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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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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为楚玄昭会不知道这件事。

“火龙诀,成也火龙,毁也火龙。”

“你知道火龙诀?”楚玄昭有些惊讶,他知道墨渊公子博才多学,但他一个文人是怎么对江湖上的内功心法这么清楚的?

不过转而想到自己之前曾不止一次怀疑他有可能是辰隐阁阁主,便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沈轻君修习的内力是平和内敛的心法内力,平日里不动用时,在体内也是返璞归真,轻易叫人察觉不得。
加上昨日楚玄昭为沈轻君输送内力时,沈轻君自己体内的内力已经因为压制疼痛耗得差不多,因此,楚玄昭尽管将内力度入他体内,也并没有发觉他身负内力和武功。

“自然知道。”沈轻君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单纯的表示了自己知道。

“楚玄昭,你不担心自己会经脉紊乱,武功尽失吗?”沈轻君有些不理解,仅仅是为了求得一个文人的帮助,便修炼了这么一种成败五五分成的功法,况且,当时他还不能确定是否能找到自己,还有,自己是否会答应他。

“武功而已。我是个王爷,不是个江湖人,即便真的武功尽失,也不会因此丢掉性命。况且,不是还有一半的可能成为高手吗?为何不去一试呢?”楚玄昭笑了起来,目光中自是一番洒脱。

沈轻君听到他的话,也不由露出一个浅笑。

是啊,为何不去一试呢?

长久以来,自己因为祖父的事,不愿意去干涉任何和朝廷有关的事,甚至当初和楚玄昭合作探查血鸢的事,也是犹豫再三才定下来。
这一切,未尝没有几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在里面。

未来的路有无数条,也有无数种可能,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是怎样,自己又何必困守往事,不敢去尝试一番呢?

想到这里的沈轻君心中更是轻松了许多,脸上的浅笑也缓缓变成了出声的轻笑。

“公子?”
楚玄昭见他似乎一瞬间心情好了许多,回想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让他开心的事,不禁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高兴。”沈轻君笑过,转头看向楚玄昭,“谢谢你。”

楚玄昭不知道他这句谢谢从何而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轻君没有多做解释,抬手抚了抚有些皱的衣服,又顺手理了理身后的发丝,“屋里有些闷,王爷不如陪我出去走走?”

“可你的身体…”
楚玄昭有些不太放心,尽管他看起来已经无恙,但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苦痛。
“无妨。”
沈轻君回话间已经踏上了鞋子,随手扯了床头桌案上的白玉‘洞箫。

“将离玉园,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王爷可愿听我吹奏一曲?”沈轻君回头望向楚玄昭,嘴里是在问他,说话的语气却不容他拒绝。

当然,楚玄昭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乐意至极。”

沈轻君抬手将玉箫送至口边,幽幽的洞箫声骤然而起,听在楚玄昭的耳里,却是从墨渊公子这里从未听到过的轻快与释然。

啪!啪!啪!
箫声一落,赫连辛便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啪啪拍了三声,“好!小君呐,十几年,我可是第一次从你的箫声里听出洒脱之意啊!啧,看来我这个跟你一起长大的人,还不如一个外人呀!”

小君…,楚玄昭觉得,这个称呼可真是,用赫连谷主自己的话说,这可真是“啧啧”了。

“赫连辛!”沈轻君觉得自己的好心情似乎全没了。

“哎,怎么了?”

“你昨日为何失约?”

“昨日?哎呀,昨日我本来是要赶回来的,结果走到半路,那匹马突然就掉头往回跑了,我拽都拽不住啊!结果回到神医谷一看,你猜怎么着?原来谷里那匹母马要生小马了!我帮她接完生,连夜就来找你了!这不,刚到。”赫连辛摊了摊手,继续扯皮。

“再说了,你这不是没事了吗?我看你好像也不需要我呀!”赫连辛眼睛朝一旁的楚玄昭瞟了瞟,有些意味不明。

“赫连辛,下不为例。”沈轻君呼出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朝他做了个砍剁的手势。
“知道啦,下不为例。”赫连辛连连答应。

……

“王爷,你马上就要回京了,欠我的钱,你看,嗯?”赫连辛转头看向楚玄昭,捻了捻两个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谷主放心,等在下回到京城,立马凑足了银两让人快马加鞭给谷主送来。”楚玄昭立时应下。

“算啦,本谷主可用不着你不远千里地送来,有两个选择,你只要做到一个,银两的事就算啦!”赫连辛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

“什么选择?”

赫连辛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眉梢挑了挑,“第一个选择呢,就是你把小莫一留下给我干活儿,就当抵债了。”

莫一从小便跟着自己,两人算是一起长大,其间的感情早已非寻常主仆可比,楚玄昭自然不能答应,他看向赫连辛,问道,“那敢问谷主,第二个选择呢?”

“这第二个嘛,”
赫连辛看了一眼身旁的沈轻君,“这第二个可就不那么容易办到了。”

楚玄昭见他看了一眼沈轻君,难道这第二个和墨渊公子有关?
“还望谷主告知。”

“这第二个选择,就是你要是能找到百年前失去踪迹的赤炎珠,银两的事,便也算了。”赫连辛缓缓将第二个选择说了出来,他知道赤炎珠不好找,可楚玄昭也算有能力,万一他真的找到了呢?

——“赤炎珠?”
——“赫连辛!”
一疑问一喝止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楚玄昭侧头看了看沈轻君,又转头看向赫连辛,“赤炎珠是何物?”





第28章 回程
赫连辛看了一眼沈轻君,没有理会,转头向楚玄昭解释,“这赤炎珠是一颗由一位神医用至阳之火练出的丹丸,却因为常人无法服用,又不分日夜都会散发着火红色的光晕,华美耀眼,而成了一件只有观赏性的珠子。”

“这颗珠子我多方查访古籍书册,发现它最后出现,是在差不多百年前的北方边境,再往后的踪迹就没有了。如果能有幸找到这颗赤炎珠,莫说是病秧子的寒症,就是被冻得只剩一口气的人,也会立马好起来。”

“哦?居然有这种东西?”楚玄昭一听可以去除沈轻君的寒症,对它的好奇更重了几分。

“是啊,就是不知道王爷肯不肯费心了?”赫连辛也不过是多抱一种希望,心里也并没有真的非要他找到赤炎珠不可。赤炎珠哪里是那么轻易寻到的?不过是多一种可能罢了。

“自然。在下定会多多查找,一旦有赤炎珠的消息,立刻告知谷主。”楚玄昭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有一种东西可以彻底根除沈轻君的寒症,不用赫连辛说,他也会极力去寻。

不过之前千机楼查找各种可以缓解寒症的方法,却没有得到赤炎珠有关的任何消息,想来这赤炎珠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过既然知道了它的存在,也算是有了一丝希望和一个方向。

“告知我就不用了,你直接告诉病秧子就是了。”赫连辛转向沈轻君,“小君啊,你看,我可是用好多好多钱才换了这么个条件,你还不快谢谢我?”

“赫连辛,我谢谢你。”沈轻君的唇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赫连辛却感觉不到他一丝诚意。

“好啦,那本谷主就不打扰你们啦!”赫连辛掏出一堆玉瓶塞在沈轻君手里,轻声嘱咐,“这是解毒丹和有可能用到的药,瓶上都贴了标签,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前几天给你的那瓶药,若是心口不舒服就记得用一颗。要是还有什么不好的,就飞鸽传书给我,我立马进京找你。”

沈轻君将玉瓶握在手中,听着他的嘱咐,心下一股暖流流过,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笑了笑,“好。”

“走啦!”
赫连辛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出门前又禁不住回头“啧”了一声,不见了身影。

“赫连辛的条件,你不要放在心上。”
见赫连辛离开,沈轻君对楚玄昭说道。

“嗯,公子放心,我会有分寸的。”楚玄昭嘴上这么说着,心下却琢磨着一定要尽力去找这颗赤炎珠。

“你打算何时回京?”

“玄昭随时可以,只是不知道公子何时方便?对了,青竹呢?这两天似乎一直没看到他。”楚玄昭这才注意到青竹许久不在,否则昨日也不会任由沈轻君一个人寒毒发作而没有个可以使唤的人。

“京城水深,青竹还小。”

“嗯,公子对待下人真好。京城水深,要将公子拖进这一潭深水,却是玄昭的不是了。”对于将他拉进来的事,楚玄昭终究还是有些歉意的。

“我既答应了你,就不反悔。水是深是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沈轻君淡淡道。

“我自然相信公子不会反悔,但终究是我将你拖了进来。”

“你不必自责。既然江南已无事,那便明日启程回京吧。”

“好。那我便将眼下的局势和我此次江南一行的情况与公子讲一讲。”
“嗯。”沈轻君看了他一眼,迈步朝听雪亭走去。

如今大渊有四个皇子,两位公主。

长子廉王楚玄临,皇后所生,自诩正统,然而皇后一族势微,廉王的情况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乐观。
次子滕王楚玄青,已故姚贵妃所生,善争权夺势,为人心狠手辣。
三子信王也就是楚玄昭。
四子楚玄昕,楚玄昭同母弟,因故备受冷视,尚未封王。
两位公主一个是滕王的同母妹玉璇公主,一个是生母身份不高的玉弦公主。

沈轻君虽然不喜朝廷之事,但他并非对朝廷的事不了解,楚玄昭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只是简单地提了提,后面便重点将江南一行的事对他细致的讲述了一遍。

沈轻君对此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滕王必然已经起疑,他本来对你是要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然而你却活了下来,这样一来,再加上鹿山寺的事,他对你的怀疑恐怕已经不小。”

“没错。我也想到他可能已经怀疑了许多。回京之后,恐怕就要直接撕破脸了。”

“还不是时候。你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滕王同样势力不小,此时撕破,只会两败俱伤,届时只要廉王稍作插手,你们二人必有一人会大受打击。”

“可是他已经起疑,再装下去他也不会相信。”

“不信又如何?你可记得路知府对你说幕后黑手是侯知州时的感觉?”

自己当时的感觉?心里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样,却没有理由开口质问,只能装作不知,憋闷不已。

“现在的形势,你一旦撕破伪装,就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不只是滕王,恐怕就连皇帝也会对你有所忌惮。纵然你手中的势力不惧这些,可是势必会让事情变得极为麻烦。”
“而且,滕王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出去了,别人会不会信。你们彼此心知肚明,他却无法去揭穿你,让他也憋闷一次,不好么?”

“好,当然好。只是,鹿山寺一事,我动作颇多,就算滕王心知肚明,父皇那里怕是也会问起。”鹿山寺的事闹得太大,事情已经报去京城由圣上亲审,自己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

沈轻君轻轻一笑,“信王一到州城便中了埋伏,被人救下后去往神医谷解化骨散,半月方回。尸坑是江湖组织发现,鹿山寺是路知府所破。从头到尾,信王毫不知情,鹿山寺一事,关信王何事?”

“……!”

自己在鹿山寺一事中的种种作为,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扒了个干净?

。。。。。。。。。。

第二日差不多午时,楚玄昭便备了马车带领所有莫队亲卫侯在了玉园门口。

楚玄昭走进玉园,便直接朝着听雪亭而去。他知道,墨渊公子最喜欢坐在听雪亭饮茶休息。

“公子。”
“嗯。”沈轻君果然在玉园中,只是没有坐在软榻上,而是一袭青衣手执玉箫现在听雪亭中,茶案上放置了一个包袱。

“走吧。”沈轻君主动开口。
“公子可有什么其他东西要带?我让莫一他们来帮忙收拾。”
“没有。”大概是打算还要回玉园中来。他一应用惯的东西都未提出,只拿了包袱便直接迈步朝外走去。

等沈轻君封锁玉园进了马车,才发现这辆马车内里舒适宽敞,最里面是一张小软榻,榻上铺了与自己那张极为相似的一张白狐皮,前面是个小方桌,桌上放了一套茶具。

沈轻君笑了笑,走进里面在榻上坐了下来。

这时楚玄昭掀开帘子探了头进来,“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让莫一他们准备。”

“这里很好。”沈轻君淡声应道。

“那就好。我让莫十六守在车外,一路就由他来侍奉公子,公子但有吩咐,直接唤他就好。”莫十六是整个莫队亲卫中除了莫一最受重视的人,他一向做事谨慎,由他来侍奉沈轻君,楚玄昭是最放心的。

“嗯。”

楚玄昭说完便退了出去,这辆马车是专门为墨渊公子备的,另有一辆在外面。

一行人很快便启程,一队人马不久就出了苏州城,这让那些还没来得及巴结楚玄昭的官吏扼腕不已。

…………

京都,滕王府。

“王爷,根据江南传来的消息,说楚玄昭已经开始启程归京,您看,我们是不是?”刘逢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滕王楚玄青同样一身紫袍,不过却比楚玄昭那身紫袍更暗沉一些,是很重的紫黑色,广袖两侧和背后都绣了大片的金线蟒纹,内里也穿了一身深重的黑色里衣。
楚玄青正坐在书房中,黑发高髻,冠了一顶紫金飞蟒踏海珠冠,微眯的眼从侧面看与楚玄昭倒有几分相似。

“不急。上次没能杀了楚玄昭,是他命大。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了他,鹿山寺一事有不少他的影子,说不好,是我们所有人都小看了他。”楚玄青把玩着手中一只青玉镇纸,眼中寒光微闪。

“那我们岂不是更不能让他活着回来了?”刘逢躬身立在他身侧,随时听候他的吩咐。
刘逢是滕王最得力的亲信,很多事都是由他去处理,滕王也偶尔会对他说出自己的打算。

“给南边的人飞鸽传书,继续留意楚玄昭的行程,还有,”楚玄青将手中镇纸重重放在桌案上,“看看他带了什么人。一有消息,马上传回来。”

楚玄青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说是楚玄昭的队伍中,有两辆马车,这个人,是什么人?还是,楚玄昭为了防止刺杀搞出的障眼法?

“是。”
刘逢领命而去。

楚玄青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书房中踱了几步,攥了攥拳,冷笑一声,“哼,我就不相信你次次都那么命大!上次你被人救了,这次谁来救你!”

带领血鸢的不再是金盏丰那个废物,东方策可不是金盏丰,他可是真真正正的杀手本性,只认交易不认人,楚玄青知道东方策一定会让自己满意。





第29章 说破身份
沈轻君掀开车帘向外看时,发现楚玄昭的亲卫大部分都守在了自己的车外,他放下帘子,朝外唤道:“莫十六。”

莫十六闻声立刻便掀开车帘探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去请你们王爷来。”
“是。”

楚玄昭很快便过来了,“公子,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你把外面守的人撤一部分去守卫前面马车,这里留一半就好。”

“不行。楚玄青一旦知道我们回京的消息,极有可能再次派人来刺杀,公子一个文人,情况比我危险的多,我请了公子,总要为公子的性命着想,不能害了公子。”

一个文人?自己是个文人不假,可不只是个文人。听楚玄昭的话,似乎这么久了还是没有确定自己的身份啊…

“滕王即便会派人来,也不会这么快,你不必担心,撤走便是。”

“这…,一切都说不准,这件事,请恕玄昭不能从命。”楚玄昭还是坚持道。
他把墨渊公子扯进这潭水已经是心有歉意,若再因为一时疏忽害他丢了命,那自己可就真的罪无可恕了。

沈轻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么,你就留下来与我共乘好了。”

楚玄昭露出一个笑,“也好。”
他之前准备两辆马车主要是担心墨渊公子不喜与人挤在一辆车里,因此不敢怠慢,现在听到他留自己,自然就答应了。

楚玄昭钻进马车,却不好同他去软榻上挤,便取了一个软垫在方桌一侧坐了下来,他才坐下,便见沈轻君也从软榻上下来,取了软垫坐在他对面。

“你,你不必迁就我。”楚玄昭见他下来,觉得有些不自在。
“没有迁就你。”沈轻君神色淡淡。

……

一阵风将帘子吹开,楚玄昭觉得脸上一阵痒意。

一抬眼,便看到沈轻君因为在马车中所以未束的发丝被风吹起,其中一绺正好轻轻拂过自己的面颊。

楚玄昭心尖蓦地轻轻一颤,一时有些微微发愣。

“…公子渴吗?”楚玄昭回过神来,倒了一杯茶给他。

沈轻君伸手接过,不语。

“公子,可会下棋?”刚刚说完,楚玄昭便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墨渊公子又怎么可能不会下棋?

“有棋?”这次沈轻君有了反应。

“有。”
楚玄昭伸手握住马车一侧车壁上的把手,轻轻一拉,竟是个夹层,里面备了许多用物。

楚玄昭将棋盘棋子取出来放在方桌上,又随手将夹层的门推上。他将棋盘摆好,将一盒棋子往对面一推。

“我执黑子。”沈轻君道。

楚玄昭看了看他莹白如玉的手指,觉得他更适合白子,所以才下意识地将手中白子推给了他,不过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多说,默默换了黑子给他。

两人你来我往,楚玄昭渐渐落了下风,他的棋艺也算不错了,只是与他的锐意布势相比,沈轻君更加平和内敛,看似柔和,却往往在不经意处暗藏杀机。

沈轻君的棋风对小的得失并不执着,整个棋局也更重大局观。

‘楚玄昭,不是所有事,最终都能黑白分明。只有大局最重要,不必过于苛求,不要忘了你最终要做的是什么。’
那句印象深刻的话,又从楚玄昭的脑海中闪过。

棋风如其人,人如其棋。

他看向面前垂眸披发的人,同样的大局观,同样的不执着小失。相处下来,楚玄昭觉得两人相似之处似乎也越来越多。

与辰隐阁主相处时,他曾突然疼的冷汗满头,现在想想,倒是像极了是寒症发作。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动作,那孤寂的箫声,冷漠的态度,甚至,还有眼前手执黑子的那同样如白玉般的手指。

是了,就是他。

只是自己一直以来,墨渊公子是个文人的想法先入为主,明明那么多的痕迹,自己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怀疑。

“你输了。”
一声清冷的轻语将楚玄昭的思绪拉了回来。

楚玄昭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败局已定,无法挽转。
“嗯。”

“你走神了。”

“嗯,一时思绪有些跑远。我们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不会走神了。”楚玄昭笑了笑,将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分好,又将黑色棋子递给对方。

“好。”沈轻君微微勾唇,伸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棋子。

二人手指相触,楚玄昭觉得被他乍然碰到的地方似乎有一阵灼热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底,他动了动感到有些木木的手指,收回手,抬头看了看沈轻君,发现对方仍是神色淡淡,对一切仿若未觉。

楚玄昭眨了眨眼,按下心中乍然而起的怪异感觉,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然而其间目光却不止一次,不受控制般朝眼前被黑子衬的更显白皙的那只手瞥过去。

毫不意外地,楚玄昭又一次输掉了棋局,不过终究觉得与他对弈是有所受益的。

而且,自从在心底确定了对方就是辰隐阁阁主后,他不禁回想起两人之前的相处与配合,对对方的拘谨也少了些,相处间不由自主地更自然了些。

…………

“王爷,南边传来消息,楚玄昭已经快到馆山山群,在往北就是个山谷,您看?”

楚玄青负手而立,闻言问道,“那个马车中的人?”

“是一个俊美公子,楚玄昭和他同乘,另一辆马车空着。卑职——”刘逢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要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是。卑职觉得,楚玄昭风流惯了的人,这次又带回一个俊美公子,会不会,会不会他根本就是这样子,鹿山寺一事只是被他恰好撞上?”

“你懂什么!楚玄昭不容小觑,他带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那,我们?”刘逢不敢再多言,试探性的问道。

“传信给东方策,五千两,务必让楚玄昭和他的美人儿葬身在那道山谷中。”
“是!”

…………

一行人白天赶路,晚上找地方休息,十几天后,便赶到了馆山山群一带。

进去山群不久,楚玄昭偶然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内心一惊,但他仔细一想,肯定不是滕王的人,滕王派的人如果这么容易被发现,也不可能会有今日的权势了。况且,滕王如果要杀自己,恐怕会直接命人埋伏,伺机一杀,而不会这样在后面尾随。

他想到自己队伍中两辆略显奢华的马车,难道,是劫匪?

沈轻君自然也轻易地发现了后面的人,不过两人都未动声色,各自在心里思忖着怎么解决掉这些人。

楚玄昭未动,是因为他觉得沈轻君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是不愿意透露,所以打算找机会自己解决。
沈轻君未动,却是因为他以为楚玄昭没有发现后面的人,打算等他们入睡后直接处理掉。

入夜时分,一行人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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