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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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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君站起身,脸色已经是非常的难看,“你愿做陈文帝,可我却不愿做那无辜惨死的韩子高!!”

楚玄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想起,韩子高的结局,似乎不是那么好,他急急站起身,“是我失言,是我一时失言,我向你请罪。”

沈轻君冷冷一笑,“陛下折煞草民。”

楚玄昭看着他不虞的脸色,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就要拽过来,却被沈轻君一转头,那一瞬间阴沉的脸色和眸子里的冰冷无情,冻在了原地。

等到楚玄昭反应过来,沈轻君已经不知去向。

楚玄昭连忙追出雅竹轩,却看不到沈轻君的影子。冯二立在不远处,见他张望,连忙小跑过来,“陛下?”

楚玄昭急急问道,“可有看到他去哪了?”

冯二一懵,“谁?谁去哪了?”

楚玄昭有些无力的垂了垂胳膊,“沈轻君。”

“…属下并未看到有人出去,难道公子不在屋里?”冯二有些疑惑,他知道墨渊公子武功不俗,可自己就守在不远处,就算墨渊公子武功好,也不可能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吧?

楚玄昭苦笑,“…你下去吧。”

在他身后,房顶上,沈轻君紧紧抿了抿唇。

他生气,不是因为楚玄昭说错了话,而是因为楚玄昭说出的话,他非但升不起怒火,反而觉得脸上微烧。

他只能以生气来掩盖自己的脸色,与其说生楚玄昭的气,不如说,他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对心绪无能为力。

沈轻君回了神儿抬起头,却顿时惊的脚下一退,楚玄昭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正不声不响地盯着自己。

他被楚玄昭一把抓住,才没失足掉下去,楚玄昭没有多说之前的话,搓了搓他的手,“轻君,大冷天的,你到房顶做什么?你耳朵都冻红了。跟我下去吧?”

其实,他刚问完冯二,就察觉到了沈轻君的气息就在附近,转身抬头,便看到了耳尖泛着薄红,一个人正低头出神儿的沈轻君。

当然,他并不认为沈轻君耳朵泛红是因为脸上的烫意,而是以为他在房顶被寒风吹的。

沈轻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悄悄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儿,“我自己下去。”

楚玄昭放开手,“好。”

两人刚跃下房顶,冯二便跑了过来,“陛下,丞相来访,说是要面奏陛下,请辞。”

楚玄昭皱眉,“请辞?你去让他进来。”

“是。”

楚玄昭转头看向沈轻君,“轻君,你要不要见见他?”

沈轻君摇了摇头,“不了。当取则取,当舍则舍,有些事,强求不得。”
以他对李维真此人的判断,他既然请辞,就怕是真的铁了心要辞官了。

李维真是先帝的伴读,虽说两人不如年轻时互相理解信任,但终究他是做了先帝几十年的丞相,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他主动请辞,也无疑是一种给先帝,也给自己的交代。

他能在楚玄昭宣布继位时,带头表示支持,估计已是他为大渊的传承和平顺做的最大努力了。

楚玄昭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丞相一去,恐无人可以轻易胜任此位啊……”

沈轻君眸光一闪,意味不明,“李尚诺也姓李吧?他与丞相倒是极有缘分,就是不知道这缘分能深到哪……,而且,李尚诺做个负责典礼朝贺一应事宜的鸿胪寺卿,是不是有点儿屈才了?”

楚玄昭眯眼一笑,“嗯,不错,辞官并不意味着可以完全与朝廷再无瓜葛,带带个把人什么的……”

两人相视一笑。

…………

“老臣参见陛下。”
李维真一进来,就行了个叩拜大礼。

这次不同于上次拜访丞相府,楚玄昭没有推拒,生受了这一礼,才伸手扶他起来,“丞相请坐。”
“老臣不敢。”

楚玄昭笑了笑,先自己绕到桌后坐下,才摆了摆手,“此处不是朝堂,丞相不必拘礼。”

“谢陛下。”见楚玄昭坐下,丞相便也坐了下来。

“下人来报,说丞相此来,是要请辞?”

李维真听他问话,又要起身,见楚玄昭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这才坐定,“回陛下,正是。老臣已经年逾花甲,恐难胜任丞相重位,岂可尸位素餐,忝占官位?臣斗胆,恳请陛下念臣年迈,准臣乞骸骨归乡。”

楚玄昭皱了皱眉,“若是朕没记错,丞相长先帝六岁,今年当五十又七,应当未至花甲吧?”

李维真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臣不敢欺君,望陛下恕罪。老臣却是尚有三年才至花甲,只是,老臣身体偶有微恙,实在不宜继续任职啊。”

楚玄昭摆了摆手,“丞相请坐,朕并非要责问丞相。只是,如今朝代更迭,正值用人之际,况且,北有拓加虎视眈眈,西有葛勒伺机而动,内外不平,朕也是为难啊!”

李维真眉头紧皱,他也愁,只是他真的无能为力,而且,他必须给先帝一个交代。

楚玄昭瞥了瞥李维真的脸色,见他忧了心,暗暗挑了挑眉,继而道,“不知丞相,对李尚诺李寺卿,有何看法?”

李维真不知他为何突然转了话头,只得据实相告,“李寺卿才略不凡,为人谦和,又一心为国为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楚玄昭摩挲了下手下的桌案,感叹道,“说起来,李尚诺也姓李,又跟丞相是一水儿的性子,依朕看,倒像是亲父子一般呢。唉,可惜,李寺卿自幼孤苦无依,他若是能有个像丞相这般的父亲教导,想来成就更甚今日呐!”

李维真点了点头,“李寺卿确实是可造之材,若是,若是……”
楚玄昭一挑眉梢,“若是什么?”
李维真呵呵一笑,“没什么,是老臣妄想。”

楚玄昭眯了眯眼,“哦…,朕倒有个建议,不知道丞相是否愿听?”

“老臣洗耳恭听。”

“丞相归田一事,朕准了,不过,朕有个条件,丞相是京城人氏,既然如此,不如将李寺卿收为义子,闲来无事,提点一二。当然,此事并不强求,还是要看丞相的意思。”

李维真听罢,已是一脸喜色,激动不已,他站起身,朝楚玄昭又躬了躬身,“老臣多谢陛下恩典!能收李寺卿那样的人为义子,是老臣之幸,老臣求之不得啊!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会尽心尽力。”

楚玄昭起身,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李维真见他起身,知道此事有了定论,遂躬身行了个礼,“老臣告退。”

…………

李维真离开,楚玄昭便急急回了雅竹轩。

“如何?”沈轻君问道。

楚玄昭坐下饮了口茶,“我准了他辞官,不过,把李尚诺给了他做义子。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沈轻君疑惑,“什么问题?”

楚玄昭有些微窘,“这事儿,咱没提前跟李尚诺说啊,就这么把他送了人当儿子了,不太地道啊!”

“……”

他知道李尚诺肯定会欣然接受,因为之前李尚诺提起丞相李维真,便是一脸的恭敬,还曾言要向丞相学习。只是,这毕竟没问人家的意思……,平白无故多个爹,啧~





第94章 登基大典
“轻君。”

楚玄昭推开了门,沈轻君抬头去看,只见他头上扣了金冠,穿了一件玄底广袖,金线绣着蟠龙,金纹滚边的博带宽袍,内里收袖的枣红绑袖中衣在外袍广袖间动辄可见,腰间玉佩流苏直至衣摆边缘,衣摆下隐约露出那双暗纹黑靴。

楚玄昭见他搭眼瞧,兜不住嘴角翘了翘,在他面前背身转了一圈儿,“好看吗?”

沈轻君倒不客套,径自点了点头,“好看。”

楚玄昭一揽衣袖在他对过坐下,朝他挑了挑眉梢儿,“那,是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沈轻君嘴角微抽,“人靠衣装马靠鞍,衣服和人,差哪样都是不足的。”

楚玄昭笑了笑,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了,我拟了这个,你帮我看看。”

沈轻君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遍,赞同道,“寄治乱于法术,托是非于赏罚。所谓重刑之下,必有懦夫,此举一出,可以雷厉之姿整饬吏治,重肃朝纲。只是……”

楚玄昭轻声道,“只是什么?轻君,有话便说,我不管别人如何,只是你,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身份变更而对我言谈之间有所顾忌。若是如此,我不如退去。”

沈轻君牵了牵嘴角,“…不,我,嗯。我是觉得,此法严苛,易使诸臣人心惶惶,不如,严一端,松一端,此法照样颁布,除此之外,你再免除一项,以求平衡。”

楚玄昭思忖,“免除……,你有何建议?”

沈轻君垂了眸子,略一想,复又抬眼道,“江湖人有个说法,一人做事一人当,然而大渊法度,却讲究一人获罪,株连九族。不如,废除连坐?”

楚玄昭点了点头,“这一条,我也觉得不甚合理,只是数朝以来,无人提出更改……,有时候,此举也并非只为严惩,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嗯,说的狠毒点儿,是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不过此举,却是有些罔顾人命。”

沈轻君将草纸递还给他,“你如今要下严令,正是更改连坐之法的好时机。”

“嗯,不错。”楚玄昭将草纸塞回袖里,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轻君,昭华殿已修整完毕,我……,我可能在王府住不了多久了。”

沈轻君看着他有些怅然若失的表情,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陛下,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呃,”

沈轻君突然想起来,他的确刚死了亲爹。

楚玄昭叹了口气,“我舍不得啊,我认床。”

沈轻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装,接着装。

从几天前,他就发现府里来了一群工匠,进了瑾溪阁,却不见出来,他当时还好奇,新帝继位,应当修整宫殿,跑来王府做什么?

后来他半夜起来,绕进瑾溪阁一看,得,那墙根处原来放床的地方,给开了一人多高的地道,幽黑不见通路,方向直指皇宫,他虽然没去过昭华殿,不过想来这应该就是通往昭华殿的了。

一端挖的慢,估计昭华殿的翻新,也不那么单纯,若是他猜的不错,大概是两头并进。

沈轻君手指无聊的敲了敲桌面,“陛下既然认床,那不如把床搬进宫里啊?”

楚玄昭抬头,“我能不能把你也搬进宫里?”

沈轻君抿了抿唇,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认真道,“皇宫层层守卫,原为君主安危,你怎么如此儿戏,挖了条密道,这密道还直通昭华殿,若是叛逆之士知晓,你岂不是?”

楚玄昭也整了整脸色,“你知道了?”

沈轻君点了点头,无奈道,“叮叮当当,不得安枕,我想装不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啊!”

楚玄昭看了看他隐隐泛青的眼下,有些心疼,“对不起,我没想到,吵到你了。那些动静,常人应当几不可闻才对,你的听觉太敏锐了。”

沈轻君笑了笑,“没有办法。我的身份,意味着危机四伏。从很小,我开始习武时,便有意地去锻炼五感。身为辰隐阁阁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命丧他人之手,因此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后来,辰隐阁壮大,我也大部分时间退居人后,这才好了些。”

楚玄昭握了握他的手,“以后,有我。”

沈轻君心头一阵麻嗖嗖,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不会做你的皇后。”

楚玄昭微微一笑,“那你是否缺个阁主夫人?”

沈轻君忍不住转开了脸,转了话题,“楚玄昭,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要人,死囚,一万五,马匹,一万。”
“做什么?”
“回头告诉你。”
“好。”

沈轻君轻轻一笑,“地道你挖好了,人也准了我,你就不怕,我造你的反?”

楚玄昭回以轻笑,“你若想要皇位,只要说一声,我送你。”

沈轻君挑眉,“累人累己,众矢之的,我还没那么想不开。对了,拓加那边?”

“皇考殡天,我继任新帝,想必这个消息已经传往拓加,格吉思之前的算盘只能作罢,至于接下来会如何,我亦不知。格吉思与二王子果步鲁势成水火,三王子巴贺又是个不作为的,形势如何,我们不好猜测。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先帝,于公于私,皆宜战不宜和,犯我大渊者,虽远必诛!”

…………

腊月初五,登基大典。

初晓,三鸣净鞭,鞭声响彻宫门内外。

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小太监,身穿总管御服,将拂尘一扫,朝高台下朗声道,“百官分文武两班,依次觐见——”

这是崔贵留下的小徒弟,由崔贵一手带出,称作邓尘。

随着钟鼓声渐起,文武百官缓缓行入了大殿。

“各国驻渊使觐见——”

大渊虽与拓加关系紧张,但与其他各国还是友好往来的,不少邦国还在大渊设有驻渊驿馆,甚至有些外使,在大渊活动极为频繁,如南疆海外的茜香国,西域塞外的天坨国,还有东面的新罗国等。

“天子驾到——”

随着邓尘一声高呼,楚玄昭一身玄墨华重朝服,头顶嵌珠龙冠,脚踏鎏金黑靴,在数十宫人跟随下,缓步朝殿中而来。

由殿内至殿外,朝臣,贵戚,外使都一一跪伏在地,行了叩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玄昭迈步走上高台,转回身来,声音震彻大殿内外,“大渊万岁!江山万岁!”

邓尘见他示意,“起!”

“谢陛下!”众臣缓缓起身,这才有机会抬头,仔细地看一看他们的新帝,许多平日官级低微,不足以上朝的官吏,也在今日有幸得见天颜。

楚玄昭望着台下百官,也是一时多有感慨,只是,他,却不肯来参加自己的登基大典……

“今日朕正式登基,有几件事宣布,第一件,前西北大将军沈毅,蒙奸人陷害,开帝受小人蒙蔽,不查之下,使其惨遭戮身,今经查证,将军沈毅实属冤枉。其护国护民,乃是以身饲国,为挽其屈,朕于今日下旨,除去沈毅生前所有罪责,追封其为护国大将军,其子孙为卫国公,世袭罔替,恩泽万代。并将原信王府,今圣幸府,改为卫国公府,作为卫国公的府邸,以待沈将军后裔随时回归。”

楚玄昭又轻声加道,“在护国公回归前,国公府仍暂由原信王府中人暂居。”

这样,无论沈轻君要不要这个卫国公的封号,都可以继续呆在府里,封号他放那了,至于沈轻君用不用,随意好了,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身份了,也能随手拿起。

此言一出,当即有几位老臣站了出来,“陛下,这沈将军既是蒙冤,封其后裔实属应当。只是,这府邸一事,陛下,国公府,其规制怎能与王府相较?况且,这王府,乃是陛下曾居之府,理应封府敬奉,怎能——”

楚玄昭不待他说完,便冷了神色,沉声道,“朕意已决,违令者,死。”

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楚玄昭并不打算轻纵朝臣,他虽不愿如此,但臣子过于倚位自得,势必威胁君王权政统一。

如今,朝局不稳,他更需要震慑群臣,以固君威。

他不想做一个暴君,但他自认为,自己也绝不是个仁君。






第95章 九杀令
楚玄昭见反对的几位老臣息了声,朝大殿外的台下挥了挥手,只见几个禁卫军押解着一个身穿囚服,发丝却理的一丝不乱的人缓缓走到了台下。

是楚玄青。

“跪下!”禁卫喝了一声,“见到皇帝陛下,岂敢不跪?”

楚玄青嗤笑一声,“我为何要跪?反正要死,为何还要在死之前,去向他下跪?”

禁卫推了他一把,“大胆,你——”

“罢了。”楚玄昭阻止了禁卫,看向楚玄青,又移开视线,对诸臣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对反叛逆贼的处决。逆贼楚玄青,罔顾圣命,勾结拓加,私通往来,置朝廷威望于不顾,置大渊江山于不顾。又意欲弑父杀君,谋朝篡位。如此行径,令人发指,其行罔顾人伦,即便凌迟,亦难辞其咎,然,朕顾念手足之情,法外开恩,处以逆贼楚玄青车裂之刑,即刻行刑!”

车裂,又称五马分尸,可谓极其残酷。

楚玄昭说完,便冷冷地背转过了身去,背对殿外,似乎有些不忍。

曾经滕王的拥护者,闻言瞬间脸色大变,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楚玄青,也是面上惊惧一闪而过,他挣开了按住自己的两个禁卫,冲那个背影吼道,“楚玄昭!!”

他变了,他变了!

楚玄昭没有转身,抬了抬手,侯在外侧的禁卫军很快一涌上前,将楚玄青拖至了台下空地上的中央,五匹烈马被马士牵入场中,牵马的五个马士,一人手臂上套了一缠竹竿粗的麻绳。

“楚玄昭!你得不到的!你得到了皇位又怎样?那个人,你永远得不到的!”

楚玄昭骤然转身,冷声道,“行刑!”

楚玄青被强行绑缚了绳索,马士上了马。

殿内殿外的人,下意识地闭了眼,只听一声嘶天裂地的惨呼,便只余下马蹄踢踏不停的声音。

楚玄昭朝前走了一步,“闭目观刑者,同罪论处!”

楚玄昭也不过是想借此震慑,并未想过真的迁怒他人,况且,若是他真的有意,就不会在行完刑后才说这句话,而是要在马匹起跑前说了,那样一来,诸臣就必须眼睁睁看着楚玄青被车裂而死了。

诸官战战兢兢地睁开眼,朝台下望去,只见连上躯干,六点血肉堆积在地,地面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当即有些朝臣受不住,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楚玄昭朝宫人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便有十几名宫人匆匆而入,将地面上收拾了个干净,血也迅速用水洒扫过了。

楚玄昭见大多数人都缓了过来,才叹了口气,道,“并非是朕不念手足情分,只是,谋朝篡位,罪不容诛,先帝受其毒害,圣灵难安,朕今日此举,是希望诸位明白,谋逆者,死路一条,朕,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诸位将来,可莫要昏了头。”

诸臣连忙惶恐跪下,表示忠心不二。

楚玄昭点了点头,叫了起,才又继续开口,“这第三件事,算是件喜事。四皇弟楚玄昕,年将十五,理应封王建府,朕今日登基,理应双喜双至,今,封其为亲王,封号承,着户部与礼部准备相应事宜,及早兴建承王府。”

承,继承,楚玄昭是已经含了让楚玄昕继承大统的心思。

诸臣没有领会到这层意思,楚玄昕却听了出来,不过他倒没有说什么,缓步走至殿中央,行了个大礼,“太兴帝之皇四子楚玄昕,叩谢陛下隆恩。”

先帝已入殓待葬,礼部拟了谥号由新帝甄选,最终由楚玄昭定下,先帝上谥太兴。

楚玄昭笑了笑,走上前将他搀了起来,“快快起身,不必多礼。”
楚玄昕也笑了笑,“谢皇兄。”

楚玄昭走回殿台上,才继续道,“这第四件事,唉~”

看到他有些凝重的脸色,朝臣们不由面面相觑,甚至忍不住细声谈论,皆无法猜到会是什么事。

楚玄昭缓了缓,示意了下邓尘,邓尘领会,“肃静——”

殿中静了下来,楚玄昭转身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支小珠钗,朝诸臣举了举,“诸位爱卿,可知这是何物?”

朝臣疑惑更甚,珠钗啊,女子的饰物。

不等有人回话,楚玄昭叹了口气,“这支珠钗,是嘉甄公主的饰物。你们都知道,嘉甄公主奉先皇命,和亲拓加。可你们知不知道,刚出韩岭关,公主就遭了格吉思毒手?格吉思人面兽心,所图不浅,朕今日,是想告诉你们,尤其是主和的大臣们,我大渊崇尚和平,但,也要看对象!如拓加这般狼子野心,大渊岂容它侵犯?自今日起,凡拓加事者,一个字,战!”

朝臣连连跪下,“臣谨记陛下教诲!”

“李尚诺。”
“臣在。”

“…嘉甄公主,你,”楚玄昭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与礼部大臣商量着,选好墓祉,回头将公主移葬了吧。青鸾那里,还要你多多劝慰了。”

宫里的那些未曾为先皇诞下过子女的太妃们大都去了国监寺,最终只剩下生过嘉甄公主的兰才人,他已经交代过,让宫里的人,务必善待兰才人。
今日之后,想必她会知道嘉甄公主的事了,楚玄昭还不知道她会怎样。

李尚诺点了点头,“是,臣明白。”

楚玄昭转身走到金座前,端正地坐到了龙椅上,才沉声开口道,“这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所谓无规矩,无以成方圆,我大渊,泱泱大国,才臣济济,绝不可让庸官禄蠹将朝廷弄的乌烟瘴气,所以,朕亲自拟定,九条杀令,以整饬吏治,重肃朝纲。”

他见朝臣仔细倾听,汇聚了内力,声如洪钟,威震朝野,“为官者,当克忠职守,无论文官武官,今需遵守以下政令。
一,卖官鬻爵者,杀无赦!
二,贪黩腐贿者,杀无赦!
三,蠹国病民者,杀无赦!
四,欺君罔上者,杀无赦!
五,尸位素餐者,杀无赦!
六,通敌叛国者,杀无赦!
七,玩兵养寇者,杀无赦!
八,杀良冒功者,杀无赦!
九,压搁军报者,杀无赦!”

所谓杀无赦,即是犯此罪者,当场格杀勿论,不允许他人求情,与秋后问斩的一般死刑远远不同。

楚玄昭念完,朝臣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楚玄昭突然一笑,“此为九杀令,违者杀无赦。当然,朕也不想你们活得过于战战兢兢,总不能让你们觉得苛政猛于虎,对吧?朕决定,即日起,所有罪责,由犯罪者一力承担,罪不累及亲族,正式废除连坐制!”

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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