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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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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虽笑,心里却开始盘算,原本是颗好用的棋子,居然要变成敌人了吗?不过,父皇居然还能老年得子?

小太监砰地一声跪下,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身体有些颤抖,“回王爷,是麻烦啊,娘娘发现月事未至,便有了不好的想法,偷偷请了御医,才发现,已经有身孕了!御医并没有诊出有孕多久,但娘娘一想,两月未有月事,想来是两个月了,惊惧之下,这才急急遣了奴才来告诉王爷。”

楚玄青这次是真的笑了,“两个月?原来如此。”

妙妃入宫,也才将将一月。
这么说来,妙妃是在拓加时便有了身孕,只是没有发现。

“那她让你来将此事告知我,是什么打算?”

“娘娘并未声张此事,她打算偷偷做掉这个孩子,但宫里诸多不便,药就是个问题,她在大渊无依无靠,意思是想请王爷帮帮忙。”

只是早一个月,把孩子推给皇帝也不是不行,到时候要生,就说做早产便是,可问题坏就坏在,这孩子是拓加人的种,就光那碧眼鹰鼻的长相,也根本兜不住。

要说像母亲,可妙拉古除了眼窝和眸色,还是很符合中原人审美的,否则也不会被格吉思献给皇帝。

楚玄青没有说话,他知道妙妃的做法是对的,要想继续呆在宫里,这个孩子就必须拿掉。

他在书房来来回回踱了几步,骤然停下,仰头轻声笑了出来,“楚玄昭,这是你的命啊!”

“殿下?”小太监轻声唤道。

“你去回你家娘娘,就说,她说的事,本王会帮她解决,不过,本王有个条件,她必须按照本王的吩咐一步步做这件事。既然这个孩子留不下,那就要让他死得其所,才不算辜负他的曾经存在呐……”

“…是,殿下。”

“你现在回去,告诉妙妃,让她找机会将此事告知父皇,让父皇也高兴高兴。记住让她装的像样点儿,要是坏了事,本王也保不住她!之后的,我会着人慢慢告诉她。”

“是,奴才记住了。”

…………

小太监不敢多做耽搁,冒着冷雨匆匆而去。

“王越。”
王越闻声连忙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王爷,您刚才是?”

“不该你管的就少问,顾好自己的事就成了。脑子不够,还整日里问这问那。”楚玄青有些不耐烦。

“是是,王爷,微臣之前说的事,您看?”

楚玄青叹了口气,“你继续去找,不是说柳什么武的是你那个姐夫的人吗,让他去找。”

“他已经找过了,一无所获啊,而且他的弟弟柳文清,显然起了疑心,现在柳文清又不知道哪里去了,说不定请命书就在他身上——”

“说不定说不定,既然说不定,你就给本王去说定,本王让你做吏部尚书,是让你效命,不是让你给本王添麻烦的!”楚玄青重重呼了口气,语气缓了缓,“本王只能帮你多注意父皇和楚玄昭这边儿,更多的也没法儿,你再想办法吧,重要的是找到东西。”

“…是。多谢王爷。”尽管焦急,但他也知道只能如此了。

…………

这一场雨,停停下下,一连五六天,一直未见晴日。

而大渊的朝堂,也数日未见晴日。

先是一封请命书直达皇宫御案,由兖州刺史马亮一人罪状,查察之下,竟牵出许多吏部卖官鬻爵之事,皇帝震怒,当即想要将涉案诸人处斩。

不料,怒火正盛的皇帝次日却绝口不提处斩一事,只是草草处置,吏部多人落马,但吏部尚书王越,却只是官降三级处置,连革职查办都没有。

朝堂众臣对此惑然不解,恐怕也就只有楚玄青最清楚,是妙妃的“好消息”起了作用。

楚玄昭对此结果显然不满意,和沈轻君商议过后,两人决定趁热打铁,于是,当夜,一份几个官吏心思不正,与拓加暗通款曲,欲行谋逆的证据和记录被呈到了皇帝面前。

楚玄昭不是不想早朝时汇报,只是,一个多月里,也只有请命书一事,皇帝上了次朝。

这些官吏的事,原本不怎么干滕王和王越的事,可倒霉的是,王越作为吏部尚书,官吏不查,有重责。

更何况,这不是一个两个的官吏,而是七八个人,还有两个身居要位。

而且楚玄昭知道,这还只是一半名单。得到的半份名单,有两个只有姓,一个张,一个瞿。

张姓太多,沈轻君没有理会,可是瞿姓却并不多见,一番排除,两人很快将凉州司马瞿姓官员划入圈子。

最终,王越虽保住命,但还是革了职。

王越本是滕王扶植,这一点,楚玄昭也清清楚楚。

可是王越出事,滕王却能够撇得一干二净,楚玄昭对此早有所料,却还是难免有些不痛快。

当他以为滕王至少会扼腕一阵子时,却没想到滕王一下子又重新盯上了吏部尚书的位子,试图再次推一个自己人上去。

他总算明白沈轻君对楚玄青的评价,“审时度势,顺势而为”,果然如此。

但明白归明白,楚玄昭当然不允许他这样做,好在沈轻君早就想到了楚玄青的反应,提前几日便让他将之前安排去了江南的鲁文开调了回来。

鲁文开,便是当初在六合楼文会时,除了李尚诺和楼景之外,沈轻君指给楚玄昭的另外一人。

后来楚玄昭为了磨砺他,设法将他调去了江南做司马,后来他果然不负所望,第二个月便因一件官案做了刺史,短短数月,便又一次擢升,做了扬州知府,此时倒是正好可用了。

天下知府,就属扬州最是难做,因为光一个扬州,四品以上大员就有三四个,个个都能把知府踩上一脚,所以朝廷里的人都知道,能在扬州知府的位子上呆过两个月的,那必然是不好对付的。
楚玄昭用尽办法,最终还是说动了丞相帮忙,总算是把吏部尚书的位子定了下来。

楚玄青倒没有当堂翻脸,只是挨到宫门外,才狠狠丢下一句“走着瞧”,便上了车轿。

楚玄昭一笑,没有在意。

楚玄青这个人他知道,当他撂狠话的时候,就反而不用担心了。

若是他依旧面带笑容,你来我往的打机锋,那才说明他肚子里不知在预谋什么,让人摸不准。肯于撂狠话,说明是真的气着了。

…………

又阴绵绵过了两日,总算雨过天晴。

虽无了冷雨,但是这天却愈发寒冷了。

这时已是十一月初了,冬至将近。

楚玄昭收到太监传来的旨意,说妙妃有孕,龙颜大悦,打算在本月十五于宫中设宴,命所有皇子宫妃赴宴。

楚玄昭当日夜里气的摔了一个杯盏,不是因为妙妃有孕,而是这个所谓“所有宫妃皇子”的旨意,楚玄昕府上却没有任何太监宫人前去传旨。

但楚玄昕却是必须要去的,这样一个旨意,楚玄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楚玄昕开口。





第81章 冲动一吻
楚玄昭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去找楚玄昕说宫宴的事,他还要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说。

从中书省回来,他留了楚玄昕一人在书房,便捧上个那斗全是狐皮的斗篷,一路去了雅竹轩。

这件斗篷他等了许久,总算完工了,前几日一直寒雨不停,他亲眼见着沈轻君每日里精神不佳,都快心疼的不行了。

衣服一件件披,却半点用处也无。
真如沈轻君所说,是血脉里凉,得平日里注意保暖才行,受了冷气再去回暖,根本无用。

楚玄昭走进雅竹轩,沈轻君却不在院子里。

沈轻君的习惯他清楚,他向来不喜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凡是晴日,要么树下,要么廊下,一盏清茶,手中握一杆玉箫,兴致来时奏上一曲,惬意非常。

就连见客,也大多在院中。

楚玄昭首先去了书房,除了茶和箫,就是纸笔了。

书房还是没人,楚玄昭想到之前有次碰上他去如厕,可这次,书房的样子显然不是在用。

楚玄昭突然心里一慌。

他拔腿便往他的卧房跑去,房门紧闭,里面上了栓。

来不及多想,楚玄昭一掌拍去,木门哗啦一声应声落地,带起飞扬的木屑。

“轻君!”开门的瞬间,楚玄昭几乎忘记了呼吸。

沈轻君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白色的中衣已经尽数被虚汗浸透,就连锦褥都洇湿了一片。沈轻君的脸上已是毫无血色,唇色青白,额上不停渗着冷汗。

楚玄昭将手里的狐裘往地上一掷,连忙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揽进了怀里。

刚刚揽住,楚玄昭便感觉半边身子瞬间凉透,仿佛抱了一块冰块儿。

“痛……”,沈轻君还有意识。

楚玄昭一手搭住他的手腕,摁了阳池穴,另一手揽着他的背,将内力度入了他的经脉。

痛,他也痛,心针扎一般地痛。
破开门的瞬间,他感觉都要窒息了。

四肢寒凉,盗汗不停,血脉流遍各处,全身都痛入骨髓,赫连辛说他自打出生,便负寒症,这几年发作也更加频繁,那这么多年,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楚玄昭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仅仅是想想,就心痛不已,他甚至不敢再去深想。可如今,沈轻君再次发作,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些。

沈轻君的额头上不断地有冷汗滴落下来,楚玄昭将额头与他的蹭了蹭,声音有些止不住地发颤,“…就好,很快就好。”

楚玄昭微微低头,发现他紧紧闭着眼,眉头蹙起,牙齿用力咬着下唇,已经渗出一滴血珠。

不知道究竟是不愿他咬伤自己,还是为了深处的私心,当楚玄昭感觉舌尖一痛,再一次恢复思考时,他已经用舌头撬开了沈轻君的牙关。

不管究竟是为什么,脑子一热的结果就是,被咬的疼,但他不舍得放开了。

舌头柔软湿滑,楚玄昭忍不住捉住吸了吸,一样的冰凉带着寒意,混着鲜血的腥味儿,他却仿佛在品尝这世间最醉人的美酒。

沈轻君不适地躲了躲,努力睁开眼睛,眼中有些迷惑,待本就有些游离的意识终于跟上视线时,瞳孔瞬间睁大,挣扎着朝后退去。

楚玄昭睁开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错了事,自己这是,强吻?而且还是乘人之危?

他心里有些慌,有些不舍地放开了他的嘴,视线再也不敢跟他对上,只是手上的事却丝毫不敢停。

“楚…玄昭,放开……”沈轻君的手腕挣脱了他的手。

楚玄昭一惊,赶紧停下输送内力的手,一把把他的手腕扣住,又重新仄住阳池穴。

“…放开。”

“不行!”

楚玄昭唯恐他再次挣脱,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是我一时冲动,抱歉。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但要我现在停下来,绝无可能。”

“不…”,沈轻君说的有些费力,楚玄昭也不明白他的这个“不”字,到底是要说什么。

“你可以不在意你的生死,但我不能不在意,因为你的生死,便是我的生死。”
你若死了,我就算活着,也是死了。

楚玄昭说完,沈轻君半天没有再说话。

楚玄昭低头去看,却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楚玄昭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除了心疼,失落总是有的,不过倒也放了些心,因为沈轻君虽然昏了过去,但楚玄昭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温热。

…………

后半夜里,沈轻君醒了过来,恍惚过后,又如同当时在玉园一样看到了一脸苍白的楚玄昭。

不过这次楚玄昭醒着。

“你醒了?还痛吗?”楚玄昭见他醒来,连忙伸手想要扶他。

沈轻君冷冷拨开他的手,自己靠坐起来,“不劳烦王爷大驾。”

楚玄昭悻悻地收手,“…我去帮你倒水。”

楚玄昭站起身,还未等沈轻君回绝,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楚玄昭!”

楚玄昭晃了晃,总算勉强稳住了身体,“我没事,我去倒水。”

“不用了。”沈轻君把头扭向了床榻里侧,似乎不愿去看他,又似乎是为自己刚才露出的焦急后悔,“…楚,…你的内力都耗光了?为什么不去休息?”

楚玄昭苦笑,“我怕,怕我一闭眼,你就不见了。”
他深知昨日之事太冲动,虽然输完内力整个人没了一丝力气,但他不敢去睡,怕一闭眼,沈轻君就走了。

“我既然答应了助你成事,就不会半途而废。”

“哪怕我吻了你?”楚玄昭急急追问。
他知道沈轻君重诺,若是,若是如此,他都不会离开,那是不是自己可以更放肆一点儿?

提起吻字,沈轻君一下子回想起昨日恍惚间被楚玄昭吻了的事,胸膛有些起伏不定,好半天才稳下来,“王爷说笑,昨日分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玄昭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不允许!”

沈轻君轻轻用力,便将楚玄昭的手甩了出去,但毕竟顾忌他的身体,没敢用太大的力,“请王爷自重。”

楚玄昭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角有些发红,“你这是要与我撇清关系?”

“你我从来没有关系。”
所以何来撇清一说?

“从来没有关系?沈轻君,你,你很好。”楚玄昭自鼻孔重重呼出一口气,拳头攥的咔啪响。

沈轻君微微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话。

楚玄昭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眼中有几分疯狂,“我现在就和你建立关系。”

沈轻君可以轻易地推开他,抬起手来,看着他眼中的执拗和苍白的脸色,却迟迟下不去手。

就当他以为楚玄昭会做什么偏执的事,手中也终于蓄了力的时候,抬起的手却被楚玄昭一把握住,被带着重重落在了楚玄昭的脸上。

沈轻君没反应过来,被他毫无体力的手带动了动作。

毕竟蓄了力,楚玄昭当即一口血喷了出来,镶金的玉冠被震得掉落,碎了一地,一头青丝瞬间飞散。他整个人晃了晃,想要稳住身体,然而脚下却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子趴在了床沿上。

“我冲动,你打我,但是,别再说没有关系的话。我不怕身体痛,就怕心里痛,心痛到窒息,但请你,饶我一命。”

沈轻君闭上眼叹出一口气,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步错,步步错,我如今又何尝不是愁绪满怀,无措到窒息。

楚玄昭嘴边的血再一次一口涌出,顺着下巴直流,滴滴答答掉落在沈轻君水青色的软褥上。
楚玄昭想起沈轻君的习性,连忙将头转向外侧,一手慌忙去接,一手去抹下巴。

沈轻君终是看不下去,从枕下抽出一条手帕递给他,“你知错了吧?”

楚玄昭见他松口,心里松了松,伸手接过帕子,却坚定道,“我不知错。不,我无错可知。”

“你!”

“爱你,不是错,吻你,不是错,就连冲动,也是情不自禁。我无错,所以你也不要说让我改了的话,若你说的是对你的感情,那你就死了这条心,这辈子改不了。”

沈轻君翻身下床,“是,你没错,是我的错。”

楚玄昭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我犯错颇多,所以罪无可赦,如今是去畏罪自杀。”

楚玄昭看他脸色,见他脸上虽仍是冷色,这话却并不是动真格,弯腰捡起狐裘将他裹住,笑了笑,“外头冷,你就在屋里自杀吧。不过,在你自杀之前,本王有个交易找阁主大人。本王出所有家底,请你杀死楚玄昭。”

“王爷既然与本阁交易,自当知道本阁不杀高官贵吏,皇亲国戚。”沈轻君推开他的手,自己系上了系带,抬手指了指昨日被楚玄昭轰碎的门,“而且,我倒没觉出屋里屋外哪里不同。”

“你去我府里。”楚玄昭这次不是求问,而是陈述。
门坏了倒是次要的,只是昨日那种情况,他真是怕了,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沈轻君一个人在雅竹轩,这个月朱晴碧鸳又去了玉芒山本阁,况且她们就算在,也拿沈轻君的病没有办法。

他实在不放心,要不是得为他输送内力,无法行动,昨夜他就直接带沈轻君回府了。

“多谢王爷厚意,只是——”
“没有只是!”楚玄昭第一次沉声打断他的话。





第82章 职缺
虽然强吻一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但楚玄昭还是清楚的感觉到,沈轻君对自己的规避和抗拒更严重了,说话时也总是客客气气,保持距离。

这让他很是苦恼。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一番软硬兼施,他终于得偿所愿,重新将“雅竹轩”的牌匾挂回了瑾溪阁旁边。

听闻此事的楚玄昕和李尚诺都是吃惊不小。

楚玄昕吃惊是因为知道他俩的情况,更知道沈轻君当初为什么搬走,他没想到他哥还真能让他再回来。

李尚诺则是一开始就不知道沈轻君曾经在王府住过,所以对他搬进王府居住一事惊讶非常。

…………

书房里,楚玄昕透过窗户朝外瞧了瞧,“哥,你要忙的话就出去吧,你都在这窗户口看了几回了。”

“他三令五申,不准我随便进雅竹轩。”

楚玄昕有些不解,“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觉得墨渊公子搬是搬回来了,可是怎么好像与你更疏远了?”

他以前就很少听墨渊公子一口一个“王爷”。

两人更是不像以前在王府时一同用膳,如今墨渊公子的饭菜都是吩咐了下人,直接送进雅竹轩。
楚玄昭知道沈轻君不喜欢呆在房里,便命人将前院后院尽皆收拾了,亭中廊下的,坐榻杯盏都安置了些。

只是,沈轻君还是很少在楚玄昭面前露面。

楚玄昭叹了口气,“可不是疏远了吗。”
都怪自己一时冲动。

“你们到底怎么了?还有,他既然疏远你,那你是怎么让他搬回王府来的?”

楚玄昭当然不愿意说出沈轻君寒症发作的事,哪怕那个人是楚玄昕。

“我打碎了他的门。”

“啊?”楚玄昕有点懵。
所以就搬回来了?

楚玄昕将手里的毛笔倒过来,在桌面上磕了磕,“那你可够亏的。要是这样他就能搬回来,你说你为什么现在才打碎他的门,唉~”

楚玄昭呢喃,“是啊,我为什么现在才打碎他的门。”
要是当时他去的早点,沈轻君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好在没事,否则,“否则”的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不知道沈轻君为什么还不到一年,就又一次寒症发作,而且他说他去之前他用了解毒丹,以往初次发作都不严重,解毒丹可以压制,这次却只是轻微缓了缓,而且这次初发,也不像以前初次发作时那样相对温和。

也许与这次有些倒季的寒雨有关,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但楚玄昭知道,不能等了。
必须尽快查出赤炎珠的下落。

他一直没停下让楼里查找,但目前只能确定它在拓加王室,似乎被拓加奉为国宝。
再具体的,他也不知道。

战!无论如何,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出来。

……

楚玄昕翻了翻手中的东西,感叹道,“这次数位高官落马,事发突然,官员调动迟艮,许多职位都是由当职低一级的官员暂代,有些偏远的,比如这个两广总督,等到新官上任,小半年都过去了,还不如直接提拔当地官员。”

楚玄昭坐到桌案另一侧,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事之前,我已经尽可能地暗中调动官员,想要将漏缺降到最低,只是毕竟我权力有限,又有楚玄青盯着,怕他事先起疑,未敢过分动作。”

“我明白,你也尽力了,只是现在朝中可用之人不足,丞相和他相交的那两位老臣倒是尽心,但毕竟年纪大了,遇事少了许多年轻时的拼力,想的多了,难免做起来就畏首畏尾了些。况且,就算他们能用,又还能再做几年?后继无人。”

“这事我也想过,只是还急不来。”这事楚玄昭也有些愁,所谓宁缺毋滥,官员落马,不少职位空悬,但却不能因此就忍受下来,不将那些人拉下马。

楚玄昕撂下笔,“我的意思是,要是能再开次恩科就好了。虽然朝例,是三年一次,可我觉得这事还是要看朝中的需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楚玄昭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你想的简单了些。你以为,下令开了恩科就能使天下读书人汇聚朝堂?殿试为什么三年一次?乡试,会试,府试,一层层下来,难道不需要时间?你既知道一个两广总督由京上任就要小半年,那若是两广的学子,又该如何来京?”

楚玄昭见他托着腮,似乎听了进去,才又说道,“匆忙开科的结果,就是秩序大乱,佞臣借机扰乱朝纲,将原本好的事情弄的乌烟瘴气。到时候,我们根本无法保证开科收来的学子,是我们真正想要的。”

楚玄昕有些丧气,“这事儿,的确是我想当然了。”

楚玄昭伸出胳膊跨过桌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急了,慢慢来。”

楚玄昭不敢太打击他,还有些问题他没说,就算是顺利开科又怎么样?一个学子出来,哪怕再学富五车,没有为官的经验也是不能直接拿来用,还是要磨砺的,就像鲁文开。有才的人未必就一定能做好官,他就见过不少科举出来的人,诗词曲赋俱不下于人,可就是做不得官。

“唉~,我也不是急,就是看着这些空缺儿,从眼里到心里的,不得劲儿。”

楚玄昭笑了笑,“这就是你庸人自扰了。唉声叹气的,小小年纪怎么就像个老头儿一样了?”

楚玄昕脸一耷拉,“我再说一遍,我不小了。”

“好,你不小了。”

楚玄昕一撇嘴,“看你这副表情,就知道根本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听。”

楚玄昕站起身来,扑了扑衣服,瞧了眼窗外,“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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