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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为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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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对着一直喝茶解腻的张陵说,“我娘太热情了,你适应就好。”
张陵一笑,小酒窝立马惊现,“我哪有那么不识好歹,只是这肠胃早已被那些清汤寡水的饭菜给养出来了,再吃好的也是不习惯了。”
虽是说着打趣,但是唐季惟也听出了不少酸楚的意味来了,张陵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早已饱尝生活的艰辛。既要糊口又要专心读书,其中的辛酸大概是旁人不能想象的吧。
张陵到没有什么哀怨的情怀,依旧看着书想着事情。
“季惟,你说这新皇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一路走来不说是海晏河清倒也是一番国泰民安的景象,先帝在时虽说是励精图治但也留下不少的烂摊子,能做到如此的份儿上也该是一位可以让我们为他鞠躬尽瘁的好皇帝了。”
唐季惟不语,韩缜禀雷霆之势而下,数法并颁,弥补了建元朝的律法漏洞,又大大提高了商人的地位,想必这一次国库应该是填充不少了。
“再说吧,有些皇帝刚即位之时都是雄心勃勃,日久见人心。”
张陵觉得奇怪,唐季惟是一个就事论事之人,且眼光独到,为何对与皇帝的看法如此含糊?想到临近的春闱,张陵又精神抖擞的埋头看书了。
吃过晚饭,唐季惟照例要出去走走散步,张陵被唐老娘困住不得脱身,也只有看着唐季惟挥手出门了。
这京城的灯火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明亮,更灼人,以前去过很多地方,各有各的风味,却都没有京城这般夺人眼球,大概是天子脚下,时间一长沾了龙气了,唐季惟慢慢走着细细的观察着街边的一切。
“唐公子。”一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握住他的手腕轻易将他带离了闹市。
唐季惟知道此人武功甚高不敢轻易有所举措,只得等他停下再一探究竟。
黑衣人将他放在小巷,示意他跟上来。
“你是何人?”唐季惟不动。
黑衣人说:“我是幽组的死士,我叫墨言。主子派我来跟你做事,我今后就只听从你的指令!”
唐季惟一只手在背后握成拳头,韩缜表现得越是对他放心他的处境就越是危险,他不想再做那个被利用完就一脚踹开的人,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你带我去哪里?”
墨言走在前面,低头说:“留杏院。”
唐季惟神经被撩动起来,虽然从路线上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留杏院就是上次见韩缜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是你主子的宫外住所么?怎敢放我等升斗小民进去?”唐季惟问。
跟着墨言七拐八拐的到了院门外面,墨言说:“主子用人不疑,况且公子是主子看重的人,也算不得小民了!”
有点意思,唐季惟微微一笑,这个墨言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是说话到有几分一针见血的味道,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不该看低韩缜笼络人才和人心的本领,不然自己也不会被他生生骗了两次么?
“公子随我来,这后院是不能去的,我们做事在中庭就好。”墨言叮嘱唐季惟,怕他走错了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唐季惟疑心再起,这个院子不像看起来那么普通,三进三出但是曲折迂回,狡兔三窟,韩缜这一窟可不简单。
进屋就看见四五个人散落在房间各个地方,一人一桌有条不紊的动作,屋子摞了好几堆的本子册子和散纸,唐季惟随便捡了一张看,上面写着御史中丞的名字还有家谱,家里曾经有人当过什么官犯过什么事儿都一一记录在册。
“公子,主子这次要您解决掉的是这个。”墨言给了唐季惟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章渊二字。
唐季惟看向墨言,疑惑道:“你确定是你主子亲手给你的?”
“是,属下亲自接过的没有错,公子有什么疑问吗?”墨言说道。
唐季惟点头,找了一张没有散纸的凳子坐下,示意墨言也坐下,说:“章渊是玉成公主的驸马,扳倒他难道不会影响皇上和太后的感情吗?”
玉成公主韩碧是太后的嫡亲女儿,但是韩缜不是,韩缜是已故嘉义皇后的嫡子,现在的太后是后来皇帝另立的皇后,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比不得现在韩缜一手遮天,儿子没抢到皇位,这下连女婿都要被拉下马,难道韩缜真的不怕后院起火吗?
墨言微微沉吟,说:“公子,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只有听从的份儿,主子定是考虑周全才让公子下手的,还望公子全力以赴。”
唐季惟眉眼一动,说:“你倒是忠心!”
墨言完成了任务留下一名属下等会儿带唐季惟回去,自己闪入了黑夜不见人影。留下来的是幽组的老三,叫墨力。
“茉莉?”唐季惟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汉子,有点消化不良,晚上吃的鱼像是卡在了喉咙,这一位肌肉喷发出来将要撑破黑衣的八尺男儿叫茉莉?
墨力看着唐季惟尴尬的表情自己也黑了脸了,说:“主子赐名,属下不敢不从!”
“你主子果然很有才!”唐季惟嘴角擒笑。
调侃了一番墨力,唐季惟就开始翻阅章渊的历史,作为一个驸马章渊的确是屈才了,尚了公主就不能有过高的官职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章渊其人家世不错一表人才,按理说靠自己的本领进入官场更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和公主成亲看似风光实则亏本。
章渊是清平候的嫡亲二公子,但是老二就意味着不能袭爵,清平候光有个爵位已经不太顶用了,章渊在当年议储的时候站到了韩继鸿那边,为表明立场上表求娶了二公主韩碧,可是韩继鸿不敌韩缜,被算计得命丧九泉,章渊也就大势已去。
看了章渊的资料,唐季惟才觉得以往看人的眼光真是有问题,这章渊明摆着是一个奸佞钻营的小人,为什么前世他还向韩缜举荐过此人呢!这满篇的记录都是他勾结大臣意图皇位的证据,还有卖官受贿的不良行径,仗着是驸马就结党营私,有这种人在,后宫前朝都会被搅得污秽不堪。
“你是说他纳了妾?公主许了吗?”唐季惟翻着册子问。
墨力点头,说:“前些日子刚收到的信儿,虽说是蒙着头悄悄从后面抬进去的,我听说了之后就在房梁上蹲了好几日才发现了,明着是大房丫鬟实际挺着大肚子享着妾室的福呢!”
唐季惟合上册子说:“你倒是刺探这些秘辛很有一手嘛,想必宫廷秘事你也知晓一二了?”
墨力被噎到,一个威猛汉子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怕人知晓,只有自己做得那么乐在其中,墨力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的为人品性了。
“给我说说呗,宫闱之事你肯定知道不少,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说来当故事听听?”唐季惟逗他。
墨力本来就是一个倾诉欲极强又鸡婆的汉子,且知晓秘事太多无人听他吐述早就憋坏了,遇上唐季惟这么一个居心叵测又蔫坏的人,注定是一拍即合了。
墨力扯过来一个小凳子坐着就开始娓娓道来,墨力口才极好且故事性极强又完整,唐季惟起先是逗弄他而已,渐渐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你是说皇后被冷落许久了?皇上即位以前不是鹣鲽情深举案齐眉吗?怎么会入主中宫之后反而不受重视了!”唐季惟皱眉。
墨力挥手:“皇家的事情又怎么会像平常百姓看到的那么简单,皇后许久不出凤藻宫了,连太子都没再踏足过,你说惨不惨!”
唐季惟难解,皇后韦氏是镇国公嫡亲长女,是先帝亲自指婚的良缘,当初韩缜也是点头同意的,在王府的日子不说鸾凤和鸣也可以说是相敬如宾,难道韩缜一朝得势,被卸磨杀驴的不止他顾贞观一个?
“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我也是在宫中待命的时候无意知晓的,皇上可能是因为国丈的原因才疏离了皇后。”墨力说得镇重其事,还不时张望一番窗外,一副做贼心虚又兴奋不已的样子。
“镇国公?他老人家不是追随皇上一派的吗?在当年立储的时候就助了皇帝一臂之力,现下怎么惹恼了皇上?”唐季惟被墨力说的云里雾里,有种抓住真相的感觉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墨力起身,抖着脚说:“我不能再说了,关乎主子之事我也不敢多言了,反正宫廷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做护卫比较好,卖命而已,这些太复杂的事情也不用我们了解,反正跟着主子衣食无忧。”
唐季惟哂笑,“你都说这么多了还怕多说一点?你是没吃够还是怎么地,为皇上办事的有几个是不想往上爬的,你到心思单纯哪!”
墨力挠头,太复杂的事情他也理不清,若不是墨言是他表哥,且主子看在他武功甚高的份儿上,估计他现在还在乡下挥锄头呢!
墨力伸长脖子上前,兴致勃勃的说:“要不要听听沈贵妃的事情,这我可一清二楚啊!”
唐季惟扯过一本册子隔离了他,说:“沈贵妃也是你家主子的私事,这个也不好多说吧,我就不听了!”
墨力抖脚撇眉毛,怎么不让他说完啊!这种秘辛憋多了可是对身体不好的,再说沈贵妃那么娇艳美丽柔若无骨的女子是主子多大的福气啊,墨言不准他说连这新来的也不重视这一发现,他果然是寂寞如雪无人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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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墨力:“哥,沈贵妃真是娇艳如花啊!”
墨言:“如花是你们以前村里的寡妇。”
墨力:“我说的是那个花,不是那个残花,主子真是有福气了。”
墨言:“伺候主子是她的福气。”
墨力摔:“为什么就没人愿意承认沈贵妃漂亮,难道漂亮有罪吗!”
墨言:“觊觎主子的女人有罪!”
墨力跪下抱大腿:“哥我错了,沈贵妃不是我的菜啊!”
墨言:“那村里的寡妇?”
墨力挥泪:“我去娶!”
☆、诡计
春闱结束,毫无疑问的唐季惟拔得头筹成为此次会试的会元,张陵也紧随其后成为了贡士,一时间唐家门庭若市。
在乡试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而唐季惟接连高中也成为了此次科举的大热门,大家凑猜想唐季惟殿试中状元的几率极大。一些平时不见人影的亲戚这时也簇拥上来,唐老娘为此头疼不已。
唐季惟会试第一的消息也传到了韩缜耳中,他并没有感到意外,有些人,你只要见一面就会知道会不会有所作为,韩缜初次见到唐季惟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只是相貌和眼睛。
那一双眼睛让韩缜经常午夜梦回之际,总是想起和他有着一样目光的那个人。纯净而不掺杂质,是他一生都在仰望的那双眼睛。
唐季惟开始着手准备扳倒驸马爷的事情了,经常出入留杏院也让他看出不少端倪,那熟悉的廊桥和格局让他似曾相似,却又和记忆中不太一样,心思缜密的他也只有在心里埋下了这个疑问。
“墨言,太后知晓章渊所做之事吗?”唐季惟托着下巴思考。
墨言回答:“公子指的是哪方面?”
“太后知道公主府养了侍妾的事情吗?”
墨言摇头,说:“公主不能生育的事情太后倒是知道,但是侍妾的事情却被蒙在鼓里。”
唐季惟猜想,以太后精明的性格来看,即使知道章渊养小的事情也不可能站在清平候府的对立面,章渊向她纳贡不少,若是知道此事也只有暗自憋闷,绝不会跟韩缜站在一起扳倒这棵摇钱树,要是韩缜做得过于明显的话太后肯定会察觉他是有意为之,下绊子是少不了的。
唐季惟坐在椅子上慢慢思索,他得找一个李代桃僵的法子让太后亲自铲除这个异党才行。不能让他们反扑,最好是由太后亲自出面。
他第一次为韩缜做事,决不能把他的名声搞臭,得先获取点信任才行。才登基就和太后传出不和,这可不是一个明君该背负的。
“公子可有什么法子了吗?主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墨言说。
唐季惟摇头,说“再等我几日,我想个周全的办法。”
张陵向唐季惟借了银子自己置了个小院子,唐季惟把张陵推荐给祥瑞斋的掌柜,虽然获利没有唐季惟多,但是好歹也是有了收入,心里也有了留在京城的底气。
唐老娘对于张陵搬出唐家很是不乐意,她喜欢这个比唐季惟开朗不少的少年,自己儿子只会抱着书本过日子,张陵却是愿意听唐老娘说说家长里短的闲话,这给整日闲在家里的唐老娘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小陵啊,改天婶子给你介绍个对象,绝对让你满意!”唐老娘笑得脸上都出现了细纹。
张陵闻此言,立马加快了收拾的速度,那些娇艳如花的女子就留给唐季惟享福吧,他福缘太浅承受不住!
随着张陵的搬走,唐家一下子冷清不少,唐老娘落落寡欢的开始缝补衣裳,看到唐季惟临窗读书的身影就摇头叹息。
“幺儿啊,你说要不要给你找一媳妇啊,你老娘我整日在家听你读书耳朵起茧不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唐老娘逼近唐季惟,建议道。
唐季惟立刻放下书本,说:“我去叫唐德唐宓来吧,他们聊天更得您老人家的欢心,媳妇什么的就不用了吧。”
唐老娘摆手,说:“你整天捧着书本看,那书上怎么写的,成家立业,先成了家才能安定下来立业嘛,听你老娘的,你现在是贡士了,想进我们家门的姑娘多得是,好挑着咧!”
“娘,你以为是买菜啊!我现在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挺好的,别给我找一个笼子把我困在里面,再说婆媳关系是很大的挑战,你确定你能驾驭你媳妇吗?”
唐老娘被唐季惟给诓住,认真的去思索婆媳问题怎么解决去了。
唐季惟出了一口气,逃过一劫,张陵被逼相亲的情景来历历在目,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幺儿啊,我给你说我现在觉得你小姑也是个可怜的,她相公闹着要纳妾,我也是前几天听你二婶说的,这大户人家就有这些坏毛病,你小姑这些年也不容易。”唐老娘想起了前几天跟人家闲说的事情,想起个话头让唐季惟跟她聊聊天。
唐季惟知道她的心思,不想让她感觉孤独,也就放下书本,随口问了一句:“那最后纳了妾了吗?”
唐老娘兴奋了,说:“没有呢,你小姑那么精明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你小姑把账房先生往老太太面前一带,老太太看着亏损的账本怎么可能让他儿子再沉醉温柔乡啊,当场就发作了。”
唐季惟点头,唐小姑确实是驭夫有术,打蛇七寸,这道理很简单,宋家老太太任他们怎么玩儿也不会让他们把宋家的基业搞垮,为了让宋老爷操持家业,肯定不能让他热衷房事被狐狸精蒙蔽了心。
等等,唐季惟皱眉,这一招跟对付章渊的手法有点相似,也许他可以向唐小姑学一次。
唐季惟敲着桌子思考,太后,坐稳了韩家的江山她才是太后,若是家国利益发生冲突,聪明点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驸马而已,她为了当上这个太后舍弃了那么多,还怕多一个女婿吗!
趁着夜深,唐老娘已经入睡,唐季惟披衣起来,挥笔写下对付章渊的办法,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把章渊的根系连根拔起。
打开窗敲了三下,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从房顶上跳下来,黑黢黢的脸简直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墨力笑得很傻,说:“公子你找我啊!”
唐季惟挑眉,不找他谁有病这么晚起来把他敲下来啊,递给他一个信封说:“把这个交给你们主子。”
墨力眼睛一亮,接过来没有打开就塞进了胸前,走之前还嘟囔了一句:“什么你们主子,还不是你主子!”
唐季惟关窗,觉得这个墨力就是韩缜选出来绕死那些自作聪明的人的吧,把他往那些老顽固老学究面前一放,聊聊天就可以把人给气得一佛升天。
韩缜夜里又被惊醒,撩开帷幔披了件外袍就起来了。李昇赶忙点亮了殿里的蜡烛,一根一根点过去。
“够了,朕只是醒醒神,不必那么铺张。”韩缜说。
李昇放下烛台,在心里腹诽您这算什么铺张啊,先祖皇帝那合宫三千佳丽才是声势浩大呢。
“主子,要不要让沈贵妃来侍寝?”李昇低眉顺眼的说。
韩缜挥手,说:“你退下吧,朕想自己待一会儿。”
李昇默默的叹了口气退下了,在这空旷安静的寝殿里显得特别清晰和突兀。
韩缜并没有怪罪他,跟着他一二十年的老奴才他也没有那么苛刻,只是觉得,能懂他的,猜得到他心思的,这世上也只剩一个李昇了。
那沉木的黑盒还在他的龙床上,他却是越来越不敢靠近他了,总觉得那些魂牵梦萦的日子又历历在目。
“皇上,墨力带着唐公子的信来了,您要不要见一下?”李昇在门口禀报。
“让他进来。”
“是。”
墨力摸摸鼻子进来了,每次见皇帝他总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即使皇上并没有呵斥惩罚过他,但是这八尺汉子每次站在韩缜面前也是感觉后背发凉。
“怎么这个时候带来了?”
墨力递上信封,说:“唐公子才写的,估计是怕被人发觉。”
韩缜打开信封浏览了一遍内容,皱着眉看完,说:“他的字倒是写得有几分风骨,不愧是今科的会元。传令给墨言,就按上面的方法布局,唐季惟写得很清楚,让墨言势必把同党一网打尽。”
“是,属下遵命!”墨力快速的退下,走到门口看到李晟浅笑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早已是冷汗淋漓了。
“娘哎,这啥毛病啊!”墨力暗自嘀咕了一声。
李晟用拂尘打了他一下,说:“快滚吧,这也是你能说话的地方?”
墨力直挺挺的走了出去,说实在的,他连李晟都有点畏惧,感觉他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首领太监这么简单。
韩缜拿着信纸,又认真的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世界上怎么会有另一个人写出给他一样的感觉,这收笔的手法明显就是他最熟悉的人才会的。可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自作孽不可活,韩缜苦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除了江山和声名,他一无所有。
拿着纸静坐在椅子上,沙漏滴滴答答的过去,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渐渐的有阳光开始撒进窗来,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沉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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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不?冒个泡~【潜水的,哀家爱你哟~
☆、用计
端阳宫里上座的妇人一身华服,象征权势的金步摇流溢出金色光华,保养细致的容颜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细长的凤眼流泻出精明算计,台阶下面跪在地上的人也泣不成声。
“母后,要是您不出手救章渊的话,他必死无疑了,母后,您忍心看着女儿这么年轻就守寡吗?母后,求求您了!”
跪在冰冷光滑地板上的人正是玉成公主韩碧,妆容已经哭花,平日趾高气扬的气焰全然不在。
太后示意旁边的嬷嬷把她扶起来,奈何玉成公主僵着不肯起身。
“你就算今日跪穿哀家端阳宫的地石,这件事情也是回天乏术,大局已定你只有认命的份儿!”太后将手搭在玉如意上,轻轻抚摸着说。
玉成公主站起来,大声叫着:“母后,章渊给你上供那么多,他对您如此孝顺忠心耿耿,他什么事情都以您的利益为先,您就不能看在平日的份儿上救救他吗?女儿实在是不想当寡妇啊!”
太后觉得玉成顶没用的,管不好丈夫还要在她的宫里来大吵大闹,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要是她再插手什么好都落不着还要凭白担上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她是最不愿意损害自己的利益的,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玉成,你是皇家的公主,你应该明白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在你自己的利益和皇室的利益发生冲突之时,两害相交取其轻,这个道理母后从小就给你灌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
她又想起才从前朝打探出来的消息,又是一阵胸闷气短,指着韩碧说:“你那个丈夫在府里偷养侍妾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你是公主,是天家贵女,居然能容忍一个贱婢在你公主府中作威作福?你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太后拂袖,明显是被这个消息给气得不轻,若不是他在前朝有眼线的话,出了此等事她会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人。
玉成哭得毫无气质可言,当年风光出嫁的公主,十里红妆,万民送嫁,不过是落得如此可笑可悲的下场而已。
“母后,您知道章渊是个好人,他有能力有才华,他是做大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触及律法呢,您去求求皇兄让他放章渊一马吧!他以后给皇兄做牛做马都行啊!”
太后被气得一个倒仰,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怎么还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要是你二哥当皇帝哀家还可以帮你说清,可是这是你大哥的天下,他能容忍哀家坐稳太后之位就已经是手下留情的了,你要哀家如何能腆着脸去求他?你太妄想了!”
嬷嬷赶紧扶着太后坐下,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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