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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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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阁主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朱晴转身看向楚玄昭,“花萝卜,你要是敢对阁主不利,哼!”

“姑娘放心,在下定尽我所能,护阁主周全,”一个承诺,却隐含心中无限情意。只是外人听不出,只当他不过是客套罢了。

“你知道就好。那阁主,朱晴就先告退了,阿鸳还在等朱晴的消息。”

“嗯。这里是京城,你们万事要小心。”
“嗯!”





第34章 一样的人
朱晴走后,楚玄昭看向神色淡然的沈轻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其实,早就知道她们会来京城,是吗?”

沈轻君虽然看起来对朱晴和碧鸳很关怀,不希望她们跟自己一起留在这里,可是那关怀也是点到为止,他的眼中深处,从头到尾,都是一片冷漠。

这个人,是真的感情寡淡。

看着这样的沈轻君,他不知道自己的情路是否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朱晴和碧鸳不会回总阁里,沈轻君不让她们留在王府,对她们留在京城却不强求。这个中庸的结果,恐怕从沈轻君吩咐青竹回阁的那天,就想好了。

因为,他不会让朱晴和碧鸳陷入乱局,却又有可能用到她们的力量,京城,无疑是最合适的距离。

沈轻君勾唇笑了笑,眼里却看不到笑意,他对朱晴言语间的关心的确不是完完全全出自真心的,但那又如何,“是。我早就想到了。你我要做的事情,离不开阁里的力量。”

他看了一眼楚玄昭,“人的一生,总有那么一些时候,需要演一演,只是有人演的深,有的演的浅。有的人演一时,有的人则演了一辈子。还有的人,演着演着,忘了自己原本是谁。”

“我,”楚玄昭看到他的冷色有些犹豫,“我不是说你做戏的意思,我知道你对她们还是很在意的,只是没有看起来那么深。我也明白你的做法,若说演,那我呢?若说是怪你,那我从十几岁起就做戏给别人看,在这权贵之间左右逢源,又算什么?人人都有那么一个‘不得已’罢了。”

沈轻君听到他的解释神色缓了缓,楚玄昭若是连这也不能忍受,他也断然无法帮他了。
好在,他不是。

“我只是好奇,她们对你那么忠心,你明明可以直接要求她们的,为什么要?”楚玄昭最初想问的,这只是这个问题。

“忠心?你以为她们的忠心是怎么来的?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对她们漠不关心,她们即便听令与我,又何来今日从心底而来的忠心?况且,一句话说了可以让她们暖心,那,为什么不说?”沈轻君决意要跟楚玄昭共事,便打算把真正的自己彻底撕开来给他看。无论他接受与否,沈轻君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做法。

他的冷漠,他的无情,甚至,他对身边人心理的掌握。

如果接受,好,继续。
不接受,就此作罢。

在之后的共事中,他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能被楚玄昭认同,自己的大局观是不在意小的放弃的,这小的,可能是一个结果,一个公论,也有可能,是无辜人的生死。

他知道,楚玄昭心怀天下,可他永远做不到像他一样心怀天下。在这个大的目的之前,他也许会害人,会杀人,会放弃一些无辜人的利益。楚玄昭既然请了自己相助,就要做好接受这些的准备。

“我明白了。谢谢你。”楚玄昭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也算是“御下之术”的一种了,自己若想做一个明主,一切还有的学。

沈轻君倒是没想到他还会来谢谢自己,他倒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冷情了的。

“你刚才正吃饭,如今饭都有些凉了,我去让人热一热吧。”楚玄昭总算想起两人本来在吃饭,却数度被打断。

“我早吃完了。”沈轻君低头示意了一眼面前的空饭碗和旁边放的稳稳当当的帕子。

楚玄昭一愣,“你什么时候——”

说到半截,他便住了口,低头看了看动也没动过的汤,“嗯,好吧。不过你用的急,米饭又干,你再喝些汤吧,汤凉的慢,现在还是温的。”

楚玄昭将汤推到他面前,看着他。
这是他之前吩咐过的,每餐必有,汤性温热,专门给他准备的。

“你,”
沈轻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这楚玄昭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之前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性子啊。
“你也吃。”

“嗯,好。”楚玄昭露出一个笑,拿起筷子就近吃了起来。不管他是怎样的人,认准了他,就只是他。

无论是心怀善意的他,还是漠然一切的他,都根本改变不了自己内心一分一毫。
甚至,楚玄昭发现他眼底的漠然时,感觉到的不是抵触,而是欢喜。

因为他对自己,没有去隐瞒自己的心性,而是选择直接扯开内里给自己看,让自己去选择接受与否。那对他来说,自己是不是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

“王爷,”莫一走进瑾溪阁,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楚玄昭刚回到瑾溪阁,正打算休息,毕竟昨晚一宿都没睡好,今夜得补补才行。

“李公子被人割伤了,请您过去看看。”莫一本来不打算禀报这事,可是他们实在闹得厉害,到时候他们自己闹大了,王爷只会更火。

“李公子?哪个李公子?”楚玄昭有些懵。

“您忘了,您离京前不久,中书省的王寂王大人给您送来一个会作画的小公子,您当时还说最喜欢他了,后来放进了后院,他还跟了个扭捏扭捏的小厮。”莫一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记得是谁,因此把比较好记的特点都说了出来。

“哦~,哦哦,王寂。是廉王的人。你说他怎么了?”楚玄昭这时终于有了点印象。

“他被人割伤了手,在后面闹得正厉害呢!”

“那不是常有的事,你处理就好了。”楚玄昭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看来自己得尽快想个法子处理这些人了。

“可是,”

“还有什么?”
“莫一不小心听到些话,并不真切,还是,王爷还是过去看看吧。”莫一眉头皱起,想到自己听到的那半截话,可是实在不敢不让楚玄昭知道这件事。

“行了,走吧走吧。”

。。。。。。。。。。。。。。。。


楚玄昭跟着莫一很快便来到了那个李公子的住处,一进门,他的小厮就扑过来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王爷,您可来了,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公子做主啊!公子都是为了维护您才受伤的啊。”

楚玄昭被他一声一声的公子喊的心里发闷,他是个什么人,也配称公子!

“别哭了!”

小厮被他吼得一愣,立马收了声。

“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还是请王爷听公子自己说吧?”

“不用了,你说便是。”所谓听公子说,也不过是为了引自己去见他主子,好借此搏宠,楚玄昭自小便见惯了后宫的那些龌龊事,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那点小心思。

“这…”

“王爷,求王爷做主啊!”李公子在屋内听到楚玄昭执意不肯进屋,只好自己走出来,盈盈跪下。

“哦?做主?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为你做主?”楚玄昭挑了挑眉,眼里一片冷色,显然已经不耐烦。

然而跪下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只有他身边的莫一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一步。

“回王爷的话,今天张美人带着几个人来到这里,说小的就是投生了个男儿身罢了,还说就算王爷喜欢男子,不喜欢她们,也不能给小的机会。”

“她们,她们还说,王爷新得了位公子,与王爷都住在前院,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那才叫受宠呢。还说她们不得宠,原是因为女儿身,她们也绝不叫小的得宠。”

李公子说话间将自己胳膊上的划痕露了露,“她们划伤了小的便去了。小的命贱,也不求王爷恩宠,只求王爷为小的做主!王爷宠前院的小的也不敢狂妄掐尖儿,原都是一样的人,小的也为前院的那位开心,只求王爷为小的……王爷!”

“公子!”

李公子话未说完,脖颈就被楚玄昭一只手狠狠掐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楚玄昭双目泛红,目露狠厉,在夜色中犹如索命厉鬼,“一样的人?!哼!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和他相提并论!原是一样的人!呵!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和他是一样的人!你是在找死!”

李公子目露惊骇,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来,整个脸色迅速憋的紫红。
“王…爷,……饶……”

李公子两手死死扒住楚玄昭的手,脚用力的蹬了蹬,却毫无用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公子的脖颈便被怒火中烧的楚玄昭捏了个折儿,人瞬间断了气。

“啊——!王爷,王爷饶命!”
小厮被这样的楚玄昭吓得失了魂儿一般,头砰砰地磕在地上,很快便见了血。

“本王可以饶你,不过,你要告诉本王,你家主子说的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回,回王爷,主子没有说谎,那些话确实是张美人她们说的。主子只是想借此事向王爷搏宠,这才言语冲撞了王爷。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求王爷开恩,饶奴才一命!”

“你把今日和张美人一起来的人都告诉本王。”
“是是。”

楚玄昭让莫一将人一一记下,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前,略作停顿却未回头,“王大人若问起,就说你主子病故。记住,不该多说的,不要说,不该多做的,不要做。有些事,廉王能做,本王也一样可以。”

小厮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未回神,听到廉王二字猛的一抖,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是廉王派来的人!

走出门来,莫一才敢出声,“王爷。”
“嗯,怎么了?”

“那个张美人,送来时据说是滕王的远房表妹,虽然未必为真,但终究王爷不能随便动她,否则日后滕王恐怕会以此为借口针对王爷。”

“哦…”,滕王所谓的远房表妹,自己若是杀了他,滕王即便短时间收不到府里的消息,时间长了也会知道,迟早会成为他的一个借口。不过,

“不能杀了她,还不能按照王府家法处置她吗?”楚玄昭勾了勾唇,敢嚼这样的舌头,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此时的楚玄昭哪里还有一丝为天下为百姓时的博善心怀,现在的他,恐怕比冰冷的沈轻君还要让人心生寒意。

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黑暗的一面,只是还未碰触底线。

“王爷的意思是?”

“王府的家法,自然由本王来定。本王的话,便是家法,本王说她有罪,她就有罪。她意图谋害本王,本王饶她一命,已是开恩。”

“莫一明白了。”

“本王去张美人那里,你去将其他人也都叫过去,就说,本王有话要吩咐。”
“是。”

…………

“王爷,您怎么想起到妾身这里来啦?”张美人见楚玄昭竟然来了自己这里,有些惊讶。

“张美人,你意图谋害本王,该当何罪?”楚玄昭径直朝椅子上一坐,揽揽袍角,并未叫张美人起身。

“啊?王爷?”张美人一头雾水。谋害?

这时莫一已经快速带着其他人都聚了过来。等他们朝楚玄昭见礼后,楚玄昭才冷冷说道,“张美人意图谋害本王,赏家法,杖责八十;赵张李王四个人,妖言惑众,乱嚼舌根,杖责四十。”

“王爷,冤枉啊王爷!”

“莫一,堵了她的嘴!看她是不是还能乱说话!”
“是。”

“本王知道,本王之前放任你们不管,你们有怨气,但也因此肥了胆子。本王之前不管,是懒得管,从今往后,再有人做不该做的,说不该说的,本王就会让你们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们的来历,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还想活着,就管好自己的嘴!”

“是,王爷。”一片附和声响起。

“莫一,剩下的交给你了,叫人来,该怎样就怎样。”

…………

楚玄昭最初杀掉李公子的确更多的是因为怒火中烧,但后来,他却是想借机杀鸡儆猴,震慑后府了。

那些人大多抱有目的来到王府,若一味放纵,迟早出事。

楚玄昭慢慢走回瑾溪阁,望了望隐没在夜色里的雅竹轩,看,轻君,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
我虽然心里有天下,有百姓,但只为大势。
但我的心底,终究也是冰冷的,无情的,我也会是很残忍的。

终究,论本质,我们也不过是一样的人。





第35章 寿礼
沈轻君因为常年作为杀手的原因,感官较为敏锐,夜间便被一丝隐隐的血腥味激醒,起身出来查看,才发现血腥味是从王府后院传来,而楚玄昭正从那边走过来。

既然是后院之事,楚玄昭又好好的,他便没有理会,转身回房躺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听了冯二的禀报,才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不过他所知道的,自然不是楚玄昭因为流言杀了李公子,而是李公子病故,楚玄昭怀疑有人动手脚,这才下了决心整治了后院。

沈轻君倒是没觉得楚玄昭残忍,反而对他的做法表示赞同。

“一个小小后院都无法治理的话,又何谈治理天下。虽然你收下他们是无奈,但放任不管也是不该。”沈轻君只是这样对他的行为做出了评价。

当然沈轻君如果要是知道楚玄昭最初是因为他的言论才兴起的治理那群人的想法,恐怕就不会这么云淡风轻了。

“嗯。之前我觉得他们不会影响我的事,又无法真的传什么有用的消息出去,这才就当养个闲人。没想到,这倒是给了他们作乱的胆子,算计起人命来。看来,真是什么人也不能小看,什么力量也不能忽视啊。”楚玄昭内心也有些感叹,昨日他们传的是沈轻君的谣言,若来日传个自己谋逆的谣言,岂不是?

…………

因为廉王杀掉侯庆的事,皇帝虽然不会深查鹿山寺的内情,但对滕王的信任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部分权柄也因此被渊帝收回。

滕王想到此事是廉王搞鬼,心中不忿,眼看渊帝寿辰将近,打算狠狠地扳回一局。两个人一时间气氛紧张。

而楚玄昭,仍旧打算坐看事态发展。

自从知道自己对沈轻君的心意,他再也做不到出门逛青楼的事,哪怕是演也演不出。但又不能让人发觉他以前是在做戏,于是每次出去都是去欢喜楼请了倩雪姑娘抚琴。

一时倒竟传出风流王爷终于寻得真爱,浪子回头,为京城第一美人守身如玉的说法。

作为当事人兼知情人的倩雪对此也是哭笑不得,但碍于楼主命令又不敢去澄清。

楚玄昭有了倩雪做筏子,倒也把自己的变化说通了过去。

不过旁人信了,他弟弟楚玄昕却不信,他早就觉得他哥从回来就不太对劲儿,多次追着问,终于让他哥忍不住泄了底儿。

“玄昕啊,你问的我也都说了,你说我到底能不能,得到他的心?”楚玄昭和楚玄昕此时正坐在六合楼的雅间里,而沈轻君因为有事去了分阁,没有一起过来。

“哥,说实话,不是我打击你哈,我觉得,难于上青天啊!”楚玄昕也不想打击他,可是,真的太难了。倒不是因为沈轻君是个男人,而是因为他看的出来,沈轻君是个寡情的人。

不过,寡情的人,一旦有了情,就会是最专情的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没有能耐变成他唯一的情了。

楚玄昭听到楚玄昕的话,就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就算难于上青天,我也要试过才行。爱上他,今生,不悔。”

“可是哥,你的宏图霸业呢?你要是想要天下,将会是帝王,他呢?他又将该置于何地?”楚玄昕不得不提醒他,这件事,必须想好,没有其他余地。

楚玄昭瞥了瞥他,意味不明。

可是楚玄昕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狠狠抖了抖,“你,你别看我,我可不干!”笑话!做皇帝那么累的活儿,他可没那么想不开!

楚玄昭一笑,没再说话。

没错,楚玄昭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平定西北,肃清内外后,如果沈轻君不喜欢,就丢给楚玄昕。
但这个过程,他是必须要走的。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夙愿,对天下平定的渴望,更因为,他对沈轻君说出的‘再无拓加’的承诺。

…………

“孩儿给母后请安。”这日廉王下了朝便请示了皇帝到后宫给皇后请安。

大渊的皇室有个规矩,一旦皇子满十五岁成年后,一般就要由皇帝拟号封王。而封王的皇子就要出宫建府,自此以后就不能再随意出入后宫,哪怕是给生母请安,也必须要先向皇帝请示,皇帝允许后才能进入后宫。

当然,楚玄昕例外。

因为楚玄昕克父克母的流言,他刚满十岁便被渊帝下旨由乳娘带着出宫住进了一处旧王的弃用府邸。
不过,这倒方便了他和楚玄昭之间的往来。

“皇儿,你来了。”皇后坐在后座上,见到前来后宫请安的楚玄临高兴不已,“快快过来坐下。”
“母后。”

廉王的长相是大半随了皇后的,不过倒是不显女气,一身紫蟒袍在他身上与滕王和信王比,也是别有一番感觉。
他的容貌,恰到好处的雌雄莫辨,其实是几个兄弟里最标致的,只是气质上流俗,将容貌上的优势平白压了下去,白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皇儿,再过半月就是你父皇的五十寿诞了,你可准备好送什么了吗?”皇后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一心想要他得圣宠,将来好继承大统的。

“母后放心,孩儿早已有所准备,定会让父皇高兴的。”廉王想到自己吩咐人寻来的那颗东海珍珠,自信一定能讨得父皇喜欢。

而且,他也想到滕王说不定会在寿礼上做手脚,珍珠这样的东西,却是不那么容易下手的。

“那就好。这些年母后年老色衰,得不到你父皇的喜爱,也没有办法为你在你父皇面前说好话,只能靠你一个人,母后也是……”皇后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

“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孩儿自当孝顺母后,哪里有让母后为孩儿操劳的道理。”廉王见状连忙从侍女手中接过手帕亲手为她拭了拭泪。

“不过皇儿,你外公虽然不在了,但你舅舅到底还是向着你的,对你也算有些助力,你平日多和他来往些,到底是我母家,不会转而支持滕王。”

皇后卢氏,其母族卢氏一族的掌权人原是大渊东南一带的总督卢禀昌,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廉王楚玄临的外公。后卢氏在渊帝登基后被依例立为皇后,卢氏一族转至京城为官。

后来卢禀昌逝世,加上皇后势微,卢氏一族势力大不如前,如今由皇后胞弟,廉王亲舅卢石淮掌管,卢石淮现任礼部侍郎,是廉王的拥护者之一。

但因为皇后及其母族势微,卢家支持廉王又是因为姻亲关系,卢石淮其实并没有给廉王带来过多少实质性的利益。

“是,孩儿明白。孩儿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立嫡立长,哪里是他们那些人能够轻易争去的。纵然滕王一时得势,父皇早晚还不是将这江山传于孩儿?母后就不要忧虑了。”

…………

“父皇寿诞将近,你可打算送些什么作为寿礼?”楚玄昭看向楚玄昕。

“我吗?他不待见我,不管我送什么,他都是一样的不待见我,那我就随便送好了。”楚玄昕提到渊帝时,显然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自己从出生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一句那么明显是谣言的谣言冷待,恐怕谁也不会觉得心里好受吧?

不过楚玄昕早就不会觉得不好受了,他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见得待见他,就这么做个陌生人好了。

楚玄昭见他这么说,只好道,“那就还跟往年一样,我一并为你备下吧,到时候你还是只拿着呈上去就行了。”

“嗯嗯。”楚玄昕喝了一口茶,不等完全彻底咽下就回了话,“你以后也干脆别问我了。直接这么办就行了。”

“你呀,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说不定要给你定了欺君的罪名呢。”楚玄昭对他的态度有些无奈,但也就这么接受了他这个要求。

“嗨,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楚玄昕倒是觉得无所谓。

…………

滕王府书房。

“听说廉王命人从东海寻来一颗无瑕珍珠,其霞光璀璨耀眼,派了五十名护卫日夜看守。哼,还真是蠢得可以。”滕王冷笑一声,周围的官员不禁抖了抖。

“当然,他怎么能跟王爷相比。”王越现任吏部尚书,是滕王的拥护者之一。

原本吏部尚书并不是王越,后来王越向滕王投诚,滕王为表嘉赏,更为方便自己,利用权势设法推倒了原吏部尚书,这才让王越上位。因为此事,王越便成了滕王的忠实拥护者,利用职位之便为滕王谋取不少利益。

滕王看了他一眼,“哦?你倒是说说看,他如何不能与本王相比?”

“这…”王越不过是下意识地附和,现在被这么一问,立时卡了壳,不过倒也迅速反应过来,“他自然处处都不能与滕王殿下相比。”
说罢便垂下头不敢再去看滕王,他知道这个答案并不能让滕王满意。

“罢了,不为难你了。现在我与楚玄临形势紧张,父皇怎么可能一无所觉,父皇不过是懒得管罢了。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我和廉王谁的寿礼出了问题,父皇纵然表面发怒,心里也会立马想到是另一个人动了手脚。”滕王嗤笑一声,“本王又怎么会那么蠢,去动他那颗宝贝的不行的东海珍珠?哼。”

“那,我们就任由廉王搏得圣心吗?”王越不由试探道。

“自然不会。王大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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