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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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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死,我们都会好好活着……好好活着……赤炎珠在拓加,我去杀,杀光他们……”
看着他眼中那浓烈的不安和隐隐的疯狂,沈轻君放松了有些绷紧的身体,抬起手,又落了落,犹豫再三,终将是把手轻轻抚上他的背,回抱住了楚玄昭,“…好,我不死。”
罢了,生死虽难料,最难料的,却是他的情,我的心。
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明明心里早就对他有意。
因为一个难料的生死,将两个人,两颗心都置于水深火热,他也是不愿的。
总算下定决心,不再逃避,无论未来如何,不负此心。
感受到背后轻抚的手,楚玄昭微愣,随即眸中喜意几乎溢出眼眶,“轻君!轻君,你是不是,是不是——”
沈轻君转开脸,声音有些闷闷的,“…嗯。”
随即,耳尖迅速爬上一层薄红。
“轻君,轻君,是真的,是真的?”楚玄昭又将他搂紧了几分,绕过沈轻君的后腰拧了自己手臂一把。
疼。
不是梦。
楚玄昭抱了又抱,直到沈轻君被他勒的发疼忍不住挣了挣,他才不情不愿的放松了几分,轻轻揽着他的肩,望着他的那双幽深的眼。
第106章 肖鹰
“轻君,我,我想吻你,可以吗?”楚玄昭抑制不住的忐忑。
分明刚才吻上去的时候想也没想,分明没有这般的紧张与无措……
沈轻君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转身面向屋外,“…程将军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安然回来,我们,先去露个面才好。”
“刚才跟你过来时,我已经着人去告知程将军了,想必此时他已经都知道了。”楚玄昭走近,从身后重新将他环住。有些低沉的声音就落在沈轻君耳边,惹得他耳廓微痒,头下意识地朝一旁缩了缩。
“…哦,那我去跟他们商议下一步的战略。”沈轻君掰开他的手臂。
才刚抬脚欲走,手腕被楚玄昭一把抓住,“有什么战略,军师不如先一一与我细说一遍?”
“……”
楚玄昭探着脑袋朝前凑了凑,见沈轻君要躲,一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带着无限柔情落在了额头上。
紧接着是鼻梁,然后是嘴唇。不同于之前疯狂的撕咬,这次楚玄昭吻得温柔而小心,仿佛沈轻君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除了楚玄昭的两次强吻,沈轻君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一时有些恍惚。楚玄昭趁机直接将舌头探入了他的口中,原本的轻吻由浅入深。
沈轻君只是略微一顿,却没有推拒。他缓缓闭上眼,胳膊也不知何时松松地搭在了楚玄昭的臂弯里。
意识到他的接纳,楚玄昭心头越发滚烫,动作却越发轻柔。
“军师——”
一声呼喊由门外传来,沈轻君一惊,脚下迅速地朝后退了一步,被楚玄昭一手紧紧搀扶住。
“何事?”沈轻君开口,声音却不似往日清冷,反而隐隐有些微哑。
“回禀军师,程将军让我来告知……”小兵边说边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沈轻君身边的楚玄昭,话到嘴边有些卡,“……告知军师,陛下回来了……”
“……”
愣了会神儿,小兵总算反应过来,“…叩见陛下。”
就这么被打断的楚玄昭脸色黑如锅底,“谁准你擅闯军师住所?”
“是——”是军师说要事奏请不必拘于小节的啊?
“陛下。”沈轻君哪里不知道他这是迁怒。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轻君,我们继续?”楚玄昭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些不稳的呼吸打在沈轻君耳侧。
沈轻君侧了侧头,抬手搓了搓耳尖儿,“你能不能别凑这么近。”
楚玄昭一把抱住他,“我还想凑的更近。”
“楚玄昭。”
“嗯?”
沈轻君苦笑,“我恐怕,真的回不了头了。”
楚玄昭知道他不适,手上略微松了松,“为何要回头?前路漫漫而美好,回头做什么。”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答应了你,绝不反悔,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我,不太适应,给我些时间……”
沈轻君还在纠结怎么说,楚玄昭一笑,“好。”
然后便松开了臂膀。
沈轻君活动了活动肩膀和腰骨,“谢谢。”
楚玄昭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是这样客气?都答应我了,我们不该是最亲近的人了吗?”
沈轻君轻轻一笑,“习惯于礼貌而已,你若是不习惯,我,嗯,也不会改。”
“……”
…………
这里毕竟是军营,有些事,楚玄昭哪怕是九五之尊,也无法过于随意,他与沈轻君说了会儿话,只得去议事堂见各位将军。
…………
当日夜晚,楚玄昭睡到半夜,便被一丝杀气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站着个人。
那人见他醒过来,冷冷道,“楚玄昭,出来一战。”
是肖鹰。
他晚间去见阁主时,便发现沈轻君嘴上破了皮,神色也与以往有些不同。
也许别人不会明白,可观察沈轻君二十几年的肖鹰,联想到楚玄昭白天在他屋里待了许久,而且房门紧闭,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楚玄昭听到自己说“与阁主很合”的话,会骤然发怒。
原来,都是一样的心思。
可是,凭什么自己一直仰望不敢侵犯一分的存在,要被这个半路蹿出来的人……
他不甘心。
他了解阁主,阁主的神色,分明没有记恨楚玄昭。可是,楚玄昭他凭什么!
楚玄昭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大半夜,战什么战。”
肖鹰重复道,“出来一战。”
楚玄昭肃了脸色,“肖鹰。”
“战,是不战。”
楚玄昭站起身,随手扯了衣袍,“肖鹰,无论战与不战,你都是输。你喜欢他,是吗?”
肖鹰呼吸急促了一瞬,“我听命于阁主,自当,相护。”
楚玄昭冷哼一声,“肖鹰,你连承认都不敢吗?如果不是,那么你现在为何会站在这里,只求一战?”
肖鹰沉默了一瞬,“我不能让你欺负他,我得为他出头。”
“他?你怎么不一口一个阁主了?嗯?还有,我怎么欺负他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楚玄昭一连串问出,最后朝前迈了一步,逼近肖鹰,“肖鹰,你是个懦夫。与我一战,你没有资格。”
“我不是!”
“你是。”
“肖鹰,你连说出来的胆量都没有,拿什么与我相争?哦,不,你根本就没争。”
肖鹰沉默不语。
好半晌,他才低声开口,“我只求他安好,就够了,我不奢望……,不敢奢望。楚玄昭,阁主看起来很强,文韬武略,但是,他,心思很,敏感,你这样,他会不开心。”
肖鹰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心头在滴血。
最后,洒的淋漓满地,只剩下残破不堪的窟窿。
楚玄昭冷笑道,“我这样他不开心?难道你要我像你一样,连说都不敢说,做个缩头乌龟,那样才是让他开心?”
肖鹰身上杀气涌动,“楚玄昭,你找死。”
楚玄昭笑了笑,“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你的对手,打过才知道。”
楚玄昭摇摇头,“我不跟你打。但我并非怕你,而是因为我若是与你打,他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你如何向他解释?切磋?他不会信吧?”
至于说实话?呵,你既然不敢说出来,我也自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他知道。
肖鹰沉默。
他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论生死,战一场。
是啊,阁主五感极好,若是一战,他必然发觉。
怎么解释?告诉他,我一直爱慕你,不要去接受这个皇家人吗?
可他实在不愿他再为难,也不想看到他为难。
肖鹰转身,冷冷道,“楚玄昭,你我,迟早一战。”
楚玄昭一笑,“我随时恭候大驾。”
…………
“拓加王及拓加主军已然到达关外,距离我韩岭关不过百里,这,无疑是对我大渊的挑衅,朕,绝不能任由拓加蛮子放肆,犯我大渊者,虽远,必诛!”
这次,议事堂中几乎参军以上的将领都在,这也是沈轻君之前的提议落实下去的结果。
楚玄昭扫了眼众人,“朕,有一令,其余命令,需以此令为根本。”
程至腾抱了抱拳,“陛下请讲。”
“拓加连年侵扰,大渊百姓苦不堪言,不除,难以平此愤。朕知道,自大渊立国百余年来,讲究以和为贵,就连拓加犯边,也是以守为主,从不主动攻击。朕,今日下令,以攻代守,踏平拓加!”
诸将微微一惊,刘广龙抬头问道,“陛下?这是否,太过鲁莽?我大渊,礼仪之邦,怎可与拓加人一般见识?”
楚玄昭冷冷一笑,“礼仪之邦,自然是礼仪之邦。可礼仪之邦,不代表任人宰割!难道只许它侵犯,就不许我大渊灭它?拓加如此厚颜无耻,我大渊又岂能任其狂妄?!既然惹上我大渊,一个字,战!”
“…是。末将等,谨遵陛下诏令。”
程至腾哈哈一笑,“陛下说的极是。光挡着,我早就不舒坦了,干,灭了它娘的!让它猖狂!”
诸将附和一笑。
沈轻君缓声开口,“战,但是并非一味猛打,若是拓加使节往来,看情况而定,有些还是要接。打着仗,提谈判,那是求和,把它打怕了,再提谈判,那叫施舍。适当的施舍,有利无害。”
沈轻君话音刚落,“军师说的是!”
“……”
沈轻君转头,楚玄昭眨眼。
下方肖鹰胸膛起伏不定。
众将齐声附和道,“军师说的是,陛下说的是。”
沈轻君抿了抿唇,颇为不自在,“对了陛下,请问,京城来的十万大军,何时会到?”
“大概三两日便会到。”
…………
众人散去,沈轻君离开时路过肖鹰身旁,低声道,“你随我来。”
肖鹰跟在沈轻君身后,一路到了一处极少有人的拐角,沈轻君才停下步子,转回头来。
“你怎么了?”
不过三两日不见,肖鹰脸色便变得非常不好,眼眶青黑,下巴也露了胡茬儿。
而且在议事堂,肖鹰眼中无神,他不由有些担心。
肖鹰一顿,躬了躬身,“…回阁主,肖鹰无事。”
沈轻君轻叹一口气,“肖鹰,虽说我是阁主,可你长我两岁,由父亲一手教导,也算是我的师兄了,这么多年,你何曾有过这副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是不是,不习惯军营,我可以——”
“阁主!阁主,肖鹰只是没休息好,阁主不必担忧。”
沈轻君皱眉,“肖——”
“军师!”楚玄昭不知从何处绕了过来,“军师,肖鹰就算是你的下属,也该有自己的隐私吧?你虽为他的主子,也不能事事都追问到底吧?尊重还是要有的,对不对?”
笑话!再这么问下去,肖鹰就泄底儿了,那可不行。
沈轻君转头,眉毛更皱了。
我就是有点儿担心啊,也没非要追问到底,怎么就扯到尊重不尊重了。
楚玄昭看向肖鹰,“你说对不对,肖鹰?”
肖鹰回望,眸中似有刀锋喷射而出,“是,你说的,极,是!”
楚玄昭笑了笑,“朕帮你说话,你好像还不高兴?对了,朕找军师有要事相谈,你要不,先退下?”
肖鹰看向沈轻君,“阁主,肖鹰有要事回禀。”
沈轻君刚想说让肖鹰退下的话,不由一卡。
他歉然地看向楚玄昭,“陛下,可否容我稍后——”
“军师,要违抗圣意吗?”
肖鹰忍不住一怒,“楚玄昭!你不要太过分!你那个什么破皇帝的架子,在在我们阁主这里,屁都不是!”
沈轻君终究还记得楚玄昭的身份,拉了把肖鹰,“肖鹰,不得无礼。”
楚玄昭心中一笑,尽管肖鹰年长,沈轻君对肖鹰,分明跟对朱晴和碧鸳一样,还是有管束的心态,摆在那里的。
一个把自己摆放在属下的位子上,一个把自己放在阁主的位子上,
肖鹰爱的太卑微,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肖鹰抬手捂着胳膊,“…是,阁主。”
“肖鹰,你先下去吧,有事,晚间再来找我。”
“阁主……”
“下去吧。”
“…是,肖鹰告退。”
第107章 巴贺
楚玄昭见肖鹰下去,一步上前,揽住了沈轻君的肩头,为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君君~,你让他晚间找你,我会吃醋的。”
沈轻君肩头一毛,下意识地抬头环顾了一下,楚玄昭一笑,“你找的这个地方,没人。”
沈轻君嘴角一抽,“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楚玄昭撇了撇嘴,“出了议事堂,我就想去找你,结果就瞥见你和肖鹰朝着这边走过来,我就跟过来了。”
岂止是瞥见,他当时都快气疯了好不好!
沈轻君点了点头,又突然顿住,半晌,一点一点抬起头,“楚玄昭,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好像又听到幼时赫连辛嘴里那个鬼称呼了!
“君君呀~”
沈轻君猛地一呛,忍不住用力搓了搓胳膊,“改了!”
楚玄昭在他耳边呵了口气,成功的看到他的耳尖儿又爬上一层薄红才心满意足地退开了脸,“那你说,叫什么。”
沈轻君一把推开他,转身迈步,“外头冷,我回房了。”
楚玄昭一步跟上去,“嗯,我也回,你房。”
“……”
…………
楚玄昭接过青竹手里的茶,茶是温的。他手中散开内力烘了烘,才递给沈轻君,又把他那杯扯过来,“你喝这个。”
沈轻君微愣,继而看向青竹。
楚玄昭笑了笑,“轻君,他都知道了,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了,青竹又不会乱说话。”
青竹用力点点头,“公子,我不会乱说话。”
“……”
沈轻君摁了摁额头,他为什么觉得青竹叛变了,他是楚玄昭的人吧?不是错觉吧?
“青竹,你先下去吧,我跟你家公子有话说。”
“是。”
然后麻溜的退下去了。
沈轻君嘴角忍不住一抽,“…我怎么觉得我养了十几年的人,好像成你的了。”
楚玄昭攥住他的手,“你都成我的了。”
沈轻君缩了缩手,楚玄昭却攥的更紧了,他忍不住抬头,又低头,最后转过头来看着楚玄昭,不说话。
楚玄昭轻轻一笑,“轻君,你脸皮儿也太薄了。”
沈轻君淡淡道,“楚玄昭,你脸皮也太厚了。”
“阁主过奖。”
“……”
“陛下,谦虚。”
“……”
“楚玄昭。”沈轻君的声音自沉默中响起。
“嗯?”
“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你说,格吉思善伪,果步鲁好战,那,三王子巴贺呢?为何,同为王子,连他的名声如何,都没多少人清楚?你呢?知道怎么回事吗?”
楚玄昭又换了杯茶给他,“我也多少着意探查过,这个巴贺,虽然贵为王子,但恐怕,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如啊。”
“怎么回事?”
楚玄昭转过桌子,坐到他身旁,“你知道,玄昕他,他的情况吧?这个巴贺倒是与玄昕有些相似,只是,比玄昕可惨多了。”
“他也不受莫古待见?”
“岂止是不待见。当时,巴贺的母亲,原本是拓加一名妓‘子,与拓加王莫古露水姻缘,不料竟就有了身孕。拓加王得知此事,将她接入王城,封为王妃,只是,好运不长,她生下巴贺不久,就传出谣言,说巴贺根本不是拓加王室子孙。具体过程我没查出,只知道,拓加王信了。巴贺的母亲被断肢闷缸而死,哦,就跟我们这边的人彘差不多。”
“那巴贺呢?”
“拓加王当即下令将巴贺毒死,是当时的宫人不忍,才减了毒量,巴贺命挺大,只是昏迷,并未气绝。在乱葬岗被人捡去收养,但是,毒已经毁了他的面目,他整个人,左边是人,右边是鬼,拓加人称他,半人半鬼。”
沈轻君点头,“那他后来怎么又回去了?”
楚玄昭一笑,“后来拓加王不知从什么途径,知道了当年只是个冤案,又得知他未死,接他回了王城。不过,他已经变成那个模样,即便拓加王心存愧疚,让他锦衣玉食,可别人眼里,他终究是废了。”
“逆境多狂人。楚玄昭,你帮我多留意他的消息。”
楚玄昭微微探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你要做什么?”
沈轻君头微微一缩,“说不定用得着。格吉思是个疯子,对付疯子,也只能用疯子。”
“你是说?唉,不行。这个巴贺,自卑的很,走路贴墙角,逢人不抬头,他对上格吉思,塞牙缝都不够。”
“楚玄昭,相信我,越是这种人,一旦惹急了,就越是可怕。你尽管留意,又不费事,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
“好,听你的。”楚玄昭站起身来,弯下腰,一张俊脸与沈轻君正正相对。
沈轻君身子一退,紧贴椅背,“你要干什么?”
楚玄昭抬起手扣住他的头,“阁主,你惯于与人交易,我答应了帮你留意,你是否该付出酬劳?”
沈轻君呼吸有些急促,话也有些急促,“我是为助你,从江南开始,我早就亏本了,你还来讨酬劳?”
楚玄昭一笑,“那你亲我也成,把你的本,都尽管讨回去,来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
沈轻君见他闭眼,正欲脱手而出,楚玄昭陡然睁开眼睛,将他往前一勾。
两唇相碰。
楚玄昭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舔,然后便两手齐齐勾住他的脖颈,抵开了他的牙关。
听着渍渍水声,沈轻君脸上飞红,他悄悄睁开眼,便看到楚玄昭紧闭的双眼近在眼前,睫毛微颤。
即使没有碰到那双睫毛,他也莫名觉得一丝痒意,说不清是扫在了脸上,还是扫在心上。
他正出神间,突然觉得一只手自颈边下滑,摸上了衣带。
来不及多想,他便将楚玄昭重重一推。
“楚玄昭,你做什么?!”
楚玄昭退开一步,似乎刚刚回神儿,手朝下挡了挡,“呃,那个,抱歉,有点忘情,所以……”
沈轻君下意识地顺着看过去,气话顿时有些卡壳,“外边冰天雪地的,不如你出去,走走?”
“不…,我这,怎么出门?”
沈轻君扯过披风披在他身上,然后帮他紧了紧前面,缓缓一笑,笑的无比轻柔,“陛下,请吧?”
楚玄昭低头瞥了瞥,果然看不出,又瞪了眼沈轻君,“你别笑了,你这个笑法,我怕我失控。”
…………
数日后,十万大军到达韩岭关,与其余兵马齐聚,与十万大军同来的,还有这一次的粮草,以及楚玄昭下令准备的营帐架。
粮草有之前每批的足足三倍多。
西北的诸位将军,总算明白,楚玄昭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打入拓加。
而拓加大军,百里而踞,未曾擅动。
此时,已是正月末了。
楚玄昭下了令,严整军务,开春之前,无论拓加动与不动,都主动攻击。
理由是,为嘉甄公主报仇雪恨。
…………
二月初,果步鲁亲率十多万拓加骑兵逼近韩岭关。
这十多万,就是果步鲁当初带到关州隘口的二十万。
“此次拓加出兵,极有可能是打前锋,借机开战。果步鲁善战,但人却有些自负,我看,不如来个佯败诱敌。”
程至腾一步上前,朝沈轻君抱了抱拳,“军师,请问,具体是怎么个佯败诱敌法?”
沈轻君一笑,“此次,就由刘广龙刘将军带十万神策军出兵应战,就在关前曲子壑那里截他,不过,只许败,不许胜。薛子明薛将军,就带你陇州的五万鹰扬卫前往曲子壑的壑谷,带上菜籽油。”
楚玄昭挨到他身边,“带菜籽油做什么?”
沈轻君摸了摸鼻尖,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烤肉。”
薛子明一笑,“我明白军师的意思——”
刘广龙一把扯了扯他,低声道,“你明白什么!这陛下还没明白,你明白了,那也不能明白。”
“……”
楚玄昭内力深厚,这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朕还是装没听见吧。_
薛子明拂开刘广龙,轻声一笑,“陛下乃当世明君,绝不是那等恫吓视听的天子。我薛子明,又怎会曲意逢迎,溜须拍马呢?”
楚玄昭嘴角一抽,你现在就在溜须拍马。
这个薛子明,不像程至腾,是个耿直武将,也不像刘广龙谨慎小心,他似乎,黑水儿挺多啊……
而且,他若不是穿着铠甲,还真看不出是个武将。
薛子明跟刘广龙,程至腾不同,他年岁不过三十,尚未留须,五官端正,全然不似其他武夫那般粗犷。
楚玄昭看向薛子明,“薛子明,不必顾虑,有话直说。”
薛子明点点头,“是。陛下有所不知,这曲子壑呢,就在关州隘外不足二十里,军师在关州隘呆过,想来也知道那里什么情况。曲子壑的壑谷,杂草丛生,如今是冬季,早已干枯,若是,把那些人引到里面,再放上一把火,哎嘿嘿,烤肉呐陛下!”
沈轻君一笑,“薛将军说的极是。”
薛子明朝沈轻君拱拱手,“哎呀,军师说的极是。”
沈轻君挑眉,“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薛子明回以一挑,“包在我身上!”
楚玄昭绕过沈轻君,拍了拍薛子明的肩膀,“那,薛爱将,麻烦你了?”
所以,你赶快滚,别在这跟我家君君挤眉弄眼了?
薛子明啪啪糊了肩膀上的手两巴掌,“不麻烦,不麻烦。陛下,您就等末将的好消息吧。”
“……”
楚玄昭淡定地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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