向海镜,“Xiong…Di们!别再跟这厮客气!我们一起上!”
谁料他口中“上”字方一落下,门外忽的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第023章 风雨夜祠堂相斗(2)
那五人一怔,回首看去,只见门外立着一个戴着竹笠的白衣人,腰间挂着一把莽皮鞘长剑,如雪的衣袂在风雨中猎猎飘扬,恍如一个幽灵般飘渺。
风相悦?……海镜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那大哥不屑地一笑,走到他面前,“你是哪路货色!也敢来拦我们!”
风相悦厉声道:“他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要!”
乔山五霸似乎被他的语气震了震,随后又都狂笑起来,对海镜道:“看来想要你命的人很多啊!”
海镜悠悠笑了笑,“谁让我的命太值钱了。”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那五名大汉已面露凶色,“但是这笔钱我们赚定了!”
说罢,他们便由四个方位向风相悦攻了过去。膀大腰圆汉子的铁钩率先飞出,钩爪还未至,便已掀起风声凄厉。接着,大刀与板斧分为左右直取风相悦上下盘,那胖子则从后方飞起,犹如巨石般压下。
这四人不但出手极快,配合绝妙,且所攻之处更是前后左右无一有漏,就连海镜都想不出风相悦能如何应对。
只听“当”一声响,那先至的钩爪竟不知怎的被弹了开来,如流星曳尾,打入大汉喉中。只见鲜血箭簇般彪出,那大汉呜咽一声,扑通倒地,发出“嘶嘶”抽气声。他虽未断气,却是痛苦不已,满面扭曲得狰狞可怖。
他倒下的一瞬,白练般的剑光便划破夜幕,震得雨点如飞花般溅出。那大哥、麻子脸与胖子在一瞬顿住,纷纷扑倒在地,溅起雨水如光幕般飞洒,咽喉上均现出一道伤口。
而风相悦的剑刃上也只沾着一缕血丝,鲜血随着雨水滴落地面,剑刃又变得如星辰般银亮。
山羊胡已惊得呆住,周身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他想要说话,喉中却像被什么梗住般,只能发出呜呜声响,他想要逃走,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他还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恐惧与绝望,在他眼中,面前的白衣人已不再是人,而是死神与恶鬼的化身!
他嗫嚅着嘴唇,忽然“扑”的跪在雨中,从喉中挤出几个字,“……求……求你饶了我……”
风相悦冷哼一声,“好,你走!”
山羊胡急忙点头,颤颤巍巍地起身,目中却精光一闪,手中一道青光现出,霍然向风相悦面门扑去!
下一刻,却见青光一裂为二,山羊胡的胸前也多了一个血洞。一串鲜血溅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风相悦,直直倒在雨水中。
而他的身前,还有着一条被斩为两段的青蛇,在水光中翠绿犹如碧玉。
“找死!”风相悦将长剑一甩,“呛”的收入鞘中,大雨落在他的竹笠上,又自竹笠边缘泻下,连成一片水幕,光泽闪烁。
海镜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风相悦杀人,但还是为他的狠厉略感吃惊。他笑了笑,向风相悦走去,“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外面太冷,进来烤烤火吧。”
“要烤你自己烤,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猎物落到别人手里!”风相悦哼了一声,便要离开。他此来仅是为了再见海镜一眼,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奇妙的感觉。
海镜见他要走,急忙纵身上前,一把握住竹笠边缘,将它取了下来。
风相悦一惊,急忙回身转来,要夺回竹笠,就见海镜一双含满笑意的桃花眼正直直望着自己,二人距离还不到一寸,连呼吸都混在了一起。他的心跳没来由地漏掉一拍,手臂一顿忘了行动。
直到海镜拿着竹笠退回祠堂,风相悦才回过神,登时满面怒色,飞身进来要抢竹笠。海镜趁机拉住他的手腕,“干嘛老戴着这玩意?反正我早就看过你的脸了。”
“我愿意!你管我!”风相悦夺过竹笠戴回头上,没好气地道。
海镜只得无奈道:“好好,我不管你,但你却必须管我。”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管你!”风相悦瞪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海镜见状轻叹一声,声音低柔下来,“现在我身陷危机,你若是不管我,恐怕以后就见不到我了……哎,你听我最后给你说句话,好么?”
风相悦停住了脚步,回首看向海镜,“少给我卖关子,有什么话快说!”
“让我加入幽冥谷。”
海镜的语调十分郑重,让风相悦都不禁一愣。他不着痕迹地蹙眉,冷冷问:“为什么?”
“你没听说吗?我被当作笑面贼通缉了,不过那是邢无双和薛馥陷害我的,我想找个机会报仇。”
风相悦听罢,冷笑了一下,“这么说,你是想利用幽冥谷对付他们?”
海镜笑着道:“你不是也要对付薛家吗?我们既然有同样的目的,为什么不能联手?而且,你也可以利用我啊。”
风相悦凝视着他,一时没有回答。海镜既了解正派人士的底细,功夫也数一数二,实属不可多得之人。更重要的是,想到今后能与海镜一同行动,他心中便没来由的产生了动摇。
海镜也没有催促,只是含笑看着风相悦。一时间,堂内只余下轰响的雨声,犹如鼓点般击在心头。
良久的静默后,风相悦终于开了口,“好,你跟我来。”
他的声音忽然有些冰冷,“但你要是敢打幽冥谷的主意,小心你的脑袋!”
海镜摊了摊手,笑得人畜无害,“放心吧,谷主。”
风相悦转身走入大雨中,没有丝毫犹豫。海镜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听自己的话停下来避雨,便抱起女孩跟在他身后。
“你还要带着那个累赘?”风相悦瞟了他一眼。
“能救一个人总是好的。”海镜理所当然地道。
“随便你,但如果你跟不上我,就别来幽冥谷了!”说完,风相悦身形一展,在雨夜中飞驰起来。
☆、第024章 巧机缘春风一度
珈兰醒来时,就见自己躺在一张牡丹雕花楠木拔步床上,身下垫着柔软的浅金色鹅毛被褥,一旁垂着香味四散的绫罗帷帐,不觉吃了一惊。
而更让他诧异的是,他的身子酸软无力,似乎是被人下了药。他咬咬牙,知是中了邢无双的计,挣扎着想爬下床,帐外忽有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莽汉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说这次送来的货色很不错,Xiong…Di我特带你来快活快活,怎么样,够意思吧!”
另一个猥琐的男声道:“我就知你够朋友!下次我若遇见好货色,绝不会忘了你!”
珈兰骇得扑通倒在床上,脸色一瞬惨白,奈何身子根本无力动弹。只听那二人哈哈狞笑着,猛然掀开床帘,四只眼睛色眯眯地盯在了珈兰身上。
那莽汉赤着上身,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探手便来抓珈兰,“确实是个好货!今儿咱哥俩可以好好快活一番了!”
珈兰急了,往后方躲开,却不妨那猥琐男子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中。
“混蛋!放开我!你们再敢动我一下我就不客气了!”珈兰咬牙道,忽觉男人的手撕扯起自己衣衫,更急得挣扎起来,奈何他浑身乏力,不但没能挣开,反倒撩拨得二人心猿意马。
“嘿嘿,这小子,嘴上还挺硬,就看你待会还能不能骂得出来。”猥琐男人说着,擦一声撕开了珈兰上衣,揉搓起他的肌肤。珈兰吓得全身战栗起来,却又不禁一惊,因为自己的身体竟有了反应,正不由自主地渴求更多。
这时他才明白,自己不但被下了迷药,还被下了之药。
那莽汉也没歇着,两三下褪了珈兰下衣,在他臀上摸了一把,又抚上敏感部位,“啧啧,瞧这身子,又白又嫩,不枉我花了那么多银子!”
珈兰顿时又羞又怒,又因快感而万分耻辱,他抬腿踢着男人,嘶声喊起来,“你们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定要你们死在我手上!”
那莽汉在他腿上拧了一下,解下裤子,大笑道:“别凶别凶,爷爷马上就来疼你,那时你就舍不得杀我了!”
他一面说,一面分开珈兰的腿,便要挺身而入。
谁知就在这时,房门霍然被踢开,一个粗犷的声音嚷道:“你们在大爷订的房里干什么!”
莽汉一惊,回首便见一个身材壮实的少年站在眼前。那少年年纪与珈兰一般大,披着件夹袄,敞着前胸,古铜色的胸前有一道伤疤。他的相貌虽英俊,却透着一股痞气,嘴里还衔着根稻草,正随着他的话语抖动。
“你的房间?这里明明是我们订下的!”那猥琐男人被这么一吓,扔下珈兰,跳将起来,指着少年道,“再说,就算是你的房间,我Xiong…Di想要就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与我们叫板!”
“你敢问我是谁?爷是辉山老大旋光!你们惹得起么!”少年一吐稻草,一掌拍在门板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莽汉一听乐了,“辉山?原来你是上面的山贼!毛头小子也敢学爷爷们逛窑子!”
“怎么,你们逛得,我就逛不得?!只可惜这里的俏姐儿都不合我心意……”旋光惋惜地摇头,忽的发现自己话题跑偏,又对二人怒喝起来,“识相点就给我滚出去!不要逼大爷我动手!”
那两名男子终于受不住他的挑衅,飞身扑来,铁拳猛然砸下。却不料这少年手臂迎上,轻轻松松便拧住二人手腕,一托一甩,就见那二人光着屁股飞出了房门。
门外砰砰乓乓一阵响,似是二人滚下了楼梯,继而一串嘻嘻哈哈的笑声响了起来。
旋光不去理睬,将二人衣物也扔出门外,一把甩上房门,舒服地长吁一口气,走过拔步床前浅廊,掀开帷帐,仰面倒在那柔软的床上。
他这时才发现床上还有个少年,惊得身子一绷,从床上倏然跳起。
他正骇得目瞪口呆,就见那少年一丝不挂地躺在被褥上,用手紧紧攥着褥子,正不住低吟,光洁的肌肤因为药性泛上一层潮红,已是难耐无比。
见旋光直直盯着自己下身,珈兰顿觉羞耻,探手去遮,口中的喘息却越发沉重。
“你、你好像很难受……不、不如我来帮你?”旋光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道。
珈兰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在这样的状况下,那眼刀却变成了如丝媚眼,充满诱惑。
面对这活色生香的画面,旋光终于按捺不住,欺身而上,为珈兰解决起来。珈兰本想推开,却经不住对方的抚摸,渐渐扶上他的手臂,情不自禁地低吟,快感已将理智淹没。旋光见他模样,只觉一团烈火燃遍周身,三两下解了衣裤,便抬起他的腿,一举进入。
突如其来的疼痛与不适感让珈兰身子一阵轻颤,但没多久,他便随着旋光的动作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意。他无意间抬起腿盘住旋光腰部,摆动身体迎合起来,口中呻吟越发销魂,听得旋光心驰意荡,飘飘欲仙。二人就这么交缠着,一次次达到巅峰。
翌日,旋光醒来时,看着满床狼藉与怒视着自己的珈兰,才反应过来昨夜不是梦。但见珈兰身上痕迹斑驳,面颊泛红,一双眼中水光滟潋,他又不禁看得痴了,暗道这少年真是比外面那些俏姐儿好看许多。
见他醒来就色眯眯盯着自己,珈兰面庞一阵青一阵红,一掌便掴在他脸上,“流氓!我要杀了你!”
旋光抚着脸,这才回过神,无辜道:“我……我不叫流氓,我叫旋光。”
“你叫什么关我何事!让开!”珈兰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却因为后身太痛,差点摔下床。
旋光急忙扶住他,双手握着他肩头,将他拉到面前,“别急着走,昨夜是我欺负你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跟我回山寨吧!”
瞅着他郑重的模样,珈兰愣了愣,脸色一瞬更红,“谁要你负责!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大爷随便你打!”旋光还是不放手。
珈兰真的一掌拍了下去,打在旋光结实的胸膛上,却像给他挠痒一般。珈兰不觉错愕,昨夜的药早该解了,为何自己还是如此无力?
“你没事吧?你脸好红,身子也好烫……”旋光见珈兰怔住,试探地问。
珈兰方才气晕了头,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头晕目眩,浑身滚烫。他刚一动身子,就差点一头栽下床。旋光急忙搂住他,摸了摸他的额头,“别乱动!你病了!”
“放开我!我病不病和你没关系!让我死了最好!”珈兰推搡着他,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下床,却摔在床前浅廊上,倚着一侧楠木小桌动弹不得。
“怎么会没关系!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夫人了!”旋光见他如此凄惨,心下不觉怜惜。他看珈兰的衣物已被撕得不成样,便三两下穿了衣裤,拉起被褥,裹着珈兰一把扛在肩上,“走,我带你回去治病!”
珈兰倚在他肩头,虚弱地拍打着他,说话声有气无力,“放手……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旋光没有再搭话,一脚将门踹开,带着珈兰走出。这时他才惊觉自己昨夜确实走错了房间,他订的屋子正在旁边敞着大门。
但以旋光的粗神经,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反倒暗喜因为认错房捡到了个压寨夫人。他蹬蹬走下楼,正要出门,就被老鸨拦住了。
那老鸨摇着手里绢丝绣花团扇,笑靥如春,“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少年是我们昨日新进的小倌,面白水嫩,不知多少人想要呢,公子若真的喜欢,价钱好商量,来开个价吧。”
谁知旋光怒目一瞪,一扬下巴,痞气十足,“开什么价!大爷想要的人你们还敢不给?!”
老鸨看他如此,也收了笑容,“这位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既然来了这儿,就得守咱们的规矩,我们春风楼可不是给人撒野的地方。”
旋光蓦地大笑,“我旋光长这么大还没守过谁的规矩,今天这人我要定了!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老鸨冷笑一声,握着团扇的手倏然拍案,只听窸窸窣窣一阵衣襟摩挲声,两侧冲出四名锦衣大汉,俱是满脸横肉,虎背熊腰,分朝左右向旋光扑来。
旋光搂着珈兰的手微微收紧,右手成拳,猛地挥出,“砰”的打在一人脸上,竟将他打得口鼻流血,飞出几尺,撞得椅翻桌倒,哗然一片。
那大汉颤颤巍巍爬起,就见其他三人也步了自己后尘,被打得人仰马翻,惨不忍睹。旋光深吸一口气,忽的大喝一声,如雄狮怒吼,竟将房屋震得微微颤动,不仅是老鸨和一旁的女人们,就连几个大汉都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旋光带了珈兰离去。
瞧着这副光景,珈兰也不觉诧异得睁大了眼,忽的对旋光有些刮目相看,暗道这家伙倒比自己想象中的可靠许多。
想着想着,珈兰只觉晕眩感越来越强,意识也越发不清。最终他放弃了挣扎,趴在旋光肩上沉沉睡去。
☆、第025章 入幽冥化身侍从(1)
黎明时分,海镜便随风相悦到达了清州城外悦卿客栈。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途中却始终紧跟风相悦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大雨在后半夜逐渐转小,此时已完全停止,被大雨洗过的天空蓝得犹如一汪碧水,空气中飘散着潮湿清新的气息。风相悦甩了甩湿漉漉的衣袖,将客栈大门推开,摆着一副副梨木桌椅的大堂便映入眼帘。
听见响动,大堂连接里屋的回廊传来了脚步声,随即青布门帘一掀,雪玉一边理着领口一边迎了出来,“谷主。”
她穿着一袭淡黄色棉布衣裙,发丝凌乱地披在肩头,面上未施粉黛,却是毫无顾忌。当看到海镜时,她整理着头发的手不觉一顿,“海镜……?”
“他从今天起加入幽冥谷,做我的贴身侍从。”风相悦看了看海镜手中的女孩,又转向雪玉,“把这个孩子带进去,你洗漱后再来见我。”
雪玉急忙应下,惊诧地瞧了海镜一眼,接过女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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