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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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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任由廉王搏得圣心吗?”王越不由试探道。

“自然不会。王大人,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滕王勾起一个笑,眸光闪烁。

“王爷的意思是?”

滕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一旁从未开口的何衍,“拥护者多了,未必是好事。你说呢,何大人?”

“王爷英明。”何衍拱手一礼。

何衍,大理寺少卿,表面看似拥立廉王楚玄临,实际上早就归附滕王楚玄青。
他曾为楚玄青带来许多廉王的计划和消息,在廉王与滕王的争斗中为滕王提供了便利,廉王至今尚未有所觉。

此次廉王秘密吩咐人寻来东海珍珠的消息,就是由他带给了滕王。







第36章 比试
“皇帝寿诞将近,这可是各路牛鬼蛇神争相斗艳的好机会啊!”沈轻君笑了一声,却笑的目露讽刺。

“轻君。”楚玄昭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想要安慰他一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沈轻君看了一眼目含担忧之色的楚玄昭,淡淡一笑,“我没事。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祖父的事已经过去了,皇帝也早就不是那个皇帝了,我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对了,你准备了什么?”

楚玄昭见他的确没事,这才说道,“我出了百两黄金和一颗红玛瑙,亲手画了图样,吩咐善金局的匠作大监亲自监工,为父皇打制了一顶盘龙夺珠金冠。”

“嗯,还有呢?”沈轻君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还有?”楚玄昭一时不太明白,还有什么,自己就只打算送这么一顶金冠啊。

“你为楚玄昕准备了什么?”沈轻君直接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并为他准备寿礼的事?”楚玄昭有些惊讶,自己好像没跟他说过吧?

“皇帝冷视楚玄昕,这几日相处,我发现楚玄昕话里话外对皇帝也是毫无一丝敬意,你们兄弟不似与廉王滕王一般,他的那份,你一并备下,不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吗?”沈轻君原本也只是觉得极为可能,一问才知道,真的是这样。

“很容易想到?那,别人会不会?”楚玄昭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惊,如果别人也想到了,这可是皇帝的寿礼,一旦被人当作把柄,那可将是欺君的大罪。

“楚玄昕只在你我面前才露出对皇帝的冷淡,他人又怎会轻易想到,即便想到,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又能拿来做什么?你过于紧张了。”沈轻君觉得楚玄昭在朝廷中过的太久,已经忘了许多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有些事,也没有必要过于紧张。

草木皆兵,自累其心。

“那倒是,的确是我过于担忧了。”楚玄昭想过,也觉得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就是其他那些所谓“亲手亲手”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亲手。

“不过有件事,你倒是有必要担忧一下。滕王早已经对你起疑心,恐怕不会任由你旁观,他恐怕会想方设法逼你出来。”

“嗯,我也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了。”楚玄昭早就做好了逐渐走入朝堂的准备,滕王知道了他的心思,必然也会设法逼他漏出来,这样闲看他人争斗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廉王因为侯庆一事,使得父皇对滕王多了几分忌惮,滕王此次定然不会轻易让廉王得势。只是,父皇虽然昏庸不爱管事,但不是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只是威胁不到自己轻易不愿去管而已。况且父皇又是爱猜疑的性子,此时他们两人势成水火,滕王只要不是变蠢,是绝对不会直接对廉王的寿礼动手脚的。”楚玄昭说道。

“嗯,听说朝中支持廉王的人不少,其他人不好说,但皇后母家卢氏是一定支持廉王的,因为就算他们真的想支持滕王,滕王也不敢信。”沈轻君捻了捻中指,缓缓勾了勾唇角,“听说,卢石淮在准备一幅千寿图?”

因为那次想要去欢喜楼结果自己发怒了的事,楚玄昭就没想过再带沈轻君去楼里了,直接命冯二全权听从沈轻君的吩咐,又吩咐了宗赤华,只要是冯二来问消息,一应消息直接给他就好。因此现在沈轻君想要探查什么,都是直接由冯二将消息递来。

这次皇帝寿诞将近,沈轻君自然少不了一番查问。

“嗯。你是说,滕王有可能对卢氏出手?”

“不错。支持廉王的人不少,可是却未必是好事。支持他的人,能成为他的助力,自然也能成为他的拖累。皇后一族势微,若是卢石淮的寿礼出了问题,皇帝自然会因此迁怒皇后和廉王。”

“嗯。这么说来,滕王的确有可能对卢石淮的寿礼动手脚。那,轻君,我们要不要?”要不要帮卢石淮一把,或者,推波助澜一下,直接趁机推垮卢氏?

“你是怪滕王找不到逼你出来的机会吗?”滕王此时虽然面上不显,但一定在着眼盯着楚玄昭的动作,楚玄昭一旦有所行动,极有可能被‘黄雀在后’。

“那我们?”

“滕王一定会设法让你出来,但这个办法却不应该是你自己送给他的,否则就有可能陷入被动。而且,既然早晚要出来,那自然是,大张旗鼓的出来。”沈轻君眯了眯眼,心中已经大概有了一个想法。

“嗯,我明白了。”

楚玄昭看了看已经凉透了的茶,发现二人说起话来,就将它忽略了。

他抬手将冷掉的茶倒掉,摸了摸茶壶,发现还温着,就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他端起对方那杯茶,递向沈轻君,“轻君,说了这么久,喝杯茶润润口吧?”

“嗯,你放下吧。”沈轻君随口道。

沈轻君抬起眼,发现他端着没动,只好伸手接了过来端在手里抿了一口。

“轻君。”
“嗯。”
“轻君。”
“嗯?怎么了?”沈轻君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我的火龙诀已经进入了第五层,内力提上去了,但是身法却无法与之匹配,左右无事,以后你能不能陪我对一下招式?”

楚玄昭目光落在沈轻君的深如黑潭的眼眸上,一时挪不开。内心暗戳戳地想,那样是不是可以更多地和他相处,是不是还能增加两人的默契?

“好。”

…………

次日,信王府东跨院。

此时,沈轻君一袭白衣墨染的交领软烟外衫,里面配了件金丝扣领的月白箭袖长袍,手执玉箫站在楚玄昭对面,及腰长发未束,随风飘舞。

楚玄昭褪了他的绛紫华袍,只着了一身黑底青纹的箭袖长袍,内里穿了赤红色的里衣,长发仍然被镶玉金冠高高束起,手中拿着他那柄“美兮公子”白玉扇。

“轻君,多有得罪。”
话落瞬间,楚玄昭足下轻点,瞬间挥开折扇朝沈轻君身前袭去。

“一扇舞春风。”
楚玄昭动作同时,口中吐出招式名称。

“横剑断青云。”
沈轻君淡淡吐出五个字,手中玉箫随手一转,挥了半圈将攻过来的玉扇拦在胸前半臂处。

沈轻君用的是白玉‘洞箫,功法却是由剑法自己摸索更变而来的,招式中也与剑法的套路脱离不开。

两人的初次碰撞算是一个试探深浅的过程,两人都对对方的程度有了几分把握,接下来便知道了应该以什么样的力道去出招了。

楚玄昭见折扇被截,手腕一抖一转便脱开控制,这次使上了内力,划了个弧度直朝对方腰部袭去。
“东风扫月。”

沈轻君一步后撤,腰间瞬时一虚,同时手中玉箫在手掌中一转便夹杂了内力击向了白玉折扇。

沈轻君微微勾唇:“空,城,计”

空城计?有这身法吗?不过,轻君的腰骨,可真是……

楚玄昭思索间只觉手腕一麻,白玉折扇瞬间脱手而出。

楚玄昭来不及多想,足下一点,旋身而起,电光火石间将被击飞的折扇一手握住,在空中瞬间展开,趁着身形下落的力道将折扇朝沈轻君头顶压来。
“千斤坠!”

沈轻君将手中玉箫朝上一举,裹挟着内力的玉箫在手中飞转,黑发被劲气带着飞舞,楚玄昭一时再难寸进。
“剑法盾。”

楚玄昭见势难下,腰身一弯,双脚直直朝沈轻君胸前踢去,手中折扇也迅速旁撤,朝沈轻君颈间袭去。
“釜底抽薪。”楚玄昭一笑。

楚玄昭袭向胸前的腿脚,沈轻君可以将上身后折避开,可是他的折扇却到了左侧颈旁,避开的过程肯定来不及避开折扇,沈轻君略一反应,便没有直向后避开,而是上身朝着右后方将腰身一折,使得楚玄昭两个打算都落了空。

沈轻君站定,“随风摆柳。”

楚玄昭因为他的后避,脚下没了着力点,身形急转,才稳稳落地。

此时,两人又成了相对而立的状态。

楚玄昭经由刚才那一招,不得不再次感叹,轻君的腰骨啊,可真是…

沈轻君见他落地,双目朝他望来,等待他再次出手,却看到对面的人站在那里,一时未动,眼神有些,嗯,有些荡漾?对,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荡漾。

“楚玄昭?”

“嗯?”楚玄昭一愣。

沈轻君没打算多问,只淡淡问道,“可还继续?”
“嗯,继续。”

楚玄昭说罢便挥起手中折扇再次地朝沈轻君袭来,沈轻君也迅速应对,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便过了二十多招,力度也由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招法相击,一步步变得愈发凌厉起来,内力随着招式散发,连周围的树木枝丫都被劲气削的七零八落。

沈轻君的剑法凌厉非常,因为辰隐阁以杀为业,所以他的功法闲杂招式并没有太多,基本大都是直取人要害的,简单的讲,就是快、准、狠。

好在楚玄昭功力不弱,要换个武功不怎么样的人来,就沈轻君那些很多都是一招定生死的招式,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随着一招招过下来,沈轻君对楚玄昭愈发满意起来。这个人,进步真的是太快了。

记得初次见面时他被血鸢追杀,不过十几个杀手就将他和莫一两个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他竟然已经有了隐隐与自己相抗的趋势。

若是他继续修炼火龙诀,恐怕不用等他进第九层,说不定到第八层,更有甚者,第七层就能与自己打成平手。

火龙诀,果然不容小觑啊!

只是不知道,楚玄昭能否顺利练成火龙诀?还是,就此经脉紊乱,再也不能习武?虽然他说不在乎,可终究,还是希望能够顺利练成的吧。

沈轻君脑中思忖,手上却是未停,一支玉箫狂卷着强大劲气直冲楚玄昭喉间而去。

楚玄昭见势瞬间将折扇护在颈前,玉箫已然袭至,与玉扇相碰,强大的内力冲击震得楚玄昭脚下忍不住向后挪了一步,一时间觉得胸腔有些憋闷。

沈轻君没有继续追击,停下手等他缓了缓。

楚玄昭缓过气来,咧嘴笑了笑,“轻君果然武力高绝,玄昭佩服。不过,玄昭还有这最后一招,恳请轻君不吝指教呐!”

楚玄昭说罢,任由体内至阳内力上下游走,又迅速地聚集,缓缓地凝聚在右手手腕,只待折扇一出,便会挥发出无尽力量。

沈轻君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暗暗将自己的内力运转,调至最佳,蓄势待发。

“万化扇!”

楚玄昭说完,骤然将折扇向沈轻君挥来,折扇所带的内力强劲无比,扇影纷飞,竟让人一时无法分辨哪一把才是真正的白玉折扇。

扇过眼前,不留残影。

沈轻君略一思忖,将手中玉箫挥出,竟然瞬间箫影成林,白光飞闪。

“一剑破万法!”
“定!”

随着‘定’字出口,白玉‘洞箫迅速地击中了楚玄昭的玉扇,楚玄昭收势不及,整个人迅速被内力相撞带起的劲气击的向后飞退。

匆忙间,楚玄昭心念急转,他原本是可以稳住脚步的,但看了一眼劲气中间的沈轻君,眼珠迅速一转,痛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楚玄昭被内力击退,沈轻君也不是一无所觉,不过,他却是受益了。因为他身负寒症的体质,被楚玄昭散发的至阳内力一冲刷,瞬间觉得体内一畅。

沈轻君轻呼一口气,转眼朝楚玄昭看去,却发现他倒在了地上,衣袍被劲气刮裂,身形有些狼狈。

“楚玄昭!”

沈轻君未及多想,快步朝他走去,伸手将他扶坐起来,“楚玄昭,你没事吧?”

楚玄昭被他伸手一扶,眼睛看着滑落在脸上的发丝,怔怔地抬手摸了摸,手中的触感顺滑无比,他一时有些不愿意放开。

但他毕竟不想让沈轻君担心,“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闷,大概是被内力冲着了,没有大碍。”

沈轻君将手探入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儿,倒出一粒药丸,“这是赫连辛送的补气丹,你先吃一颗,内力损伤,应该会管用的。”

沈轻君将手中药丸送至楚玄昭口边,楚玄昭顺势将药丸含进嘴里,不着痕迹地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沈轻君觉得被他舔过的指尖仿佛一麻,去看楚玄昭却见他一脸严肃,似乎只是不经意的动作。

他垂下眼眸,不动声色的将指尖在袖口搓了搓,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似乎更麻了。





第37章 寿宴
半月后,皇帝五十寿诞,渊帝于龙赋台大摆筵席,接受一干皇亲国戚及诸臣的朝贺。

诸臣早已在龙赋台等候多时,将近午时,皇帝才在数十宫人簇拥下走入台上高殿。内监总管崔贵将拂尘一扫,高声唱道,“皇帝陛下驾到,诸人叩迎。”

以三王为首,各位朝臣分文武两班,齐齐在堂下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渊帝龙座上坐定,才缓声道,“免礼,平身就坐。”

“谢陛下。”

“开宴——,奏乐——。”崔总管见一切妥当,便主张开宴。

早已备好的善食局等人闻声迅速地从两侧鱼贯而入,手托玉盘珍羞不多时便将菜肴呈了上来。侯在门后的舞女乐人也迅速地来入堂中,一时间,歌舞升平。

宴席将尽,崔贵见渊帝兴致正好,微微向前几步,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陛下,您看?”
渊帝朝他微微点头,“嗯。”

崔总管这才站起身,高声唱道,“诸臣依次朝贺,献礼——”

廉王看了一眼端着酒杯垂眸的滕王,从座位上站起来,捧了一个朱漆楠木的精雕匣子,走至殿堂中央,俯首跪下,“儿臣恭祝父皇万寿无疆。儿臣从东海寻来一颗珍珠,珍珠华光耀眼,特献于父皇以贺父皇寿辰。”

渊帝一挥手,崔总管便下台接过廉王手中木匣,呈于了皇帝。皇帝抬手将木匣打开,珍珠璀璨华光瞬时映入眼中,渊帝摸了摸,只觉得光滑无比,不禁大喜,“好,好,你有心了。”

“儿臣不当父皇赞赏。”

“廉王楚玄临献东海珍珠一颗——”随着崔总管一声呼和,早有库府大监登记造册,一一记录。

廉王内心呼出一口气,本以为滕王会对寿礼动手脚,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的受到了父皇的赞赏。

滕王瞥了一眼从堂正中央退下来的廉王,内心忍不住嗤笑,果然是蠢。

滕王走向中央,俯首跪下,渊帝之前因为对他起了疑心,这段时间一直对他有些冷淡,此时见他空手向前,更是一瞬间就沉了脸色。

“儿臣恭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儿臣知道父皇一向爱马,特意从边疆寻来一匹宝马,毛色纯黑,体型健硕,脚程更是一日千里不在话下。儿臣敢说,这匹马就是和凤雏院的极品好马相比,也只赢不输!”

凤雏院,大渊专为皇族提供马匹的机构,最初因为渊帝极为爱马而建立。内有从大渊各处献上来的珍贵马匹数十种,渊帝特分派百名银甲护卫日夜守护在凤雏院周围。

“哦?”渊帝听此不禁缓了脸色,“那这马现在何处?”

“回父皇,已交由凤雏院管事照顾,宴会后父皇可移驾前往一观。”

“好,很好。”虽然渊帝内心期待,但终究做不到就这么离开,只是仍然高兴不已,也不再计较之前对滕王的忌惮,转头对崔总管道,“滕王孝心可嘉,崔贵,赏滕王胡珠百颗,以示嘉奖。若是那马果如滕王所说,再赏!”

“是。滕王献宝马一匹,孝心可嘉,御赏胡珠百颗——”

廉王见状,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狠狠地一握,指节都有些隐隐泛白,哼,这个楚玄青,还真是会揣摩帝心!

渊帝爱马,无人不知,廉王也不是没想过送马,可是一来好马不易得,二来,渊帝近几年身体早已无法骑马,虽然仍旧喜马,但他不敢轻易尝试,唯恐触了渊帝逆鳞。

没想到,滕王兵行险着,竟然引得渊帝龙心大悦!

信王手中托了一个托盘,上面盖了一层红布,他走至中央跪下,“儿臣恭祝父皇身体康泰,江山永固。儿臣的寿礼不如两位皇兄的珍贵,不过,这可是儿臣亲手设计的,希望父皇可别嫌弃才好。”

楚玄昭一双眼期待地看着渊帝,渊帝被他的眼神逗得不禁一乐,“哦?你亲手设计的,是什么?”

楚玄昭一手将红布掀开,“是一顶盘龙金冠,儿臣是希望儿臣的东西能代表儿臣的一片拳拳心意,伴父皇左右。”

“好。好。你的心意,朕领了。”渊帝略作示意,崔总管立即上前将他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

“信王楚玄昭献盘龙金冠一顶——”

楚玄昭退下,用眼示意了一下楚玄昕,楚玄昕迈步向前,跪下来,“儿臣恭祝父皇万寿无疆。儿臣特为父皇做了一只青玉笔洗,还望父皇不弃。”

“嗯。”渊帝淡淡应了一声,崔总管见状不待他示意,便缓步将寿礼接了过来。

“皇四子楚玄昕献青玉笔洗一只——”

“臣丞相李维真恭祝吾皇福寿绵长,特编写治国策十卷,以助吾皇明治天下。”

丞相李维真,为人正直无私,朝中的中坚派之首,一直为大渊国运劳心劳力,然而因为近年来朝中风气衰落,虽然仍然位于丞相,朝中威望却一日日被打压,渐渐不得帝心,虽苦于大渊形势,却有心无力。

渊帝听到他的寿礼,有些不虞,倒也不曾多说,只冷冷说了一句,“丞相有心了。”

“丞相李维真献治国策十卷——”

…………

朝臣献礼,皇帝或喜或乐,很快便轮到了廉王的亲舅,礼部侍郎卢石淮。

滕王端起酒杯,似是在饮酒,却是借由酒杯挡住了自己微微勾起的唇角。
好戏,就要开始了。

“微臣礼部侍郎卢石淮恭贺陛下寿诞。微臣献上亲手所写千寿图,愿陛下赏脸一观。”说着便将一幅卷轴展开,卷轴上是有一千个小寿字密密麻麻组成的一个大寿字。

“好,卢爱卿有心。”

“慢!”
崔总管正要上前接过,突然大殿中响起一声急喝。

众人闻声齐齐朝开口的人看去,见到开口的人正是刚刚献过礼退在一旁的兵部侍郎王越。

这一被打断,皇帝顿时有些不悦,言语间也夹杂了怒气,“王爱卿,你有何事?”

“皇上息怒,微臣并非有意打断,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微臣惶恐,不敢隐瞒。”

“哦?到底是何事?”

“皇上,皇上微臣,”王越叹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微臣距离此卷颇近,是以可以看清这寿字中央的三个小寿字,最后,都缺了一点。”

王越俯身跪倒在地,“皇上,这寿字无尾,卢大人这是在诅咒皇上寿短啊!臣不敢欺瞒,这才情急之下喝止了崔公公,还请皇上恕罪!”

此话一出,殿下顿时一片交谈杂声而起,渊帝也不由变了脸色。卢石淮迅速地将画卷翻转过来,这一看,瞬间觉得如同被一盆凉水浇过,手腕一抖,卷轴滑落,整个人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皇上,臣……这,不是……”

“崔贵,拿上来。”
“是。”

渊帝接过卷轴一看,登时大怒,狠狠将卷轴扔在了卢石淮的脸上,“卢石淮,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臣没有——”

“来人!把这个胆敢诅咒于朕的乱臣贼子拖出去,千刀万剐!”

廉王见势不好,就要起身为他求情,被身边的亲信伸手一拉,才没有贸然起身。他明白,这事显然就是楚玄青对自己的报复。

此事实在是两难之境,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势必不得善解。

若是自己为卢石淮求情,皇帝震怒之下,非但不会听,还会连同自己一起处置。若是不求情,自己不只是会失去卢石淮这个助力那么简单,还会因此让其他支持者心冷,不敢再放心的相助自己。

…………

廉王最终还是没有站出来,他不是傻的,不求情虽然可能使得支持自己的人离心,但求情的话,却有可能当场被父皇发作,甚至,如果滕王此时出言引导,渊帝甚至有可能觉得卢石淮是受自己的命令才如此行事,自己说不定会被同罪论处。

那样的话,即便父皇不可能杀了自己,也绝对会对自己大失所望,进行不小的处罚。

而且,即便不求情,今天这件事,渊帝也是一定会多多少少迁怒自己和母后的了。

他不能,也不敢去尝试。

他瞥了一旁若无其事的楚玄青,心中愤恨不已,怪不得自己派人严守寿礼竟然从头到尾风平浪静,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儿等着自己!

这一招,可真是让自己陷入了前虎后狼的境地!

卢石淮趴在地上颤抖不已,他微微转头看向坐着的廉王,见他没有一丝求情的意思,失望的同时,内心不禁感到一阵绝望,真的死定了吗?

“卢石淮,朕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诅咒于朕?来人,拖出去,立时斩首,不得有误!”渊帝显然被气的不轻,人从龙椅上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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