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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游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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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云间哪里肯让他得手,哪怕明白,秦风连兵刃都不肯上手只因两人之间力量悬殊他不屑与己相较,但是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殊死一搏。
    尚云间反手横劈,用了十成十的凶狠与全身的蛮力。
    李明远一声“小心”已脱口而出,秦风却仿若未闻。
    少有人知,秦风于对决一途,从来是什么惊险赌什么,仿佛他金身而塑刀枪不入,从来不肯躲避刀锋,勇猛的近乎愚蠢,他像个不要命的赌徒,以可能砍在自己身上任何地方的要命伤痛,来赌自己能快过刀枪的出奇制胜。
    刀枪无眼,狠人最怕别人不要命。
    深知此一途,秦风很少赌输——除非有人不让他赌。
    千钧一发。
    秦风的化骨之掌并未击中尚云间的死门。
    尚云间的软刀也并没来得及伤秦风分毫——他被人一脚踹碎了肩胛骨,这一脚力道太大,以至于他整个人都飞撞在了西苑草场隐蔽的断壁残垣里。
    来人折扇一展,潇洒落地,确定尚云间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只向身后属下使了个眼神吩咐他们动手,这才转过身来,冷冷看着秦风。
    秦风一愣,全身的戾气与方才那不管不顾的架势顷刻之间卸了干净,优雅前行几步,含情脉脉而浅笑,仿佛那一场技高一筹的言语博弈和不管不顾的兵刀争执都消弭在这令人心醉的一笑里:“宋国公世子不在里面听戏,出来做什么?”
    萧禹:“……”
    李明远:“……”
    两位世子爷不约而同的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李明远一脸槽多无口不忍直视,大骂秦风一顿的冲动与暴奏秦风一顿的纠结缠绵在一起,让世子爷完全忽略了他可能骂不过秦风也打不过秦风的悲伤事实,他一时只能用沉默来粉饰这短暂的纠结太平。
    显然李明远的冲动不是独一无二的。
    萧禹大步走上前,一脸黑气眼看就要炸毛,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侧齐刷刷地显出又几黑衣人的身形,动作利落地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大人!”
    黑衣人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更是勾起了萧禹被秦风全然被瞒住了的滔天愤怒,这滔天愤怒在看到这几个属下时立刻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当我是死人吗?!谁准你们先斩后奏这么大的祸事?!都不想活了早说!爷成全你们!”
    暴怒之下的宋国公世子完全没有办法沟通,为首的黑衣人有事来报,只好求助地看了一眼秦风。
    秦风淡定上前一步,笑容和蔼,语气亲切,像扒拉碍事儿的草堆一样,把燃烧状态的宋国公世子扒拉到了一儿:“哎……时文你让让。看别处,你长得吓人……哦你别看他,宋国公世子戏听多了有点儿上火,别理他继续说,怎么了。”
    萧禹:“……”
    李明远看着萧禹气得铁青的脸,突然有一种高山流水找到了知音般的相见恨晚,瞬时生出了一种感同身受的同情。
    只是没等李明远对萧禹有什么表示,就被黑衣属下所报之事惊飞了神智。
    黑衣人说:“回九爷,宫里刺客已经伏诛,除一人以外已全部绞杀。皇上受了惊吓,但是龙体无恙,只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护驾时中了刺客一刀,人还活着,但是……刀上似乎有毒。”
    萧禹一愣。
    李明远一惊。
    两人闻此炸雷一般的消息,前所未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找出了卷街骂娘问候秦风八辈儿祖宗的洪荒之力。
    我擦?
    两位世子爷同时想,秦风这孙子真敢拿皇上的命开玩笑!
    他玩真的!

  ☆、第28章

尚云间被五花大绑地封住了口,前后四个黑衣人将他压在了一边,他的眼神里有颓败与不甘,更多的是百思不解。
    李明远暗暗将众人的神色一一看过,最终落到了秦风身上。
    秦风没有要给尚云间解惑的丝毫意思,悠闲如秉烛夜游,伸手拢了拢石青色的长衫,长发轻轻散了几缕在风里,不像刚刚和人兵刃相接,也不像刚刚目睹一场大戏落幕,更不像要处理后续之事的筹谋之士。
    李明远下意识地眯起自己那一双英气的丹凤。
    其人清雅,月下风影飘摇而过,不似庸俗尘世客,倒似身立于凡世之外,心却入世已深的国士。
    天地万物之逆旅,光阴百代之过客。
    浮生如梦,为欢几何?
    他的神色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端倪,他总是在笑,成竹在胸时的笑是掌控;前事未卜时的笑是莫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心中无畏,还是故弄玄虚。
    他一定看过比我能想象到的更多的东西,李明远想,他一定有些不能告人未无从得知凶吉的往事。
    可那些是什么呢?
    他又会是谁呢?
    李明远的猜测还来不及更进一步,却敏锐的听到了远处齐整的脚步声。
    脚步声已分两列,一列远去,一列近来。
    只能是御林军。
    秦风对那还未到近前的声音置若罔闻,瞧过李明远与萧禹的神色,只过了眼,未曾入心;属下来报的话也听进了耳,不曾挂碍。
    与秦风比起来,倒是萧禹显得分外抓耳挠腮的烧心,虽然已经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干净,但总觉得非要亲自质问秦风这棒槌一般,才算落实。
    实际问清了与问不清有什么区别呢?该捅的篓子已经捅了,该闯的祸已经闯了,高公公中了毒,想必还在宫里人事不省,解药、盘问、蛮人……后面桩桩件件的事单独拎出来善后,都是巨大的麻烦。
    萧禹忍了一忍,再往后一想那些虚与委蛇与劳心劳力,立刻暴躁了:“秦晚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些事都有什么后果!”
    秦风修长的手一抬,制止了萧禹的咆哮:“御林军要来了,长话短说。”
    萧禹面无表情。
    秦风语气严肃,看上去十分靠得住的样子:“御林军那边不能走露风声,你们带上人,现在就撤。其他人该清扫的清扫,该查验的查验,不怕错杀,一个都不放过。后面事多的很,不要慌,蛮人内鬼与山河会都是大事,哪一桩出了差错都是大事。”
    萧禹没想到他说的这么正经,冲天怒火犹如撞上冰块儿,顿时一愣,只见他条理清楚,算得上有理,萧禹不禁点了点头。
    “至于高才的毒,当时要是没有立刻毙命,就肯定有解,别人帮不上忙,去找那姓景的赤脚大夫,告诉他是我说的,他要是帮不上忙我就派人去绑了他老婆。”
    萧禹:“……”
    ……秦风到底是秦风,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作奸犯科。
    萧禹闻言“啧”了一声,却觉得秦风终于有点儿要正常的趋势了,却不知为何秦风正常了,自己心里反而更没底。
    萧禹刚要说话,却见秦风一挥手,吩咐完差事儿的大爷一样:“行了,别唠叨别耽搁,这些都交给你了。”
    萧禹:“……”
    什么?交给我?
    可怜堂堂宋国公世子,回过闷儿来的时候,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怪不得他说的条理清晰又正经,感情是专门为了支使别人干活!
    如果不是他嘴里的语气敷衍又不耐烦,萧禹几乎要把最后一句话理解成“组织非常信任你”。
    实际满不是那么回事儿!秦风百分之百是要跑路!
    这孙子甩锅倒利落。
    萧禹心知尤其御林军前秦风确实不能出现,其他的事情更不能在这一时分辨,却仍然说服不了自己忍这一时的憋屈。
    更何况,秦风给他的憋屈,从来也都不是一时的。
    从来没有一种郁闷之心能像秦风带来的那样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萧禹满脸菜色:“……我真是感谢你的信任啊。”
    秦风竟然还没忘了在一边儿当摆设当出别样风采的肃亲王世子李明远,此刻脚下步伐轻快,一把抓了世子爷的肩膀就拖着他走,一眼都没回头看过萧禹,走的干脆利落又臭不要脸。
    “不客气。”他说,“九爷看好你。”
    萧禹:“……”
    李明远目瞪口呆地被他拖着走,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迫与他一起消失在御林军到来之前。
    ——————————————————————————————————
    星多黑夜明,时而庭堂,时而荒草,时而苍林。
    李明远起先被秦风拖着跑。
    如果温香软玉满怀抱,世子爷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不过秦风的姿势太粗暴,天潢贵胄的世子爷在他那秀美如鸡爪子的手下被拖的无比难受,只被挟持着走了短短几步,就再也忍受不住秦风鸡爪子刨地一样尖利的荼毒,呲牙裂嘴地要求自己走。
    秦风似笑非笑地松开了手,眼看着李明远原地活动了活动僵硬的筋骨,微微侧着头,意味不明的静静看着他。
    世子爷被他这眼神儿盯的发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当即表示不用休息了继续走。
    秦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飘然而去,顷刻化作了一个不远不近却永远追不上的石青色魅影。
    李明远跟他爹肃亲王老爷子学的多是硬家功夫,行军布阵、上阵杀敌,世子爷肯定比秦风这唱风花雪月出身的妖孽要强上不少,可论轻功跑路,李明远终究还是差上些许。
    李熹没有教过儿子逃跑,肃亲王毕竟身为主帅,为朝征战多年,进攻与据守从来没有后退的概念。
    两军阵前,狭路相逢,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苟活的孬种。
    肃亲王这勇往直前不后退的将帅秉性不可谓不英雄,战场之上无退路,可人生并不是只有战场。
    李熹教过李明远兄弟俩长刀破阵,教过枪走游龙,教过长弓穿云霄,教过青锋破苍穹,却惟独很少督促他们兄弟练轻功。
    因此轻功废柴的世子爷如今在秦风那飘渺如仙的飘忽身法催促下,跟的何止一个吃力。
    世子爷累的像狗,恨不能抛却皇亲贵胄的形象包袱,立时蹲在路边吐舌头。
    世子爷跑多了有些头晕,晕眩间几乎辨识不清楚方向,隐约觉得,这路好像有些眼熟。
    秦风人如其名,风一样撒丫子跑得正欢,半晌觉得世子爷那虽然说不上魁梧但依然算得上高大英挺的身影已经遗落在远方,仿佛不胜娇羞地喘着气,这才良心发现一样放慢了速度,微微回归头瞧了李明远一眼。
    李明远自尊心极强,在明知道自己吃力的状况下仍然卯着劲强跟,何止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被他明显带着“你行不行?”的怀疑眼神一瞧,一口气没提上来,脸都白了。
    哪个男人都不能被问“你行不行”,无论是哪个方面。
    这个怀疑对世子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世子爷怒从心头起,咬着牙强硬坚持着,无论如何也要证明自己“很行”。
    秦风看出他是犯了脾气,轻轻叹了一口气,脚步减缓,最终停了下来,一把拉住还要勉力支持的李明远:“世子爷不必勉强啊,再十万火急的事儿,也该有张有弛不是。”
    李明远:“……”
    李明远只觉得这口气更喘不过来了……
    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还快的像鬼飘一样的混账,不是你吗?
    你倒有脸跟我讲有张有弛。
    李明远本就因为急行憋闷,又被秦风一堵心,彻底失了声,干脆地就这秦风伸来扶他的手整个人一靠,只恨不得把全身的疲惫都靠过去。
    秦风手上重量一沉,手不受控制地被压得偏了一偏,怔了一怔,很快稳住了,颇是揶揄地看了李明远一眼:“世子爷平时,真是不操劳的富贵命啊。”
    李明远暗搓搓的磨了磨牙,心知秦风那嘴里此刻吐不出象牙,只好先调整气息,懒的与他争吵。
    秦风桃花眼灼灼,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一盏茶的时候,李明远没反应。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李明远不动如山。
    再过一盏茶的时候,一抬眼,秦风的目光如旧,丝毫不曾变过,而李明远面如土色,哼气道:“你看本世子做什么!你有何居心!”
    “没什么。”
    李明远心道,去他的“没什么”。
    秦风一笑,婉转风流,欲语还休:“只不过……”
    李明远闻言一皱眉,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急道:“只不过什么?”
    秦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将他支撑在一只手的重量不知不觉的换到另一只手上:“在下有一事不明。”
    李明远险些喊出“有屁快放”,觉得不雅,临到嘴边才掷地有声的扔出一个字:“说!”
    秦风轻缓一口气,眼神无辜:“世子爷为什么跟着我跑?”
    李明远:“……”
    李明远瞬间睁圆了双眼:“不是你拉着我走的?”
    秦风“哧”地一声笑出了音:“秦某不知自己有这么大的……嗯,魅力,还能左右世子爷的行动呢?”
    李明远:“……”
    李明远在他无辜又倾城倾国的笑容里,分外想要打死他。
    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跟着他跑的?以及这混蛋究竟要去哪?
    可怜世子爷一时混乱的像进了盘丝洞。
    秦风笑容可掬,从善如流,甚至还体贴地替李明远捏了捏肩。
    他手下的力度正好,捏的李明远格外受用,心神一松,就被秦风钻了空子。
    “世子爷既然跟来了,那就再跟一程。”
    “……”
    “前面不远就是宫门了,有劳世子爷,随在下进宫一遭。”
    李明远:“……”
    怪不得他刚才晕眩的时候觉得此路眼熟。
    他堂堂一个亲王世子,皇宫西苑常来常往,他竟然忘了,这条路通向的,乃是大内皇宫。
    世子爷满眼不可置信,隐约觉得自己怕是上了条不死不休的贼船,跑不干净了……

  ☆、第29章

李明远原地而立,化作了一根英俊潇洒婀、娜多姿的棒槌。
    棒槌成精的世子爷空有一颗为民除害的心,脑补了三百六十式将这名为秦风的妖孽活脱锤成人肉烧饼的姿势,只可叹英雄毫无用武之地。
    秦风对李明远的愤怒倒是表示了理解,毕竟嘛,被人连蒙带耍地遛傻小子一样遛了好几遭儿,世子爷没有上来就与他喊打喊杀,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修养好。
    哦,世子爷心里的喊打喊杀不在秦风的考虑范围中,哪怕世子爷眼睛瞪成铜铃,只靠瞪人和腹谤也杀不了人。
    秦风丝毫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无耻的心安理得。
    李明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要镇定,一边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歇脚,一边强压下心中的火气,慢慢理清纷杂事物之外的猜测。
    时至今晚,那些原本隐藏于潮水之下的争夺才水落石出,有意无意参与进来的牛鬼神蛇们才终于都渐渐撕去假面的伪装,露出各自那原本就别有用心的尊容。
    先是山河会,起于民间,首领虽然没人来明说,但看他以正乙祠为根,想来正乙祠那个执意要将戏楼子开在城西闹鬼神祠里的商人在其中必然是重要的一环,与这些乱七八糟的后续之事一概脱不了关系。此会名为“山河”,就已经是昭然若揭的野心,无论他扛着多么正义的旗号,敢将歪心思算计到兵权上,就已经不是单纯的草莽江湖。这群人,说好听了叫起义,说实在了叫反贼,挂羊头卖狗肉地做着造反窃国的勾当,其心可诛。
    李明远身为当朝亲王世子,本应该是个恨不得祖宗江山千秋万代、自己好顺便蒙着祖荫混吃等死的草包亲贵,然而造化弄人,世子爷的理想如今离现实大概有点儿远。
    他们这一代情况复杂。
    做皇帝的哥哥是个若即若离连自己亲兄弟都怀疑都下手的笑面虎,踩着同父异母兄弟们的累累白骨登上的九五至尊,从面相上看上去还有几分仁慈宽厚的感觉,实际上,心里人情味儿比别人凉薄的多。
    做弟弟的王爷至今不清楚曾经到底是差点儿死在哥哥手底下还是死在敌人的阴谋里,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多年韬光也未曾养晦,是个看起来精明实际稀里糊涂的擀面杖,对权力争夺朝廷格局这些基本上一窍不通,全部的那些聪明才智都被用在了研究吃喝玩乐儿上,假作真时真亦假,李明远这么多年一直看着他父王一本正经的投身纨绔,投着投着就成了纨绔子弟中的扛把子,纨绔的高端圣明。世子爷有时候都很恍然地猜测他爹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指望这兄弟俩齐心协力一统江山?李明远觉得自己不应该做那不着调的春秋大梦。
    在李明远眼里,江山只是当今皇帝李煦的,而不是李家的。
    一人一家,区别大的很。
    世子爷空被人称一声“世子”,人人都道肃亲王府乃是权贵第一府邸,却没有人理解李明远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如履薄冰。
    天下人都说,只要肃亲王不谋反,以他和今上一母同胞,就不会出问题。
    可是,谋反不谋反,并不是肃亲王说了算的。
    此话乍一听可笑,细细想下来却也在理。
    这黑锅,如果有人想让他背,他就得老老实实装王八;如果有人不想让他背,他自然理直气壮全身而退。
    全然都在别人一念之间。
    依靠这虽然货真价实却毫无分量的血缘的来得爵位何止一个不稳妥,因此李明远并没有王侯将相乃是天生高人一等的想法,事实上,古往今来,像他一般活得像川剧变脸儿的王公贵族恐怕也不可谓不多。
    山河会的人如果只是单纯想要篡权夺位,李明远兴许还会语重心长地给他们传授传授知识鼓励鼓励,可山河会千不该万不该,他们竟然敢勾结蛮人!
    世子爷平素拽的二五八万,怎么看怎么像个投了好胎的混球,而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其实是个真国士,心里还颇有家国大义的雄心壮志。
    心中有家国与他对皇帝满意不满意是两回事。
    皇帝不好可以换人当,李家的不行换赵家的,张家的不行换刘家的,千秋万代,总有一个皇帝该是脑子清醒的。
    如此大浪淘沙,若是这样都淘不出一块能当皇帝的真金,这国家也是要完。
    而家国是人内心的一杆标尺,是无双义士心里的一个底线。无论皇帝谁当,江山谁掌,皇图霸业青史留名的又都是哪些人,家国永远是真国士内心那无可忍受任何倾扰的一方安宁之地,若有来犯者,虽远必诛。
    山河会的人想必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在肃亲王世子对他们根本没有清晰认识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作死犯下了李明远最大的忌讳。
    被蛮人统治与改朝换代这等事还是不一样的。
    前朝皇帝是个废物,丢了大半江山不说,自己被蛮人的祖宗捉去当了人质傀儡,被视为万世之耻。
    他自以为的忍辱负重没从蛮人那有本事的祖宗里换回半寸土地,反倒连另外半壁江山也拱手相送了。
    前朝最后一战输的惨烈,总帅宁死不降,据守北部最后一方关碍,誓与江山共存亡,然而前有强军,后无援者,如此忠义两全之士也只落得以身殉关的下场。
    蛮人赢了此战,中原山河沦陷。
    蛮人只是贪婪,不懂休养生息,得了中原大片的好山好水,不想如何将这片江山执掌,却只想掠夺。
    大好山河在蛮人手里仅仅不到十年就面目全非,生灵涂炭。
    不怪后世有云,崖山之后,再无中/华。
    “崖山”便是那忠义两全的总帅战死的地方。
    后来,中原各地义士揭竿而起,蛮人被起义军打得节节败退,只能重新退守关外之地。
    蛮人从中原逃回故地之后,一直虎视眈眈,数百年的时光不曾消磨他们丝毫的杀戮之气与贪婪本性,反而变本加厉,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脸的想要卷土重来。
    几百年过去,这帮没脑子的蛮子竟然也学聪明了几分,知道晋朝国富力强,不再硬碰硬,知道借力打力,用阴谋来瓦解一个偌大的朝廷,阴险之上更加一个狠毒。
    李明远头脑清醒的扯明白了这双方,之前的事情立刻变成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正乙祠是山河会的窝,勾结蛮人,私造信牌。
    本想让那姓易的丫头接近奉命调查此事的萧禹的人,却不知被谁技高一筹的布置,拉进来孙决那个蠢货,借刀杀人灭口不说,还拉进来肃亲王府一个垫背的,故意模糊山河会的视线。
    这件旧案是蛮人与山河会联手的侵蚀朝廷的一个剪影,背后却仍有他事可琢磨。
    首先,信牌的切入点是兵权,蛮人若是只想要中原土地,以蛮人那极端不信任中原人的模样,断不会来接手兵权,而是会直截了当的摧毁兵权,更不会在信牌之事失手后,铤而走险入宫刺杀皇帝。
    想要兵权的另有其人,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另一个奇怪之处便是秦风这祸患。
    他显而易见不是个戏子,虽然他戏唱的确实不错,要扮相要身段都是绝色,可他故弄玄虚布局布阵的手段比唱戏更高明,李明远在他眼前被哄的团团转,而那中看也意外中用的宋国公世子萧禹,到了他眼前除了被指使去“能者多劳”根本看不出平日里那富贵闲公子的半分模样。
    秦风是皇帝身边儿的人这个猜测在李明远心里呼之欲出,可是又不禁怀疑,秦风真的是皇帝的臣子而不是债主么?
    哪有臣子不去保护皇帝安慰,反而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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