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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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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结束了。”
白衣男子声音有些轻,目光望向门外,似乎是在看些什么,又似乎是在出神。

楚玄昭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主动提起酒壶,又为二人斟满,将对方的酒杯朝他推了推。

白衣男子低头看了看眼前被斟满的酒杯,“不能再多饮了,你若喜欢,剩下的小半瓶杏花酿,就送给你了。”

“那我就先谢过阁主了。只是,阁主好歹饮了这一杯才行。”
楚玄昭心中有些高兴,男子肯将酒送给自己,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也能算是他半个朋友了?

其实,白衣男子只是觉得不到半瓶酒,带着麻烦,楚玄昭又喜欢,就送给他好了。

如果被楚玄昭知道了对面男子的真实想法,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阁主最终还是没有将楚玄昭斟满的酒饮掉,只浅浅的饮了半杯,就不再继续。

楚玄昭也不好过分劝他,便也由着他去了,只是对剩下的那半杯酒略略感到可惜。

…………

楚玄昭走后。

白衣男子关上房门,迅速地封锁了自己的经脉,右掌凝聚了内力,男子一咬牙,狠狠地拍向了自己的胸前。

一口酒被内力直接震了出来,喷在了地上,其中还夹杂了几缕微不可见的血丝。

原以为之前服用了解毒丹,已经无碍,却没想到会在与楚玄昭饮酒时突然引起了毒性,想来是刚毒发过不久的原因。

好在并不严重,之前碧鸳手中的解毒丹已经是最后一颗,若是,若是如前几日那样发作,恐怕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之前发作时从来没有被酒引起过毒性,赫连辛那个死家伙也没说过不能饮酒,看来毒性似乎又重了。

赫连辛虽然没少开过自己的玩笑,但在这种事情上,白衣男子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他既然没有说过不能饮酒,那么想来定是之前喝酒并不会引发毒性。

他信任赫连辛,也信任赫连辛的医术。

男子盘膝而坐,将内力缓缓地在经脉中来回游走,慢慢洗刷着这次引起的毒。

这次毒发并不严重,男子很快便将毒通过内力逼至右手掌心,抬起手时,便看到右手掌心迅速地渗出一层薄汗,颜色有些微微发青。

男子拿出一方白色手帕,轻轻将右手手心擦拭干净,将帕子随手堆在了之前擦拭酒瓶口的那方帕子上。

“碧鸳。”
男子的声音不大,却被内力凝丝成线缓缓传了出去,声音轻盈,却清晰无比。

碧鸳很快就赶了过来。

“阁主?!”
推开房门的碧鸳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夹杂着血丝的酒水。


“不要声张。将这里收拾一下,不要将看到的事告诉朱晴。”碧鸳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微红,她明白,朱晴性子急躁又兜不住事,知道了还不定急成什么样。

白衣男子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别担心,我没事。等这边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去趟神医谷,赫连谷主的医术你知道,你家阁主不会有事。”

“。。。嗯,那我们尽快处理这边的事,到时候让赫连谷主好好给阁主看看。”碧鸳挤出一个笑,衬着发红的眼眶,这个笑,笑的有几分比哭还难看。

…………

在众人回到菩萨庙的第三天下午,一辆马车缓缓地向菩萨庙驶来。

守在庙门前的莫一很快便进去禀报给了楚玄昭和辰隐阁主。

两人走到庙前看时,楚玄昭不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是东方策。

“阁主。”
东方策勒住了缰绳,跳下马车来,朝白衣男子轻轻作了个揖。

“东方策来给阁主一个答复。”
说罢,东方策便将马车的车帘掀开,露出一个人来。

车中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头发和胡须已经有些花白。男子手足都被绳索紧紧捆了个结实,口中被塞了一团布,“呜呜”地吼声从男子嘴中发出。男子看到向里看来的白衣男子,狠狠地挣扎了一下,见挣扎无果,便双眼有些怨怒地盯着白衣男子。

“想必,这位就是血鸢首领了?”
白衣男子看向东方策。

“不错。血鸢首领,金盏丰。”东方策伸手抓住金盏丰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就将他从马车内扯了出来,金盏丰下意识地要逃,却被东方策迅速拽住。

“金盏丰?”楚玄昭有些惊讶。

“怎么了?”白衣男子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转头看向他,就连东方策也微微转头向他看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大概从哪里听过同名的人吧。”楚玄昭含糊不清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他想到了现在正在为自己管理总楼的宗赤华。

似乎宗赤华提过,这个金盏丰,是他的仇人?

…………

十年前,宗赤华在江湖上失去了踪迹,无数人传言他已经死亡,然而楚玄昭却知道他还活着。

八年前,自己刚刚十五岁,正好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那年自己在京城的巷口救下一个被人殴打的乞丐,当时不过是一时不忍。将乞丐带回王府命人帮他清洗后,却发现此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面郎君宗赤华。

当时自己是听过宗赤华失踪的事的,因此乍然见到他,也是惊讶不已。然而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不肯开口。

自己那时已经习得内力,无奈之下,便贸然一试,直接将内力注入他的身体查看,宗赤华本来下意识地就要反击,之后似乎是感受到接触自己的内力不带丝毫杀意和恶意,便迅速住了手。

楚玄昭没有料到自己的内力注入宗赤华的体内,却犹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这才意识到他的经脉被人破坏。但宗赤华的体内却不是完全的空空如也,而是仍旧存在微薄的内力,只是少的跟没有差不多。

当时自己正暗地里筹备建立千机楼,急需人手,便将宗赤华留了下来。后来渐渐发现宗赤华并不是不能开口说话,而是不敢轻易信任他人。时间久了,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宗赤华也不再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也为了千机楼的建立和立足出了许多的力。

后来相处中,楚玄昭才知道,宗赤华是为一个叫金盏丰的人所害,毁了经脉。不过当时他反应过来,强行催动内力相护,才没有使筋脉彻底毁掉。虽然当时看起来来经脉俱断,但其实是可以缓缓恢复的。两年时间,他的经脉已经有所恢复,内力也凝聚了一小部分。

后来的几年里,宗赤华的经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然而毕竟曾经受过严重的损伤,即便筋脉恢复,内力也永远无法达到以前的程度了,因为重伤过的经脉无法承受过多内力的力量。

想到这里,楚玄昭望向眼前五花大绑的金盏丰,如果知道金盏丰死了,宗赤华会不会彻底放下心中那道枷锁?





第15章 将离
“阁主,金盏丰交给阁主处置,血鸢之前的不当之处,还希望阁主能够既往不咎,就此一笔勾销。”东方策将手中抓着的人推向白衣男子。

朱晴和碧鸳迅速从白衣男子身后站出来,一左一右将金盏丰抓住。

“一笔勾销?本阁的名声,可不会因为一个血鸢首领就这么白白地被血鸢染脏了。”白衣男子盯着东方策,任由金盏丰在朱晴碧鸳手中挣扎不已。

“东方策待回去后,便会布告江湖,近来血鸢的作为,由血鸢担下,绝不拖累辰隐阁分毫。”东方策承诺。

“呜呜!”金盏丰目眦尽裂。

“好。一言为定。”白衣男子应下。

“一言为定。在这之后,血鸢与贵阁互不相欠,血鸢以后不会再做出任何有碍贵阁声誉的事,贵阁也不得干涉血鸢的任何任务。”东方策与辰隐阁声明道,“你我两方,日后若是任务相冲,或是江湖相见,东方策都将以血鸢为首,绝不会相让。”

“本阁亦然。”白衣男子看向东方策,目光与他冷冷相对,寒光似有实质。

东方策转头看向还在挣扎的金盏丰,眸色晦暗不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目光重新收回。

“告辞。”
东方策转身跃上马车,挥鞭策马,绝尘而去。

…………

“你放了我,我们单独一战!”金盏丰吼叫不已。

“你不配。”冷冷的三个字从白衣男子的口中吐出,寒冷如冰,带着几丝杀意。

金盏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我们也没有什么大仇,不过是血鸢无意坠了辰隐阁的声誉,你何必非要我的命不可?”金盏丰有些怕了,他还不想就这么死掉。

“无意?”男子冷冷反问,白玉般的手指已经搭在了腰间的白玉‘洞箫上,仿若一色,一样的透白,一样的莹润。

但落在金盏丰眼里,却犹如放在生死簿上的判官之笔,只需轻轻一挥,便能断人生死。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所有人,那些人是我让人杀的,和辰隐阁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你肯饶我一命!”

“哦?那你先告诉我,你都杀了些什么人?”白衣男子将玉箫握在手里,抵住金盏丰的下巴,将他的下颌轻轻挑了起来,冰冷的眸子透过银色面具与金盏丰冷冷相对。

就连一旁的楚玄昭也被这样的辰隐阁主惊了一瞬。

等到金盏丰在莫大的恐惧中磕磕巴巴的说完,白衣男子与楚玄昭对视一眼,都有些出乎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因为,金盏丰所提的人中,没有菩萨庙的僧人。

“没有漏下什么?”

“没有!真的没有!”

“菩萨庙的人,不是你们杀的?”楚玄昭上前一步,想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菩萨庙,”金盏丰眼中有些犹疑,“菩萨庙的人,不是我们杀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却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你快说!”楚玄昭略微有些急切。

“如果我说了,你们是不是能放我一条生路?”金盏丰目含期待。
东方策说过不会杀自己,只要能逃过辰隐阁这一关,自己仍旧会活下去。

白衣男子不语。

楚玄昭见他没有答应,但也没有一口否决,便只好自己开口,“好,只要你说出他们的下落,就放你一条生路。”

“他们没有死,在鹿山寺。”

“鹿山寺?”

“是的。他们不仅活着,而且,他们就是雇佣血鸢猎杀百姓的雇主。”金盏丰语出惊人。

“什么?”楚玄昭双眸微微睁大,白衣男子却似乎对此并不惊讶。

“鹿山寺的僧人就是菩萨庙的僧人,不过只是那些主事的僧人。他们因为筹谋一件事,在菩萨庙容易引起他人注意,这才设计转移到了山群中的鹿山寺。”金盏丰将自己所知说出来,希望以此为自己换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鹿山寺的那些僧人,听从滕王的命令,借知州的手网罗青壮年,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们将抓来的人困在寺里,剃了头,扮作和尚。现在鹿山寺的僧人,除了原本菩萨庙的僧人,其他的都是那些被抓的百姓。那些主事的菩萨庙僧人头上都有沙弥戒,那些百姓,因为是后来的,头上并没有沙弥戒。”

“既然如此,那些被抓的人,为何不逃?”楚玄昭不解,若是如金盏丰所说,被抓的人比看守的人还多,为什么他们不跑,而是乖乖留在鹿山寺当和尚呢?

“似乎是原来菩萨庙的僧人允诺了他们什么,也有过不少不肯留下的,但这些人,都被僧人告知血鸢,和血鸢交易,处理掉了。”

“滕王这究竟在做什么?他要这么多和尚干什么?”楚玄昭托着下巴,自言自语一般嘟囔了一声。

“私兵。”白衣男子声音冷漠。

楚玄昭恍然,转头看向白衣男子。

“和尚只是外表,一种掩护罢了,他真正做的,极有可能是借出家人的名义,豢养私兵。”白衣男子淡淡说道。

“你说的很有可能。楚玄青向来野心极大,不甘心于现状,这的确有可能是他会做的事。”楚玄昭赞同。

滕王的野心他最清楚不过,在京城时,也只是见他到处拉拢权贵势力,却没想到,他居然悄悄在这江南养起了私兵。如果按木山山匪所说,一次抓了几百人,那除了木山山匪逃掉了的八松县,其他两个县的人,至少上千人。

这只是这个州城,那么,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呢?

楚玄昭心中一冷,觉得自己的想法不无可能。想到滕王府上近一年多来常常往来的僧人,楚玄昭叹了口气,即便有,自己也不可能一一去找。还不如回京后,从其他方面着手。

不过僧人出现一年多,想来也不会有太多这样的私兵。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金盏丰望向两人,目含希冀。

“没有一句谎言?”白衣男子将抵在金盏丰下巴上的洞箫收回,在手中轻轻一转。

“绝无谎言!我如今所言,句句属实。”金盏丰连连保证,若不是手足被缚,他恐怕都要举手发誓了。

“哦,那就好。”白衣男子缓缓将玉箫抵在金盏丰的心口,内力沿着玉箫冲入他的心脉,金盏丰双目睁大,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说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金盏丰的呼吸就这么定格在了满眼的不可置信上。

男子将玉箫收回,掏出帕子擦了擦玉箫前端,看了一眼金盏丰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的双眼,淡淡解释道,“答应放你一条生路的是他,不是本阁。”

不过这句解释,金盏丰听不到了。

若是听到,估计也会被气死。

楚玄昭慢慢回过神来,看向旁边一袭白衣的男子,“所以,你刚才不说话,就是因为没有打算放过他?”

“他必须死。”白衣男子仍然语气淡淡。

楚玄昭沉默。

白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楚玄昭,“走吧。”

金盏丰的尸体很快地被处理了,辰隐阁的人,永远不缺乏杀人和处理尸体的经验。

…………

黄昏时分,楚玄昭还在考虑接下来如何解决鹿山寺的事,就听闻一阵幽幽的洞箫声传入耳中。

楚玄昭循着声音一路走去,便看到树下那个白色的身影,因为黄昏中夕阳的映照,洒满一层如晕的红。

箫声幽然萧索,似乎充满了不甘,怨愤与孤寂。

“阁主,心情不好?”

“嗯。”

“阁主有什么不快,可以告知在下吗?”楚玄昭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轻声问道。

“不过是旧事罢了,早已物是人非。多说无益,只是轻易放不下罢了。”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放不下,不如不让自己去想它。”楚玄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谢谢。”白衣男子还是感谢他的好意。

一直都是楚玄昭对他说谢谢,这还是第一次他对楚玄昭说谢谢,楚玄昭竟然觉得有几分别扭。

“血鸢一事已了,剩下的事,就全凭你了。”

白衣男子声音有些轻,落在楚玄昭耳朵里却如同平地惊雷,“你要走?!”

楚玄昭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白衣男子不由转头看向他,似乎被这一声激得有些不适。

“抱歉,是我有些失态了。”楚玄昭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

听到这句话,白衣男子竟然轻笑出声,“如果我没记错,你我相识,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楚玄昭也想起两人初见时,因为自己乍然见到白衣男子的惊诧,一时失神,惹了男子不快,自己也是说了句失态的话。如今再说这话,却让楚玄昭心里有些不舒服。

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至今自己也不知道男子的身份,然而两人配合,一步步走下来,早已不再是初逢时的相互防备与试探。

乍然就要这么分开,楚玄昭自然是有些失落。

虽然男子一次次的说,只是合作,但楚玄昭明白,是男子帮了自己的大忙,自己帮辰隐阁的,并不多。
一日日相处中,楚玄昭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的态度转变,由最开始的冷漠冰寒到后来的把酒言欢。

“阁主,决意要走?”

“嗯。本阁在这里已经逗留的够久了。”白衣男子将玉箫别入腰间,目光望着远处,没有落在楚玄昭的身上。

“那,”楚玄昭言语有些犹豫。

“什么?”白衣男子仍旧未将目光收回来。

“我们还会再见吗?”楚玄昭还是硬逼自己问出口。

“也许会,也许不会。你有你的路要走,本阁也有本阁的路要走。”白衣男子说完这句话,转过头,看到楚玄昭落寞的双眼,似乎有些不忍,“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哪天需要处理什么人,辰隐阁随时欢迎。”

 楚玄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衬着那张风华无双的俊脸,在落日中无比耀眼,“这么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白衣男子也禁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

…………

当天夜里,楚玄昭一夜难眠,一想到白衣男子将要离去的事,就禁不住一阵怅惘。

不过,楚玄昭也明白,白衣男子说的没错,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他们无论哪一个,都不可能停在一处止步不前。

楚玄昭睡不着,便索性穿了衣袍,打算出去走走。

打开门时,却看到门前抱坐着一个身影。

“莫一?”

“王爷?”莫一一惊回头。

“你怎么坐在这里?”

“他们都被派出去还没回来,王爷身边只剩莫一一个人,现在菩萨庙不像之前,住了这么多人,人多眼杂,莫一怕有人伤害王爷,所以为王爷守一下门。”

“你,你前两天也一直在?”楚玄昭感到有些心疼。白天守在庙门口,晚上又守在自己房门口,那他何时休息?

“也不是,王爷出去那晚,莫一就去睡觉了。”

那也是两晚没睡了。

“不用守,你去休息吧。”
“可是,王爷——”
“这是命令。”楚玄昭知道莫一的性子,只有这样说他才会听自己的去休息。
“…是,莫一遵命。”






第16章 离开
次日一早,楚玄昭来到庙前时,朱晴和碧鸳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马车,正在里里外外地收拾。楚玄昭看到碧鸳抱了一张纯黑色的绒毯铺在车厢软榻上,而朱晴正将前几日见过的那套酒具小心地放进车厢里。

楚玄昭这才注意到,这套酒具除了那只精致的纯银酒壶,并不是只有两个盘纹白玉杯子,而是一样儿的五只白玉杯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白瓷绿竹的烫酒壶。

此时楚玄昭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们要走了。

“喂!花萝卜,看什么呢?”一声清透的女声打断了楚玄昭的出神。

“你们要走了?”

“是啊,要走了。难不成还要一直留在这里不成,阁主可是早就打算离开了,现在事情办完了,总算不用再跟你这个臭萝卜一块儿做事了,万一被熏着了怎么办。”朱晴显然想起了他前几日回来一身脂粉味儿的事,说话时不由得皱了皱鼻头。

楚玄昭不语。

早就打算离开了?

他一直在忍耐跟自己一起做事的日子吗?

朱晴看了看楚玄昭有些难看的脸色,“喂,花萝卜?”

楚玄昭看向她。

朱晴皱了皱好看的眉,“花萝卜,你该不会,不舍的我们离开吧?”

“阿晴!”碧鸳见话势不对,迅速地扯了扯朱晴火红色的袖子,“你来帮我把这个放进去吧。”

朱晴接过碧鸳手中的东西,很快便把刚才的话题丢在了一边,忙着去收拾车厢了。

“王爷。”碧鸳朝楚玄昭略一躬身,“因为与王爷合作,本阁才能这么顺利地解决血鸢一事,阁主还是对这次合作很满意的。如果以后王爷有需要辰隐阁的地方,辰隐阁自当乐意与王爷再次合作。”

比如要杀什么人?

楚玄昭理解她的意思。

“嗯,在下也期待能有机会再与贵阁合作。”

楚玄昭此时也想明白过来,虽然一直未能清楚的判断阁主对自己是什么看法,但相处中,阁主缓和的态度并不假,至少,他不会像朱晴说的那样是在忍受自己。

自己刚才也是糊涂了,朱晴对自己是个什么意见,自己一直都知道,她的话,又怎么能信?只是乍然听到那些话,被情绪左右了。现在明白过来,也就释然了。

“对了,你将这个收好,辰隐阁但凡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在下也是义不容辞。”楚玄昭从绛紫衣袖中掏出一物,递给了碧鸳。

东西被一方墨色的绒布包裹着,不过看它的轮廓,似乎是一枚令牌。

碧鸳伸手接过,正打算将绒布打开,楚玄昭便道,“麻烦姑娘等离开此地,再交由你们阁主吧。”
“好,碧鸳代阁主谢过王爷好意。”碧鸳将绒布重新紧了紧,小心地将东西收入怀中。

楚玄昭给她的是一枚千机楼的千机令,持令可以去千机楼进行交易,获得所需的消息。

楚玄昭不确定自己这枚令牌究竟会让白衣男子想成他是别处得来的,还是能想到他与千机楼有关系,但都不重要,他相信男子,会合理利用这块令牌,也相信他不会向别人透露令牌的来历。

不过,以男子的机敏,他见到令牌的猜测,一定是后面一种吧?毕竟他早就知道自己有特殊的消息来源。

如果楚玄昭知道,男子不仅早就知道他和千机楼有关系,甚至猜到他就是千机楼楼主,又会作何感想?

…………

“阁主,马车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朱晴和碧鸳将马车收拾好后,回到庙内时,正看到白衣男子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块上,一手转着白玉‘洞箫,似乎在想些什么。

“嗯。”男子淡淡应了声。

“阁主,我们是否直接去神医谷?”碧鸳问道。

“当然。也有段日子没见那只老狐狸了,与其等他来祸害我,还不如我们自己主动去找他。”白衣男子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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