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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_绝星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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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工是不错,可惜,太脏了。”薛驸马轻轻一松手,那块绣帕就掉在了地上,被他轻描淡写地,踩了上去。
  他环视着院落,看着少女惨白的脸,感慨道:“你们穆家人用过的东西,真是和你们下贱的血脉一样肮脏。”
  “令孤,闻之作呕。”


第66章 
  大长公主面色大变,霍然起身; 连茶杯打翻了都顾不得!
  “薛煜!你是什么意思!!”
  一怒之下; 她公然喝出了薛驸马的名字; 气得浑身发抖。这已经不是夫妻之间口角可以解释的事; 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侮辱皇家!
  薛驸马却微微一笑,他的笑意太过讽刺,太过怨毒; 像是一条蛰伏了很久的蛇; 终于找准了机会。大长公主看着他面上神情; 愤怒的头脑却渐渐冷静下来;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莫名的悚然不安。
  她斥道:“你发什么疯!?”
  薛驸马看着她。笑了笑,感慨地摇了摇头。
  “穆潇潇; 你个蠢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发觉吗?”
  他的声音骤然一变; 变得如毒蛇吐信般粘腻湿滑的令人毛骨悚然:“穆潇潇; 你竟然连孤都不认得了!?”
  穆潇潇,是大长公主的名字。
  她已经许多年; 未听过有人以这种作呕的语调; 轻蔑厌恶地念出。
  这唤醒了她遗忘已久的一段记忆。
  什么人; 胆敢自称孤?
  什么人,对穆家如此怨恨鄙夷?
  她的双手,忽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薛妍不知发生了什么,惶然地望着她:“娘……”
  “你……你……”
  这不可能。
  “你……你是……”
  这不可能!!!
  薛驸马扬起嘴角。高傲自得,轻蔑狂妄。阴毒到了极点,尊贵到了极点!
  恍然之间,大长公主看见了当年那个,红蟒袍,鹿纹靴。目光阴鸷,肤色苍白,坐在宫廷王座上玩弄白骨杯的人。
  “汪梓昊!你竟然还活着!”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这般歇斯底里。
  汪梓昊。
  这个名字,在场的不少人觉得陌生,但跟随大长公主的嬷嬷见多识广。细细一想便倒吸一口气,险些跪在地上。
  汪氏,是前朝皇室。
  前朝末帝妖妃误国,好好的皇后被打入冷宫,独宠那妖妃生下的三皇子,三皇子脾性乖僻,以折磨人为乐,喜欢收集人骨。好以人头做酒杯,凡是被他看上的骨头,都会被从主人身上活活挖出来。
  正是因为这点,他被朝臣所忌讳,迟迟未被真正立为太子。
  但他享受的待遇,与太子无异。虽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当代丞相虞长笙,便是他当时的太傅。
  而在末帝兵败,穆家攻入京城之后,这位太子也在变乱之中被捕,被穆家人杀死。
  当时,他赤红着双目,对着在场的穆潇潇冷笑道:“乱臣贼子,竟敢作孽至此。我汪家哪怕只留下一个人,也能重夺江山!”
  败兵之将的怨恨之语,有谁会在意?人死都死了,哪里还能重活一次?
  谁能重活一次?
  嬷嬷越想越心惊胆战,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如遭雷劈,赶紧望向大长公主。
  薛驸马,是汪梓昊。
  那真正的薛驸马,薛煜,在哪里?
  “你……”大长公主声音嘶哑:“是什么时候开始……”
  “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薛驸马悠然朝她走了几步,并不在意院中戒备的侍女,准确的说,他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暗中忽然就射出数只乱箭,那些女子没待呼救就没了声息!
  “啊!”薛妍尖叫了一声,死死捂住嘴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身体瑟瑟发抖,一个侍女就在她面前倒下,血流了一地。
  现在,院中就只剩下大长公主,薛妍,薛驸马三个人了。
  到了这个地步,大长公主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对方已经控制了她的府邸,要是想杀她们母女二人,轻而易举,但刚刚放了她们一马,显然别有用意。
  她冷冷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道:“你做了什么?”
  “我说了,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得要上好的听众做捧哏。”薛驸马优雅道:“从什么地方讲起?哦,就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了。”
  “当年,你们以为孤死了,其实没有,前朝底蕴深厚,哪里是你们这些见识浅薄的杂种可以理解的。孤当时服了秘药,假死之后逃出宫去,是老师助了孤一臂之力。”
  他口中的老师,自然是虞长笙。
  “虽然老师是个两头都倒的墙边草,但关键时刻提的建议倒是有几分可取之处,他说孤如果想要报仇,自然是要暂时蛰伏,那么难道要孤找个小黑屋子,静静蹲个十多年?怎么可能。”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伪装成一个你们都熟悉,都不防备的人了。”
  薛驸马看着大长公主雪白的脸色,充满恶意地笑了笑。
  “薛煜是个好人选,他是你的丈夫,和你们沾亲带故却又不是真亲,他的父亲掌着十万兵权,可他自己却不懂武艺,不涉疆场朝野,如此一来,我想了个法子,趁乱绑了他来,和他易容换面,我便成了他。”
  “至于怎么换的……”薛驸马低低一笑,轻声细语,饶有趣味地道:“公主可听过‘人皮面具’?”
  “哐!”
  薛妍终于听懂了他们在谈论什么,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她曾经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世家有一种秘术,从活人脸上剥下人皮,再在三个时辰之内以秘药敷在另一个人脸上,那那人皮就会与面容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来。”薛驸马感慨道:“只是这法子有一点不好,得需那人配合,来来回回弄个三次。”
  “也就是说,你那驸马,被我活活剥了三次的人皮。”
  他似乎相当回味一样,赞叹般地道:“说起来,你那个驸马,倒是个不错的收藏品,孤甚少见到有人的骨头可以那般硬,孤一开始为了逼他配合,将他身上肋骨一根根碾碎,他明明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竟然能死死咬着牙,一声求饶也不说,生生疼昏过去,真可爱啊。孤最喜欢这种硬骨头了,可惜当时时间紧迫,不能好好玩玩。你知道么?他本来是抵死都不从的,后来孤拿你的性命去威胁他,他就愿意了,哈哈……”
  “孤把他关在屋里,等着他的脸皮长出来,再剥下来,他也真是厉害,没人医治,那样都活了下去。不过到了后来,面具制作成功,他也不能再活下去了。于是孤亲自动手,将他身上两百零六根骨头一根根地取了出来,做成了一具上好的赏玩品。”
  薛驸马十分恶意地看着大长公主,轻轻道:“哦,我倒是忘了,他死的时候,都还念着你和你们那对儿女的名字,潇潇……潇潇,对不起……阿璃,阿妍,爹对不起你们……哈哈哈,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谈什么对不起?儿女这种东西,女人这种东西,只要活着,什么没有?”
  “潇潇……潇潇……孤天天听他喊你的名字,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最后只能把他舌头也拔了,丢了喂狗。也是糟蹋了孤养的爱犬,不得不吃这种腌臜东西。”
  一滴水落在了地上。
  大长公主从他开始说话起,就一直颤抖不断的身体,忽然静止了。
  她茫茫然,茫茫然睁大了眼睛,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驸马,薛煜,是个没什么用的男人。
  她当初之所以愿意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帮助弟弟稳住军心,把持那十万军权。
  记忆中,薛煜生的白净又面嫩,性格有些木讷。和她说上三两句往往就没了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无措地看着她。她当时就觉得好笑,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和个兔子一样胆小呢。
  她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自己便当家作主。不会像那些温顺女子一样贤惠。薛煜娶了她,军中都传,薛家这是要易主了。这男人被女人拿住,旁人少不得要说些不三不四的闲话,对他看低两三分。但他们从未因为这个生了嫌隙,要是有人当面问起来,他也只会吱唔几句,然后道,我听我娘子的。
  他确实没什么用。胆子也小,连血都不敢见。薛将军见了他就要摇头。他唯一一次没有晕血,是她生产的时候,他不顾稳婆制止冲进了产房,见得母子平安才昏过去。醒来之后高兴的不行,翻着书和她讲,男孩叫薛璃,女孩叫薛妍,妍,是美好的意思……
  后来,璃儿,妍儿,长大了。
  后来,他们生疏了。
  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大长公主到现在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天出了岔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态度越来越疏远,她心灰意冷,以为他背叛了她。
  谁背叛了谁?
  那个时候的你,是谁?
  那样胆小的,没有武功的,见血就要晕过去的你,是凭着什么,在无人知晓的暗处,默默地撑过了换三次皮?
  你疼不疼……
  又一滴水掉在了地上,大长公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曾经以为,她看错了人,做错了事,嫁给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但现在她知道,她没有,他不是。
  她的爱人,从始至终都深深地爱着她,尽管这份爱意从来不曾诉之于口,但是却是那样的沉重,漫长,真挚。
  她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她只是看错了她自己。
  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为什么会觉得是他先变了心。她竟是从来没有想过,在她不知道的,没有注意的时候,他被一根根碾碎了骨头,剥下了人皮,遭受了这世间一切酷刑。
  他在临死的时候还在喊她的名字……
  潇潇……
  薛郎……
  你是有多疼……
  大长公主终于支撑不住,死死捂住脸,发出了凄厉绝望的哭喊,声声带血,字字落泪。薛驸马欣赏着这一切,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
  “真是一出好戏,不错,孤十分满意。”
  他如同在听仙乐一般,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喜悦道:“你的哀嚎,实在是动听,不枉孤当年留你一命,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最后才被破坏掉,不是吗?”
  忽然,他身后也传来了一声抽泣。
  “啊……我都要忘了。”
  薛驸马转过身,走到跪在地上的薛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子颤抖的身体道:“你这贱种,竟然顶了多年孤女儿的名号,实在是让孤十分不快。你体内也有一半的穆家血统,和你那该死的哥哥一样恶心,既然如此,孤就先送你们下去陪陪你们那个短命的父亲好了。”
  他看到地上那块被玷污的绣帕,轻蔑地笑了笑:“下贱东西的东西,真是脏。”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又踩了一脚,正准备挥手示意暗处放箭。左脚脚踝忽然被一双手死死握住了。
  “……”
  薛驸马怔了一下,勃然大怒道:“杂种!松手!”
  薛妍抬起脸,她满脸的泪,一双眼睛却瞪的大大的,那双眼中的情绪简直触目惊心,像是有火在燃烧。
  “你才是……杂种……”
  她的声音颤抖到了极点,却生生把话说完了。
  “你杀了我爹爹……”
  “那是我绣给我爹的东西,你不配碰……”
  说到这里,她忽然哽咽了。在女孩子的记忆里,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双很温暖的手,牵着她,抱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
  小小的女孩子知道,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是她敬爱的,可靠的父亲。
  一直弱小的,软糯的,没什么特点的女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渐渐不自信,将自己龟缩起来,感觉什么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够好,不够出色,才会有人伤害她,讨厌她,不喜欢她。
  但她现在知道了,她是被爱着的。无论她出不出色,优不优秀,无论她比同胞的弟弟差了多少。都有人,平等的,没有偏颇地深深爱着他们。
  她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那是我绣给我爹爹的……”薛妍死死抓着男人的脚踝,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狼狈的吓人:“把我爹爹……还给我!”
  薛驸马骤然不悦,狠狠一脚踩在了少女的手上来回碾压,可他踩的越狠,女孩越是不松手,最后一双手尽是青青紫紫,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可她还是死死抓着,一双眼睛净是眼泪,却毫无畏惧地瞪着对方,带着满腔的,愤怒的恨意。
  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样像一个流着穆家血脉的人,像大长公主的女儿,像她那个如野狼一样坚毅的弟弟。
  饶是薛驸马,也被她的眼神震住了几秒,脑中划过的,竟然是那个浑身骨头尽碎,却依然不肯求饶,死死盯着他的男人。
  也是这样的眼神。
  不肯妥协的眼神。
  短暂的怔愣之后,是更加滔天的怒火。
  “好么,你不肯放,那手也别要了!”
  薛驸马反手抽出腰间长刀,寒光一闪,直直斩向薛妍双手!
  “妍儿——!”
  大长公主痛呼一声,疯了似的连滚带爬向前冲去!可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当!”
  一阵清脆的响声。
  薛驸马手势骤然一变!
  刀光一闪!
  一只箭,被斩落在地。
  那只箭,本来是射向他执刀的手腕。
  他缓缓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慢看向了院门,挑起了眉头。
  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到了。
  虞乔一身白衣。面若寒霜,双手正拉开长弓,箭尖直指薛驸马,寒光逼人。他身后密密麻麻众多侍卫,时不时传来敌人的惨叫。
  前朝三皇子笑了一笑。
  “皇后……恭迎大驾。”
  “不必客气。”虞乔冷淡道:“本宫这次来,就是为了取你项上人头。”


第67章 
  汪梓昊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 他彻底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满身狂气遮都遮不住; 和记忆中那个; 木讷无趣的薛驸马截然不同。
  他赞赏地看着虞乔; 道:“很好,孤很欣赏你的气势,虞皇后; 你知不知道; 孤一直很是喜欢你; 你与孤非常相似。
  一个是前朝余孽; 一个是当今皇后; 立场天然敌对的两人,怎么可能会相似?
  可仔细一想; 还真不一定是胡说八道。
  前朝三皇子,真正意义上的太子; 隐姓埋名; 改头换面,苦苦伪装数十年; 只为重夺江山; 复亡国之仇。
  当今大齐皇后; 与亲生父亲虞相有不共戴天之仇,同样是为了复仇,不惜以男子之身嫁入宫廷; 蓄谋已久,只为一掌天下权柄,报五年前的旧恨。
  同样的为了仇恨而活着,同样的出身高贵,同样的不择手段。
  而且曾经相识。
  “孤还记得……当年你小的时候,长得可爱极了。”汪梓昊笑意盎然地道:“每次你进宫廷来,孤都会去找你,你当时怎么称呼孤的,你还记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虞乔漠然道,手中箭尖直指对方的心口处:“薛妍,松手,过来。”
  他一开口下令,之前死活不肯松开双手的少女就如同泄了气一般,软软倒在了地上,大长公主立刻冲过去抱住女儿,将她拉离那个疯子,神情无比戒备。
  “姑母,站到我背后来。”虞乔道:“此地危险,交给我处理吧。”
  大长公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点点头道:“麻烦皇后了。”
  在整个过程中,汪梓昊竟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准确地说,自从虞乔出现,他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对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仔仔细细,由皮见骨,然后分外满意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夸赞道:“你的骨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没有一点长残,很好,不愧是孤最想要的收藏品。”
  虞乔冷漠地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脑中有许多回忆开始复苏起来。
  在他幼时,虞家权倾朝野,和皇室关系密切。身为虞家未来家主的他,自然也经常自由出入宫廷。
  既然要出入宫廷,自然就无法避免的,会与那位最得宠的,未来会成为一国之君的三皇子有交集。
  他当时还很小,但却对对方炙热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场,苍白的像是从未见过天日的皮肤记忆犹新。
  对方似乎很喜欢他。
  或者说,是喜欢他的骨头,只是碍于他身后的家族,不好直接像对那些宫女太监一样动手。
  当时末帝尚在,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他也和对方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也仅仅只是表面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虞乔道,声音很冷:“对本宫的骨头觊觎到了现在么?三哥哥?”
  他最后三个字没有一点热气,带着极蔑视讽刺的意味。汪梓昊听了,反而放声大笑,边笑边摇头道:“你在孤面前,向来连装都懒得装。逼你喊个哥哥,你都能喊得和死人一样。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虞弟弟,你竟然也有自称本宫的一天啊!这周身气场,可不比孤的母妃差!”
  前朝妖妃玉贵妃,正是三皇子的母妃。
  “本宫哪里有玉娘娘为了一碗荔枝处决三百宫女的魄力。”虞乔扯了扯嘴角:“你觉得世事难料,世事也确实难料。本宫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前朝最桀骜放肆的三皇子,竟然能忍这么久!”
  “话又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汪梓昊感兴趣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贱人府上出了事?能这么及时地赶过来?”
  “我是怎么知道的……”
  虞乔向前迈了一步,箭尖寒光闪烁。
  “薛驸马府上的收藏品,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除了你这个疯子,谁会拿人骨做酒杯!”
  一直以来,虞乔就对薛驸马怀有很强的戒心,哪怕明面上没有任何不对,他的直觉也在一直发出警报。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黑衣卫再三巡查,最后终于趁其不在时查到了府上,之后就每日一查。
  今日,他们惊讶地发现,府上竟然无人看守,和以往防御的像铁桶一样的力度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潜进了府中。
  表面来看,没什么不对。
  直到有人,无意中发现了那养花用的酒杯。
  薛驸马喜欢摆弄花花草草,而且他有一怪癖,不喜欢用花盆,反而喜欢用小小杯盏。
  这样一来,人们的注意力就在花上,不在杯盏上。
  当那熟悉的杯盏出现在虞乔面前时,他失手落了笔。
  白色的骨杯,府上大大小小不下千个。
  是哪个疯子,有这种癖好?
  是哪个疯子,能藏这么久?
  他今天府上的防守为何如此薄弱?
  因为今日便是他们倾巢而出,造反之日!
  “你这个畜生,无论过多久,都改不了视人命为粪土的性子。”虞乔冷冷道:“当年,你能为了一根手骨,就砍断五十位宫女的左手,如今,你江山不再,与往日地位有天壤之别,你竟然还胆敢如此。汪梓昊,你真的该死。”
  他身后,薛妍默默地流着泪,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汪梓昊笑了笑,摇摇头,表情竟然十分纵容。
  “虞弟弟,你可真是当久了皇后,心都变软了,竟然指责起孤来了。倘若是你处在孤的立场上,你难道不会这样做?当年的世家子谁手上没个几条无辜人命?”
  “不要将本宫和你相提并论,你我从来不是一路人。”
  “是么,现在可不一定。”汪梓昊笑着道:“穆家那群下贱东西尽做腌臜事,但唯独有一件让孤十分满意,他们竟然能娶了你当皇后。虞弟弟,孤一向对你青睐有加,你现在若与孤站在一起。孤若为皇,你依然可为后,太傅依然可权倾朝野,我们可共掌天下,这样岂不是比你不得不屈尊于那低贱血脉之下要好的多?”
  “……我很疑惑。”虞乔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这个嘛……”汪梓昊扬着嘴角,望向天空:“你可以看看。”
  ……
  今日,京城乱。
  来路不明的兵马出现在大街小巷,包围了众多府邸。达官显贵的大门紧锁,该出现的京城侍卫却不知去了哪里。
  也许并不是无所踪迹。
  “放我出去!”
  孙家,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争吵。
  孙楯站在他的父亲和族中数十位耆老的面前,声音激烈地道。
  “我是京城侍卫军首领,我应该去守卫京城!”
  孙太尉怒斥道:“胡闹!”
  “现在是多么重要的时刻,你难道还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我们盼到了今天,只要那人成功,皇后一死,我们就能重掌朝政!”
  “那人不过一前朝余孽,怎么可能成功!”
  “就算他不成功,也无所谓。”一名耆老淡淡道:“他不成功,虞相也会成功,世家,也会赢。”
  孙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
  这场战役,无论汪梓昊能不能笑到最后,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没有多大关系。他赢了,重登皇位,可以,世家在其中出了大力,必然会再次登顶。他输了,也无所谓,只要虞长笙赢了,效果就一样。
  他们要的不是一个人赢,而是皇后一定要输。
  站在世家对面的势力必须输。
  “这几年,我实在是太放纵你了。”孙太尉看着儿子,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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