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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侧-空虚二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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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戈终于舍得放开,他不羁地看着司马云放肆地笑起来说道:“如今你们的大军师已经成了本将军心爱的妻子,如何?这仗还打不打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后野这边的几名大将都忍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分明是嘲笑那南平国没用,连最为倚重的大军师扶羲都已然成了百里戈的人,还有何能力攻城略池?而南平大军已经开始有些骚动慌乱,军心不稳,这正是百里戈要的结果。
  “扶羲。。。。”司马云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满脸的愤怒参杂着不为人知的嫉妒,他爆吼一声,“混账!!竟敢侮辱我南平军师!!”
  “怎会是侮辱?本将军无妻无子,如今娶你们大军师为妻,若你们想要聘礼亦或是放下武器投奔来我后野,本将军绝不拒绝,如何?”百里戈挑眉笑道,光明正大地招降,字里行间满是戏弄之意。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后野大军顿时士气大振,摇旗呐喊,整齐的声音震耳欲聋。
  “杀啊——”
  突然气势如虹的一声喊杀从一个弯道冲击而来,黄沙漫天,马蹄哒哒,一大队兵马突然出现,排山倒海般往南平方向冲锋陷阵,如同暴怒的猛虎弑杀敌人,泰山压顶的气势让南平军措手不及。
  “李将军,风将军,按计划。”百里戈冷峻地说道。
  “将军放心。”
  “好。”百里戈颔首,抱紧了怀里的扶羲策马返回禹州城。
  “进攻!!杀过去——”司马云愤怒地双眼猩红,举起大刀大吼起来,顿时千军万马冲向禹州城门,如狼似虎。
  兵刃相接,沙场厮杀乃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百里戈拥着还在昏迷中的扶羲驾马回城,登上城楼,俯瞰这一场无情的厮杀,俯瞰这多少人丧命的战场,火光如同河流,鲜血染红土地,烽火连天的日子,呐喊杀戮不绝于耳。
  “嗯。。。。”
  怀里传来一声细软的轻叫让百里戈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他看向怀里的人儿说道:“醒过来了?”
  扶羲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耳边是熟悉的厮杀呐喊,雷鼓喧天,他脸色一凛,转头看向城下的战争顿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见那城楼上的后野士兵不停地往下灌倒燃烧着的火油和高温融铁,火油和融铁相融合,直接将那撘梯攻城的南平士兵烧成一片火海,撕心裂肺的哀鸣响彻云天。
  这是最残忍的守城方式——也是最有效的。
  “你做了什么。”扶羲淡淡地说道。
  “我给你喂了点安神药,让你睡得安稳点。”百里戈温柔地说道,事实上他也舍不得长音亲眼看见方才两军对垒的那一幕,看不到便不会为难不会纠结,不知道总是最好的。
  “我是问,你利用我做了什么。”扶羲定定地看着百里戈,一字一顿地问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你可以安心呆在我身边。”百里戈笑了笑,他驾马走下城楼往军机府方向回去。
  扶羲紧抿双唇,眼底的怒意与委屈越发明显,但如今的他是俘虏是被囚之人,根本没有资格反抗。
  “长音,明日我便东征攻去南平,你好好呆在军机府。”百里戈沉声说道,脸色也沉郁不少,“别忘了,我的命,在你手里。”
  扶羲紧紧地盯着百里戈一言不发,像是赌气又或是真的无话可说。
  “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就平平安安地在军机府等我回来。”百里戈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一个月内我会把南平拿下,然后带你回岐山。”
  “一个月。”
  “对,一路猛攻过去。”百里戈眼神坚定表情冷酷,他说道,“我已经管不了会死多少人,我只要南平消失,不择手段也无妨。”
  “就像你用火油和融铁,将城下的南平士兵烧成一片火海?”
  “就算将南平皇都也烧成一片火海,我在所不惜。”
  扶羲的表情僵硬凝固下来,眼神渐渐呆滞空洞,他相信长逸能狠心如斯。。。。。也相信一个月内南平必破,这意味着最多一个月他便能与长逸回岐山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但是南平败又是他不愿看到的,两年前这个无法解决的矛盾便如索命幽魂一般缠着他,几乎要将他逼疯。
  百里戈无奈地轻叹一声,他吻着扶羲的发丝说道:“长音,与你为敌两年,两年来的每一日我都想好好爱你,好好抱着你,好好宠着你,但我连见你一面都难。”
  扶羲听着百里戈的话却无可反驳,对方说的所有正是他们痛苦而悲哀的现实,乱世中有谁能随心所欲,全都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长音算我求你了。”百里戈眉头深锁,他那几乎是哀求般的语气,卑微至极。
  扶羲认命地点点头,他倾身伏到百里戈那温暖的怀抱里,像是放弃了一切的反抗与挣扎,只听见那柔和的声音说道:“我要你平安回来。”
  “会的,因为长音在等我。”
  骑马远去,疾风呼啸而过,为卿戎马兵戈,乱世悲歌,止战之殇,孰对孰错?

  ☆、战场杀敌

  《全史策·后野史·卷六》记载:“后野历大成六年十二月初四,后野于禹州大败南平,同日大将军百里戈率五万兵马乘胜追击,收复平邑、庸邑等边境十五座城池,俘虏南平士兵一万。”
  《全史策·后野史·卷六》记载:“大成六年十二月二十,大将军百里戈攻取南平边境十六座城池,大破南平,大军驻黔岭北,以备夺取南平皇都黔城。”
  【黔岭】
  寒冬腊月,风萧萧兮,霜落枯枝,黔岭陷入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连一叶枯枝的动向都能让气氛凝结成冰。
  “哒哒——”
  “杀啊——把百里戈给朕杀了——”
  “陛下不能再去了,前方恐有埋伏啊!”南平将军林栋着急地呐喊起来。
  司马云像是杀红了眼,根本管不住,他只能看见前方百里戈带走三五个残兵一路逃命,他们好不容易埋伏了百里戈围剿,没想到让他跑了出来。
  这么个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放肆!朕说追就追!!给朕杀了百里戈——”
  百里戈那一身银甲沾满鲜血,浴血奋战后的逃出生天,天不亡我,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追兵,桀骜地冷笑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
  “将军,李将军已经准备好了。”一名小副将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好,速战速决。”百里戈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鞭子狠狠一抽马背,风驰电掣般冲过前方那个转弯平地。
  “砰砰——”两束信号冲天而鸣。
  只见那平坦的土地突然冲击出一排一排削铁如泥的刀刃,从下往上飞击而出如同暗器般防不胜防,毫不留情地将那踩在上方的人生生切断!
  “啊——”
  顿时血肉横飞,断肢惨臂四散而落,连尸体也被切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血染黄土,血腥味充斥着黔岭,哀鸿遍野。
  “中埋伏了!陛下快撤退——”
  司马云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刀刃阵对面的百里戈,再看看自己带过来的五千先锋过大半都被这锋利的刀刃阵残忍地切得血肉模糊。
  “百里戈!!!”司马云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陛下快走!!”死里逃生的将军不顾一切地扯着一拍司马云的马,让司马云逃走,剩余残兵誓死做掩护。
  “司马云。”百里戈看着那逃走的南平国君打趣地笑了笑,不知意味。
  “将军你的伤没事罢。”风无畏担忧地看着百里戈那一身血痕。
  “被抹了几刀而已,回营,准备进攻黔城。”百里戈冷漠地下着命令,似乎被砍了几刀的人不是他自己。
  “是!”
  《全史策·后野史·卷六》记载:“大成六年十二月二十二,兵临南平皇城西,定国大将军百里戈率十万兵马驻扎城西。”
  【黔城·西郊军营】
  “鸽子有多少只了。”百里戈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问道。
  “报告将军,七千六百只。”
  “在入夜前凑齐一万只,否则军法处置。”百里戈冷冰冰地说道。
  “是!”
  “硫磺、硝石和火石散都包好了吗?”百里戈抬眸看向另一名待命的小兵。
  “报告将军,都包好绑在那七千六百只鸽子上了,只待有新鸽子收回来。”
  “好,入夜后行事。”百里戈胸有成竹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冷傲的笑意。
  “是!”
  “你下去罢。”
  “卑职告退。”
  士兵都离开主帅军帐,无人之时百里戈才觉得有些疲惫,他坐到帅椅上长叹一声,抬手揉捏着紧绷的眉心,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从一处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个他视作生命的绿扳指,如同深林般幽绿宁静。
  今日二十二,离约定之日还有十二日。
  百里戈将那精美的绿扳指握在手里柔声喃喃自语起来:“长音。。。。我很快就可以回去带你回家了。”
  “报告将军,吴医工来了。”
  “让他进来。”百里戈脸色沉郁了几分,冷漠无情让人望而生畏。
  “参见将军。”一名中年大夫提着药箱走进帐中行礼。
  “嗯。”
  “请将军脱掉上衣,让小的查看伤势。”吴扁恭敬地说道。
  百里戈颔首,在小士兵的帮助下淡定地脱下血迹斑斑的衣衫,肩膀和后背被砍的伤口已经和衣衫黏在一起,血肉模糊。
  吴扁看着不禁皱起眉头一脸担忧心疼,连忙过去帮着疗伤,一边叮嘱起来:“将军要好好休息。”
  “嘶。。。。”
  连百里戈这种硬脾气也忍不住疼出声,他看怪物一样看着吴扁说道:“笑话,本将军休息,谁来打仗?”
  “小的也是担心将军,将军伤痕累累。。。。。”
  “无妨,待本将军拿下南平再休息个三天三夜。”百里戈无所谓地笑了笑,下意识握紧了手心的扳指,似乎能感受到那人儿的温度,让他精力充沛。
  为卿止战。
  入夜。
  黑夜下的黔城士兵草木皆兵,严阵以待,烽火台上的守卫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后野军驻地,只待有一丝风吹草动便点燃烽火台。
  可夜过半,没有半点声响。
  “噗噗噗”
  烽火台上的小兵一个激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发现是空中飞过了几只鸟雀,顿时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吓死老子。。。。”
  “噗噗噗”
  又一群鸽子从天而过,越过城墙往城内飞去。
  “嗯?”士兵们面面相觑。
  “砰砰——”
  突然城内火光四射,爆裂声四起,数不清的火石从空中掉落在城中引起大面积的大火,城中百姓纷纷逃出房屋,跑到哪儿都是大火滚滚,耳边是爆炸的轰鸣,黔城百姓四处逃窜,不少人呢便被炸得粉身碎骨,亦或是葬身火海。。。。
  “啊啊啊——救命啊——”
  “呜呜呜——”
  “轰隆——”
  顿时整个黔城成为炼狱,大火蔓延全城,将黑夜照成白日,嘶鸣唉吼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快去救火!!咱粮仓!!”大将军魏润冲出军帐大吼起来。
  “快快!!”
  全城恐慌,生还的百姓发狂似的涌向城门逃生,士兵们兵戈相向,要知道如今战时,怎么可以随时开城门。
  “救命啊——开城门让我们出去吧——”
  “求求你们了——”
  “没将军命令不可开城门!”士兵们不留情面地说道,似乎不理会那一群难民的苦苦哀嚎。
  “兄弟们我们冲出去!!”
  “对!回去也是被活活烧死!不如冲出去!!”
  “冲出去——”
  “一群刁民!拦住他们!!”士兵们愤怒地大吼起来,端起长戈直接压制那些没有任何兵器防身的落难百姓。
  “冲出去——打开城门冲出去——”
  这边兵民抗衡,那边大火燃烧,整个黔城乱成一锅粥,几名大将带领了五万精兵急忙灭火维持城内秩序,正在此时。。。。。
  “杀啊——”
  后野七万兵马来势汹汹,正凑着这个黔城大乱之际忽然进攻,摇旗呐喊,士气威震,一路战火肆虐,燃尽了这片岭南土地。
  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这场铁血的征战结束。
  “轰隆隆——”
  “城门倒了!!!”
  “杀进去——”
  城门倒塌的那一刻,所有将士的热血都沸腾到了极致,杀红眼的将士们如同百川入海般灌入,顿时火光照亮了黑夜中的黔城。
  “大将军有令!手无武器者,不杀!百姓,不杀!”
  成王败寇自有定数。
  后野历大成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凌晨,后野大破南平皇城,而那晚造成黔城全城烧成火海的爆炸大火为何而起,南平无人知晓。
  元月初二,南平交付国书归顺后野,改国为州,史称平州,司马云被禁于五台寺。
  元月初十,司马云被刺杀于五台寺。

  ☆、双宿双栖

  【后野明城·伶人馆】
  关一筱消无声息地来到这个自己呆了十几年的地方,看着空荡荡被人鸠占鹊巢的房间,不禁心生慨叹和凄哀。这戏台新人年年有,他不过拼了命要留在明城在要死不活地留在这里,如今战事接近尾声,大局已定,全明城的百姓都在欢欣鼓舞,他逗留也是无用。
  那晚他一手终结了所有,不但陆风临交代的压根没完成,还把真正喜欢的牧景年给丢了,十多载的漂泊也算杨白劳一场。
  屋外戏台吟诵着颂赞的曲子,他却一人在此顾影自怜。
  忽然窗外树枝摇曳,在他惊诧间想起一声熟悉的呼唤:
  “箫箫。”
  他以为是幻觉,因为除了牧景年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叫自己。他抬起头,蓦然看见了对方站在门外,那挺拔的身影清晰地映在镜子里——他也同样看见了自己的脸,在思念甚切的折磨下疲惫不堪,惨白得连红唇都要褪了色。
  牧景年走近了他,又道了一句:“箫箫。”然后从他身后俯下身,缓缓地搂着了他的腰,用一种无可比拟的温柔力道将他揽入怀中——他不敢相信这温存依偎是这向来不晓□□的牧景年做出来的,生怕这是梦境,一碰即碎。
  他只觉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只能伸出手覆在牧景年的手背上,然后顺着缓缓抚摸上对方的面颊,确认这是真实的后潸然泪下。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哽咽道:“你不是回东郜了么……”
  “我找了你好久,最后想你会不会回来这里看看,所以……”
  关一筱不想听他说想去,猛地回过头,直接吻上对方的嘴唇,用最简单的行动表明了一切。而牧景年也心知,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他回吻,激动地将失而复得的人搂在怀。
  “箫箫……跟我回东郜,好不好……好不好?”
  关一筱以为这种情话牧景年永远都不会说出,顿时又好笑又感动,伸着舌头轻轻撩拨了一下对方,轻声道:“景年你可知晓,我今日回来看这里最后一眼,明日就打算北上去与陆风临交代辞别,然后去找你……”
  牧景年听得心里激荡,用手轻轻拭去对方眼角的泪痕。
  “他家救我一命,我此举也算是恩情义尽……”
  “我知道。”牧景年道:“这些日我想过许多,箫箫所做此都是义理所致,我又何能怪罪。”
  关一筱搂紧他,任凭自己以为在宽阔的怀抱里。他原以为那最后一晚有些残酷的缠绵是最后的亲昵,从未想到两人还会再有这般,不禁全身都激动得战栗起来。
  “我想去找你……以后你去哪我便去哪……”关一筱哑声道:“在这乱世间四处游荡也好,就像你以前周游四海一般……”
  “就像我们以前四处流浪一般。”牧景年淡淡地笑起来,眼里似海情深。
  乱世间,何能得一佳偶,不离不弃。
  【北静·皇宫】
  大雪纷飞的宫殿中,但闻香气缭绕,只见珠帘人静,装潢华贵,丝毫不逊于东郜、南平,足显这一国之君的雍容和野心。
  焚香书木前,帝王英眉星目,凌厉坚硬的轮廓在北国之冬里宛若一尊砥柱。此时他龙袍加身,背对着跪在地上俊媚的白衣男子,紧握手中的书卷。
  “云游四海,浪迹天涯,果然是诗情画意的想法啊,关关。”
  关一筱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轻声开口:“陛下恕关关无能,无法完成旨令。”
  “牧景年是何人?”
  关一筱凝眉,闭上眼睛:“是关关心上之人,愿陛下成全。”
  陆风临缓慢地踱步,拿起一本厚重的书,将里面一小张纸片飘下,落到关一筱身旁。后者定睛一看,那纸陈旧无比,却正是十多年前自己的卖身契。
  “十多年前你来到陆家做朕的伴读,陪朕练武,为陆家作牛作马,实为忠心耿耿。”
  关一筱笑起来,盯着地面道:“先皇和陛下对关关的好,必永生难忘。”
  “但你可记得,若要将卖身契还给你,需要做何?”陆风临的语气突然狠戾下来,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关一筱。
  “陆氏武功,定将全部交回。”关一筱伸出手,拿着一把剑跪在陆风临面前,面带柔和的笑意。
  “关一筱,你可知朕在说何?”陆风临声音里有冰冷,也有不可置信。
  “还请陛下废了关关的武功罢。”关一筱一字一顿,清清楚楚,脸上还带着婉然的笑容,正如他们两以前一同练武时一样。
  陆风临接过剑,双目灼灼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最后反悔的机会,但终究关一筱都是笑盈盈地一声不吭。
  “……好。”
  陆风临道,拿起花剑,脸色扭曲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挥下。
  痛楚遍布了关一筱的全身,他却依旧保持着笑容,任由筋脉被逐一挑断,任由骨头痛苦地在叫嚣,低声道:
  “谢陛下。”
  陆风临手一颤,低声道:“起身。”
  关一筱站起来,花剑如影般将他腿上的筋脉悉数破了——陆风临如此决绝,是连轻功都不愿留给他,似乎要将两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也斩断了一样。
  但关一筱依旧笑着望着他,任由手脚鲜血横流,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哑然道:
  “愿陛下……一统江山。”
  陆风临眼里一荡,手失了控,花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子落地,定江山。
  【后野·禹州东城楼】
  元月凛冬,满城荒凉,霜色侵染每一寸空气。
  巍峨的城墙,历经沧桑的战火后依旧守卫着城池,只待大捷战报远远地传来,士兵快马驰骋,呐喊着振奋人心的话语。
  “胜了——”
  “百里将军胜了——”
  “南平灭了——”
  一名身披霜色披风的男子平静地站在城墙最高处,呼啸的霜风将他那白皙的脸蛋吹得泛红,衣袂猎猎作响,他一言不发地俯瞰着这满目萧索的远方,等待着,期待着。
  这已经是他第三日站在这城墙等候,自破晓到黄昏。
  大捷战报风风火火地传遍满城,他眉心微微拧起却又很快舒展开来,露出一抹动人的柔笑,似乎是一种久违的潇洒快意。
  扶羲从怀里取出那个精致的小玉笛置于唇边,一道绵长幽远的清脆笛声穿透霜风纷扬的天地,如同一颗石子坠落平湖,涟漪一圈一圈蔓延了整个湖面,笛声悦耳绵绵,如同□□燕子缠绵淅沥的春雨,又如同双生并蒂莲的开放,含情脉脉。
  笛声无止无尽,扶羲那美如辞玉的眸中泛起点滴的柔情,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心爱之人,直到远处有一道暗红色的身影驾马驰骋归来。。。。。。
  “驾——”
  百里戈一身暗红华服,他返回的路上已经脱下盔甲,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打马背,只想着快一点更快一点。
  他越是靠近城墙,那一抹霜色的身影越是明显,悠扬的笛声涌入耳中如同一种牵引,思念一瞬间如同决堤之水,淹没他所有的意识。
  “长音。。。。。”百里戈皱起眉头,以最快速度驾马冲上城墙,冲上那高高的城墙,直到停在那日思夜想的人儿面前。
  “长逸,先解毒。”扶羲忽然皱起眉头,干脆利索地从袖里取出一把匕首。
  百里戈直接将那匕首直接打下城墙,温柔地将心爱的人儿抱到怀里轻笑几声,柔情满溢:“真是笨蛋。”
  扶羲愣愣地没反应过来,顿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分明就是真相——根本没有□□这事儿。
  “百里长逸!!你敢骗我!!”扶羲突然大吼起来,但此时的恼怒更显得暧昧。
  “兵者,诡道也。”百里戈宠溺地轻刮这扶羲的鼻梁,笑道,“这是师父传授的第一句兵法,师兄忘了?”
  “你!混账!”扶羲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
  “□□是假,爱你是真。”百里戈温柔款款,将那恼怒不已的人儿牢牢拥在怀里继续解释道,“我就算敢冒险服毒也不敢给你服解药,□□解药是以毒攻毒,我怎么敢伤你。”
  “简直胡闹!”扶羲不安分地挣扎起来气得不轻,他当然不愿意对方冒险去服毒但如今被骗得团团转确实又咽不下这口气。
  “真生气了?”百里戈搂紧了怀里的人儿试探性地问道,心揪在一起。
  “怎敢生你的气,说不准哪天又服毒逼我。”扶羲冷哼一声说道,恼怒过后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没有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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