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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不是我想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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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无意中瞥见了王瑛隆起的肚子和裙下的水渍,火折子有些拿不住,烧了他的大拇指一下。
那一夜,雷声大作,闪电齐明,随着王瑛腹中胎儿一起被剖出的,还有一块“玄铁”。
王瑛醒的时候,身上盖着薄被,身边有个皱巴巴的婴儿,并不吵闹。她正欲起身的时候,只觉小腹处奇痛无比,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似的。
“就是被人割了一刀。”老和尚走进了庙里,“你且休息吧。”
“和尚,你不是说,犯戒吗?”王瑛不知道这么多年后再见故人,她竟还能装作小姑娘时的语气跟他说话。
“笨姑娘。”老和尚见王瑛先服了软,语气也就不像之前那么僵硬和无措,“比起人命,其他的戒,都不算戒。这才是前边那位,被人称作慈悲的原因。”王瑛此时细看,敛眉的老和尚,竟然也露出了几分慈悲之相。
“你好好休息吧。”老和尚绕过王瑛,往庙前空地走去,手中还攥着一个东西。
——
吃完一只整鸡的老和尚满足地砸了砸嘴,眼中带笑地反问邵云封,“你猜,我拿的是什么?”
邵云封见到那笑突然有些心虚,“是那‘玄铁’?”
老和尚微微一笑:“不,是手机。”
“!!!”
“你……”邵云封有些失了言语,脑子浑浑噩噩的,有些摸不清真相。
“我本来还有些疑惑,但是都这么多年了,也有些确定了。”老和尚自然地把手上的油渍往邵云封的衣角上擦,“你来自现代,几几年穿来的,要认亲吗?”
“……”邵云封看着有些无赖的老和尚,不知做什么表情,“对了,我手机呢?出生的时候的那部,什么牌子的?还能用吗?”
“水果机,有钱人,耗电机,恭喜你,不能用。”老和尚想着赚了这么多年的“师父”,觉得美滋滋,把藏在怀里的陈年水果机拿了出来,“喏,给你。”
“……”麻蛋,这个臭屁和尚。
老和尚敛了脸上笑嘻嘻的神色,继续将故事讲了下去。
——
王瑛身体大不好了。
本来就因为胎儿胎位不正难产,现在被剖了腹,在医疗资源贫乏的古代还是不免烧了起来。
一般人烧糊涂了总会说些胡话,而王瑛偏偏精神头好得惊人,脸烧的通红,眼镜却亮晶晶的。
像是——像是回光返照。
老和尚摸了摸被烫了一下的大拇指,还可以摸到隆起的水泡。
“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你若是撑不下去,我就把他扔到外面去自生自灭。”
“你呀,还是刀子嘴。”王瑛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恣意得明亮的小女孩,整个人都在发光。“年轻时我黏你黏得紧,却被拒绝了很多次——后来便任性地嫁给了彭天岳。
他不是个好人我知道,只是开弓没有回头见,本来心想着无论如何就这么撑下去也是好的,没成想出了‘气运’这样的东西。但是只有我知道——‘气运’是怎么来的。”王瑛狡黠地笑了笑,“是因为‘浮石’。那天我看到彭天岳小心地在磨浮石粉,日日泡茶喝,‘气运’也愈发地浑厚,只是似乎因为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差异,所以即使我像那些彭天岳的属下一样尝了浮石粉,却没什么大的效用,可能是个人体质特殊,而那些人却可以掌握了气运。”
王瑛在赌气嫁给彭天岳之前,也是个有手段的好姑娘。以她的气性自然不可能被彭天岳一直拿捏着毫无准备,她一直默默地将彭天岳花大力气找来的浮石藏到了府中后院的井里,浮石并不好找,她便寻些相似的石头来充数,所以这些年来彭天岳的‘气运’似乎并没有大长进。
——
“我猜啊,是因为井水里的浮石有些溶在了水里,顺着井水走向了千家万户,所以适合有‘气运’体质的人得了气运,才在在这几年越来越多了。”老和尚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惬意,“王瑛给你留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这个手机,另一样,你八成已经用掉了。”
“???”
“虽说你是在这山上生活了十四年,但是在你这个身体八岁那年,你好似丢了魂魄似的,堪堪到了十二岁,才有好转。你回忆一下,是不是那几年,你半分印象也无。那几年我才叫辛苦,带了这么个傻孩子。”
邵云封本以为是自己年少时不记事,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也就十四岁,怎么两年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现在看来,另有隐情。他的手上还拿着历时十四年的水果机,作为一个码农,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接触到这么光滑的金属了,简直想哭。
吴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心情走了进来,邵云封看到他的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神情和自己之前走丢的可怜兮兮的金毛非常像。
噢,金毛,被人抱走都不叫的(哭泣)。想着自家的金毛,邵云封对吴杉的态度也软得一塌糊涂。
吴杉现在并没有与所谓仙人或者是宫内的那些人抗衡的实力,由于刚重生之时急于见到吴杉才央母亲联系了舅舅,现在,是时候要为两个人的未来做打算了。
云封他,还是前世那个心软的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死亡
老和尚不知为什么叮嘱了邵云封一句,“这个臭小子可能以后就要拜托你了,我可能……没有几天了。”
“滚滚滚。”邵云封白了老和尚一眼,可是心里却一咯噔。“我可是连土豆缨子都吃的生活渣,跟着我不是而死就毒死啦。你别丢下我们。”老和尚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才更让邵云封害怕,害怕那种笑着笑着就要哭出来的事情。
明明就是玩笑。
明明就是玩笑啊。
为什么,成真了呢——
三天后,老和尚的尸体在竹林里被早起的邵云封发现了。
老和尚的脸色青紫,虎牙竟有长出来的势头,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只剩一副没有内在的躯壳。老和尚的胸口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掌印的大小竟和老和尚的右手完全重合。
自杀。
“平白赚了五十年的时光,已经很满足了。”他说。
丢下两个不成熟的小孩子,就这么走了。
邵云封前世二十七八岁,身边亲近的人都还在,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感觉自己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割到自己的心,偏偏那刀子还是钝刀,非要榨出几滴血来才甘心一样。
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脑袋一瞬间空白了,里面好似有轰鸣之声,撞击着大脑,隐隐作痛。
吴杉跪坐在老和尚的尸体旁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个死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前世在水牢被打的奄奄一息之时,他的好皇兄带来了一样“好东西”,被称为尸毒蛊的东西,他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初期是觉得有些上瘾,痛觉触觉也不会像以往一般折磨人了,到后来五脏六腑都会绞痛化开一般,整个人神色灰败,最后会变成人不人尸不尸的没有意识的怪物。
没想到还这么早,他们就将手伸得这么长了,母亲还一直以为是一个意外……
想到上一世独自面对这件事情的邵云封,吴杉便有些心疼。
这两个少年,总有一个要先长大的。
邵云封没有流泪,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吴杉身边:“我们,送他最后一程吧。”
老和尚不是那种内心不坚韧的人,他是不会自杀的。邵云封乱糟糟的脑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老和尚是不会自杀的。”邵云封一字一顿地强调,似乎也是在劝自己,“你愿意,跟着我去找真相吗?”邵云封向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伸出了手。
“……愿意。”
吴杉抬起头,看见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挺直了腰板,像是一棵松柏,高大而又坚韧。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能忘记这样的邵云封,直到——他成为他的参天大树。
吴杉将手放在了邵云封伸出来的手上。
吴杉和邵云封将山上老和尚布置阵法的竹子伐了一些,一点一点拼凑成一个棺材的模样,轻轻地将老和尚的遗体放进竹棺,将后院的土豆地全部翻开来,将竹子制成的棺材一点一点放进刚刚挖好的新坑里,再填上新土。
邵云封已经做好走密道下山的准备了。老和尚喜好喝酒吃鸡,信奉“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在心”,邵云封能想到的能犯的戒除了色戒基本上都犯了。
但是依然按时剃头,还要顺带把邵云封的头剃成跟卤蛋一样光滑。
“我之前是个医生。读了很多年书出来,最害怕的不是背那些厚厚的书,而是上解剖课。”既然邵云封和老和尚都敞开认亲了,老和尚自知时日无多,也开始掏心了。“我是有些信佛的,当时因为家里人说读医前景好,所以选了临床医学。结果刚开始学解剖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睁,想到小白鼠小白兔青蛙的皮肉被割开,就觉得有些发抖。
我的心里有点过不去解剖这道坎,直到我见到了大体老师(医学生对捐献自己遗体供医学生实验研究的尸体的敬称),大体老师献出了自己的尸体,给无数医学生铺了一条成为一个好医生的路。原来所谓‘仁’也分作‘小仁’和‘大仁’,福尔马林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是好像正因为我有些通透了。”
邵云封并不理解老和尚颠三倒四地说了些什么,他之前也有同学去学了医学,选的是口腔医学,但是也是要上解剖课的,胆子可能比年轻的老和尚要大点吧,也对大体老师充满了敬意。
“也许不久之后,我也会成为一个大体老师了。”老和尚笑着说。那一瞬间邵云封几乎以为老和尚已经看淡了人世,要羽化而登仙了。
邵云封这几天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和老和尚相处的细节,越想越觉得有些难过。
老和尚给自己定了一个死期。然后每天谈笑风生地等待那个时刻都到来。
老和尚是在传达什么信息吗?
邵云封有些不懂。
他的头已经长出了细细密密的青茬,摸上去有些毛茸茸的。
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给自己剃头了吧。
邵云封轻车熟路地领着吴杉爬进了佛像空空的内部,又关上了入口,两个少年身形并不是特别大哥所以挤在中空的密室中也不会显得过于逼仄。
在这山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缺失了几年的记忆,但是也算是很长久了。进入佛像空腹之中的他从来没有发现这密室内仍有密道。
佛像肚中仍有几袋未吃完的米面和几小坛酒,加上外面新翻出来的土豆,乍一看还是能吃挺长一段时间的,就是不太好带。
老和尚所说的再下一层的密道入口,就藏在几小坛酒的下面,少年的身形不大,往下走还是比较容易的。
邵云封整理了一些冬装,在外面砍了一支竹子,利用竹节做了两个长长的竹筒,一只用来放酒,一只用来放水。不知道要在外面过多长时间,邵云封不会喝酒但是还是觉得要带一些酒暖暖身子才是。
他的衣服对于吴杉来说还是有些长的,但是也能穿,比划了一下也就多带了一件。
在山上他穿的都是僧人一样的素色的袄子,青灰色的,一直很喜欢,常年要练武所以衣服也不需要太厚,只是有些苦了娇滴滴的吴杉了。吴杉并没有什么武学基础,只是思维比普通少年要聪慧一些罢了。邵云封在这个冬日里的袄子,给吴杉要显得薄很多。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钱。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闯荡江湖除了实力,必要的还有钱这东西。当邵云封将自己的烦恼跟吴杉讲明的时候,吴杉就露出了一副吃惊的神情,“你——莫不是从来没有去密道里走过?”
邵云封诚实地摇了摇头。
“你去看看便知道了。”吴杉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眼眶还是红红的。
邵云封将准备好的冬装和装好酒水的竹筒背在了背上,带了点烧得通红的土豆,最后看了眼还剩下几坛酒和一些干粮的密室,跟着吴杉进了老和尚所说的密道之中。
第5章 密道
两个少年已经进入了密道之中了,据吴杉所说,这个密道四通八达,他也只知道其中的几条路,所以要跟紧他。
吴杉在前面前者邵云封的手,邵云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黑暗中摸索几步有一个拐角,弯腰从拐角出去发现右下拐角的角落里有一颗光亮的珠子。
“别捡!”吴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邵云封蠢蠢欲动的手,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见邵云封看向他的星星眼,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见你未带火折子,就兀自从佛像前摸来了。那颗夜明珠是特地放在拐角的,如果碰了就会触发机关的。”
邵云封奖励似的摸了摸吴杉的头,牵着吴杉没有拿火折子的右手,跟着吴杉一点一点挪动。两个人的影子被烛火拉长然后慢慢靠在一起,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这情景似乎在哪儿出现过啊。
吴杉脑海中很快地闪过了什么,但是最后只是汇聚成了一句娘里娘气的话: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嘁——吴杉自我唾弃了一下,但嘴角还是扬了起来,想到前世在宫中成长了很多,为了寻老和尚的死因如履薄冰的日子,刚扬起来的嘴角又渐渐地塌了下去。
不会了。
不会让你再那么辛苦了。
——
两人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个石门。石门之后隐隐有火把的光亮。
“这个是虚门。”吴杉介绍道,“造好之后,但凡踏进去的人就没有能出来过的。舅舅素来喜欢这种把戏,将假的门大开,真的门往往在假门旁边。”
吴杉往门左下角的一块石砖敲了敲,两人站着的左边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走下去之后才发现通道口是一个光亮处。
走出通道的时候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夜明珠点缀在周围的石壁上,两边石壁上都竖着一整面墙的书,空地上杂乱地堆了十几个红木的大箱子,看起来就非常地重。箱子上积了一层灰,可以看出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察觉到不对了,那时候舅舅也因为一些事情准备和他们分开,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里的密道和这座山。”吴杉在邵云封仔细观察书架上的书的时候,讲了一些他知道的事情,“这座山似乎是有阵法加身,从山脚下往山上走会很轻易地走到另一座城,只有从密道过才会到山上的那座庙里,知道这条密道的人很少,舅舅发现之后便将它修缮了一番。皇宫库房里的宝物也都陆陆续续地运了进来,放在了不同的密室里,我们今天走的这一条路只不过是最快的通往山下的路,这里机关和密室众多,开启之法又出人意料,就连我也并不是全部都掌握清楚的。”
邵云封面上是止不住的惊叹:“真神奇啊。”虽然他也从老和尚那学了一些奇门遁甲之法,对于机关术也仅仅局限于制造陷阱之类的,但是在这一座山都充满了神秘的密室和阵法的情况下,还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还有几分自己没有意识到的跃跃欲试。
墙壁上的书似乎都有些年头了,整理这些书的人似乎有做标签分类的习惯,所以架子上会有贴好的标签,诸如“内修”“体术”“机关术”“人术”之类的,邵云封对“人术”有些好奇,便从中抽了一本出来。
抽出的这本书泛黄的书封上写着两个字“御人”,邵云封兴致缺缺地准备翻几页就塞回去的时候,发现这本书的后半本还有配图,图上画着一个眼睛空洞长着獠牙的怪物,胸腹部分是空空的,旁边还注明了这个怪物的名字——“异尸”。
异尸者,面青而灰败,獠牙长而毒,触之者死,手有长甲,锐如利刃,腹内中空,行之缓慢。
惧雷,惧火。
鬼使神差地,邵云封将这本书塞进了怀里。
不远处的吴杉打开了几个箱子,挑了一些金银首饰,量不多,邵云封和吴杉两个照这个年代来算,已经是可以成家的少年了,但是还是年轻了些,也怕贼人觊觎这些财物,带少些也好有说辞,只说自己家道中落便是。
“走吧。”吴杉见邵云封已经挑好了书籍,主动去牵邵云封的袖口继续往前走去。
果然路上遇到了很多机关,也有些密室开启了,或是琳琅满目的瓷器,或是已经蒙尘多年的秀锦,或是锋利的武器刀剑,虽说已经存放多年,但是有些兵器还是保养得宜,邵云封挑了一把短匕,吴杉挑了一把袖针,是将这袖珍的武器绑在手腕和手肘之间的位置,用另一只手摁下机关,便能射出银针,最多可连续三发银针,另存了一盒细银针备用。
邵云封越和吴杉相处,便越觉得吴杉聪慧机敏,而且处事似乎有着自己的逻辑和见解,在这危机四伏的密道中也能从容地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八年的宅男生活,不禁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因为专业的大环境的原因再加上自己也是那种懒散的性格,所以不怎么与人相处,处事也非常简单。倒是羡慕那些可以四处吃的开的人,像是老和尚,像是吴杉。
虽然说自己对山下的生活很向往,但是要真的去跟别人相处交流,还是有些怵的。
幸好有吴杉带着。
身体年龄比吴杉大两岁,实际年龄比吴杉大了十几年的怪叔叔这样想着。
“走吧。”
走在前面的吴杉扯了扯他牵在手里的袖口,招呼着邵云封,“就快到山下了。”
前面洞口的光亮就在眼前,逆光的方向,少年安抚性的笑并不是那么的清晰,但是却依旧熨帖。
吴杉转身的时候胸前带着的一块美玉荡了起来,晃得邵云封眼镜有些疼。
不知为什么邵云封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这位妹妹我曾经见过的。
嘁,娘里娘气的。
邵云封暗暗地吐槽了一下自己,加快脚步朝着洞口走去。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埋着老和尚和土豆的新土慢慢地往上拱了拱。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借宿
走出密道之后天已经快黑了,夜色慢慢地浓重了起来。
在推开洞口的石板,拨开半人高的杂草之后,这个时代的景色才慢慢地出现在邵云封的面前。
邵云封和吴杉所处的位置只能说是在山腰处,但已经能看到山下王城的规模之大,到处都是极具特色的招牌,红红绿绿的很是热闹,但因为离得太远了看不太真切。只是街上没几个人走动,显得这座城池空落落的。
“这下面是王城,又称上京。”吴杉站到了邵云封的身边,“上京的东面之极是以前的王宫,只是现在被掠夺者强占了,我上山已半个月之久,平时也不怎么接触朝廷和所谓‘仙人’之间的博弈,所以对王城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
当初王城被所谓仙人肆意入住,舅舅从山上赶来,与那些掠夺者定了一个协议,将我带走了。协议里有规定我父王和母后要活着待在王宫之中,对于我们这边来说护了父王和母后的性命,对于对方来说,可以明正眼顺地掌控我大夏。我们羽翼未封,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联系父王母后,短期内也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了。”
现下知道了这不过是宫内那人拿着仙人胁迫的名义来行自己长生的野心,断不可让云封就这样羊入虎口。
“没事,我们进城了再做打算便是。”邵云封揉了揉吴杉的头,只是随便束气起的头发被揉得更是杂乱。“接下来我们要互相帮助啦,日后请多指教噢。”
“……嗯。”吴杉因为现在和邵云封仍有一个头的身高差,稍稍地觉得有些别扭——才不是因为青春期小男生的自尊心呢哼。
邵云封想起现在的吴杉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有些傲娇和小别扭才是正常的嘛。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还是有些失笑。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带着的东西,竹筒里的水已经喝了大半,酒没有动过,入冬的气温从没有升过,看着正在整理自己发型的吴杉,邵云封单薄的冬衣下摆都有些拖地了,草上的水微微晕湿了灰衣下摆,邵云封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件稍微厚实些的冬衣,披在了吴杉衣服的外面。
“走吧。”邵云封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更添了一分真实和不敢置信,但是莫名的对下面的那座城池有些亲近和熟悉之感。
虽然说在山上能够看到上京的一角,让人觉得近了,但是下山一问才知道,当初老和尚带着吴杉行着马车来也花费了不止半日,况且如今夜幕四合,城门早已关上,若是要进城,可能要等明天了。
“嗯……你…是在担心进城的事情吗?”吴杉发现虽然和邵云封相处了半月之久,但是两人之间还没有定下彼此的称呼,现在突然要称呼了,便觉得有些尴尬。
“嗯,有点。”看到吴杉有些小心翼翼的软软的模样,邵云封突然想到了他在现世丢了的那只金毛,心也跟着化了开来,“如果你不在意的话,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好。”吴杉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之前跟着老和尚出城时的上京,“现在的上京不比以前,很久之前是城外的人想进去,现在是城内的人想出来,进城非常容易。之前上京城内的夜晚兴起了一个诡异的传说,若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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