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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_绝星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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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我实在是太放纵你了。”孙太尉看着儿子,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真的想出去尽职尽责?怕还是为了那虞家皇后吧,年少荒唐,过了也就过了,你已经与虞相女儿定下婚约,等胜利之后便会成婚。在这种关键时刻,切不能为了一时冲动影响大局!”
大局。
孙楯握成拳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几年前,他就是因为这两个字,答应了和虞语柔的婚约,做出了悔之莫及的决定。
阿乔……
现在,又要再来一遍吗?
孙太尉附视着儿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道:
“你要记住,你是孙家的继承人,是家族呕心沥血将你培养到了今天。”
“家族视你为骄傲,是因为你能回报家族。”
“而不是,为了一时冲动,置家族于危险之地!”
……
虞相府。
虞长笙站在窗前,漠然望着外面的一队队军马。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开始。”
下属跪地领命。
属于虞家的势力,从这一刻活了过来,蠢蠢欲动,张牙舞爪扑向对面。
虞长笙深邃的眉目,隐在阴影之中,单薄的身体融在黑暗里,像极了一个真正的怪物。
他平静地注视着京城,注视着,那象征着最高权利的宫廷。
很快,那就是他的了。
……
其他世家中,不断产生着这样的对话。
“开始了没有?”
“开始了。”
“行动。”
“是。”
一句比一句简短,一句比一句有力,无数势力苏醒,行动,融合。忠于虞相的,不满皇后的,和皇室有仇的,想要趁火打劫,让势力更上一层楼的。
通通露出獠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世家等了这么多年的惊天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
大长公主府中,厮杀声阵阵,府外,马蹄乱响。
一场大乱。
一场战役。
虞乔收回望向府外的目光,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口气,就好像刚刚落在他睫毛上,然后瞬间化开的雪花。
下雪了。
越来越多的雪,掩盖住了地上的血。
汪梓昊微笑着看着他,胸有成竹地问:“考虑的怎么样?”
虞乔望了他一眼,身后的薛妍已经忍不住道:“娘娘……”带着乞求的意味。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他这个动作身影一僵,直到他们听到他的下一句话。
“我一直非常疑惑,汪梓昊。”虞乔疑惑地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你是一样的?”
“像你这种连太子都当不上的人,竟然自以为能和本宫处于同一层次?”
他望着汪梓昊骤然僵硬的脸,忽然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箭如流星般射向对方胸口!
汪梓昊反应极快,立刻用长刀将其斩落,但下一刻,虞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弓搭箭,连发三箭!
三箭,分别对向,眼,心,腿。
他的姿势流畅完美到了极点,一袭白衣干净如雪,绝美的脸庞却在纯净的雪花映衬之中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气!
三箭,箭箭准确射向要害,虞一郎箭术之精湛,非同凡响。
就在汪梓昊狼狈躲闪之际,虞乔又一次拉弓,这次,箭尖再次对准了对方的心口!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冷的惊人,美的惊人。
汪梓昊怒道:“你疯了!你杀了我有什么用?虞长笙还不是会趁机夺了江山?”
虞乔笑了起来,箭尖没有一丝偏移,依旧稳稳地对着他。
“三哥哥……本宫现在就让你明白,你当不上太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会是世家一郎,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像我们这种人,从来都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点,虞长笙懂,我懂,你却不懂。”
言罢,他骤然松手,离弦之箭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银光!周身气势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这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和本宫相提并论!”
第68章
箭势汹汹,闪电般射向汪梓昊胸口。而他刚刚在躲闪之中泄尽力道; 已经来不及回避。
但虞乔没有丝毫放松。
就在那只箭即将接触到对方胸口之时; 空中忽然射出数箭; 精准无缺地将它钉在地上!
果然如此。
果不其然。
虞乔冷漠地看向一个方位; 淡淡道:“前朝影卫……也还留了些人?”
前朝影卫; 说是如当今黑衣卫一般的帝王私军。但其实,就是死士。
这些人打小被洗脑洗得干净,一心一意只效忠前朝汪氏; 当年穆家为了清除这些人; 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越是藏在暗里的东西; 越不容易被找出来。
所以虞乔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动手; 也是为了逼出对方的底牌。他习惯了算无遗策; 最讨厌和不按道理出牌的疯子打交道。
这位前朝三皇子,可是已经家破人亡; 背水一战。对他来说,拉一个值了; 拉两个赚了。虞乔还不想让自己这方的人因为这个疯子过多出现伤亡。
所以他选用了更稳妥的办法。
汪梓昊叹了口气; 遗憾地拍了拍手:
“孤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 动手吧。”
瞬息之间; 几个黑影从天而降!明晃晃一道寒芒; 正对着虞乔头颅斩下!
“哐!”
虞乔面容不变,反手就将弓身反转!两样坚硬的事物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了激烈的火花!
他眯细了眼睛; 盯着那人脸上诡异独特的刺青花纹道:“竟然是你们……难怪你这蠢货能和虞长笙坐下谈判,这支队伍,竟然是到了你手中。”
前朝秘辛,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好巧不巧,虞乔正是其中一个。
当年,他坐在华美宫廷之中,听着上首末帝与妖妃打情骂俏,听着身边大人与父亲讨论天下国事。你来我往之间,不知道透露了多少秘密。
世家的孩子,从小就很懂得收集信息,他们的信息渠道,也比一般人广的多。
虞乔某次从末帝口中,听闻‘月时’这一称呼,就是从影卫中精挑细选出最优秀的十二只队伍,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只留下十二个人,组成一只队伍。这样,每个人都可以以一敌百,战力超群。
这只队伍,看似随着末帝的死亡消失了。但谁能想到,他竟把他们留给了他最宠爱的儿子?
难怪虞长笙会对三皇子心有忌惮,难怪薛驸马会不明不白地消失。
虞乔面对那人气势汹汹的攻势,毫不犹豫地松弓拔剑,他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和几人缠斗在一起,
你来我往之间,战斗十分激烈,月时不愧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高手,个个都身手非凡,面对众人围剿也毫不落于下风。汪梓昊笑道:“孤给他们下了命令……就算孤死了,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皇后不妨猜猜看,他们能带走你们多少人马?在你被困于这里的时候,虞太傅已经包围了京城,血洗反对派了。既然迟早都是要输,你何妨认输认的爽利些?现在和孤站在一起,还不迟。”
“我也确实有些疑惑。”虞乔一剑划在对方脖颈上,溅出一道血花,他身体轻盈一转,盯着汪梓昊问道:“虞长笙赢了是虞长笙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汪梓昊笑道:“我们之前有过盟约,他若成功,穆家人自然要被屠个干净,打着复国的名号,道义上也无懈可击,他自然要助孤重新登基,若孤成功了,这也是一样的,只是到底轻松些。”
“你就这么确信他会遵守盟约?”
“孤与他利益一体,他没有违约的理由。”
闻言,虞乔手中剑花骤然加快,一息之间,一个人头落地,血花飞溅,沾满了他银白素净的衣摆。
他没有在意这些会引起不适的事,反而看着汪梓昊,叹息了一声。
那声叹息,是不屑,是轻蔑,是一个赢家对输家深深的嘲讽。
汪梓昊不傻,见到他这个反应,骤然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虞乔没有开口,他身后的薛妍反而说话了。
“娘娘的意思是,你是个蠢货!”
胆怯的女孩子仿佛一息之间就变了个人,有了莫大的勇气,她盯着汪梓昊,满眼的仇恨,冷笑着道:“连我都知道,虞相是个容不得他人牵制的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还是你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疯子!”
“你……”
“她的说法是对的。”虞乔摇了摇头,重新拉起大弓,对准月时之人,一箭射出!
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
虞长笙连亲生儿子都容不得,怎么可能容的下和他有旧怨的前朝三皇子?
什么利益一体?
只有他自己的利益才和他利益一体!
怕是虞长笙就等着影卫全死在他们手中,汪梓昊没了抵抗之力,被他轻而易举地杀了,然后随便挑个和他长相相似的人,说那人就是前朝皇子,再让所谓的前朝皇子主动传位于他。
这岂不是容易的很?
也只有被仇恨冲昏了头的汪梓昊,才会信他的鬼话。
汪梓昊略略一想,也神色阴郁下来,他道:“不管如何,孤只要今天能活下来,就有翻局的机会,和虞相的事是之后的事,而皇后你,却不得不死在这里。”
虞乔看着他,微微一笑,带着绝代艳色,令人目眩神迷。
手中动作却丝毫未断,拉弓一箭射向对方面门!
他的声音轻柔,却沉甸甸落进了在场每个人心中。
“这确实是个道理,可你之前,却从来没有说过啊。”
“三哥哥……你现在,已经开始怕死了啊。”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就会在意自己的命,就不能做到鱼死网破。
一个被唤醒了理智的人,就不能再做个疯子,也不足以让真正理智的人害怕。
虞乔看着神色骤变的汪梓昊,干脆利落地下令:
“不要管影卫,杀了三皇子!”
只要三皇子怕死,他的第一目的就不再是给他们造成伤亡,而是保住自己的命!
这样一来,以善于杀人出名的影卫,反而会束手束脚起来。
而京城那边。
虞乔望了一眼天穹,雪花越来越多,天气越来越凉。
他从来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
楚家。
楚家家主是个严肃端正的男人,为官数十年来,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但他此时看着面前红铠金甲,一身戎装的女儿,感到了头晕目眩。
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端王王妃大义灭亲的时候。
楚宁玉一身武装,眉间一点血色朱砂。她身后是一排理应归端王所有的军队,规规矩矩,原地待命。
她平静地饮了一口茶水,侧脸还是楚大人记忆中的那般温婉端庄,像极了他早逝的妻子。
她将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了一次。
“父亲,请把楚家势力交付于我。”
堂堂正正,明明白白。没有一丝颤抖,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楚大人忽然很想笑,他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一个女儿家,在对我说什么?”
楚宁玉平静道:“如果父亲执意要拿我是女子这一点来说事,我也无话可说,但今日我之所以来府,不过是我还是父亲的女儿,如果父亲不认我这个女儿,那来的就是端王王妃。”
楚大人恍若活在梦中,他很想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一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世间是有那么多弄权女子,可哪个不是躲在男人身后,依仗着他的权势发展自己的力量?哪有像你这样,搞死了丈夫,自己上位了?
你不靠男人,你要怎么活?
这些话,他本来是想要说的,是该说的,可当他看到对方的眼睛时,却说不出口了。
他想起来,在他娶了新的妻子,有了新的孩子,许久未关注大女儿后,有一日在堂中撞见,对方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
不是不仰慕,不是不关怀,只是除了那些细枝末节,情谊纠葛之外,她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那双酷似其母的美丽眼睛,也因此散发出光彩来。
他想起来,他给这个女儿取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希望她有这种气节。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虽千万人,吾往矣。
吾往矣!
最终,楚大人长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印章,重重放在了案上。
楚宁玉眉眼微动,看清了那是调动全城关卡需要的调印,她付下身,朝着父亲深深行了一礼。
“女儿去了。”
楚大人摆摆手,漠然道:“既然要闯,就闯出个样子来!我楚家的女儿,顶着外人的名头,像什么话!”
闻得父亲的话语,楚宁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
街道上。
一队兵马正企图攻打一处官员的宅院,可就在将要得逞之际,为首之人忽然感到脖颈一凉,从马上直接落了下来!
“什么人!?”
吴辰一身白袍银甲,手中一张寒弓拉满,他笑意微微,眼中却冷极了,对着那些惊恐的将士轻声细语道:“我在郊外待了好些年,别的没学会,巷道战倒是熟了不少,许久未打过仗了,今日倒是个好时候。”
“就拿你们的血,来暖一暖这张弓吧。”
一言尽,他身后无数侍卫立刻听命开始战斗,在厮杀之间,吴辰得闲,偏头问身旁一人:“那边怎么样了?”
属下恭敬答道:“没有问题。”
“那就好,叫他们赶快行动。”
……
大牢。
腐朽的铁门轰然倒地,王曦何和刘钧对视一眼,走出了牢门。
如果往他们身后望去,必然会十分惊讶,因为两人身后的牢房中,堆积着各种各样的药物,粮食,补给品。
王曦何望着外面大乱的街道,感慨道:“你说殿下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才令他们待在牢中,表面被人遗忘,暗里却囤积物质,作为战争之后分发给百姓士兵的必要品?
刘钧冷冷道:“殿下自然算无遗策,这是你我戴罪立功之际。你可不要怕了。”
“我怕什么!?”王曦何想一想都恨得牙痒:“他虞长笙是疯了,自以为了不起,连三十万的赈灾银都能拿来开玩笑!”
“今日,我们必须要一雪前耻,救助百姓,洗清身上污名!”
……
虞家。
虞语柔本来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院子里,可她禁不住心潮澎湃,想要在胜利之中分一杯羹。
就在她企图出门之时,忽然传来了一个极令人牙酸的娇柔女声。
“哎呦喂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一回头,脸就青了,来者面容妩媚,身材婀娜,正是家族中她最恨的堂姐,虞清清,两人向来不睦,虞清清看不起她外室女的出身,她恨对方妖妖调调的模样,几次发生口角,只能维持面上交情。如今虞语柔一看是她来,就知大事不好。
虞清清身后一群侍女嬷嬷,她仪态万方地走到虞语柔面前,娇声道:“你这小蹄子,关键时刻又要坏了大家好事?这可闹不得,来人啊,将她绑了,压回房间去。”
在场之人都是虞清清的附庸,她的父亲是一方太守,掌有实权,虞长笙都要忌惮几分。而且虞语柔脑子不清楚不是一天两天,竟然也没人提出疑问,立刻把她绑了压回去了,只是回去的方位有点不对。
“唔——虞清清!你这贱——”虞语柔满面狰狞,却被人捂住了嘴,不甘地拖了下去。
嬷嬷低声问:“小姐,您看是……”
虞清清摆弄着青葱般娇嫩的指甲,头也不抬地道:“伯父那边来问,就说是她胡闹,送回房间休息了,可你们,得把她压到柴房去,好好关几个时辰,然后再告诉孙家,虞语柔死了。”
嬷嬷一惊:“小姐,这……”
虞清清抬头,轻轻白了她一眼,娇滴滴地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殿下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他才是虞家的掌权人,我们这些后站队的,当然要付出点诚意来,可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和虞长笙那老鬼是一伙的,还不懂?虞语柔那贱人自己毁了名声嫁不出去,姑奶奶我可是还打算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光大嫁呢。那这种时候,不向殿下卖个好,难道要我在那贱人手下讨生活?莫非虞老鬼上位了,爹爹能得个好?别傻了,”
嬷嬷心悦诚服,立刻领命而去。虞清清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捂着波涛汹涌的胸口,忧愁地道:“可怜我那堂妹,就是没有富贵命,孙楯小将军如此威猛,年纪轻轻就要当个鳏夫了,唉,造化弄人啊……”
她说着说着,动情地呜咽起来,泪珠儿大串大串地掉,心里只盼着再掉的很些,滴穿了孙家那些顽固老不死的天灵盖头!
第69章
暗涌,不止一处。
在虞长笙下令; 各世家开始发动他们蓄谋已久的战斗后; 他们愕然发现; 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顺利。
京城陈家; 掌管军草的陈大人面色铁青; 他面前的案上,摆着一份应该下达却没有来得及下达的军令。
罪魁祸首闲闲坐在他面前,拿起那份公文看了一眼; 赞叹道:“伯父真是胃口大; 竟然下令中断军队的粮草运输?真是好大的胆啊; 要是让殿下知道了; 非得勃然大怒不可。”
陈大人怒道:“这是我与虞相商讨之后做出的决定!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竟敢带人包围家族!还不快放我出去!”
没错; 现在他面前坐着的,正是他们这一家支系排行第七的小辈; 陈庆。此人平日表现的极为纨绔,整日赏花玩鸟;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以家中耆老始终未对其起什么戒心; 但谁知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然这般大胆; 在关键时刻来了这一手; 包抄了整个陈家!
陈庆啧啧几声; 摇了摇手上金线缎面的折扇,晃眼的很。他望着陈大人,语重心长地道:“伯父啊; 我这是为你好啊,你这指令一下达,我们整个陈家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啊。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看不清事儿呢?唉,没办法,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也只能我这个小辈为你们这些不懂事的长辈擦擦屁股了,”
陈大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做梦也没想到有人能把如此厚颜无耻之话说得这般深情正义,他颤抖着手指,差点就要昏过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惊恐道:“你一直是皇后的人!?”
“这个话,您说的就不对了。”陈庆义正言辞地道:“我们身为大齐公民,本来就应该跟随皇后的领导啊,皇后乃世家第一人,一直引领着我们年轻一代前进的方向,我不跟他,我跟谁?难道还能跟虞长笙那逆贼不成?哦天呐,伯父你快醒醒,造反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
陈大人整个人抖如风中秋叶,他浑浑噩噩道:“什么叫逆贼,你说清楚!”
“这个嘛,您一直待在家里,可能不大清楚。”陈庆圆润的胖脸上露出了一个亲切的和蔼笑容:“就在刚刚,朝中正式下达诏令,虞长笙勾连前朝余孽,意图谋反,他的党羽皆以谋反罪论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伯父啊,您就不要再挣扎了,来,自然一点,笑一个?茄子?”
陈大人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过了会儿,陈庆悠然从屋中走出,手中拎着一份全新的公文,上面盖着红彤彤的印章,他步伐稳健地走到几个在外面等候的堂哥面前:“走吧,搞定了。”
“真不知道陈老头发了什么疯,非要跟着逆贼干。”
“这样也好,要是他不干,我们怎么好名正言顺地把位置抢过来,想想我就来气,当年五哥明明就要升上去,可那群老不死怕他爬的太快,心不忠……”
“这样说来,还真得感谢虞长笙。”
“感谢皇后娘娘。”
几人相视一笑,一扫多年不得不韬光养晦的苦痛,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陈家,去下达新的军令!
相似的事情,在不少世家中也有发生。
罗家不受重视的庶子带了一队兵马,干脆利落地夺了他的爹的公章,然后对着难以置信的罗大人直接道:“同样是当狗,我为什么不能挑个有前途的主子?至少皇后从不以辈分压人,不在意嫡庶之别!”
这样想的人不止一个,世家老一辈那些人占了高位太久了,干的事情太恶心了,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死死打压毁了前程的人太多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多少敌人。
柳家残疾已久的大公子坐在轮椅上,轻描淡写以逆贼之名将他的几个伯父处决,然后将那些曾经欺压过他,现在却哭哭啼啼哀求不已的女人们关了起来。
他看着府外逐渐井然有序的街道,赞叹了一声道:“我以为当年二娘弄坏了我的腿,我这一生就算是废了,谁知道……虞一郎到底是虞一郎,目光之长远,不是一般人可以臆测。”
天下有几个人,能这般因势导利,拨乱反正,借着敌人的力量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虞乔到底是殚精竭虑谋划了多久,才能如此算无遗策,好似每个意外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柳大公子越想,越是心悦诚服,他年少健全时曾经和虞乔同窗过,当时他还对虞一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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