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朗朗笑嫣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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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您以前身子好，所以调养个一年半载的话应该能全好。”雨儿拿过一旁的药递给我。
　　　　什么，要那么久，看来要回到盛京遥遥无期了，我好想念多尔衮，想念他的温柔，他温暖的怀抱。
　　　　“又喝药，好苦的。”这古代就是不好，一生病，那药苦得真受不了。
　　　　“小姐，我放了很多甘草，不会太苦的。谁叫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生病了能怪谁。”雨儿难得生气起来。
　　　　“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小姐，我和影承受不起您再一次这样，上一次……”雨儿难过的低下了头，抬手似拭去什么。
　　　　我知道她想起了我那次流产，那是他们的噩梦，也是我的，但我也明白该发生的始终避不了。
　　　　“对了，云有没有事？”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他的底子本就不好，加上溺水，肺部有些炝水，发了三天的高烧，现在总算退烧了，但以后的身子可能会比较弱。”说起云，雨儿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如实的陈述，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埋怨。
　　　　“哎……”深深的叹了口气，人生有时候就那么无奈，往往一个决定会改变很多事。
　　　　“姐，我总算见到你了。”伴随着慵懒好听的声音，离走进了内室。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每天都在屋里，是你没良心，不来看我吧。”对于离的称呼，我有些诧异，之前他一直不肯叫我姐，除非我硬逼他，但现在他为什么心甘情愿了呢，这其中又发生过什么事？
　　　　“我哪有，都是她啦，说什么也不让我见你。”离一脸的委屈，指着雨儿埋怨。
　　　　“那是因为小姐身体弱，怕被不好的东西感染。”雨儿柔柔地声音一如既往，但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你说什么，你——”离似乎被激怒了，有些激动。
　　　　“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要不是你，小姐会这么样吗！”雨儿柔柔地声音中夹杂着寒意。
　　　　“我——”离无话可说。
　　　　“雨儿。”我把喝完的空药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伸手拉住了雨儿的手，“我知道你为我担心，为我心疼，我也知道你的性情，我不要求你为我改变，我很高兴我的身边有你，但他是我弟弟，我也想疼他一点。”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雨儿的眼中有些微微的湿润。
　　　　我用力拉了一下雨儿，搂住了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雨儿，谢谢你。”
　　　　“小姐。我先下去了。”雨儿急忙从我怀中退出，快步朝外走去，我知道她不是想让我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雨儿啊，这个永远温柔呵护着我的女子已经陪伴我有十年了，她在我身边陪着我长大，陪着我经历风风雨雨，陪着我体验人生历程。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个在我面前永远温柔的如春风般的灵秀女子，经常会让我忘了她其实是个死士，一个只以我为天的人，一个除了我和多尔衮外不在乎任何人的女子！
　　　　“小离，坐。”我露出淡淡地笑容，安抚着这个有些手足无措的男孩。
　　　　“姐，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是我害你没有了孩子，都是我的错。”离一向闪着魅惑之光的眼中浮现雾气，泪水随着他晶莹剔透的脸颊划落下来。
　　　　“小离。”我伸手抱住了他，他的泪让我好心疼，这个孩子从我见到他时就没有看到他流泪，就算再绝望时亦没有，而现在他为了我流下了这如珍珠般珍贵的眼泪。“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是我的错。”伏在我怀中，他倔强的说道。
　　　　“小离，这真的不是你的错，这个孩子跟我无缘，所以他回去了，而这伤我是为他受的，也许我前世欠他的吧。”我没有说谎，在昏迷时，那个孩子对我说，我和他的缘份早已经尽了，所以他会离开，也因为如此我会受伤。
　　　　“姐——”离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现在的他甚是惹人怜爱。
　　　　他曾说过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人对他真正好过，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过他，所以从今后，由我来给他想要的爱。
　　　　“小离，以后由姐姐来爱你，来疼你，来保护你，好吗？”现在的他让我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多尔衮，一样的脆弱，一样的沉浸在黑暗的悲伤中，走不出来。
　　　　“姐，我何其有幸此生能和你成为姐弟，如果老天明天就要我死我都无怨无悔了。”
　　　　“傻瓜，你这话我不爱听，你要活得开开心心地，这样我也会开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
　　　　我伸手捂住了他未开口的话语，“你值得，因为你是我弟弟，是我很重要的亲人。”
　　　　“我，我——”
　　　　“小离，我希望你能快乐，我不喜欢看到你的眼泪。”在我身边的人都希望我快乐，所以我也希望我重视的人能快乐。
　　　　“好，我不哭了。”他抬起手拭掉泪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乖。”看到他真心的笑容，我的心不禁明朗起来，这样的一个可人儿，为什么没有人去真心疼爱他呢！
　　　　放开离，我躺回床榻上，这破身体这次真的伤得有些重了，才这么动一下，就有些累了。
　　　　“小离，你去看过云吗？他现在怎么样？”
　　　　“云是谁啊？”离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咦，你不认识啊！”好歹他也回来四个多月了，竟对楼里的人都不清楚，“我记得他和你住在同一层。”
　　　　“我那个楼里住着近十个人，我怎么知道。”
　　　　“小离，帮姐姐个忙如何？”我眨巴着大眼睛讨好地看着他。
　　　　“呃，什么事？”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笑着直起身，勾住他的脖劲，把头靠在他肩上，“抱我去见云，我走不动啦。”
　　　　“走不动就不要去。”
　　　　“小离，小离，小离最好啦，带姐姐去好不好——”我如果真要撒娇，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了的，娇娇软软地声音听得会让人的骨头都酥掉。
　　　　“好吧。”他被逼无奈的答应，神情中透露着不甘。
　　　　“小离好乖。”
　　　　离抱着我走出了房间，来到云现在居住的卧室。
　　　　“见过小姐。”屋里的女子看到我，欠了欠身。
　　　　“嗯。情况怎么样？”
　　　　“公子这几天情况好些了，能进食了，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很好，以后你要尽心照顾好他。还有，你吩咐下去，以后称云和小离为少爷。”公子是楼里对男倌的称呼，而他们现在和以前不同，所以称呼当然也要改。
　　　　“小翠记下了，会去办的。”说着她退下了。
　　　　离把我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让我倚靠在他的身上。
　　　　“小姐，对不起，我不但没能保护您，还连累了您。”本就瘦弱的他，现在更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苍白的脸让人看了心疼。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你和小离一样叫我姐姐吧。”
　　　　“可是，可是我……”
　　　　“可是什么，我说是就是了，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姐姐。”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幸运。”他的脸红了，急忙辩解道，“姐姐，你以后叫我殇吧，我的本名是凌殇。”
　　　　“好。”这个名字代表着他开始新的生活吧。
　　　　“姐，你身体不好，该回去休息了。”
　　　　“哦。殇，你要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啊！”
　　　　“我会的。”
　　　　离开殇的房间，一路上离的脸板得如黑脸包公似的。
　　　　“小离，你吃醋了。”我故意逗他。
　　　　“是，我吃醋，你干嘛对他那么好。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唯一的弟弟。”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无话可说了，这个孤独的孩子这么在乎我，让我既喜又忧。
　　　　不知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丝不安感浮现。
　　　　眼皮有些重，好累，这身子毕竟现在还是很虚弱的，不想去烦心，我去往甜蜜的黑暗世界。
第三十七章
　　　　　　　　　　　二个月后，我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会容易疲倦和劳累，毕竟这失去的营养要靠慢慢补回来。
　　　　“雨儿，今天去支会一下，让他们晚上不要开门做生意，再贴张告示出去，说是楼中要整顿，要停业一个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吩咐道，“还有，你去把楼里的姑娘和小倌的情况摸清一下，记录在册，并在晚饭后把所有人聚集到大厅里，一个也不能缺，我有事要宣布。”
　　　　“好，我会去办的。”
　　　　“雨儿，我要出去走走，你务必把事情安排好。”好久没有出去了，想去感受一下人群的气息。
　　　　“小姐，我陪你出去。”
　　　　“不用了，你陪我出去了，这些事怎么办，让影陪我吧。”
　　　　“是。影，你要好好照顾小姐。”
　　　　我从后门走出了倚红院，沿着秦淮河边慢慢地踱着步，看着热闹的街上人群，想起这一年来的多灾多难和离奇事件，心中有些酸楚。
　　　　睿，你还好吗？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你在战场上有没有保护好自己。
　　　　睿，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想起你温暖的怀抱，想起你的体贴，想起你带给我的快乐，想起你……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和你分离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好漫长。
　　　　“皇甫妹妹。”一声娇脆的声音闯进我的耳中。
　　　　会这么叫我的，应该只有二个多月前认识的那几个秦淮名伎吧，转过身，不期然的看到了那个娇小的人影，是董小宛。
　　　　“姐姐好。”
　　　　“自从上次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妹妹，也没等到妹妹来拜访，不知最近可好？”
　　　　“谢姐姐关心，妹妹偶感风寒，未能来看望姐姐，还请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的话，既然今天遇上了，不如到我楼里去坐坐。”董小宛热情的邀约。
　　　　“好。”我随着她一起去向她的住处。
　　　　“好香啊。”踏进屋里就闻到了满室的馨香，不知道是何种香味。
　　　　“是吗，妹妹喜欢的话我可以送妹妹些。”她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我面前。
　　　　“这是？”我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十几枚香丸。
　　　　“这种香名唤“女儿香”，是一位公子送的，我用以前曾获得的西洋香方子把它制作了香丸。”
　　　　“谢谢。”
　　　　“妹妹你坐下，我去准备茶点。”巧笑倩兮的她亲自去备茶点。
　　　　坐着无聊，我打量起周围，她的绣楼被布置的细致秀雅，就像在大家闺秀的房间，但比其又多了几分情调。
　　　　走到书桌旁，上面放着一副完成的画作，画上的牡丹栩栩如生，让即使不懂画作的人也会觉得这是一副好画。
　　　　“妹妹也懂画？”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懂，只是觉得姐姐画得很好。”我一向没有这个天份，要我画这被称为国画的东西还不如让我画漫画有兴趣呢。
　　　　“妹妹谬赞了，只是闲来无事信手乱画的。”
　　　　“姐姐过谦了。”话语间我坐回了椅子上。
　　　　一杯花露被放到我面前，洁白的瓷杯中闪着光泽，这样的一杯花露放在眼前不要说用口品尝，单那五色浮动，奇香四溢，就足以消渴解酲。而花露旁还放着一碟糖点，被切成长五分、宽三分、厚一分的方块，金黄的颜色分外引起人的食欲。
　　　　“不知合不合妹妹的口味，尝尝看。”
　　　　我掂起一块酥糖咬下一口，酥脆的口感，香气溢满嘴中，口味甜而不腻。
　　　　“这是什么做的，很好吃。”
　　　　“这是我闲暇时随意弄的小点心，喜欢就好。”
　　　　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女子，董小宛不愧是明末秦淮八艳之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天然的美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她不仅美貌，更是聪慧，这样的人引起一群名公巨卿、豪绅商贾的明争暗斗绝对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事。
　　　　可惜如此懂得在这样自然平实的日常生活中领略精微雅致的文化趣味，在卑微的生命中企慕超脱和清澄的诗意人生的女子却那么的红颜薄命，在28岁那样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早早的离开这个世间。
　　　　如此与众不同，又何其可惜……
　　　　离开绣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街上采买完我要的东西时已经近黄昏了，没有了温暖的太阳，空气中开始慢慢转冷了，该是回去吃饭的时候了。
　　　　我的心在突然跳的飞快，似乎它感应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就在刚才那个男子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的心跳加速，脑中一片空白，那种感觉似乎曾经在某一个时刻有过，我转过头，看向那远去的背影，那个纤细的背影，风吹过扬起他的发，我似乎看到那飞扬的黑发下的是银色的头发，是我眼花了吧。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有种感觉，觉得有什么东西离我而去，错过了。
　　　　“小姐，您没事吧？”影的声音响起，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回过神，甩甩头，把刚才莫名的思绪抛向一边。
　　　　用过晚膳，在雨儿和影的陪伴下，我走出了小楼，来到大厅中在椅子上坐下。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老板了，倚红院从今天开始会有新的规矩。”我知道按我这身子，要起身回到盛京还是再需要几个月的调理。
　　　　我此话一出，下面的人都窃窃私语，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虽然这几个月他们可能有所感觉，但是毕竟只是他们的猜测，现在被人证实，不免感到惊讶和慌张。
　　　　“啪——”我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响起偌大的响声，让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气氛很是紧张。
　　　　“还有没有规矩，从今天开始，谁还如此无规矩，严惩不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管理好就要有制度。
　　　　“你们之中谁有才艺的给我站在左边，其他人站在右边。”
　　　　人群迅速走动，人们自主的站在认为的位置。我看着人群，看到了人们脸上不同的表情。
　　　　“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慵懒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小离怎么这么晚才来？”我看到那绝美的人儿从侧门慢慢地踱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我去看了今天刚进来的几个孩子。”他挥挥手让身后的几个孩子站到我面前。
　　　　眉清目秀，都是漂亮的孩子。
　　　　“小离坐。”我示意离先稍安勿燥，静待我的下文。
　　　　“你们之中，有谁不愿意在楼里待了，想去从良的，尽管说，我不会勉强，只要交了钱既可离去。”我不会太勉强别人做这行当，但我也有把握不会有太多人会离开，因为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女子本就谋生不易，而且她们已经在风尘中了，谁还会要她们，要她们独自去生活，那会艰苦万分，还不一定能活下去，而在这楼里毕竟能吃好穿好，比一般穷苦人家好太多，这种迎来送往的日子她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早就看淡了，早就认命了。
　　　　“求妈妈能放我离开。”刚进来的六个孩子跪了下来。
　　　　我有那么老吗，我才芳龄十六就被人这么叫，可恼啊！
　　　　“要离开也可以，拿赎身银来，我不要求多少，只要当初我付出去的就可以了。”孩子就是孩子，出了这个楼你们就能想要你们的生活吗？既然有人能卖你一次，就能再卖你一次。
　　　　“我，我没有钱，可是我也不想做鸨姐。”一个女孩倔强的抬起小脸。
　　　　“喔，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我网开一面。”要求别人另眼相待，那必定要拿出相应的能力。
　　　　“我没有。”
　　　　“做人何必太认死理，做这行也是一种工作，如果你能做到如柳如是，陈圆圆那般，让无数名公巨卿、豪绅商贾、风流才子竞相追逐又有何不可，不是我要逼你们，只是我不会做亏本买卖，你们的事待会我会跟你们详谈。小离，带这几个孩子去后院等着。”这几个孩子的原本性情还未被磨灭，说不定能另派用途。
　　　　“姐，你——”我看出了离的困惑，也许他一下子还不能适应现在的我，毕竟以前在他面前的我是善良单纯而开朗的一个女孩子，和现在有所不同。
　　　　“从今天起，我们倚红院闭门一个月整顿，明天会有人给你们讲解规矩的，我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人群静静地散开了，在见到我发怒的情景后，他们不敢再造次。
　　　　“雨儿，我们回去吧。”从椅子上懒懒地站起身来，向后院踱去，那里还有事等着我解决呢。
　　　　走进我住的小楼，六个孩子和离都等着我呢。
　　　　“雨儿，我想训练几个会身手的孩子，你看这几个孩子是不是适合。”我找了张躺椅坐了下来，半倚着。
　　　　雨儿上前仔细的看了看，而后检查了下，“有五个孩子还是蛮适合的，只要刻苦练，不出两三年，必能身手不错。”
　　　　“你们刚才说不愿意做鸨姐，那我现在给你们另外一条路选，你们是不是愿意。不过我事先说明，练武可是很苦很苦的，如果熬不下去，丢了命我可不管，怎么样，还愿意吗？”楼里是需要有几个会身手的人，女子更好，不会让别人有所防范。
　　　　“我们愿意。”五个女孩子跪了下来，这一瞬间，她们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放弃就注定死亡。
　　　　“那你呢，可想好自己的出路，我不养白吃饭之人。”唯一一个被雨儿判定不适合练武的女孩。
　　　　“我曾上过学堂，会识些字，还会些算帐。”那个倔强的女孩开口道。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对要她当伎女如此反感，上过学的孩子……
　　　　“那这样吧，我这边正好缺个帐房，我可以找人教你，还有你必须学习厨艺，女红，不过如果在我规定的时间里你未能做好，那么你就去做鸨姐，怎么样？”也好，我正缺这样的人，我这个懒的很，要我管，才不乐意，身边的人又拨不出时间。
　　　　“好，我同意。”契约就此定下。
　　　　“我累了，雨儿，你先带她们去住的地方。待会儿回来我有事跟你讲。”
　　　　“是，小姐。”雨儿带着六个女孩离开了我住的小楼。
　　　　“小离，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我知道现在的离有许多疑惑。
　　　　“姐，我觉得你变了，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变了吗？不，我没有变，我还是我，皇甫嫣然。”在这里已不是我的幸福天地，所以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才能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我听不懂。”离露出困惑的表情，让他妖娆的表情瞬时变得非常可爱，让人会忍不住想去疼爱他。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得我还是我，我是你的姐姐就好了。”我笑着用手轻抚了一下他柔嫩的脸颊，支起身轻轻印上一个吻。
　　　　“姐——”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你的身子不好。”离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可能是这么多年的生活把他的身体搞坏了。
　　　　“那好吧，你也早点睡。”
　　　　“嗯。”目送着离的身影消失。
　　　　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累了，吩咐下去备水让我洗澡，在雨儿回来后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休息了。
第三十八章
　　　　　　　　　　　日子如流水般划过，一天又一天，漫长又异常的短暂，转眼一年多的时光就已经匆匆地溜走了。
　　　　伊人馆在我的整顿及经营方针下生意出奇的好，人们想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忘却生活中的不如意，享受生活中不可能有的某些东西，而我就是提供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在伊人馆，有着其他青楼不可能有的服务，在这里想找什么的姑娘都会有，
　　　　有清高充满才华的，有舞技超绝的，有魅惑无比的，有娇憨可爱的，明码标价。
　　　　为此短短一年伊人馆就在秦淮河畔出了名，不仅因为它的里面姑娘的特别，而且它的价码也很高，更特别的是里面的规矩。
　　　　我用了一些现代的经营方法，加上这里不会有的舞蹈和服饰，以及特别的培训，让这里的姑娘和别处的绝对不同。
　　　　又到了春天，江南一如既往的美丽，在桃色绯然的春色里，在细雨蒙蒙中，江南似乎又多了一股别样的妖娆。
　　　　“小姐，不要呆在窗口，雨都飘到您身上了。”门被轻轻地打开，轻柔地女声传来。
　　　　“没有关系的，只是一些毛毛雨而矣。”我转头对身后的女子笑道，依然固执地不肯离开窗边。
　　　　“小姐，您太任性了。”一双玉手出现在我面前，把窗门无情的关上了，关闭了窗外美丽的景色。
　　　　“是，我的雨儿大小姐，我知道错了。”任凭着她把我牵到桌子旁，桌上已经放了精致的点心。
　　　　品尝着美味的点心，整个人却懒洋洋地。
　　　　“雨儿，待会我想睡个午睡，记得在晚饭前叫醒我。”
　　　　“小姐，您这哪叫午睡，一睡就一下午，睡太多对身体也不好，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
　　　　“不用了，你有很多事要忙，殇那边的话还要你去教，何况这天气也不好，你也知道我一到春天就容易嗜睡。”自从那天正式接手了这里后，雨儿和影多了许多事情要做，所以如果一般情况下我也不太会出去，一方面这里没有什么太吸引我的地方，另一方面不想太让他们受累，因为如果我要出门，他们必定要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自从那件事之后，这成了他们的坚持。
　　　　“可是，您也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