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为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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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缎铺的床还舒服？”
　　旁边的那人又拉了拉他的手，低声对他说道，“萝卜，你可积点口德少说两句吧。”随后那个人向着小赵蹲了下来，伸手过来扶小赵，“刘掌事，您没伤到哪里吧？”
　　“我看这一摔是伤不了我们这刘掌事的金身的。”站在一旁的萝卜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蹲着的那个人慢慢地扶起了小赵，小赵一边借着那个人的力坐了起来，一边擦了擦泪，抬起头来对着那个人说了声谢谢。
　　那个人却忽然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小赵的脸，迟疑地说道，“刘掌事，你的脸……”
　　“我的脸？”小赵一愣，伸出手往脸上一抹，黑色的墨水印到了手上晕染开来。


第二十五章　八卦萝卜
　　听到地上这个人吃惊的声音，站在一边的萝卜也侧过脸来望向地上的小赵，“怎么了？摔一跤还把脸摔歪了？”
　　萝卜一边说，小赵也抬起头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萝卜一下子也吓得不轻，“怎么，刘管事，平常人家说你满肚子都是墨水我还不信，原来您连痣都是墨水做的，这一摔把墨水摔破了，这下肚子里的墨水该不会要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吧？”
　　小赵却并不理会他，飞快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拉上了门栓，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个人。
　　那个刚刚去扶着小赵的那个人，仔仔细细地盯着小赵看了一阵子，往后退了退，“不对，你不是刘掌事，你是谁？”
　　“我不是刘掌事。”小赵一步步地逼近了那两个人，“刘掌事已经被我藏起来了，识相的话就闭上你们的嘴。”
　　“我来只是来找个人，找到了我就走，不会害你们的性命。”小赵对着他们俩继续说，“如果你们俩不听我的话，将我的事泄露出去，你们俩还能不能活命我就不敢保证了。”
　　“别说我会不会放过你们，要是你们府上的人知道了，你们两个虽然揭发了我，但有谁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府上的人难免猜忌你们两个和我协议破裂才反目成仇，你们两个还能待得下去吗？”
　　小赵一条一条说来，他们两个的情绪渐渐平定了下来，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看着小赵，小赵见他们俩已经情绪稳定下来，于是又接着开口。
　　“我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冒牌掌事，但是我以前也是做这个的，不至于不知所措露出马脚，而且我最多也只待上一两天，这两天我多加提拔一下你们俩，到时候我一走，掌事的位置不就是你们的吗？”
　　“我们也不图做不做掌事，只是原来的刘掌事实在让人不爽，你现今消灭了我们的敌人，那你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们是不会出卖你的。”萝卜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地说起来。
　　“是的，本身我们在这府上呆着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也不要你提拔我们，事情只要不牵扯到我们，我们自然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我们两个没事，你们的事我们不管。”另外一个人说道。
　　小赵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有些事还想请你们帮个忙，这次以后，我保证不再找你们，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你们一丝一毫，你们只用假装我还是原来那个刘掌事就可以了。”
　　“好，你说。”那个人说道。
　　“我这次来事发突然，对府上的情况一概不知，对于这个刘管事的生平习性也不甚了解，还请二位为我指点迷津。”小赵向着他们两个拱了拱手。
　　“指点谈不上，不过是把我们所知道的一点事告诉你罢了，我们只图个平安，也算是一把交换了。”那个人应了一声。
　　“我们这刘掌事是林帮主原来的心腹手下风云的好朋友，风云之前突然急病过世了，刘掌事就自己送上门来来了。念及和风云的情谊，林帮主就留了他接替掌事的位置。不过这个刘掌事上位以后可是远远比不上风云在的那会儿，他除了拍须溜马就是瞒上欺下，自己还时不时借着置办物资的名义搜刮钱财，对我们下人也格外刻薄。”
　　“提起他我都不想说话，他那个人，自己屋里金山银山，别人是一颗石子儿都甭想捞着，别说指望从他碗里分到一颗米，他不来抢你碗里的汤就是好的了。”萝卜听到那个人讲到这段，忍不住吐槽起来。
　　小赵也冲着萝卜点了点头，又把头转向那个人，问道，“最近他都在负责什么事呢？”
　　“主要是帮主亲事的事情，这次的亲事有一些奇怪，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刘掌事知道得好像也不多，最主要的还是二帮主在负责，刘掌事也只是个跑腿的外加守仓库罢了。”那个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回应道。
　　“这门亲事有些奇怪的意思是？”小赵听到这一点，往前凑了凑问道。
　　“说是和靳将军定下的亲事，但是靳将军那边却没有来过什么人来商定，只是前一阵子帮主这边送了一大堆彩礼过去，算是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了，可是靳将军那边却始终冷冷淡淡的，没见有什么回应。”那个人沉吟着说道。
　　“我说，就我所知，靳将军那边有人在传，他们家大女儿嘛，从小撒泼打野惯了，某次独自出游玩的时候遇上了我们林帮主，三下五除二被我们帮主给迷倒了，偷偷和我们帮主私定终身，这才让帮主派了人送去彩礼。”萝卜语速飞快地向小赵手舞足蹈地说道。
　　“据说靳将军自己是非常不乐意这桩亲事的，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了，只得听之任之了。”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道。
　　听起来这门亲事颇有些曲折，小赵顿了顿，开口问道，“你们可见过那位靳将军的大女儿？”
　　“见倒是没见过，不过她是从小声名在外，所以她的事情我们也都有所耳闻。”那个人回答道。
　　“别说我们这儿，距离他们那边还算近点的地方，有一次我们跟着帮主出去，到云秀那边去，无意中提起来了她，那边的人都知道她的事迹，一听她的名字就直摇头。”萝卜又快人快语地补上一嘴。
　　“那你们帮主和她这段事情，你们庄上有人知道吗？目睹过吗？”小赵歪了歪头，又问道。
　　“这个据说是他们上次出去游猎的时候碰上的事儿，就我所知，那一次一共也没带几个人一起去了，就帮主二帮主还有几个侍卫去了，所以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我们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这么一回事儿，回来也是夜里回来的，也没通知府上的人迎接，第二天早上大家才知道帮主回来了，但事情却没听到说过。”那个人索性闭了口，让萝卜语速飞快地说道。
　　“那帮主是什么时候送去聘礼的呢？”小赵也转过来问萝卜。
　　“这个就回来没几天的事儿，那几天就看到二帮主忽然开始忙里忙外，带着人置办了好多东西，直到后面贴了喜字送过去，我们才知道是帮主下彩礼去了。”萝卜撇了撇嘴，砸吧了一下说道。
　　“关于帮主为什么要娶靳将军的女儿，你们可知道原因？”小赵又问了一嘴。
　　这个问题一出，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萝卜却忽然顿了顿，扭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那个人，彼此对望了一下，萝卜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小赵。


第二十六章　关于掌事
　　萝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赵，接着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意思？”小赵把头往前凑了凑，接着问道，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萝卜。
　　萝卜又咂了咂嘴，迟疑地看了小赵一眼，随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其实帮主早就想和靳将军扯上点什么关系了，可惜靳将军膝下无子，早年的时候吧，从自家兄弟那里收养了一个儿子，而后这知道这个养子仗着靳将军的名声，到处为非作歹，后来闹得实在不可开交了，靳将军一气之下又把他给赶了回去。”
　　“就在那个谁来着，还是靳将军养子的时候，帮主就曾经刻意拉拢过他了，跟他一起喝喝酒啦，陪他耍耍威风啊什么的，那个时候又讲究排场嘛，每次帮主都会带不少人去，就连我和豇豆都一起跟着帮主去过。”萝卜说了说，又转了转头向另外一个人示了示意，那个人也顺着萝卜向着小赵点了点头。
　　“后来嘛，不就这个浪荡子弟浪得太过了，浪不走了，帮主就没再和他来往了。不过毕竟那个时候想要攀附靳将军的人那么多，靳将军又只有这么一个养子，大家都跟蜜蜂见了花儿似的一个猛拥上去，结果把这个花儿都搞死了，关系也没搭上。”
　　“也是走运在人多，当时我们帮主这一小下下都没人注意到，其他牵着头捧臭脚的人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和那个纨绔子弟撇清关系的同时，靳将军也发了话了，那个时候和那个纨绔子弟鬼混的人，统统不予来往，这下可只能自认倒霉了。”
　　“就那个事儿之后，我们帮主沉寂了好几年没再闹腾这个事儿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在私下里默默做了点啥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起来没再放心思了，我们都以为帮主就放了这个靳将军的念头了，却没想到又来了一出。”
　　“当然，这个事情比较低调，我们自己府上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我跟豇豆是刚好和去了的那个人交好，他才偷偷告诉我们的。”萝卜的声音忽然压低，说了一两句又忽然语调往上扬，神神秘秘又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
　　“你知道得还挺多的。”小赵扬了扬微笑，适时地接了一句夸了夸萝卜。
　　“那当然，我可是八卦小灵通。”萝卜不无得意地摇头晃脑了一下，随后又看着小赵说道，“刚刚说到我们不是都以为帮主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了嘛。靳将军也在那个养子出了那回事儿以后，他也发誓不再收什么养子了，一心去管着自己的女儿。”
　　“靳将军的大女儿一向如同男儿一般勇猛无比，四处闯荡靳将军倒也不管，但是对他的二女儿还有小女儿，靳将军管理得很严格，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样一来，帮主也确确实实是没有门路。但是却不知道帮主是上哪儿听到说二女儿要去游湖，带了几个随身的人就自己过去了，听说是精心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来着。”
　　“那天其实风平浪静得很，帮主就派了几个人佯装打劫从湖里游了上去截他们的船，然后自己也乘着一艘小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等着他们一动手就过去，估计划到的时间也刚好。”
　　“谁知道说巧不巧的，那天游湖本来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带了几个仆人去的，出发没一阵儿正好碰到回来的靳将军，靳将军心情大好，也陪着她们一块儿去了。这下可好了。”
　　“帮主正摇着小舟往他们的船儿那边去，慢慢悠悠地以为他们那边进行还需得一段时间，赶过去估计正是到关键的时候，却没想到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被靳将军三下五除二收拾得落花流水了，到头来英雄救美没救成，还灰溜溜地解释了一番才把他们给保了回来。”
　　“就那阵子回来，我们那个好朋友休养了好一阵子，我们拎着水果啊啥的，跑去问了他好几次，他才告诉我们的。”萝卜的小嘴一瞥，扬了扬嘴角。
　　“这个事儿出了以后，我们就想，帮主就算再有本事，这一下也该死心了吧，你说，毕竟都打过照面了，还是这种照面，真是没想到啊，帮主就是帮主，就是不一般呐啧啧啧。”萝卜把嘴角撇向一边，翘着嘴角啧了几声。
　　“你说，你们帮主自己也有自己的规模了，为什么非得贴上去和靳将军扯上个什么关系呢？”小赵往前靠了靠，循循善诱地问道。
　　“要我说，他就是想找个官家的后台，你别看我们帮主现在好像是个三大五粗不拘小节的粗人，其实我们帮主家里原来是做官的，帮主小时候那也是听着四书五经长大的，爷爷做官那会儿两袖清风心高气傲的，后来被搞下台了家道就此没落，后来结识了拜天会前一任帮主深受赏识，这才慢慢走上了这条道。”
　　“帮主心里肯定还是崇尚做官的，所以对这方面一直有着一种执念吧。而且有了官家的后台，也确实是对拜天会有好处的，进一步说，我们可以和官家合作成为第一大帮派，退一步说，等官家要管理这些帮派的时候，我们自然也能因此躲掉不少问题。”萝卜忽然正色着说得条条是道。
　　小赵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眼看着萝卜说道，“谢谢你说了这么多，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我想再问一点关于这个刘掌事的事情，他的情况是怎么样呢？”
　　“刘掌事嘛，之前说了，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抠，而且谁都敢抠，就连给帮主的日用物品采购，他都敢缺斤少两，要不是没出什么大事情，庄主早就把他赶走了。”
　　“不过他这个人倒不算特别严苛，以前风云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经常会打骂下人，刘掌事倒是不会，毕竟他整个人都钻到钱眼儿里了，他欺负我们都是在钱粮上，动不动就要克扣钱粮。”萝卜翘着嘴说道。
　　“他的家庭情况怎么样呢？”小赵又问了一句。
　　“他到我们府上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来的，来了以后就一直住在府上，说来奇怪，也不见他有什么亲戚来往，也没听说过他家里的事情，逢年过节也从来没离开过，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还得麻烦你们待会儿带我在府里转转，找找地方。”小赵向着萝卜和豇豆示了示意，略微低了低头表示感谢。
　　豇豆和萝卜也冲着小赵点了点头。
　　小赵忽然又问道，“他收这么多钱来干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　今非昔比
　　“这说来也是奇怪。”萝卜听到小赵问到刘掌事钱的去向的时候，一下子就接过话头来，“他成天这么费尽心思地到处抠抠，他这个人却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也不去青楼的主儿，再加上也没什么家里人来往，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来干嘛。”
　　“啊？”小赵一听，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问。
　　“就是这么怪，而且刘掌事的钱放在哪儿了也是一个谜。”萝卜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有一次有个窃贼听说了这回事儿，就半夜潜进府里来专门跑到刘掌事的房间偷东西，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啥，最后还把刘掌事吵醒了落得一顿打还倒把他身上仅剩的几个铜子儿给他拿光了作为补偿。”
　　小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缓缓站起身来，轮流抖了抖蹲麻了的两只脚，“请你们带我去看一下府里的情况吧。”
　　萝卜和豇豆也陆续站了起来，“行，走吧。”
　　小赵正准备迈脚出门，忽然豇豆挡了一手。豇豆跑到小赵面前挡住了小赵前行的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小赵，“等等。”
　　“怎么了？”小赵有些疑惑地看着挡在面前的豇豆。
　　豇豆顾不上解释，拦下了小赵就转过身跑了出去，一边出去一边丢下一句，“等等我，马上回来。”
　　小赵和萝卜都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等着不知去向的豇豆。
　　“他去干什么了？”小赵略微回了回头，向着萝卜问道。
　　“不知道。”萝卜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他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可能忽然想起来有什么事儿吧。”
　　小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萝卜，静静地等待了一小会儿。
　　很快，豇豆就端着什么东西回来了，小赵远远地看到他飞奔过来，一边两只腿飞跑着，一边还护着手里的东西。
　　走近了，小赵才看清，是毛笔和墨汁，下面还有一个装着水的小罐子。
　　忽然之间小赵的心里涌上一丝感动，恍然之间明白，这两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也隐隐地能感觉得到，他们两个将会帮助自己更多更多。
　　用水简单地洗了洗小赵脸上的印记以后，豇豆一只手攥着毛笔，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地往小赵的脸上补上了一颗痣，这一瞬间就像画龙点睛一般，小赵似乎又忽然变成了刘管事，豇豆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将毛笔和墨水收好以后，三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小赵转过身来把门拉上，然后又往怀里掏了掏，果然掏出一把钥匙来，往仓库门上的锁眼里一插，咬合地十分密切，小赵顺势一扭，把仓库的门锁上了，把钥匙取了下来，随后才转过身来向着萝卜和豇豆示了示意，让他们带着自己四处去看看。
　　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之时，小赵把钥匙往怀里塞了塞，隐隐约约感觉衣服里又另外一个夹层，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小赵就着那个东西的轮廓摸了摸，圆圆的头，细长的茎，还有几个凸起的小片片，应该是一把小钥匙。
　　或许就是和刘掌事不为人知的财富有关的钥匙吧，说不定也藏着其他的秘密。
　　这么想着，小赵没有立刻去掏出那把钥匙来，只是把手伸出来又整了整理衣服，继续跟上萝卜和豇豆的步伐。
　　“那边就是帮主的厢房，在旁边的那一间就是二帮主的房间。”豇豆指了指对面的那一间张灯结彩的独门独院说道。
　　“帮主和二帮主住得这么近吗？他们两个关系一定很好吧？”虽然住得近比较方便，但一般帮主和二帮主的房间至少会相隔一间小院，像这样靠得如此之近的，倒是少见，小赵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们两个的关系岂止是好。”萝卜又是张口就来，豇豆却用眼神示了示意，又轻轻地拉了拉萝卜，萝卜这才刹住了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紧接着豇豆向着小赵微微点了点头，“帮主和二帮主的关系确实十分要好，两个人似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相互之间非常信任，很少有什么不快。”
　　小赵看了看萝卜，又看了看豇豆，也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跟着他们俩绕过岔路去，来到了后院。
　　“那边那一间就是刘管事的房间。”豇豆的手对着对面的房间一指。
　　顺着方向看过去，是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厢房，位置也在不偏不倚的地方，想必里面的空间也不算大，应该就是一间普通客房的样子。
　　小赵转过头来正想再问些什么，忽然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看到小赵在这里，立刻穿过了萝卜和豇豆就冲到小赵的面前来。
　　是之前就见过的那个人。
　　那个人殷勤地对着小赵说，“刘掌事，原来你在这里呀，我可找您找得好辛苦。”
　　“怎么了？”小赵不咸不淡地看了那个人一眼，随后问道。
　　“哎呀，二帮主刚刚又弄回来一叠皮草，都是上等货色，您可要不要过去清点清点？再不去恐怕就被二帮主给藏起来啦！”那个人似乎刻意地在暗示些什么，冲着小赵又是挤眉弄眼，语调也是七拐八绕的。
　　“不用了，二帮主清点一定比我清点得更好。”小赵冷冷淡淡地回应道，又看了看被那个人挤在身后的萝卜和豇豆，收回眼神挑起眉毛对着那个人说道，“我们还有点事，请你先下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那个人仿佛看不懂脸色一般，左右看了看被自己挤在身后的萝卜和豇豆，硬着头皮继续对着小赵说道，“我肯定做得比他们好，您让我来和您一起做吧。”
　　“既然你能力出色，我这里倒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小赵挑了挑眉毛，对着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立刻笑嘻嘻地凑上来说道，“什么事情，刘掌事您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全力帮您做到。”
　　“很简单。”小赵慢吞吞地说道，“帮我赶走一下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
　　“好的，没问题刘掌事！”那个人中气十足地回答道，立刻就转过身去对着豇豆和萝卜看了看，随后又转过头去问道，“您说的是谁呢？”
　　“你说呢？”小赵眉毛一挑，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人。
　　那人顿了一下，才一甩袖子拂袖而去，路过萝卜的时候刻意停了停，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还以为你们多清高呢，不知道有什么鬼手段。”随后就加紧了脚步离开了。
　　小赵和萝卜他们都笑着摇了摇头。
　　紧接着小赵开口问道，“你们可知道，府里一般会把犯人关在哪里吗？”


第二十八章　一位姑娘
　　夜色慢慢地降临了，屋顶的寒风吹拂着木头的发丝，凉意已经从外衣一直向内侵袭，刮进了木头的骨头缝隙之间，木头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从下午开始，木头便一直呆在这守卫森严的地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这里一直以来都是严阵以待，立在外面的四个守卫和五个婢女也一直没有变少过，即使是偶有一个侍卫或者婢女要去上厕所之类的，同时之间也只允许一个侍卫或者婢女前去，至少能够保证有八个人守在门外。
　　再加上他们并没有茶水可以补充，就连去上厕所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一整个下午，只有一个侍卫和两个婢女曾经离开过一小会儿，离开以后也是很快就回来了，根本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而里面的石头，除了在木头刚过来的时候要了一盘花生以外，也一直没有再和外面的侍女提出什么要求。以木头的性格，一定会不停闹要求不断的，或许是发现逃出来无望而渐渐放弃了这条道路了吧。
　　再等一等，我马上就来。想到这里，木头暗暗地在心里对着石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