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朗朗笑嫣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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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表哥堂兄……
　　　　好多好多人，那些我以为这一世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见面的亲人。
　　　　“嫣儿，欢迎回家。”爷爷张开怀抱，慈祥的脸庞对我露出宠溺的笑容。
　　　　“爷爷。”我的心激动起来，好多年都没有见到爷爷了，那个疼爱我的老人。
　　　　我迈到脚步，朝着那些期待着我的人走去，走回那个温暖的地方。
　　　　“嫣儿，嫣儿——”温柔低哑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带着无限的深情。
　　　　是谁，是谁在叫我，是谁会这样悲伤而深情的声音在呼唤我。
　　　　“嫣儿，我们回家吧。”爷爷抱住了我，和蔼地对我说道。
　　　　我本来应该高兴的，因为我能和最爱的家人一起回家了，回到那个美满而温馨的家中，但是……
　　　　黑暗中的呼唤声并没有停止，声音反而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悲痛，似啼血般的杜鹃长鸣着，呼唤着迷路的爱人回家。
　　　　我想起来了，那个声音是谁的，是那个一直呵疼着我，用生命来守护着我的那个人。
　　　　我为难了，两面的人都是我舍不得的人，可是我却不能全部选择，只能舍弃一方，我到底该怎么做？
　　　　脑子快速地转动着，为难着，不知该如何取舍！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群亲人，他们站在一起，那样的和谐而幸福。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表哥表嫂……成双成对。
　　　　他们都有可以相互依持的爱人，有可以依赖的亲人，而多尔衮除了我什么也没有，我不能放下他。
　　　　“爷爷，你们回去吧，我不能跟你们走。”我轻轻的退出爷爷温暖的怀抱。
　　　　“为什么，嫣儿不爱我们了吗？”爷爷露出伤心的神情。
　　　　“不，我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爱你们所有的亲人，你们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有一个对我很好，把我看作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在呼唤着我，我不能舍弃他，你们都有着家人和爱人相互扶持，而他却只有我，所以我放不下他，对不起！”这个选择很难，但必需要做出，无论舍弃哪一方，我都会很痛，但是多尔衮那个孤单着，只对我好的男子却更让我放不下，我不想让他再次品尝孤独。
　　　　“嫣儿，你是我们的宝贝，只要你快乐，我们就会快乐，所以按照你的选择走下去吧。”爷爷抚摸着我的头，温和的对我说道。
　　　　“谢谢爷爷，谢谢大家。”我用力的看着大家，想把大家的脸，大家的微笑牢牢记住，而后转过身，“我走了。”
　　　　脸上带着不舍的神情，我毅然的走向了那黑暗处，那个让我眷恋地声音响起的地方……
　　　　“嗯——”我掀开沉重的眼皮，瞬间的光亮让我的眼睛一下子没有适应，闭上眼再次睁开，才发现我原来是躺在掬天院自己的卧室里。
　　　　“嫣儿，你终于醒了。”沙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喉咙好干，身体好软，这一切的症状让我明白我肯定不止昏迷了一天，毕竟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一只有力的手扶起我的身体，让我靠在一个舒适的地方，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一只白瓷碗凑到我嘴边，清凉的液体顺着碗口流入我的嘴里，流进我的身体里，让几乎停止活动的细胞得到滋润，纷纷活跃起来，我感觉到整个人的心绪也开始清明起来。
　　　　“我睡了几天？”我的声音细小而轻微，带着不可思议的低哑。
　　　　“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他把碗放下，把我整个人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好让我靠得更舒适些。“小芸，快去弄些东西来，小姐已经醒了，让雨儿过来一趟。”
　　　　“是，王爷。”屋外小芸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激动和欣喜。
　　　　“睿，皇太极的事？”虽然我相信多尔衮，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
　　　　“你放心，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人知道真相的。”
　　　　“那就好。多铎现在怎么样？”我记得昏迷前看到的他伤得很重，我有些担心。
　　　　“他没事，只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多尔衮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没有区别。
　　　　我想多铎应该真的没有事吧，不然的话多尔衮也不可能这样平静无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随后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小芸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边还有雨儿。
　　　　“嫣儿，你已经四天没进食了，先吃点东西吧。”多尔衮抱起我来到桌子旁。
　　　　“我自己可以吃的，不需要喂啦。”我抗议多尔衮把我当小孩子般的喂我吃食。
　　　　“你现在身子虚，还是让我喂的好。”多尔衮轻松的避开我要拿调羹的手，继续进行着他的喂食行动。
　　　　“谬论。”我咕哝了一句，不过不再去跟他抢了，反正抢不过他，还不如不要浪费这个精力，保况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这个体力好消耗。
　　　　不过多尔衮此时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因为他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
　　　　“小姐，请把手伸给我。”雨儿温柔的声音传来。
　　　　“哦，好。”我朝雨儿的方向伸出一只手。
　　　　雨儿柔软的手搭上我的脉搏，全神贯注的诊断着。“小姐之前只是受了惊吓和刺激才会导致晕迷的，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只要我有一点状况，身边的人都会搞得很紧张。
　　　　可能一方面是大家太过关心我，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以前我曾发生过的那些事情，才会让他们对我身体的情况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小姐不要这么说，照顾您是我们的责任。那我们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一下。”雨儿偕同着已经收拾好桌子的小芸一起离开了房间。
　　　　“嫣儿，要睡一会儿吗？”多尔衮抱着我回到了床铺上。
　　　　“嗯，觉得有些困。”吃饱了，我发现现在的我觉得有些困了。“睿，陪我一起睡。”
　　　　“好。”多尔衮脱下外套和鞋子，在我身边躺下，让我的头枕着他的手臂。
　　　　我侧了侧身，调整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一手揽着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第五十八章
　　　　　　　　　　　“睿想当皇帝吗？”我坐在他怀中，倚靠在他胸膛上。
　　　　我的身体都已经完全康复了，心情也经过这一个月的调试渐渐地平复了。
　　　　“嫣儿怎么会这么问？”多尔衮的手指缠绕着我的发丝把玩着，目光爱怜的看着我。
　　　　“可是好多人都来劝你当皇帝，都说会支持你。”这些信息当然是小芸帮我收集的。
　　　　皇太极的突然死亡让朝中乱做一团，国不能无主，到底谁会是下一任的皇帝就成了当前首要的大事。
　　　　我记得历史上多尔衮和豪格之间因为皇位互相争执不下，最终才让顺治登位的，不过事情的真相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据我所看到就似乎和史书中的记载有所不同。多尔衮在朝野上貌似有着很多的支持者，这几天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许多，都是来劝说他的。
　　　　不过有时候史书上的记载也不能尽信不是吗？我经历过的那多么事，那些人物哪个是如上面所说的。海兰珠的死，皇太极的死，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隐情，很多事情不都是操纵在有权的人手里，有时候要瞒天过海，翻云覆雨只在举手之间，而真相大概只有那些死去的，或者当事人心里清楚吧，留给世人的只是那些人想给世人所看到的东西而矣。
　　　　“那嫣儿想让我当吗？”
　　　　“不想。”如果他当了皇帝就不再是只属于我的多尔衮了。
　　　　“为什么？如果我登上皇位，那么我能给你一个至高的身份和地位。”
　　　　“那地方太高了，我怕我够不到你。”深宫后院真的太深了，深得看不见光亮。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他字字承诺着。
　　　　“睿别傻了，自古天子无家事，到时候你的妻妾，你的子女，都会成为整个朝庭所关注的焦点，那个地方太高，所有的目光都朝着那个地方汇聚，那时候凭你的一已之力是无法来对抗整个朝庭，甚至整个天下的。还是说睿对和我这样的日子过腻了？”皇位是代表着权力的顶峰，但是皇帝却是生活在牢笼中的人。
　　　　“不，怎么会呢。没有你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多尔衮有些慌张的否认道。
　　　　“睿，我懂你对我的心。听我说，我从来不在乎，也不需要这些虚无的东西，只要我是你心里的唯一，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永远疼宠着我，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我不想跟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
　　　　我一向随性，很多东西和人，我都不会太去在乎，但是我有我的执着，尤其是对待感情。
　　　　对于爱人我所苛求的是身与心的专一，如若不是这样的话，再痛再难我也会毅然地放手，还给自己一片晴朗的天空，重新去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个他，那份幸福。
　　　　“嫣儿，这一生我欠你的太多了。”多尔衮的手抱紧了我。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雨儿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庄妃娘娘求见。”
　　　　“她怎么来了？”在这个敏感时期出现在这里，目的不简单吧。
　　　　“不清楚，嫣儿要不要留下来听听？”多尔衮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
　　　　“不了，我还是去找小离吧，你和她就慢慢谈。”她的到来应该是跟皇位和她的儿子有关。
　　　　“那好吧，过后我来找你。”多尔衮拉住要离开的我，给了我一个深吻。
　　　　“那我先走了。”
　　　　我轻快的走出书房，和雨儿一起走向离的住处。
　　　　“小姐，您说庄妃这时候来有何用意？”
　　　　“雨儿那么聪明，会猜不到吗？”我不相信她会不明白。
　　　　庄妃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但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主动找上多尔衮，她如何能确定多尔衮能帮她，毕竟帝位这人位置太吸引人了，几乎是所有人渴求的，而对于一个有能力坐上那个座位的人，她如何要求别人放弃而支持她的儿子呢？
　　　　“那小姐您说王爷会同意吗？”
　　　　“会吧。”历史上的结局是这样写的，不管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应该是这样的吧。
　　　　“小姐怎么会这么肯定？”
　　　　我回头给了雨儿一个甜美的笑容，“雨儿，谢谢你！”我说了一句看似风马不相及的话。
　　　　雨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向她谢。“小姐，您这话？”
　　　　“上次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没有命了。”上次多铎的及时出现，而后多尔衮的赶到。事后我知道那都是因为雨儿的及时通报，如果不是雨儿机灵，赶到多铎的王府找多尔衮，我可能已经丧命于皇太极的剑下了。
　　　　“这是雨儿该做的。”没有邀功，一如既往般。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娇脆脆的童音从小花园里传来。
　　　　“东莪这小家伙怎么了？”几乎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孩子会这样的口气说话过，带着近乎质问的，像是一个骄纵的孩子般，“走，我们看看去。”
　　　　“额娘。”刚走进，东莪就看到了我，小小的身体朝我扑来，撒娇般的抱住了我。
　　　　“你这孩子。”我含笑地伸出手拍了拍她小小的头颅，。
　　　　“额娘，给你。”东莪举起手中的东西放到我面前。
　　　　“这是给我的？”我接过她手里的荷包，粉嫩的颜色，上面绣着几朵茉莉花，清雅可爱，针眼却有些粗鄙，绣工也很是生疏，“谢谢东莪。”
　　　　“额娘喜欢吗？”东莪大大的眼中满是期盼。
　　　　“喜欢，是东莪绣的吧。”绣娘的手艺不会这么差，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水平。
　　　　“嗯，东莪跟嬷嬷学的，绣了好久才绣好的。”
　　　　“东莪好乖，但下次不要这么辛苦了。”一个六岁的孩子手执针线，要做出这样的一个成品，该花多少的精力、耐心和时间。
　　　　“可是东莪还想以后再给额娘绣一个，这个东莪知道绣的不好。”
　　　　“如果东莪真的这么想的话，等长大些再绣一个给额娘好了。”对于这个倔强的孩子，我不忍心拂逆她。
　　　　我放开怀中的东莪走到秋千旁，那个小小的男孩张着那双黑瞳看着我们，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其实从我进到这里来我就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你是福临吧。”他应该是跟布木布泰一起进府的。
　　　　“你认识我？”他惊愕地看着我，可能没有想到我一下子说出了他的名字。
　　　　“不认识，只是猜的。”因为府里没有这么小的男孩子，而能进我院落的人更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的身份理所当然的显现了。我蹲下身子，视线与他平行，“喜欢这秋千吗？”
　　　　“喜欢，这个宫里没有。”福临有些拘谨的回答着。
　　　　“雨儿，去端些茶和点心过来吧。”没有想到今天会有意外之客。
　　　　我并不是很喜欢孩子，但是对那些长得可爱漂亮又乖巧的孩子会忍不住去亲近他们。
　　　　“好的，小姐。”
　　　　不一会儿，雨儿就端着各式糕点和饮料回到了小花园。
　　　　“福临尝尝这个，很好吃的。”我拿过一杯果汁和糕点放到他的面前。
　　　　雨儿知道我嗜好各种美食和茶，所以每天早上就会开始准备各种糕点及小吃。
　　　　自从认识了东莪后，我就吩咐她每天下午给东莪送些过去，不过小孩子不适合喝茶，所以让她特地备了些果汁。
　　　　“东莪怎么了？”我看到一旁的东莪小脸有些阴沉。
　　　　“我没事，额娘。”她把一块糕点放进嘴中，用力的咀嚼着，好像口中的东西跟她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这个孩子刚刚还好好的，现在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呢！难怪说小孩子的脾气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点心很好吃。”福临对我露出害羞的笑容。
　　　　“喜欢就好，那多吃一些。”这个孩子看起来很内向。
　　　　“嗯。我，我该叫你什么？”他张了张口，似乎发现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叫我然姨好了。”叫姐姐不合适，那只有叫姨了。
　　　　“然姨，我以后还能来这里玩吗？”他对我露出可爱的笑容，灿烂的一如这明媚的阳光。
　　　　我看着他纯净的笑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小不点的命运将在不久后发生改变，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跃上那至高的位置，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福临以后会很忙的，恐怕没有时间玩乐了。”要成为一个天子，必须要学会许多东西。
　　　　“然姨这是什么意思？”福临疑惑地看着我。
　　　　“福临很快就会明白的。不过福临如果真想来的话，然姨一定欢迎。”这件事不适合由我来告诉他。
　　　　“然姨，你真好。”
　　　　“九阿哥，娘娘让我来带您回宫。”一个女子走进庭院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苏嬷嬷。”福临听话的站起身来，看来这个被称为苏嬷嬷的人身份并不低，“然姨，我先走了。”
　　　　“好。”我点点头，向他告别。
　　　　望着这个孩子的背影，我不禁有种感叹。这个孩子注定一生孤独，生在皇家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苦难。
　　　　皇子的身份让他从出生起拥有很多时也失去了很多，从一出生他就失去了亲情、友情，而爱情更是可遇不可求，甚至一生都得不到，就算有也可能是坎坷而短暂的，站在顶端就意味着一生孤独，俗话不是说高处不胜寒。
　　　　“额娘，我要回去了。”东莪的声音意外的响起。
　　　　“东莪怎么要走了？”平时她呆很久都不愿意离开的。
　　　　“夫子布置了好多功课，东莪还没有做完。”东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呀——”我伸手点了点她的俏鼻，有些好气又好笑。“那我让雨儿送你回去。”
　　　　“不用了，嬷嬷就在院外等我。”
　　　　“那好，回去后乖乖做功课。”
　　　　“嗯，好！额娘，我先走了。”东莪如淑女般向我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掬天院。
第五十九章
　　　　　　　　　　　“雨儿，把东西都收了吧。”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多尔衮。
　　　　“好的，小姐。”雨儿迅速的动手收拾起东西，俐落快速。
　　　　“十四哥，你为什么要答应庄妃，扶福临那个小孩子坐上皇位。”多铎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咦，他什么时候来的？正想进去的我停下了脚步，准备听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再说。
　　　　“没什么，因为我不想让豪格坐上这个位置。”多尔衮的声音云淡风清的，好像这个问题有他眼中是很小的一件事。
　　　　“谁说要让豪格坐了，我们都支持你，朝中的大部分人也都支持你坐上皇位的。”
　　　　“我不能坐。”
　　　　“为什么？是有谁反对你吗，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因为嫣儿说不想我做皇帝，所以我不做。”
　　　　多铎没了声音，大概是因为多尔衮的这句话把他其他所有要说的话压了下去。
　　　　我没有想到他没有登上帝位都是因为我所说的话，为了我他放弃了属于他的位置，那至高的权利在他眼中及不上我的重要，我的出现到底是对还是错。
　　　　“小嫣儿知道你的想法吗？”
　　　　“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觉得愧疚，就让这真相存在于我们两个人心中就行了！”
　　　　“也对，就让她这样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多铎，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多尔衮转变了话题，询问起多铎的身体。
　　　　“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应该能完全好了。我的身体一向健壮，复原起来很快的。”多铎有些无所谓的说着他自己的伤势。
　　　　“还是别太大意，注意些总是好的。毕竟那伤口很深，而且离要害部位很近，要不是雨儿医术高超，你早就去见阎王了。”多尔衮似乎有些不满他毫不在乎的口气。
　　　　我没有想到那次他伤的那么重，是从生死线上徘徊挣扎着回到了这个世间的。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对了，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小嫣儿吧。”多铎的语气有些紧张地追问道。
　　　　“没有，我不会让她担心的。”
　　　　“那就好，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知道，让她担心和内疚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多铎似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想到我会听到这些他们想要隐瞒我的事情，不过既然多尔衮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这些秘密，那么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他们这样的保护着我的快乐，我就应该像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快乐地生活下去，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我悄悄地退离了书房的走廊，重新回到了小花园内。
　　　　“小姐，您不是找王爷去了吗？”收拾好东西的雨儿看到我回来，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我只是突然想在花园里休憩下。”对于雨儿的疑问，我只好随口找了个借口。
　　　　“那要不要备些点心，刚才小姐都没有吃什么。”
　　　　“不了，我没有胃口。”我拒绝了雨儿的提议，“雨儿，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小姐。”雨儿微微一福身，带着东西离开了。
　　　　我在院内的参天大树底下坐了下来，背靠着树干，仰起地头望向那茂密的树枝间，那繁茂的树叶阻止了阳光的侵袭。
　　　　闭上眼，在这绿荫底下享受着阴凉和宁静，我需要好好调整一下我的心情，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让我的心绪又起波澜，如果我不乘现在好好平复一下的话，我怕被多尔衮他们看出我的心思。
　　　　“真是的，要睡也回屋里睡，怎么在外面睡着了。”温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落进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怀抱中。
　　　　“睿，你的事谈完了？”我睁开眼闭目养神的眼，正好对上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
　　　　“谈完了。我抱你回屋睡，女孩家不要在外面睡觉。”多尔衮抱着我转身要朝屋里走去。
　　　　“我没有想要睡觉，睿，我们在这里坐会儿吧。”现在的我并不困，当然也没有回屋里的必要。
　　　　“那好吧。”多尔衮抱着我在原地坐了下来。
　　　　他背靠在大树上，把我置于他腿上。我靠在他胸前，耳边传来的是他清晰而平稳的心跳声。
　　　　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和他相守到老，好希望能和他过着普通而平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没有那么多各色的人和各种复杂的事，但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眼前这个我所爱的人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
　　　　他就是一个传奇，身骑战马、手舞长刀、驰骋疆场、开拓领地，开创一个新的时代，荣耀和光辉，功成与名就，是他一生所需要去履行和背负的。
　　　　“睿，我们找个宁静的地方去隐居吧。”闭着眼的我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好，嫣儿想去哪里？”毫不犹豫地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流转过般。
　　　　他的回答倒是让我愣了一下，虽然我一直知道他把我看得很重，但是在我提出要他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随我离开时，他竟然半分犹豫都没有，我还是看少了他对我的爱。
　　　　“睿舍得下这里一切吗？”
　　　　“这里是因为你而存在的，如果你不需要，那我更是不需要了。”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我可以自私一下，那么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