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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客东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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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洵递了这次事件的奏章,裴忤从头仔细地看了一遍。
  放下奏章后,裴忤看着温洵片刻,问他:“温洵,你决定了吗?”
  “微臣决定了。”
  “那好,从此以后,你将禁止踏入瑞安一步。你在东庾哪怕政绩再好,都不会得到任何多余的奖赏,而且一旦东庾恢复繁荣,那么这座城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唯一的收入就是你的爵位带来的微薄俸禄。”
  “微臣领命。”
  温洵跪拜了皇帝,不愿再多解释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样的选择,他认为很值得。
  下午离开瑞安,马车刚刚出了城,裴忤竟然只带了三五侍从就骑着马跟了出来。温洵很是惊讶,连忙下了马车迎上前去。
  君臣二人这大约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裴忤和温洵说了许多闲聊的话。他们已经两年多没有这样聊天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两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而钟阙就只坐在马车里等着。
  突然,钟阙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朝着温洵和裴忤的方向看过去,高声说着话:“还不走留在这过年吗?”说完又立即放下了帘子。
  温洵愣住,继而露出一个笑容,“陛下,微臣该出发了。”
  裴忤恨铁不成钢,摆摆手,“赶紧滚!”
  温洵长揖,而后走向马车。
  马车里钟阙安静地端坐着,仿佛刚刚那个催出发的人并不是他。温洵浅笑,“抱歉,久等了。”
  钟阙不理他,兀自坐着。温洵也不在意,随手拿着书看着,偶尔找些书里有趣的地方念给他听,并不管他是不是会回应自己。
  就这么晃荡着晃荡着,他们回到了东庾。
  温洵站在城外,看着城门上沧桑斑驳的“东庾”两个字。他这辈子和这座城的缘分真的是捋不清说不明了。
  第一次来这座城,他是无国无家之人,这里是他苟延残喘的寄身之地;第一次离开这座城,他带着对钟阙的爱与恨,去行刺他。
  第二次回到这里,他带着还没好全的箭伤,内心一片枯芜;第二次离开这里,他刚刚经历战争,带着战争磨砺出的血性以及原本就被失落恨意逼出的疯狂,去完成一个疯狂的计划。
  第三次来到东庾,他带着惶恐和期待,设想着一个美好的梦境;第三次离开,原本只是短暂的时间,却没想到导致了第四次五味陈杂的回归。
  这第四次的来到,大约是最后一次了,未来的日子直到他的生命终结,都将和这座城紧密相连。也许以后会去哪里游玩,但最终东庾还是他最后的归宿。
  大约最开始他也没有想到,这座原本只是临时驻扎的地方,却成了他记忆最深的地方。
  温洵微笑着,强硬地拉过钟阙的手,“走吧,回家。”
  两人并肩行走,夕阳余晖拉着他们长长的影子,仿佛他们一生都将这么结伴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晚上上番外!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回到东庾之后,温洵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忙着东庾城里这样那样的政事。幸而两年下来,东庾城的生活已经渐渐走上正轨,重建任务也基本进入尾声,温洵便能够每天里抽出一些闲暇时间和钟阙相处。
  温洵感觉钟阙对于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并没有非常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在和自己闹别扭,明明自己已经非常努力地在讨好他了,可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今天是温洵沐休的日子,温洵准备和钟阙聊一聊,不管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总比两个人都憋在心里的好。
  钟阙最近都喜欢去茶楼里听说书人讲故事,每天午后都要出去,到了傍晚才回来,也不知道说书人那些俗套而又毫无根据的故事是怎么吸引到他了。
  这天钟阙从外面回来,温洵就坐在侯府西侧的曲廊里,像上次钟阙那样等着。看到钟阙回来了,温洵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钟阙。”
  钟阙站住,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我们……聊聊?”
  说起来,温洵也没有和完整的钟阙相处的经验,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钟阙会不会反感。
  温洵走在前面,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钟阙有没有跟着自己走过来。两个人到了书房坐下,温洵斟了两杯茶。
  温洵两只手捏着茶杯,盯着起起伏伏的茶叶,“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的。”
  钟阙也不说话,只看着温洵。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有什么话就说……闷在心里多不好……”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钟阙走到温洵旁边坐下,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
  温洵被看得有些慌乱,眼神也不知道瞥向哪。
  “阿洵。”
  “嗯!”然而钟阙一叫他,他立马应声。
  两个人双目对视,片刻后,钟阙朝着他靠近,嘴唇相碰,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待到两人的气息都平静下来后,钟阙揽着温洵,开始剖析自己的内心。
  “孤……”话才开头钟阙就自嘲地笑了,“我。”
  “我不怪你,真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我因为抱负和大势所趋灭了其他国家,四国之人联盟对付我也在情理之中。”
  “我被你们钻了空子下了毒,本就该死了,这是我棋差一招。”
  “而且必然是我做的不够好,才引起民怨。”
  “说起来,我这辈子最辉煌的时候就是一统天下的那段时间了。到后面,后宫内乱,民心离解,在内在外我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还要谢谢阿洵的一时私心,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朝廷,知道我当初不足之处如此之多,虽然这些已经无用。”
  “这些天的冷淡只是因为我还没有转过弯,阿洵不要太过在意。”
  钟阙明明说话的语气那么平静,可温洵还是听得心阵阵难受,他没有资格说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只好紧紧抱着钟阙,献给他一个热情的吻。
  两人这样也算是勉强解开了心结,但温洵还是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钟阙不要再想那么多。
  晚上的时候温洵早早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等着钟阙。等钟阙也钻进被窝里时,温洵偷摸着朝钟阙的方向移动,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那边带,一直到钟阙的手覆在了他的胸口。
  入手的肌肤光滑细腻,掌心下的心跳一次重过一次。
  钟阙开口:“阿洵今天不想睡了吗?”
  温洵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俯下去接了一个吻。
  “不睡。”
  “那就满足你。”
  钟阙拥着温洵迫使他躺下,黑暗里准确找到了他的嘴唇,凶狠地吻上。
  一夜缠绵无限。
  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温洵控制不住在钟阙耳边说了句我爱你,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惹来了钟阙的笑声。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醒来时已然过了辰时,明明已经很迟,但两人都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温洵抬起头看着钟阙,笑意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流出。
  钟阙也不睁眼,抱着他朝上面提了提,准确捕捉对方的嘴唇,轻啄了一下,“早。”
  “嗯,早。”温洵低着头,亲昵地靠着钟阙的肩。
  钟阙这时候才睁开眼,拍了拍温洵的背,“今天不用应卯吗?”
  “要的,但是想偷懒。”
  钟阙轻笑,“不准偷懒,一大家子等着你养呢。”
  温洵磨蹭了好一会,才起身,“那我去上晚衙好吧,现在反正来不及了。”
  “你如果是我的官员,那早就被罚了。”
  温洵拉开钟阙的手臂,躺了回去,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他:“那陛下要怎么罚我呀?”
  钟阙愣住,转过头看着他,继而笑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不怕死。”
  温洵也不回他,只抱住了他。
  两个人相拥着发着呆,十分安静,却没有一个人打破。
  过了一会,温洵说话了:“昨天你只说你自己的想法,都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想了好多话要和你说,就等你开个头了。”
  钟阙很上道地问了他:“那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
  温洵再一次翻身坐在钟阙身上,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对接下来的话充满了气势。
  可话一开口,温洵就知道,自己想在钟阙面前找到气势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就……很喜欢你啊。”
  “……就这样?”
  温洵脸都有些红了,两只手上前捂住钟阙的眼睛,“你别看我!”
  他停顿了好久,才再次开了口,没有钟阙的目光直视,他明显顺畅许多。
  “最开始知道钟阙这个人,真的觉得他好厉害啊,同样是十二岁,他就成为一国之君了,而我只能当我师父的小剑童。虽然有些小聪明吧,但是明显是个小孩子。”
  “我十二岁去过阳役你知道吗?你肯定已经忘记了。哼,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斩苍,说斩苍你总该能想到什么吧。”
  “十五岁的时候,你开始让你的军队四处征战。我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此终结,我要开始逃亡,带着母亲一路逃亡到东庾,刚到东庾,母亲就病重去世了。当时真是恨死了你,恨死了战争,如果没有你和你的战争,我的家还在,母亲也还在。如果不是那时候我的身体非常不好,那也许我早早就站到你的对立面去了。”
  “不过也幸好那时候我体弱,等来了五年后的祁瞻。结果小时候的记忆早就模糊了,我都完全没认出来。”
  “对了,你这个假名字是怎么回事啊?我告诉你我叫子疏,那至少还是我自己的字,你这个我刚开始都以为是四国联盟派来的说客。还煞有其事地编个身份忽悠我。”
  钟阙想开口,被温洵打断,“先听我继续说下去。”
  然而后面的话,却越说越偏。
  “你知道你那段时间的表现真的很不负责任吗?就好像是因为被困在山里无聊,又刚好我长得还算顺眼,所以一时兴起撩来给你暖暖床。你看你还不能走的时候对我多温柔,等到了走的那天,笑也不笑了,上了马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随手就往我方向丢一个玉佩。那个玉佩除了刻了你的姓氏,一文不值!就这样还要我去找你,我才不要去找你……”
  说到后面,温洵声音又哽咽了,温洵从钟阙身上爬下来,转过身去抱着膝盖,背对着他。
  “那段时间我恨死你了,”温洵把头埋在膝盖里,“可是我好想你啊。”
  钟阙也坐了起来,看着温洵的后背,静静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是那次你东巡时候的刺杀,我跟了过去。我知道这样的刺杀是不会成功的,但是我还是参与了。那位刺客为了还我的一个人情,答应了我的请求。”
  “到那的时候,我穿着斗篷,藏在路边的灌木丛里。到开始了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也是做好了准备的。我从灌木丛里站了起来,看着你从副车里走出来,就觉得不虚此行了。”
  “刺杀失败,我也要逃了,然后我的背上就中了一箭,感觉从后背一直疼到了心里。当时就想,大概真的是我认错人了,钟阙和祁瞻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下毒事件,如果钟阙死了,是不是就只剩祁瞻了?”
  温洵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钟阙。
  明明这个人在说着这样残忍的话,却用着这样一幅柔弱的姿态,钟阙有些想笑。
  “我是不是很坏?”温洵眨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钟阙愣住。
  “我大概的确很坏吧,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可是你从来没回应过,那我一定真的不是个讨喜的人。”
  温洵又把头埋了回去,“你也的确不会喜欢我吧,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子不会有,明明过着妻妾成群儿女成双的日子,却因为像我这样疯狂的人失去了一切。”
  后面其实还有许多话,但是因为前面就走偏了,温洵也不愿再继续下去了。
  温洵明明不想说这些话的,可是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这样,感觉自己像个怨妇,又顾影自怜。
  “哎,我说了些什么啊,像是发酒疯一样,你别放在心上。”
  温洵不去看钟阙,准备下床去,“我要起了,洗漱一下就去……”
  钟阙从温洵身后抱住了他。
  “不坏,爱你。”
  温洵傻愣住,任由钟阙掰过自己的身体。
  钟阙亲了亲他,把他搂在怀里,温洵眼泪又落了下来。
  钟阙拍着他的背,哄他道,“不哭。”
  结果温洵眼泪却流的更凶了,上一次这么哭还是母亲去世的时候,温洵哭得钟阙胸前的衣服都湿了一片。
  “让你不哭怎么哭得更厉害了,是不是恃宠而骄?”
  温洵抬起头,“那你宠我吗?”
  钟阙斩钉截铁:“宠!”
  温洵破涕为笑。
  前尘往事太多太杂,如果一直活在过去,又如何感受到当下的快乐。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并不重要,如今钟阙的心告诉他这样做是最好的,那他便跟了心走,以后再不提过去的半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下是真的心结解开了,大约就是温洵撒娇扮弱对钟阙的暴击有10000点,所以心软了。
主要是两个人的糊涂账我也算不清啊,就这么糊涂着过去吧。
后面是真的不会有玻璃渣了,真的。
大约再有四五个番外吧,给自己立个flag,两天写完!!!
话说那唯一的一个活着的小伙伴真的有在看我写的文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说起来,温洵也从没问过钟阙对于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很适应,毕竟他们在东庾的生活水平和富庶沾不上半点关系。温洵有些好奇,也就问出口来了。
  钟阙笑笑,“这些不算什么,你当初都能适应,我怎么会输给你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温洵还是有些担心,“虽然现在说太迟了,但是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都要告诉我,我会尽量做到的,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私下里做点生意。”
  钟阙弹了弹他的额头,“真要养我啊?抛开身份我还是一个大男人,还是能让自己活得下去的,别操那么多心。”
  温洵掰着钟阙的手指,“那好吧,不过你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和我说的,知道吗?”
  他仰着头,用那种不放心的眼神看着钟阙,好像在看什么初入人世的孩子,什么都不放心。钟阙很多年没有过这样被人关照的体验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遵命,我的东庾侯大人。”
  温洵似乎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有些不好意思,便赶紧转移了话题。
  “钟阙。”
  “嗯?”
  “最近你怎么天天去茶楼听书呢?老先生有讲什么新奇的故事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在讲我们东庾侯的丰功伟绩。”
  “有……有什么好听的,都是说了许多遍的陈词滥调。”
  “因为……我想了解你啊。”
  温洵猛地掀起被子盖住钟阙的脑袋,不愿再去理这个人,只留钟阙在被子里发出沉闷的笑声。
  两个人解开心结之后,温洵又开始了黏人之旅,每天能带回来处理的事务必然会留回家处理,和钟阙待在书房里,虽不交流,但是疲累了抬头放松时,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体验,真的再满意不过了。
  这天钟阙在书房里找东西,在书柜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方很陈旧的锦帕,他打开了锦帕,里面包着的是自己当初给温洵的那块玉佩。原本玉佩上系着的那根绳子已经不见了,但是玉佩本身却依旧很圆润,可见经常被人放在手中把玩。钟阙只看了一眼,就把玉佩放了回去,没有在温洵面前提过自己发现了这块玉佩,他怕说出来温洵又会陷入失落的情绪里。
  但是就在他往回放的时候,温洵进来了。
  温洵走过去,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你要把玉佩要回去吗?”
  “没有,只是看看,没想到你还留着。”
  “为什么不留着?这是定情信物。”
  钟阙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温洵,自己还是不能太快地给他就下了定论。
  “定情信物不随身带着吗?”
  “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说起来你不打算礼尚往来一下吗?”
  “有啊,但是不算是我送的。”
  “是什么?”
  “现在不说。”
  “嗯,让你保持神秘感。”
  后来过了约莫两三个月,有位喜好云游的侠客来到温洵府上,递给了温洵一件用深色布料包裹着的长长物品。
  温洵接过物什,很是欢喜地感谢了那位侠士。
  恰好这天钟阙没有在家,温洵于是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等到钟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沐浴之后穿着礼服的温洵。
  他把钟阙拉着坐在了大厅正坐,一脸神秘地让他等着,然后走到偏房拿出了那柄宝剑,像是十二岁那年那样,恭敬地献给了钟阙。
  “代王请——斩苍剑。”
  温洵在钟阙面前站立,双手捧着斩苍剑。
  “第二次把这柄剑呈递给你,这下可不要弄丢啦。”温洵笑着。
  钟阙接过斩苍,顺手拉过来温洵,在他的唇上轻柔地吻着。
  “牢记阿洵的嘱托。”
  温洵双手抱着钟阙的脖子,也亲了他一下,“嗯。”


第30章 第三十章
  又到了一年年关时分了,这一次两个人都能够好好地在一起过一个春节,两人早早就准备了年货,迎接一个热闹的新年。
  腊月里的一天,钟阙问他,“今年你们那位皇帝陛下不会再请你去瑞安过年吧?”
  温洵忍不住笑意,“不会了,怎么会年年都去。”
  “那就好,还好不是个麻烦的皇帝。”
  “今年、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和你过,别担心。”
  “嗯,不错。”
  一本正经回答的钟阙,让温洵再一次露出笑容,忍不住地走上前去拥抱了一下。
  除夕那晚,温洵下了厨,做了一桌的菜。这大约是钟阙唯一还保留的挑剔的地方了,就是除了温洵的厨艺之外,其他厨子的手艺一律都不满意。温洵做菜的时候,钟阙总爱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偶尔也会打打下手。
  温洵打趣地问他,“你当初勾搭我是不是看我做的菜好吃啊?”
  “有一部分原因。”
  “那还有呢?”
  “自然是看你好看。”
  “这么简单?”
  “当时让手下敲门,本以为会出来一位老人家,没想到出来一位小公子。”
  “因为期望低,所以出人意料?”
  “嗯。当时还怕是山里成精的妖精,专门欺骗路人……”
  温洵噗嗤一笑,“这么夸我,是怕我不给你饭吃吗?”
  “都是真心话。”钟阙很认真地看着温洵,惹得他脸颊微红,也不再说话,把注意力放在了食材上。
  晚上吃了饭,两个人窝在床上守夜,房间里燃着几盏油灯,照得分外明亮,两人依偎着看着话本,偶尔聊着书上看到的新奇故事,好奇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等以后我空闲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游玩好不好?”
  “东庾不是还要你管吗?”
  “不会太久了,最多两年东庾就能复兴了,那时候我就真的是位闲散侯爷了。”
  “这么大的功劳,你们皇帝准备怎么赏赐你?”
  温洵没有告诉钟阙这些事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然而钟阙还是察觉了一些。
  “没有赏赐?卸磨杀驴?”
  “也不算吧……我用别的事情交换了。”
  “什么事?”
  温洵又不说话了。
  钟阙明白了,冷哼,“是因为我?”
  “……”
  这下钟阙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有些气闷却无处可舒,但又问了,“所以今年并不是没有宴会,而是单纯的没有允许你去?”
  “今年是真的没有,只是……”温洵顿了顿,“以后都不允许我进瑞安……”
  “你……”钟阙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像自己没有立场去职责他,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不会心疼温洵。
  看着生闷气的钟阙,温洵反而过来安慰起他了。
  “好啦,不要生气,也没有什么,这样我们反而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干嘛活的那么累呢?”
  “孤对功臣可不会这样。”
  “那你的功臣会私藏前朝皇帝吗?”
  “……你很骄傲?”
  “为什么不?”
  温洵插科打挥着,钟阙不知不觉也不再生气了。
  子时一过,外面传来阵阵炮竹声,温洵立即站了起来,“新年了,我们快出去放爆竹!”
  说着便拉住钟阙快速奔到外面,兴冲冲地开始点燃。
  等引线燃起,又快速跑回钟阙身边,学着之前钟阙那样,双手捂住对方的耳朵。但是因为身高,温洵只能踮起脚跟。钟阙怕他站不稳,双手扶住他的腰。
  两人安静地对视着,最后忍不住越靠越近,吻在了一起。
  “新年好,钟阙。”
  “新年好,阿洵。”
  新年一过,温洵的确没有之前繁忙,许多事情开始缓慢地交接给东庾太守,温洵也有更多的时间和钟阙一起。
  这天温洵问钟阙,“我们要不要去山里住几天?好像这几年山里还开了一处温泉。”
  “房子还在?”
  “还在,隔段时间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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