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代嫁_绝星落-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虞乔:哼……
  他愤愤转身,理都不理后面的人,径直走掉了。
  虞一郎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打小就清楚,自己很好男风。
  好男风在当时是一种流行,世家中一种美学。高位之人养几个貌美伶俐的伶童很正常,虞乔长得艳色非凡,打他主意的人其实很多。虞乔心知肚明,却对那些一身白肉的文弱子弟提不起兴趣来,唯一能入他眼的只有孙楯,孙楯出身四大世家,也是一表人才,平时在虞乔前也是轻声细语,殷勤有加。二人之间很有几分暧昧,如果无意外,可能再过一段时日,虞乔便会与他相好。
  但是其实,虞乔很清楚自己的审美,他……喜欢那种高大硬挺的男人,这在当时是贱籍出身的标志,可虞乔喜欢,他喜欢男人有力的腰腹,健壮结实的身体,深色的肌肤。看到这样的人他总会多留意几眼,因为这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他从不表现出来。
  但阿昭是自己送上门的。
  虽然面目普通,可他身材实在是好,虞乔一直克制着不多看,以免表现的太明显。男人的声音,气势都是他好的那一口,堪称极品,值得一睡。
  当然虞乔不会这样轻率,就目前阶段,他只想看看。
  看着理想型天天在面前晃悠,确实很幸福。虞乔此时还不知道后世管这个行为有一个专门词汇,云养汉。
  被云养汉的某人:??????
  第二日,虞乔便去了书院,正式开始进学。
  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位侍从,他自然带了阿昭。
  淑山书院地理位置优越,建筑大方。这一届新生都被分在同一间教室,单人单席,间隔却不大。
  最前方的两张案席,一位是虞乔的,一位已经坐了人。眼见虞乔走来,那人平静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教室中忽然静了下来。
  那少年一身洗的干干净净的旧衣,眉目清俊冷淡,手指骨节分明,带有薄茧。
  他的行礼的动作不卑不亢,在一身华服的同窗前,既无紧张,也无自卑。
  “在下白少谦,请多指教。”
  白少谦。
  这个人,就是白少谦。
  虞乔停住了脚步,目光从少年微皱的袖边,滑到他线条分明的薄唇上。
  他后退一步,也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虞乔,也请多指教。”


第28章 
  虞乔对白少谦的第一映像,比对阿昭要好的多。
  磁场确实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存在,有的人天生就很合得来,对视一眼就心生欢喜。虞乔和白少谦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联系,他们出身迥异却殊途同归。自身资质都乃不世出之材,两个天才在一起,不是惺惺相惜,就是互相鄙夷。
  希望是后者的人远远比前者多,那些追随着虞乔的世家子弟无法接受一个寒门门生和他们的领袖并列,以白少谦为傲的寒门弟子自傲又自卑,恨不得狠狠杀一杀世家气势才好。两人都处于各种交际圈的中心,所以尽管天天见面,却无多少明面上的联系。
  而在课上,虞乔对白少谦的关注只多不少。
  第一堂课,白杨老先生亲自主持,以‘忠君’为主题,让大家自由讨论。
  世家这边的论点是:君为臣纲,忠君乃天经地义之事。
  寒门那边的论点类似。
  唯有白少谦一人道:“我忠君,是忠天下孝义之道,若君王不仁,则无君可忠。”
  此言一出,自然哗然一片,王家嫡孙王余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君上!莫非君王不德,你身为臣子就不会劝阻?这般轻言放弃,竟无一根忠义的骨头!”
  世家中不少符合之声,连寒门弟子都面露赞同之色。
  白少谦闻言,微抬起眼,他眼型狭长,眼角上调,不显风流,却有三分凌厉。他注视着王余道:“我听闻王家传承已久,迄今三百余年。”
  提及家世,王余脸上便多了自得之色:“正是。”
  “既然历史悠久,前朝覆灭时,王兄理应也在,既然如此提倡忠义之道,为何不随着前末帝而去?”白少谦声音淡淡,蕴含的意义却十分惊人:“一臣不可侍二主,王兄现在又何必大放厥词?”
  “你!!!”王余脸色涨红,拍案而起,指着白少谦说不出话来。不止他如此,世家中许多人都面色青白交加,仿佛被戳破了伪装。
  因为他一语点破了世家刻意回避的事实真相,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着忠义之道,那当前朝覆灭,你们为何不恪守臣节,随之而去?分明是放不下荣华富贵,当着婊子立牌坊罢了。
  真相是这样,可真相人人都能接受?大家都在指鹿为马,偏偏你要说出来,那你岂不是找事?虞乔作为一个被打脸的世家子弟,竟然莫名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怕。
  得罪这么多人,他一点都不怕。
  这时身旁的阿昭忽然带着几分赞赏道:“倒确实是条英雄好汉。”
  虞乔瞪了他一眼,索性周围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少谦身上,他道:“哪怕他是这样想的,什么时候说不行,偏偏要在大众场合提出来,多容易遭人记恨。”
  阿昭摇摇头,道:“他是在贯彻他的道,言行如一,他这么认为,就会这么说,如果他因为在意他人看法而闭口不言,就违背了他的道。”
  听他如此解释,虞乔颦眉道:“我不认为会有人无功名利禄之心,但是……”他的目光落在少年挺直的背脊上,没有再说下去。
  男人淡淡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有的人天生一身傲骨,容不得玷污折辱,他生性如此,不需要他人认同。”
  此时,场中气氛已经白热化,王余看着白少谦冷笑道:“你倒是一腔赤胆忠心,何必与我们这群小人同列一席,那你的追求是什么?当个老夫子,永不入朝堂?”
  白少谦道:“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顾;要留清白在人间。世事岂能尽任意,但求不愧我心。我若为官,便以天下百姓为君,天下太平为任,愿尽微薄之力,安得太平美满。”
  “好!好!”王余连说了几个好,气得已然失了风度,他解下顶上发冠,放在白少谦面前,一字一句道:“今日,我便与你打个赌,苍天为证,如果你白少谦十年之后还能做到你的承诺,还世间一片太平美满,我王余便甘愿拜在你麾下,为你献计出策,做你幕后之幕僚!”
  这个年代,誓言有着非同一般的约束力,关系到死后的名节。王余此话一出,世家中相熟之人顾不得场合,纷纷上来劝他,王余气在头上,哪里听的进去,众人只能看着白少谦平静镇定地颔首道:“如果做不到,不必你来找我,我就不会放过我自己。”
  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在气氛进一步恶化之时,一直在一旁静默地看着他们讨论的白杨老先生忽然开口道:“够了。”
  众人一惊,这才意识到还在课堂上,不由讪讪。
  白洋老先生走到台前,他一头头发全部已经花白,但眼神依然清明,他望着台下一干年轻的面庞,声音洪亮道:“我很高兴在今日听到这么多不同的言论,但我还是要说,你们都错了。”
  虞乔和白少谦同时一怔,王余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道不相同,行道的方式自然不同,以自身之道去约束他人本来就是谬误,道正确与否,心中自有一杆明秤,只要不愧于心,便无愧于道,功成功败,自该留待后人评说。”
  白杨老先生目光平和,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和坚守底线的倔强。
  “什么是忠君,有人忠的是天下至尊,龙椅上的那个人,有人忠的是仁义道德,民心所向,这不分对错,更无可置喙之处。”
  “今天,你们到这里来,我希望能教给你们一件事,认清自己的道,你心中,有你唯一的君王,你自当忠诚于他,行臣下之道。”
  “我希望,我的学生,都有自己的道,自己的君,遵从于它,维护于他,无论日后如何,人言诽谤,世俗不容,也坚定于道,坚定于心。”
  “这是我,要给你们上的第一课。”
  教室里沉寂了许久,然后从虞乔开始,学生一个个无声地抬起头来,或坚定,或迷惘,他们望着台上那位老人,踏上了寻觅自己道路的开始。
  那是一堂很精彩的课,自此之后,淑山书院的教学也没有让虞乔失望过。比起世家书墅偏好的琴棋书画,淑山的教学更偏向实务经闻,天下要事。每日和那些大儒一起学习,讨论,一段时日下来,收获自然是不小。
  何况,虞乔和白少谦成为了友人。
  当虞乔愿意放下身段讨好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魅力的。他欣赏白少谦,想要和他成为友人,于是他就表现的格外善解人意有求必应,几次恰到好处的邂逅下来,哪怕是孤高清正如白少谦,也在那张天下顶尖的绝色容颜前败下阵来。不出半月,两人便可以相对下棋,共商国事。
  这时已经有人打趣道:“一郎如此貌美,怎能叫虞一郎呢,当称虞美人才对!”
  当时在场的人多,待虞乔后来知道时,虞美人这个称号已经流传开来好久了。他固然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阿昭听闻了这个绰号,眼中眸光一闪,他经历离奇,走南闯北不知见多多少形形色色,天下美人也见过不少,平心而论,虞乔却是是他见过的最顶尖的一位。
  心念此处,便抬眼望去,少年正在案前习字,一头柔顺的乌发自然散开,肤白若凝脂,鼻梁挺翘,一双秋水眸安静低垂,美丽又脆弱,像是他很久前见过的一座水晶雕像,一着不慎,便会轻易碎掉。
  阿昭想,小小年纪就这么勾人,长大了那还了得。美好的东西就该被好好保护起来,百般严实地捧在手心,不叫他人看,也不让他看他人。
  这个时候的他,其实也很年轻,和日后的高深莫测相差远矣,他身上在战场上提炼出来的血气暴戾还没有洗掉。看什么东西都带着野兽一样的侵略性和势在必得,他习惯了强势,习惯了掠夺,还不懂为何有人宁可伤害自己,也要放手成全他人,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可笑了。
  虞乔写完一笔大字,放下笔舒展身体,少年尚在发育中的身躯有着花茎一样柔美的曲线,毫无防备地展现在男人眼中,他偏偏头,带着点撒娇一样的抱怨道:“肩膀很酸。”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虞乔不满地看过去,正对上男人暗沉的视线,他一怔,怒道:“和你说话你都不回应,看我干什么?”
  阿昭沉默了一下,轻笑道:“我发现你一点都不怕我。”
  虞乔:??????这人有没有搞错,现在我才是主子吧?
  他懒洋洋地道:“为什么要怕你?你很可怕吗?”
  “我以前的兄弟都很怕我,说我不好亲近。”阿昭走近他,低头靠近少年的脸,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他们都觉得我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像是说错一句话都要被我杀了似的。”
  虞乔嗤笑一声,交叠起双腿,仰着头和他对视道:“弱者总是会在强者面前自然而然感到畏惧,这很正常。但你要是指望我也这样那不可能,你不怕我都不错了。”说这句话时,他选择性遗忘了初见时的畏惧感。
  阿昭低笑一声:“是啊,我还得怕你呢,小公子。”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勾得虞乔耳中酥酥麻麻,他瞪了阿昭一眼,欲盖弥彰地道:“知道就好。”
  他瞪人的样子在男人眼中也可爱的紧,一双明媚的眼眸瞪的圆圆的,像刚刚出生的奶猫一样,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可爱,想摸。
  阿昭从善如流地顺从了本能,伸出罪恶的爪子摸了摸虞乔的头,顶着对方不敢置信的眼神笑道:“坐久了就要运动运动——我来教你射箭吧。”


第29章 
  骑射,是世家子弟必修的一项内容。
  不过他们主修的部分在于姿势的美观,动作的流畅,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衣袖飘飘然,颇有名士气度。
  而阿昭对此,十分地看不上。
  按他的话来讲,战场上哪里有时间给你束发整衣,摆好姿势?敌人不会等你准备好了才展开攻击,武艺就是为了让你在危机时刻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而不是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任人观赏。
  于是,他给虞乔展示了一下他的箭术。
  百步之外,可穿杨柳叶。
  虞乔当时虽然表面不显,其实还是很心服口服的,他心中猜测此人应该真上过战场,不然难以解释男人一身洗不掉的血气硝烟味,危险又诱惑,如修罗在世。
  虞乔有些好奇阿昭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不过他深知交浅言深的道理,没有贸然询问,可过不了几日,机会便自动送上门来了。
  那一日午休时分,虞乔在假山后一流亭中,和白少谦一同下棋。
  少年穿了一件浅蓝色长襟,显得肌肤像白脂玉一般温润,秀美的面容因为见了友人,带着淡淡的笑意,更添三分颜色。白少谦纵然不为容色所迷,视红颜为枯骨,看在眼中也免不得几分赞叹。
  近段时日相处下来,他也算是了解这位大名鼎鼎的虞一郎,看似矜持优雅,无所不能,私底下可娇气可小心眼了。虞乔打小娇生惯养,吃穿用度都是有人精心准备好的,连衣服都有人帮他穿。平时在众人面前表现得特别正常,一到私下就原形毕露了。
  一旦他把白少谦当成朋友,他们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这样。
  “少谦兄,我们来下棋吧。”
  “好的虞弟,椅子有点脏别坐,我帮你擦一下。”
  “少谦兄,我去后山摘了新鲜的橘子。”
  接过——仔细洗干净——橘肉一瓣瓣掰开——递过去:“给。”
  “谢谢少谦兄OvO。”
  “无事,我这里还有葡萄,剥好皮给你吃。”
  “好哒。”
  白少谦家贫,打小独立惯了,做家务是一把好手,天生就很会照顾人。他比虞乔大三岁,又鉴虞乔实在善解人意(在他面前),平时相处中忍不住就把他当弟弟来宠,各种操心照顾。
  小孩子,娇气一点怎么了。白少谦觉得自从他发现王余连指甲都不会剪之后,他对那些高冷的世家子弟就直视不起来了呢。相较之下,虞乔只是娇惯一点,简直是个小天使啊!
  虞乔没有同宗兄弟姐妹,加之对白少谦很有几分敬重,时间久了不免露出点本性,对这个稳重的同龄人好感度满满,偶尔还会撒撒娇卖卖萌,搞得他真正的表哥吴辰很吃味。
  吴辰:qaq表弟你不要哥哥了么?哥哥是爱你的啊!
  “少谦兄,我赢了。”虞乔放下最后一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白少谦,后者赞叹道:“虞弟的棋风步步紧扣,我自叹不如。”
  “是少谦兄你的棋路太正了,容易被人下绊子。”虞乔道:“近日王余他们有为难你么?”
  “王兄虽然脾气暴烈,却是光明磊落之人。”白长谦道:“那日是我莽撞,他一时气急也是情有可原。”
  “别这样说啊,我可是等着十年后他给你当幕僚呢。”虞乔笑吟吟地望着对方好看的眼睛,语气却悄然凝重,认真道:“少谦兄,待你从书院学成之后,你打算上哪里任职?如果你要来京城,我们可以一同前去。”
  白少谦摇摇头,露出几分洞察的笑意:“多谢虞弟美意了,京城繁华,不缺我一人,我打算去郊外偏远之处,怕虞弟不适应那里的气候。”
  虞乔脸色不由变了:“你这是为何?郊外虽然容易积攒资历,可你在那举目无亲,出了事情何人可保?京城有我为你做舟,以你之才学,不到十年,必可升上四品之位!”
  他的语气十分急切,却全然是出自一番好意。白少谦听的出来,既有感动,也有无奈。
  “虞弟是一番好意,可……”他顿了顿道:“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位极人臣啊。”
  “我家贫,幼时见过不少流亡饥荒,乱世时,百姓命薄,只得人吃人才能活下来。我有幸得了贵人帮助才能活到今天,可我不敢想象,不能忘记,这世上还有如我当年那般,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
  “所以我愿去荒远偏僻处,尽微薄之力,让贫民能饱食,免于挨饿疾病。”
  “这才是我想做官的原因。”
  虞乔沉默了许久,忽然感慨道:“少谦兄,你有圣贤之德啊。”
  “我一直以为世上不会有你这样的人,但今天我亲眼见到了。”
  “少谦兄,我敬佩你的理想,但我不认为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实现。一个人的能量有多大,取决于他的地位有多高,手中掌握的权力有多少。你为官一地,只能造福一地,只有爬到最高处,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会回京城,继我父亲之位,位极人臣,一展雄图大志。而你,会去乡野之处,教化当地百姓,使其免受疾苦之灾。”
  “没有人能说我们谁对谁错,只是道不同罢了。”
  “少谦兄。”虞乔笑着抬起眼,眼中闪动着明亮的野心和骄傲:“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像你和王余那样,看看十年……不,五年之后,你和我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白少谦无奈的摇头,终是拗不过道:“赌约是什么?”
  “五年之后,我们在淑山书院再聚,到时候自有分说。你要是做到了,你就带一壶你亲自泡的青梅酒来,我要是做到了,我就带我家珍藏的百年老酿来,喝个尽兴。”
  白少谦道:“那我岂不是便宜占大了。”
  “是少谦兄你的话,又有什么关系。”虞乔心情很好地站起来道:“外面怎么这么喧哗,阿昭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去看看。”
  少年步伐轻快地离开了,白少谦坐在原位,看着棋盘发了会怔,轻叹了口气,对假山后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但偷听他人谈话并非君子之举,还请快快离去。”
  他听力一贯敏锐,刚刚就发现假山之后有动静,不过念在他们谈话也无敏感内容,虞乔又心眼特别小,被他发现了那偷听者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现在才出言示警。
  假山后传来衣衫窸窣的声音,出乎白少谦意料,那人竟然径直走了出来。而且一眼望去,腰如扶柳,面如芙蓉,竟是个年轻姑娘。
  淑山书院是收女弟子的,只是和男学生相比人数远远不够,所以仅有的几位大家心中都有映像,白少谦一眼就认出,这是世家楚家的嫡女,楚宁玉。
  他顿时有些头痛起来,虽然和虞乔关系甚笃,但白少谦对大多数世家子弟的脾气不敢恭维,这又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话都不好说重,万一惹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毁了人家名节?
  尚未想好对策,楚宁玉却径直走来,在他面前三步前停下,然后躬身拱手,行了个再标准不过的大礼。
  白少谦一时间被吓到了,连连摆手:“楚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楚宁玉垂下头颅,十分恭敬地道:“刚刚我无意间闯入后山,偷听到二位谈话,白郎君为我掩饰过去,此为一恩,我久慕白郎君品德才华,在平日课上收益良多,此为二恩。白郎君多次施恩于我,我自当鸣谢。何况我即知您之志向在天下苍生,有德于民,您自然当得起我这一拜。”
  少女声音柔美,却坚定异常,如金石之音铿锵有力。远远超出白少谦对世家子弟的臆想,他不由大为吃惊,却也第一时间立刻道:“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心有所感罢了。”
  楚宁玉昂起头,她容貌秀美,体态婀娜,一双眼睛却如寒星点缀,清亮坚定。白少谦和那双眼睛对视,一时间看入了迷,等反应过来时少女已经红晕满面。他也红了脸,讪讪道:“抱歉……”
  楚宁玉垂下眼睛,声音细如蚊蚋:“所以……我以后想和白郎君一同探讨功课,望白郎君不要嫌弃。”
  白少谦心中一动,道:“不必多礼,你可唤我……少谦。”
  后山发生的事情,虞乔不是很清楚。因为待他走到一半就被人截了,来找他的人慌不择路,说周霖和他手下的人闹起来了。
  世家从来不是铁板一块,虞家这么多年独占鳌头,自然有人不服。周家便是其中之一,周霖是周家继承人,和虞乔同龄,两人一直被拿来比较。比来比去,周家是越比越憋屈,回去可劲教训儿子,导致周霖对虞乔的恨意比海还深。想尽了办法给他找不痛快。虞一郎这回难得带了个亲近的侍从,周霖早就想教训两下,这天恰好碰到虞乔和阿昭分开,便立刻找上门去。
  虞乔闻言,直接就怒了,还是那句话。别人招惹到你手下的人,就是在打你的脸。虞乔怎么可能容许有人挑衅他的威严,当下就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了。
  他虽恼火,却也有几分担忧。周霖身边带的那名侍从身强体壮,是武夫出身,下手一贯狠辣阴毒。阿昭要是真和他起了冲突还不知道谁会受罪。
  虞乔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波涛汹涌,他冲到事发地点,却发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人人面上带着惊叹之色。他扒开人群,朝里望去,一时愕然。
  男人上衣被甩到地上,露出赤裸结实的胸膛,汗水成粒在肌肉上滚动,眼神冷酷,呼吸平稳。对面的周家侍从却气喘吁吁,左脸肿了一大块。
  阿昭似笑非笑地抬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