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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国师多有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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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从始至终都对李儒风都敬爱有加,视李儒风为自己的师长,否则天知道得罪了李儒风,会有什么悲惨的下场?
等等,他刚刚在西间门口的时候,好像……好像痛痛快快地骂了李儒风一场,而且当时李儒风也是一脸平静,一副此等小事不必往心里去的样子,很可怕了。
以往他都只敢在肚子里骂,他早上真的好大胆哦。
感情使人盲目,他恨他自己。
李儒风面不改色地将他的一双冰手拢入自己的袍袖中,指间摩挲,淡淡道:“现在身上还发冷么?你往后生我的气,尽管骂我不要紧。但若是再敢睡在地上,我可要重重罚你了。”
李澄晞激灵了一下,急忙问道:“你怎么晓得?你偷窥我?”
“怎么可能。”李儒风镇定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纸人,随手一抛,扔在地上,“忘了拿东西,让他过来取罢了。本座可什么都没有看见。”
扯淡!
李儒风的小纸人可以附身在上头,因而小纸人就是李儒风,李儒风就是小纸人……他以前吃过多少次小纸人的亏了,还以为骗得了他?
话说回来,睡觉的时候李儒风会附身小纸人来监视,那吃饭的时候呢?洗澡的时候呢?
李澄晞艰难地看了李儒风一眼。他本以为世间最变态莫过于绿桃,因为绿桃曾经偷看过他洗澡……现在看来???
第120章 秀恩爱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澄晞和李儒风一个半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看那纸人在地上铺开一张纸,蹦蹦跳跳地画画。
李澄晞看了会儿,总觉得笔法有些熟悉。他怔了一下,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李儒风桌上的那幅画来。画得是桃花树下,一个人身披铠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题字里有个“晞”字。
三千桃花簌簌而下,相思悠长。
他当时一直记在心里,琢磨那人是李儒风念念不忘的那个苟晞,还是他李澄晞。后来觉得,不管是谁,只要李儒风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
现在看来……李儒风也在凝神观看,他的意志并没有附在纸人上,是这个小破纸画的?
李澄晞动了点小心思,装模作样地冷淡问道:“它自己还会画画?”
“嗯,它会将好看都画下来。”
好的,现在那幅画画的是他还是苟晞,已经变得很重要了。
李澄晞稳定心神,尽力保持不怎么紧张的语调,问:“那它……那它画的那个骑马的人是谁?”
李儒风果然反问回来。
“什么骑马的人?”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是将那幅画描绘了一遍。因为……谁更好看一点真的很重要嘛!
李儒风回忆了半晌,目光轻飘飘地扫了过来,悠悠道:“你惦记了这么久?为何不早点问我?”
李澄晞耳根红了一片,继续顶着一张厚脸道:“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到底画的是谁?难不成就是你惦记的苟晞?”
快说不是!快说不是!!!
李儒风顿了顿,才道:“不是。”
李澄晞咧嘴,想,这小纸人真的太不写实了,竟然将他画成这样。不过……他虽然没有披过甲,但他上马的姿势,应该和画里的人差不多英挺。
“画的是我。”
李澄晞的笑容僵在嘴角,看了看李儒风,又看了看小纸人。
小纸人的眼里,李儒风最好看?
李儒风的眼里,李儒风最好看?
???
李儒风在他嘴角冷不丁咬了一口,道:“你最好看。”
“可是,题字上头写的是……写的是‘苟晞’的‘晞’字。”
李儒风走到小纸人旁边,一把拿走了它正兴致勃勃挥舞的画笔,俯身在那张纸的空白处,写了一个“晞”字,尔后抬眼,看着李澄晞,问道:“好看么?”
……什么鬼,现在是李儒风卖弄自己的字儿的时候么。
但他不得不承认,好看啊,李儒风的字都很好看,刚劲有力,布局考究,一看就是从小练大的。
“我写这个字最好看。它几乎每次都画一个。”
哦,好无聊。他白白忐忑了这么久,又白白自作多情了这么久。如果有机会,他要把那个小纸人凌迟处死。
他冷静下来,转念一想,李儒风为什么偏偏写这么个字儿好看呢。
李儒风待他如此,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写个破字儿还是他,甚至为他洗手熬药汤……他却很不厚道地怀疑李儒风把他绿了。真是羞愧,太羞愧了。
他脸上微微一红,捣了一下李儒风的腰眼,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为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从韩秋思身上提玲珑塔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扯人家的衣服。啊,她那个衣服看起来很贵的,应该是真丝的吧,我们要不要赔?”
李儒风扫了他一眼,漠然道:“她不肯把纹身露出来,只有如此。至于衣服……不赔。”
李儒风啊,真是深得他心。
李澄晞勾住李儒风的脖子,正要将嘴唇凑到李儒风的脸颊上,外头忽然响起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
这个声音李澄晞太熟悉了,不是对说话的人熟悉,而是对那个调调熟悉。不管是赵公公还是王公公,公公都是一个调调嘛。
“国师大人,皇上请您回宫议事。”
李澄晞怔在当场,正要收回手和嘴,李儒风忽然飞快地将脸往他唇上贴了一下,才站起身,漠然道:“知道了。本座换了衣服就去。”
那太监很恭敬地退下了。
李儒风开始解外袍,李澄晞觉得有点凉,便又缩回被子里,忽而觉得这么盯着人家换衣服不太雅观,主动挪了挪窝,打算转身,面朝里。
李儒风敏锐地看了他一眼,他便被玄术定在了当场,动弹不得。
尔后李儒风慢腾腾地撩开了中衣。
换朝服又不用换中衣啊!神经病啊!冬天穿那么厚的谁会看到你里面?
李澄晞磨牙看完李儒风展示全程换衣,这才得以解禁。
他从牙缝里小声道:“变态。”
“嗯?”
李儒风竟然听见了,朝他走了两步。
“我说你变得好看了。”
李儒风暧昧道:“哪里?”
“呵呵呵,你是在谦虚吧?”
“不,本座问的是哪里变得好看了。”
李儒风说话的同时,勾起手指,在李澄晞的脖颈挠了挠,又往下滑,去捏他的锁骨。
李澄晞欲哭无泪,攥住李儒风的手,认真道:“你要好好上朝,赚钱养家。”
李儒风停下动作,竟然点点头,异常听话地答应下来,在李澄晞唇畔落下一吻,举步离开,甚至和外头的那个太监客气寒暄了两句。
李澄晞只觉得不寒而栗。
李儒风变了,变得不像他了。
他只是说“赚钱养家”,又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为什么李儒风会如此之高兴而懂事?
不等李澄晞想明白,青戈和绿桃终于浪回来了。
两人都在揉头。
李澄晞关心道:“你们怎么了?玩耍的时候头撞到一起了?”
绿桃愤恨道:“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李儒……”
青戈掐了他一把,绿桃才咽下话,转而扑到李澄晞床前,关切道:“主人,你怎么那么糊涂啊?现在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你喝过药了是么,我看看你还发烧不啦……”
绿桃正要伸手去摸李澄晞的脑袋,青戈飞快抢先,将手盖在李澄晞的额头上,绿桃的手便覆在了青戈的手背上。
绿桃急忙收回手,脸上红扑扑的,骂道:“你这个小崽子!真贼!”
李澄晞生无可恋地想:李儒风说得对,这两人好烦,秀恩爱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121章 既然你一定要承担,我也没办法
青戈认真道:“绿桃姐姐,这是我的师叔,你不可以摸他的脸。”
绿桃冷冷翻了个白眼,继续伏在李澄晞身边,嘟嘟囔囔道:“主人,你感觉怎么样啦?你要是觉得还不错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发烧了哦?”
李澄晞一听这两人的话,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儿,扫视一番,问道:“你们……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威胁了?”
两人抱成一团,拼命摇头。
李澄晞叹了口气,李儒风怎么可以这样?好不容易下一场雪,这两人出去撒欢也是情有可原,做什么那么严厉?
青戈幽幽道:“师叔,师父对我们可温柔可好啦,一句重话都不会对我们说的,你可千万别误会。”
李澄晞扶额,披衣下床,在青戈失望的目光中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误会的,李儒风就是很好很温柔啊。”
绿桃在李澄晞看不见的地方啐了一口。
“我去看看韩秋思,你们做点早餐过来?”
两人纷纷摇头。
“韩秋思又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要送到她手里去?而且李儒风不让你乱跑,更不让你去西间,多半是知道了什么。”
李儒风能知道什么……无非是怕他坏了李儒风的好事儿罢了,可这桩事情他非得管管不可,他不能让李儒风继续作恶了,这般得罪何处相思,又有什么好处呢?
李澄晞左右看了眼,笑道:“既然如此,我等李儒风回来要说有人不听我的话了。”
青戈承受不住压力,率先出了门,直奔厨房;绿桃怨念十足地念叨了两句,直骂青戈不仗义,跟着也跑了。
李澄晞这才去了西间,外头的雪原本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来,积在地上,足有三寸之厚,李澄晞不由得往下山的路上看了眼,这样的大雪天,李儒风还要走山路回长安,真是太辛苦了,希望他老人家不要滑倒,毕竟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不比他这样的小年轻。
李澄晞先透过门缝往西间里看了眼,见着一坨白白的东西躺在小榻上,稍稍安心,推门走了进去。他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有一条白绸子卷上了他的脖颈。
李澄晞想,韩秋思啥时候还有这种武器,他对韩秋思太不了解了,他还以为他来救韩秋思,能轻而易举地感化她并顺理成章地提出条件。
李儒风这个老人家真的很有本事,料到了他来找韩秋思会被反杀,才叫绿桃和青戈不让他来西间。为什么他总是一个衬托旁人智慧的弱鸡角色?
李澄晞艰难道:“你……等等……我救你……”
韩秋思大概昨晚真的很痛苦,怒骂道:“你和李儒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关他什么事啊,他只想做一个单纯的好少年。
就在李澄晞双腿乱蹬,即将一命呜呼的时候,脖子上的束缚忽然一松,紧跟着一声闷响。
李澄晞回头,见到韩秋思睡在地上,人已经晕倒了。
他只得连拉带拽,把韩秋思拖回小榻,小榻上那团白白的东西还在,原来就是韩秋思的外袍裹了点被褥。这个女人只怕早已听见了他在门外的动静,提前躲在门后守株待兔。
好就好在……李儒风大概没有给韩秋思吃饭,以至于韩秋思身体十分虚弱,没有坚持到把他勒死,自己就先昏过去了。
这就是生活,如此梦幻多磨。
李澄晞长出了口气,把脖颈上悬挂的白绫取下,又将韩秋思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翻过来。手臂上头的刺青宛然,李澄晞蹲下身,瞧着韩秋思,小声道:“韩姑娘,你把这半截玲珑塔还给我可好?”
韩秋思睫毛颤了颤,眸子张开一隙,伸手要去抓李澄晞,李澄晞一直在盯着她看,当即往后避了避,韩秋思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她好容易稳住身形,愤怒道:“你现在身手这么好?”
李澄晞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安抚道:“你可能是太饿了。说真的,你把玲珑塔还给我吧。”
韩秋思嗤笑一声。
“不还,死也不还。”
李澄晞压住激动窃喜的心情,做出无奈的神情,道:“好吧。我其实是担心你。把玲珑塔提出来很疼的,这本来是我应该遭的罪,却让你来承担,那怎么好意思呢?既然你一定要承担,我也没办法。告辞告辞。”
他说完,跑得很快,生怕韩秋思后悔,非要将玲珑塔还给他似的。
李澄晞表面是过意不去的沉重,心里其实美滋滋。既然这事儿是韩秋思自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他心里就可以毫无愧疚了。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深明大义的韩秋思。
“等等!”韩秋思忽然爬起来,保住了李澄晞的大腿。
李澄晞往前走了两步,韩秋思便被他拖了两步,死活不肯撒手,心志坚定。
李澄晞叹了口气,垂头看了眼韩秋思,假模假样道:“韩姑娘,你受苦了,我去给你煮早饭……”
只见韩秋思泪流满面道:“太疼了啊,求求你拿走吧……刚刚回绝你的那个人不是我……呜呜呜……”
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弱鸡就可以随便欺负吗?
李澄晞伸手,微笑道:“韩姑娘,你起来说话。”
韩秋思将手乖乖递到李澄晞手上时,李澄晞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他手臂上一麻,意识到是韩秋思念动玲珑塔心法,把玲珑塔还回来了……这个女人的书背得很熟啊,他把玲珑塔给她的时候,用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而韩秋思只用了一瞬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韩秋思虚弱笑道:“多谢六皇子,玲珑塔还给你,以后李儒风再提玲珑塔修炼,就不关我事了。”
她这句话正被端着粥进门的绿桃听见,绿桃怔了一下,将手里的粥一扔,便叽叽歪歪地扯住了还在发怔的李澄晞的袖子。
“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玛丽苏白莲花的行径,很招人讨厌的呜呜呜……把玲珑塔提出来多疼呀,韩秋思昨晚鬼哭狼嚎我们都听见了……”
韩秋思抬起眼皮,弱弱道:“绿桃,你才鬼哭狼嚎,你全家都鬼哭狼嚎。”
绿桃一听,更是不得了,扑过去和韩秋思扭打成一片,很快占据上风。
青戈后头才端着糕饼小菜进来,见到李澄晞呆坐在小榻旁,绿桃在和韩秋思打架,地上还扔着一碗冒着白气儿的粥,场面十分离奇混乱。他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跑去拉架,一边拉,一边问道:“师叔,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李澄晞心情不好,愁的不是自己后头要遭罪,而是怎么和李儒风解释。他就不应该存了嘲讽报复的心理来找韩秋思,结果弄巧成拙,先是差点被韩秋思勒死,后是把玲珑塔搞了回来。
李儒风那么聪明睿智,而他却这么智障……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因为这世界上本来就有聪明的人,也有老实的人,也有太过老实逼近弱智的人,一帮一相互匡扶,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的公平和正义的体现吧。
李澄晞稍稍释怀,瞥了青戈一眼,道:“没什么,你,别拉偏架。”
青戈“哦”了一声,松开正在按住韩秋思肩膀的手,转而将她拉了起来。
三个人鸡飞狗跳出了西间,各自怀着心事蹲坐在屋檐下。
绿桃道:“主人,你心眼真好,真是个好人。”
李澄晞不说话,想,现在“好人”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吧,绿桃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他发好人卡?
青戈则捋了捋绿桃凌乱的头发,觉得还是不够,绕到了绿桃身后,为他重新梳头,一边道:“绿桃姐姐,你下次再要打谁,让青戈去就好了,你别亲自动手了。女孩子就是要漂漂亮亮的才好。”
绿桃一挑眼角,问道:“我现在不漂亮?”
李澄晞被二人的对话吸引,偏头看去,只见绿桃原本的发型已经被青戈打散,扎成了两个朝天的羊角辫。还毛毛躁躁的。
……很漂亮了。
街头神志不清讨饭的也不过如此了吧,因为造型再可怕的话,大家都绕道走,就要不到饭了。
绿桃可能在李澄晞异样的目光里读出了什么,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劈手在青戈头上打了一巴掌。
青戈好像没怎么挨过揍,当即眼泪汪汪。
“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了!”
青戈一抹眼,扭身离开,绿桃眼里又出现了几分后悔之色,转头来问李澄晞。
“我是不是打重了?”
李澄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多时,青戈端着三碗稀粥回来了。
别说一巴掌,就算把青戈的头拍掉半个,恐怕他也不走吧……
三个人吸溜吸溜地蹲着喝粥,李澄晞放下粥碗,才问道:“李儒风最近在忙什么,你们晓得么?我总觉得他有心事。”
绿桃好像被呛了一下,咳了半天,谨慎道:“他有什么心事?具体表现?”
第122章 为什么这么关爱李儒风
李澄晞想了想,觉得表达有些困难,还是坚持道:“就是……很不自然,嗯,看我的目光有些躲闪,又比以前更珍惜似的。”
他描述得果然很渣,青戈听得一头雾水,也很渣地分析道:“你们可能有一个把另外一个绿了。”
李澄晞犹豫过后,笃定地摇了摇头。
“不像。”
之前他也怀疑李儒风和韩秋思有点什么,可现在看来,李儒风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还有旁的什么原因。
青戈不知和什么人学来的,摸着下巴,先吸了一口气,正要吐出更深层次的见解,绿桃赶紧道:“主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李儒风要是真的有事情,到了时机自然会说嘛,难不成他还会瞒得过你?你不要瞎猜了,李儒风要是知道你这么怀疑他,他肯定会很伤心的呀。”
在他说话间,李澄晞和青戈两双眼睛在他脸上来回乱转,直到他说完了,那两双眼睛还不安分。
“看什么看啊!主人,我说的是他,你别在意。”
李澄晞狐疑地继续看他。
“绿桃,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关爱李儒风?”
绿桃嘴角抽了抽,幽幽道:“主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关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青戈一直在屏住呼吸听他最后的几个字,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你”就结束了,当即一口气憋死,半天才“哇”了一声。
李澄晞被二人弄得心烦,索性将碗往脚边一放,抛下两人回到房中。
绿桃这厮,心怀鬼胎,很是可疑。
李澄晞的目光在书架上扫了几圈,也未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再转去李儒风的案几边,翻来覆去,也只是在桌子上找见了一个小小的纸人罢了。
他拨弄了两下,那纸人竟然飘飘悠悠站了起来,朝着他弯了弯腰。
李澄晞起了兴趣,问道:“李儒风写哪个字最好看?”
纸人抱起笔架上的一杆毛笔,膏了膏笔尖,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了“晞”。
大约是李儒风担心这边出什么事情,在小纸人上留了一念,因此这个纸人呆呆傻傻的,又能暴露一些李儒风的隐秘事。
“李儒风最喜欢谁?”
小纸人选择偷懒,在那个“晞”字底下画了个圈圈。
李澄晞心花怒放,又问道:“玲珑塔心法默写一遍给我看看。”
小纸人便又哼哧哼哧地上蹿下跳起来,它的笔法很快,不多时,玲珑塔心法真的默了出来。
“那……玲珑塔能不能救李儒风?除了打架还有什么用?”
小纸人站了半晌,才磨磨蹭蹭写下了一个“能”字。李澄晞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便见小纸人继续写道:“也不能。”
能也不能?
李澄晞怔了怔,追问道:“什么意思,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能也不能’啊?”
小纸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回答他刚刚提出的问题。
“可以转到下……”
忽然“噗”的一声,毛笔掉落在纸上,甩下一串墨点。李澄晞还陷在沉思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小纸人身上蹿起了蓝色的火焰,已经烧了一半。
四下无人,可能是李儒风察觉了这个小纸人在泄密,才毁去了它。
李澄晞心情沉重,从案上拿起那张被好一番乱涂乱画的纸,越看越古怪。
这个纸人究竟要写什么,才让李儒风人在宫中都为此分了神?要知道,仅仅凭借意念来焚毁这么远的一只小纸人,可是极其耗费心神的。
李澄晞将纸一点点叠起,揣在怀里收好,而那边可怜的纸人已经化成纸灰飞走了,他不禁暗自感叹李儒风真是心狠手辣。
到了晚上,李儒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现出一点难掩的倦色。
李澄晞一看这形容,就晓得他爹又折磨李儒风了。以前李儒风在朝中好像也曾是个奋斗的青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得他父皇的宠信,也不是那么病怏怏的模样。
后来李儒风一夕黑化,脸色也愈发苍白,人见人怕花见花败,大家就都开始防着李儒风了。
现在想想,根据李儒风的脾性,再算算日子,那会儿可能正是李儒风得知方渊被皇上秘密处死的时候。
李澄晞得意地想,人生就是这么无常——李儒风没有早点遇见他,算李儒风倒霉;而他却因为过早认识李儒风,那会儿李儒风还没有认出来他,叫他颇受了点惊吓,也很倒霉。
不过还好最终遇见了,便不用计较什么早晚。
李澄晞露出大大的笑脸,迎了过去,李儒风却淡淡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道:“想知道什么事,大可以直接问我。”
李澄晞讪讪笑道:“有的事情,就是比较迫不及待。”
李儒风眼色一沉,反问道:“比如说?”
李澄晞连忙别开目光,尴尬一笑,没有继续讲话,李儒风却不依不饶挨近了,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坚持问道:“比如呢?”
一股热血倏忽上涌,李澄晞耳垂泛出粉色,刚要开口说话,李儒风便将他的外袍剥了下来。
李澄晞这才回神,大冷天儿的,搞什么。
“该吃晚饭了。”
在他说话间,李儒风的手已经绕到他背后,探进中衣里头,抚上了他的后背。
李澄晞脸上红得更加厉害,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李儒风的手还是有点凉的,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时,李儒风却忽然僵了僵,李澄晞抬眼看了看他,只见那双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猩红。
李澄晞疑惑间,被李儒风一把扔在床上,面朝下,后背朝上,下巴虽然是磕在枕头上,但还是有一点疼的。
李儒风疯了吗?
李澄晞有些气恼,正要爬起来,他的中衣便被李儒风一把撕开,后背赤裸在凉飕飕的空气中,除了凉……还很惊惧。
“怎么回事。”
李儒风的口气淡淡的,李澄晞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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