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涸鲋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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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秦还欲挣扎,无奈那一只脚有千斤重,把它压成了五行山下的猴子,死活动弹不得了。
她来得悄无声息,竟是连秦晋都未察觉,这时候他傻了一刻,起身要去拉楚朝秦,却是双股以下使不上力,又瘫回原处。妇人歪头瞧他身下,奇道:“啧啧啧,好惨个洞洞。”
秦晋:“……”
秦晋道:“你何时到的?”
“来了一会,你们打那水里头耍的时候。”
妇人仰了脸,撕下那甘蔗的一道皮,呸在地上,伸给他道:“吃甘蔗不,新鲜的,可甜呢。”
秦晋:“……”
秦晋忍无可忍,吼道:“你究竟是看了多久热闹?!”

妇人扪心自问,道也没看得多少,毕竟月黑风高露浓雾厚,又有潭水遮着挡着,那种种浪样全没看清。
秦晋:“……”
“看又怎了?”她理直气壮掐了腰:“你便说从小到大,从头到脚,哪一处我没见过罢!”
秦晋觉得遇着了命里克星,不再抬杠,忍着腰痛腿软爬起来轰她挪了脚,才把楚朝秦灰头土脸地从泥里扯出来。楚朝秦趴在地上,把两人对话听得清楚,直至抬眼才看清了来人相貌,才惊觉竟是那日猎户家里噤若寒蝉的农妇。
他目瞪口呆,点了一根指头先指向她,然后转而又去指秦晋,道:“她……她是……”
秦晋握起他的手,微扬了下下颚,无奈道:“我师父。”
他捡起地上衣裳塞其怀里,“还未来得及与你分说,这谷名长生,其实是我与两位师父隐居之地,一般难为外人寻得,那日我误中暗算,才背了你躲来这里。”
这谷内景色奇异与众不同,楚朝秦早觉可疑,已猜到秦晋骗他,却不曾想到连先前所遇之事统统都是假的。
瞧他面上浮现愠色,秦晋碍着妇人在场,忙拉了他悄声道:“我无恶意,过得片刻,肯定将这事情原委与你分说清楚……”
可是他话到一半,妇人这边已然扬手,利落点上楚朝秦几处大穴。她出手极快,居然快到秦晋未及阻拦,只好眼看着楚朝秦一脸不可思议又躺倒了回去。
秦晋慌忙扶住,妇人在旁摁下他欲解穴的手,道:“是想要他的命么?”
穴道一时三刻已经两度闭合,再行解开极容易害得经脉逆行,秦晋自知莽撞,轻巧放他枕上自己手臂。妇人瞥他一眼,酸溜溜道:“装什么样儿?他莫不是陶砌的还摔不得?”
秦晋无奈道:“不是说过轻易不上这里来,真是会挑时候。”
“挑个屁!”妇人把眼一瞪:“再不出手,眼睁睁让他把我徒弟弄死不成?简直坏良心的小东西!”
楚朝秦眼还睁着,秦晋忙冲她做个嘘声的手势,妇人道:“慌个什么,我早封了他耳朵嘴巴,再说听见又怎样,他这点微末功夫,还打得过你怎的?”
秦晋放了心,捉了楚朝秦那被自己咬过的手亮了一亮,叹气道:“我若能打,还需得这般做法?”
楚朝秦任他摆置却不明所以,只管盯着两人看。妇人倒是一愣,将甘蔗往地上一杵,灵活跃到秦晋跟前,伸掌往他身上一探,奇道:“你功力怎耗损至此?”
秦晋思忖再三,仍是将事情捡重要的轻描淡写说了,谁知妇人听见却没见生气,举棍便往楚朝秦胸前打去。秦晋大骇,伸手就挡,妇人却绕过他,把人从他怀抱里向外一拨,楚朝秦便如那山坡上的石头,骨碌碌滚出了数尺远去。
楚朝秦:“???”
秦晋:“……”
妇人道:“他眼珠子转来转去,敢是猜度我们说啥呢。”
秦晋扶了额,心道这误会当真大发,一会可要怎么哄。

妇人见状揽了他脖子,洋洋道:“今日若不是老头子摸你脉象,非说那脉里藏虚,总不放心!还好我嫌他蠢嘴笨舌不会说话自己来了,瞧瞧瞧瞧,这不来得正是时候?”
秦晋面无表情,仅心悦诚服道:“呵呵。”
春毒之害他领略不少,便问道:“老师父担心半天,可说其它因果没有?”
妇人不再绕圈子,径直道:“你被人下了蛊。”
秦晋瞪大双眼。
“天下之蛊无非三种,”妇人翘起手指:“毒、生、情——毒者杀人,生者救人,情者害人,你老师父言这小虫虽今日方显,但早与你骨肉相连,看来并非近来所下,他未舍得将你开膛破肚放血刮脉,但单瞧你身体变化反应,也不难猜是哪一种了。”
秦晋失笑,这倒与自己料想一般无二,他披了外袍,道:“这是情蛊?”
妇人摆手。
秦晋奇道:“莫非还在这三种之外?”
“自然,我徒弟怎能中一般蛊虫?”妇人很是得意,道:“老头子说了,你中的是淫蛊。”
秦晋:“……”
淫蛊为何,不言而喻。他不自觉回头去望楚朝秦,看他腆肚横卧,单单翘着两瓣屁股趴伏水边。那月光温柔,将这挺括轮廓晕染了个通透,夜幕漆黑,皮肉光滑,远远一望,极像条搁浅的银鱼。
秦晋隐隐之中又要起反应,忙侧了身遮住,问道:“这蛊是谁人所下,楚陆恩还有这般本事?”
妇人道:“我未见过这人,不好忖度。当家的只说春毒乃淫蛊的引子,但你从小为我们收养,除了十年前应擂一战,与他上了那清凉山上十日,此外又还见过谁?”

“你们怀疑楚霆谷?”
秦晋皱眉,也是前后怎也想不通透:“他想杀我,易如反掌,若要杀我,当初又何必救我?我落在他手里十日整,既已应下帮其藏匿图谱,又何必兜这圈子慢悠悠地下蛊——下蛊也就罢了,下这狗走狐淫的……淫蛊又是何意?”
妇人驻了足,以手里甘蔗指了指楚朝秦,道:“还不明白?”
她微微一笑,道:“图谱在你身上,你在他儿手里,只消拿淫蛊控制住你……世上还有比这更万全的方法么?”





第12章 第十二章
秦晋对楚霆谷的印象,已经相当淡漠了。
他只知这人曾将自己从仇家刀下救回过,但那时年幼,若不是两位师父提起,应是毫无印象;第二次便是十年前于云胡山巅上那一场实力悬殊的鏖战,及清凉山中十日经历,秦晋干脆将其从脑中勾销,这些年来连梦也未曾梦见过。
他少年成名,干了几件也算轰烈的大事,随后便伴着两位师父藏在这里逍遥快活。直至魔教被围之日才为履行承诺出谷,谁知自救下楚朝秦后,这逍遥转为倒贴,快活变作销魂,秦晋虽一向自诩放荡不羁,说到底亦是初尝情爱,除了时时发情、偶尔受罪外也无甚坏处,所以他极为想得开,认定管它情蛊淫蛊,不伤性命,即是好蛊。
横竖他知楚朝秦本性不坏,故对此事并无兴趣深究,于是披了衣裳,道:“没有别的办法?”
“拔蛊不难,难的是没有趁手的药引,”妇人拧眉道:“你老师父少年时家传一粒仙药,道是上古补天所用石料之质,可祛除邪秽、起死回生……只不过用在你身上忒也浪费。”
“……”
秦晋好奇道:“还有这样好东西,我怎么不曾见过?”
“天长日久,兵荒马乱,早不知丢到哪处去了!”妇人捋了捋发梢,忽道:“都说生毒百尺之内必有解药,干脆老娘割了他的脖子,放血给你一试!”
秦晋毛发直竖,忙道:“别别,杀生多不好。”
妇人早猜清他的心思,此时也不欲多说,径直走向楚朝秦。秦晋登时又精神了,忙亦步亦趋跟过去,瞧她伸掌拂开楚朝秦几处穴道,道:“别装死,还不快起来!”
楚朝秦难过半日,终于恢复自由,心知不是对手,便骨碌起了身,一面愤愤不平盯住秦晋。
秦晋对了指头,冲他皱了鼻子,笑上一笑。
妇人一手撑棍,坐得极为豪爽,道:“听说你拜了我徒弟做师父?”
楚朝秦将视线移过来,秦晋当他要否认,谁知他却低低嗯了一声。
妇人道:“那便好办,你是他徒弟,我为你师公,你以后只需听我话就是。”
楚朝秦莫名其妙,忍不住又去看秦晋。秦晋正欲解释,妇人先一步持棍戳了戳他,道:“不需看他,他也得听我话。”
秦晋:“……”
妇人又道:“我庙虽小,也有规矩。你既拜入我门下,首要便是尊师重道,勤修不辍,还有那甚教主的虚名身份该抛则抛,你可明白?”
“我拜师是为报仇,而他早先应承教我功夫,才磕了头。”
楚朝秦道:“至于教主这名号,早已无人叫了,我要来何用?”
“报什么仇?”妇人略显奇怪,嘲道:“早知你那教派聚了一群乌合之众不干好事,你老子更是如此,学到一两式功夫便无法无天起来,得罪之人数不胜数,怎不见有人寻你报仇?”
她贪得嘴快,听得楚朝秦面色由白转青,怫然站起,怒道:“你休得信口雌黄,凭白辱我教名!”
秦晋来不及阻拦,听妇人又道:“你急个什么,我且问你,江湖教派众多,为何单称你为魔教?”
楚朝秦倒未曾想过,只知自家教派虽创百年,但从老爹这一代才渐有起色,而魔教之名也由此传开。他分辨道:“三人成虎,我岂又能堵住他人悠悠之口?”
妇人啧道:“还不是因你那老子卑鄙龌龊、手段残忍,打擂便打擂,偏要折人手脚、害人性命,惹恼众派,不围你围谁?”
她说得无可辩驳,然楚朝秦冷冷道:“擂台生死,各安天命,技不如人又能怪谁?”
妇人拍手道:“那便是了,你老子在世时无人敢动,偏他死了这些人就找上你,你技不如人被灭了教,又能怪谁?”
楚朝秦张口结舌答不上来,秦晋瞧他捏紧了拳头,显是气急,连忙钻到两人中间要打圆场,可妇人觉得时机成熟,又抢先开了口:“所以我这徒弟本该过清闲快活日子,若不是被你拖累才重涉江湖,现保你护你收你为徒,肯让你跟他学学好,你怎还总不知足?”
秦晋:“……”
妇人从后推他一把,道:“以你这身败名裂之辈,我看往后也别想涉足江湖,怕是出去会教人活活打死,还不如就从了我这小徒弟,安生在这里过罢。”
秦晋:“…………”
楚朝秦听完这话,怒极反笑,果断后退一步,抱了拳道:“多谢二位提醒,楚朝秦今日听君一席话,当真茅塞顿开。”
秦晋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摆手道:“哎?不不,我没……”
“秦大侠,楚朝秦呈你救命之恩,怕是以后无以为报,那图谱我不要了,便当是答报如何?”楚朝秦又面向他道:“图谱既然无用,那师徒缘分已尽,阁下也不便再强留我于此了,还请放我离开。”
他说得理所当然,秦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楚朝秦也不看他,伸手理好身上衣袍,径直往洞口处走。剩下秦晋呆愣须臾,拔腿就追,妇人在旁却是看得奇妙,一把扯住他道:“咋好端端的说恼便恼?”
秦晋脑袋冒烟,推她道:“多得你这半夜里还跑来保媒拉纤啊!”
妇人听出不是好话,略感委屈,气道:“这么蠢个东西,好歹话都不分,老娘为你寻更好的!”
秦晋本不予理她,忽见妇人又抽了短棍,笃定将他一拦,咬牙道:“不该听死老头子的话,按我说还是打断了腿拴起来,早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了!”
秦晋差点跌倒,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谷口有石门挡着,楚朝秦依然出不去。秦晋几步便追上他,仅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笑道:“还真生气不成?”
楚朝秦这数日内与这门斗气数次,也不再做那无用功,道:“烦请打开罢。”
他冷冷冰冰比这石头还硬,秦晋眼珠转了一转,又道:“这门开启不难,则需我使数道真气,今日实在累得狠了,我们回去歇息一夜,明日可好?”
楚朝秦背对了他不言不语,秦晋上前来想要拉回他的手,笑道:“你瞧刚才恩爱完毕,怎可说分生便分生,也忒拔屌无情了些……”
两人手指甫碰,楚朝秦便立即闪开,然后正经道:“秦大侠,你我无缘无分,切莫再纠缠了。”
秦晋心里一凉,讪讪收了手,半晌才道:“怎会无缘无分的。”
“我受你父亲所托,承诺照顾好你。我师父话虽糙却在理,外界觊觎你之人不在少数,倘若莽撞出去,后果不难设想。”
楚朝秦道:“他们觊觎本就非我而在图谱,以后我走我的路,你呆你的谷,从此大道两端各安后事,生死互不相干,也勿需你再操心。”
秦晋听他字字绝情,胸口忍不住的一阵难过,又不肯放弃,辩道:“可你父亲当年曾对我说……”
“秦晋,”楚朝秦转过头来,漠然道:“家父身亡许久,我还活着,你牢记死人的话不放,那活人的话你听是不听?”
秦晋真想不听,搔了搔耳畔,忽然道:“你父亲对我有恩,我才甘愿受他驱使,你想叫我听话,那你对我有恩么?”
楚朝秦登时卡住。
秦晋灵机一动,趁机道:“楚朝秦,你爱走可以,走前须将我体内这蛊虫解了,要不怎算真正的一刀两断?”
楚朝秦瞪了眼,“什么蛊虫?”
秦晋不由分说拽了他的手掌,贴上自己胸前皮肉,楚朝秦感到里头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疑道:“这……跟蛊虫有甚关系?”
他想收回,秦晋却死拽着不放,又换上副委屈嘴脸,半真半假地胡诌道:“你当我好端端发什么善心救你?还不是你老爹以当年救我之恩,诱我上云胡山巅,又在天下人面前击败我才带回山上,为的就是将这破书以那极其古怪残忍的手段纹于身上!”
楚朝秦一直也在猜想个中缘由,忽见秦晋肯讲,便迟疑问道:“此话当真?”
秦晋避过他眼神,道:“那日于房梁之上你也听见,秦晋被掳上清凉山十日,传于武林早为笑柄。魔教臭名昭著,你老爹之手段深浅你能不知?且看上擂之人无一不断臂残腿,单独留我一个带回家去,怎可能温和相待?”
楚朝秦虽不愿承认,但楚霆谷对外确是出了名的残暴极端,倘若秦晋落于他手,不可能有好果子吃。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你说他曾救你,又有什么渊源?”
秦晋道:“我儿时被仇家灭门,恰他路过独将我救起,但救非白救,要我当时便立下血据,承诺于摆擂之日到场。”
楚朝秦如雷贯耳,道:“你说他于当年便有在云胡摆擂之心?”
“他之心思,我怎会知?”
楚朝秦察觉不对,又问道:“光凭一封小儿字据,便要你应承十数年之诺?”
“你爹自有盘算,喂我服下一样东西,初时不显,但每隔十年便要去他那里取得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楚朝秦没有听过山中还有此药,半信半疑道:“你去应擂是为解药?”
“难不成还是为你?”秦晋反复握了他的手,蹭出一掌心细汗,哼道:“你还走不走了?”
楚朝秦未反应过来,疑道:“啊?”
秦晋挑起眉梢,伸手抵了石门,故意道:“你不是气势汹汹要走,要跟我恩断义绝、不相往来么?现在又怎这般多话要问?”
“我……”
楚朝秦倏尔一愣,心里澄明,嘴上结巴,道:“我……”
秦晋望着他想笑,却也不敢太过造次,仅道:“我什么我,你爹怕是当时便为你做好打算,绝世图谱以你之根基无从学起,又不能落于外人之手,自然另辟蹊径,至于为何选我,大概因我……”
他理了下袍襟,“太好看了。”
楚朝秦:“……”
秦晋借机道:“你有父亲,我亦有师父。你父亲肯为你未雨绸缪,不惜拿我来保你平生,那我师父怎就不能心疼于我,仅说你两句就要跑,有没有良心?”
楚朝秦被他戳到心中软肋,没了脾气,只好皱眉不语。
秦晋见大功告成,长舒心中郁气,大胆揽了他腰就要折返,可是楚朝秦随他挪了两步忽又停了,情真意切地问道:“你刚说你中了蛊虫,只我能解,是怎么回事?”

秦晋以此为由,是为拐他回来,不想楚朝秦认了真,便含糊答道:“也没什么,早一天晚一天都可,又不急在这一时。”
楚朝秦越发好奇,据秦晋所言那毒与那蛊皆应是楚霆谷所施,若说毒是逼迫其于十年之后准时应擂,那蛊又是何效?他方才经秦晋一通言辞,不免生了愧疚,急切想拿一些诚意出来:“毕竟不是好物,既然能解,你告诉我方法,这便帮你化去不好?”
“哦?”秦晋扑哧一笑,转身将他摁于壁上,道:“这么急着要与我一刀两断?”
两人面孔贴得极近,楚朝秦向下看了看他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的外袍,内里仍旧赤着大片春光。他被这春光惹了眼,只好又挪移回来,向后贴上石壁。秦晋则更进一步,试探着想要吻他嘴唇,楚朝秦刚未尽兴,轻易经不起这般撩拨,手掌顺势落到他腰胯之间,却摸那里渐又发热,忽然问道:“你这对我随时随地发情的状态……该不会便就是那蛊作祟罢?”
这个说法新鲜有趣,也与秦晋所想不谋而合,可他不置可否,揶揄笑道:“是又怎样?”
楚朝秦道:“那更要解了。”
秦晋将他的手握起来,轻轻啜了一口,再贴上自己脸颊,问道:“这般不好?”
楚朝秦思忖再三,一本正经道:“终究太胡闹了。”
秦晋哈哈大笑,觉得这小魔头简直可爱至极。他伸腿插入楚朝秦两膝中间,向上顶了顶那一大坨滚烫的物什,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怕吃不消?”
楚朝秦受到挑衅,竭力想要驳回一丝颜面,双手去抓捏他的臀肉,狠狠道:“我怕?方才是谁不住求饶?”
秦晋扬起眉毛,道:“求饶什么?”
见他偷奸耍滑不肯承认,楚朝秦加重手上力气,学他道:“是谁反复道饶了我,不要了……”
“听不清,”秦晋把耳朵凑给他,又问道:“道什么?”
楚朝秦道:“饶了我罢,不要了……”
秦晋满意亲他一口,道:“当然好,谁让夫君疼你。”
楚朝秦:“……”

楚朝秦莫名其妙被吃了豆腐,气到七窍生烟,搂了他便要教训,两人正闹着,忽听洞口一阵动静,双双吓了一跳。
原来是妇人在外等得不甚耐烦,想进来看看,又怕秦晋生恼,于是在外用力敲起了地面。秦晋忙整好衣衫,拽着楚朝秦出去,妇人见他们挽着手,奇道:“这又好了?”
秦晋怕她口无遮拦,忙道:“你怎还没走?”
“嫩师父,”他冲她使个眼色,故意道:“你走你的便是,不消管我们两个。”
“管你个屎囚囊!”妇人感到分外委屈,抻开短棍要揍他,边怒道:“又不让听!又不让看!又是你两个偏守在门口腻歪!你教教你老子娘!如何回得去!”
秦晋:“……”





第13章 第十三章
月至中天,天实在是晚了,秦晋没办法只好毕恭毕敬请尊师下榻。妇人也毫不客气,占了屋内独一张大床,把他两个撵到院内,道:“你们爱怎生闹怎生闹,倘若吵到我一丝一毫,便斩下一手一脚,交予我老头做药引去!”
秦晋噤若寒蝉,楚朝秦连续两夜被撵出房,此时也是不敢吭声,颇为无奈瞅着秦晋。
秦晋拉了他走去花树底下,拍了拍那张窄小竹榻,笑道:“挤一挤罢。”
楚朝秦想起他不惹蚊虫,倒是极好的□□,只是地方太小实在盛不下两名男人,而自己虽累了一天一夜,精神依旧饱满,便搓了搓脸,道:“你困便是,我守着你。”
秦晋歪倒榻上,道:“怕我不成?”
“怕你什么?”楚朝秦席地坐了,道:“我欲明日专心练功,不再一味求那邪性神功,假以时日也能赶超于你。”
秦晋撑起脑袋,奇道:“怎想开了?”
楚朝秦低了头,正经道:“你与师公之话全然在理,老爹耗心费力为我得罪天下众派,但其所铺设实非我所愿,与众派之仇我暂可放下,但门户之变亟需清理,楚陆恩所作为必定牵扯老爹身死之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喊道:“秦晋……”
秦晋正仔细听他说话,下意识便应了一声,道:“怎么?”
楚朝秦方才误以探脉之法探其罩门,他再迟钝,亦能感受到那刻秦晋充沛之力逆行回溯,能够源源不断充盈自身,当初仓促也顾不上奇怪,但再听他其后的这番解释,才恍然印证了心中想法。
既然秦晋之身,是为承载图谱。
那么秦晋之功……
楚朝秦禁不住寒毛直竖,立时间感到了楚霆谷一路草灰蛇线,竟是这般的心思深沉、手段极端。
秦晋瞧他欲言又止,愈加好奇,伸手捏了捏他脸蛋,问道:“发什么呆?”
楚朝秦回过神来,抬眼看他,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呆在清凉山上那十日里,我老爹……都对你做过什么?”

算算十年之前,楚朝秦自己不过刚及龆年,对秦晋上山这事不可能不知,除非有人故意避他耳目。
秦晋似乎对此并不想提,然而他愈是不说,自己便愈放不下,但楚朝秦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他记起众江湖人的胡乱猜疑,当初不觉怎样,如今想来,倒怕秦晋真会说出什么来。
秦晋脸上笑意渐消,他抠了抠额角,扯下那里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绕来绕去又蹙起眉心,总是沉默不语。楚朝秦见状忙一拍膝盖起身想逃,嘴里道:“算了,我只闲来问问,咳,那个天已不早,还是……”
“真想知道?”
“唔?”
秦晋把手掌一搭,楚朝秦半拱起的脊背便顺承他的掌力,又缓缓缩了回去。
他想,亦不想;想什么,不想什么,甚至连自己都稀里糊涂、不甚明白。
秦晋一笑,抓过他的衣领,道:“过来,我告诉你。”

“小魔头。”
秦晋在他耳边轻轻笑道:“这些事情我只与你做过,再无他人,你可放心了?”

翌晨。
秦晋于睡梦中就听见似有人贴在枕边过招,响动叱咤不绝。等他迷迷糊糊再醒转过来,先被初生的日头灌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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