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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将进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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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被偿还的,却如此不珍惜,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那生气中酝酿着的一丝隐秘的快…感,却被容玖刻意忽略了过去;然而他嘴上没说,心中却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扭曲的感情出现,那是因为童简鸾听他的话,甚至向他妥协,愿意往这边倾倒。
    这便证实,他把命给了对方,对方却把心给了自己。
    容玖克制自己,将那些海藻一样蔓延的触手给收回来,将心中那些已经隐隐发黑的肉体变质的部分,一刀一刀的剜除,叫健康的地方生长。
    童简鸾那一刻心好像吞了两斤黄连一样发苦,眼睛被滚烫的水熏了一般,有些酸有些涩,有些睁不开眼,他问:“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容玖抬头拿食指揩他的眼角,指腹的力道很足,弄的童简鸾睁不开眼。
    他却没有避开,而是倔强的看着容玖,等他说那个答案。
    “我想叫你知道,什么叫心疼。”容玖一字一句道,“你下回再让自己这么受伤,那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亲自出手打断你的腿好了。”
    童简鸾刚才的感动和心酸一下子都没了。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之前容玖问他计划,他一字不落的说了,容玖并没有开口否决。到计划执行过了,自己受伤博取了皇帝的好感,他却勃然大怒,这样倒打一耙,连茅房都不给去。
    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童简鸾心里委屈,但这时候听到容玖的一句话,那些滔天的要淹没他的愤怒委屈却忽然没有了:“与其叫你往我心上插刀,不如我自己来插,也省的你不小心捅…死我。”
    他一下子明白了容玖这句话之下的潜台词:你受伤了,我很心疼。
    所以容玖这是在嫌弃他蠢是吗?
    童简鸾为自己有些长的反射弧抹了一把泪,他一把抱住容玖,头搁在对方的肩窝,“好了,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容玖眼中略有得色,他抬起手又放下,最后又抬起来,放在童简鸾的背上,“知道了就好,下来吧。”
    童简鸾笑嘻嘻的抱着他不放,鼻翼蹭了蹭容玖的耳朵,发现容玖玉色的耳垂居然泛红了,心中一池春水被自己吹皱,泛起圈圈涟漪。
    原来这里是他的敏…感点。
    容玖发觉自己耳朵有点热,脖子变得僵硬起来,所有调…教童简鸾的心思全部没了,用硬邦邦的声音道:“下来。”
    “不!”童简鸾犯了幼稚病,伸舌头在容玖的耳垂上舔了舔,感觉到熟悉的桂花香,更是神清气爽,脸上扑簌簌的胭脂水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往下落,沿着容玖的脖子往他的锁骨上掉。
    他已经脑补出这些水粉的路线会是什么样了:从锁骨往下落,沿着肌理滑过胸膛,说不定有幸擦过茱…萸,摩挲小腹,进入……
    擦,我还没摸过呢!

    ☆、  第64章 疏离

    容玖显然发觉了他那处已经变了天,眼睛眯起,伸手在童简鸾的要害处捏了一下,童简鸾惊呼,两手条件反射回护,这样就从容玖身上掉落到床上。
    “你好狠的心……”童简鸾痛诉容玖的罪恶,小声嘀咕,“难道不知道,这样你的性福就没了吗……”
    “我的幸福有没有我心里清楚,不过再说下去我觉得你很快就不幸了。”容玖正襟危坐,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我今天来是想要跟你谈正事。”
    装什么假正经,童简鸾心中嗤了一声,不知道谁第一次见面又咬又亲,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肩膀上被咬了一口,心里也留了个痕迹。
    “什么正事?”知道容玖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找他一次不容易,童简鸾也就不闹他了。
    “陛下准备给你一个恩赐,如今你圣宠正如日中天,需得趁热打铁,在这时候拿下蓝家。”容玖温声道,“他想要私下里将蓝长钰处置掉,提拔军心正盛的杨和昭。”
    “他想要做什么,博取仁慈的圣名吗?还是觉得御下不严,有损他的脸面?”童简鸾念头飞转,想到了原因,遂冷笑道,“是不是早年杀戮太重,现在想要洗干净杀孽?他是炼丹受到什么挫折了吧。”
    容玖惊异于他的敏锐,却不会点破,知晓这人有点阳光就灿烂的本性,捏准了他的小心思,偏偏叫他求而不得,“那依你看,怎么做?”
    童简鸾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君威虽重,难堵天下悠悠众口。蓝长钰通敌卖国,本就该千刀万剐以泄民愤,这已经不是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了,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哦?”容玖挑眉,“依你之言,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今上依了你的意思做呢?”
    “不是依了我的意思,是依了天下百姓的意思。”童简鸾狡黠一笑,摆了摆自己的食指,“这叫顺应民意,安不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
    “你倒是聪明。”容玖终于舍得吐出一句夸奖的话。
    “我只会说,不会做。”童简鸾忽然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床柱,表情痛苦,“不行了……帮我开路帮我掩护,我一定要去蹲坑……”
    容玖终于起身,把门外的侍卫全部遣走,对童简鸾指了个方向,看着他飞奔,脸上露出笑容。
    明德帝明面上处理蓝长钰和暗中处理绝对不是一个概念,因为明德帝的帝位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但要编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了的理由,才能糊弄天下人,这期间,蓝长钰成了他的刀,和他的挡箭牌。
    蓝长钰誉满天下,成为当仁不让的大将军,这让自己脸上也有光,是陛下的脸面。
    自古以来,君王名垂青史,身边一定有一群可以称道的臣子。
    但现在蓝长钰竟然通敌叛国,这证明什么?是君王眼拙,还是君王默许?民先疑臣,后则疑君,前朝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君王割地赔款,丢尽了颜面,任由他族戮我子民。最后各地起…义,朝代覆灭,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皇帝并不想杀鸡儆猴,因为朝中没有猴子可以敬。他权力收拢到自己的手上,现在朝堂之上,百官除了吵架,就是斗嘴皮子,你参我一本,我骂你一句,每半个月发生一次,金銮殿乌烟瘴气一次,如果有什么事情,锦衣局自然会收割人头,他这个皇帝当的省心极了。
    这还被誉为垂拱而治,看起来真是其乐融融。
    那么就由蓝长钰这件事,拉开改朝换代的序幕吧。
    *
    天启二十年春,著名的“蓝长钰案”成为这平凡而又不平凡一年的开端。
    这件事的起源来源于民间,北疆五城被屠,蓝长钰军前失策被贬,剥离了大将军职位在家里赋闲养老。所谓战争有赢就有输,常胜将军也不能保证自己下一次会不会马前失蹄,毕竟运道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
    然而从军之人,虽然有运道之说,却并不依靠这句话,因为杀人多了有煞气,这种气有时候甚至可以将运道之说压制下去。况且手持刀剑的人,如果把命格一说定在上天,那还不如抹脖子来的快呢——至少这回命在自己手里不是?
    将军在家里养花侍草,这件事本来就要这么翻页过去了,然而被屠五城本来应该鸡犬不留的地方,有成功逃离出来的人,阴差阳错混进了犬戎部落,假作哑巴,误打误撞听到了犬戎的机密。
    便是蓝大将军与犬戎私下有交易,五城相送,换取一样物什。
    流言一出,不论是真是假,都让人心中起了疙瘩。
    空穴来风,没有空穴,怎么有风?
    皇帝勃然大怒,一方面叫人去民间查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放出流言的人是谁,将这件事的起因后续都查清楚;另一方面,着人去将蓝大将军请过来,对外是安抚,对内作震慑。
    然而这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叫皇帝不高兴。
    蓝大将军失踪了。
    皇帝好分权,虽然当初惊羽令叫容玖去做,但看守蓝长钰这件事,却分给了宫内他的暗卫,然而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都能叫这人逃掉。
    暗卫中凡是牵连了这件事的,一律领罚,连坐首领,因为御下不严。
    办事不利,要之何用?
    之后的事,更是如雪团一般越滚越大,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如果蓝长钰不逃,或许皇帝还能私下解决,然而逃了,那边是连皇帝的脸面都没留,皇帝这时候也管不上是不是要担负识人不察的罪名,误了他千古圣明君王的名声,摔了奏折让人找。
    查,彻底的查!这件事只一个病秧子蓝长钰绝对干不了,身边肯定有人帮忙,那就趁这个机会把人拔出萝卜带起泥,一窝端!
    陆陆续续有人落网,最开始只是查蓝长钰一人,最后近乎所有与之有牵连的人都陷进去了。
    兵部侍郎伙同蓝长钰贪墨,账本还被搜了出来;太医院太医被收买去给蓝长钰治病,这件事竟然没有暗卫报上来,那太医还是给韩嫣诊脉的人,韩家有无搀和一脚还没有查出来,但恨屋及乌,为帝不喜。
    蓝长钰在军中呼声很高,却在蓝府搜出一件金缕玉衣,前后联系起来,这人要换的怕不是一件物什,而是太殷江山了吧!
    明德帝难得上朝,看到奏折之后脸色阴沉,朱笔御批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意欲谋反,当夷九族,然而九族连皇家也包括了,肯定是不行的,皇帝大发仁慈,只斩满门,并不牵连,言曰上天有好生之德。
    或许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而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他就是天。
    贪墨案,削官职,当事人全部拉出去砍了;
    太医院涉此案的,因着那句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杀,直接削了职位;
    蓝长钰曾经带领的那只蓝家军,不复存在,杨和昭身为副将,在北疆之战中因为从未一输,忠君爱国,取蓝长钰而代之;
    暗卫几乎换了一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童简鸾因为护驾有功,御笔一批,不用死了。
    这事结束的时候,春闱也要开始了。
    童简鸾一日复一日的在床上躺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状似关心,却又事事只穿耳过,并不停留。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几日养病也是在宫中,住在一个四方院,出了门口,看到的就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天空,从枝条抽芽,到花团锦簇,原来只是过了一个月,就已经天翻地覆了。
    容玖这段时间极少前来,童简鸾百无聊赖中便开始看话本,古往今来,无数人的想象淬炼出来的精华,让人流连忘返。
    只是有一天下午,他捞了个竹椅在树荫下躺着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结果被一颗小石子给砸醒了,正要恼怒,结果睁开眼就看到那个青影,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闷闷道:“大忙人,你怎么来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就过来看看你。”容玖说着,把童简鸾往竹椅的另一边推了推,让出个位置,他自己躺了下来。
    好在两个人都不胖,这么躺下来正合适,对于送上门来的肉,童简鸾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转过去和容玖鼻息相对,“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次来肯定有事。”
    “我是来问你,端午监斩,你要去么?”容玖将童简鸾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缠来缠去,漫不经心的问。
    “去吧。”童简鸾想了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总要替童夫人看一下,负心薄幸之人的血,到底是不是热的。”
    “好。”容玖阖上眼睛,抱住童简鸾,低声道,“借个肩膀,我睡一下。”
    说罢连童简鸾的回应也不问,直接睡过去了。
    童简鸾看到他眼睛下面青色一片,知道他这段时间安排大概耗费了不少心思,也不闹他,只那样看着。
    春日正好,碧空如洗,大雁北归,鸟啼叽啾。从枝蔓中倾泻的日光虽不刺眼,却让闭着眼睛的人不自觉的皱眉,童简鸾抬起衣袖,给他遮挡,这一遮就是一下午,手臂从开始的轻松自如到后边沉痛难当,却怎么也没有放下。
    童简鸾看到容玖睫毛翕动,没有好气道:“睁眼吧,还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我也是刚醒,就被你发现了。”容玖笑语殷殷道。
    他声音里不自觉便带上了慵懒嘶哑,意外性…感。
    “狡辩。”童简鸾把手臂直接搭在他腰上,感受那里线条的吸引力,赖皮道,“你给我揉揉。”
    容玖没有拒绝,两只手一起上,捏的童简鸾舒服的想呻…吟,他脸皮厚,直接叫出来,一边叫还一边把腿抬起来,凑不要脸的骑在容玖的腰上,鼻翼相触,四目相对。
    “阿玖,”童简鸾伸手按在他的心脏处,抬眼问他,“把这里给我好不好?”
    容玖的眼睛本来与他对视,这时候却一寸一寸的往下蔓延,看到喉咙的时候停了一下,看到心脏的时候又停了一下,直到最后低垂着眼睛,只能看到长而卷曲的睫毛,看不到眼睛中的感情,连声音里都不带多少感情,“没有用的。”
    “为什么呢?”童简鸾低声问。
    “萤火虫和月亮都会发光,但萤火虫不会爱上月亮。”容玖抬手扣在童简鸾的脖子间,“对于只能活一夏的事物来说,漫长到不会死去的事物不会是他选择的对象。我这个人比较极端,喜欢的东西,会一起拉着下地狱,但我拉不动你。”
    他没有扼住童简鸾的喉咙,只是凑上去轻轻一吻,像蜻蜓点水一般,碰到了,就离开,只剩下一圈不仔细看便发现不了的涟漪。
    “生同寝,死同穴,魂魄相依,永世为伴。”容玖慢慢道,“这些东西,你一件也给不了我,所以,我们不如做一世君臣,青史留名,彪炳千秋。”
    童简鸾站在他身后,拧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长生从非我所愿。”童简鸾道,“只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把我拒之千里之外,那你开始的时候,何必给我希望?”
    容玖看着童简鸾,抬手的那一瞬间童简鸾以为他妥协,却不料只是从他肩膀上捻起一朵花,指尖一用力,便碎成齑粉,汁水留在指缝,“对不起,那时候控制不住情绪。”
    “那之后次次都控制不住情绪?”童简鸾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吃了就跑,“别告诉我控制不住,九千岁。”

    ☆、  第65章 暖被窝

    容玖呆滞了那么一刻,片刻之后粲然一笑,给童简鸾整了整衣领,说了一句“那又怎么样呢,我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便转身离开。
    童简鸾气结。
    小院有一方池塘,池塘里荷叶正绿的出水,好像容玖那一身青袍被炙烤一番,拧去水分,剩下的晃眼的绿。傍晚没有风,空气中熏人的花香,童简鸾站在池塘边发呆。
    荷叶动了一下,一只绿皮乌龟出现在童简鸾的视野中,慢慢往这方向游动,到了池塘边,伸爪子想要爬上来。但乌龟这种四肢短小,背负甚重的活物,又哪里能跑上来?
    那乌龟大概是个倔脾气,加之命比较长,就那样坚持不懈的用爪子扒着池塘的边缘,好容易够到了放爪子的地方,童简鸾起了坏心思,用脚轻轻一勾,把乌龟掀翻进水里。
    “他居然怪我命长,用这个理由拒绝我。”童简鸾心又酸又苦,“这是我能控制的吗,况且这天底下的人,和他一般的有多少,和我一般的又有多少,我无族人,难道千秋万代就做这孤家寡人?”
    乌龟方才被童简鸾掀翻进水中,在水面下沉沉浮浮又沉沉,这会儿又凭借浮力上来,只可惜肚皮朝上,怎么也翻不过来。
    “真是蠢透了。”童简鸾看着那只乌龟,好像看着容玖。这般模样,不知道是在骂乌龟,还是隔着乌龟骂容玖,亦或者根本就是觉得容玖就是一只乌龟,两只一起骂。
    绿皮乌龟很无辜的继续翻腾,期待翻身奴隶做主人的一刻,只是恶人在身旁,它今日怕是要折在这人手里了。
    于是它聪明了一回,四肢缩回壳子里,静静的装死。
    “不是说千年乌龟万年鳖?”童简鸾撸起袖子把乌龟给捞出来,转念一想,难道自己只能和一只乌龟共度此生?
    但唐诗都说了,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朝朝暮暮。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才是正经吧。
    “小王…八…蛋,”童简鸾戳了戳乌龟的腹部,笑的贱兮兮,“你拉我上贼船,自己还想上岸,做梦去吧。”
    就算你死了,我也记得你,同样,我也要你记得。
    谁也别想逃。
    童简鸾拎着一只乌龟回到屋子里,找了张纸在上面写了一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然后把纸条贴在龟壳上,最后用一只食盒装起来小乌龟,出门叫个小黄门把这个食盒送给容玖。
    “这里面装的东西贵重的很,你莫要随随便便打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便是我不找你,九千岁也会为你是问。”童简鸾吩咐道,“若是此间出了什么动静,也不要惊慌,这东西大补,是我特地给九千岁找到的,九千岁问起,就说这是我的心意。”
    那小黄门近来被吩咐好好照顾院中之人,任何吩咐都不得拒绝,一月有余闲的发毛,这会儿有正事可做,又是去见九千岁,兴奋的不能自已,口中不停的重复“定不负贵人所托”,然后屁颠屁颠的去送东西了。
    童简鸾东西送出去,潇洒的转身回去,想着什么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容玖想赖也赖不掉了。
    不对,童简鸾忽然想到,霸王硬上弓和生米煮成熟饭是两回事,以他现在的武力值,根本打不过容玖,到时候只能下药,容玖性子这么倔……
    但俗话说了,烈女怕缠郎,况且吃了就跑的是容玖,他到底在忧虑什么?
    童简鸾朝着床上一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痛的要命。
    如果一件事想的头疼,那就暂时不要想他,索性两人来日方长,又何必争这一时半会儿,童简鸾拉过来被子一盖,睡觉。
    然而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登基为帝,容玖请缨,驱逐犬戎十八部,且血洗匈奴王庭,再不能来犯,犬戎匈奴献降表,归属朝廷,然而他的大将军却再也没能回来。
    终归是:塞上牛羊空许约,烛畔鬓云有旧盟。(出自《天龙八部》)
    童简鸾活生生被吓醒了,鬓角全湿,眼中有东西流下来。
    那是他的眼泪。
    梦太过于真实,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正如他穿越回来这么久,根本不知道究竟这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梦醒之后他仍是在那个卫生间的马桶上坐着,再也找不到那个青色的影子。
    他不顾更深露重,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外奔,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在梦里他也要求得圆满!
    童简鸾御使轻功往容玖的小院狂奔,皇宫重地,本来暗卫无数,没有他这般放肆的理由,只是在前一段时间皇宫暗卫的清…洗,让那一部分忠于皇帝的暗卫下台。
    之后换上来这一批,是容玖早就看好并且忠于容玖的人,容玖早已将该遵守的条条框框告诉了这些人,童简鸾在免检名单中,所以才能这么放肆。
    这也是容玖为什么要将蓝长钰光明正大的搞下来的原因,因为这一出戏,一石三鸟——
    第一,皇帝身边的暗卫被换下来了,原因不仅是办事不利,更有和朝臣勾搭的缘故,蓝长钰贪墨这么久,用钱打通了不少渠道,和宫中的牵扯,超过了明德帝的想象,容玖设这样一局,就是给明德帝一个不得不换下身边一些人的理由,这样一来,铁桶防范,也会松懈。
    一个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其上最低的木板,明德帝从不信任他人的个性,注定了攻破他的方法,需要从这里着手。
    第二,兵部侍郎和兵部尚书站在了蓝长钰一队,他们究竟有没有贪墨,值得商榷,只是容玖要他们有这个罪名,将他们撸下来而已。春闱之后,皇帝会发现沈良弼是文武全能的贤才,容玖希望,到时候他会被安插到兵部。
    至于沈良弼究竟对容玖有多忠诚……那便看沈良弼对李怀素有多少情了,容玖身为司礼监首领,领衔二十四衙门的头头,后宫的事,自然也耳聪目明,哪怕开条通道给明德帝戴一顶绿帽子,也不是问题。
    第三,一个人第一次杀人,或许会手抖,但第二次,便不如第一次震撼,蓝长钰案,只是一个开始。京城平静了二十年,各大世家蛰伏观望了这么久,早已蠢蠢欲动,那张结成的网,也是时候动一动了。
    巨大的冰山只是浮出水面一角,然而那一角,便足以让明德帝警惕,进而拔剑,最后来一场血洗——然而这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容玖躺在浴桶中,将自己的头靠在木桶边缘,再怎么权倾朝野,他也只会住这样一间屋子,躺在这么大的一个桶里,洗这样一个冷水澡。
    屋子的角落尚有蜘蛛在结网,每一年似乎都这样勤奋,容玖并没有轻易将那张网给捅破,最早寂寞的时候,他甚至旁观过蜘蛛吐丝结网,然后猎捕苍蝇或者蚊子,将那些东西黏在蜘蛛网上作为食物,慢慢的去吃掉。
    蚊子吸得人血,蜘蛛吃的蚊子,那便可以说,蜘蛛食得人血。
    这蜘蛛不知道会被什么东西吃掉,因为每一年的蜘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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