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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为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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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得回应道。
“怎么，您是伪装起兴了？之前伪装我们府上的刘掌事，现在索性伪装起乞丐了？您倒也不挑剔。”现在既然人已经送上门来，许慕白也不急着再去想解决的办法，也不急着去问小赵的来意，倒是冷嘲热讽地对着小赵奚落了一番。
“毕竟比不上您高高在上，我们只得随遇而安咯。”小赵收起了话语里的讽刺，一心想着快速切入正题，也不再像上句一样锋芒毕露地回应许慕白，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
小赵没再接着许慕白的话言语交锋，许慕白听出小赵想要快点切入正题，倒也就顺着小赵的意思，不再故意讽刺小赵，抬起眼来左右看了看萝卜和豇豆，随后又带着询问地意味看向小赵，又对着小赵示了示意左右询问着是否需要摒退他人，“不知您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简单。”小赵倒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也回应般地提高了声调表示毫不避讳萝卜和豇豆在场，直截了当地说道，“用我换木头和萝卜。”
“你？”许慕白轻哼一声，嘴角勾起笑，“且不说你恐怕并不如那个小和尚有价值，你现在就在我房里，我只要冲外面一喊，你不过就插翅难逃。”
“凭我一人，自然是入不了您的法眼。”小赵倒也并不恼怒，“不过，却不知道右扶山山庄闻名天下的秘籍，您是不是有意向呢？”
“你是说右扶神丹？”许慕白随即神经紧绷起来，挑起视线直勾勾地盯向小赵，随后语气才又缓和过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我听说，这右扶神丹的秘籍早已毁于上次混战，若是这右扶神丹的秘籍还在，有这右扶神丹，贵山庄的庄主恐怕也不会如此英年早逝吧？”
许慕白的这番质疑自然早在小赵的预料之中，小赵轻声笑了笑，“江湖上虽传言说这右扶神丹可使人神志清明智慧猛增武艺飞涨，乃至于无病无痛青春常驻长生不老。实际上是言过其实了。”
听到小赵娓娓道来，许慕白轻轻地笑了笑，状似无意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耳朵却是竖尖了去听小赵的字字句句。
“不仅如此，这右扶神丹还不可多服，少儿服至过量还有可能致命。”小赵说得轻描淡写，挑起眉看着许慕白，像是挑衅般地说道，“但是它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服之精力充沛精神焕发，琴棋书画刀枪剑法无不突飞猛进，且神清气爽飘飘欲仙也。右扶山上上一代曾经位列武林盟主，也有此丹的功劳。”
虽然小赵说得天花乱坠，许慕白倒是不以为意，“既然这右扶神丹如此厉害，怎么不见你们庄主却有这番能力呢？”
小赵听出许慕白言语之间的怀疑，轻笑一声说道，“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右扶神丹具有一定的毒性，儿童服用可能致命。虽然成人服用并无性命之忧，也仅限于青壮时期服用，此外，还有一个很强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许慕白听得聚精会神，小赵猛地停了下来，许慕白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
小赵却故意卖了卖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许慕白，有几分调笑地说道，“不过许帮主您却不必在意。”
“到底是什么？”许慕白却没心思跟小赵斗智斗勇，只是略显急迫地问道。
“服用此丹，会有避子的功效，具体持续时长不明，我们庄主膝下少子，因此一直未曾服用此丹，至庄主夫人去世以后，庄主年纪也不浅了，故此才将此丹一再雪藏。”小赵倒是不疾不徐地说道。
“所以此丹并未在几年前的那次混战中被销毁？”许慕白倒是不介意小赵口里调笑的意味，已经了解到此丹的威力，许慕白转而问起右扶神丹的现存情况来。
“几年前正是少庄主酒后无意中将此丹的秘密泄露，引得梅花庄小儿子说服了少庄主偷来换取重金，本来是安排一番里应外合，却被庄主无意间发现失手打死了梅花庄的小儿子，故此梅花庄才扬言来血洗山庄，引起一番混战。”
“至此此丹的秘密也是梅花庄上上下下人尽皆知，梅花庄此行，表面上是来为庄主小儿子报仇，实际上暗地里是明目张胆来掠夺此丹的秘籍。不过就算是借报仇的名义，他们也不过是事后才搬出来的，其烧杀抢掠之心，昭然若揭。”小赵的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扣人心弦。
第七十一章 陈年往事
小赵不疾不徐地讲起右扶神丹相关的事情来，不知不觉又讲起上一次梅花庄借机偷袭引发混战的事情，以此才慢慢切入正题。
几年前发生右扶山山庄的这场混战，江湖上只知道是梅花庄与右扶山山庄之间的纠葛，也从此传开了右扶神丹的威名以及右扶神丹秘籍毁于这次混战之中和右扶山山庄少庄主被逐出山门之事。
至于两个山庄之间的混战情况，死伤如何，以及最后是如何达成和解，这些事情统统一概不知。
许慕白倒是不介意多了解一番关于这段梅花庄与右扶山山庄的恩怨内情，说不定还能够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索性也不去先管小赵本次过来的来意，只是一门心思追问着小赵关于当时情境的事情。
在许慕白的循循善诱之下，小赵也无从再切回自己最初的简单介绍，只能顺着许慕白的问题，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上一番。
其实要说起梅花庄与右扶山山庄的交情，还要牵扯到梅花庄庄主与右扶山山庄庄主的往事来。
梅花庄与右扶山山庄素来交情还不错，多年以来两个庄主之间也多有往来，因此右扶山山庄少庄主才与梅花庄庄主的小儿子结成酒肉好友，时常两个人私聊鬼混。
虽然年轻一代的关系不错，但是要是说起右扶山山庄庄主与梅花庄庄主的交情，其实远在他们之上。
早在右扶山山庄庄主年少时就一次偶然的聚会上结识了彼时也还是梅花庄少庄主的庄主，两个人在那次聚会上一见如故一拍即合，此后便时常相约切磋武艺或是谈诗作画，一派公子气息好不风雅。
彼时右扶山山庄庄主还是武林盟主，右扶山的势力和实力都颇为壮大，两个少庄主的往来起初也令梅花庄的庄主颇为满意。
但是随着梅花庄的逐渐壮大，彼时梅花庄庄主终于敢大胆地扬出自己一生追求的夙愿，最终逼迫得两个少庄主不得不分道扬镳。
他的夙愿是，成为武林盟主。
后来梅花庄作为仅次于右扶山山庄的第二大庄，行事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甚至偶有几次公然挑衅右扶山山庄庄主，两个山庄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
随后梅花庄庄主也禁止了自己的少庄主与右扶山山庄的少庄主往来，虽然他们两个人私底下偶尔还是会偷偷相约会面，但毕竟碍于两家剑拔弩张的气氛和你死我活的立场，一度引为此生知己的两个人渐渐变得疏远了几分。
事情终于发展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两个山庄开战已经迫在眉睫。
其实当时右扶山山庄虽然还是顶着天下第一大庄的名号，实质上庄主身边的得力干将已经死的死走的走所剩无几，并且庄内事件繁杂臃肿，下面负责处理的人又各有自己的小算盘，引得内部纠纷不断，右扶山山庄自身已经危在旦夕。
当时成天盯着武林盟主位置转悠的梅花庄庄主慢慢地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想方设法地挑起梅花庄与右扶山山庄的矛盾，想要借此来与右扶山山庄庄主一较高下夺得武林盟主的宝座。
却没想到，没等到梅花庄庄主发起战书，右扶山山庄庄主倒是先主动找上门来。
右扶山山庄庄主几番退让，也明白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梅花庄庄主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再逃避下去也不可能满足对方的野心，索性亲自登门向梅花庄庄主发起挑战，约定一场比武，胜者可为武林盟主。
这一挑战正是梅花庄庄主求之不得的事情，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的挑战是距离实现夙愿最近的最后一步，同时也还因为一个小道消息，当时右扶山山庄庄主已经身染重病，连续几天夜半咳血。
平日里自己的辛勤练习武艺日渐精进，其实武功并不一定在右扶山山庄庄主之下，又加上这一确凿的小道消息，这一场比武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了。
至于右扶山山庄庄主为何不等自己的疾病稍稍好转乃至痊愈以后再向梅花庄挑战，梅花庄庄主并没有多想。
可能是狗急跳墙，无奈之举了。本身自己是不愿意乘人之危来夺取人家武林盟主的宝座的，可是既然在这个时候比武是对方提出来的，那也就怪不得自己占了便宜了。
梅花庄庄主当时只是这么想到。
至于右扶山山庄庄主选在那个时候和梅花庄庄主比武的真正原因，直到前几年右扶神丹泄露的事情出现以后，已经当上梅花庄庄主的少庄主才明白。
彼时右扶山山庄庄主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奋力想为右扶山山庄刨去梅花庄庄主这一劲敌，至于身后武林盟主的位置落与谁，右扶山山庄庄主并不在意，也没有心思再去考虑。
正是出于这样的念头，在约定好的比武之日，服过了右扶神丹的右扶山山庄庄主神勇异常，大大地出乎了梅花庄庄主的意料。
梅花庄庄主明显不是右扶山山庄庄主的对手，不禁连连败退，而右扶山山庄庄主的招式却样样逼人招招致命，当场就打得梅花庄庄主吐出鲜血来，回去之后没过两天就因为伤势过重身亡。
为此倾尽全力的右扶山山庄庄主自然也时日无多，略微安排了一下庄内的事宜，梅花庄庄主去世没有两天，右扶山山庄庄主也随之猝然长逝。
江湖武林盟主的宝座还因此而空缺了一段时间。
梅花庄和右扶山山庄都因为庄主的溘然而逝而受到不小的打击，两个山庄内部不少人走的走散的散，一夜之间两个庄主曾经辛辛苦苦一砖一瓦地构建起来的繁荣景象就不复存在了。
两个山庄的实力猛然缩水一落千丈，自此以后再也没能重登当时的顶峰。
再说由于两个山庄一前一后都忽然失去了庄主这个主心骨，两个曾经交好一时的少庄主莫名其妙忽然登上庄主的座位，只得先手忙脚乱地处理起庄内的事情来，等到两个少庄主渐渐地把庄内的事情理清楚处理得头头是道了，时间也恍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上一代的事情始终是上一代的事情，两个人决定抛弃两庄之间以往的恩恩怨怨重修旧好，梅花庄和右扶山山庄又开始相互扶持礼尚往来，对于过去的事情不再深究。
即使是两个人都已经决定不再去追究过去的恩怨，但是父亲的死一直是梅花庄庄主心里的一个疑团。
梅花庄庄主始终记得，在比武之前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稳操胜券地向自己保证，甚至还带着自己潜入右扶山山庄亲眼见过右扶山山庄庄主夜半咳血。
这一切来得颇有些蹊跷。
第七十二章 一场失败
彼时虽然梅花庄庄主对自己父亲的猝然长逝颇有些怀疑，但是却也并没往自己的心上去，或许是自己的父亲技不如人，即使对方已经病入膏肓仍旧不能在此基础上打到对方。
但是右扶山山庄少庄主无意中泄露出来的这件事，彻底点燃了梅花庄庄主的怒火。
那一次饮酒，恰好就在梅花庄庄上，是梅花庄小儿子私底下得了一壶好酒，特意悄悄邀请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前来一同畅饮。
梅花庄庄主和右扶山山庄庄主时常通书往来，言语之间也都曾提及这两个儿子的事情，两个人都是既为这两个人交情甚密而感到高兴，又为这两个人成日只是寻欢作乐而烦恼，故而约定如果到对方庄上去饮酒作乐了，一旦发现，就由对方全权处理管教，无需征求对方的意见。
万一被发现了，无论惩罚轻重与否，被惩罚的孩子也只能自认倒霉无处申诉，双方只需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管教对方的孩子即可。
这一次梅花庄少庄主请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前来饮酒的秘密邀约无意之中被梅花庄庄主得知，于是便按照自己之前与右扶山山庄庄主的约定，打算前往他们两个私会的地点，将他们两个都管教上一番。
彼时梅花庄庄主正行至他们两个少庄主饮酒的房间外，正欲破门而入将两个人抓个现形，脚步已经踏在门槛之上，马上就要推开门来，却忽然听到醉醺醺的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在说着些什么话，一时心底好奇这两个人之间会聊些什么，便沉下心来贴在门上去听右扶山山庄少庄主的醉话。
梅花庄庄主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听，就正好听到右扶山山庄少庄主提了一嘴自己的父亲。
“你知道吧……嗝……那个你的那个祖父，就是你父亲的父亲，当时和我父亲的父亲……约战来着，说是要竞争武林盟主什么的……当时……我的祖父就是靠这个右扶神丹……不仅没有因为生病而武功退步，反而精进了不少，在自己……生了那么重的病的情况下……还是将你的祖父打败了……嗝……”
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已经醉得口齿不清，但他说的话却一字一句地钻进梅花庄庄主的耳朵，从耳朵一直往里钻往下沉着刻进了梅花庄庄主的心底。
梅花庄庄主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自己无意之中听到的右扶山山庄少庄主这一段对话，多年以来被一再搁置的真相就此浮出水面，一直以来若隐若现的谜团也就此解开。
梅花庄庄主强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一直附在门口认真仔细地听着右扶山山庄少庄主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含混不清的字句在他的耳朵里都因为全神贯注的精力而变得格外清晰地像是纂刻在石碑之上一般镌刻在梅花庄庄主的心底。
原来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右扶神丹的力量，父亲才会那么快就败下阵来，败下阵来以后也没有就此罢休，对方竟然借此机会置人于死地，实在是不仁不义。
虽然当时父亲过世，自己并没有找上门去向右扶山山庄讨要公道，也未曾说过右扶山山庄半句不是，但是如果说当年的梅花庄庄主并不在意自己父亲的逝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彼时由于自己父亲在决战开始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大放阙词猖狂不已，已经与江湖上不少支持右扶山山庄的人结下不少梁子，梅花庄内部虽然看起来结构庞大分工合理，各人之间的心思却并不齐。
由父亲一人之力所撑起的梅花庄泱泱大庄，因为父亲的离世而树倒猢狲散。
不少曾经在父亲面前大献殷勤的人父亲一过世就立刻转了副模样，离开之时还仗着庄中无人，从庄里捞走了不少东西。
虽然很多重要的东西已经被父亲藏好，原来父亲也早有几分这方面的打算，而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以免被别人带走，父亲离世地突然，没有将事情一件一件地交代到位，自己也是过了好些年才发现父亲藏起来的那些东西。
事实上不光是这件事情没有交代清楚，父亲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跟自己说，因为即使是到最后的关头，大夫都已经劝解自己准备后事了，父亲仍旧相信自己会好起来，仍旧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手打造的一切会就此失去，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生命会到此为止。
因为父亲去世时还正值壮年，还没有想过要将自己手里的权力和事务慢慢交代给下一代的少庄主去管理，对于父亲曾经掌管的一切自己都不甚明了，父亲和自己也没来得及正式交接，一切事情都只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去摸索，慢慢地将庄上的事情带回正轨。
再加上自己上台时又尚且年幼，没有什么威信，当时甚至有人提议让父亲曾经的得力干将来担任庄主的位置，在力挺自己的一帮人的得力推动之下，自己才坐上了庄主的座位。
而那个父亲曾经的得力干将因为没能达成担任庄主的心愿，一气之下便离开了梅花庄，梅花庄里素来与那个人交好的一些得力手下也跟着那个人一同离开了，因此庄上的势力一再削弱。
担任庄主以后暂且不说自己遭受的种种冷遇，后来才发现当初力挺自己上台的那一帮人并不是出于对自己父亲的忠心，而是想将自己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庄主，成为他们手下听话的傀儡。
后来怎么样一步一步地清除掉这些想要控制自己的人，就是后话了。
从成日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一位风流公子，不得不被迫去学会如何承担一个庄主的责任，这其中的辛酸苦辣，也只有自己一人知晓罢了。
最为过分的还是因为父亲想要成为武林盟主的心思已经人尽皆知，也有不少人都等着看这次决战的结果，甚至还有人在两人开战之前开设赌局，来买定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当时认为自己父亲会赢的人占据了多数。
可是自己的父亲最后却在双方对战之时败下阵来，甚至还为此丢了性命，江湖上赌输了的人索性将自己失去钱财的缘由归结为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去世不仅没有唤起众人的一丝怜悯，反而沦落为江湖上的一个笑柄。
而自己接替父亲成为梅花庄庄主，也被人扣上了失败者儿子的帽子，再加上自己也确实比不上自己的父亲那么能干，没能重振梅花庄当年的雄风，从而一直活在父亲失败的阴影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当时的右扶山山庄庄主所赐，是他的心肠狠毒，非要将自己的父亲置于死地，才毁了整个梅花庄，也毁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但是令梅花庄庄主最为受伤，并且直接导致了这场混战的，却是另外一个原因。
第七十三章 旧情复燃
当时梅花庄庄主还未与右扶山山庄庄主交手之前，当时的梅花庄少庄主也曾不无担忧地写了一封信给右扶山山庄少庄主。
信中言辞恳切，希望右扶山山庄少庄主能够劝慰右扶山山庄庄主取消此次挑战，甚至还将自己跟着父亲半夜去看过右扶山山庄庄主咳血的事情和盘托出，并承诺自己也会尽力劝阻父亲，避免悲剧的发生。
当时的梅花庄少庄主相信，他们两个人都同样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相互残杀，也更不愿意看到有任何一方的父亲受伤。
而右扶山山庄少庄主的回信却是，未曾听闻父亲重病的事情，此外父亲这次言出必行，已经明确在庄内上上下下宣布，若有人阻挠自己决战的事情，统统一视同仁按忤逆庄主处罚，自己实在是无力劝阻，不过自己已经了解到父亲的想法，此次比武只是点到为止，不会有人伤亡。
收到右扶山山庄少庄主的这封回信，梅花庄少庄主虽然心有疑惑，也不好再多言语几分，只能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了，预想之中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父亲败下阵来，再重新准备上个几年再与对方交手罢了。
而后来的事情的结果却是比坏更坏，当时梅花庄少庄主写信去劝慰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原是不想双方父亲之间有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却没想到双方的父亲都因此而深受重伤乃至去世。
震惊之余，梅花庄少庄主已经被迫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
自己的父亲回来疗伤没有几天便去世了，去世之后，右扶山山庄的少庄主还曾经写信来过，在那封信中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深表歉意，并一再表明这只是一场意外，除此之外，对方还言辞温柔地安慰了自己一番。
当时的梅花庄少庄主虽然心怀悲痛，但是确实认为这是一场意外，对右扶山山庄少庄主的来信颇表安慰，但是由于父亲刚刚去世，事情实在多得忙不过来，因此没有立刻给有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回信。
直到又过了几日，听说右扶山山庄庄主去世的消息，梅花庄少庄主才从百忙之中立刻抽出时间来给右扶山山庄少庄主写了一封信，信中也同样提到对右扶山山庄庄主去世表示遗憾，并对对方表示了一番自己的安慰。
当时的梅花庄少庄主还曾私心想到，现在两个人的处境一致，恐怕正是同病相怜的时候，也可以相互取暖。
但是这份送过去的信一直没有得到有右扶山山庄少庄主的回信。
原本梅花庄少庄主以为，是因为对方也是因为要处理父亲去世之后的事情而忙不过来，因此没有给自己回信，等事情稍稍安顿之后，对方就会给自己回信，双方就会重新恢复联系。
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年过去了。
这几年之间双方都已经娶妻生子，两个人在婚礼之上也没有宴请对方，也从没再相互问候过，梅花庄庄主以为这就是他们友情的终点，却不知这一切的缘由。
一直迟迟等不到对方的消息，终于在后来江湖上再次召开武林大会之时，梅花庄庄主陷入对父亲的怀缅之中，在追思往昔之时又想到自己认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右扶山山庄庄主，想到这件事情可能也同样会唤起右扶山山庄庄主的悲痛回忆，忍不住又给右扶山山庄庄主寄信去。
此信一到很快就收到了，右扶山山庄庄主的回信，在这些年来，其实右扶山山庄庄主也一直压制着自己对梅花庄庄主的思念，最终竟然得到梅花庄庄主主动寄信来，双方立刻又恢复了联系。
直到那一夜，梅花庄庄主无意间在门外偷听到右扶山山庄少庄主酒后无意中吐露的秘密，才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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