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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王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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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易一愣,君裕好像很不安?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太监刚好喊了一嗓子:“皇上驾到!”
众人都连忙起身迎接。宣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帝王之气很是不凡,走上了主位,示意众人平身:“今天是西北王的接风宴,大家都不用太过拘束,随意就好。”
众人都谢了恩,坐了下来。
宣文帝看向君裕,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朕敬西北王一杯。”
君裕连忙起身,喝完杯中的酒,“臣弟不敢。”
底下的众人又是另一番心思,这皇上一来,正好可以让他们的女儿献献艺,争取一下西北王的注意力。
正好下面的一位大臣就把想法说出来了。宣文帝心里偷乐,正和我意,于是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嗯,朕也正有此意,今夜良辰美景,那就请各位小姐献个艺吧。”
饶是一直淡定到现在的临易就有些不高兴了,刚刚那些贵小姐举动和眼光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但皇上也跟着一起凑热闹这可说不过去了。
临易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君裕,“棕熊,我饿了。”
君裕连忙转头,“阿易饿了?”一边说一边把他面前的食物都放到临易面前,“阿易想吃什么?”
临易“啊”了一声,支着下巴,示意君裕喂他,君裕求之不得,连忙乐呵呵的递食物。
至于临易,悠哉悠哉的看完了所有的才艺表演,最后还做了总结发言:“才艺都很不错,很下饭。”
底下的大臣脸色灰败的可以,要不是皇上在,他们都想爆粗口了。倒是那些贵小姐被临易迷的五迷三道的。纷纷捂着心口,天哪,那位公子慵懒的模样好迷人。
君裕爱死了临易使坏的小模样了。
宣文帝也是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临易竟然堂而皇之的阻止老六,偏偏老六还一副我乐意、我很乐意的样子。
不可否认,宣文帝轻咳一声,临易这样慵懒的模样确实很吸引人。
各位姑娘的才艺表演很快就完了,除了主角没看之外都很完美。
一次机会绝佳的相亲宴还真的只是一场单纯的接风宴。
至于皇上看好的李太师的女儿,御花园里姑娘太多,宣文帝自己都看的眼花了,更遑论眼睛只停留在临易身上的西北王了。
君裕笑笑,伸手把临易搂在怀里,“我对其他人没兴趣,我只喜欢阿易。”他们两个本来就坐的很近,君裕抱着他也并未有太过显眼的动作。
临易任他抱着,面无表情,“我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好好的接风宴硬是把他们的女儿也带上,当他是瞎的吗?
剩下的时间,宣文帝适时的退场了。他明白他在场的话,这里总会拘谨很多,等他离开了,说不定碰见个胆大的姑娘就直接和老六告白了呢。
待众人都恭送皇上离开之后,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几个喝过酒的臣子,脸皮也厚了,恬着脸就过来介绍自己的女儿。
临易知道点到即止,剩下的都让棕熊去应付吧。于是他起身,给了君裕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就适时地退了出去。
刚刚那只是个下马威,自己做的太过的话,君裕也不好下台。于是临易就示意秀珠带着自己在附近走走,反正那些人君裕也应付的了。
临易也并未走远,就是站在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让君裕能够看的见他,省的他担心。
临易左右无事,就在这仔细看起了池子里的荷花。皇宫里即使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只是这里里宴会比较僻静的角落,所以光线也没有那么明亮。
他便在这倚着栏杆看着池子里莲花盛开的样子。临易惊奇,宗岳就是宗岳,连皇宫里开的荷花都比遥国的大。
“哎呀,这是谁呀?”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临易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白军师,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白鹊离笑的很灿烂,估计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比较清醒的,“我哥硬是拉着我来,我就来了。”
秀珠在旁边给临易解释:“白军师的哥哥是兵部侍郎白鹊青。”
临易顿悟,是昨天南哥领着他和君裕进皇宫的那个人。
“怎么样,临公子,皇宫好玩吗?”白鹊离问。
临易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看来是喝醉了,否则平时对他没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不远处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朝这里轻蔑的看了一眼,鼻孔朝天,五六十的样子。临易看见了,并未放在心上,看他和君裕在一起不顺眼的多了去了,他还犯不着因为别人的想法让自己不高兴。
倒是白鹊离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撇撇嘴,“老不死的赵敬然,还当朝丞相呢,真让人恶心!”
临易无所事事,问了一句,“怎么了?”
“赵敬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鹊离讽笑,“赵敬然和王爷的外公李将军是死对头,相互看不顺眼多少年了。当初王爷带兵去攻打西北的时候,赵敬然死谏,都到了已死相逼的地步了。当时皇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奈他不何,往后压了三个月王爷才出兵。现在……”
“别看还是顶着丞相的名头,权利早就被架空的七七八八了。天天一副“老子都是对的,你们都是错的”的样子……”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敢往咱王爷身上泼脏水,”白鹊离撸袖子,愤愤,“先皇子嗣不多,自从王爷出生后,后宫的嫔妃再也没有怀孕的,哪怕是个公主也没有的。”
“恰逢当时,王爷出生时的相貌不是怎么好,后来先皇再也没有子嗣之后,这事就被安在了王爷身上,说王爷是‘鬼胎’,‘不详之人’,‘坏了皇室的龙脉’……”白鹊离顿了顿,“反正是怎么不好怎么来。”
“说白了,就是利和权之争,当时赵敬然利用王爷的相貌问题大做文章想扳倒护国将军李闻,不过最后没成功,所以就一直看王爷不顺眼。”
“什么东西!”白鹊离呸了一口,“当时王爷还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奈他不可,现在王爷是堂堂西北王,我看他还怎么蹦跶……”
白鹊离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也许是酒劲上来的原因,话特别多,临易默默的听他说着,面无表情,眸深似水。秀珠急的朝白鹊离使劲摆手,白军师,现在你和公子说这些做什么,公子他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临易听着,讽笑道:“当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白鹊离听见临易冰冷的声音,忽的清醒了不少,暗叫糟糕,临易的性格他多少也是知道点的,对王爷那可是护的厉害。要是今天闹出来点什么事,到时候他就不是被罚俸禄就能简单了事的。
仿佛看见了白鹊离的担心,临易依旧嘴角笑着,“放心,我有分寸。”
不,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放心了好吗?白鹊离木着一张脸。
临易依旧笑着:“我只是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
☆、郦都之行(五)
? 白鹊离吓的酒也醒了,看着临易隐隐有些阴沉的脸色,眸色极深。此处光线极暗,映着临易这般完美的脸……他许久没有看见临易这个样子了,差点都要忘了临易在他面前捏碎酒杯时的狠厉,那天的情况历历在目……白鹊离觉得背后出了吓一身冷汗。
紫锦衣,祥云纹饰的衣缘,外罩的紫玉薄沙,头上极为不协调的插了一只青玉簪。明明是一副公子翩翩世如华的模样,白鹊离却丝毫不怀疑他随时都会化身为魔鬼的可能。
饶是秀珠也被吓的不敢出声,白鹊离如芒刺在背,僵在了那里。
临易看向白鹊离,轻声开口:“白军师,帮我一个忙如何?”
白鹊离回神,“什么?”只要你不杀人放火,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去找人把他灌醉。”
“……就这么简单?”白鹊离有些不敢相信。
临易挑起嘴角笑了笑,“白军师要是不相信,可以跟他一起喝醉,看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不用了。”白鹊离摆摆手,他还想活着回家。
白鹊离摆摆手,示意那我去了,刚走两步,心里盘算着,还是去找王爷吧,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这次又说错了话,要是临易在皇宫弄出点什么动静,他直接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临易看着白鹊离的背影,而后道:“白军师,你走错方向了。”
白鹊离想向王爷求助的心破碎了,临易接着道:“秀珠,你陪着白军师一起去。”
秀珠为难,“王爷让我跟着公子的……”
临易道:“我这就去找君裕,你去好好看着白军师。”
“是。”秀珠只好福了福身子听命。白鹊离叹息,他只好转身去找与赵敬然相熟的几个臣子,让他们帮忙去灌酒。
临易笑了一下,当真是转身去找了君裕。
西北王周围基本上都是无人区,他脸色阴寒的可以,没一个人敢上去。刚刚临易在时,王爷确实笑的是如沐春风,连带着脸上的那个疤都觉得平易近人了呢。等临易一走看,西北王立马就变脸了,面如寒冬冷风,即使现在是夏末,周围的众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寒冬腊月的洗礼,尤其是脸上那个疤,配上那个表情,哎呦我去,吓的腿肚子都软了啊。
一帮去套近乎的大臣贵胄,只得又悻悻然的退了回来。看见西北王这个表情的大小姐们,一个个紧咬手帕,呜呜呜,母亲,西北王好可怕,我要回家。
君裕见临易过来,表情立马又变的如沐春风,伸手把临易搂在怀里,“阿易,你刚刚乱跑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好担心”
临易给了他一个白眼,担心什么,我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
君裕搂着临易的侧腰,无视周围各种探究的目光,带着他在周围走走看看,“你刚刚和白鹊离说了什么,我怎么看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临易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我能对他说什么,他不对我使坏就不错了。”
君裕笑笑,满脸的宠溺,“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远处的赵敬然正在被人灌酒,临易心里无声的冷笑,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不过面上还是依旧的乖顺依人,“棕熊,一会儿我让你看一场好戏,如何?”
君裕一惊,连忙看向他,“怎么了,阿易,有人欺负你了吗?”
临易笑了笑,“谁能欺负我啊,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君裕松了一口气,见怪不怪,也觉得阿易说的很有道理,他就捏了一下他的脸,“这里是皇宫,你可不能做的太过分。”
临易很是高贵的点了点头,“放心,我很有分寸。”心里却想到,就是因为这里是皇宫,他才要好好的给他来个教训。
临易继续陪着君裕风花雪月,直到临易觉得时机到了,他示意君裕放开他,他要去干一件大事情。
“阿易要去做什么?”君裕拉住他,“皇宫你可不熟悉。”
临易拍怕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放心,我走不远,你一会儿把那些大臣,皇亲往西边引,有一个绝世好戏。”
君裕无法,看着临易隐隐有些冷漠的眼神,只好放开他,“办完就快点回来。”
临易点点头,运起轻功,飞身走了。
君裕看着临易飞身而去的地方心里紧了紧,他跟阿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看阿易的神色就能明白,哪些只是整人的恶作剧,哪些是真的想要教训一个人。西北王看着刚刚自己拉着阿易的那只手,只要阿易的眼里没有杀意,他想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他。
临易无声的来到了白鹊离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白鹊离吓得一跳,临易对他笑笑,干的不错,白军师。一闪就又没人影了。
白去了拍了拍自己那颗被吓坏的小心脏,向临易离去的方向给了一个白眼,即使你武功好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等等,白鹊离一愣,临易飞身而去的方向好像是……他连忙转身,喝得醉醺醺的赵敬然已经不在了!他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吧,他要去找王爷。
偏巧白鹊青过来了,“鹊离,乱跑什么,跟我回去。”
“哥,我有急事,要去找王爷。”白鹊离急白了一张脸……晚了就来不及了,他心里默念。
白鹊青一把抓住他的后衣襟,“你能有什么急事,赶快跟我走,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你见见孙大人家的小姐,你还敢给我偷溜出来。”
“哥,那个孙小姐跟我真不合适,我也不想耽搁人家,”白鹊离挠头,“等不了多久,我还要跟王爷一起回跃州呢。”
白鹊青惊讶,“你还想回跃州,你回跃州干什么,你的家在这。”
白鹊离哑然,像是突然才想到般……是了,他的家在这,他其实没有必要跟着王爷一起回跃州的。白鹊离的脸色突然变的颓败,所以魏无缺会回跃州的,他是个孤儿(白军师自动屏蔽了黎明之国那段),一直跟着王爷……那以后岂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
白鹊青看他的样子,皱眉,“鹊离,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白鹊离跳脚,“哥,你胡说什么!”
白鹊青狐疑,看样子真的有了心仪的姑娘,刚想再说两句,没想到那边突然好多人围了过去,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白鹊离暗叫一声糟糕,差点忘了通知王爷,他连忙跑了过去,希望不是临易那个祖宗整出来的事,否则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刚刚,一个管事的太监走在前面,介绍着着池子里的荷花,“王爷,您好几年没回来了,估计这池子里的荷花也想您的紧呐。”
这马屁拍的着实有些天花乱坠,君裕不以为意,他本来也不是来欣赏荷花的,临易的意思是让他把人往这边引,他就以‘荷花真好看呐’为由头,来这边转转,那些大臣皇亲见西北王难得有个感兴趣的东西,都想过来套套近乎,于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过来了。
“这些荷花都是兰明国那边进贡的,开的花大如脸盆……”管事太监继续介绍,心里都乐开了花,能跟西北王搭上几句话,有面子呦。
他介绍的好好的,突然有一股恶臭传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几位大人,都是一副被熏到的表情了。
这是怎么了,众人都往后退去,御花园里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味道。
一个人被两个小太监扶着东倒西歪的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全身脏兮兮的,那两个扶人的小太监也是捂着单手捂着口鼻,只不过碍于他们扶着的那位大人的威压,不敢做的太明显就是了。
众人一脸嫌弃,谁啊这是,喝醉了酒竟然掉到了粪池里去,脸都丢光了。
这时白鹊离正好赶到,看见了这人也是一脸嫌弃,真恶心,往后退了好几步,等一下,他捂着鼻子定睛一看,这个人好眼熟啊,是赵敬然!
显然也有其他人认出了这是谁,免不了偷笑和幸灾乐祸的。白鹊离心里乐开了花,当着这么多朝里百官的面,这脸可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秉着多一事就多一事的原则,白鹊离很快就躲到后面,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不是赵丞相么?喝醉酒掉到粪池里去了?”
赵敬然听见气的鼻子都歪了,奈何喝醉了酒没有力气,但还是屏气喊道:“有人推老夫下去的,有人陷害老夫。”
众人嗯嗯啊啊的往后退,丞相,你在开玩笑么,你是当朝丞相,谁敢背后推你?你看你醉的路都走不了了,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也要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嘛。
找敬然看他们的样子,真是气的不行,“真的有人推的老夫!”
扶着他的两个小太监恨不得去死,丞相您别说话了行吗?满嘴的味儿啊!
这一场闹剧很好的娱乐了大众,赵敬然在前朝的敌人也不少,一定会帮他免费大力宣传的,估计到不了明天早上,整个郦都都知道丞相在御花园宴饮的时候喝醉了酒,上茅房的时候摔进厕所里去了。
嗯,这个笑话,估计能让赵敬然一个月不敢出门。临易很满意,他拍了拍手,悄悄的从房顶上跃了下来,又从后面拍了拍白鹊离的肩,白鹊离回头,临易悄声问:“解恨吗?”
白鹊离使劲点了点头,真解恨呐!
嗯,临易自己也很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也很解恨。直到君裕走到了他的身后,临易回头,笑嘻嘻的,“棕熊放心,没人发现是我做的。”
君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下次不能这么胡来了。”
临易又问,“那你高兴吗?”
“高兴。”君裕看着他,回答道,“我也觉得真解恨。”
至于白鹊离看着王爷和临易在亲亲我我,他想偷偷跑路,希望王爷别发现是他对临易说的。
“站住,”君裕叫住了他。白鹊离只得回头,给自己辩解,“卑职只是喝多了……”卑职不是有意要告诉临易的。
没想到君裕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这次没事,回去我赏你,我也觉得很解气。”
白鹊离提着的心放下了,满脸的不敢相信,王爷不但不会罚让还会赏他。
?
☆、郦都之行(六)
? 西北王的接风宴上闹出了这么大一个事,赵丞相也一直咬定是有人推的他。这个时候就只能皇上出面来主持大局了。
事情发生不过一刻钟而已,皇上已经得到了消息,又再次出现在御花园里,看着跪在下面的侍卫和太监,“给朕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众位大臣和皇亲贵胄都坐回了自己的地方,君裕和临易也不例外,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后续发展。
君裕在椅子下面紧紧握住了临易的手,临易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他做的一定是万无一失。君裕自然相信临易,只是知道归知道,他还是有些担心。
下面跪着的是在茅房附近巡逻守卫的两个侍卫和看见这次事件发生的几个小太监,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话。
其中一个比较镇定的小太监开口,“奴才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才们只是定时来这里打扫,听见茅房里一直有声音,奴才们就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是位大人掉进去了,奴才们就把他拉了上来。”
其他几个小太监在下面战战兢兢的点头称是。
宣文帝又问了那两个守门的侍卫,“丞相一直说有人推他下去的,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回皇上,奴才一直在那里没动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物,”侍卫也是回答的战战兢兢,堂堂丞相竟然遇见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推他,总是要找人挽回脸面的,只可怜他们这些位卑言轻的侍卫,怕是一定会被牵扯进去。
宣文帝皱了皱眉,他心里也明白,赵敬然喝的那么醉很有可能是自己摔进去的,但他一直咬定是有人推的,除非有明确的证据是他自己掉进去的,否则这事不会这么容易了结。
下面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觉得是丞相自己掉进去的可能性大一些,但真的喝醉酒掉进去也觉得不太可能,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喝酒不会这么没分寸。
不一会儿去看现场的刑部侍郎邓一昌回来了,宣文帝问,“爱卿可发现什么?”
刑部侍郎跪倒在地,“回皇上,微臣发现丞相所用的茅房里有滑到的痕迹,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脚印,也没什么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宣文帝没说话,下面的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事到如今很大的可能是丞相自己摔了进去想把面子找回来。
但邓一昌接着道:“微臣仔细看了一下丞相滑到的地方,并大概模拟了一下丞相当时的位置,臣觉得丞相之所以觉得有人推他,应该是他仰倒的时候大力冲撞碰裂了下面的木板,丞相想起来的时候正好压倒了另一端,正好打到了他的后腰……”
“然后丞相猝不及防的就掉到了里面……”邓一昌面上很是正经的汇报,但死抿着的嘴角泄露出他想笑的冲动,“至于下面的木板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裂了,臣仔细管观察了一下,再加上周围确实没有别人出入的痕迹,臣可以确定应该是丞相正巧就摔倒了地板子脆弱的地方。”
众人了然,御花园里的茅房,你还指望跟皇上用的似的用红木铺地吗。
宣文帝轻咳一声,“这倒是朕的疏忽了,朕明日就下旨让皇宫里所有茅房的木板都换新的。”
皇上这话一出,相当于说这个黑锅我来背,说是背黑锅,也就是给丞相一个台阶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丞相的脸也都丢光了。下面的大臣也见皇上想给丞相留几分面子,再加上这本来就是丞相自己不小心干出来的事,跟皇上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他们也就借坡下驴哈哈了几句,面上就不再提这事了。
临易看着君裕面色无波的脸,再看看握着自己右手的那只手,直到这件事落下帷幕君裕才稍稍松开。
众人接着吃吃喝喝,相互套交情,下面的台子上貌美如花的乐女偏偏起舞,丝竹之声交汇,皇宫里灯火通明,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直至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宣文帝在上面又说了几句话,众人恭送了皇上,便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君裕和临易坐在马车里。
君裕从背后抱着他,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开口:“阿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临易垂下了眼睑,“你不高兴?”
“没有,”君裕抱紧了些,“我只是担心你,我相信你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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