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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朗朗笑嫣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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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这里还好吧，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离开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不知道这些年来殇是怎么样度过的，那个在我印象中单薄体弱的少年。
“托小姐的福，这些年来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都很好。”雪瑰的回话很是圆滑，不过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她也不敢这样说。
“那就好。你先下去，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我抬抬手示意雪瑰先回前院去做生意。
“那小姐，我先告退了。”雪瑰欠了欠身，然后转身走向前厅。
推开殇房间的大门，一股淡淡地茉莉香味传来，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谁叫你进来的。”低低哑哑地声音极慢速地被说了出来，带着丝异样的感觉，不是以往干净柔和的如轻风般嗓音。
“殇，我来接你了。”这是当初我对他的承诺，只不过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实现。
椅榻上的人快速坐了起来，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我站立的方向，“姐姐——”
伴随着而来的是纤细的身影，我被紧紧地抱住，“姐姐，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呢，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要你。你看我不是来接你了吗？”分开几年，原本一直很成熟的少年，怎么反而孩子气了呢！
“你们是不是也抱得太久了，该松开了吧。”一双手插入我们中间分开了我们，我则被揽进了身后之人的怀中。
“睿——”这个家伙也太爱吃醋了吧。
“他是？”殇眼中带着疑惑，不解地看着紧抱着我的人，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他是姐姐的相公？”
“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吧。”在感情上是，在身份上不是。“殇，你准备准备，过几天我们就启程回去。”
还是早走早好，毕竟这里对于多尔衮来说太危险了，在这个还不属于清朝的地方，明朝的残余皇室在这里建立了新的政权，而相当于清朝支柱的摄政王可是这些人眼中最痛恨的人，所以一定要小心，他可不能在这里出事。
“好，但这里该怎么办？”殇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这里？这里就随它去吧，它爱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当年会花点心思在这上面，主要是因为当时我要住在这里。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快点叫你的丫鬟帮你整理打包东西，还有这件事不要泄露消息，我们要悄悄地走。”我不给他再发问的机会。
“恩，我马上去叫她们准备。”殇的脸上露出绚烂的笑容，让我仿佛看见了当年我初见时的清雅少年。
殇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了。
“小姐，屋子像是天天有人打扫的，都很干净，您一路奔波肯定累了。请您跟姑爷一起去休息吧。”出门在外他们对我和多尔衮的称呼都变了，安全为上嘛。
“睿，我们走吧。”我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在那里面看到了带笑的自己。
“好。”多尔衮搂着我一起离开了殇的房间，来到了我曾经居住过的屋子。
踏进这间曾经居住过三年多的屋子，里面的摆设依旧如我离开前的模样，看来这里一直被保护得很好。
在这里有着我太多的回忆，痛苦和快乐，失去和得到都交织在一起。
“嫣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和多尔衮相对而坐。
“什么事啊？”
“能不能不让他住在王府里？”多尔衮的口气中带着商量的语气。
“为什么？”我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多尔衮。
自从搬到北京后，多尔衮把原来的明朝的皇城东苑做为王府，这里本来就建造的非常的好，所以当初也没有花费很多的时间去建造，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修缮了下，内部的话专门改造建成了掬天院，如在盛京时一般，这样一个只属于我和多尔衮的禁地。
而离则和我们一起居住在掬天院里，多尔衮也没有说什么，为什么这次他会对殇的问题提出反对呢！
“离是你的双胞弟弟，他和你住在同一个院落里我不能反对，但他——”多尔衮顿了顿口，似乎在想如何措词。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从长计议的。”我知道多尔衮对我的独占欲其实很强，但是有些人他不能说什么，怕我不高兴。
如对于离，因为他是我的同胞弟弟，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不可能放下他不管，当然多尔衮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其实他非常不喜欢有人插进我们俩平常的生活中。
“嫣儿，你不会怪我吧。”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我。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爱人，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重要，而且这也不是一件大事。”
“那就好。”多尔衮状似的舒了一口气。
安宁的午后，时间在我和多尔衮在闲谈中悄悄地溜走了。
第六十三章
再见秦淮河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景物依旧、人事全非，那些曾经美好的事和人只能在记忆中去追寻了。
我靠在窗台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湖面，湖水在明亮月色和两岸的灯光映射下泛现出不同的色彩，迷离了我的眼睛，让我的思绪陷入了过去对这个地方的回忆中，似乎觉得那些事是昨天才发生过，那些人也才刚刚相见过。
“小姐，小姐，离少爷他，他——”雪瑰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打断了我的回忆，看她慌张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小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于一向稳重的她那样的失态，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才离少爷在前院走过时，被一位朱公子突然拉进了屋子里，而且朱公子身边的下人还不让任何人打扰，朱公子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小姐，该怎么办？”
真是的，离去前院干什么，明天都要走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快带我去看看。”我拉住雪瑰，连忙奔向前院，身后多尔衮、雨儿等人也纷纷跟随着我前来。
在雪瑰的指示下，我们赶到了那个房间，影和斯一刀就解决掉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而后踢开了大门。
屋里的那一幕像一把剑，刺进我心里，注定会让我心痛一生。
离躺在地上，身上插着那把剑，血正大量的从伤口流出，在他身边画出一片艳红的图案来，而一身红衣的他就像一朵盛开的绚烂之极的花朵，刺入人心中，疼得难以加复。
影和斯迅速上前把屋里的一个男子抓住，押在一旁。
“小离——”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我怀中。
“姐，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姐，别难过，我只是提前结束了这让我痛苦的人生。你该是快乐的，所以请你不要为我悲伤。”
“小离有你陪着，我就会快乐，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心真的好痛，那把剑像是也插在了我身上。
“我很想，可是我办不到了。”离微微的抬起手，想要抚上我的脸颊，可是此时的他却显得有些无力，我连忙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微抬起的手。
“小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样子结束！
“来世能让我成为那个守护你一生的人吗？”他眼中带着满满的期待看着我。
“对不起小离，我不能答应。”在听到他的要求时，我的心里涌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我，不能。
“没有关系，即使来生无缘，此生能遇到你我也很高兴了，起码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会永远会占据着一个位置，谁也无法取代，谁也无法让你遗忘。”他听到我的答案后，略带着失望。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离竟然对我有着这样的感情，我以为他一直把我当成亲人，当成姐姐。原来他有时复杂的让人看不透的眼神中竟然包含着这样的感情。
“小离，来生我们做亲人好吗？来生你做我皇甫嫣然最亲的亲人好吗？”我能给他的承诺也只能是这样的，不管能不能实现，但是我知道给他一个承诺他会走得更安心些。
“亲人！好，来生我们做最亲的亲人。”微微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似乎这让他觉得很快乐。
“嗯，来生让我来疼你，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你幸福和快乐的。”我郑重的许下诺言。
“好，来生我等你……”最后一个音消失在齿间，他闭上了那双明明饱含痛苦却依然妖魅的眼睛。
“嗯。”我低声但坚定的应允了他。
抱着已经失去心跳和呼吸的离，我陷入了寂静中，很久很久。
我轻轻地放下离，站起身来，粉色的衣衫上染满了离的鲜血，那是他眼里不能流出，只能留在心底的泪，我走到已被影和斯制住的杀人凶手面前。
“黄泉路太黑了，小离一个人走会害怕，会寂寞的，你去陪他，好吗？”我扬起嘴角，轻柔地声音似乎是在撒娇般。
“你想干什么？”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惶恐。
我笑了，灿烂的笑容在这样的场景中非常的突兀，我走回离的身边，一用力拔下了他身上的剑，然后转回到他的身前。
“沾染上了小离的气息，你就能陪小离走这一段路了。”轻轻扬起剑，剑峰似无意般划过他细嫩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哎呀，看我这么不小心，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毁了。不过也好，留个标记，不然以后会认不出来的。”我娇憨的笑着，带着天真的语气有些自言自语似的。
“你——”他虽然害怕，但愤怒还是从眼中喷出。“我是大明的王爷——朱皓允，快放开我。”
我并没有理睬他说出的话，“嗯——不能浪费时间了，不然小离就走远了，会追不上的。”有些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他听般。
曾经的我不相信前世今生，不相信人有轮回，以为人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才明白，一切皆有可能，传说中的东西也许都是真的存在着的。
我抬手把剑慢慢地刺进了他的心脏位置。
“啊——你这个疯子，要杀就痛快点！”他知道自己无望生还，只希望早点解脱。
“这么急啊，别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一件你很有兴趣的事，算是我给你死前一个礼物吧！”笑容越发的灿烂，“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那个兴国之命的公主吗？而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我一边笑着，一边缓缓地把剑刺进更深的地方，“只可惜明朝永远不会再兴，我会让他毁灭，我要你们朱姓的江山为小离陪葬。”
在知道他是明朝的皇室后，我突然有个念头浮上心头，想起以前的那件事来，这个打击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很大吧。
“你——”他吃惊地看着我，想来他也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朝庭，去帮满清走狗。”
“好好在黄泉路上陪小离，不然你生生世世将永无宁日，忘了告诉你，死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而矣。”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力把手上的剑刺入更深处，剑没进了心脏，他在惊惧中断了气，连眼都未能闭上。
放开握剑的手，我来到多尔衮面前，“睿，我们让这个皇朝为小离陪葬，好吗？”
“好。”他只回了我一个字，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会实现，因为他对我的承诺从来没有失言过。
“谢谢你。”我笑了，笑得那样的甜。我走到离的身旁，手抚上那张永远不会再有表情的脸，“小离我让他来陪你了，在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了。”
“嫣儿，休息一会吧。”多尔衮从身后抱住了我，心疼的抚上我的脸颊，在他怀中我能感受到安全和放心。
“不，我还要办完一件事才能休息。”我摇了摇头，“把小离的遗体火化了吧！”
“为什么？他不是你很在乎的亲人吗？”我明白他的疑问，毕竟在他们以“入土为安”这样思想的年代里，火化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是的，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亲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这样做。小离生前厌恶这个身体，而这个尘世也太脏了，只有回归，让一切烟消云散，他才会欣慰。我想让他去向那广阔的湖泊山川中，因为水是生命开始的地方，让他回到最初的地方，才是最好的吧！”
“那这些人呢，他们都知道了我们真正的身份。”多尔衮意指伊人馆里的人。
“随便你吧，他们和我本来没有关系。”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一个不留。”四个字轻轻地从他口中吐出，淡淡地毫无份量般，却决定了这么多人死亡的命运。
“是，王爷。”有人应道，“动手。”
此话一出，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出好多人，手中拿着刀，伊人馆里一片混乱，尖叫声响起。
但我在那刀砍下之前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是多尔衮击晕了我，大概他不想让我看到这样的场面吧。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郊外了，我被多尔衮抱在怀中，周围站着一些人，手持着火把。
湖中有着一个竹筏，上面搭了一个架子，离被放在那其中。
“嫣儿，你醒了。你还是决定要这么做吗？”多尔衮再次向我确认我的决定。
“是！让他们点火吧。”尘归尘，土归土，让他干干净净地来，也干干净净地走吧。
在多尔衮怀中的我看着离的影像在火中消失，心酸再次涌上了心头，那个一生坎坷的少年，也许离去对他来说比活着更好吧。
我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球，它最终会融合进那奔腾的水中吧，会随着流水一起远去吧……
“小离——来生等我！”我轻声的低喃道，对着已经远去的他。
第六十四章
我特意让小芸提前赶了回来安排妥当一切事宜，所以当我们一行人回到京城，小芸已经按我的吩咐找到了一处清幽的居所让殇居住。
多尔衮一回到京城就马上先回王府了，一趟出门积下许多未处理的大事等着他下笔定夺呢，所以在天竺的护卫下先行回去了，临走前还嘱咐我早点回去，随后我就陪着殇一起去他以后的新家。
马车在一条小巷前停了下来。小巷很窄，马车进去，所以我们一行人只好下来随着小芸一起步行进去，好在路程并不算远，也就十来分钟后我们在一间不算很大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小姐，就是这里了。”小芸用钥匙打开了大门上的门锁，推开了有些重的门扉。
我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种着花草的小院，干净整洁，环境很是不错，虽然宅院不是很大的，但是对于殇来说应该足够了。
“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你看怎么样？”我微转头问看一边的殇，此处离王府并不是很远，但是却是分外的幽静。“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我让小芸再帮你找。”
“不用了，这里已经很好了，此处很是清幽，很合我的心意，谢谢姐姐这么细心的安排。”殇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向我道谢着。
“别这么说，你不会怪我没让你和我一起住进王府里吧，而是把你独自安排在这里。”我有些担心他的想法，这个男子一直给我如瓷器般易碎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知道姐姐这么安排肯定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会牵涉到许多事情的。”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清风般那样让人舒心，说出来的话很是善解人意。
“你喜欢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听到他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当初我曾想到让他住到王府里的，后面因为多尔衮的一句话让我重新好好考虑了一下，想到这样的安排确实不是很合适。
除去多尔衮的个人原因外，还有就是王府里人员多而杂，一方面不太适合体弱的殇休养，另一方面多尔衮现在是摄政王，王府更是不比以前了，而且这些年，又新添了几位夫人，年轻貌美却日日受冷落，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殇如果住进来，只能住在府里其它院落里，我怕我一时顾及不到那里，不留神间就让他遭遇到责难与伤害。
“姐姐一路辛苦了，快些回去好好休息吧。”殇体贴的要我快些回王府去。
“好，你也是。你的身体弱，这一路的奔波也很累了吧，快些进屋吧。”他的身体自从多年前的那件事后，一直就很差，再也好不了了。
“好，我听姐姐的。”
“你有什么事或者需要就差丫鬟来王府，我会让人帮你办的。”我叮嘱他，有事一定要找我。
“我会的。”他好脾气的应答我。
从秦淮一路回来他都没有跟我提到过离，脸上的表情也一直很温和，看不出难过的样子，似乎这个人不曾出现过在他的生命中，没有和他有过交集，我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提我也就不会提，以免惹得大家都难过。
“那我先回去了。”已经耽搁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府去了，我怕多尔衮在府里等急了。
和殇道别后我走出了这个宅院，通过小巷走向外面，启程回王府。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马上有人迎了上来，是和总管。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和总管看到我，不禁松了口气。
“怎么了？府里出事了吗？”为什么在看到我后向看到救星一样。
“没有，只是王爷等您很久了。”
“我现在就去找王爷。”脚步停顿了下，想起一些事来，“对了，我刚才回来发现有蛮多的军队在街上走动，是怎么回事？”
“最近因为剃头令的颁布，以致于外面有些乱，王爷一听说就非常担心小姐，让我守在这里等小姐回来。”
“是这样啊！”我转头对身后的小芸吩咐道，“小芸，你派些人去殇那边保护他，别让他出事了。”
“是，小姐。我马上就去安排。”小芸领命马上行动去了。
“和总管，王爷是在书房还是议事厅？”既然他是遵多尔衮的命令等着我回来的，应该清楚他现在在哪里。
“王爷在书房等您。”恭恭敬敬地回答一如他的作风。
“我知道了。”得到具体的位置，我就朝我的住处走去。
走进掬天院，直朝书房的方向前行。这里的布置和盛京的有所区别，但有些地方还是力求相似的，所以身处这里依旧有着旧时的某些感觉。
“睿，我回来了。”推开书房的门，我朝里面张望去。
多尔衮抬起头，放下批改奏章的笔，朝我露出温柔的笑意，“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走上前去，窝进他怀中，仰起脸对他甜甜的笑着，“哪有，我可是很快就回来了。”
“小骗子。”他抬手轻点了我的鼻头下，语气中带着丝笑意，指了指桌子一边的小堆本子，“你看我的奏章都批了这么多了。”
“那是你厉害嘛。”我带着撒娇的口吻奉承着多尔衮，好让他不要再在这个问题跟我较真了。
“就你嘴甜。”他好笑地看着我一脸谄媚样，“最近京城不是很太平，你尽量少出门。”
“嗯，我会注意的，没事尽量不去出门。”我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嫣儿，累不累。”多尔衮抱着我，好让我更舒服些。
“累到还好，可是我现在的心好痛，该怎么办？”在多尔衮面前我不必也无需隐藏自己的情绪。
那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让我一下子没能接受过来，而且接下来又因为要赶回京城，还要安排处理殇等事，所以让我一下子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而且在殇和大家面前我也不能显现地过于悲痛，我只能强打精神，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些，好让大家都安心。
但现在事情都办好了，静下来的我不免又会想到了他。
想起离，我的心更痛了，那个一直不幸着的男子。
那个从一出生就没有享受过幸福和快乐的人，也许离开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重生吧，可是……
“嫣儿，记得他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要快乐起来才能让他走得安心。”多尔衮看着我的眼中有着心疼。
“睿，我会的，但给我些时间。”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会沉溺于过去和悲伤中的人，但是让这一切冲淡是需要时间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多尔衮坚定的对我承诺道，“对了，那件事我会让多铎一起去办的，你放心。”
“谢谢你，睿。”我伸手抱住了他，原来这个对我的承诺他一直谨记在心里。
“好了，你乖乖的睡会。”多尔衮抱起我走向床塌，把我轻轻地放在上面。
我伸手拉住了欲离开的他，“你陪我一起睡吧，我怕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呀！真是个烦人精。”多尔衮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他脱掉鞋子上了床。
我钻进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在他熟悉的怀抱和气息中渐渐地陷入沉睡。
这个宁静的下午，在我的睡眠中悄悄地溜走，就一如光阴在我们不察觉时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所有的伤痛在时间洪流中也渐渐被冲淡了……
第六十五章
“额娘，额娘。”老远就传来东莪清脆的叫声。
“东莪今天跑的那么急干什么？”这几年来这个小家伙是越长越漂亮了，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额娘，我们上街好不好？”东莪拉着我的手甜甜地撒娇着。
“为什么？”她怎么突然想到要我带她上街了。
“街上有庙会，额娘带我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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