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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客东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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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温洵刚到了太守府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落了一份卷轴在家,于是匆忙间就回到了府上。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府里走路恢复的祁瞻,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着。听见动静,祁瞻也转头看向府门的方向,看见了一身官服的温洵。
  温洵想着的是,祁瞻已经能走路了,真好。而祁瞻想的是,他好像瘦了很多。
  温洵怕自己看太久引起反感,于是移开视线,匆匆走到书房,拿起卷轴就又走了。
  祁瞻躲在暗处,看着温洵一举一动。心想,第一次看到他穿官服的样子,还,有点好看。
  人已经离开了好远,祁瞻又在心里补了句,不冷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短。
什么九喑全是我瞎几把胡扯出来的,治病也是我胡扯的,没有科学依据。


第4章 第四章
  温洵这天的工作因为回家看见了祁瞻而魂不守舍,傍晚时分他就抛下手上并不繁琐的工作回家了。
  侯府进门的西侧有一道曲廊,此时正是落日时分,霞光透过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温洵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曲廊里的祁瞻,夕阳的余晖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灼目的红色,让祁瞻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温洵痴痴地看着他,没有眨一下,然后他就看到祁瞻撑起拐杖站了起来,一步步缓慢而坚定地向自己走来。
  “我为我那天的失态向你道歉。”
  “很抱歉对你说了那些过分的话,因为我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废物状态。”
  “当然这并不是我向你发火的理由,所以我不为自己辩解。”
  “那么……”
  “温洵,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祁瞻说了长长一串话,却发现自己倾诉的对象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祁瞻有些无可奈何,于是准备重复一遍。
  “我愿意。”
  温洵终于眨了眨眼,然后冲上前给了祁瞻一个热情的拥抱,把脑袋埋在祁瞻怀里,闷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我愿意。”
  祁瞻看着总爱在自己面前变得黏糊的温洵——的脑袋,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了上去,轻轻笑了。
  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还不错。
  两个人和好如初,温洵是凭着自己对喜欢之人的潜意识在对祁瞻亲近,而祁瞻也完全没有对这些举动表示任何不满,一概全部接受,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有违自己当初“不喜欢男人”的设定。而侯府的下人们则是觉得,这是侯爷和“侯爷夫人”小两口的情趣。
  因为心情好,晚饭的时候温洵就自己下厨做菜了,对此祁瞻很是惊讶。而温洵只是笑了笑,给他解释了原由。
  “我以前家里也算是名门望族,后来家破人亡我只能四处流离。当时也没有侍从,我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祁瞻知道温洵曾经经历过南征北战,这半个月听家仆们说的也算多了,但是他们只说了温洵是当今皇帝座下第一谋士,这样的军师职位一般都是出谋划策的,却不知道还要学习做菜。
  温洵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这两个事不是同一时间,等你以后……以后我再告诉你,如果那时候你还感兴趣的话。”
  祁瞻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温洵不便说,那他也不会追问到底。
  “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洗耳恭听。”
  祁瞻不追问,温洵也很是松了口气,于是加快了动作,做出了一桌好菜,顺便还拿出了当初特意从关内带来的酒。
  “我今天做的都是关内菜,全是你以前爱吃的,虽然不如大厨做的好吃,但是胜在心意,尝尝看。”
  温洵紧张地看着祁瞻伸出筷子吃了菜,却没有立即评价。于是更加紧张了,却还是忐忑地看着祁瞻。
  祁瞻看着温洵那仿佛等待长辈夸奖的小孩子模样,忍俊不禁。
  “东庾侯,你也是堂堂一个千户侯,怎么像个小孩似的,还总爱黏黏糊糊,你这样真能服众吗?”
  温洵脸微红。
  “只在你面前这样。”
  实话说,祁瞻这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情话攻击,所以祁瞻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都不敢再直视温洵的目光了,他怕溺死在里面。
  “你还没回答我,菜好吃不好吃呢。”
  “好吃,比你府上的厨子做的还好吃。”
  此时恰好有一个仆人走进来送酒壶,闻言插了句嘴。
  “那不得好吃吗,这可是侯爷拐带了关内第一酒楼的大厨学来的,整整学了一年呢!”
  仆人说完就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祁瞻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温洵,温洵这下脸又红了几分,不太愿意说的那么详细,却也不得不回答。
  “那时候夏苍先生说你的毒稳定下来了,没有意外肯定会醒。我怕你醒来之后吃不习惯府上的菜,就去找了个大厨学了关内菜,也算是学有所成吧。本来是早就准备做给你吃的,可是之前我们闹不愉快,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祁瞻不知道别人的喜欢能有几分,但目前在他看来,温洵的喜欢是十分。
  祁瞻走到温洵身边坐下,握住了他的手。
  “今天看到你穿官服的样子,我以为你使的是美人计。后面吃你的菜,我以为你使的是美食计。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美言计。”
  祁瞻握着温洵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掌心下是扑通跳动的心脏。
  “东庾侯,我被你俘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粗长不起来


第5章 第五章
  祁瞻一句话仿佛一个定身术把温洵定在那里,不知动弹。他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祁瞻的确没有在和自己开玩笑。
  认识这个人二十年,喜欢他的时光就有十二年。过去的岁月里多少内心的痛苦挣扎,原来和这个人的意愿比起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可到了这时候,温洵又有了底气来为自己委屈一下,那些腐烂了的伤口仿佛迫不及待要重见天日,喉咙里堵着的坦白下一秒就要破口而出。
  但是温洵忍住了,把那些陈旧的往事憋了回去,憋红了自己的双眼。
  祁瞻看着眼前这样一言不发又红了眼的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祁瞻拇指擦了擦温洵的眼角,然后把人搂进了怀里。
  “不哭。”
  温洵紧紧回抱住祁瞻。
  “我堂堂七尺男儿也就你会把我气哭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认罚。”
  如果祁瞻是个皇帝,那么绝对有当昏君的潜质。宠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坚决不反驳。
  两个人也算是确认了正式的关系,于是就开心地吃完了温洵精心准备的一顿晚餐。
  自从祁瞻醒来到现在,他一直觉得有的时候温洵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太黏糊了。刚开始还有些觉得有些不够男子气概,到后面他开始思考两个人关系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份甜蜜的烦恼。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在日常生活里温洵步步粘着自己的准备,可是到后面他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东庾城还没有重建完成,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事务,不繁琐却也没办法放下手。前面半个月的时候因为温洵躲着祁瞻才每天离开府上,现在就把能带回府处理的都带了回来。然而这样也导致了温洵即使在家,也是多半的时间在书房里,即使祁瞻也待在书房里,也没有时间交谈。偶尔还会有客上门的时候,祁瞻还会怕打扰他们而刻意离开书房。
  就这么过去了整整七天,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甜蜜的氛围,甚至连囫囵话都没说上两句。祁瞻有点生闷气了,不懂他们为什么就没有过渡就进入了老夫老夫的模式。
  第八天的傍晚,眼看着天渐渐黑了,温洵还没有放下手头的事情。
  “阿洵。”
  没动静。
  “温阿洵。”
  依旧没动静。
  “温洵。”
  ……
  “东庾侯!”
  祁瞻提升了音调,温洵终于满是疑惑地抬起了头。
  祁瞻脸色有些臭,“一个小小的东庾城,哪来这些一天天的处理不完的事情,哼。”
  温洵笑了,“没办法,东庾被战火摧残的太厉害,陛下想让它恢复盛况,还是有点麻烦的。”
  “太守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事情都堆到你身上了?”
  “还有你一个千户侯全揽了地方官员的事情,皇帝不管吗?削藩,必须削藩。”
  祁瞻说着说着就走到温洵身边,拿起了桌案上的卷轴,然后他就比温洵还要入神地投入在了这些卷轴之中,随手拿起了温洵的笔,在这些文字的后面加上了自己的批注。温洵也就看着祁瞻做着这些动作,看着他写下的每一句话都简练精准的点在每一个关键点上,无师自通地完美解决了这些事情。
  温洵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认真的祁瞻,他也没有去提醒祁瞻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有些越界,只是着迷地欣赏着这一刻的祁瞻。
  渐渐的,温洵让开了位置让祁瞻坐了下来,而自己走到了祁瞻常呆的位子看着祁瞻处理政事。不得不说,也许这才是祁瞻的天赋所在吧,那些七零八落的事件在他的手里好像不值一提,很快就完成了。
  天终于还是黑了下来,而祁瞻手边的卷轴也都处理完成了。祁瞻手一挥扔下朱笔,抬头说道,“好了,吃饭。”
  而温洵还是一动不动,单手撑着下巴望向祁瞻,祁瞻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阿洵没有生气吧?”
  温洵摇摇头,“没有,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一个官员。”
  祁瞻笑了笑,“还是不了,我觉得我前半生似乎就是这么累的活下来的,现在还是轻松自在的好。”
  “那我以后还是要每天每天地工作,你不会无聊吗?”
  祁瞻知道温洵在给自己挖坑,但他不得不跳。
  “好吧,那我帮你处理卷轴,你每天分一半时间陪我。”
  愿望达成,温洵走上前,在祁瞻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说道,“谢谢阿瞻哦。”
  温洵又黏黏糊糊了,祁瞻老脸微红地想。然后他装作不在意牵着温洵离开了书房,咳,吃晚饭。
  因为有着祁瞻的分担,所以温洵成功地每天分出了半天的时间陪着祁瞻。
  这时候祁瞻的腿除了行走有些缓慢,其他和正常人并无任何差别。所以每天的午后,温洵都会带着祁瞻在东庾城的街道上闲逛。温洵会很仔细认真地给祁瞻介绍每一个地方,这里即将重建的是什么建筑,这里即将修复的是前朝留下的什么阁楼。城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倾注了温洵的心血,也因此温洵对它们都十分了解。
  这时候祁瞻才发现,这样靠谱认真的温洵也是充满魅力的一面,他也的确有着一个千户侯该有的魄力。那些软弱和卑微,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喜欢的人面前的正常表现。而他的闪光点,却不止一面。
  祁瞻的目光完全没办法从温洵身上移开,而温洵在讲完了一个点之后,停下来看向祁瞻,却发现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有点不好意思,挪开了视线,“我在给你介绍建筑,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祁瞻双手捧住温洵的脸,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然后不管大庭广众之下会有什么影响,就在温洵额头上亲了一下。
  “看你好看。”
  温洵脸唰地红了,没有想到恋爱中的祁瞻会是这个样子。然后他挣脱开了祁瞻,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祁瞻看着前面害羞的某人,心情甚是愉悦,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两个人并肩行走。
  “你刚刚介绍了那么久,渴吗?不如去个茶楼坐坐?”
  温洵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带路去了城里比较有名的一座茶楼。
  两人也没有刻意找一间雅座,而是和多数顾客们一起坐在大堂里,听着一位鬓发斑白的老者说书。巧的很,今天说的正是温洵的故事。
  “说起当今圣上打江山,开国功臣五六人,骁勇善战之将、出谋划策之士那更是数不胜数啊!可要论最得圣上信任,每次胜仗都有真知灼见的,堂下诸位可知是谁吗?”
  底下的人也都是听多了说书的人了,虽然是这么个老套的开头,但也很配合地吆喝着。
  “东庾侯!”
  老者“啪”地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继续往下说。
  “没错!正是我们东庾城里的守护神东庾侯温洵!”
  祁瞻没有想到温洵民望这么高,就揶揄他,“东庾侯这么厉害,怎么才做了一个区区千户侯呢?”
  温洵瞥了他一眼,不理他,只说到,“老伯会说到的,你继续听就好了。”
  老者还在继续,“说起我们千户侯的事迹,那在东庾城甚至是全天下都是大有名气的。圣上颠覆前朝总共有七场大战役,皆无败绩。而之所以都胜利了,那正是因为东庾侯战前的计谋和策略的制定。夸东庾侯一句运筹帷幄不算过吧,老朽以为夸一句帝师都是可以的。”
  老者喝了口淡茶,继续说书,“不过老朽我今天讲的不是东庾侯的丰功伟绩,而是东庾侯为何选择在这东庾城当了一个小小千户侯。”
  “话说天下初定,圣上在瑞安皇宫里宴请群臣,论功行赏分封爵位。原本圣上的意思是把东庾侯分在关内当个关内侯,但是东庾侯觉得皇恩过重,自行请封东庾侯,也算是纪念君臣初次在东庾作战。由此可见,圣上和东庾侯君臣关系密切,这也是为何如今东庾城内大小事宜皆决于东庾侯的原由啊!”
  堂下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温洵却如芒在背。他听过很多关于这件事的版本,却没想到今天听的偏偏是最不靠谱的一个,完全曲解了他留在东庾的意思。
  而身侧的祁瞻也如温洵所想的那样黑了脸,“纪念初次作战?关系密切?东庾侯不解释解释?”
  祁瞻醋坛子翻了,温洵也算明白了甜蜜的烦恼。他偷偷看一眼祁瞻,对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温洵没办法,讪讪地回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崩的道路上硬着头皮走下去。


第6章 第六章
  “选择东庾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主要是当初我在东庾前前后后也生活了九年,对这里比较熟悉,也产生感情了,所以与其在关内引得皇帝猜疑,还不如回到这里重建城池。而且,”温洵顿了顿,“这里有一段我们的回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温洵很淡然,然而祁瞻却有些歉意。对方带着两个人的回忆等了自己六年,好不容易自己醒了,却把两个人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要撇清两个人的关系,祁瞻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祁瞻伸出手握住了温洵的手,带着点讨好意味地说道,“对不起,阿洵,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温洵用一种很真挚,真挚到带有一丝狠厉的眼神看着祁瞻,笑着回答,“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要怪就怪那个给你下毒的人。”
  祁瞻握紧了自己的手,“阿洵说的对,等我记忆恢复就会知道一切了。”
  许是两个人突然谈论到以前没有讨论过的话题,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起来。尤其是温洵,连说话的兴致都不是很高了。
  离开茶楼的时候,温洵也没有恢复过来。走出门时,祁瞻走到他身侧,握住他的手,当做是打气,温洵才稍微从那种沉闷的情绪里走出来。
  时间就这么荡阿荡,又荡走了一个月,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今年的中秋终于不像之前几年那么辛酸,可以开心团圆地度过。
  两个人先是去了城东请了夏苍先生来府上小聚,而后温洵下厨做了些月饼还有一桌的菜。三个人就着月光,酌上小酒,谈笑风生,很是惬意。
  许是因为心头无事,温洵喝着喝着就醉了,就连夏苍先生都有些微醺。祁瞻无奈,先是找了一处客房安顿下夏苍先生,而后扶起醉倒趴在桌上的温洵回他自己的卧室。
  祁瞻刚刚把温洵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猝不及防温洵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嘴里还念叨着,“祁瞻……别走……”
  祁瞻试图扒开他的手,却发现醉鬼的力气还是有点大的。没办法,他开始尝试讲道理。
  “阿洵,松手,我给你打盆热水来。”
  身后的人脸贴着祁瞻,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祁瞻又重复了一遍,“阿洵,我去给你打热水,很快就回来。”
  如是重复了三次,温洵终于松开了双手。
  祁瞻于是打来了热水,先是给他擦了脸,然后又打了水给他泡了脚。这一顿折腾,温醉鬼昏昏欲睡,于是祁瞻帮他脱去了外衣,把他扶正躺在床上。
  这种伺候人的活计,祁瞻活了三十八年也是头一次干,一切完毕连额头都有了一层薄汗,但是祁瞻却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在温洵的额头上献了一个晚安吻,笑着道了一声“晚安”就准备离开了。
  祁瞻刚转身,才跨了一步,就发现有阻力阻止自己前进。转头一看,本该睡了的温醉鬼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温洵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写满了“别走”两个字。
  祁瞻笑了,“不让我走,床分我一半吗?”
  只看见温洵动作迅速地往里面挪了挪,空出半边床,还伸手拍了拍床板,催促祁瞻快点上来。
  知道和醉鬼没办法较真,祁瞻只得脱去外衣,睡在了温洵身旁。
  熄了灯的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模模糊糊的能看到点人影。祁瞻朝身旁瞥去,就看见温洵侧卧着,睁着双困倦的眼睛盯着自己。
  也许祁瞻自己也有些醉了,他伸出靠着温洵的那只手,把温洵搂住,另一只手覆在温洵的眼睛上,然后轻轻啄了一下温洵的嘴唇。
  心满意足的祁瞻带着笑意说道,“阿洵快睡,我不走。”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祁瞻醒来,看见自己胸前的脑袋乖巧地枕着自己,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于是祁瞻又是摸了摸温洵的头发,又是捏了捏他的耳朵,愣是把温洵给闹醒了。
  刚醒的温洵意识还不清醒,睁着朦胧的眼睛左右张望,简直给了祁瞻致命一击。于是趁着温洵不注意,又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下温洵是真的清醒了,猛地坐了起来。
  而祁瞻却只是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宿醉头疼吗?”
  温洵坐在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忆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来是自己死缠烂打让祁瞻睡下的。温洵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这幅模样,因为他从来没有过一次像昨天那样喝了那么多,不过也幸好他没有借着酒疯说些不合适的话。
  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温洵也凑过去自己的脑袋,吻了祁瞻。
  “头不疼,谢谢阿瞻的照顾,还这么迁就我。”
  祁瞻带着点坏笑答,“阿洵撒娇,我能不应吗?”
  温洵脸红了,眼神躲闪不再看祁瞻。
  祁瞻带着好心情下了床,叫来侍从送来洗漱用品。等两人洗漱完毕去吃早饭的时候,就发现侯府家仆们看他们眼神都不对了。
  原本温洵管治侯府就是很温和的,家仆们对温洵也很亲近。这次被看到温洵祁瞻从同一间房间里出来,家仆们都以一种“两年了,他们两终于修成正果”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弄得温洵真是哭笑不得,却也没办法反驳,毕竟是自己闹出来的事。
  结果在饭桌上,夏苍先生也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温洵就真的很无奈了。
  “夏苍先生就别和我们闹着玩了,我昨晚醉的厉害,祁瞻照顾了我一宿,没别的。”
  夏苍先生哈哈一笑,抚了抚胡子,“哈哈哈,老朽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虽说两人依旧是纯洁的关系,但是自中秋那天之后,祁瞻就一直和温洵睡同一个屋。
  两人保持着老夫老夫的状态,每天处理政事,闲暇时散散步,逛逛东庾城看看哪里需要改建,或者待在府上喝着茶看看杂书、下下棋。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幸福。就这么过着,转眼又到了年关。
  约摸还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从京城瑞安传来了皇帝的加急文书。大顼建立的第三个年头,皇帝在宫里大摆宴席,召见全国各地的开国功臣聚集赴宴。
  而远赴京城,温洵只能和祁瞻小别。


第7章 第七章
  驿员送来了文书,温洵拆开后便沉默了,因为去都城,他没办法带着祁瞻,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祁瞻看着眼前不自觉捏住文书的温洵,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陷入难题。
  “阿洵?”
  “啊……那个,皇帝让我们这些旧臣去瑞安聚聚。”
  “然后呢?”
  “你刚刚痊愈,路途遥远我没办法带着你……”
  祁瞻嗤笑了一声。
  温洵知道,祁瞻的脾气一直是存在的,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安抚,因为自己并不占理。
  祁瞻生气了,“你们这个皇帝陛下可真会挑日子啊,我醒来和你的第一个春节,他也要抢吗?”
  说到后面,祁瞻凌冽的气势完全展开,连眼睛里的温度也褪得干干净净。
  温洵被说得一言不发,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而这时候,祁瞻又开口了。
  “还有你,你是觉得我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还是沾水即化的泥雕塑,连个小小的瑞安城都去不了。还是说,你东庾侯要把我藏在你的领地里藏一辈子?”
  这样的祁瞻才是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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