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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夫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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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儿没有答他的话,转身进了睡房。
“诶!少雨!你听我说!”他招手要追进去,外头又来了客人。
“老板,来几串儿烤鱿鱼!”
“今天鱿鱼卖完了,明天再来。”他摆了摆手打发道。
那人却不依道,径直绕开烧烤架子走了进来:“什么卖完了,我都看见还有了。”
随后从柜子里拿了几串鱿鱼出来:“这不是吗!还做不做生意了!”
赵浅无奈,退了回去,到进铺子里的男子身旁去:“在铺子里吃还是………”他顿了顿,男子身上一股子胭脂水粉味儿,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长得没什么出众的一张脸。
“先烤两串儿我尝尝,我再考虑带不带走。”
赵浅便没再多问,麻利的把鱿鱼烤着。
男子就站在他身旁,赵浅感觉都能听见咽口水的声音了。
串儿烤好后,男子连忙接了过去,也不避讳什么,大口吃起来,一边唏嘘味道好,一边吹着发烫的串儿。
“你这儿有食盒吗?”
“我们这儿不提供食盒。”
男子道:“就先借我用用,明儿一大早我就还回来,要是不借,那你可就错过大买卖了,话说的难听点儿,你这铺子开在这深巷里,不是个人,谁找得到。”
赵浅想说你不是照样找来了吗,不过人是客人,又提了有大买卖,便挂着笑道:“您做什么生意的?”
如此一问,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在勾栏里打杂,里头的姑娘不知咋听说有你烧烤铺子,托我来买的。”
赵浅眉毛一扬,大兄弟,你早些来我就犯不着提上一嘴勾栏院把媳妇儿给气到了。
他想了想,腆着脸,冲屋里喊道:“少雨,把咱们铺子里的食盒拿出来,有客人要借!我这儿忙不开手。”
不多一会儿,屋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周哥儿沉着一张脸,好在还是听话把食盒找出来了。
赵浅站在烧烤架子旁边,见着周哥儿走过来,把他烤好的东西小心的装进了盒子里,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再整条烤鱼呗!”男子在桌子前翘着二郎腿,看着忙活的两人道。
周哥儿问了一句:“要大些的还是小点的。”
鱼都是现杀现处理,这样烤出来的味道要新鲜些。
男子想都没想便要了一条大的,反正又不是他出钱,勾栏里那些姑娘一晚上赚的钱比他一个月的工钱还多,买多点儿回去说不定还有他的份儿。
周哥儿去捉了条大鱼,剖开肚子取了内脏,洗干净了递给赵浅烤。
一般这种初次尝鲜的客人赵浅都做的特别认真,这样容易有回头客,像这种大头生意更是要上心,烤鱼他料放得足,还放了些嫩豆腐在里头。
男子看的目不转睛。
“回去走快些,凉了可不好吃了。”赵浅把沉甸甸的食盒递过去。
男子抱着食盒,把钱抛给了赵浅,足足有一两:“那还要你说。”
赵浅拿着钱,摇了摇头,这男子可不如小二,人走了以后,他便打烊了,媳妇儿还得哄好,不然得跟烧烤架一起睡了。
第44章
赵浅把收到的钱递给在里屋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的人。
周哥儿背着他在屋里的简易柜子里拿衣服; 找来找去其实也就那么两件; 他只是不想回头理会人。
男人就没有好东西; 早些时候就听人说男子皆爱流连勾栏院; 一夜挥霍千金; 虽然其中有夸张的成分; 但是花钱肯定是很厉害的; 农家人温饱都是问题,自然是没有见识过那些传闻里的风月场地。
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这些地方跟自己会有什么关系; 却不曾想才来集市两天就从自己男人嘴里听到,换做是谁也得生气。
赵浅见少年钱不拿,话也不说,心里肯定还在置气,从身后把人抱了个满怀:“衣服从里到外都翻了一个遍了; 还生气呢?”
周哥儿挣了一下,没挣开; 语气有些生硬:“我要去洗澡了。”
“我方才说勾栏院不是我想去勾栏院,集市上夜里还在开门的地方不就只有那一处吗; 人多,而且都是些舍得花钱的人; 我只是想怎么去做生意; 随口提了一嘴,你想些什么呢!”他非但没有把人松开; 反倒是紧了紧。
听了话; 周哥儿倒是没那么别扭了; 将信将疑的把衣服拿到了手上。
赵钱顺势把银子给他:“瞧,钱都让你保管着,我哪儿也去不了啊。”
周哥儿没说话,把银子给收了起来,然后晃了晃衣服,示意他去洗漱了。
看见人出去了,赵浅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忙了一天一股子烟熏味儿,也不敢倒到床上去,夜深了,自从来了这么个地方后,他从夜里工作白天睡觉给倒了过来,现在已经习惯了夜里睡了,坐着便感觉有些乏。
从柜子里拿了件褂子和大裤衩后,他没皮没脸的跟着去洗澡。铺子就那么大点儿,水烧好了以后得把后门打开,外头有一处封闭的露天小地儿,只有从后门进得去,热天冲个澡刚好合适。
他打开门的时候把周哥儿吓了一跳,只见黑黢黢的影子迅速把脱下的衣服遮在自己身前。
“你,你怎么进来了!”周哥儿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靠到了墙上。
赵浅笑了一声:“你哪里我没看过,还害臊啊!”
说着,他剥下衣服,迅速脱了裤子把水往身上浇,周哥儿瞪大眼睛,听着水声杵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赵浅冲了一会儿,看着一边上的少年,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这么黑,谁看得清啊!快过来洗了早点睡。”
周哥儿还是觉得难为情,放眼望去,村里哪个人会和自己男人一起洗澡的,就算自己是个哥儿,不如姑娘家矜持,但这也太孟浪了………
“你不洗我帮你洗了啊!”赵浅泼了一瓢水到他身上,他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我自己来。”
他蹲在木桶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赵浅一身的腱子肉,脸烫的更厉害,面红耳赤的洗完澡后,急急忙忙的披上衣服钻了出去。
赵浅站在原地,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真的,他就是一个思想传统的正经人,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早点洗完澡睡觉而已!
铺子里的床很窄小,和村里那张大床完全没有可比性,换张大床的钱倒是不缺,只是屋子太小了,放不小,两人只有挤着点睡。
周哥儿睡在里头,脸上的余韵还没消,他佝在床上倒是显得床并不是那么小,等赵浅一躺上去时,床就被塞满了,以前他一直绷着跟弦,不能靠周哥儿太近,怕自己控制不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生米煮成熟饭,滚到床上自然而然就要对媳妇儿磨磨蹭蹭。
“你不是困了吗?”周哥儿推了一把硬的像块石头一样的壮硕身躯,夏天睡着本来就热,现在是更热了。
赵浅嘀咕了一声:“抱都不让抱一下了!”
周哥儿红着脸,抓住他的手往外丢,咬牙切齿道:“你那是抱吗!”
赵浅悻悻的笑了笑:“好了,好了,睡觉,我不逗你了。”
翌日,两人正在吃早饭,铺门才打开,昨儿夜里借了食盒的男子一大早就把东西还回来了。
赵浅见男子一脸疲劳之相,估摸着是才下工,像勾栏这种地方,夜里营业白天休息,昼夜颠倒的厉害,和烧烤店差不多。
“哟,你们还在吃饭呢?”
“要不要一起来点儿?”赵浅客套了一句。
男子摇了摇头,他还赶着回去睡觉呢:“昨儿我们院里的吃你这儿的烧烤,买的不够差点还给打了起来。妈妈让晚上些再给烤好了送些过去,庆栏院,知道的吧?西大街上,三层小楼呢,你去就知道了!”
说着,他摸出了妈妈给的银子,还没揣热和就又给送出去了。
赵浅接下那一两银子。
“多整点儿,我们院儿里姑娘小哥儿多,这是付的定金,到时候送过去妈妈会再给的。”
“成。”
男子去了以后,赵浅把碗里的稀饭喝了个干净,教育着周哥儿:“看吧,刚才那男子就是在勾栏院里上工的,多好的生意!”
周哥儿望着那人踉踉跄跄的背影,像是困倦极了,看来各行各业都不好做啊,昨天是有些误会赵浅了。
他应承了一句,然后又讨好的跟赵浅添了一碗稀饭…………
今天的生意要比昨天要好上了很多,估计是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大伙儿都知道店铺开在这里了,以前客人都是买两串儿烧烤便走了,现在有了铺子后,已经喜欢开始点烤鱼,烤扇贝粉丝了。
坐上一桌喝着酸梅汁,吃着烤鱼,倒是很惬意。但赵浅始终觉得铺子里缺了酒,毕竟出来的都是些男子,爱喝上两口,现在喝酸梅汁估计是因为冰镇过的觉得凉快又稀奇,等日子久了,还是好那么一口,毕竟烧烤更下酒。
他决定找个日子去小二的酒楼里,找他们老板批量买些酒过来。
“来条大烤鱼,烤好了送到西街第一家裁缝铺里。”客人放下个食盒,上头有十文定金:“多放几块儿豆腐,我还忙着,烤好了送过去啊。”
“好。”
赵浅先把手上零碎的串儿给烤了,再让周哥儿杀了条鱼过来,也不知道那男子是听谁说的烤鱼放了豆腐,看来还挺识货,鱼烤好了以后,他这里又松不开手,便只能让周哥儿把食盒送过去。
“能找着路吗?”
周哥儿点了点头:“巷子出去往西边走,我知道的。”
“那就成,早点去了回来。”
周哥儿提着食盒出了巷子,临近午时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起来了,集市上的人都尽可能的躲在树荫底下走,他倒是没多惧怕太阳,在村子里出海的时候,那太阳可没树荫可遮,他快着步子往西街去。
巷子里的人少,出了巷,外头可热闹多了,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寻着裁缝铺去,这一条街的都是些当铺,首饰,裁缝,胭脂水粉店,铺子不仅当市,还比他们的铺子大不少,都是些有钱人家才能用的起。
找到铺子,心头一喜,他正准备进去,迎面抬着来了个小轿子,以往他从来没有见过轿子,大热天儿的,坐在轿子里不仅凉快,还不用走路,他稀奇的多瞅了两眼,没成想那轿子晃晃悠悠的也在裁缝铺前停下来了。
轿夫停稳了轿子,掀开了一角轿帘子,恭敬道:“曹姨娘,到了。”
话音刚落,里头便走出个身着桃粉色纱衣的年轻女子,周哥儿瞧着那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等她抬头时,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满头钗子,脸化胭脂的华衣姑娘不是跑了的曹芳嘛!
他心里难免震惊,且不说还能碰上她,没想到还成了这般模样。
下了轿子的曹芳显然也注意到了几步之遥的地方有人一直盯着她,心下以为是垂涎她美貌的登徒浪子,没想到一眼看过去竟然还是熟人。
她心里有片刻的惊慌,但看着周哥儿一身粗布衣裳,板着一张脸,和在村里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自己却已经不再是个农家小姑娘了,心头的优越感顿时升起。她摇着手里的蚕丝扇子,一步一摇的走过去,故作惊喜:“周哥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哥儿淡淡的问了一声。
她往铺子里看了一眼:“来选些布料,昨儿老爷给我买的几件新衣颜色不好看,想来选些新的。”
笑了笑,她反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也要去做衣服吗?”
说着,她细眉一皱,似乎想起什么了一般:“这家铺子的布料可都有些贵,你带够钱了吗?要是不够的话,我借点给你。”
招了招手,轿夫便递上来一个荷包,她打开随意的从里头摸出了二两银子,像打发街边乞丐一般:“拿着吧。”
周哥儿沉了沉眸子:“不用,我只是来送东西的。”
话毕,他握紧食盒,匆匆上了台阶进了铺子。曹芳瞧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可算送来了。”裁缝铺的把剩下的钱结给周哥儿,抬头瞄见慢慢走进来的曹芳,热情招呼道:“诶哟,曹姨娘来了,今儿想选布还是成衣啊?”
周哥儿收了钱,跟老板招呼了一声,连忙又出去了。
曹芳见状,朝他道了一声:“周哥儿,代我向赵浅问好啊!”
第45章
在铺子里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着人回来; 赵浅有些担心; 周哥儿少有到集市上来; 虽说哥儿溜达在集市上是常事儿; 但毕竟身份不同; 他心里难免着急; 怕他遇见事儿; 送走手头上的客人,他正准备把门关上出去找; 却见着熟悉的身影远远从巷子里走了过来。
他连忙过去:“没找着路?怎么去了这么久?”
周哥儿摇了摇头,他牵着人回到铺子,给他舀了杯酸梅汁,让人休息一会儿。
“我在裁缝铺遇见了熟人。”
“谁?”赵浅下意识问道。
周哥儿心情很复杂:“曹芳。”
听到这个名字,赵浅不由得觉着有片刻的陌生; 不过瞬间又熟悉了起来,他以为再也不会见着的人; 没想到竟然也在集市上。
周哥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就重避轻的说了一遍,倒是没有怎么把曹芳说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以往在村里她也就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心头最好奇的还是她怎么会成了现在的模样。
“别放在心上; 各有各的路要走。当初她偷了乡亲们的船逃跑; 我们不拿她算旧账算是最大的情分了,管她现在靠什么活计过活; 以后遇见就当不认识。”赵浅宽慰了两句。
周哥儿点了点头; 只要赵浅都不放在心里; 他更没必要记着,两人便把这事儿搁在了一边。
今天的生意比昨天要忙多了,不像昨天还有空闲时间自己吃吃烧烤喝喝汤,两人一直忙到了晚上,因为答应了还得给勾栏院儿的送烧烤,赵浅早早把门给关了。
他想着既然勾栏里付了定金,那他就多烤一些,毕竟院子里挣钱的速度不像小老百姓那么依铜板来赚,不会在意吃食上那一二两银子,更甚的是恐怕还有人抢着埋单。
足足烤了三条烤鱼,他把一天剩下的保质期最短的肉菜都给烤了,等做好的时候,发现有两大食盒。
“少雨,待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
周哥儿眼前一亮,能跟着一起出去自然是好的,就算赵浅不说,他也要提 ,毕竟是那种风尘之地,得好好看着自家男人才是。
打水特地洗了把脸,两口子锁了门,趁着昏沉沉的夜色往勾栏院去。
集市不大,勾栏院只有一家,名叫花仙楼,黄昏一到,店铺门口挂着的灯笼点上灯时,这家三层小楼便开始营业了,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妈妈的带领下,站在院子大门口,不顾民风的搔首弄姿,招揽路过的男子进去。
赵浅第一次去,也不知道后门在哪儿,径直从前门穿过去才找到后门,不过路过大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驻足看了几眼,一来,对于他而言是一种风俗文化,二来,这时候的勾栏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除去三五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门口之外,竟然还有眉目清秀的小哥儿掺杂其中。
好在勾栏里的小哥儿身高都偏矮,而且体型也瘦弱,总的来说比较入群,若是让几个长的壮些的站在门口,那简直有些不伦不类。
“赵哥!”周哥儿经过的时候,瞧着那一群女子小哥儿浓妆艳抹,衣不蔽体,双眼都不敢直视,低着头只想赶紧走过,等自己走到了前面去,才发现赵浅还站在前头看。
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还说自己只是做生意没有别的想法,昨儿就不该相信他!
叫了一声还不答应,他气愤的走回去,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烧烤要凉了!”
赵浅眉心一紧,摸了摸被拧的手臂,干咳了一声:“我就随便看看,刚刚看了看,也不过如此,没有哪个有你好看。”
周哥儿没有应他没羞没臊的话,几步走到前头去,他自己的相貌心里清楚的很,人都说富贵人家的哥儿都长得像神仙一样,丝毫不比女子差,而他常年累月的出海打渔,一手粗茧,脸也晒得像个男人,长得还比一般哥儿都高,若不是赵哥身材高大,跟他站在一起显得自己矮小,自己怕是又要被人笑话。
以前村里就有年老的人说他在娘胎里是个男子,出生才变成哥儿的,否则怎么会跟一般哥儿差别那么大,好在眉是眉,眼是眼,不然真没法看。
赵哥手艺好,人又那么聪明,以后挣了很多钱,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这个糟糠给甩开,若他喜欢小孩子,可以再娶个姑娘给他生孩子,喜欢小哥儿,也能再娶年轻好看的小哥儿………
“想什么?到了!”赵浅看见少年出神的往前走,连忙拉住了他。
周哥儿恍然回神,抬头看着高高的门槛,没想到连个勾栏都修的这么气派,他收回了方才游走的神儿,有点局促的握紧食盒。
赵浅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一直牵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后门进去就是后院儿,赵浅正好奇门口怎么没有人守着,到了里头才知道,人正在训不听话的姑娘。
“把她跟我绑在柱子上,甭给一口饭吃。” 插着腰扯着嗓门儿的中年女子气势可足,指着靠在柱子上的年轻姑娘吼:“怎么着,还想学别人守着清白嫁阔老爷啊,那也要你有点儿手段!”
提着茶壶从前厅里出来的杂役对于妈妈训斥姑娘似乎已经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不过看见赵浅和周哥儿倒是眼前一亮,连忙把茶壶放下跑过去:“哎呀,来了啊!”
杂役把两盒烧烤提到了自己手里,三步并作两步到中年女子面前:“妈妈,烧烤送来了!”
中年女子皱着画得有些长的细眉毛,目光从柱子上扭捏挣扎的姑娘身上收回来,提高嗓门儿:“你说啥?”
几十年风尘场所劳作,老鸨的耳朵不太好使,杂役又复述了一遍,她脸上才有了笑容,连忙从杂役手里夺过食盒,打开盖子,铺面而来的麻辣香味儿让她笑容舒展的更开。
“就是这个味儿,昨儿秀仙儿买了一些,竟然和几个姑娘躲在房间里吃,我从门口闻见了味儿。”
杂役点点头,可不是,昨儿姑娘们都从秀仙儿的屋门口窜来窜去好几回,就因为没有分些给老鸨尝尝,今儿就让秀仙儿去门外招揽客人。
老鸨满面笑容,扭着屁股到赵浅身前去,瞧着他壮硕的身躯,比来院儿里那些男子强多了,忍不住朝她胸口锤了一拳,赵浅闻着那一股子的胭脂味儿,屏住呼吸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老鸨的手腕。
“四两。”
老鸨眉毛一挑,娇嗔了一声:“真是不解风情。”
她没有急着把钱拿出来,瞧着了他身旁站着的周哥儿,掩着嘴笑了一声:“哟,这是个哥儿啊,没走进看,瞧着粗枝大叶的高个子,我还以为是个男子呢。”
周哥儿听这话,不由得垂了垂眸子。
赵浅前一步把周哥儿挡在了身后:“我们还得回去做生意。”
“急个什么劲儿,往后咱就是常客。”
“那再好不过了。”
老鸨笑道:“不进去坐坐?咱们院儿里的头牌今天可要出来接客。”
赵浅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客。”
“真是无趣。”老鸨咕隆了一声后,从荷包里摸出了四两银子:“卖的可真贵,可别是敲诈我。”
“您也得看看对您是什么服务。”收下钱,没等老鸨在说话,他道:“欢迎下次再来。”
两人出了门后,周哥儿小声问道:“收的也太贵了。”
“这么讨人嫌,不该收的贵点吗?”
这么一说,周哥儿笑了笑,他委实没有想到勾栏院里的人竟然这么难缠,幸好赵哥带他一起来了,不然的话赵哥怕真是要被拉去在院儿里过夜。
做完这一单生意,两口子回去就没有再继续烧烤。
第二天上午,赵浅没有开门做生意,他要去小二的酒楼里买酒,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去。
周哥儿叫住他,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你穿这件新做的衣服出去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咋了,我这件不好吗?”
“既然要去谈生意,还是穿体面些,免得被人看轻。”
赵浅应承了一声:“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进屋换了衣服,这衣裳还是之前和周哥儿成亲的时候,到裁缝铺里做喜服,被老板娘缠着,顺便给做的,在村里没必要穿,到了集市烧烤一天到晚都是油渍,更没必要穿,一来二去还没穿过,量身定做的,上身倒是很合适。
周哥儿看着他换了件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了新衣服人就俊朗了许多,他过去帮忙整了整衣领:“衣服很合适。”
“改天空了你也去裁缝铺里做几件新衣服。”赵浅握着他整理衣领的手。
“我衣服够穿,成亲的时候家里不是做了一件嘛,而且我天天待在铺子里,又不用出去谈生意,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咱们现在又不缺那点做衣服的钱。”
周哥儿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连忙把人往外头推:“快去吧,早点去了回来还要开门做生意。”
赵浅往外头走:“我知道了。”
按照小二说的地方,他找到了酒楼,毕竟是花钱买酒,老板很是热情,只是在价高价低上讨论而已,有了小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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