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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朗朗笑嫣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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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答应我，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不管是什么事情，统统不要再去想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个让自己快乐的人，就算是为了我，为了让我安心，为了我的出生对你造成的伤害。”
“姐，你不要这样说，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
“那你是答应我了？”我硬是要逼他答应我。
离看着我，抿了抿嘴唇，似乎内心正在争斗，不过没多久，他的答案就出来了。“好，我答应姐，我不再去想过去的事。”
“小离，你真好。”我上前抱住了离，凑进他的耳旁，“小离你记住，你是我弟弟，我要你快乐。”
“额娘，额娘你不可以抱他的。”衣角似乎被人在轻扯，东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啊？”我笑着放开离，看着那小身影。
“因为夫子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小小的脸蛋上满是认真。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比起我初见时好了许多，有了孩童该有的活泼天性，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不过是谁教这个小家伙这句话的，看来改天我有必要好好看一下她上的是什么课了，不行的话我亲自教她些东西，那些人教的都是些老古董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用的上的，除了认字外，能有什么用。
睿王府不可能庇护这个孩子一生，这个孩子的将来没有人知道，是平顺还是坎坷，连史书上都没有记载，看来我应该教她些用得上的东西。
“额娘为什么笑，难道东莪说的不对吗？”她不解地看着我。
“嗯——这个嘛，怎么说呢……”我曲起食指抵着下巴，正考虑着怎么样解释给她听才合理。
“嫣儿，我回来了。”声到人到，身子被人从后搂抱住，熟悉的气息传来。
“你是谁，为什么抱着额娘？”我还未说话，东莪就开口向那个她本应该叫阿玛的人质问着。
“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个小孩来了？她为什么叫你额娘？”多尔衮没有理会东莪的问话，抱着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头靠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问道。
“睿，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才到吗？”小芸的消息一向不会有错的。
“我想你就提前先赶回来了。嫣儿，不要叉开话题。”
“我哪有啊！东莪过来。”我招手要像个小刺猬般的小女孩过来，“东莪，这是你阿玛哦，快叫阿玛。”
东莪看着我，有些不相信，我对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什么？嫣然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无故冒出来个女儿，告诉我她的亲额娘是谁？”多尔衮一听这话情绪马上就不对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尤其说到亲额娘那两个字的时候咬得特别重。
“睿，你太激动了。”我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看一旁本来要开口的东莪被吓得脸色苍白，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我想这个问题我应该私下里跟多尔衮好好谈谈，不然会吓坏东莪的。
“对不起嫣儿，我不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
“没有关系的。睿，我们进去谈，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从他膝上下来，拉起他的手，一边把他朝书房带，一边不忘吩咐着事情，“小芸，你送东莪回去。雨儿，在我没有召唤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房间。”
目光转回时，我看到了离眼中有光芒闪动，复杂的让我猜不透，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第五十五章
书房里我和多尔衮各占据书桌的一边，相对而坐着。
“嫣儿，你现在可以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我双手靠在书桌上，托着下巴，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我该从何向他解释呢！这个做人家阿玛的人竟然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还要人家解释给他听他这唯一的女儿的出处，这事说出来还真是有些荒诞。
“嫣儿，嫣儿——”见到我迟迟未回答他，他可是沉不住气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笑着向他道歉。
“哼——”他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站起身来一把把我抓进他怀中，回到他的座位上。
“睿，不要这样啦！你这样让我如何跟你好好说话。”我不确定被他这么抱着能不能把话谈清楚。
“不要。”他孩子气的拒绝，把我搂得更紧了。
这个在战场上让人害怕的男人，这个在朝廷中呼风唤雨的男人，这个一手掌握着他人生死却又冷酷无情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在我面前是如此的孩子气。
“睿，你还记得小紫吗？”我决定先挑名字试试看，看他能不能记起来。
“小紫是谁？”多尔衮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看来这个名字已经彻彻底底在他记忆中消除了，那换一个再试试。“那你还记得朝鲜的第一美人，朝鲜的长公主？”
“是她——”那个‘她’字他很用力的说了出来，看来是记得这个人。
不过也难怪，那件事可以说是他的耻辱。一个堂堂的王爷，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主帅，却在家里栽在一个小小的柔弱女子身上，这种事他岂会忘记，要不是我当初拦着，依照他的个性，一定早就把那个女子给杀了。
“对，就是她。”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提起她干什么！”
“不是你问我的吗？”
“我问的，我哪有问这个话题？”
“你刚才问我东莪的亲额娘是谁，她就是那个朝鲜公主啊！”我也是在碰到东莪后，才让小芸去探查了所有事情。
“这怎么可能。”多尔衮一脸的不置信。
“怎么不可能，和总管在东莪进府的当口就向你报告过了，是你没放在心上才会不记得的吧。”事情肯定是这样，他这个人对很多事和人都无情的紧。
“有吗？我不记得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她叫你额娘，要叫让她去叫那个女人去。”多尔衮有些赌气地说道。
“睿，好好听我说。小紫已经在生东莪时难产去世了，你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而我挺喜欢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所以才会同意她叫我额娘的。”当初这些事情得到证实后，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惜，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来到这世间是一个错误，一个不受任何人欢迎的生命，只因为她母亲盲目的执拗，要让这样一个小生命承受她母亲所酝酿的苦果。
“不许，我不许她叫你额娘。嫣儿如果想做母亲的话，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候就会有人叫你额娘了！”他有些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讲理起来。
孩子，属于我的孩子……
我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再有属于我的孩子了。”
“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你要用再字，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多尔衮的手想拉开我，想要向我问个明白。
我用力的不肯撒手，硬是不肯面对他，他怕弄疼我，也就不敢使劲，放弃了手上的动作。
“睿，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我们和他无缘，所以他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间做我们的孩子。而雨儿也告诉我，我的身体以后都不可能再做母亲了。”我用一句简短的话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我并不想告诉多尔衮这其中发生的事，如果他知道了那些真相，我怕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来，他的疯狂我已经看到了。
“嫣儿，是我不好，如果当初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出事，更不会失去孩子。”多尔衮抱着我的双手微微地有些颤抖，肩上感觉到了一丝湿气。
“睿——”我连忙松开我的手，看向他。“不要哭。”
我伸出双手去拭他脸上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像他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恐怕是宁愿流血不流泪的，但现在却为了我哭了。
“睿，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会流产，你不把什么都往你自己身上担，我会心疼的。”那男儿泪滴滴落进我的心里，这一生有这样一个男子疼宠着我，为我做尽一切，为我流泪伤心，我已别无所求。
“可是嫣儿你……”
“我很好，今生我能遇见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嫣儿，如果你真的想让那个孩子叫你额娘的话，我也不会反对了。”
“我就知道睿对我最好了。”这个男人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我坚持的，到最后都会对我屈服，“我还有一件事想让你答应我。”
“什么事？”
“我想要你给东莪一个名份，让她成为这个王府的格格，你名义上的女儿。我不要求你接受这个孩子，也不要你对她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因为我明白你的心。”做人不能强求他人，我更不想强求我所爱的人，而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只是希望给那个可怜的孩子一点身份上的东西，能让她在王府里生存的好点。
“如果这是嫣儿所希望的，那么我会去办的。”
“谢谢你，睿。”
“不，其实该感谢的人是我。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存在，所以我一直很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
这样温柔，这样感性的多尔衮是外人永远无法窥见到的。这种感情他只针对我，它只属于我，所以我要好好保护好我自己，好好的让自己开心，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快乐，那么他也一定会快乐，那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第五十六章
“雨儿，明天就是十五了吧。”八月的天还真是很热啊。
“嗯，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果然有雨儿在，我都不用操心。”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准备睡个午觉。
“小姐，外面有位公公求见，说是皇上有旨，宣您进宫一趟。”天斯在门口恭敬地禀报道。
“皇上找我？”刚躺下的我无奈的坐起身来。
“小姐，您看？”
“帮我更衣吧，圣旨难违呐！”毕竟人家是这个皇朝统治者。
“是，小姐。”雨儿拿起一旁的衣衫帮我穿上整理妥当。
走出房间，外面的太阳毒辣地照顾着大地，让人觉得不舒服。这个皇太极也真是的，干嘛要找我。
我和他又不认识，他是来过府中几次，但我只是远远地无意中瞥到过两次，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
他是如何知晓我的？
又找我所为何事呢？
“公公，不知皇上宣我进宫所谓何事？”我有礼的询问前来传旨的太监。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请小姐跟奴才进宫吧。”太监没有透露一丝内容，做着请的动作，恭敬地让我移步。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雨儿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雨儿前行的脚步被太监阻拦住了。
“为什么，我要跟着我家小姐。”雨儿有些着急地说道。
“对不起，皇上有旨，宣你家小姐一人进宫，你不能一同前往。”太监面无表情，但神态坚决的拒绝。
“可是——”
“雨儿，不要争了，再怎么样你也争不过他的。”雨儿只是一介侍女如何能争得过圣旨。
“小姐——”雨儿的眼里流露出点点光芒，转眼即逝，眼光流转间似乎发生了什么，“那我听小姐的话。”
离开王府坐上马车朝皇宫进发，一路上我心里一直在谪咕着。
皇太极到底意欲为何？为什么要宣我进宫？为什么还要指明只让我一个人进宫？
“小姐到了，请您下车跟奴才走。”迎我进宫的太监掀开车帘，打断了我的冥想。
“哦，好的。”我手脚俐落的下了车，跟随着他绕过蜿蜒的长廊，兜兜转转间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皇上在上面等您，请您移步见驾。”太监恭敬有礼的请我上楼。
看着这座被称为盛京最高的建筑——凤凰楼，琉璃瓦在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心里隐隐泛起不安的感觉，抬头望向天空，睛朗无比，但却看见有片灰色的云彩飘过，是我眼花了吗，还是……
深吸口气，我踏上了台阶朝向那最高处走去，竟有种走向云端的感觉，那座被包裹在琉璃色彩中的楼宇，越发在我眼中迷离起来，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地方重合了。
走完最后一步，我登上了那最高的地方，我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思绪，甩甩头，把那种迷离的感觉先丢出去。
“叩、叩、叩。”我敲响了凤凰楼的大门，向里面的主人宣告着我的到来。
“进来。”威严沉重的男声响起，带着绝对的权威。
推开紧闭的门扉，我看到了皇太极，看他的神情，他似乎正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真的是你。”看到我的一瞬间，他似乎确认了什么，“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他之间严格说来几乎是素昧平生了，他何出此言呢。
“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你不该出现的，不可以出现的。”皇太极露出愤恨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话好奇怪，奇怪的让我摸不着头脑。
“如果你不出现她就不会死，至少我可以留住她的人，你知道朕花了多少心思留住她吗？”皇太极越发的疯狂，在些喃喃自语的，又似是对着我说，那表情恨不得让我马上消失。“既然你让她走了，现在让朕见到了你，那么朕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再顾及礼仪，虽然从他后面的话中我隐约猜测那个她，说的是海兰珠，但是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和海兰珠之间的事，知道海兰珠的死亡和我有着关系的呢？
“什么意思，那就是朕要你死。”咬牙切齿中似乎带着深刻的恨。
“如果是这样，那请恕我难以从命。”我可是很爱惜我的自己的这条命的。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绝不这样莫名其妙，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活着了。”他一把跳起来，抽过一旁的剑朝我冲来。
早就对他的举动有所注意的我，看到他提剑冲了过来，我马上敏捷的躲开了他的攻击，闪到了一边。
就这样我们互相对峙着，各占据着一方，我极力地射避着他，以防被他的剑伤到了，一时间他到也无法奈我可何。幸好我从小就有自我训练，不然的话早就完蛋了，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毕竟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一定要先找机会逃出这间屋子。否则真的死得悄无声息了。
时间在我们的对峙中流逝，很短却觉得很长，周围很安静，我们都精神戒备着。
‘哐当’一声，大门突然被踢开了，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尤其突兀。
一个熟悉的身影跃进屋内，硬生生地闯进了我和皇太极之间的战局。
“小嫣儿。”多铎的神情很是紧张，额上都是汗水，看得出来他赶得很急，看到我平安，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多铎。”我意外于他的出来，他怎么会赶到这里来的，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看到我安全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皇太极，“你想对她做什么？”他的口气张狂的不像一个臣子该有的。
“朕要做什么用得着对你交待吗？擅自闯入一样该死。”他是何等身份，高高在上的掌握着至高的权利，耳边一直听惯了阿谀奉承，如何能忍受臣子这样的态度。
“你有这个本事吗？”多铎的语气轻蔑地不把他放在眼里。
“放肆，朕是天子，朕要你们死是轻而易举的事。”一向被人捧在最高的他何曾受的了多铎的话。
“尊称你一声皇上是给你面子。你喜欢这皇位，我们就让你坐在上面，反正你也没搞出多大对我们不利的事。不过现在你想要伤害小嫣儿，那就不行，我即使付出生命，也决不会让你动她分毫的。”字字掷地有声，诉说着一个沉重的承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多铎的另一面，不似在我面前的嬉笑不正经，此时的他神情严肃，全身充满着杀气，到底是长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原来他在外人面前时是如此一副形象啊！
“是吗？那朕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来阻止朕，我就要她死，只要我不死，那我就一定会赐死她的。”
“那么你就不能活着。”杀气从他身上迅速散发出来，充盈了整个房间。
两人迅速出手，来来往往间已经打斗了数个回合了，皇太极虽然比多铎年长的十几岁，但毕竟也是久经战场的人，身手能力各方面还是不错的。
“小嫣儿。”多铎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恐惧传进我的耳朵。
我看到皇太极突然转换了方向，剑向有些失神的我刺来，怔忡间我的身体竟无法做出躲避的反应。
‘扑噗’，肉｜体被剑刺入的声音响起，我被一个炙热的怀抱包围着。
“多铎。”我失声叫着。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再等一下，待会我就送你回去。”他展露出一个笑容，想让我安心。
“好。”我知道我现在不需要说什么，只要给他一个信赖的表情就可以了。
多铎放开我，转过身去面对身后的皇太极。
我看到多铎的神情在看向皇太极时变得阴冷，一如地府判官般，带着残酷血腥的味道，“你该死。”
疾速的出手，招招狠厉无情、直中要害，两个人的剑相碰时发现激烈的金属撞击声。
我看着多铎闪动的身影，他的背后已经慢慢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朵，越开越大，越来越艳。
那红色是如此的刺眼，刺进我的心里，刺进心灵的最深处，让那紧锁的秘密之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头好痛，好痛，似乎有什么在冲出来，带着我不明了的一种情绪，让我的身体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那边的战事已经快到结局了，多铎用尽全力的几下，让皇太极抵挡不住了，一个不意，剑没入他的胸膛，直刺心脏。
皇太极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睁着诧异的眼，不相信自己就这样倒下了。
我的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走到皇太极身边，看着瞪大眼睛的她，我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带着些许神秘。
“你到现在都执迷不悔，看来当初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你永远都不会改，当年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以后你的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见到她，生生世世也永远得不到所想要的任何一切，永远在痛苦中沉沦无法解脱。”轻轻柔柔，甜美的似乎沾着蜜的声音却带着如诅咒般的话语从我口中吐出。
“不，不要——”他声音凄厉的喊道，而后却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不甘心的睁着眼睛死去了。
我眼前一白，我知道那个声音已经离开，经过前两次的事情，现在的我对发生这种事已经不再太过惊讶，反而心中有种莫名感，似乎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很是熟悉。
“多铎。”我惊呼道，已经流血过多的多铎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双膝跪倒在地上。
正当我想去查看多铎的伤势时，一个熟悉的怀抱牵绊住了我前进的脚步。
“嫣儿。”熟悉的嗓音带着惊慌失措，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把我紧紧的抱进怀中。
“睿，你终于来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对于他我已经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经把他刻进生命中了。
“嫣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多尔衮的双手搂着我，他的怀抱一如往昔的温暖，可是却颤抖得厉害。
“多铎受伤了，快去救他。”现在的我好脆弱，我一个人真的无力承担这一切。
“好，好，我马上就去救他。”多尔衮一边柔声的哄慰着我，一边吩咐道，“雨儿，快去帮豫王爷止血治伤。”
“是，王爷。”
这时候听到雨儿的声音，我有了放心的感觉，因为我知道雨儿的医术，因为雨儿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怎么样？伤势到底怎么样？”我追问着已经查看过多铎的雨儿。
“小姐放心，虽然豫王爷伤势有些严重，但不会有事的。”雨儿给了我一个要我放心的笑容。
“真的，那就好。”听到雨儿的亲口保证，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眼前一黑，我陷入了无知觉的黑暗世界。
眼前这个几乎可以引起惊天骇浪的场面和事件，就交给多尔衮解决吧，我相信有他在一定会处理的很好，无需我｜操心……
第五十七章
好黑，周围一片漆黑，整个空间似乎被黑暗包围住了，没有一丝光明，窒息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茫然的置身于这个黑暗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人吗？有没有人？”黑暗是最会勾起人心底潜藏着的恐惧，特别是在荒无一人的黑暗中。
周围很静，静的似乎这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声音被黑暗吞噬，了无波澜。
攸的，在某一个方面有一个光点闪现出来，而后亮点慢慢的晕染开来，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汁般迅速扩大。
白光慢慢的照亮了那一片地方，如阳光般亮眼，让它展现出原来的面貌。
在那个白光处，一幢别墅屹立着，那是我熟悉的地方，我在那里曾经度过了许多快乐而幸福的岁月。
在它的前面站着许多人，他们正面带着笑容，看向我站的地方，那神情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温暖，那些都是我的亲人。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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