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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首辅大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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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殷神色自若,他略一思忖,问道:“那放火烧清凉殿,你又作何解释?”
三七道:“那我更冤枉!昨日我随意遛到那里,是魏津告诉我,那里是清凉殿,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我就想我可是师父的徒弟,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我就进去了。他就让人过来抓我,我自然不愿意,这才跟他们打了起来!”
李殷皱眉,“所以,你就放了火?”
三七摇头,“自然不是!是他们抓我的时候,不小心推翻了火烛,这才险些烧了起来!”
他边说边撸袖子,将胳膊肘上的一小片淤青展示给李殷看,“师父,你看!就是他们打我!我不是擅离职守,我是疼的走不动了,这才没去守门!”
此话一出,李殷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魏津见状,心知不妙,立马跪了下去,道:“王爷恕罪!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敢逾矩半分!那清心殿是先王妃的故居,王府上下除了王爷和小郡主谁都不可以进去!”
三七一听,这才知道清心殿为何那般死气沉沉了,敢情是先王妃的故居。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如此,三七愁容满面的对李殷道:“师父,我脑子好像真的坏掉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冒犯。”
李殷暗暗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三七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他也不生气,只对着左右吩咐,“日后,三七无论去哪儿,都不许多加阻拦。”
他又盯了魏津几眼,沉声道:“至于卓凡,另派人去追杀。昨日进了清心殿的,通通拉下去,砍断双腿!”
魏津听的冷汗潸潸,他早便知王爷喜怒无常,可从来未曾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纵容。纵是小郡主私下里偷偷进了清凉殿,也少不了挨一顿训斥。可如今却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如此偏袒。这着实令人费解。
三七听了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私进清凉殿的罪过会那么大,竟然要砍断人的双腿。他手里蓦然出了一层冷汗,干巴巴的张了张嘴。
李殷似乎早就料到三七会说什么,他略抬了抬手,神色不耐道:“你不必替他们求情,若有一日你犯了错,他们也不会为你求情。”
三七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是啊,师父,我是想说……那个……他们就是罪有应得……可是……能不能换个别的刑法……”
李殷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缓声道:“哦?那让你替他们受罚可好?”
三七一听,连连摆手。他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十指攥紧,蜷缩在衣袖里,就听李殷冷声道:“还不下去!”
三七以为这是在说他的,连忙低着头打算开溜。哪知李殷将他的后领一扯,又扯了回来。
如此这就是在说魏津的了。
魏津这才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下去了。
他走后,偌大的庭院里就只剩三七和李殷。
李殷敛眸细细盯了三七片刻,末了,略嘲讽的摇了摇头,心道:果真不是亲兄弟么?半点也不相象。
三七低着头,绞着十指正不知所措时,常淙打外面回来了。他一手提着坛酒,一手提着烧鸡,一进门就嚎道:“三七!你爹回来了!他给你带了你最爱的酒和烧……烧鸡……”
常淙的脸上的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下去,他手不受控制的一松,酒坛子和烧鸡滚落一地。他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道:“属下……属下见过王爷……”
李殷的目光一点点的从常淙的脸上收回来,他瞥向缩着脑袋正要开溜的三七,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受伤了,动都动不了了,可是还能喝酒吃肉?”
三七脊背一僵,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尖蔓延到头顶。他欲哭无泪,索性一下一扑倒在地,抱着李殷的大腿,开始哭,“师父!我错啦!我就是身上疼,才想喝酒吃肉的!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都是常淙说要给我买的,不关我事啊!你去打断他的狗腿,放过可怜的我吧!”
常淙:“…………”
第63章 可怜的我
结果就是; 李殷真的大发慈悲放过了可怜的三七。可他又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犯了错总得有人担着才是。如此; 李殷对着左右吩咐,“来人,将常淙带下去关到地牢,任何人都不许放进去!”
“是!”
立马有两个侍卫领命,一左一右将常淙拖了下去。
三七心里突然有些惶恐; 他忍不住偷觑两眼。发现李殷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如此; 三七就越发惶恐不安了; 他将大腿抱的更紧了; 他深情并茂的嚎道:“师父!真的不关我事,你大人有大量; 放过可怜的我吧……”
闻言; 李殷嗤笑一声; 他抬腿轻轻往三七的腰上踹了一下; 轻斥道:“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三七素来不知什么是“体统”,他对自己的人生定位十分明确; 任何时候保住小命才是第一要务。他装模作样的哭嚎了一阵; 见没人理他,颇觉得尴尬。他恨的牙根痒痒; 觉得李殷这个人十分不讲道理。
许久,李殷才一把将三七提了起来,他见三七跟没有骨头似的,还要往下跌。这才皱眉道:“你若再这样; 就同常淙一起关地牢吧。”
三七立马跳了起来,他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精神也抖擞了,转身就要往外头跑。
李殷道:“回来!”
三七没敢答应,可脚下却跟灌了铅似的,到底停了下来,同李殷间隔了五步之遥。
李殷盯了三七片刻,突然笑道:“三七,你这是长本事了?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使得小把戏本王看不出来?”
三七冷汗潸潸,却听李殷接着道:“暗卫出派任务都是有成文规定的,你若不去,必得有人去。你知道魏津喜欢针对你,而你又同常淙交好,所以代替你前去追杀卓凡的人,必是常淙。可你又不忍心让常淙代替你去送死,遂想方设法的让本王瞧见常淙犯禁。故此本王势必会将他关入地牢受罚,而如此一来,你们两个就都不用去了,可对?”
李殷字字珠玑,将三七的心思猜了个透,他浑身透着股子厉色,人只需要束手往那一站,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直让三七抬不起头来。
三七腿下一软,就跪了下去,他脸颊上冷汗潸潸,强忍着惧色,无力的争辩一二,“我……我并没有算计师父的意思……”
李殷抬手将三七的话打断,他道:“你所思所想,全都逃不过本王的眼睛。你日后只需要记住自己效忠的是谁,别整日给本王出幺蛾子!这次就算了,日后若再敢有事欺瞒,哼!”
他长袖一挥,也不顾三七还在地上跪着,转身就走。
过了许久,三七抬眼四下逡巡一遭,见并没有人看守后,这才扶着膝盖坐了起来。
他沉默半晌儿,仰头叹了口气。
李殷老谋深算,就他这点小伎俩根本就不够看的。只可惜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以后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三七是如此想的,又连连叹气,那些暗卫一个个刻板冷硬,除了常淙,没一个人同他说话。如此,一来二去,他便同常淙关系更近些。
三七抬眼见天色不早了,这才拍了拍屁股往后堂晃荡,打算吃饭去。
待他吃了晚饭回来,还顺手牵羊摸了两个馒头塞怀里。
暗卫都是有规定的,受罚期间禁止吃喝,而李殷又格外“照顾”常淙,让下面的人给他上了一副十分沉重的枷锁。也不知道到底是做样子给谁看的。
三七摸了摸鼻子,心里很是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他从兜里摸出五个铜板,笑容满面的递给了守门侍卫,“来来,这位大哥行行好,我就进去半柱香,很快就会出来的!”
守门侍卫斜眼瞥了一眼,冷声道:“王爷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探监!”
三七二话不说,又从兜里摸出五个铜板,他笑眯眯的将十个铜板递过去,道:“是啊,王爷的确是这么吩咐的,你没说错!可王爷还说,任何人都不许阻拦我,你没听见?”
这守门侍卫立马为难了,他挠了挠头,道:“可是……”
三七一把将铜板塞他手里,笑呵呵道:“没有什么可是,你不说我不说王爷怎么会知道?这样,你先下去买壶酒喝,等喝完了,我立马就走,保管没人发现!”
这守门侍卫被三七几句话撺掇的心痒难耐,他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下来,“嗨,那你快点啊,可别被人瞧见了。”
三七应了一声,这才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他左右环顾,见没人在,这才将方才偷来的钥匙掏了出来。
常淙早在方才就瞧见有人过来了,只刻一见来人是三七,立马气的背过身坐着。
三七将门推开,这才盘腿坐至常淙身侧,伸手去撩他,“喂?生气啦?”
常淙绷着脸,不搭理他。
如此,三七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腆着脸笑道:“真是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撞上王爷过来,嗨!你这不就是讨打的吗?!”
常淙猛一转身,手腕上的枷锁险些撞到三七的鼻子,他指着三七破口大骂道:“我呸!还不是你亲爹亲老子的央我去给你买酒喝!还要吃什么烧鸡!要不然老子会待在这里受罚?”
闻言,三七反驳道:“那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跟我打赌输了,让你去买个酒,看把你为难的!又没让你去杀人放火!”
常淙“哼”了一声,撇嘴道:“真要是杀人放火,那还好呢!”
“什么?”
“没事!”
常淙随意摆了摆手,他斜眼瞥向三七,嘲讽道:“那你过来干嘛啊?等着看老子是怎么受罚的?看够没?看够了就赶紧给老子滚,看到你就烦!”
三七道:“常淙,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根本没有女孩子会喜欢!”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馒头,一下子塞常淙嘴里,哼道:“赶紧吃!可别被人瞧见了!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过来给你送吃的!这要是被我师父瞧见了,他肯定要打断我的腿!”
常淙险些被这馒头噎死,他噎的直翻白眼,好半晌儿才喘口气,有气无力道:“三七,说真的。我在王府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被关过多少次地牢。可你是第一个给我送吃的人,我记住你的好了。不过我还是得劝你,少跟魏津对着干,他心黑,日后要是给你使绊子,我可不管!”
三七不可置否,他背靠在墙面上,眯着眼睛悠悠道:“管他呢,我才不怕他!我有师父罩着,凭他魏津,还能把我活吃了?”
常淙最是听不得三七如此说,他伸手推了三七一把,嘲讽道:“得了吧,就你?还不知道哪天王爷就厌弃你了,到时候看谁还会管你的死活!”
就是常淙这么一推,三七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常淙边啃馒头,边斜眼瞥他,“喂!快起来!别跟我装啊,我可没使多大劲儿!你别给我装死!”
许久,三七才有气无力道:“常淙,我是真的身上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常淙嗤笑,“给你脸了?我告诉你,可别跟我玩这套,我可不吃!”
他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很艰难的起身去扶三七,他边扶边嘲笑道:“跟个姑娘家似的,弱不经风?得了吧!你骗谁呢?!”
突然,常淙瞳孔猛的一缩,却见三七满脸是血,一张俊脸苍白的可怕。他急声唤道:“三七!三七!你快醒一醒,可别吓我!来人啊!快来人啊!”
…………
入眼处,尽是茫茫一片焦土。血腥气和灰烬在半空中盘旋,将这里化作了一片废墟。
叶祯脸色苍白,站在废墟中央,面朝向面目全非的一剑山庄,近乎有些站不稳了。他眼眶通红,十指全都攥在袖子里,久久不语。
他念及双城兴许会死在此地,只觉得耳边如惊雷乍响。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红莲业火焚烧殆尽。
绯色带着人里里外外将所有能找了到的尸首全都抬了出来,一字排开。这些尸首高矮不一,胖瘦不一,可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是一剑山庄的弟子。
一剑山庄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近乎是骇人听闻,历时还不知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叶祯几乎是提着一颗心,将尸体逐一认了一遍。
所幸,没有双城,也没有卓青裁。
叶祯身形晃了一下,险些没站稳。绯色连忙上去扶他,沉声道:“大人!此事必须要上报朝廷!二爷兴许还活着,我们一定要将二爷找回来啊!大人!”
许久,叶祯才将心情平复下来,他神色阴沉,带着极大的怒气和滔天的恨意,一字一顿道:“查,给我查!势必找到二爷和卓公子!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双城给我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是!大人!”
第64章 突然害羞(抓虫)
李殷坐在床侧; 敛眸细看。他见三七面若箔纸,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忍不住皱紧眉头。伸出两指搭在三七腕上,视线所及之处,就见三七小臂处的血管膨胀,一根根脉络清晰,呈酱紫色; 里面像是被虫子撕扯一般恐怖。
三七在睡梦中都不甚安宁; 惶恐不安的一直在低声梦呓。李殷听了片刻; 直听到他一直在喊“哥哥”; 神色越发冷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掐丝珐琅青瓷的小瓶子; 取出一粒乌黑的药丸塞进了三七嘴里。
许久; 三七渐渐安静下来; 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李殷站在床边瞧了他片刻; 伸出去的手到底退了回去。他暗暗嘲讽,觉得横竖都是叶祯的弟弟; 有何可怜惜的?纵是从前三七年幼不知轻重; 错喊了他十年的爹,可也都是从前的事情了。
三七到底也不是他李殷的儿子; 而他李殷更是犯不着替别人养儿子。何况,叶双城还是叶贤的孙子。虽是打外头捡来的,可也是上了叶家的祖谱,名字早就刻在了叶家的祠堂。
从本质上来说; 其实也并无差别。毕竟,叶祯待他如亲生弟弟,一般无二。
可即便如此,论谋略可称天下第一的帝师叶贤生前也决计算不出来,这个随随便便打外头捡回来的孩子,居然是龙子皇孙凤凰蛋。
是巧合么?自然不是!自从当年长公主叛变,害得他痛失嫡子,将皇位拱手相让之后,他同长公主仅存的那点亲情,便已经荡然无存。
而三七,他的好皇侄儿,如今既是叶家的孩子,未来更是他牵制长公主府的一枚好棋子。
李殷自认为同自己的授业恩师亲如父子,可到底造化弄人。在权利与欲望面前,纵是帝师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他做这个闲散庸碌的王爷,已经太久。仇恨只会将时间拉扯的格外漫长。
李殷冷笑,他再不肯多看三七一眼,长袖一挥大步往外头走。
过了许久,三七缓缓醒来,入眼处是四季海棠的帐子顶。朱红色的床帷,雕花的床榻边,还置着香案。殿内似乎燃着安眠香,淡淡的青色袅烟,窗台边点燃着一排红蜡烛,早已经融了一层软泥。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拍了拍脑袋,好容易才想起来自己正躺在什么地方。
这里……不就是王爷的寝宫么?那……他睡的地方,岂不就是王爷的床?!
三七嘴角抽搐,他连忙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见衣服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这才大松口气。
旁人都说虎须摸不得,老虎屁股打不得,可他三七到好,直接睡到了人家的床上!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啊。王爷的床,也是他这种小老百姓可以随意上的?
三七吓得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这时刚好有位侍女进来。他遂拉着侍女的手腕,追问道:“侍女姐姐,我师父……不,王爷去哪儿了?”
侍女被吓了一大跳,她好容易才平复心情,缓缓道:“王爷去了宋侧妃的寝宫。”
三七一听,这才起身慌忙往外跑。他提溜着靴子,一边跑一边穿。一直跑到宋侧妃的寝宫门口。这才一下子扑跪在地上,大声哭嚎:“师父!师父!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思啦!我不敢再上师父的床了!师父,您老人家千万不要给我小鞋穿,求您啦!”
寝宫内,李殷半裸着身子,正抱着侧妃行些翻云覆雨的男女之事。被三七这几声鬼哭狼嚎,吓得险些没当场出丑。他咬牙,强忍着出去一掌劈死三七的冲动。对着左右的侍女吩咐,“去!把他给我赶走!”
侍女得了吩咐,立马低着头步履冲冲的下去撵人去了。
可三七是谁啊?他素来不要脸惯了的,区区两个侍女,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七往地上一躺,无论侍女软磨硬泡,还是夹枪带棒,就是死不起来。他今日非得讨李殷一个明白说法,否则还不得提心吊胆一个晚上。
可三七未曾想到,李殷此时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
殿门突然从里头打开,李殷提着条鞭子,气势汹汹的往外头走。他见三七在地上躺着,上去就是一鞭子,斥道:“起来!”
三七一见李殷这个样子,顿觉大事不好。他先前只想到李殷是来宋侧妃这里小坐片刻,未曾想到还会行男女之事!
这……这可不就误了师父的人生大事了!
三七在地上直打滚,嚎道:“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李殷气得脸色发青,他甩了几鞭子,一鞭子都没打到三七身上,反而噼里啪啦的把周围的侍女们吓的花容失色。
他将鞭子往地上一掷,指着三七骂道:“你不是喜欢躺着吗?那好,今晚就在这里给本王躺一晚上!若是敢起来,打断你的腿!哼!”
三七欲哭无泪,他两手捂脸,嚷道:“师父,师父!不要啊,我真的不想躺了,我现在就起来,你放了我成不成?”
李殷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不成!”
他说罢,转身就走,把寝宫的门踹的震天响。
三七哪里愿意躺在地上一夜,否则深更夜重,又是深秋,还不得被蚊子咬死?
如此,他开始更大声的哭嚎,“师父啊!师父!你饶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啊,师父!”
“师父!师父!”
“啊……师父!”
李殷被三七气得险些把桌上的瓷瓶给砸了,一直到后半夜,三七的哭声渐渐小了,他这才脸色稍霁,正预抱着侧妃入眠。
哪知突然一声震天响的“师父”,惊得李殷险些没把侧妃甩出去。他眉头紧紧皱成“川”字,咬牙切齿的对着左右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他赶紧滚!”
吓得侍女们连忙跑出去,眼泪汪汪的请三七“滚”。三七这才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他笑嘻嘻的对着一众侍女道:“嗨,天干物燥的,姐姐们都别往殿里凑了,小心火烛啊!”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大声,李殷气得险些没把床板劈断。
如此,三七见好就收,这才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回去睡觉了。
一晃过了两月有余,京城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圣上体察民情,特派了几位官员前去靖安体察。为首指派的,正是那位年纪极轻就位居庙堂的首辅大人叶祯。
这日,李殷老早就派魏津将三七带去后山别院,不许他往前殿挨。
三七平生最是不喜同魏津这种人打交道,本想打着“顶风作案”的旗号,偏往前殿挨。可他一听是李殷吩咐的,少不得就打了退堂鼓。
常淙便嘲笑他,“啧,某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受宠,我还当有多大的本事,原来还不是胆小如鼠?王爷不准你去,那我可就去凑热闹了!”
他说罢,就飞身跳上房梁。三七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嗨!你这人不能这样啊?!是谁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怎么睡个午觉的功夫,失忆了?”
常淙斜眼瞥他,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我呸!你自己也好意思说!上回我出去买酒被王爷撞见,你还不是比谁溜的都快?!”
三七道:“上次是个意外,可这次你得陪我!魏津那龟孙子让我去扫藏书阁,你知道的,藏书阁那么大地方,我自己根本扫不过来!”
常淙一把挣开三七,往后跳了一步,大声道:“你干嘛?你不会是要我帮你去扫吧?想得美,我不干!我要去前殿凑热闹,你给我让开!”
他边说边往屋顶上爬,三七见状哪里愿意自己被丢下,连忙也跟着跳上房梁。
他两轻功极佳,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前殿。远远的就见一众人往这里走来,为首的正是一身玄衣的李殷。他的旁边正立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年轻官员,相貌极俊逸,丰神俊朗,通身清透,很是沉稳。
三七不由的看呆了,他傻乎乎的扒着墙看。就听旁边的常淙叽叽喳喳道:“哎,三七!你快看,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官员,就是当今首辅叶祯。你瞧他是不是长的很俊?”
闻言,三七茫然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不怀好意的笑道:“是长的很俊,如果这个叶祯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超过我啦!是吧,三八?”
常淙足足愣了有半刻钟,他茫然道:“三……三八?你管谁叫三八?”
三七扳着手指头给他算,“你看,魏津那个龟孙子是咱们的头儿,我听人说,编号是三六。而我呢,叫三七,那你在我下面,你不就叫三八吗?”
常淙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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