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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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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石淮,朕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诅咒于朕?来人,拖出去,立时斩首,不得有误!”渊帝显然被气的不轻,人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说话间头冠上的金珠流苏随着他晃颤个不停。
“皇上。”崔贵见他气的狠了,怕他伤了龙体,弯腰悄声劝道,“皇上,您消消气儿,今日是您寿诞,这见血,怕是不太吉利啊。”
渊帝的胸膛起伏难定,听了崔贵的话,转而道,“今日寿诞,朕对你法外开恩,赏你个全尸,崔贵,赐白绫,命左右卫亲自监刑。”
那就是要将卢石淮当场绞死了。
卢石淮见无力回天,内心绝望惊恐交错,一时激愤不已,“皇上!臣冤枉!皇上,你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啊,若是皇上如此枉顾真相,时日若久,大渊就完了啊!皇上!”
“放肆!”渊帝一时气的头发起晕来,胸口也憋闷不已,崔贵见他不好,立即向前为他抚了抚胸口。
渊帝指着卢石淮的手微微颤抖,“你诅咒朕,你说是小人所害,可是,事到如今,你不只诅咒朕,你还当着诸位朝臣诅咒我大渊,你究竟哪里来的脸,在这里高呼冤枉?!”
“来人!拉去偏殿,行刑!”
“是!”
没想到卢石淮的绝望直言竟被渊帝认做了是诅咒,卢石淮彻底绝望,整个人目光空洞,也不再张口,直愣愣地被左右卫拖了下去,连抗拒都没有了。
渊帝刚要坐下,却踉跄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崔贵上前一步搀扶住,“皇上!您怎么样?要不要传太医?”
渊帝摆了摆手,用力按了按额头,转而对堂下道,“朕略有不适,先行回去,尔等自便。”
“臣等恭送皇上。”
第38章 影州
“我说大皇兄啊,你可真是有个好舅舅啊,竟然敢诅咒父皇,诅咒大渊,莫不是他是想将这皇位纳入自己手中吧?还是,觉得大渊已经是旁的某些人的了?”滕王举起手中的酒朝廉王敬了敬,说出的话却不见丝毫敬意。
廉王被他的话气的不轻,却又不好当着诸臣的面发作,只得强笑道,“敢做这样寿字的人,自然是罪无可恕,能做出这样的事,也是罪该万死,畜生不如啊。”
寿字自然是滕王命人换掉的,廉王不说卢石淮如何,只说做寿字者如何,摆明了是咬定滕王无法反口,自然骂了个痛快。
“你!”滕王的确被他堵的不轻,但滕王毕竟是滕王,很快便缓了气息,“廉王如今恐怕也只能逞逞这口舌之快了,我作为皇弟,自然不与你争辩。你说是吗,三皇弟?”
滕王最后一句话是转向另一边向楚玄昭说的。楚玄昭朝他二人拱拱手,“朝中之事一向由两位兄长处理,玄昭愚笨,只知道个花前月下,因此,玄昭不敢妄言。”
滕王又是一堵,哼,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快了,很快,就让你再也装不下去!
…………
“轻君,你猜的不错,楚玄青的确选择了对卢石淮出手,卢石淮寿礼中的寿字被换成了无点寿字,父皇震怒,卢石淮被当场绞杀。”楚玄昭一回到王府,便来到了雅竹轩见沈轻君,将今日宫宴上的事告诉了他。
“无点寿字?恐怕,是被说做诅咒皇帝命短了吧?”沈轻君听得楚玄昭一说,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差不多。
“没错。滕王这一举,可谓是削掉了廉王的一只臂膀啊,加上父皇可能迁怒,廉王恐怕很久都不可能缓过来了。”楚玄昭也有些感叹,卢石淮死的可谓极其无辜。
沈轻君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是又觉得卢石淮可惜无辜了,却没有开口相劝。这条路,是少不了血腥和人命的,楚玄昭若想做成,就必须接受这些。
他眯了眯眼眸,看向楚玄昭,“既然缓不过来,那就永远不要缓过来了。”
“什么意思?”楚玄昭被他的锐意微微一惊。
“滕王此举,不只斩断了廉王一只臂膀,廉王无法为卢石淮求情,恐怕还会令其他支持他的人心存疑虑。朝臣选择依附之人,无非是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是这棵大树非但不能为自己提供纳凉之所,还会掉下枯枝砸伤自己,自然对这棵树,就不那么上心了。”沈轻君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杯随手一倾,仅剩的几滴茶水迅速地落入地板,被夏日的热气一蒸,很快不见踪影。
“可是,廉王与滕王相争多年,也不是没有过像现在一样被严重压制的情况,可是时日一久,每次都会重新搏回圣宠,与滕王对立。二人虽然偶有消长,但若想彻底压死,却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他们二人谁也没做到。”楚玄昭觉得若是为廉王加压还有可能,让他再也恢复不过来,却是不太现实。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皇帝。”
“父皇?这跟父皇有什么关系?”
“你也说了,他二人相争多年,可最后的结果不是有输有赢,而是仍旧对立。皇帝虽然不太管事,可是他毕竟做了几十年皇帝,又怎么可能是个傻的?他明知廉王与滕王相争,却放任不管,并非是他一无所知。”
沈轻君缓了缓,抿了口茶,才继续道,“他任由两王相争,廉王多次失利,却最终仍会被他重视,这里面,未尝没有让他们二人彼此挟制的意思。”
“哦,”楚玄昭恍然,“父皇知道滕王贪慕权势,不愿他一家独大,这才任由他们相争,父皇只需要在这个过程中出手保持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不错,不错,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如此。只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更不可能压倒廉王了?”
“渊帝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牵制滕王的存在,这个存在,需要与滕王势均力敌,至于这个存在,究竟是廉王,还是你信王,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设法取代廉王,做这个牵制滕王的人?”
“正是。你也该出来了,滕王怕是等不及了吧?”沈轻君淡淡道,语气似是陈述又似是反问。
“嗯。对了轻君,你之前说,要大张旗鼓的出来,是什么意思?”楚玄昭突然想起不久前沈轻君的话。
沈轻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起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听说,你的母妃萧贵妃,在入宫以前是影州人氏?”
…………
入夜以后,沈轻君打开雅竹轩的门,倾身一纵便落在了房顶上,“出来。”
“参见阁主。”几个黑衣人见已经被发现,便不再隐藏,直接出现,朝沈轻君行了半跪礼。
“是两位堂主让你们来的?”沈轻君微微转身,黑发被风吹得飘起,白衣纷飞,如同暗夜中的神祗。
“是。两位堂主不放心阁主一个人留在王府,便派了属下几人来暗中保护阁主,没想到,没想到第一天就被阁主发现了。”为首的黑衣人有些惭愧。
“罢了。既然是两位堂主的话,那你们就留下听我差遣吧。”
………………
自皇帝寿诞之后,廉王果然受到渊帝冷待,皇后也被禁足在寝宫中不得外出。
一时之间,廉王谨言慎行如履薄冰,滕王得势一家独大,而信王楚玄昭却仍旧与沈轻君在王府过着比武切磋,喝茶赏月的悠闲日子。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渊的朝堂并不会因为廉王的势微而平静。
数日后,诸人正在上早朝时,一声高喊打破了整个皇宫的平和。
“报——,影州六百里加急文书——”
加急文书一向不需要经由其他人之手,直接由传送文书的驿卒日夜赶路,一路呈交给当朝帝王。
“影州六百里加急文书——”
“崔贵,呈上来。”
“是。”
渊帝很快便接过文书,细细读完,才看向朝下众人,“影州官吏勾结,贪赃枉法,百姓意图推倒为官者,险些发生叛乱。为审查影州官吏,安抚百姓,朕欲派遣一人前往影州,不知诸位谁可担此重任?”
朝下诸臣听闻此事接交头接耳,议论不止,却没有一人肯站出来接下此任。
滕王略一思索,瞥了瞥旁边垂首而立的楚玄昭,内心有了一个毒计。楚玄昭,你不是会装吗,看你这次怎么装下去!
滕王上前一步,“父皇,此事,儿臣倒有一个好人选。”
“哦,是谁?”
“儿臣觉得,此事由三弟担任再合适不过了。三弟的生母便是影州人氏,三弟想必一定对影州有特殊的情感,况且,三弟贵为王爷,由他去影州,也能让影州百姓感受父皇的一片皇恩浩荡啊!”
俗话说,地府阎罗王,人间柘崖廊。楚玄昭,上次在江南没能杀了你,这次让你去影州,恐怕不用我动手,你也是九死一生!
滕王心中转的快,却不知楚玄昭此时内心也自有一番震惊,影州?!
影州,位于京城以北不过数百里,然而影州四周却被一片险峻的高崖环绕,被称为柘崖廊,每年死在柘崖廊的过路人不计其数。影州因此与外界成为半隔离状态,影州官吏更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朝廷多次派人巡视,都几乎再没回来。
这其中,有的是被杀死在柘崖廊,有的是被影州官吏一同拉下了水,后来朝廷消息闭塞,不知影州情况,也不再派人前去巡查了。
地府阎罗王,人间柘崖廊。这一句话也渐渐在百姓口中传了起来,一句话,足可以见影州之艰险。
楚玄昭不禁有些为难,没有直接接下此任,却又不敢直接回绝皇帝。
“三弟,你觉得,为兄说的可对?”
“这……”楚玄昭犹疑不定。
“父皇,三弟定然是因为之前江南一行担心自己的安危,儿臣有一提议,可以打消他的顾虑。”
“哦,那你说说看。”
“回父皇,上次三弟去往江南,走的急,带的也只是王府的亲卫,自然无法护三弟周全。此次去往影州,儿臣恳求父皇调三十京畿卫护送三弟,以保三弟安危。”
京畿护卫首领陆争早已被滕王收买,由京畿卫护送楚玄昭,非但不能保障他的生死,还有可能成为送他去死的断头刀。
京畿卫即便不会对他动手,但一旦楚玄昭遇险,袖手旁观却是可能的。
滕王这个提议看似好心,却几乎断掉了楚玄昭里里外外所有的活路。
楚玄昭听了他的话,面上一阵感激,犹豫之色少了许多,似乎终于打算答应下来。
“好,就按你说的办。昭儿,朕派三十京畿卫随你去影州,此次一行,由你便宜行事,全权处理影州官吏,安抚影州百姓。”
“…是,儿臣领旨。”
楚玄昭略微苦了苦脸色,跪下接了此任。滕王见状,禁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
第39章 夺命崖
“徐水携三十京畿卫拜见信王殿下,任凭殿下差遣。”第二天午时,以徐水为首的三十名京畿卫已经等候在信王出城的城门口。
“好,你们就是京畿卫?”楚玄昭孤身而来,没有带任何一个下属,看起来是打算全权仰仗京畿卫了。
“回信王爷,正是。”
“嗯。那本王此行的安危,可就全靠你等了。”
“属下定然护得信王殿下周全,万死不辞!”
楚玄昭当前一挥手,策马而行。
“出发!”
“是。”
…………
不过两日路程,楚玄昭一行人便进入了影州柘崖廊范围内,一行人也开始警惕起来,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前面就是柘崖廊最危险的地方,那是一处极为陡峭的崖壁,不仅如此,崖壁上的道路极窄,而且是一个迂回的转弯,莫说有人袭击,就是好好的过路,也曾有不少路人命丧此处。
那处高崖原本叫什么已经无人记得,只知道它现在有一个极为形象的名字,夺命崖。
但楚玄昭带的人多,若是有人截杀,恐怕不会选在施展不开的夺命崖,因为那里山路窄,楚玄昭定然会选择走在队伍中间,无论从前还是从后袭击,都会不等到楚玄昭面前,就被楚玄昭发现。
因此,楚玄昭觉得截杀者极有可能会选择在那之前就动手,杀死自己最好,即便杀不死,也会设法将自己逼入夺命崖,到那时候,队伍已经被打散,只有他一人,一旦进入夺命崖,可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打起精神,加强戒备。”
楚玄昭等人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尽量避开了树林草丛等容易藏身的地方,渐渐的靠近了夺命崖的方向。
然而,尽管一行人无比防备,还是遭遇了截杀。
楚玄昭想的没错,他们果然选择了在夺命崖之前动手。
一群黑衣人迅速地从四周冲了出来,他们黑布蒙面,手持只有半尺长的杆状利刀,身手敏捷无比,眨眼间便杀死了数名京畿卫。
徐水见状不好,便打算放放水,卖一个人情,放开防御让杀手去对付楚玄昭,说不定还能保住京畿卫的性命。他迅速地敲了三声刀刃,京畿卫闻声动作很快的敷衍起来,而且悄悄朝后方退移。
可是徐水想的很好,却低估了这群杀手的狠辣,黑衣人不管京畿卫是要放弃还是对抗,仍旧快速地斩杀京畿卫,楚玄昭也被他们逼的有些难以招架。
楚玄昭眼看三十名京畿卫数量迅速地减了下去,而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却连五人都不到。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逃,说不定还有生路。
可是来路已经被堵死,跑的话,只有一条路,夺命崖。
跑还是不跑?
楚玄昭转念间,京畿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跑!
楚玄昭不再多想,快速地飞身朝夺命崖而去,黑衣人见他要走,急急追赶。
走了的一群人不知道,看似京畿卫已经被黑衣人绞杀殆尽,其实却仍有两个人趁乱跑了出来。
两人逃出生天,看了看黑衣人追击楚玄昭的方向,对视一眼,悄身跟了上去。
…………
楚玄昭很快便被黑衣人追到了夺命崖,眼看就到了转弯处,后面的黑衣人放手一搏,几个黑衣人冒着落崖的危险倾身一纵,便落在了楚玄昭前面,堵死了他的进路。
身前身后皆被堵死,一左一右,一边是崖壁,一边是深渊,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楚玄昭停下脚步,握紧手中折扇,紧紧盯着渐渐向自己包围过来的黑衣人,恐怕,只有拼死一战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楚玄昭将折扇一挥,主动攻向了身前的黑衣人。后面的黑衣人见状也加入了战局。
虽然楚玄昭的功力这段时间进步神速,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有些捉襟见肘了,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身形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稳起来。
绛紫色的身影骤然被击飞,直直朝崖下坠落而去,黑衣人迅速走到崖边。
从上朝下望去,深渊漆黑一片,不见其底。
“楚玄昭身受重伤,落入此渊,必死无疑!”
黑衣人的头领点了点头,“嗯,这回可以向主子交代了,撤!”
一群黑衣人很快便撤离了此地,在他们走后,两个跟来的京畿卫才悄悄探出头来。
“哎,你看到了吗?”
“当然看到了,楚玄昭重伤落崖,可谓十死无生!滕王听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来,想要楚玄昭命的人,可不止滕王殿下一个人啊!我们这就回京,把这件事告诉殿下。”
“慢!”
“怎么了?为保万无一失,你我还是到绕到崖下,确定楚玄昭真的死掉,否则,若是出了纰漏,滕王白高兴一场,你我的命可就到头了。”
“嗨!你也未免太小心了,这么高掉下去,怎么可能活下来?况且,他还受了重伤。”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下去一趟,就不能损失什么,走吧。”
“好吧好吧,那我们就下去看看吧。”
…………
两个人从夺命崖腰间的山路上绕到崖下来时,已经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快去找找,他应该就掉在这附近。”建议下来的那个京畿卫仰头看了看,隐约可以看见夺命崖的弯道。
“嗯。我们分头找,一人一边。”
……
“快来这儿!”
另一人闻声迅速地跑过来,只见草丛间挂了一片紫色的布片。二人将布片拿起,“这正是楚玄昭衣服上的布片,只是,他人呢?”
“你快看!”这人思忖间便被身旁人打断,指向草丛后的一片乱石堆,从这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那里隐约趴了个人。
“走,过去看看。”
两人走近,发现这人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气息全无,一身紫袍也被刮出数十道口子,就连石块上也尽是血迹,旁边白玉折扇的扇骨碎落一地。
“死透了。美兮公子?呵,他这次倒是去阴间找美人儿去了!”
“走吧,我们去将楚玄昭的死讯告知滕王。”说话的人抽出腰间佩刀对着尸体砍了几刀,才准备离开。
“你这是?”
“还是那句话,确保万无一失。”
…………
“王爷,好消息!”
刘逢急匆匆的跑进来,打断了滕王的沉思。
“什么好消息?”
“跟着楚玄昭的京畿卫回来两个人,就在门外侯着,您不如见见他们,听他们说一说。”
“让他们进来。”
“是。”刘逢朝门外喊道,“你们进来吧。”
“你们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本王?”楚玄青端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手在膝盖上一点一点。
“回禀王爷,楚玄昭死了。”
“你说什么?”楚玄青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他缓了缓语气,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这玩笑可开不得,你们二人可是亲眼所见?”
“正是亲眼所见。我们在柘崖廊遇到袭击,三十名京畿卫只有我们二人侥幸逃脱,我们见楚玄昭被那群人追杀而去,想要知道后面的结果,便悄悄跟了上去。”
“后来呢?”
“后来,楚玄昭被黑衣人堵在夺命崖,我们二人便藏身一旁观察,见楚玄昭和那些黑衣人斗在一处,身上也受了伤。我们二人亲眼看到楚玄昭在缠斗中被击落山崖。”
“哦?你是说,他带着伤掉下了山崖?也就是说,他也许,命大,没死?”楚玄青眯了眯眼,脸色有些冰冷。尽管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可滕王一向小心,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的可能。
“不不不,属下当时也想,万一楚玄昭没死呢?于是属下二人便绕到了崖下,发现他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气息全无。属下为保万无一失,还特意抽出佩刀将他的尸首补了几刀,这才立马回到京城来向王爷禀报。”
“好!好!”楚玄青不禁笑了起来,“不错,你做事,本王很是满意!这么说来,楚玄昭真的是命丧黄泉了?可知道截杀他的是什么人?”
“是一群黑衣人,属下猜测,有可能是影州官吏雇佣的杀手。”
“嗯…”看来这群影州官吏真是不好对付,之前不知害死多少钦差遣使,如今楚玄昭去了,一样被他们下毒手,朝廷问罪,只要说是意外落崖,便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倒是方便了自己,没想到这次真的能送了楚玄昭上路。
“王爷,当初是皇上指派我等护送楚玄昭,如今楚玄昭身死,属下是否要去禀告皇上?”京畿卫受皇命护送楚玄昭,如今三十名京畿卫只剩两人,两人自然应该第一时间向皇帝回禀此事。
“不必。既然没有人知道你们还活着,那就当作三十名京畿卫已经全部死了,等到父皇收到楚玄昭身死的消息,一切早就无从查起了。你们也不用回京畿卫了,就留在本王的滕王府做事好了。”
“是,甘为王爷效命!”
“刘逢,带他们下去。”楚玄青看了一眼刘逢,眼睛微微一眯,意味不明。
刘逢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转身对两名京畿卫道,“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很快下去,楚玄青来回踱着步子,明明楚玄昭死了他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王爷。”刘逢很快便回来了。
“怎么样?‘安排’好了吗?”楚玄青一挑眉。
“属下不负王爷所望,已经彻底将他两人安排妥当。”刘逢垂首回道,彻底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嗯。那就好。”三十名京畿卫只剩两人,这两人还第一时间来了滕王府,若是日后皇帝收到楚玄昭的死讯要追查此事,这两个人终究会是个隐患,自然是,杀了他们。那样一来,三十京畿卫全部为保护楚玄昭身死,楚玄昭的事,永远不会和自己有关,甚至,不会和忠心耿耿,以命相护的京畿卫有关。
“王爷,您似乎,有心事?楚玄昭死了,王爷为何却愁眉不展?”刘逢看到楚玄青微蹙的眉,有些疑惑。楚玄昭死了,王爷为何不见高兴?他可不会愚蠢的以为滕王会为什么兄弟感情不忍楚玄昭身死。
第40章 始末
听到刘逢的问话,楚玄青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奇怪。”
“楚玄昭被王爷引入影州,也果然按照王爷所想被影州官吏截杀,这一切,不是正如王爷打算的那样吗?事情明明很顺利啊?”刘逢不明白,一切都和王爷当初的打算差不多,王爷为何是这种反应?
“正是因为事情太顺利,所以我才愈发觉得不安。”楚玄青缓缓吐出一口气,“算了,也许是我想多了。”
他自从知道楚玄昭做戏之后,就一直把楚玄昭视为一个隐患,无时无刻不想除掉他。
他甚至设法逼他露出本性,并不是他非要楚玄昭站出来与自己对抗,而是觉得隐藏起来的楚玄昭更加不知深浅,不让人安心。
也许是因为楚玄昭的不知深浅,所以才无形中加深了自己对他的忌惮?京畿卫说了亲眼看到楚玄昭落崖身死,自己却隐隐不安,是不是也是因为对他的忌惮,才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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