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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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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学着宋林泉平日故作高深的样子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所看到的这栋楼只是冰山一角。”
宋林泉听了有些惊讶,我嘴角一扯,刚想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一下,就听他讶异地说:“你不是才发现吧?”
“啊?你知道?”
“咳,其实也就比你早知道了不到一天而已。观察挺细致的,加油啊!”他对我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看他强忍着憋笑的表情,顿时有些受挫,“难道你昨天刚来就发现了?”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觉得吧,暗门就在张宗仆的屋里。”
见他转移话题,似乎想给我留点面子,我疑惑宋林泉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可是逮着机会就损人的主,当下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就问:“你也觉得在张宗仆的屋里?”
“嗯,十有八九。张宗仆屋内的那张老檀木桌子很有古怪,我怀疑暗门就在桌柜下面。”
“那,我们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去看看楼中隐藏着什么。”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楼中的秘密?”
我被问的有些无语,宋林泉摇了摇头,“鹿珠,我和你不一样,你看问题总是太表面,而且很容易被周围的环境影响。”
我撇了撇嘴,“那么请问,你有什么高见?”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咱们之所以现在站在这个地方,是为了寻找你爸爸。既然他的失踪与那张《三界九地之图》有关,那就要先将那图找出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点了点头,宋林泉难得这么正经,他说的很对,我的确是个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人。我看出这栋楼有古怪,就想查这栋楼隐藏的秘密,这实在是有些宽泛了。殊不知这秘密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处,还是宋林泉的目标实际一点。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那张《三界九地之图》就藏在这地方?”
宋林泉笑了笑:“这是张宗仆的老巢,他从英国带回图不藏在这里,还能藏在哪?”
我闻言皱眉:“老巢?你这说的怎么感觉他跟土匪一样?”
宋林泉瞪眼:“先说好,找图这件事需要你配合,你可别护短。”
“我护什么短!姓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瞪眼。
宋林泉“哦?”了一声,“没关系你睡他屋干什么?”
一想到这事我就憋屈,“你思想纯洁一点行不行?”
他有点目瞪口呆:“这个……实在做不到啊……你们两位的行为也得纯洁一点啊……”
我叹了一口气,“好好好,先不说这个,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宋林泉看了看楼上张宗仆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暗门,这事交给你。”
我沉吟了一下,低声说:“这事只能晚上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懂。”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又想歪了,实在无力反驳,就问:“早上张宗仆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哎你可别误会啊,我们之间没有奸情的。”宋林泉马上撇清关系。
“你能不能正经点?”
“也没什么……他让我别碰你。”
“啊?”这下换我目瞪口呆。
宋林泉不以为意:“咱们说正经的,晚上你去找暗门,找到你就先进去,弄出点动静再找个地方躲起来。老板娘和张宗仆发觉后一定会进去看看最关键的东西有没有丢失。到时我再跟踪他们,就能知道东西在哪,等他们走后我再顺手牵羊。”
我听后觉得有点不稳妥,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你这个计划……”
“难道不完美吗?”
“可……万一里面有危险我岂不是傻逼了?”
“你放心,藏东西的密室能有什么危险?有我呢!”
我叹了一口气:“有你我才更担心!再说了,张宗仆是有功夫的,你跟踪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宋林泉指了指自己:“你泉哥我也是有功夫的。”
“就你?”我十分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高中的体育考试还是找人代考的吧?”
宋林泉有点挂不住,连忙摆手:“你放心好了,我在国外几年也学过功夫,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就算你说的都行得通,可事后怎么办?他们发现图不见了,我怎么解释?你能保证老板娘不会绑了我送警察?”
宋林泉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老板娘是道上的人,送什么警察?咱们这叫黑吃黑。”
我一听就急了:“道上的就更不好办了,万一她找几个黑帮对我严刑逼供呢?”
宋林泉揉了揉太阳穴,“你放心,那不是还有个张宗仆?检验他对你是不是真爱的时候到了。”
“啊?”
“如果,他对你是真爱,那丢了一张图有什么?放心他不会在乎的。而且到时候我也不一定要把图给带出来,我要摸一摸那图上的秘密。”
“摸?怎么摸啊?”
“这个你放心,你先好好想想怎么避开张宗仆找暗门吧。”
我沉吟了一下,“你手机充好电,晚上等我消息。”
话音刚落,就见老板娘走出了张宗仆的房间,张宗仆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都没什么表情,宋林泉吹了个口哨,仰着头笑嘻嘻地说:“老板娘,你不是要给我们准备装备?什么时候去,也带上我。”
谷梁燕两手搭放在木栏杆上,睨着宋林泉:“我可没说要帮你们准备装备,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误会啊?”
“嘿,你给张宗仆准备,不就相当于给我准备了吗,都是哥们,不见外的。”
我听宋林泉这么说,不由有点汗颜,这人实在没脸没皮到家了。瞟了张宗仆一眼,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宋林泉说话。
谷梁燕娇笑了一声,转头对张宗仆说:“你最近交朋友的眼光可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转身向外面走,却听张宗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你去哪?”
我没转头,也没搭茬,径直走了出去。心想着就你张宗仆会装高冷吗?谁还不会了!
走到巷子里,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昨天看起来还一团烟火气的巷弄,此时看来却有点诡异。商铺的伙计进进出出,看似漫不经心却个个很谨慎,不像在做生意,很像在提防或者监视什么。
我打了个寒颤,去拐角处的小卖部买了点面包和水,付钱走出去,却又看见了张宗仆。他站在门旁边,好像在等我。
我皱了皱眉,直接从他旁边走过去。
哪知他却一下拉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很重,我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直疼得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放手,疼!”我使劲地甩开他。
他稍微放松了一些,却没放开,“符文经筒和镇魂灯你要随身携带。”说着拿出那两个挂坠重新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些东西我睡觉时取下放在了枕头底,没想到他巴巴地过来就为了给我戴这东西。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谢了。”
他沉默不语。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转身往外面巷子走。
他跟在我后面,依旧一言不发。
这下我真恼了,猛的停步转身,他却没收住,一下我的额头撞在他下巴上!我伸手揉着脑门怒道:“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干什么?”
他轻声说:“我不跟你,才真会有阴魂不散。”
“啊?你能说点让我听得懂的吗?”我心说这是搞什么文字游戏,“求你别跟着我了!让我清静清静好不好?”
张宗仆微微皱眉,想了想把玉葫芦塞到我手中,对葫芦里面的小花生说:“好生跟着你姐姐。”
我心中一动,想起之前他说过与小花生通六识的事情,小花生能见他所见,听他所听,放我身边不就等于在监视我吗?
小吃货虽然在葫芦里,却是能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这可对晚上的行动大大不利,不行,我得把小吃货给收买了。
大局为重,想到这我就对张宗仆笑了笑,上前热情地挽住他的胳膊,“算了,这地方也没啥好逛的。我们回客栈吧。”
他眯了眯眼睛,好像没反应过来。我暗叹一声,这大概就叫变脸比闪电还快吧,不过也顾不得了。重新进小卖部买了一大堆零食,挽着他一路回了客栈房间。
一下午时间,我就上网在那查《三界九地之图》,把张宗仆给晾在一边。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天完全黑了下来,就见放在棉被上的玉葫芦滚了滚,小花生从里面冒了出来,扯着我的袖子直叫:“姐姐姐姐,我饿了。”
我笑眯眯地拎出零食,“你看这是啥?”
小吃货的眼睛都直了,“花生、饼干、薯片……还有辣条!”说着整个人扑上来抱起了我手里的零食袋。
我望着坐在桌边看书的张宗仆,问道:“你饿不饿?”
张宗仆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哦,我想洗澡,这怎么没有盥洗室啊?”
他闻言微愣,脸色微红,过了半天才说:“那……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我暗自窃喜,早就看出这楼中没有排水设施,更不可能有盥洗室,于是万分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去烧,水壶在哪个地方?”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来,“还是我去吧。”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我转头看了看小花生,他正扯着辣条袋子。上次给他买了包卫龙,给他感动的热泪盈眶,说一千多年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感慨这要是小孩,甭管什么时候出生,都是喜欢吃辣条的。
拿起张宗仆的书坐在了椅子上,趁小花生沉溺辣条不能自拔的档口,悄悄伸手捏起了桌柜门的手柄,正准备向外面提。小花生却笑嘻嘻拿出一根辣条杵到我面前,“姐姐你吃一根,好好吃啊!”
我默默放下手柄,笑容满面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吃吧,别管我。”
小花生“哦”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困惑,似乎很奇怪我居然能受得住辣条的诱惑。
我漫不经心地说:“对了,那袋子里还有一种更辣的,你找找看。”
小花生听了马上把脑袋埋在袋子里一顿翻腾,我趁机重新捏住柜门手柄,往外一扯,却没扯动。斜着眼瞅了瞅,有点奇怪,柜门上并没有锁眼,应该是没有上锁的,怎么会扯不动呢?我又使劲提了提,柜门还是纹丝不动。
心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机窍,小吃货在这里,我实在难以施展,就对他说:“你去看看张宗仆怎么还没过来啊。”
平时我要这么吩咐他,他肯定是懒得动弹,不过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小花生听我这么说,左手拎着相思卷,右手捧着薯片,二话不说就跳下床朝外面走。
可这下我的奸计却没得逞,还没等小花生走到门口,张宗仆就推门走了进来,对我说热水已经烧好了。
我有些惊讶,平时没觉得这家伙做事这么有效率。“这么快啊!”
他“嗯”了一声,把四个热水瓶拎了进来,又端进一个木盆来,盆边沿还搭着一条白毛巾。
我一看顿时心中大喜,“我就在这屋洗啊?”
他又“嗯”了一声。
我假装为难地说:“可把地板弄湿了,这多不好。”
“无妨。”他看了一眼小花生,淡淡地道:“随我出来。”
我也是有点心虚,又不想引起他的怀疑,连忙说:“没事,我就简单擦一擦,小花生在这也没事,他还是小孩子呢。”
张宗仆闻言皱了皱眉,十分决绝地摇了摇头,一挥手把小花生给招了出去。
这下屋里就只剩我一个人,我没急着去研究那桌柜门。先把热瓶里的水倒入盆里,水温微烫刚刚好。我一边撩拨着盆里的水,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好半天,确定没什么动静了,才开始蹲下去研究那门。我捏起圆手柄转了转,马上发现这不是什么手柄,而是一个旋转的密码锁。
怪不得张宗仆这么放心我在这,原来早就有防备。我左右转了转锁头,这种密码锁十分复杂,既不知密码组合个数也不知每个关卡代表的含义,总之绝对不可能试凑出来。
这就不好办了,我一边拨弄盆里的水,一边琢磨怎么从张宗仆那套出密码。
想想就觉得根本不可能,就张宗仆那闷王,平常跟他说个话都爱答不理的,更别说套密码了!
我忽然一拍脑门,最近这智商真是堪忧!又不是来撬锁偷东西的,为啥非得开锁呢?直接把这桌子移开看看底下有没有暗道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马上站起来推桌子,推了几下纹丝不动。我有些奇怪,檀木并不是很沉的木材,这柜子里就算是放了铅块,也没道理一点都推不动。
又重新蹲下看桌脚,立即就发现原因所在,原来这地板上有凹槽,桌脚正好陷入其中。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桌子往上抬出了约有两厘米,向旁边轻轻放下使桌脚离开凹槽,再使劲推开桌子露出下面的地面。
就这么几个动作,累得我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我一边深呼吸一边打开手机灯看被我挪出来的桌子底部地板,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伸手细细摸索,也没摸到地板之间有什么异常的缝隙,正纳闷呢,忽然感到一阵阴凉的风从我耳朵边吹过。
心里一惊,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往后面跳,随即发见原本被桌子遮挡的墙壁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去!原来暗道并不在地面上,而是开在墙上,早该想到这点的!
我盯着那黑洞,心里有点发怵,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这么冒冒失失进去,实在是不妥。
用手机灯照了照,光线不能到底,我犹豫了一下,给宋林泉发了个微信:“找到洞口,里面很黑。”
宋林泉几乎是秒回:“先进去。”
我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紧接着又发来一句:“找隐蔽狭小空间躲藏,十分钟后再联系。你的时间不多。”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探身钻了进去。
这是个十分狭窄的通道,我几乎是蹲着前行。大概走了二三十米,转过一个弯道,前面忽然出现隐隐亮光。
前面有人!我猛然一惊,几乎是一瞬间熄了手机灯。
难不成老板娘在里面?我暗暗心惊,这要是进去被抓个现行可就尴尬了。
四周静悄悄的,我压抑着呼吸,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光亮在前面大约十米处,青幽而昏沉,我停了一会,竟然有一种感觉,觉得那好像不是电灯,而像是……萤火虫。因为那亮度十分散漫,充斥在黑暗中而又闷闷的透散不出。
形象一点说,那简直是一团充斥在黑暗中的青色微尘。
我定了定神,心说不对,应该不会是老板娘。我一下午都在张宗仆的屋里,老板娘没时间进去。想到客栈前台的吊顶上悬挂的十来个小灯,没准这老板娘就是个恋灯癖,专门喜欢点这种闷闷不透气的灯。
话说回来,张宗仆不也是个闷灯?我点了点头,那女人大概就喜欢这款的,以后有时间一定得给张宗仆板回来,多帅一人,非得整的跟没睡醒一样。
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几乎是挪爬到洞口处,青色光尘的弥漫下,我看到外面有一棵巨大的树。
这是类似于天井的设计,四周的楼层围成一个四角的井院。透过大树枝丫,我看见对面和左右的楼层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格子间。对,是格子间,因为极小,已经不能看成是房间了。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住人的,应该是摆放物件用的。
探出头向上面望了望,没看见星光,并不是露天的。
那么这样一棵树就显得很诡异了。
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有一种淡淡的香樟清气,每一片树叶都有脸盆大,散发着油绿的光泽。偌大的树干,十个人手拉手也不一定合抱的来,只不过这树粗壮是有,却并不算高。我现在这个位置,只比树顶稍微矮了一点。
这树长这么大,只横向延伸,不纵向发展,也算的上是树类的矮胖矬了,不过人家能在没有太阳的密闭空间长这么粗壮,也是身残志坚、精神可嘉。
我举目望了望,没找到光源,好像真是弥漫在空中的微尘在发光。周围的环境静的吓人,看样子并没有人。
看了看时间,我爬到这里已经用去六分钟,当下也不敢耽误,正好面前有一条粗大的树枝,我小心翼翼顺着枝干爬到了树里面。
爬的过程中渐渐瞧出一些端倪,这树的作用其实就是梯子。延伸的枝丫伸向四周的格子间,木楼四周几乎每三四个格子间前都会有粗枝伸展,供人攀爬抵达。
这棵老树显然比木楼的年代要久远,并不是树枝的长势顺应了格子间,而是格子间的设置顺应了树枝。这样的设计其实很取巧,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干脆设计楼梯呢?
想放置个东西还要爬树,实在是太麻烦了。
手机忽然一震,我连忙打开看,是宋林泉问我有没有躲好。时间已经过去九分钟,我左右望了望,这地方很适合躲藏,随便缩进一个格子间就够人好找。
我往右边爬进一个正好被枝叶遮挡严实的隔间,里面的空间不到两平米,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触手就摸到一层厚厚的积灰,也不知有多久没放东西了。
不知老板娘拿这些隔间做什么,我看到下面还有很多格子间,大概她的东西都放在一楼。我这个视角刚刚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形,等会他们进来,估计能看见老板娘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我重新掏出手机想给宋林泉发个微信,这时候,手机却忽然打不开了!
我一下有点慌了,拍了拍手机,毫无反应。垃圾,这是秒变板砖的节奏?关键时刻掉链子,能不能别这么玩我……
伸手摸了摸四周,是木头的触感,不像金属磁石,这可真是邪门了。难道这是手机的自然死亡,提醒我该换x了?我叫苦不迭,也分个时候再罢工啊,要被害死了!!!
我靠在墙边,心里默默数着数,想着数到一千,差不多是十五分钟,如果还没有什么动静,那我就原路爬回去。
数到七十的时候,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洞口处青幽一片,好像有一种强烈的力量在召唤我向外面看。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种最原始而且毫无理由的欲望迫使我爬到洞口,不顾一切地向外望去。
拨开树叶,井院底层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变成暗红色。红色的雾气沉淀在一楼,大约有两米高,与青色的空气之间界限分明。
一丝幽咽的埙声荡漾开,我僵了一下,立即看到在井院的东北角,坐着一个穿红衣服的人!
大袖宽袍,是魏晋时期男子服饰的典型特征。我愣住了,傻子才相信这是片场拍戏,我敢肯定,万分肯定这一位绝对不是人!
是幽魂!
他浑身的衣服微微荡漾,几乎和周围红色的雾气融为一体。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影子!
那埙声呜呜咽咽,好像是《千年风雅》,又不是很像,反正诡异无比。我整个人完全石化了,怕稍微移动一步就会被那幽魂发现。心里问候了一声宋林泉祖宗,又连带着骂了张宗仆十几遍。
怎么还没有人过来?难道就没人发现我不在了吗!!!
那红衣人忽然站了起来,好像吹奏忘了情,在院中踱着步子,体态随意,脚步更是如同行云流水,不是妖魅反似仙。
一首完整的曲子吹完,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埙,居然把头给抬了起来,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头皮一麻,连忙缩了进去。还没稳住身体,就感觉脚下猛然一轻,接着就听到咯吱咯吱木板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树的枝叶从我眼前滑过,我所在的这个格子间居然在下沉!
我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想抓住外面的树枝,哪知却什么也没抓住,隔间就好像电梯一样,眼看就要降落到红色雾气之下。
我猛吸了几口气,怕那红色雾气有毒,接着隔间就迅速没入一团红雾中,落到了地面上。
我憋着气,那个红衣人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挡在大树的另一边,反正现在我是看不见他的。我什么也顾不上了,钻出隔间拔腿就往树干方向跑,不管怎么样,这里的空气我还是少吸为好。
哪知越急越乱,跑了几步就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倒,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原来脚下不是平整的地面,而是细细的沙子,这棵树竟然是从沙子里面长出来的!
我实在憋不住了,呛了一口,咳嗽着大口喘气。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却不是腊梅那种沁人心脾的气味,吸进去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心中涌起难言的烦躁。
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我爬起来继续跑,一边跑一边吐出嘴里的沙子,很快就到了大树底下,手脚并用开始往上面爬。
树干十分粗矮,我爬了大约四五步就攀上分枝处,可却没有爬出红色雾气的包围,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原来红色雾气是在缓缓向上升腾。
也来不及多想,就继续顺着一条枝干想爬回我来时的暗道口,刚走出几步就觉得天昏地暗,周围的树枝都在不停地旋转。我忙定了定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也在不停地转动,手脚开始不停使唤。
一个声音从树下传来,“你爬这么高干什么?”不是好奇的疑问,而是肆意的调笑。
我浑身一个激灵,那声音实在好听至极,也诡异至极。接着我就觉得四肢肘关节都是一麻,整个人一下子脱离了枝干开始往下掉。
想要张口呼叫,却发现嗓子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一抹暗红的影子晃动,接着我就被一股力量裹挟进去,停止了下坠的趋势。
我被那人给抱在怀中!
雾气之中,他的容貌看不太清,不过他的眼睛我却觉得十分熟悉。
也是一双丹凤眼,和张宗仆的很像。不过这双眼中满是轻浮的笑意,是极致的多情,也是无情。
张宗仆的眼中却是隐忍与温柔。
我艰难开口,对着密道口叫了一声“张宗仆!”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叫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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