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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客东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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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第二天温洵醒来的时候,祁瞻已经先行起来,正在窗边的衣架处穿衣,早晨的阳光透了一些洒在了祁瞻的身上。温洵侧着身子看着他,想叫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出口。
祁瞻理着腰带,转过身来,就看到面带犹豫看着自己的温洵。理好了腰带,祁瞻走到床前蹲下,理了理温洵额前的碎发,笑着问,“钟阙让你害怕吗?”
温洵躲闪着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这样的温洵,祁瞻有些失望,再没说一句话,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温洵猛地揭开了被子,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奔至祁瞻身后,扑上去抱住了他,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祁瞻站着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听到一句话,然后他握住了温洵围在自己腰间的双手,轻柔却坚定地一根根掰开了温洵的手指,轻声留给了温洵一句话,“别勉强自己。”
祁瞻继续走着,一直走到了门口。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是元宵,晚上我下厨好不好?”
祁瞻放在门上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打开了门,出去了。
温洵疾步走到门口,看着祁瞻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背影。他喃喃道,“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哦……”
吃了午饭之后,温洵就在准备着晚上的菜品。有同僚上门相邀,也被温洵拒绝了。到了傍晚时分,温洵终于做完了一整桌的菜,他端到餐桌上,又备上了一小壶酒,两个酒杯,坐在那等着祁瞻回来。
从日方西沉,一直等到月挂枝头,祁瞻也没有回来。
温洵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酒,一饮而尽,“吃完饭,去看灯会好不好……瑞安的灯会……很热闹。”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温洵就着早已凉透的一桌菜,喝完了一整壶酒,喝得他全然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冷的厉害。
温洵拎着空荡荡的酒壶,步履蹒跚地走到了祁瞻的房间,也不生炭火,也不脱去外衣,就那么直愣愣地倒在了床上,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他醉了的脑袋里偶有一个人出来游荡,却又见首不见尾,怎么也抓不住。温洵伸出手在空中,颤巍巍抓住了一手的空气。他缓缓呼出一口气,“阿瞻……阿瞻……钟……阙。”
醉鬼再也撑不住自己的意识,沉沉睡去。两只眼睛慢慢闭上,逼出眼角一滴清泪晕在了枕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短的过渡,下章开始是又臭又长的回忆杀,开始估计写6W字,回忆杀就有三分之一。
虽然这篇文从开始下笔就和我设想的不一样,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写下去,卡文一直有,从来没停止==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这一年,天下还是五国并立的局面。四方有四个国家,夹在中间的宛国最为羸弱却掌握着这片土地上最珍贵的铁矿和最精湛的铸造技艺。每个国家都对宛国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国家敢最先出兵攻打,因为打破了当前五国表面的和平就会被其他国家联合攻击。然而这样的平衡已然倾斜,西方的虞国隐隐开始成为五国霸主。
这一年,虞王成年,下贴邀请宛国最有名的铸剑师徐陶来虞国都城阳役,给这个年轻的君王筑一柄加冠礼要用的剑。
宛国的马车摇啊摇,带着徐陶先生和他十二岁的小徒弟去向了西方那个繁荣的城市,开始了一场年轻人的故事。
温氏是宛国贵族之一,是辅佐宛国王室数代的股肱之臣。随着宛国渐趋衰败,温氏虽想着强国之道,却一时没有有效的措施。温氏这一代只有一个嫡系子孙,名为温洵。温洵八岁的时候被派去跟随徐陶先生学习,因为徐陶常会出使他国,温洵也能跟着了解别国民风习俗。
温洵十二岁这年,徐陶出使虞国。这时候温洵也已经很懂事,于是徐陶便带着温洵来到了虞国都城,看看这个五国之中,最强国家的模样。
马车颠簸了六天到了阳役,徐陶带着温洵出示了文书后在阳役的驿站住了下来。
十二岁的温洵对外界有着很浓厚的好奇心,他扒着驿站房间的窗户,探着头看着外面的街道。少年时的温洵有着最澄澈有神的眼睛,扑闪着求知欲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
徐陶先生和蔼地抚了抚小温洵的脑袋,问道,“小洵看出什么了吗?”
温洵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珠转了转,思考了片刻,回答:“虽然一直听闻阳役是西边最繁荣的城市,但是这里商业并不繁荣,一路上没有看见很多商铺。街道上的百姓走路都目不斜视,很少交谈,这里的房屋也全都是整齐排列着。刚刚来的路上还看到了官府的告示栏,上面贴着对案件的审判结果已经对罪犯的裁决,可见虞国律法很是严谨……暂时只看到这些。”
“那小洵觉得和我宛国相比,哪个更好?”
“嗯……”温洵思索着,“虞国向来以兵力强盛律法严苛称霸,这样的确能让虞国兴盛,但是过犹不及,长此以往下去,百姓定然会受不了这样的压迫感。所以虽然虞国的确比宛国更强盛,但我还是喜欢宛国,这不仅仅是我作为宛国人说出来的客套话。”
长篇大论一番的小温洵,模样甚是老成严肃,像是下一秒就能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的拳拳爱国心,逗得徐陶先生抚着胡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看样子我们小洵将来定然是宛国朝堂上的清流之辈啊,不愧是温氏后代!”
温洵被夸奖得脸颊通红,不好意思地回话,“先生说笑了。”
看温洵这样,徐陶也不再逗他,“明天虞王会来召见我们,小洵和我一起去虞王宫,去看看他国的朝堂之风,如何?”
温洵眼睛霎时亮了,“我,我也可以去的吗?”
徐陶呵呵一笑,“当然可以。”
温洵瞬间从凳子上蹦起,又发现自己这样有些失礼,于是有模有样地作了揖,“谢谢先生。”
第二天徐陶和温洵都穿上了礼服,带着文书去了虞王宫。两个人攀着高高的台阶,走到了朝堂之上。
宫殿最前方的王座上坐着这个国家年轻的王——钟阙。虞王穿着深色的朝服,端坐在王座之上,冕冠上的垂珠遮住了年轻的王的面容。若隐若现间,隐约看见他威慑众生的目光。
温洵在下方弯腰作礼,如果不是礼数束缚着自己,否则他真的想抬头看一眼上面的人,想看看这个在自己如今的年纪就登上王位的君王,想看看这个在五国传闻里年纪轻轻就拥有铁血手腕的霸主,究竟是何模样。
虞王轻抬手,使臣起身。温洵终于光明正大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前方,然而隔着垂珠,他并不能看得清楚。可他不死心,依旧固执地盯着前方。
而钟阙——我们的虞王,早就发现了这位不怕虎的牛犊,用着满是好奇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钟阙并不在意,如常地吩咐侍从下达命令,偶有扫视下方的时候,会和这位小使臣对上目光,但对方并不知晓。
朝见的时间并不长,结束了之后徐陶带着温洵回到了驿站。虞王的加冠礼在三月之后,因此三个月内徐陶必须铸出一柄宝剑,铸造的原料是虞王提供的一块稀有陨铁,如果铸造成功,那么这柄剑必将锋利无比。
徐陶要带着温洵一起去铸造的地方,以前温洵也看过很多次,但这次因为在别国,所以徐陶很是耐心地嘱咐了温洵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结果等他说法才发现,这个小崽子一直在神游天外。先生很生气,对着自己小徒弟额头弹了一下。结果温洵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终于把自己的目光转回在了徐陶身上,问了句话——
“先生,虞王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第13章 第十三章
徐陶沉吟片刻,“这个问题我也无从回答,只知道五国内大多数人一面震慑于他的威望,一面却也惊叹于他的雄才伟略。别国人也没有谁能够真正见识过这个君王真实面貌,我想大概连虞国本国的人也没办法了解到他们的君王吧。”
听了徐陶的回答,温洵有些沮丧地趴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好神秘啊。”
看着小徒弟时不时冒出的老成模样,徐陶乐呵呵笑着,“都十二岁了,好奇心还是这么重。”
“那当然要好奇了,在我这么大,钟阙都当上王啦!”温洵坐直了身子,很是认真地回答着,然而这样直呼其名却吓到了徐陶,他赶忙捂住温洵的嘴,略带斥责地说道,“噤声。”
被捂住了嘴,温洵思考了一下发现了自己的无礼之处,也就不敢说话了。
温洵虽说是世家子弟,但是一直以来也多受溺爱,加上是第一次出使他国,少年人的直爽还是一下子收不回来。徐陶知道这也无可厚非,一时要改也改不掉,只能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再这样对一国之君直呼其名了。
而另一头,钟阙收到来自驿站的探包,说是宛国的小使臣说了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笑了笑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徐陶就带着温洵去了阳役外郊的剑庐,那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铸剑的材料,只等徐陶来铸造了。并且因为徐陶带了年幼的温洵,所以钟阙还准备了几个护卫,如果温洵想外出游玩也可以保护他,所以说钟阙做的还是很周到的。
徐陶只要投入铸剑就全神贯注不理外事,这样的事情温洵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所以并没有待不住。一般情况下温洵会呆在自己房间里看看书,刚好看着虞国的书能够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社会风貌,偶尔也会出去几次,在阳役城内逛逛。然而阳役如同它的国家一样严肃无趣,并没有很多花样来吸引温洵多次闲逛,所以两三次之后温洵就不再出门了,要看什么书也会叫护卫们出去买回来。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徐陶铸好了剑,钟阙收获了一柄宝剑,温洵得到了一个形容邋遢的老师。虽然这是常事,但是温洵还是忍不住嫌弃了一下徐陶。
“先生,你以后铸完剑能不能洗漱一下再出现在我面前啊?”
被小徒弟又一次语言攻击,徐陶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臭小子,嫌弃谁呢?信不信我罚你抄书?”
“不信!这都是老把戏了!”
“反了你了!”
温洵转过身去偷偷笑,虽说他已经习惯了经常这样三个月没人好好聊天的日子,但习惯并不代表着喜欢,他还是很想和老师说说话的。徐陶也知道温洵的常例,也没有真的生气,笑着去沐浴更衣了。
剑已经铸完了,接下来就要给这柄剑取个名字了,徐陶在帛书上写了好几个选择,呈递给了虞王。钟阙收到呈递之后,特意来到驿站告诉徐陶自己选择的名字,并且当面表达了自己的感谢。接着钟阙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和徐陶交谈着。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些许交谈声,徐陶起身开了门,发现是温洵和门外的守卫发生了冲突。钟阙示意,守卫放了温洵进门。
温洵手里拿了本书,问着徐陶,“先生,这里有不明白的地方需要解惑。”说完,他才看到坐在屋内的钟阙。
于是有模有样地走上前行礼,“见过虞王。”
钟阙笑笑,给温洵倒了杯茶,“不必客气,坐。”
温洵坐下,把手里的书放在了桌上,突发奇想问道,“你这么厉害,能帮我解答不懂的地方吗?”说着翻出了有疑惑的地方,指给了钟阙。
徐陶看着没大没小的温洵,真是操碎了心,赶紧俯身,“王上……”
钟阙伸了手打断了徐陶,“无妨。”然后就凑到书边一字一句地给温洵解答。而温洵就一直用一种很认真的神情看着钟阙,惹得钟阙再次绷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温洵的脑袋。
“等孤加冠礼,你来当孤的持剑童子如何?”
温洵眨了眨眼,欣然答应:“好啊。”
钟阙听到了回答,满意地起身,和徐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留下温洵坐在那,还和徐陶说着话,“虞王也没有传闻里那么害怕嘛。”
徐陶没说什么,钟阙这样的举动应该只是突发奇想做出的,一国之君对一个小孩子应该还是有宽容之心的。
又过了三天,到了钟阙的加冠礼。这天一大早师徒两个就穿好了礼服,带着剑去了虞王宫赴加冠礼。
两个人坐在席间,温洵抱着剑,听着繁冗的礼词,看着繁冗的形式。内容无趣,加上怀里的剑很重,温洵感觉自己快要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中午,终于要给虞王加冠了。钟阙端坐着,太后给他束发,带上了冕帽。接下来就要请剑了。
侍从高昂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过来,“请斩苍剑!”
温洵一下打起了精神,双手捧剑,眼神认真地看着钟阙,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走到了他的面前,跪下低着头,双手举起剑。钟阙从温洵手中接过,把剑佩戴在了腰间。
一切礼节就此结束了,钟阙正式成年了,而徐陶和温洵的任务也就此结束。
加冠礼的第二天,师徒两人就收拾好了行囊回到了宛国。
自那以后的八年时间里,温洵再没见过钟阙。而回到自己国家的温洵还没来得及等到自己长大,就发生了改变他一生的大事。
温洵十五岁的时候,五国之间脆弱的平衡终于被打破,强大的虞国开始了它的东侵之征,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和虞国毗邻的宛国。其他国家没有一个施以援手,于是短短五个月后,宛国的都城就被破了,温洵,就此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亡国奴,被迫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带着温氏剩余的家眷们,一路向东逃去。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十五岁的温洵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已经懵懵懂懂地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带着家里的女眷们,一路乘着向着马车向东,远远逃离战火覆盖的地方。然而这样艰苦的日子并不是谁都能受得住,一些人趁着夜色离开了人群,向着曾经的家奔回。温洵也并没有去追回那些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他选择的道路,他们愿意选择自己认为的好选择,温洵也并不打算干涉。
等到了最后的时候,只剩下了温洵和温洵病弱的母亲以及一个老仆。
温洵看着拖着病躯一路颠簸的母亲,第一次这么无比痛恨战争。他只能尽量地在沿路买上一些药材给母亲,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延缓病情的加重。
他们此去的最后落脚点是东方的东庾城,这里有徐陶先生的一个旧识,温洵带着徐陶的介绍信一路来到了这里。可是等到他到了东庾时,温母已经病入膏肓了。
温母看着自己才十五岁的孩子,他本该无忧无虑地生活着,然后跟随父亲有一个光明的前程——可是战争却毁了这些美好的未来。一路走来,温洵也被折腾得瘦了许多,苦谁都在吃,可是温洵却没有抱怨过一句,用他尚且单薄的肩膀担起了一切。温母心疼,却也只能默默鼓励安慰他。然而到了现在,温母也没办法陪着自己的孩子继续走下去了。
温洵端坐在温母床前,眼睛通红的看着温母。温母伸出自己被病魔折磨得枯瘦的手,抚上他的头,宛然笑着,“我的儿,娘不能陪你了。如今正逢乱世,娘不求你建功立业,只想你平安活下去。国仇家恨……就别放在心上吧。”
温洵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握住母亲的手,哽咽着应了一声“好”。
温母一直笑着,又低声说了句“我儿真的长大了啊……”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温洵哭得不能自已,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落,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利索。可是这样的放纵也没有持续太久,温洵擦了擦眼泪,坚毅地起身,开始处理着接下来的事情。
温洵连轴转了七天,处理了母亲的后事,结束之后他又给了温母身边的那个老仆一大笔钱,让他离开后好好生活。
事情终于处理完毕,温洵也不需要再紧绷着神经,人一下子松懈下来,陷入了高烧之中。
幸好那位友人来温洵住处看望他,发现了生病的温洵,带着大夫给他看病。隔了几天后,温洵才幽幽转醒,然而这一路颠簸到底是耗空了温洵原本不错的身底。接下来的几年里,温洵都呆在东庾的一座山里安静养身,一边也等着这天下的局势进一步的倾颓。
果然,两年之后,原本并立的五个国家只剩下了一个——虞,钟阙终于脱颖而出成为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
然而表面上大虞一统天下,四海升平,可藏在阴暗处的四国之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复国之路。他们慑于钟阙的威势不敢正面对抗,只敢寻找着细微的机会努力壮大他们的群体。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温洵的住处,还找了人来到东庾山中请温洵出来辅佐宛国王室传人。然而温洵依旧记着母亲的嘱托,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只能铩羽而归。虽然如此,温洵还是在一直关注着外面的世界。
如此又过了三年,温洵一直在调理身体,可是温洵知道自己一直思虑太多,这样的调养并没有很大的效果。这年,温洵二十岁了,弱冠之年。曾经父母给他设想过许多加冠礼的形式,可是没想到最后加冠的这一天,温洵只能自己束发戴冠。这些年过下来,温洵也很少会失落了,可这一天还是有些伤怀。
温洵二十岁的这年冬天,东庾风雪甚重,不知道哪天山就会被风雪封住,所以连时常进山的猎人都不再来了。温洵在家里准备了许多食物和柴火,以便应对突发情况。
这天,大概是三九里的一天,天气很冷,门外的风雪呼呼下了一天。突然从远处的山道传来轰隆的巨响,风雪到底还是封山了。这个山谷里只有温洵住着的一个小院子,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温洵不知道要孤零零过多久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天气又很冷,温洵在房间里烧足了炭火,自己窝在被窝里随手拿了本书消遣时光,懒洋洋的不愿挪动。
可大约到了下午的时候,风雪声中温洵好像听见了院门处隐约传来的敲门声。温洵放下书,仔细辨认却还是不甚真切。没办法,温洵只好起身穿衣,披上厚实的披风出门开门。
温洵打开了门,门外风雪里站着三个男人,厚重的雪落满了他们的帽子和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弱冠二十岁,但是前面钟阙我写的是十八岁,是因为忘记在哪看的这些王啊皇帝之类的都是会提前一两年加冠的,就酱。
第15章 第十五章(3。30捉虫)
这样的天气,温洵没想到山内真的会有人滞留,很是礼貌地问道,“三位要进来避一避吗?”
温洵自认这句话并不失礼,但是后面一位侍从模样的男子走向前挡住了为首的男人,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温洵失笑,也许是自己太殷勤了,于是他也不管外面的不速之客的反应,抬手就要关上院门,但是门没有被关上。
为首的男人用手抵住了门。
温洵投以不解的眼神,只见那人拱拱手,“这位小先生,手下人不懂规矩,我给你陪个不是。只是外面天寒地冻,还望收留。”
温洵收回手,拢了拢斗篷,兀自向前走去,吩咐着,“进来记得把门带上。”也不管后面侍从说他甚为嚣张的言辞。
温洵打开自己房间旁边的一间客房,引着他们进来,帮他们生好了炭火,介绍着:“我这里有两间客房,格局都是一样的,衣柜里都准备有被子。你们要用炭火可以去后面的柴房里找,但是我这里只备了我一个人三个月的木炭,东庾的雪很难融化,如果一个月后道路还不通的话,我也无计可施了。”
为首的男人示意自己的侍从拿出了一袋钱,亲自递给了温洵,“我们几人接下来要叨扰小先生多时,这点金子就当是我们的谢意。”
温洵从男人手里接过了钱袋,面带笑意,“客人客气了,也别叫我什么小先生了,山野村夫一个,就叫我子疏好了。”
子疏是温洵的字,温洵给成年的自己送的加冠礼。
男人回他,“在下祁瞻,祁寒的祁,瞻彼淇奥的瞻。”
“祁瞻……好,我记住了。”说完温洵就向外走去,他说话的时候,那个人就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总觉得自己的衣服都快被他的眼神给扒掉,浑身不自在,再不走温洵觉得自己就要受不住了。
回到自己房间,温洵又整个人窝回了被子里,明明也没有出去很久,温洵却已经冻得手脚冰冷。温洵整个人蜷缩着,渐渐变暖,可是自己也睡了过去。
温洵醒来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叫醒的,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敲了多久。温洵起身开门,外面站着的是祁瞻侍从里的一个,手上端了托盘,给温洵送了晚餐。温洵没想到客人如此周到,欣然接下了,并叫住了他即将离开的脚步。
“你等会,我这里有挺多书,你拿去几本,权当给你们解闷。”
“多谢子疏先生。”
“不客气。”
温洵在书柜上仔细找了好几本不同类型的书籍,递给了外面的侍从,而后关上了门。
温洵吃着客人送来的饭,味道上只能算是勉强饱腹,他想着明天应该自己指点一下他们的厨艺,至少要比现在好些。
第二天温洵一觉睡来都要忘记了自己家里住了三个陌生人,恍惚着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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