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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皇帝当小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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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便不禁顾不得太后的矜持,伏在椅子上低声啜泣起来。
陆珩修就被关押在霁月阁后面废弃的偏房里,毕竟他一个外臣,怎么也不适合关到慎行司去。看守的是两个太后带过来的侍卫,现下正一左一右地守在锁了的门外。
陆珩修被捆了手,此刻坐在阴冷潮湿的地上,神情也丝毫不见慌张,只是他在这屋子呆久了,也有点儿不舒服。
“奴才参见皇上。”两个侍卫齐声喊道,下跪行礼。正是明珏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把门打开。”明珏厉声道。
两个侍卫听皇上要开门,对视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个就上前禀告说:“回皇上,太后娘娘吩咐没有她的懿旨谁来了也不能开门,你看……”
“混账东西。”明珏一脚把面前的侍卫给踢翻了,那侍卫一个骨碌爬起来赶紧跪好了。
“朕是皇帝,难道朕要做的事情还要去请太后的懿旨吗?”明珏大为光火,“来人,把门给朕拆了,这两个侍卫拉下去杖一百,革职。”
明珏吩咐着,身后的影卫立刻前来拆门,随行侍卫也把两个看守拉了下去。
那废屋内光线暗淡,门打开的瞬间强光照进来,陆珩修极为不适地遮住了眼睛。
“陆大人受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上前解开了捆在陆珩修手上的绳子。
“天枢?让你见笑了。”陆珩修借着天枢伸手的力站了起来,随后拂去身上的灰尘杂物,整理了衣服才走出去。
“臣给皇上请安。”陆珩修作势要跪,却被明珏制止了。
明珏从常平手里接过一件披风给陆珩修披上,捂着他发凉的手说:“没事了,现在跟朕走吧!”明珏带着陆珩修就近回了建极阁。
“所以说皇上是把那个宫女赏赐给臣做妾侍了?”
“当时的情况朕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你也不用把那个宫女带回去,一会儿朕派个人把她处理了就是。”明珏轻描淡写地说。
“皇上,臣请皇上留她一命。”
“为什么?难不成你真看上那宫女的姿色了不成?不然为什么她害你你还要替她求情?”明珏要处死那个宫女,实际上是想要替陆珩修出气,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讨好,可没想到陆珩修居然不领情,面子上顿时有点儿挂不住。
“她一个小宫女,哪儿来的胆子敢害皇上的宠臣?想除掉臣的,是太后罢了,这宫女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陆珩修冷静地分析,“皇上,既然你把她赐给了臣,就不妨让臣把她带出去,饶她一条活命岂不好?”陆珩修离开座位,跪下来请求。
“好了好了,由着你吧,你是心怀慈悲的圣人,朕是暴虐无度的昏君。”明珏说完这句,一拂袖气冲冲地又走了。
陆珩修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望着大门出了一会儿神。
他满手血腥自然算不上是什么心怀慈悲的圣人,但是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要别人的性命。
接着他走出了建极阁,在内侍的带领下找到了关押那个婢女的房间。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红玉。”红玉怯生生地回答,对于这个被自己陷害却仍旧选择了救自己的男人,她心里是又敬又怕。
“嗯,以后你跟我回去,就在陆府里做事吧,我的宅子不大,人也不多,好在这样一来事情也不多,应该不会比你在宫里累。”陆珩修淡淡地说,“至于你的月钱和府里其他丫鬟一样,一个月半两,不比在宫中做宫女少。你若是知道感恩,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就是了。”
“大人为何要救我?”红玉大着胆子问,她在宫里呆了两年又是底层人,最会察言观色,方才陆珩修一番话十分温和可亲,让她明白眼前的男人是个好人。
“你又为何要来陷害我呢?”陆珩修眼皮也没抬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奴婢,”红玉咬了咬牙,挣扎了半响才接着说:“是太后娘娘指使的,太后娘娘半年前找上了奴婢,让奴婢替她办好这件事情。还许诺若是办好了必有重赏,若是办不好不但奴婢,连奴婢的家人都难逃一死。”
“大人,您明察,奴婢不是为了钱才陷害您的,可是奴婢怕死更怕牵连家人。”红玉说着跪下磕头。
“别跪了,现在你明白我为何救你了吧?都是身不由己,我何必要你的命。”陆珩修说着转身道:“你起来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府。”
“奴婢在宫中没有什么东西,唯一有的就只有一条贱命而已。如今大人救了奴婢的命,奴婢这辈子,不,就算是来世也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大人。”红玉目光坚定,尽管陆珩修背着身看不见,她还是在石板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第73章 秋猎恩遇
经过红玉一事之后,明珏不得不收敛了些,不再频频召陆珩修入宫,陆珩修得了空便去结交朝臣,或是拜访段文正,倒也充实。只是一开始是为了避嫌而假装,可时间久了倒像是真的生出了几分距离感。
过了不到两个月,便到了历来皇帝秋猎的时间,于是明珏带着一众文武大臣并少数几个宫嫔,浩浩荡荡地去了京城外的围场。
陆珩修原是文臣,弓马骑射一般,便只骑马跟着大部队缓行。明珏早已带着近卫去追一头虎去了,睿王趁着明珏大婚的时候入了京,就被太后一直留到了如今,今日的狩猎睿王也参加了狩猎,他弓马骑射一向出众,又不懂得藏锋,号角一响恨不得比明珏冲的还靠前。明珏不想输给他,自然也卯足了劲儿。
陆珩修追不上明珏的马,也没打算强追,散漫地晃荡了一会儿就回了营地。
刚下马,迎面就遇上了苏嘉。
“陆大人安,陆大人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苏嘉做了官,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陆珩修翻身下马,笑道:“骑射不精就不出去丢人了。”
“哎?陆大人此言差矣,咱们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干嘛要同那些武夫争抢野味。再说了,到时候他们打了什么好的回来,难道以陆大人的身份还分不到好的吗?”苏嘉一脸玩味地道出真谛。
此言不假,狩猎场一向是武将们的主场,朝堂上他们有时候插不上话,可不就等着这会儿在皇上面前大显身手呢吗?武将猎到了稀奇的动物,自然是要献给皇上的,而皇上为了表示恩泽广大,又会分给大臣。东西多了人人都能分到一点,少了自然也不会少了高官和皇上的亲信。
“苏大人所言极是。”陆珩修和苏嘉寒暄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陆珩修回去之后便觉得有些乏累,就想躺在榻上小憩片刻,可没想到一觉醒来营帐里已经点起了蜡烛,出去一看果然天都黑透了。
外面的篝火一堆一堆烧得正旺,宫人侍卫穿行其中,有的人马上带着不少的猎物在往回奔。
“皇上可回来了?”陆珩修抓了一个值班的侍卫问。
“早就回来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了。”
陆珩修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个安,结果却来了个兵士送鹿肉过来。
“陆大人,这是您的这份儿肉,我们楼将军猎了两头鹿,特意分发给了诸位大人。”
“替我谢过你们楼将军。”陆珩修命身边的随从接了鹿肉过来说。
于是陆珩修想到明珏哪里一定有不少人等着献礼,想了想就打消了前去问安的念头,又转回了营帐里。
皇上御帐
常平端上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鹿肉来:“皇上,这是楼将军猎到的鹿,特意进献给皇上品尝的。”
盘子往面前一放,就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哦?难为他有心,不过这样的好东西朕怎能一人独享。”明珏尝了一口说道。
“其他大人也有的,只不过皇上这里是最好的鹿肉脯。”
明珏闻言撂下了筷子,“朕不想吃了,膻气大的很,你端去给陆大人吧!”常平心领神会端着离开了。
这朝中文武百官众多姓陆的自然也不少,就是这次跟着来的也有好几位陆大人,可他跟了明珏多年,心里自然明白能叫皇上如此记挂的陆大人也就只有陆珩修一个了。
“陆大人,奴才给您加菜来了。”帐篷的帘子一挑,常平就提着食盒进来了。
陆珩修看见常平端出来的鹿肉不禁疑惑,方才给他送菜的人刚刚才离开,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又来了。
“陆大人,您不必疑惑了。方才来的是给各位品级高的大人送菜的,而咱家是给陆大人一个人送菜的。”常平一双眼窥着陆珩修,似笑非笑地“这可是皇上的意思,满大营独一份儿的。唉,说来皇上可真是器重大人,吃到了一盘好吃的鹿肉也惦记着给您送过来。”
陆珩修被常平看得脸红,心道明珏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却还这样不沉稳,倒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什么好东西是自己喜欢的都眼巴巴地送到他这里来。
可虽然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止不住得高兴,那么多馆阁重臣他不去拉拢,偏偏不舍得吃送给自己,这其中的情义倒是比这鹿肉更珍贵了。
陆珩修吃了两口,果然鲜美非常,只是他已经吃过饭了,也吃不下去,干脆让常平提着食盒去了御帐。一路上有人见了他,都以为是他要给皇上送东西,也没多在意,这日子里给皇上送东西的多了,各式野味只怕一个尝一口也饱了。
陆珩修到了的时候,明珏刚送走了一位大臣,正好空闲下来,所以陆珩修也没等。
“简之,你来了。”明珏似是很高兴,小跑着就过来了。
“皇上以后莫要再这么做了,臣又不缺那一口吃的。像今天这样眼巴巴地送来,一路上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嫉恨呢?”陆珩修说着,让常平把食盒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食盒装肉的器物做得精巧,上面是鹿肉,地下一个小炉子里放着几块炭燃着火,不管怎么折腾,那鹿肉还是热的。
“朕才不管那么多,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器重你。”如今他虽处处受制,但还不至于连一盘吃剩下的菜赏给谁的权力都没有。
“嗳,臣见今日送来的鹿肉都没怎么动,皇上也没吃几口吧!那么一大盘子,皇上难道是想撑死微臣吗?”陆珩修眼瞧着他马上要联想到那些闹心的事情上去,赶忙岔开话题。
“呵,我一片好心惦记着你,倒招你这好些埋怨,快让我摸一摸是不是撑到了。”明珏佯装生气,说着就伸手去摸陆珩修的肚子,触手果然是微微隆起。惹得陆珩修不禁笑出声来。
“简之,简之你别动,让我抱一抱你,”明珏说着一把将陆珩修抱进了怀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用力。他胡乱地亲吻啃噬着陆珩修,从俊秀的面庞一直到修长的脖颈,像是一个渴极了的人终于喝到了水一般急不可耐。
“皇上,皇上……”陆珩修断断续续地叫着明珏,伸出手回抱他。却还是在明珏到处乱摸,即将点起烈火的时候,拉住了明珏的手。
“简之,简之,我想你,我好想你……”明珏停下了动作,将头埋到陆珩修的颈窝处,在他耳边喘息说道,声音中有着难以压制的□□意味。
“皇上莫要冲动,一会儿还要接着赴宴呢。”陆珩修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桃色,但还是竭力保持着镇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明珏想他,难道他就不想明珏吗?只是如今的局势容不得他们耳鬓厮磨。
明珏此刻冷静下来,将手放到陆珩修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道:“简之,我每日都只能在朝堂上远远地见你一面,连你的面容也看不真切,真是好生煎熬。”
“皇上,您要等,我们日后自然还有天长地久,如何忍不了这一时的分离呢?”陆珩修温言劝慰,同时不顾羞怯地在明珏低下的额头上烙下轻轻的一个吻。
明珏瞬间安静下来,像是一头原本暴躁无比的狮子,突然间被捋顺了毛一样。
“简之,你留下来吧。朕这些日子除了在朝堂上都没有见过你,上朝的时候你也都是站得离朕很远。”明珏委屈地说,像是十分委屈不满一般。
陆珩修见状心下一软,但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于是挣扎着便要挣脱明珏的束缚。
明珏见他挣扎便妥协道:“你留下来,朕什么都不做,你只陪着朕可好?让朕抱你一会儿还不行吗?”他语调温柔,满眼怜爱,让陆珩修不禁心旌动摇。
夜还长,不管明日会有怎样的风雨,但这一刻他们彼此紧紧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八点之后更新为捉虫
第74章 睿王谋逆
秋猎时睿王展现了非比寻常的勇猛,狩猎的猎物乃是全军之最,连明珏的风头都压了过去。明珏出言打压,竟然有不少的武将替他说话。
明珏大为光火,却只能按下不说,只待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单独对着陆珩修宣泄了自己的怒气。
“都说谁拥有了帝位,谁就拥有了绝对的权力,谁就成了神,成了主宰。可你看看他们,可有把朕当成皇帝,对朕可有半点尊重畏惧之心?”明珏怒吼了一声,把案上的碗碟都扫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陆珩修站在营帐的角落里,离得明珏远远的。
“朕名义上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可实际不过是他们握在掌中的傀儡木偶,终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让朕如何不生气?”
“皇上此言差矣,这句话若是放在三年前皇上初登大宝时还有几分道理,现在说就太过妄自菲薄了。如今六部有一半是皇上的亲信,朝中更是有不少的新晋士子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倘若皇上真的不想再隐忍下去,手里也有足够的筹码了。”陆珩修走近了明珏说。
“将欲取之 必先予之,朕纵容了他这么久,是时候动手了。”
“如果皇上打定了主意,臣愿意为皇上筹划。”陆珩修说着跪在了明珏面前。
明珏冷静了下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陆珩修说:“你有什么良策?”
“睿王逗留京师迟迟不走,一方面是太后竭力挽留,另一方面难保睿王也早就生了谋逆之心,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皇上的势力已经在京城做大,他们没有可乘之机,如今我们不妨给睿王一个机会。
睿王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都是因为手上没有足够的兵力,若是皇城之内有一支数量可观的大军投靠了他,恐怕他就按捺不住要动手了。皇上觉得,御林军里那支值得信任,可执行臣的计划呢?”
“楼宴曾在蒙古大军压境前拼死突围,招来了勤王的宁王,跟随宁王击退了蒙古军,后来作为宁王的心腹,执掌殿前卫。宁王称帝后颇为重视楼宴,但是他实际上是忠于先帝的,可睿帝于他有知遇之恩,因此他长期自责为二臣。
当年在朕争夺皇位时,是他及时带人支援,朕才能顺利地登上了帝位。现在他的女儿是朕的妃子,前些年还生下了朕的长子,他应当是对朕忠心耿耿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办最合适。”
“此事不妥,人人都知道他忠心耿耿,睿王又怎么会相信楼宴真心投靠于他。”陆珩修先是摇头否决了,但看明珏一筹莫展,随即他又想了个法子,在明珏身边耳语了一番。
至此,君臣二人才算是商量好了良策。
秋猎回宫之后,不到半个月内宫便传出了一条惊天的消息。
年初因寝宫走水而被烧死的嫔妃芜夏,实乃楼贵妃争宠故意所害。芜夏是二皇子的生母,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皇上当时可是悲痛欲绝,连立后都拖延了许久。何况纵火杀人,一尸两命实在是太过惨绝人道,因此楼贵妃被褫夺封号打入了冷宫,她所生皇长子被禁足,连带着她的父亲御前大统领楼宴都受到了牵连。
朝臣中也有不少上奏给楼宴求情的,说宫妃的过错不该牵连朝臣,却都被明珏一个个骂了回去。
不出几天,楼宴到睿王府上拜访,提出了“合作”的意向。
“请恕臣下无礼抱怨一句,当今圣上真是冷血无情至极,臣的女儿辛辛苦苦为他生下皇子,他却一眼都不愿多看。如今贵妃受到了陷害,他竟然还听信谗言将臣的女儿打入了冷宫,连皇长子那么小都要受到牵连。
皇上,皇上他还说是臣管教无方,教得贵妃恣肆妄为,您说这天理何在啊?”
楼宴一把年纪,在睿王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睿王见了也有几分相信他的情真意切。
“如此说来,楼将军是恨毒了皇兄了?”睿王试探着说。
“按理说身为人臣不该在背后妄议人君,但是既然君主不够贤明,臣下也没必要再遵守什么规矩了。说一句大胆的话,就算是您来当这个皇上,都比当今圣上要好。”
“哈哈哈,你果真这么想。”
“千真万确。”楼宴情真意切地保证。
“唉,本王也想,但是无奈皇兄比本王早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君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啊。”
“什么名正言顺,都是成王败寇罢了。睿帝病重的时候把他召了回来,您还真以为他是准备传位啊?睿帝难道真的不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他是想灭口,替庆王铺路。可惜啊,庆王能力不足,先帝又病重,这才让他夺了皇位。”
“真的?原来皇兄竟是谋逆篡位的吗?”
“自古成王败寇,赢了的才是书写历史的人,您到底在怕什么呢?”
“本王有什么可怕的?本王是正宗的皇室血统,圣祖爷的嫡子。”
“臣请王爷讨伐暴君,登临大位,臣愿全力协助。”楼宴立马跪在了地上低声道。
“哎哎哎,将军快起来,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睿王送走了楼宴,顾雪庭这才开口发表意见。
“王爷,您真的相信他吗?”
“为何不信,皇兄不辨忠奸,害得他落到如此地步,他心生怨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依我看未必如此,王爷缺人人就送上门来了,这也太过凑巧了。”顾雪庭仍旧存疑。
“有什么凑巧的,孤都等了这么久了。母后一直在跟孤说她在后宫境遇凄凉,皇兄偏宠娈佞甚至直言顶撞母后,难道孤不应该尽快救母后于水火之中吗?”明琅每次进宫周太后都要诉苦一番,说什么如果当上皇帝的是他就好了,久而久之就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
一方面睿王觉得是自己无能对不起太后才让她在宫中受了委屈,另一方面又觉得那皇位本该是自己的,被明珏抢了去,他再抢回来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因此,尽管有顾雪庭在,日日劝阻也没能打住明琅的幻想,反而令两人的关系疏远了不少。
“王爷,您想想惨死的庆王,皇位争夺一向残酷,成王败寇,王爷赢了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王爷有没有想过,若是输了又如何?王爷谋反输了,难道皇上还会顾念兄弟之情吗?届时恐怕王爷会步上庆王的后尘。”
“好了,你别说了,你的胆子都被庆王死的事情吓破了吗?如此畏畏缩缩,岂是大丈夫所为。”睿王呵斥道:“孤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等孤召集手下的幕僚商议计划之后,就立刻实施行动。”
顾雪庭听了明琅的话沉默了片刻,随即退后几步跪下说:“既然王爷一意孤行,那在下就此请辞。”
“雪庭……”睿王上前了一步,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从小的伴读。
“王爷,在下会往江浙一带的繁华水乡去,若王爷事成臣定然遥拜京师恭贺王爷。若王爷事不成,在下会在江南替王爷立一座无字碑,香火供奉样样不缺。”就像他曾经给庆王收尸后做的那样,只是如今明珏已经当上了皇帝,他怕是连收尸都不可能了。
睿王听了他这不吉利的话,大怒道了句“滚” 。
顾雪庭面不改色,站起来深深作揖后便拂袖离去了。当晚顾雪庭便离开了京师,走的时候除了细软什么也没带。
靖安四年,睿王明琅在乾清门发动政变,事不成,血溅宫门。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大殿前汉白玉的地砖,开出了一朵朵权力的曼珠沙华。
此刻在权力斗争、宫廷倾轧之中胜出的君王此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金銮大殿的龙椅上,神情间却没有一丝胜利的愉悦。
明珏想着:这把龙椅又冷又硬,坐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费尽心思想坐上来。
陆珩修进入了空荡荡的大殿,站在正中的位置长揖道:“皇上,事成了。”
明珏闻言被唤醒了意识,恍惚地抬起头来对着陆珩修招手。多年的宫廷争斗、权谋机变早已磨灭了他天性中的温柔,而陆珩修就是他心底最后一块柔软的地方。此刻他急需陆珩修的一点儿安慰,抚平他的心神不安。
陆珩修听了慢慢地走上前去,一步一步地走过台阶到了明珏的身边,然后跪了下来,将头伏在了他的膝上。
明珏伸手抱住了陆珩修的头,缓缓地将自己的头靠过去。与陆珩修额头对着额头说“简之,朕只有你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提离开朕的话,如果连你都不要朕了,朕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就呆在这儿陪着您。”陆珩修也不在用敬称,直接想哄孩子一样安慰着受伤的君王。
突然明珏一把推开了他,然后站起来将御案上的奏章公文、笔墨纸砚一股脑儿扫到了地上。
“朕做错了什么,朕到底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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