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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定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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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巴黎在举办时装节,她便托爷爷的智囊团暂时代为打理公司的一切,借口参观学习,只身飞往遥远的国度,顺便放个长假。
来到这个香衣美酒的故乡,看着曾经熟悉的梧桐树仍伫立街边,她彷佛又找到了学生时代自由自在的感觉。
可是,当她走进预订的饭店大厅,一团阴影又笼上心头。
见鬼了,她居然看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正穿著轻松的休闲服,笑盈盈的望着她,彷佛早已等待多时般,盼望她的到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念裳皱眉。
“嘻嘻,这个就叫做缘份呀!”他不要脸的回答。
云念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提着行李转身便走,谁知他竟在她身后拉住她的箱子。
“喂,现在是时装节举办的日子,全巴黎的饭店房间都被订空了,除非妳想打道回府,否则我劝妳不要离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她挑眉顶撞。
“那妳就打电话问问看,”祁尉天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本电话薄,递过一支手机,“全巴黎所有饭店的电话号码都在这里,妳可以一个个的打?”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许郊区的一些小旅馆还有空房,可是妳愿意为了跟我赌气而住到那种地方去吗?”他得意的笑,彷佛吃定了她会妥协。
对呀,她何必为了跟他赌气而虐待自己呢?既然订了舒舒服服的饭店房间,就应该快快乐乐的住下才对。哼,气死他!
“哦,对了,我刚才打听过了,”他凑近她神秘的耳语,“原来,我就住在妳的隔壁哦!”
“你……”云念裳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便照顾我最亲爱的人喽!”
“呸,省省吧,谁是你最亲爱的人!”这个无赖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他就在妳的肚子里呀,”他笑着做了个触摸她小腹的动作,“我的孩子,当然是我最亲爱的人了。”
“你……”好吧,就算她自作多情!“不管你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也不管你是怎么打听到我的行踪,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否则我一气之下,你“最亲爱的人”可能会夭折!”
“至少让我帮妳提箱子吧?”他趁机大献殷勤。
“服务生,”云念裳偏不让他得逞,扔出一大把小费,“请帮我把箱子提上楼。”
祁尉天耸耸肩,似乎不介意她的任性,只是乖乖的跟着她,像个忠实的随从。
接下来的好几天,她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断裂了,因为这家伙神出鬼没,总能找到她。
看时装秀时,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到餐厅吃饭时,他隔着一张桌子向她招手;搭出租车时,他抢先替她付清费用:就连临睡前,他也要让服务生端来一杯牛奶,无论她喝不喝,每日定时送到。
他的确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果换成别的女孩子,早就感动得痛哭流涕了,而她却只觉得厌烦透顶!
这一日,她像往常一样,看几场日间的时装秀,喝了下午茶,漫步在阳光明媚的街头。
几本书,一串手炼,两双舒适的鞋子……一路走,一路把买来的东西扔到他的手里。既然有人肯替她付帐,何乐而不为?
他要照顾他的孩子,她就顺便享享福,反正他暂时不会消失,那她就强迫自己习惯他的存在吧。
忽然,她在一扇橱窗前停住脚步。
剎那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那透明玻璃橱窗内的衣服怎么如此熟悉?但又有点陌生,彷佛一个似曾相识的梦境。
云念裳惊愕的望着它,久久驻足,直到听到一辆车驶过,才猛然醒转,飞奔进店里。
“请、请问……”她的法语一向很流畅,但此刻却有些口齿不清,“橱窗里的那件衣服是谁设计的?”
“哦,设计师是亚洲人,我们这里不太知道她,”店员小姐笑容亲切,“不过,生产这间衣服的公司却满有名的。”
“哪一间公司?”
“嗯……”店员小姐用生硬的中文发音,艰难的说了两个字,“祁、氏。”
“祁氏?”他们到哪里抄袭这件作品?不,不可能的,这样的款式,即使大大方方拿出来供大家抄袭,大家也会不屑一顾,更何况是唯利是图的祁氏。“请问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会呢?”店员小姐连连摇头,“这上面有卷标,妳可以看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卷标上不仅有时装公司的名字,还有设计师的名字。”
“快,快让我看看!”
衣服从橱窗中取出来,递到她手里。如蒲公英般蓬松的貂毛,飘逸的轻纱,黑而透明的颜色……这样“神经质”的设计,不可能出自别人之手。云念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它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
犹记那年冬天在英国渡假,雪绒花中,不知哪儿来的黑色羽毛在风中徐徐飞翔,那美丽而优雅的感觉,促使她有了这件衣服创作的灵感。
她想要一件冬天的衣服,却不是厚重的,而是像雪花那样轻盈,但又有皮毛的华贵;她喜欢黑色的神秘,却又喜欢透明质地;喜欢飘逸如纱的感觉,却又不想它被风吹得过烈……于是,这款不切实际的设计因而成形。
现在,这款设计变成了现实,明明确确的摆在橱窗里,摆在巴黎的街头,让无数人看到它,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轻轻翻开那块小小的牌子,原以为会看到蓝萱的名字,谁料,那上面竟然堂而皇之用中文写着五个字--云念裳作品。
这一次,比乍看到这款衣服时,还要令她吃惊。
“小姐,喜欢它吗?”店员小姐滔滔不绝的介绍,“它可是纯手工制作的哦,祁氏总经理诚心向本店推荐的。虽然现在快到夏天了,但这款衣服过于另类,也不能以单纯的春夏秋冬来划分它,所以现在买也不算不合时宜……”
“请问,”她小心翼翼的打断对方的话语,“这款衣服……有人买吗?”
“当然了,才上市几天而已,却得到不少顾客的好评!嗯,虽然不可能把它当作日常装来穿,但在派对上,它还是非常抢眼。前天摩纳哥的小公王就订了一件哦!”
“真的吗?!”云念裳都感到自己舌尖打颤了,“真的有人喜欢?”
“如果没有人喜欢,我们也不会把它摆在橱窗里,对不对?”店员小姐很自豪的抬起头,“这款衣服在别的地方也许不会被人收购,但这里是巴黎,巴黎时装的真正爱好者,是不屑于穿那种百货公司的大众款式的。”
云念裳头晕晕的,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店,她只记得呼吸到屋外新鲜空气的时候,祁尉天正站在街边的树下等她。
好奇妙的感觉,她的作品竟然能够穿在世人的身上……所谓的梦想成真,大概就是如此吧?
而她不会忘记,能实现这个梦,全靠一个赏识她作品的人。
虽然她曾经很讨厌他,虽然他曾经那样恶劣的对待过她,可是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怎么忍心责怪一个跟她灵魂相通的人?况且这个人,大概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
“你怎么会看中它的?”低着头走到祁尉天面前,她悄声问。
“那妳怎么会设计它?”他笑着反问。
“我设计它,只是因为一时的胡思乱想。”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
“我看中它,也是因为一时的喜好。”
“可是……你不怕吗?推出这样的衣服,会亏本的……”
“所以我没有大量生产,只是手工做了几件,送到几间相熟的店寄卖。呵呵,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它会卖得出去。”他耸耸肩。
“谢谢你……”她喉间涩涩的,话语有些变调。
“谢我?”祁尉天眨眨眼,“喂,那就是说妳不再生我的气了?”
“我怎么敢再生你的气?”她心尖微颤,“你是我的恩人……”
“恩人?”他哈哈大笑,“小姐,不要说得这么严肃,我好怕!”
“你是第一个看中这些设计的人,”云念裳神色幽幽的,“那时候我虽然很努力,天天画图至天明,可却四处碰壁……后来掌管云氏公司,当设计师的梦想就更加遥不可及了。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有人赏识我的设计,无论他是谁,我都要报答他。”
“喂,我不要妳报答我,只要妳原谅我就可以了。”
“所以我不会再生你的气了,无论将来你再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生气。”她抬起眸子,郑重的说。
“好吧。”她这样郑重,反倒让他感到沉重,“请我吃晚餐吧?”
“餐厅随你选择,哪一家都行,最贵的也行。”她没有再把他当奴仆使唤,反而主动的接过他手中的两个纸袋,减轻他的负担。
“念裳,”他连忙退后一步,不让她碰着他手中的重物,“我希望妳能够真正的原谅我,而不是因为那些设计……”
“那又有什么区别?”她微微一笑,“反正结果都一样,我不生你的气了。”
她的态度虽然如此和蔼可亲,可是他心中却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结果的确一样,但他原先想要的,并不只这些。
“喂喂喂,”心中虽然忐忑,他表面上仍旧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
“说呀。”
“小姐,妳想要孩子,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我会很乐意提供服务,何必偷呢?”
“萱萱说,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当“种马”,那样很没有自尊。”
她信步往前走,一座教堂出现在眼前,台阶上熙熙攘攘,新郎新娘被亲朋好友簇拥着,正在拍照留念。
“那妳可以跟我交往,当我的女朋友呀!说不定我们还会结婚,孩子将来也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我不想结婚……”她转过头去,似乎刻意逃避他的目光。
这时,台阶上一阵喧哗,只见新娘将花球拋至空中,周围的女子无不兴奋的跳起来抢。
但不知是新娘用力过猛,还是花球太不听话,只见它倏地划过长空,飞过了所有翘首以待的女孩子的头顶,落入云念裳的怀中。
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把她吓了一大跳,待她看清怀中为何物时,脸色顿时发白。
“哇,妳接到我的花球!”新娘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来,请跟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好吗?”
“看来妳今天很幸运哦!”旁观的祁尉天笑咪咪的望着她。
“我不想拍照,”云念裳却将花球扔至新娘脚边,“也不想要它!”
这种激烈的举动令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新娘凝住笑容,满面尴尬,不知该不该俯身拾起那簇粉色玫瑰。
“都是我的错,”反应敏捷的祁尉天连忙抢先弯下腰,“因为我惹她生气,所以她才会这个样子,新娘的花束是每个未婚女孩子最向往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想要呢?我拿过去给她,真是对不起。”
他暗自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追上已经疾速走至街角的云念裳。
“喂喂喂,”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姐,妳想丢下我一个人失踪?不要忘了,今天晚上你还要请我吃晚餐。”
“你干么又把它捡回来?”她盯着他手中的花球。
“它满漂亮的,跟妳又没有仇,妳不要我要。”他取下其中一朵被折断的玫瑰咬在唇边,摆了个酷酷的姿势,“像不像漫画里的王子?”
她不由得笑了,看在他如此辛苦扮演小丑逗她开心的份上,她不得不恢复和颜悦色。
“我不明白妳为什么这么讨厌婚姻?”他叹了口气,“难道妳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父亲有情妇,母亲有外遇?他们离婚造成妳极大的心理阴影?”
“不,他们没有离婚,一直到父亲出事的那天,他们一直是外人称赞的恩爱夫妻。”
“你父亲出了什么事?”
“他……他被我母亲开枪打死了。”忍在心头多年的秘密,不知为什么,忽然对他吐露,大概是他关切的眼神感动了她;大概是这下午的阳光照得她一时昏了头……就连好友蓝萱也不知道的往事,她全盘托出。
“什么?!”祁尉天一惊。
“爸爸喜欢喝酒,喝了酒之后就打我妈妈。有一天,他喝醉了,不仅要打我妈妈,还要打我,妈妈为了保护我,情急之下开枪打死他。”
“那时候妳多大?”
“七、八岁吧……后来是爷爷把我带大的。”
“那、那妳妈妈呢?”
“因为是正当防卫,所以她没有被判刑。事情结束之后,她就只身在世界各地旅游,没有再结婚,也没有再回来看我,只是每年的圣诞节,她会寄来一张卡片报平安……我知道,她想忘掉过去,所以不再见我……”云念裳双肩微微抽动,眼睛湿润了。
“可怜的小女孩……”祁尉天心中猛地抽痛,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听说爸爸其实很爱妈妈,可他就是改不了喝酒打人的习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结婚前,妈妈一直觉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但谁知道结了婚,一切都变了。尉天,你以为经历了这样的事,我还会信任婚姻吗?”她没有挣扎,乖乖的在他的双臂中抽泣。
“可有些人结婚之后,仍然很幸福。”他抚着她的背安慰。
“是吗?也许吧。不过我没有见过,所以无法想象。”
祁尉天吻了吻她的柔发,终于懂得她的心境。
如同受到恶梦惊吓的人,她不敢再独自待在黑夜里。其实,夜晚也有美丽的一面,他该怎样做才能让她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
第八章“你要带我去哪里?”云念裳忍不住问。
车子一路向前驶,法国乡村的美景幕幕往后移,浓树间闪着阳光,在他俩的脸上投下飞速的斑驳影子。
“去我的好朋友家,”他腾出一只手,替她拉好被风吹褪的丝巾。丝巾系在她发间,包裹住半个脑袋,明艳而舒适,“每一次来法国,我都要去他家作客。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否则他会骂我。”
“看,好多葡萄哦!”夏季清爽的风拂过车窗,云念裳不由得心情大好,指着远处快乐的叫起来。
“对呀,这里是盛产香槟酒的地区,妳看看地图,很有名的。”
“我最喜欢葡萄了,也喜欢香槟,”她闭上眼睛微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男女主角在酿酒的桶里跳舞,溅得满身都是葡萄汁,好好笑哦!”
“基努李维主演的吧?看了那部电影,我都不敢喝酒了,觉得好脏。”
“你的朋友也是酿酒的吗?他也在桶里跳舞?”
“不,他虽然是酿酒的,不过从来不在酒桶里跳舞。”
“为什么?他也觉得脏?”
“不,因为没有女朋友陪他跳。”
“哦,他是单身汉呀?”云念裳略感同情,“生活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又没有女朋友,肯定很寂寞吧?”
“那么妳呢?”祁尉天意有所指的问,“从前妳一个人在黑夜里画设计图,足不出户,好几年没有交男朋友,是否也感到寂寞?”
她低下头,久久不语。
“哈,看,我们到了!”看到这不悦的神情,他没有再追问下去,给她难堪,“就是前面那栋房子!很漂亮吧?”
一问陈旧的农舍出现在眼帘。木制的门,低矮的窗,墙壁上爬满的绿色植物,还有在院子里悠闲行走的老母鸡,构成一处清幽的田园景致。
“有人在家吗?”四周静得出奇,云念裳忍不住担心的问。
“不用怕,即使他们不在家,我们也能进去!”他得意扬扬的扬扬手,“看,我有钥匙。”
“你怎么会有别人家的钥匙?!”
“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呀,所以他们特地打了一把钥匙给我,免得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让我白跑一趟。”他从车上提下行李开门进屋,“我还有一个固定的小房间哦,他们每天都会打扫那里,定期换床单,摆上新鲜的花,彷佛随时恭候我的到来。”
“他们?”云念裳蹙眉,“你的朋友不是一个人住吗?”
“等会儿妳就知道了。”他神秘的眨眨眼,“来,先来看看我们的房间……”
“谁、谁要跟你住一个房间呀!”她羞怯的抗议。
“喂,小姐,妳以为这里是大饭店呀?房子就这么小,房间就只有两三问,妳叫他们从哪里变出另一间客房给妳?”
“可是……”
云念裳还想争辩,忽然听见祁尉天惨叫。
“天啊!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推开那扇小门,定睛一看,这儿哪有客房?明明是一间婴儿室。
如船般晃动的摇篮,天花板上旋转着的音乐风铃,还有那画着狗熊的淡蓝色的壁纸……哈哈,难道这一切都是为祁尉天这个大男人准备的?
“我的房间呢?”云念裳偷偷的笑,祁尉天倒是跺着脚大嚷起来,彷佛被抢了玩具的小孩,“迈克、瑞琪--”
“你在鬼叫什么?”屋主适巧回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天啊,瑞琪,妳干了什么?我的房间呢?”祁尉天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我只不过三个月没来,妳就这样残忍的对我?”
“哼哼,你也知道有三个月了?”名叫瑞琪的女人一副农妇打扮,手里提着满篮的草莓,但帽子下隐约可见她熠熠的金发,“三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
“亲爱的,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这么久都不来看妳,”祁尉天险些跪地求饶,“把房间还给我吧!”
“晚了,房间我们已经决定租给别人了。”
“他付了妳多少房租?居然能令妳见钱忘友!”
“唔……房租嘛,他暂时还没付,不过我相信将来他会加倍奉还。”
“摇篮、风铃,还有狗熊壁纸……瑞琪,这个房客好象有点弱智,他是谁?”
“一个小宝宝呀!”
“小宝宝?”他惶恐的睁大眼睛,“瑞琪,难道妳跟迈克的经济出了问题,要靠当保母为生吗?”
“嗯,最近我们的经济的确有点困难,不久的将来,我也的确要成为保母,”瑞琪拍拍肚子,“因为那个小宝宝就在这里。”
“嗄?瑞琪,”祁尉天一阵惊喜,“难、难道妳……怀孕了?可医生不是说你们没有希望吗?”
“亲爱的!”她敲敲他的笨脑袋,“三个月是会发生很多事的,你不是也快当父亲了吗?”
她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白皙的绝美脸庞,转身朝云念裳嫣然一笑,“嗨,妳就是尉天孩子的妈妈吗?我跟迈克一直在盼望妳的到来呢!”
原来,尉天所谓的朋友是一对夫妻,可……他们为什么下能在酒桶里跳舞呢?
云念裳带着疑惑,礼貌的点点头。
“妳知道吗,当初尉天在电话里提到妳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妳是一个他虚构出来的人物,没办法,这小子一向喜欢编故事。”瑞琪非常热情的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没想到妳真的来了!不用担心,虽然他的房间没了,但我们特地为妳准备了另一间,是原来的书房改置的,比这间宽敞明亮多了!”
“喂喂喂,”祁尉天不满的嘟着嘴,“那我睡哪里?”
“客厅呀,或者她房间的地板,都可以。”瑞琪云淡风轻的回答。
“什么?要我睡那种地方?妳家客厅的沙发这么小,地板又那么潮湿……”
瑞琪没有理他的聒噪,只拉着云念裳的手嘘寒问暖,“妳有几个月了?我刚好两个月,迈克担心得要命,什么事都不让我做,我只好趁他去葡萄园的时候做做家务,活动筋骨。尉天呢?他对妳好不好?”
“嗯。”云念裳脸儿又微微红了。
“妳知道尉天为什么带妳来这儿吗?”
“呃?”这个问题倒让她一怔,“因为他想带我出来散散心吧?”
“不是,因为他想劝妳跟他结婚。”
“嗄?!”她小嘴不由得张开。
“他说,妳是独身主义者,坚决不肯婚姻,不过呢,只要看到我跟迈克的幸福生活,一定会动摇的!”
这对夫妻真的这么幸福?幸福到能令她改变对婚姻的看法?
云念裳满腹狐疑,无意中,却看到了祁尉天自信满满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她完全感受到了田园生活的惬意。
白天,或到清澈溪边画几幅设计图,或坐在树下观看人们摘葡萄时喜悦的表情;晚上,一边品尝瑞琪做的草莓果酱,一边听迈克和祁尉天高谈阔论、把酒当歌,两对男女甜蜜的分享即将为人父母的微妙感受,计画未来……
她的确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但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克服了对婚姻的恐惧。
迈克和瑞琪,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她欣赏他们作为平凡人的快乐,但她不相信他们可以一辈子这样快乐。
“做了一道好菜哦!”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厨房中,瑞琪忽然朝她神秘的耳语。
“什么菜?”彷佛稀世珍宝似的,那样神秘。
“油炸蜂蛹。”
“什、什么?”云念裳瞪大眼,“蜂蛹?”
那种蠕动的白胖小虫,真的可以吃吗?她只感到一阵恶心!
“妳以前没吃过,对不对?”瑞琪笑起来,“很好吃的哦,用油一炸,香香脆脆的,跟吃花生一样,而且很有营养哦!”
“不不不,”她连连摆手,“还是让尉天和迈克吃吧,我们这些孕妇还是少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较好。”
“呵呵,我就知道妳不敢吃。”瑞琪耸耸肩。
“我不是不敢,只是……”
“一个连结婚都害怕的女人,怎么会敢吃蜂蛹呢?”
“结婚跟吃蜂蛹好象没什么关系吧?”她不由得有些生气。
“结婚和吃蜂蛹都是妳没有尝试过的事物,”瑞琪盯着她,“它们怎么会没有关系?”
“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再说下去,她可能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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