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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将进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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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显然穿越这种事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是随便想穿就穿的,他穿越前还听到一句“魂兮归来”呢!
  童简鸾想到这里忽然僵住,他怎么忘了这一出了!
  那时候他蹲在马桶上幻想,结果眼前一花,耳边听到一句“魂兮归来”,结果就穿越了!
  他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穿越不是偶然,但现在没有什么人过来认亲,也让他不能轻举妄动,毕竟总不能见个人就问“是你让我穿的吗?你知道我来自华夏共和国吗?你会召唤术吗?”这样的蠢问题。只能凭着那时候那个声音去寻找了。
  这可难为死他了。
  算了不要发愁这个了,为什么要想这么久远的事情?童简鸾忍不住抓头发,觉得古人抓掉一根头发挺亏得,因为要长很久才能长这么长。
  事情太多了,不过好在脑子够用,一件一件安排过来。
  首先,云锦回来了,于是童简鸾让云锦易容,去冬园那边坑蒙拐骗,一方面将解药的配方给蓝元宁,坑点小钱;另一方面让她“不小心”透露给蓝元笙,这个解药配方的坏处就是不能泡花瓣澡,尤其是玫瑰花瓣,然后大肆渲染一下这个的坏处,之后回来就好。
  之所以叫云锦去,就是因为她跑得快,用得顺手。
  童简鸾则是去羊良舍看好东西去了。
  据容玖说,那些搬来的东西里面,有不少是珍品。
  现在童简鸾想到这个名字,总是有种淡淡的惆怅,很想把他踹到一边,但每次想踹他,就觉得跟踹自己的心似得,痛的厉害。
  他现在走路特别快,都是穿越过来搞得,竞走当锻炼,以后一定缠容玖学轻功,不然光是这样步行速率,就已经极其拉低他的效率了。
  他规划了一下自己的路程,准备去吃点早餐,然后再去羊良舍;在容玖那里,却遭遇了一点点小挑战。
  容玖在宫外有府邸,是皇帝特赐的,叫青莲居。皇帝爱炼丹,还爱嗑药,所以容玖平日里身为司礼监的太监,是需要随时了解各种政务,朝臣们的动向。
  又因为掌握了锦衣局,所以这些人若是行为不轨,就直接砍死;如果皇帝看谁不忿,想要弄死谁,他也是要上阵的;最主要的就是前太子的事务,这件事情是皇帝的心头刺,皇帝在这件事上,不仅派了他一个人,还有另一队人来监察此事,那边是皇帝的暗卫。
  夺嫡弑帝杀太子上位的皇帝,大概永远都怕自己当年没有斩草除根。容玖穿着一袭青袍回到府中便听闻底下有人过来低声告诉他,说有前太子旧党过来刺杀他,刺客已经缉拿,就在警示堂,问他如何处置。
  容玖慢条斯理的卷起自己的衣袖,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熬夜一宿而生出眼袋,或者眼圈泛青,而是依旧精神奕奕,闲庭信步走过中堂,已经有人无声无息来到他身旁,用第三人听不到的声音道:“陛下有旨,将刺客即刻送往圣诏狱,不得有误。”                        


    ☆、 第24章 取血

      容玖闻言顿了顿,脸色没有变,只是侧了侧脸,轻声道:“那便辛苦几位了。”
  这正是皇帝身边的暗卫。
  “公公说笑了,一起为陛下当差,是天大的荣幸,怎么能叫辛苦?”那人滴水不漏的将容玖的话堵回来。
  容玖提高自己的声音:“来人!”
  很快有他的心腹过来。
  “将昨日缉拿那人交由这位大人。”容玖声音略为尖锐,正是典型太监的典型声音,他的表现一直这样无懈可击,从七岁到二十七岁,整整二十年,他已经做到炉火纯青了。
  “麻烦公公了。”那人轻声说话,末了又加了一句,“公公还是进宫向陛下解释一下,为何昨日三更不在宫中的缘故吧,陛下今日,气色不太好。”
  容玖这下终于从原来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变作了诚恳的笑,笑的情真意切,当得起一句“色若春晓”,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多谢大人指点。”
  那人随即消失,好似从没有出现。
  容玖深吸一口气,这次声音转低,“来人,换宫服,我要入宫。”
  没有一刻,他便骑着马,直接打马进宫了。
  容玖策马扬鞭入宫门,一路上见到他的人无一不跪,诚惶诚恐,容玖面色甚是威严,什么话都没说,把那些人吓得半死,心想这位千岁爷真是叫人怕极了,哪怕长得玉面郎君模样,也挡不住他心狠手辣给人留下的印象。
  陛下在炼丹房打禅,容玖进门的时候声音非常轻,还是惊动了这位帝王,他眼皮子一抬看见容玖,也不吭声,容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跪了许久。
  他进来的时候还是清晨,皇帝打禅之后又吃了顿饭,吃完饭之后继续打禅,叫他跪了许久,直到中午才又睁开眼睛,好像才看见这位权倾天下的九千岁,好像不知道对方已经在这里跪了近两个时辰,只是缓缓道:“容玖,你太叫朕失望了。”
  容玖立刻以头抢地,“奴婢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皇帝笑了,“看来是朕近日太过于放纵你,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容玖微微阖上眼睛,然而不过片刻他便睁开,声音似是毫无波澜,目光也似古井深潭,只是有心人便能听到其中委屈,“奴婢愚钝,是奴婢僭越了。”
  “僭越?”皇帝被他用的这个词吸引,“你哪里僭越了?”
  容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才挺直上身道:“太殷圣祖曾有遗训,道我朝皇室需得立男后。奴婢见那日陛下夸奖了蓝家长子,便不由得想要揣测圣意,心想那人品行需得查上一查。未曾想到奴婢一叶障目,舍本逐末,本应一心伺候皇上,竟然想着去拿什么消息邀功,也因此不知有人闯入青莲居刺杀,延误了将这人交于圣诏狱的时机,更没有尽职伺候好皇上,是奴婢的错。”
  说罢他又磕了三个头。
  皇帝听得饶有兴致,“可有人告诉朕,你意图包庇此人,是前太子旧党,叫朕彻查你。”
  容玖蓦地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之后自嘲的笑,“这人倒是觉得奴婢有大能耐,可奴婢父母双亡,因贫入宫,一介残废之躯,能有今日之殊荣,全是陛下之赏赐。常言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奴婢是为什么要放下这天大的殊荣,去和什么逆党勾结?”
  他连前太子旧党这五个字都没有用,而是用了皇帝最喜欢的逆党二字。
  逆党,这两个字完全颠倒是非,现在的皇帝成了正统,那什么前太子旧党,不过是逆党而已。
  你看,言语的艺术就在于此。
  皇帝听了果然脸色有些舒缓,“如此说来,倒是朕错怪你了。”
  容玖又是一跪,诚惶诚恐道:“奴婢惶恐,是奴婢没有尽到职责,玩忽职守,胡乱揣测圣意,陛下明察秋毫,一视同仁,乃是明君之为,何来错怪一词。奴婢自请杖责降职,以儆效尤。”
  皇帝终于笑了,随意的挥挥手,“起来吧,你倒是舌灿金莲。”
  容玖也笑了,雨过天晴一般,“奴婢谢陛下恩典。”
  皇帝眼睛一转,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近来身体如何?可会像从前一样因放血而危及生命?”
  容玖毕恭毕敬,“奴婢谢陛下之前赏赐,如今进补正好,只要没有放血过多,奴婢便能补回来。”
  “那便好,你去张天师那边放足血,他昨日道上次的已经用完了,正好今日补上,朕觉得丹药甚是有用,近日花白之发有重归乌黑的趋势,你的功劳很大,放血之后可以领半月假,朕不用你在身边伺候。对了,想要什么直接批条子去吧,朕现在也不管那些凡尘俗事了。”
  容玖柔声道:“是。”
  他前往张天师行功房的时候脸色如常,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倒是天气越来越冷,大红狐裘之下,只叫人觉得他脸色愈发的苍白如玉,晶莹剔透。
  张天师正在闭眼修炼,听到有动静,也不睁开眼,只是吩咐:“自取三碗血即可。”
  “三碗?”容玖看着那放在梨花木桌子上的玉碗,“是不是多了点?”
  张天师听到这话睁开眼睛,看向容玖好像能穿透他的表面看到他的骨子里,“你时间不多了,自然是要奉献给陛下的,三碗不多。”
  容玖缓缓将气呼出来,只道:“尊卿所言便是。”说罢也不废话拖延,直接掏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道口子,往玉碗里放血。
  张天师闻到血腥味倒是静不下来心来,像是看到唐僧肉的妖怪,细细品味眼前一亮,“如今那东西又是浓了。”
  容玖只是冷脸看着他,“是么?”
  “你这些日子有了长进,是遇见什么人了吗?”张天师从榻上下来,在容玖身边打转,自顾自的推测,“你寿数本应二十岁便止了,是谁给你续的命?”
  容玖轻声一笑,“你我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些事情,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容玖:据我知道的剧透,你后边写的挺雷的
  作者君:你不满意?不然我陨石遁?
  容玖:你就不怕砸到自己?
  作者君:我考试还没考完呢
  容玖:……你是假装自己是学霸吗?
  作者君:我都萎的站不起来了
  童简鸾(笑):你从来都没坚挺过
  作者君:滚!

    ☆、 第25章 干将莫邪

      张天师抚着自己的羊尾须,嘿嘿笑着,“长生不老自古就是所有人的梦想,帝王尤其,老道遍观天下数十载,也没有找到那人。主星隐匿,伴生星死寂,没想到居然有你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天狗食日,彗星贯空,天命所归。”容玖慢慢吐出这么一句话,“逆天改命不是你能承受的,放弃吧。”
  这时候他该放的血也放完了,最后伤口上的血被自己吮吸入口,看着张天师的眼神狠厉,“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明白,否则哪一日就因为妖言惑众被乱棍打死,说不准夜眠于床,忽然就发现自己悬于房梁之上了,言尽于此,善自珍重。”
  他转身离开,因为失血过多有些眩晕,踉跄一下,继续稳稳向前,那背影似是亘古如此,孤寂非常。
  张天师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摇头,“不过是看个笑话,长生不老?我才不想。”之后小声嘀咕,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连点自由都没有,闲云野鹤才是老道的梦想,要不是因为你师父,谁愿意往这笼子里钻呢。”
  说着一条狗往他脚边拱,张天师看着那条狗,摇头叹息:“你说你就像这狗一样没脸没皮,怎么收了个徒弟跟猫一样?你不知道,猫族和狗族从来看不对眼,一上去就打架吗?”
  那条死癞皮狗继续拱了拱他的脚,因为年龄有点大,有点掉毛,结果拱了张天师一腿毛。
  “不安好心的狗!”他骂了一句。
  ————
  容玖脸色苍白,然而走出去之后他便又恢复那不可侵…犯的高贵模样,将手腕转向内侧,那道伤疤便没人能看到,只是这次还是失血过多,需要养不少时间。好在童简鸾回来,他不需要耗费自己的元气,否则长此以往,他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下一刻不倒下。
  他不能倒下。
  回到宫中属于自己的院子,他掩上门后坐在贵妃榻上,也只有没人的时候才能露出稍许疲态,下一刻,也许下一秒,只要周围有声音,他便会武装起自己来,成为那个盛气凌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大奸佞。
  他在想那个前太子旧部的刺客,想到这件事已经捅到皇帝面前,还顺手插了他一刀,给皇帝上眼药。
  “太子旧部?”容玖摸着自己手指上那枚玉戒指,好似自问自答,“二十年了,冬眠出来的旧部么?”
  二十年前身死只余一血脉尚存,哪里有什么旧部。
  ————
  童简鸾在羊良舍看剑。
  剑是好剑,还是一对,正是出名的挚情之剑干将莫邪,刀身锋锐,童简鸾拔下来一根头发,放到上面,轻飘飘的,落在刀锋之上就断了,吹毛断发的好剑。
  只是拔…出来莫邪,却发现莫邪剑身磕了一个口子。
  是什么剑能把莫邪砍成这样?
  童简鸾忽然想到了倚天剑屠龙刀,刀剑相砍,然后出来了九阴真经。
  只有针锋相对的好剑,才能在上面划出痕迹,也才有可能落下口子。这样一对挚情之剑,谁拿到都会好好欣赏,然后想起干将莫邪夫妇当初铸剑时候的传说,所以根本不会去试探彼此的情谊——
  童简鸾手握两剑相击,发现果然干将能把莫邪给撞出这样的痕迹。
  他拿起剑鞘,本来准备装回去,结果发现剑鞘边缘有纸屑的痕迹,往剑鞘里看,结果发现一张纸,贴在剑鞘内壁,不假思索的抽…出来,展信一看:
  “致童书桦:恭祝蓝长钰、童书桦结为连理,赠剑一对,愿百年好合,琴瑟和鸣,容明皇留。”
  字迹清隽,是行楷字体,若按照字如其人言,可推原主人应该是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哪怕在这一方纸片上,也能收放自如。
  这个名字念出来,便让童简鸾有一种亲切感,好像血脉传承,哪怕从未见面,只要靠近,血液便能形成一种磁场,彼此共振引发共鸣。
  这人应该和这具身体有关系。
  但为什么这两把剑会出现这样的断口?童简鸾不由得想到童书桦出家为尼,而蓝长钰在战场杀人无数,这对当日的新婚夫妇如今几乎形同陌路,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谜题越来越多,童简鸾反倒不急了。
  他将剑放下,金银珠宝一箱箱的看过去,很有满足感,这种不劳而获的快…感简直让他有点小兴奋。
  钱财这种东西,没人嫌多,毕竟要正直的对待自己的欲…望。
  不过只是看了一小会,童简鸾便移开了眼。
  这些不过是韩彤的私库而已,八箱东西,加起来估计不到十万两银子。而童夫人本人是没有多少钱的,她的库房里放的大多都是画轴,还有一把箜篌,一对剑,除此之外,金银是全无的。
  童简鸾展开那些画轴,发现无一例外是山水画,落款皆是容明皇。
  童简鸾学过画,自然看得出好坏。这画画的人几笔点出神韵,剩下全部留白,提笔堪称大胆,最后确实神来之笔。
  剑是这人送的,画是这人的,童简鸾简直要怀疑童书桦是不是暗恋这人,不然留这么多这人的东西做什么?
  直到他打开最后一卷画轴,发现那居然不再是山水画,而是人物图。
  里面的女子白衣银枪,身着男装,座下一匹雪白神骏,眉目间全是英气,笑起来颇有傲视群雄之感。
  落款这次也不是容明皇,而是律明慧,旁边有一行诗:遡洄从之,道阻且长。
  语出《诗经○蒹葭》,这句是讲一人看到水中央站着一位绰约美人,想要追求她,但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下面有新字迹给了注释:黄初元年。
  黄初元年?
  如今明德帝当政,年号天启,有承天启命的意思,而天启的上一个年号是正宣,是明德帝的老爹当政时候的年号,这个黄初,又是什么时候的年号?!
  这幅画的年份不超过三十年,所以肯定是在正宣和天启年间,所以是有一个短命的皇帝,继位不到一年就死了,然后那年还是正宣年间么?
  律明慧,律这个姓很少见,是太殷王朝的皇家姓氏,太殷王朝如今不到百年,行了三位皇帝,可以说是每个皇帝当政的时间都不短。
  如今这位按顺序来说是第四位,在位二十年,热爱炼丹,成天想着长生不老,正在修他的皇陵,据说征徭役征了不少,想要修一座堪称天宫的地下皇陵,到时候直接飞升成仙,这就是鸡犬升天里的仙府了。
  如今这位,真名是律明德……童简鸾已经根据线索,脑补的七七八八了。                        


    ☆、 第26章 见色起意

      这位律明慧应该是太子,然后继位,没到一年,就被这位律明德给打下来了,那不到一年的年号自然废弃,或者沿袭正宣年间最后一年的年号。
  而当今天子除了宝亲王外没有兄弟,应该也是当年篡…位之后的事情,如今明德帝年号已经排到第一十九年,事情应该发生在二十年前。而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没有听到关于当年事情的只言片语,所有事情只能童简鸾通过一些零碎的线索推断。
  二十年前,也就是自己快要出生的那年。
  蓝长钰的这个永安侯坐的稳,和皇帝关系肯定打得好,自己身为侯府长子只有二十岁,想必蓝长钰那时候也不到三十,异姓封侯,从龙之功。
  童书桦却认识前太子这位倾慕的佳人容明皇,容明皇送给童书桦新婚贺礼……
  童简鸾脑袋阵阵疼痛,不欲再想下去。
  到此为止吧,这些都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也不是他该知道的真相。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阿弥陀佛,童简鸾想,让我这个祸害流氓活千年吧。
  虽然外边有守卫,童简鸾仍是四处搜寻了一下,试图寻找密室,藏匿这些东西。虽然知道烧掉没有痕迹是最好的,但那么好的画,千金难求,烧了未免太暴殄天物。
  这么一找,还真给他找到了床侧的一个按钮,按了一下,床铺底下有响声,童简鸾弯下…身,发现他只能爬着进去。
  这是谁设计的,要是能评价,一定给他不合格!
  不过还真是方法,童简鸾拿出一颗夜明珠,怀抱画轴,周身裹了一张床单,然后滚到中间,去下面看了看。
  中间是一座通往地下的台阶,台阶右下方的空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空无一物,童简鸾走上前去,发现桌面有烛泪的痕迹,而桌子前方有一滴血迹,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却又不是陈年污垢,像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身后忽然响起声音。
  童简鸾差点叫出来,发现容玖悄无声息的站在他后边,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我只想找个地方放东西。”童简鸾讪讪道。
  “放什么?”容玖站在台阶的高处,颇有种居高临下的倨傲,床板似乎被掀开了,有些许阳光透过窗牅倾泻进来,让他看起来有些透明,童简鸾简直要怀疑他有一天会融化在阳光中,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
  “放……放画。”童简鸾情不自禁的吐出真话,连心底的疑问也忍不住问出口,“你知道律明慧是谁吗?”
  容玖一个飘忽间飞身至童简鸾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道,“你还想好好活,就不要提起这个名字。”
  这声音不带丝毫温度,但说话的嘴巴却暖暖的,童简鸾觉得自己耳朵一定有点泛红。
  童简鸾被他捂着嘴巴,觉得挺幸福的,容玖身上没有什么脂粉气,平日里表现的更不像是一个太监,所以童简鸾一直当他是正常男人看待,毕竟这年头不是多了两个蛋蛋就叫男人,畜…生和禽…兽多了去了。
  他占够便宜了,才发出“唔唔”的声音,示意自己听话,容玖便放下了自己的手。
  衣袖拂过鼻翼时,童简鸾闻到一阵熟悉的桂花香。
  他诧异的看着容玖,那目光中含着无数打量。
  容玖将他身上的床单扯下来,拇指和食指捏着,扔到地上,这似乎还不够,搓了搓手指,觉得上面有灰,然后在童简鸾的衣襟上蹭了蹭,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摸到了锁骨,大约觉得触感还不错,在锁骨上海捏了捏。
  童简鸾:“……”
  他眨眨眼睛,仰头才能看清楚容玖此刻的表情,似乎这时候才发觉两人身高近乎差了一头,便索性道:“这件事我不会再问,不过我有个问题问玖爷,请玖爷务必回答我。”
  公子小白从他的怀里拱出来,懒洋洋的看着容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一副欠抽的模样。跟他的主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胞胎,只不过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罢了。
  打完哈欠,它便炯炯有神的看着容玖的胸膛。
  容玖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公子小白,大有它若是做出什么袭胸的动作,容玖立刻就能把它做成皮子和香薰烤肉。
  “你问。”回不回答的选择权当然是归我。
  “玖爷今年贵庚?”
  “贰拾有柒。”这个问题倒是没什么,容玖爽快的回答,然后挑起眉头,似是想到什么,嘱咐童简鸾,“你还有几日就弱冠了,弱冠礼前日我会派马车接你入宫。”
  童简鸾大大意外,“玖爷要替我加冠?”
  “你的冠礼,自然是要我来办。”容玖说到这里,忽然以手掩口,不住的咳嗽起来。
  童简鸾瞥见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痕,伤的极重,疤痕重叠疤痕,旧伤尚未消失便又添了新伤,那一片都是刀的划痕。
  这让童简鸾极为惊异,心又痛又难受,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略带轻快地问,“玖爷权倾天下,是谁胆大包天,敢伤了玖爷?”
  容玖淡淡一笑,“不过是权宜之计,不值一提。”
  童简鸾决心回头想办法把这件事给查一下,不料容玖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你无须操心,这件事回头自会让你知道。”
  “那玖爷为什么不把这些疤痕除掉?”童简鸾知道容玖肯定能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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