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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国师多有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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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羡慕苟晞,却不想成为苟晞。
况且,李儒风既然能瞧得上苟晞,还心心念念追寻过来,那苟晞想必也是个极为厉害的人,他……他怎么可能会是苟晞?
偷来的荣华富贵、兄弟情深,他宁可不要。
李儒风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松开手臂,没有阻拦他的后退。
李澄晞只退了两步,来不及想旁的,便见到李儒风的衣袍上一片濡湿。袍子底色的黑色的,他看不见血色,只是一片濡湿罢了。
他因此也不觉得发晕,站了会儿,才愣愣道:“我……你应该不会死吧?”
李儒风嘴角翘了翘,深深看了李澄晞一眼,转身走进国师府门里。他本来动作就慢,受了伤动作更慢,随着他的走动,袍子上洒下一道歪歪斜斜的血线,残留在他走过的地方。
李澄晞怔了下,头脑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拿刀子捅别人,如何善后还不曾想过。他眼见着李儒风渐行渐远,才灰溜溜地从国师府门口挪开,慢慢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儒风他那么厉害,只是一刀而已,肯定不会死的吧?就算真有万一,他不过是个弱鸡,又是他惹来的祸患,他救不了李儒风的。
他反复琢磨,不断安慰自己,却觉得心弦崩得厉害,一丝一丝地发颤,带得胸口滞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刮过一阵南风,不知什么撞到了他的衣袖,又微弱地飘转开去。
李澄晞低头,见着一只薄薄的纸片擦着他的袖子飞过去,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它,展开在掌心,却是一只皱巴巴的小纸人。
李澄晞想起那个总是给李儒风传话、给李儒风看门的小纸人,这个纸片难不成就是那个小纸人的元身?
李澄晞攥紧掌心,飞快跑进了国师府。
小纸人就是李儒风,李儒风就是小纸人,如今小纸人变成了这个德性,代表附加在其上的玄术消散殆尽,李儒风又能好到哪里去?
李澄晞沿着血迹,飞快找到了李儒风,他正坐在卧房的桌边休息,没有掩门,在李澄晞走近的时候,李儒风才略略抬起头来,脸上一派平静,甚至还淡淡牵扯了一下嘴角。
李儒风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李澄晞一时无措,只好展开手掌,把那个被他揉得软绵绵的小纸片递给李儒风。
“谢谢你送它回来。”
李儒风抬手接过,将小纸片放在桌子上,用指尖点了点,那小纸片便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娃娃,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
李澄晞被这样的把戏吸引,凑过去看,却觉得那小娃娃的动作有些滞缓。
他心中一凉,绕过桌子,走到李儒风身旁,才发现他一手扶在腹部,脚下已经积了一滩血,血水仍然顺着指缝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李儒风……”
李澄晞去拉他的手臂,不想他再操纵那只小纸人,却在拉扯下,听见“哐啷”一声,那只匕首掉在地上。
“你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李澄晞想起上回,李儒风中了暗器,也是这样血流不止,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他禁不住有些发抖,跟着也想伸手去捂李儒风的伤口,却被李儒风抬手格开。
“你不是怕血么。”
“李儒风!”
“我不怪你。上一世就是这样的宿命,这一世该我来偿还你。”
李儒风说完,索性松开了按着伤口的手。
李澄晞只觉得一阵心寒,一把将李儒风拉起,扶去床上,又返回身去墙角的柜子里翻找,见到药瓶便统统拿过来,抱了满满的一捧来到李儒风床前,想让李儒风辨认。
李儒风却闭着眼睛,他唤了半晌,李儒风也没有半点反应。李澄晞有些着慌,只怕李儒风真的这么不清不楚地死了,他还有许多的困惑没有问李儒风,他死了,谁为他解开?
他慌乱之下,顾不上许多,一边随手打开了一瓶药,预备洒在李儒风的伤口上看看能不能止血,一边大声问道:“李儒风,前世苟晞弃你而去,你……你现在也要弃他而去吗?”
李儒风闻言,蓦地睁开眼,动作飞快地将他手中的瓶塞子塞回瓶子上,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李澄晞身上。
李澄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讪讪道:“我……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李儒风口气淡淡,见着李澄晞松了口气,又轻飘飘地接上前话,“不过你做错了事。你要给本座用的是化骨粉。”
李澄晞脸上一白,一甩手,把瓶子扔在地上,瓶子裂开,里头的白色粉末洒了一地,他十分担心李儒风因此生气,想去清扫,却又怕受到什么不得了的伤害,一时间十分纠结。
这时,他听着李儒风冷不丁咳了一声,他立马站定,见着李儒风懒懒歪在床头,禁不住偷偷打量,揣度李儒风的情绪。
李儒风没什么表情,只是朝着床榻上小山似的药瓶努了努嘴。
“那瓶青色的,拿起来。”
李澄晞原本还在磨蹭,却见着李儒风正在脱外袍,里头的中衣被血水濡湿了一片。他心中愧疚,连忙照做,将那个青绿色的小瓶递给李儒风。
李儒风却不接,将黑袍远远扔在地上,叹息了一声。
“本座命已经去了大半,你若是不想偿命,就为本座将伤治好吧。”
第47章 国师风评很差
李澄晞在心中呵呵一笑。
李儒风的智慧随着血一起流失了吧?他是奉了圣旨来杀李儒风的,而李儒风竟然还妄想着在他死后,能有人给他主持公道。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很差么……
这些话对一个病人说不是很好,况且李澄晞以为,李儒风虽然蛮横血腥霸道恐怖无情冷酷,但对他还是没有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最起码李儒风从不来杏花春雨楼蹭吃蹭喝,每顿都会记得给钱。
大抵是因为如此,他并不希望李儒风死。
李澄晞有些抵触地看了看李儒风,又抵触地看了看手里的绿色药瓶,总觉得这个颜色有着什么不得了的寓意。但他总不能不管李儒风,心一横,往床边一坐。
哪成想,李儒风竟然看透了他的想法。
“张公公是姜相的人,他大概是说我蛊惑君心吧?”
李澄晞滞了滞,连连点头。
“如果我蛊惑君心,皇上应该听我的才是,又怎么会让你来杀我?”
李澄晞如醍醐灌顶一般,当即明白过来。他在宫里的时候,他的哥哥也经常让他背锅,这种操作他原本很熟悉的,可出宫这么些年,一门心思赚大钱,竟然忘记了许多。
李儒风在朝中左右逢源……啊不,夹缝生存,肯定有很多为难的事情吧?自古以来,忠臣的名声都是不好的——因为有奸臣造谣。
他心中愤愤,愈发同情李儒风,只觉事不宜迟,要赶紧上药才是,当下一把撩开李儒风的中衣。
李儒风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但没有动弹,静静望着他。
他腹部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李澄晞把半瓶药粉倒在他伤口上,药粉却当即被血冲开,起不到半点效果。李澄晞只好将药粉倒在掌心,按在他伤口上。
他和他也并非没有触碰过,可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这是李澄晞第一次从他那里得到温热的感觉。
这感觉并不太好,因为主动去摸人家的小肚肚,实在太羞耻了。
李儒风轻轻咳了两声,道:“好了。”
李澄晞愣了两下,抬头瞥了李儒风一眼。送佛送到西,他既然下定决心要救李儒风,决不能半途而废。李澄晞想到这里,一边郑重点了点头,一边又从原谅瓶里磕了点药粉,继续按了按。
“李澄晞!”
李澄晞连忙顿住,见着李儒风向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心里登时大彻大悟,直犯嘀咕——李儒风这个变态,先是神念叨叨的,说他是什么苟晞转世,现在又是这样欲说还休的样子……他该不会是看上他了,才扯出这么多谎话吧?
这可不行,这天下间美人无数,他一个都还没有染指,怎么可以将前途断送在李儒风身上?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 就听得李儒风的声音沉沉传来。
“不晓得你的手干净不干净,本座担心感染。快点拿开。”
手……干净不干净?
李澄晞张了张口,在李儒风的肚子上按了一下,才飞快地将手拿开,却听得李儒风闷哼一声。
他再去看时,只见李儒风已经将中衣撩下,虚虚扶着伤口。
“伤口,被你按裂了。”
李澄晞一惊,急忙要再去掀李儒风的衣服。
李儒风一把按住他的手,冷冷道:“六皇子,你要自重才是,莫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他表情很正经,眼里的神色却很不正经,李澄晞当即明白过来,李儒风的伤口压根儿就没有裂开,只不过是骗他,看看他的反应罢了。
这都是什么骚操作啊,他的四十米大刀在哪?他再也不想理李儒风了。
李澄晞默默收回手,冷淡道:“国师大人,我走了。”
他说完,潇洒转身,在转身的同时,他才觉得手上黏黏糊糊,有些不太舒服,便低头看了看手掌。
他的手心红殷殷的一片,里面沾满了李儒风的鲜血……鲜血……血……
他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晕倒了。
事从轻重缓急,他的晕血症在这样的规矩前选择了屈服,等他忙完了才犯。
李澄晞醒来时,李儒风正坐在离他不远的案几前,提笔挥毫。
李澄晞略一咂摸,李儒风的药粉当真很管用,飙了那么多的血,一眨眼,人就已经能下地了。他欣慰地点了点头,四下寻摸一番,见着北边通风的窗户开了一半,当即蹑手蹑脚下了床,将那窗户全开,胳膊在窗框上一撑,半个身子便探出了窗户。
在他用脚蹬墙,想整个翻出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下床的时候,脚上鞋子就穿得不怎么稳便,现在胡乱一蹬,便蹬落了。
李澄晞认为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继续往外头爬,却有什么碰了一下他的脚后跟。
他屏住呼吸,想回头去看,却被窗户挡住视线,他四肢不勤,能撑上来实属不易,又不能抽出一只手去拨窗户,只好匆匆忙忙继续往外爬。
在这时候,他的脚踝被人握住,一个东西慢慢扣上他的脚,没错,那东西是他的鞋,软缎做的,很是舒服……所以,是什么人在给他穿鞋?
李澄晞手臂一软,坠回屋里,仰面朝天。
李儒风的黑袍子就在他眼前,他往上看了看,只见黑袍子的主人寒着一张脸,淡淡道;“你既然要外出,为什么不穿鞋?”
这世间,凡是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他的不小心把鞋子搞掉了吧?
李澄晞看了李儒风一眼,稳住心神,道:“我伤了你,又给你治好了。咱俩两清,我、我现在要走,你没理由拦我。”
“我耳力不好,你好好说话,不要抖着嗓子。”李儒风嘴角一挑,抬眸看他,问,“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经了他的提示,李澄晞这才一惊,猛然间想起皇宫里的那两个苦命的人儿,当即抹了把眼角,道:“国师大人,我要去救我那两个伙计啊。不然我刚刚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走?”
李儒风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字纸,半晌,才翻过去,露出一页空白的。
“所以,你是为了救他们,才来杀我的咯?”
李澄晞见李儒风能猜出自己的苦衷,甚是欣慰,连连点了几下头。正点着,他见着李儒风没有动弹,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他天生敏锐,登时顿住。
“那个……我是觉得,国师大人深明大义,玄术又厉害,我轻轻捅你一下子,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吧……”
可是你非要在一些特别的时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才导致那匕首捅得那么深!这能怪他吗?
第48章 就算跑路也不要带绿桃
李儒风轻轻笑了一声,单手支颐,打断了李澄晞的话语,替他接了下去。
“可是你的那两个伙计,小命丢了可就丢了,再无回旋余地。那你怎么看我,也觉得我是千古佞臣?”
李澄晞哽了一下,才道:“不……不啊,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李儒风眼眸一抬,笑意更深,李澄晞却从李儒风的笑里察觉出了那份浓浓的质疑。
他心里暗暗嘀咕:你天生流血不凝,还这么浪,能不叫人佩服么?
李儒风略一抬眸,李澄晞连忙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说道:“佩服你……不计前嫌,救人水火。”
李儒风缓缓站起身,理了理前襟,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淡淡道:“你往后大可以简洁一些。如果你直截了当说,让我出面去救他们,你我现在早已到了皇宫。”
什么,李儒风要去皇宫,还要带着他一起去?这不太好吧……这不是逼他站队吗?
李澄晞一抬手,扯住了李儒风的袖子,恳切道:“李儒风,你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把他俩捞出来?”
“你似乎从未考虑过,我被人谋害应当如何自处?”
李儒风眼里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嘴角的弧度让李澄晞重重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退。
这是一个废柴应该考虑的事情?
呵呵哒,他又不是苟晞。真矫情。
李儒风你是不是还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哦?
正在李澄晞愤愤之际,李儒风不着意般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李澄晞有些心虚,念在他是重伤李儒风的罪魁祸首,且险些真的得手,心里的一腔嫌弃转眼烟消云散,懦懦道:“我是被张公公威胁的,和我父皇无关。你、你要是气不过,就把张公公搞死算了,别打我和我父皇。”
李儒风眼神一冷,当即拂袖而去。
李澄晞再废柴,也能看出李儒风是生了气,顾不上许多,一溜烟跑回了杏花春雨楼,用八只手的速度收拾包袱。
包袱才刚收拾了一半,一件女裙蓦然从天而降,落进了他的包袱里头。
李澄晞顿了顿,抬头一看,见着绿桃怀里抱着一团衣服,眨巴了两下眼睛。
“主人,你的包袱皮好像要大许多哦?帮我把这几件装一装吧。”
???
李澄晞一把捞出那间裙子,甩在绿桃脸上,冷冷笑道:“绿桃,你可看好了,我是要跑路,不是去享受荣华富贵。我是不会把你带上的。”
绿桃将那一捧衣服扔在桌上,垂头,在胸前比着手指尖,有些伤感。
“主人,你可真是个善良的人。你绕了那么多弯,其实想说的只有最后一句话吧?”
他这幅形容,看似惹人怜悯,但落在李澄晞眼里,只有两个字:欠揍。
李澄晞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语,眼里一亮,抬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是的,绿桃你理解得完全正确。我!是!不!会!把!你!带!上!的!”
绿桃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不知从哪里扯出一个巨大的包袱皮,将桌上的那团衣服包了进去,一边包,一边露出了谜一样的笑容。
“主人,你太小看我了,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你的冷淡态度就可以打消的。绿桃和你同生共死,在所不惜。”
……所以之前掌柜和小二被张公公绑票、他被套路入皇宫、他拼死刺杀李儒风的时候,绿桃去哪里了?
李澄晞怒目瞪了一眼绿桃,却见着绿桃并没有在看他,他瞪了白瞪。相反,绿桃心情很好,正在哼着小曲儿,往包袱里一件一件叠衣服,他的动作十分快,眨眼间,包袱里的衣服已经摞得高高的了。
李澄晞看着看着,不觉看呆了,直到绿桃停了下来,去柜子里翻找其他衣服,李澄晞这才回神,一把推倒了绿桃的那堆衣服,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
绿桃转身回来,看见李澄晞正在认真地叠衣服,而他自己的那摞七零八落掉在地上,也不生气,弯腰捡了起来,又是飞快地叠了一摞。
李澄晞放弃了和绿桃的比赛,怔怔看着绿桃脸上轻快的神色,禁不住问道:“绿桃,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你难不成没有什么烦心事?”
“因为我喜欢主人呀。”
“呸,能不能正经点?”
绿桃看了他一眼,忽然拔高了声音,兴高采烈道:“因为主人也喜欢我!所以一切烦心事到我这里,都算不得烦心事!”
???
他?喜欢绿桃?
如果他什么时候误导了绿桃,他道歉,只求绿桃能实事求是,早日清醒过来。
门外传来两声抽气声,李澄晞一把拉开房门,看见小二和掌柜正站在外头,两人的嘴巴都张得浑圆,而两人身后,还站着面无表情的李儒风。
……这回跑路告吹了。
李儒风刚刚那么生气,回来得又那么快,会不会在他后背上用针扎出一篇《道德经》啊?
想到这里,李澄晞后背一冷,装作一副不敢看李儒风的神色,却一直偷偷拿眼瞟他。
小二大惊,说话磕磕巴巴之余,还带着一点小兴奋,他问道:“老板……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
李澄晞没好气地看了小二一眼,不想理会他。小二并不能领会他的愤怒,还看着他,更加兴奋地点了点头,做了夸张的口型——“表白”。
表你个头的白!
这时候,绿桃也走过来,笑嘻嘻道:“哪里,我在给主人叠内衣。”
叠啥?
李澄晞今回真的是气得浑身发抖了。他指着绿桃那高高的一摞衣服,手抖得厉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不要脸啊,你叠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的?他才不会穿这样的女装的好不好!
绿桃却害羞地捂住了脸,娇滴滴道:“主人,你太奔放了。这种贴身穿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大家围观?”
他一边捂着脸,一边跑到整整齐齐的衣服堆旁,拿起最上面的一件,抖开来。
这……是他的中衣没错。
啊啊啊绿桃刚刚从柜橱里翻找出来的……竟然是他的衣服啊!对啊,这是他的房间,除了他的,柜子里还能翻出谁的衣服?
他的一世英名……啊……
李澄晞呆呆看着,缓缓滑倒在地上,却听得李儒风轻笑了一声。
“打扰了,六皇子。本座告辞。”
第49章 掌柜里评书讲得最好的
李澄晞看着李儒风的背影,长长伸出手去,绿桃则在一旁喜滋滋地问道:“主人,咱们还跑路吗?”
……你说呢?大魔王都被你气走了,跑了躲谁去?
李澄晞有气无力地扫视一眼掌柜的和小二,怒道:“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平日里不顶事就算了,怎么还能被人掳走?”
两人双双扒开衣领,露出脖颈上的伤口。
李澄晞默了默,叹了口气。
掌柜的抹了抹眼泪,却是一脸兴奋,比划道:“狗头铡就悬在我们二人的头顶,皇上说斩,铁链子就被放下来了。狗头铡‘晃啷’一声掉下来,刀刃都贴着皮了,我和小二眨眼间就要身首异处,说时迟那时快,国师大人一把将我们俩捞了起来,扔在地上,朝着监斩的太监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李儒风求见’,那太监吓得魂都没有了……”
李澄晞抚掌站起身来,握住了掌柜的双手,锁着眉,连连点头,说:“是啊,真的是太凶险了。”
掌柜的配合地叹息了一声,李澄晞皮笑肉不笑道:“掌柜里评书讲得最好的恐怕就是你了,你不去讲评书真是可惜了。”
掌柜的颇为诧异,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李澄晞一眼。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当过评书先生?”
李澄晞气得直拍他的手背,怒道:“李儒风是从皇宫里把你们救出来的,午门斩首是大官才有的待遇,你两个给壶毒酒就算是客气的了!”
小二眼睛一亮,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老板,你太聪明了,那个张公公就是要毒死我们的,还好国师大人及时赶到,张公公拉了我们做人质,才有了脖子上的伤痕。”
李澄晞寻摸一番,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国师大人说只要张公公放了我们,他可以不计前嫌。”
李澄晞呆了呆,他没有听错吧?锱铢必较的李儒风险些被张公公害死,现在要和张公公不计前嫌?他急忙追问下去。
“那张公公难不成答应了?他是傻的吧?”
“没有,李儒风还送了他一张免死符。”
李澄晞今回可没有话说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免死符是个什么东西,但张公公既然能同意这笔交易,想必真的是个能保命的好东西。
这时候,绿桃忽然冲过来,噼里啪啦打在他和掌柜的交握着的双手上,两人吃痛,急忙把手分开来。
“讨厌,死老头,吃我们主人的豆腐。”
“好好,绿桃你这个白眼狼,你下回不要来厨房吃糕饼了!”
……
绿桃和掌柜的吵了起来,小二去劝架,被两个人推来推去,看起来十分可怜。
李澄晞心烦意乱,径自走出了杏花春雨楼,远远看见李儒风走在前头,便拔步去追李儒风。
李儒风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才不要亏欠李儒风。况且……他要改变李儒风的臆想症,让他明白,他不是苟晞,也不想成为苟晞。
他跑了十来丈路,有些气喘,见着李儒风仍然远远在前头,他怕耽搁下去便要跟丢,咬牙加快脚步,又追了一程,发现李儒风仍然和他保持相同的距离,走得不紧不慢的。
他这才明白,李儒风想必是用了玄术,故意要涮他,有些恼火,大喊道:“李儒风!”
整条街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他,除了李儒风。
他脸上不知为何,红了红,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道:“李儒风,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有事找你!”
下一瞬,耳边传来说话声。
“你找本座做什么?”
李澄晞呆了呆,发现前头的那个李儒风早已消失,本尊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将他吓了一跳。
他找李儒风,要说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一时间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
李儒风耐心地看着他,他哽了哽,脑子一抽,竟然挑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了。
“你……为什么要收那么多美人入府?”
李澄晞问完,便怔在当场——刚刚说话的那张嘴巴……应该不是长在他脸上的吧?这明明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好不好,为什么先拿出来问啊?李儒风收不收美人,和他一文钱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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