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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为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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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你老娘又不是朝廷命官,你想害死你老娘吗?”唐老娘嗔怪他。
然后又追忆一般的说:“我也只不过是想起你那个死老爹以前抱着还是小不点儿的你说,我们季惟啊以后是当大官的命,起初老娘我笑他痴心妄想,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真还被死鬼言中了,好了,娘也只是瞎感慨罢了,走吧走吧,别误了时辰!”唐老娘转过头抹掉眼角的泪花,故作嫌弃的说。
唐季惟说:“状元就算大官了?以后有得您看呢!”
说完,翻身上马,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而后对着站在大门口的便宜老娘说:“娘,去买几个奴仆吧,院子大了您现在也打扫不过来!”
“知道啦,你快走吧,迟了可是要命了!”唐老娘挥挥手,催促他离开。
唐季惟跟着陆陆续续进了宫门的官员一起向朝堂走去,低着头也没有人上前搭话,估计大家都是要观望一下这位状元爷的品性,再决定要不要结交,这些招数唐季惟了如指掌,自然不会有失落感。
“公主,我们回去吧,被皇上知道您跑这里来了可是不高兴的。”小丫鬟悄悄的趴在石柱上说。
阳成公主韩疏慧半蹲在地上,说:“你别大吵大闹的皇兄自然是不会发现!”
小丫鬟苦了一张脸,阳成公主一直生活在京外的封地,自是比不得教养家训颇佳的侯门贵女,可这也连累了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身上背负着太后让她看牢公主的使命,她实在是左右为难。
“看到了,我们回去吧?”小丫鬟看着公主站起来,立刻声音拔高兴奋的说。
韩疏慧拍拍衣裙,叉着腰说:“你声音小点才是,走,我们去看看二皇姐!”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立刻表示要去叫软轿。
“几步路,走过去就得了,那么麻烦作甚!”韩疏慧从小丫鬟身边飘过。
小丫鬟立刻僵硬着脸庞跟上去,她是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公主啊!
早朝一贯是冗长而枯燥的,但是众人又要保持高度警惕,对于这些在官场摸爬滚打的人来说,不时的就有人在后面放冷箭捅刀子,在别人奏报的时候也需要倾听揣摩,不然皇上那双眼睛像是总盯在你脑门上似的,这种感觉很心惊很不好。
“启奏皇上,江天一的案子刑部已经查明,只是赃物至今下落不明!”刑部尚书奏报。
韩缜并不在意这批赃物,但是为了打击贪赃枉法,必须以儆效尤,正色的说:“哪位爱卿愿意帮刑部破获赃物?朕重赏!”
宣平公站出来,恭敬的弯腰说:“江天一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赃物确实是关键的一环,江天一至今翻供就因为没有找到这批赃物,臣看来,此重担非新科状元唐季惟莫属!”
唐季惟低头看地板,被点到名颇感意外的抬头,却正对上韩缜的眼睛,立刻站出来,拱手说:“臣资历尚浅,恐辜负圣望,还请诸位大人另推其人!”
李徽礼立刻站出来,拱手道:“状元爷才思敏捷,定能胜任,谦虚太甚反而成了骄傲,臣相信唐大人很乐意为皇上分忧!”
朝堂上立刻出现了不怀好意的轻笑,连丞相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唐季惟对于李徽礼的反应很是无力,这并不是什么一争高下的好时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失了身份也只是为自己挖掘坟墓而已。
太师老神在在的一旁眯着,韩缜突然点到他,老太师还一副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摸着胡须想了片刻,说:“既然大家都看好状元爷,那他想必就一定有过人之处,年轻人嘛,给他个机会练练也好!”
众人是本着看笑话的原则的,不想被老太师轻描淡语了几笔,若是唐季惟辜负众望在太师这里,那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初出茅庐的青涩而已,李徽礼略微恼怒,一个重击打在唐季惟身上,却被人化作绵力,难免有些懊恼。
“看来众位爱卿都对唐季惟抱有厚望,那朕就不拂了众位提拔后辈之心了,唐季惟,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办,别辜负朕和爱卿们的期望啊!”韩缜说着,眼底却寒冷一片,不见丝毫温度。
“臣接旨!”唐季惟跪拜。
散了朝,唐季惟皱着眉低头前进,众位大臣也不敢轻易和他结交,看着风光一时的状元爷,实则不过是众人推脱的靶子,这种漩涡中心,懂得明哲保身的人都应该保持距离。
李徽礼快步走到唐季惟身边,扯着嘴角笑说:“唐大人很会做人啊,连一向不爱搭话的老太师都帮你说话,可见为人处世得向唐大人学习了!”
唐季惟转头,笑着说:“不过是老太师看我人品还算端正,多说了一句,哪里就比得上徽礼兄得安远侯的青睐呢!”
李徽礼被唐季惟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五内郁结却不得不忍住,这不是可以发作的场合,唐季惟既然得知他与安远侯的关系想必一定不好打发,他也只能坐等唐季惟败北的那一刻了。
“唐大人好口才,状元之人真是别无他选,徽礼有事先行一步,唐大人还是回去好好琢磨案子才是正经!”
说完,拂袖而去。
唐季惟冷笑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梁上小丑何样?莫不过他们这位榜眼大人了。
才拐过弯道,唐季惟就被站在高处玉阶的李昇喊住了。
“唐大人别来无恙,奴才奉命请您去勤政殿一叙!”李昇说完,示意旁边的小太监给唐季惟带路,自己从高处又回去伺候主子去了。
唐季惟挑眉,收敛心神准备应付韩缜,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对于是不是皇帝的女人都是如此,伴君如伴虎,何况是他这种别有用心之人,更要步步谨慎拿捏了。
韩缜背着身在品鉴墙上的画作,听见李昇的声音才回过身了。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唐季惟,韩缜难得的露出了好脸色。
“起来吧,也不是外人了!”
唐季惟起身,说:“不敢,君是君,臣是臣!”
韩缜瞧着他谦卑的模样,嘴角才出现一丝笑意,说:“朕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季惟可有字?”
唐季惟摸不准他的心思,回了一句没有。
韩缜点头,说:“朕赐予你一个可好?”
唐季惟跪谢:“自是求之不得!”
韩缜环视大殿又凝视墙上的画作,思索片刻,说:“*如何?”
唐季惟深觉不好,本身让韩缜给他取字就有膈应的感受,*一词又温婉女性,他实在是不喜。
韩缜看他微皱的眉头就知道他不赞同,笑了一句:“湘江和潇河浩瀚广阔,一路大气起伏,季惟莫不是怕折辱了此名?”
唐季惟掀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正是如此,季惟对社稷无功于圣上无益,万不敢担当此名,还请圣上明鉴!”
“哈哈,好一张利嘴,明明是在嫌弃朕取得字不好,却偏偏推诿到朕的头上来,看来朝臣不敢亲近状元爷却有此因呐!”韩缜大笑着说。
唐季惟手脚冰凉,韩缜分明是已经动怒,但是笑里藏刀的实在是酥杂诿挥幸靶暮捅Ц旱娜耍窍蚶词强床簧涎鄣模萍疚┛焖俚脑谀院@锕肆艘槐樗鲜读私獾暮牵獠涣舜宋В乖趺慈煤欠判挠盟坑衷趺茨芫瘸霰涣鞣诺母改福�
唐季惟复又磕了一头,恭敬的说:“臣却是不敢当,无功无名受之有愧,不如待到臣立功扬名之际圣上再赐予微臣吧,臣定当为此全力以赴!”
韩缜命人取下《*图》,示意李昇递给唐季惟,负手说:“那朕就等着你扬名立万之时了,这幅《*图》赐予你,还望你谨记今日对朕说过的话。”
唐季惟叩谢,韩缜挥手让他起身。
“朕把你叫来也不是闲谈的,江天一的案子涉及到朕新修的律法,若不是想要杀一儆百的效果,也不用不上你这把宰牛刀。”韩缜瞧着恭恭敬敬的站着的唐季惟,面上严肃凛冽的说:“朕就是要明正典刑,你放开手脚去做,朕绝不干涉过程!”
唐季惟应答:“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韩缜眼角上挑,勾起唇角,说:“朕相信你的能力,若是办砸了,或者是达不到朕的要求,你就哪来儿的回哪儿去!一步登天并不难,难的是从云层坠落到泥土的承受力,你懂朕意思?”
“臣明白,臣必定做得合乎圣意!”唐季惟回答道。
韩缜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也就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上次章渊的案子他解决得很妙,能入他眼的人并不多,这个给他莫名熟悉感的少年也算在了其中,希望他的心不会第一次代替了理智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唐季惟跪了安,心思飘忽着出了大殿,一捏手心,汗涔涔的一片。看他应答如流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他早已在心里压抑了千百遍,才能不冲上去抓着他质问,问他为何背信弃义,为何倒戈相向,为何要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仰望刺眼的烈日,从云层跌落的感觉他一早就体会到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艰辛,从养尊处优身份堪比皇子的公子到权倾朝野的侯爷,再到狼狈不堪的阶下囚,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
如今要凭着自己的努力,要一步一步的走向仇人的包围圈,那种脱力感和悲凉是任何人都不能领悟的。
曾经的兄弟,如今的仇人,他的人生还真是跌宕起伏,花明柳暗,唐季惟苦笑着摇头,提步走下这万人仰慕的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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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入宫
作为一个文状元入兵部,唐季惟怕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而作此决定的韩缜也应该称得上独树一帜了。
虽然兵部的众员对这位“弱不禁风”的状元爷有所偏颇,但是表面上还是尽量维持平和善意的现象的,对唐季惟提出的某些问题要么直接作答,要么直接扔案卷。他们没有使绊子是唐季惟的万幸了,唐季惟也不奢求能马上让人另眼相看,但是整个兵部官员作风端正也足以看出兵部尚书的治理能力。
对于在兵部任职唐季惟并未有异议,前世未曾金戈铁马的叱咤一番是他的遗憾,虽然重生并没有前世那么万千瞩目荣华富贵,但是能肆意做一些自己不曾沾染过的事情,他还是很用心的,即使他的目的也不单纯。
下了朝,唐季惟进了府邸,唐老娘买回来的下人还算是动作利索,虽然除了门房的大爷其余的都年纪偏小,但是不爱嚼舌根,偶尔活泼一点的婢女还能逗乐唐老娘,唐季惟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爷回来了,婶娘来了,正在花厅和老夫人说着话呢!”唐歆碎步走来说。
唐歆原名不叫唐歆,叫顾歆,是唐老娘从街角捡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唐季惟漏液前去找了赤脚大夫来才救回一命。
唐老娘的意思是让她去投奔亲人,可是唐歆说她流落至此已家破人亡,再无居所了,唐季惟看着唐老娘心里怜惜她,又不好向自己开口留下,识人不明这种事情唐老娘听说书的还是讲过几段,早有防备。但是唐季惟还是留下了她,被人遗弃的滋味并不好,若他能帮助她一点就是好的。
唐歆坚持要当唐家的佣人,唐季惟看她有倾城之姿想必家世不错,她自己肯委屈当婢女唐季惟却有不忍,唐歆又不想吃白食,固执得要命,唐季惟这才让她照顾唐老娘,平时看顾着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婶娘怎么想起过来了?可有什么事情?”唐季惟问。
唐歆碎步跟在唐季惟侧后方,规矩又不梳理,说:“好像是为了唐宓的事情,我也没怎么听清!”
唐季惟皱眉,唐宓虽然是面容姣好但也绝没有到绝色之姿的地步,一而再的有事情上门,唐季惟也有点应付疲惫了。
“哟,季惟回来啦!”唐二婶看到唐季惟进花厅了,眼睛一亮就起身了。
唐季惟笑着和婶娘寒暄几句,婶娘也很是高兴他功成名就没有忘本,自是愿意和他攀谈。
“婶娘留下来吃饭吧,府里新招的厨子手艺不错味道偏辣,应该合婶娘的胃口才是!”唐季惟说。
唐二婶笑得合不拢嘴,说:“这是自然的,来侄儿家中不蹭顿饭再回去岂不是让你落人口实么,还道升官发财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呢!”
唐老娘虽然皱眉,但是也不好反驳,这些事情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人嘛哪有个知足的。
唐季惟品着唐歆端上来的绿茶,摸着盖钟,说:“婶娘说的哪里的话,有什么能帮得上的说一声,季惟必定全力相助!”
唐二婶踟蹰的看了一下唐老娘,又审读了一下唐季惟的表情,觉得开口不那么唐突,才言道:“宓儿也大了,我们家呢你也知道,情况不是很好,若不是唐德的客栈还有收入以外,真的是给宓儿议亲的时候脚跟都站不稳,我想着向你借点银钱给宓儿置办点嫁妆备着,以后也好找婆家不是!”
唐老娘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倾,说:“这婆家都没找好怎就议到嫁妆了,宓儿才十四也不着急吧!”
唐二婶立马转向说:“老姐姐你是不知道,现在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们唐家出了状元啊,要是在宓儿的行头上跌份儿,说出去对季惟也有影响不是?”
唐老娘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唐季惟还没有见过他娘如此黑脸的时刻,立刻出言说:“那要多少银子?”
唐二婶笑得很是灿烂:“不多,二十两就够了!”
“二十两?”唐老娘坐不住了,一下就跳脚了,大声嚷道:“季惟的俸禄不过每月二两,这如何需要二十两啊?”
唐二婶看唐老娘表情不好了,当即也收了笑脸,扯着嘴角说:“就我们隔壁的那闺女出嫁的行头可就不止二十两,我们宓儿要是低了这个数岂不是打脸么?季惟现在是官了,瞧不上我们也是应该的,只是宓儿是他妹妹,不该做出个哥哥的样子么?”
唐季惟见她越说越离谱,唐老娘一张脸涨得通红,想骂又不好撕破脸皮,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唐老娘心中愤恨。
唐季惟坐着铺平自己的衣摆,说:“二婶,你也知道上次唐德开客栈我就拿了三十两,现下也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唐二婶有点惧怕唐季惟这种不动声色的样子,只是笑着说:“你堂堂状元府拿不出二十两银子这不是笑话么?季惟莫要跟婶娘说笑了!”
唐季惟正色道:“除非贪官,否则任何一个才走马上任的官员都没有这个数,二婶可不要诋毁我,皇上正在严查贪官季惟可不敢犯险!”
唐二婶被震慑到,只得降低要求,说:“那十五两总有吧!”
“十两,再多的也是没有了!”唐季惟坚决的回应。
唐二婶想着有也是好的,便没有推拒,看着唐季惟的脸色,倘若要是她再坚持分文可能都拿不到了。她必是不肯白走一趟的,立马应承下来。
“好吧,我就替宓儿做主了,谁叫她没好命生在一个好人家,嫁妆不好也是没有法的事情了,她以后也怪不得我了。”唐二婶立刻看着唐季惟的脸色哀叹说。
“唐歆,去给二婶拿银子来!”唐季惟说。
唐二婶挑着嘴角叹着说:“这才像话!”
唐季惟自然不会罢休,笑着说:“像不像话这钱我也出了,只是二婶,我这是朝廷命官,我这所有的积蓄也就这么些了,再多也是没有的,宓儿是我妹妹我自然该出份子钱,只是二婶以后小心踏入我府里的门槛了,这被别人看到可要说闲话了!”
唐二婶脸色大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唐老娘哼道:“说你人心不足蛇吞象!还能说什么?”
“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季惟能有今天还不是他二叔三天两头的接济的么?忘恩负义向来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唐二婶哼道,看到唐歆拿着银子来了,一把就夺过来收在了怀里。
唐老娘说:“我话先说在前面,唐德开客栈我们季惟是拿着日夜写画挣来的辛苦钱给的,足足三十两,现在算上宓儿的十两,再大的恩情也还清了,这亲戚一场我也懒得跟你撕破,以后少来府里罢了!”
唐二婶笑道:“不来了,往后有世事变幻的那一天,唐家也不止唐季惟这个人才,往后谁求谁还另说呢!走了,你们也别送了!”
唐二婶拿着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唐老娘狠狠跺脚,埋怨唐季惟给这种卑鄙小人银子。
“前几日不是还说二婶心好,当年是如何如何对我们好的?”唐季惟坐下,笑着说。
唐老娘狠狠的啐了一口,坐下叹气说:“这人啊不能发达,特别是穷人,你看看,这才住进来几天麻烦不马上就来了吗?以前没钱没名的时候大家和和睦睦欢欢喜喜的过苦日子,这要是一方发达了一点,有些丑恶嘴脸马上就露出来了,你二婶以往是个多么好的人,现在也利嘴不饶人了,开口闭口都是你的名声,她话里话外都是在威胁你呢!”
唐季惟安慰她说:“我还有什么可榨取的?独独剩了十两都被敲去了,再也没有了,娘,你就放宽心吧!”
“你会掏空家底补给她?季惟,你是我生的,娘可没那么容易被骗!”唐老娘哼道。
唐季惟抿着笑说:“是,娘亲大人明鉴,府里总是还要开支的,不过留下十两而已,她看着如此也不会再来了!”
“你心底也不是这样想的吧,你比娘聪明比娘看得透,这人心要是那么容易满足那还叫人心难测吗?她最好别再开口了,不然我看在二弟的面子上让了她一次,下次再有我铁定把她骂出去!柿子照着软的捏么?怎么不见她去你小姑家撒泼了?状元怎么了,状元娘又怎么了,还不是人,还不是会撒泼!下次我倒要她尝尝我的厉害!”唐老娘气得把茶杯跺得嘟嘟作响,霸道的气质一览无余。
唐季惟端着茶杯掩住口鼻,暗暗发笑,唐歆也默默背过身去拿茶壶舔茶水。
、
唐宓站在一旁揪着裙角,犹豫着说:“娘,这进宫当宫女真有那么好么?”
唐二婶掂量着二十两银子,笑得春风得意的说:“你小姑说的那还有假,况且我问了张婆,现在正是选宫女的时候,皇上今年不在民间选秀,你没了当秀女的路子,娘也琢磨着这也是一条好路,凭你的这个人才还怕不得皇上恩宠么?你放心吧,娘还会害你不成?”
唐宓皱着柳叶弯眉,说:“这疏通进宫张婆不是说五两银子就够了么?你怎么向大哥拿了十两?
“若不是你大哥过于狡猾,我能拿来二十两呢,白白便宜他了!”唐二婶得意的说。
唐宓觉得这样不好,但是看着她娘的意思,又想着以后宫里的生活,若是能得皇上青眼,到时候再还给大哥便是,想到可以得到天子的垂爱,唐宓娇羞的捂住了脸颊。
唐二婶见风吹得差不多了,立马就揣好五两银子出门找张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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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歆的身份
唐季惟在着手调查江天一的案子,案卷堆得案牍上放不下,唐歆把偏房的小桌子拼接上来才勉强足够了。
真正的案卷根本就没这么多,那些老官员为了给唐季惟一个下马威,故意找了些不相干的东西掺杂在里面,光是整理卷宗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更别说理出思绪找到赃物了。
唐季惟隐隐明白有人在刁难他,但肯定有人是想把某些人从江天一的案子里摘出来。
江氏一族是后秦第一脉异姓王,始皇帝为了彰显对江氏的恩宠,特地赐了封号和封地,到韩缜这里江氏完全就已经大厦倾倒了,韩缜密布了数十人到江氏的封地,藏匿数年才将江氏连根拔起,但是江氏一族的死士不少,朝中官员也大都有他们的眼线,要将江天一救出是不大可能的,但是从中剥离出一部分的余党还是有希望的,唐季惟接手这个案子并不是单纯的寻找赃物,韩缜的意思是以这些赃物为证据,找出账本,将所有的余党一网打尽。
这并不是个好差事,想必李徽礼也早已从安远侯那里知晓,才把这个麻烦给推到他的头上的。
“老爷,您办这个案子可是连自己都陷进去了,您真的要帮皇上拔除江氏吗?”唐歆在一旁斟茶,看着唐季惟埋头案卷的样子说。
唐季惟抬头,在光晕下眯着眼睛看唐歆,说:“哦?你是怎么知道会把我牵连进去的?”
唐歆一下子跪在地上,唐季惟措手不及。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府里不兴这个!”唐季惟扶他起来说。
唐歆执意跪下,一张脸毅然决然又充满着对唐季惟深深的愧疚,肤如脂白,但更多的是苍色。
“老爷,对不起,我隐瞒了我的身世,虽然你从没有问过我,但是我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承蒙您的关照,我本不是流□,虽然我的亲人的确是无一存活。”
唐季惟略感兴趣的问:“那你是什么来头?逃犯?还是仇人追杀?”
唐歆抬头,仰着说:“我是岭南王的嫡孙女,我原名叫韩岚卿!所以,我才会知晓朝廷党派之间斗争的利害。”
唐季惟手中的茶杯一抖,立刻放下杯盏把她扶了起来,说:“跪不得跪不得,你是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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