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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国师多有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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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晞又续了把瓜子,边嗑边说:“大人啊,你讲故事的水平怎么直线下降?这一段能不能讲得不这么啰嗦?”
长安府尹脸上一红,尴尬地咳了咳,伸手要去抓李澄晞盘子里的瓜子,李澄晞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暧昧地笑了笑。
长安府尹白了他一眼,怒道:“本官是个清官,哪有那么多银钱给你赚?来你店里能不能自带酒水瓜子馒头烧饼大葱油条烤鸭鸡翅?”
“你都带了我卖啥?”
长安府尹被噎住,但他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忍了下去,继续和李澄晞讲国师早朝的故事。
原来李儒风心理十分扭曲,他原本对于倭瓜国是没什么看法的,可听了姜丞相激情澎湃的演讲,他却有了那么一点点小想法,当即出来,搅黄了姜丞相的事儿。
他说胤朝清廉著称,养兵耗资巨大不说,难保会有多少将士因为姜丞相的一时意气殒命,因之,他认为应该以宽容大度感化倭瓜国,用爱发电。
长安府尹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发表见解,李澄晞一把将瓜子拍在桌案上,大怒道:“太窝囊了!太过分了!太佞臣了!”
府尹听了他这话,险些激动得流出眼泪,连连点头,声音都哽咽了,说道:“六皇子高见!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心声,也是大胤朝无数百姓的心声!”
李澄晞发泄完,又蔫蔫坐回座位上,将散落在桌子上的瓜子仔细胡噜回手心,叹了口气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府尹尚且停留在刚刚热血澎湃的激动情绪中,见了他忽然转折,心里有些不大顺畅,哽了半天,才讷讷说:“虽然我是国师大人的忠实走狗,可国师大人现在的风评也忒差了一点啊。他玄术高深,恃强凌弱,长安人民原本就不太喜欢他,现在又帮着倭瓜国说话,我担心……我担心有人会朝着他家的窗户扔小石子啊。”
“哎,大人,你就别瞎操闲心了,”李澄晞放心地挥了挥手,“你忘了?李儒风最擅长的就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纸人,长安群众朝着他的窗户扔小石子,大不了破一个洞,他随便搞一个小纸人糊上就可以了,根本造不成什么损失嘛,连十文钱一张的窗户纸都不用买。”
府尹闻言,讷了讷,不过能在长安做府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当即又凑了过去,小声道:“六皇子,普天之下,能让李儒风主战的,可就一个人了。你说说,如果那个人明明能尝试却不肯尝试,明明能尽力却不肯尽力,让长安百姓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李澄晞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用小石子扔破他家的窗户纸啦!”
府尹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李澄晞使了个眼色。
李澄晞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顶心一凉。
“六皇子若是不肯帮忙劝说国师大人,下官就只有动用舆论的力量,在长安市井张贴海报……”
李澄晞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弱弱道:“贴人大字报是犯法的……”
府尹微微一笑:“法,为正义而生。”
长安府尹走后,李澄晞心事重重地走出门去。一路上,长安群众都对他冷眼相待,他终于体会了一把“哀莫大于心死”的奇妙感觉。
他,一个皇子,为什么表面上依靠了李儒风这棵参天大树,实际上却混得比以前更惨?没有遇见李儒风之前,他在长安市井不至于遭受白眼,认识了李儒风,连小孩子都要朝他吐口水,这是什么道理!!!
他浑浑噩噩来到国师府,抬起手预备敲门,手还没落下去,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孩,正是上回去杏花春雨楼传话,顺便无情嘲笑他的那个。
他知道对方不过是个李儒风做出的小纸人,也不搭理那孩子,径自往门里走去。小孩却不依不饶,揪住了他的袖子。
他瞪了小孩一眼,一挥袖子,大步朝里走去。李儒风却不晓得去了哪里,他便一间屋一间屋地搜了下去,终于在李儒风的房间外头听见了一丝丝动静。
他因为李儒风惹尽白眼,心情极为不佳,当即一推门,闯了进去,怒道:“李儒风!你为什么要……”
屋里水汽氤氲,李儒风长发散落肩背,正在背对着他沐浴。他本来就生得很白,瘦怏怏的,乍一看有点像……女人。
李澄晞脸上白了白,不知不觉流下两行鼻血,灰溜溜地掩面出去,将门带上,站在门口大骂道:“你洗澡为什么不知会一声!”
李儒风从容答道:“本座在大门口的时候就拉你了,你既然偏要来,本座就大方一点。”
他的声音冷漠里带着一丝可疑的笑意,李澄晞气得提不上气儿,险些被他气哭。
第26章 走过最惊险的路
李澄晞噎了半天,原本荡漾在他心中的浩然正气也噎得烟消云散了,他只好弱弱说道:“国师大人,我找你来吧,其实是有事情的……”
屋里忽然传来水声,李澄晞耳根红了红,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声音里都带了几丝哭腔。
“那个……你可以边洗边听,你先进去吧。别着凉了……别客气,真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澄晞大叫一声,害怕地将头偏向一边,又将手捂在眼前。
李儒风的变态有目共睹,他在和李儒风的层层较量中落败,已经得到了一个认识:李儒风不是他能随便招惹的人,不能占李儒风一星半点儿的便宜,更不能占李儒风……咳咳……一星半点儿的便宜!
头顶传来李儒风的说话声:“本座有那么辣眼睛?”
李澄晞从指缝里往外看了一眼,见着一袭黑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哈哈哈李儒风有病归有病,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嘛,至少他还有点羞耻心,知道穿好衣服再出来说话。
将手从眼睛上挪开,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又流下了两行鼻血。
???
只见李儒风将袍子随意披在身上,领口微微敞着,他太白了,又穿着一身黑袍,那一抹白,白得很扎眼啊!不!是辣眼!
他为什么……非得把一个了无生气的破袍子穿得这么妖娆?
李儒风微微偏着头,打量了一下他,诚心诚意地感叹道:“年轻人真好,气血旺。”
李澄晞一生气,鼻血流得更厉害:什么鬼,你暴露你有理,这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赖在自己头上啊?
他很想骂街。
但是他不敢。
这时候,一张素白的手帕递了过来,李澄晞抬头,看见李儒风正望着自己,他嘴角是浅淡的笑意,有微微的风吹过来,他衣衫浮动,像极了画里走出来的人……总之就是很美。
李澄晞弱弱伸出手来,将手帕接过,擦了擦鼻血。
“找我何事。”
李澄晞定了定神,肃然堵上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为什么……你能不能主战?”
“不能。”
李儒风嘴角的笑意飘散,一转身,大步朝着房间走去,李澄晞心下一慌,唯恐他再次溜回浴桶,连忙抓住了他的袍袖。李儒风身形顿了顿,略略回头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有人找到你,又威胁你?”
李澄晞怔了怔,傻乎乎问道:“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
李儒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里有些古怪,还有一丝讥诮的笑意。
“李澄晞,你的脾性太容易摸透了。你又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人,能主动为了朝事,专程找我?”
李澄晞呆了呆,虽然李儒风在嘲讽他,可他却觉得莫名的触动。朝中党派林立,他贵为皇子,却是个大家都瞧不上的,在贵圈中微小如蝼蚁。
从来没有一个人,试图了解他、试图摸透他的脾性,也从来没有人有兴趣猜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处境是怎样……李儒风是第一个。
他头脑一热,心里是感激,是羞愤,百感交集下,禁不住还了口。
“那你呢,你就真的是心系黎民百姓么?你凡事和姜丞相作对,归根到底,不就是为了方渊吗?”
李儒风似乎也顿了一下,连不断吹拂他袖子的风也静止下来。
李澄晞这才冷静了一点,牙齿开始不自觉地打颤,好像真给他说对了。李儒风真是有毒。李儒风有什么目的,关他什么事啊?他为什么偏偏嘴贱,非要说透,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李儒风会不会……杀他灭口。
李澄晞连忙一脸单纯地解释道:“那个,你不是一直在查方渊的事情吗?方渊和玲珑塔有关,玲珑塔又是出自宫闱,和权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嘛,我觉得你总是和姜丞相过不去,姜丞相可能知道一点点线索,是吧……”
李儒风嘴唇动了动,李澄晞担心他变态起来要吃人,又往后退了退,却见着他微微翘起了嘴角。
“你倒是也把我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不错,你很聪明。”
李儒风说完就走了,李澄晞在原地呆了好些时候,猛然回神。不是,他来是让李儒风放弃自己的政治立场的啊,怎么三五句话一说,话题就被扯出天际了?
“李儒风,一码归一码,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倭瓜国要是打到了长安,我看你去哪找方渊去!没准方渊就在沿海隐居,倭瓜国的大刀就悬在方渊头顶,可怜的方渊小宝贝儿就等你救他了!”
李澄晞眼一闭,心一横,飞奔着要再次闯入李儒风的房间,里头忽然传出了可疑的水声。
他默默站在门口,扭身走了。
走过最惊险的路,大概就是李儒风的套路。
第二天,李澄晞还在赖床,就听着外头一阵喧闹,他刚探了个头想看个究竟,就听着小二大喊道:“老板啊!不好了!”
李澄晞一个激灵,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此起彼伏,来势汹汹,李澄晞见着来人众多,很是厉害,估计是躲不过,这才探出头去望了一眼。却见着满满一屋子官差,中间站着一个胖子,正是长安府尹。
……
“贴人大字报是犯法的……”李澄晞弱弱道。
谁承想,长安府尹虽然生得像个球,行动起来非常敏捷,他一把抓住了李澄晞的手,一屋子官差都噼里啪啦鼓起掌来。掌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李澄晞一脸生无可恋,这离年根儿还早着呢,怎么就开始抓偷税漏税了?而且抓就抓,咱能不能别作秀啊?
此时,长安府尹已经开始了动情的演说:“下官为官三十载,遇到坑蒙拐骗烧杀抢掠无数……”
您还真是不容易。
府尹抹了抹眼角,继续激动道:“从没见过一位,是如同六皇子这么高!风!亮!节!的!”
这转折如此生硬,情感如此饱满,必定违心。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好事?他怎么有点慌呢?李澄晞偷偷看了府尹一眼,对方也在看他,目光炽热。
李澄晞听了府尹整整一个时辰激情演说,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天找自己所为何事。
第27章 神棍李儒风
原来今天李儒风又作妖了。
他在早朝上当众卜了一卦,仍然反对姜丞相出兵攻打倭瓜国。
皇上向来对他的卦象深信不疑,但姜丞相热爱科学,坚信李儒风是个神棍。姜丞相认为,倭瓜国迟早要打,而李儒风说啥都是错的。
哪知道李儒风的卦象还没解完,姜丞相反驳完他,他又开始继续解卦,说是本月过后,大熊星座的第七十二颗子星将要和小熊星座的第八颗子星产生激烈碰撞,情势将会来一个惊天动地大逆转,到时候就必须要同倭瓜国交战,不得延误,否则天怒人怨。
他说完,还有些惋惜,谦恭地看了姜丞相一眼,笑道:“姜相说本座什么都是错的,现在交战与否,只有请皇上来决断了。”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姜丞相的脸,姜丞相主战,李儒风也突然主战,为了大胤朝的江山社稷黎民福祉,姜丞相铮铮铁骨,愣是将这一通打脸忍了下来。
于是,老爷子慈眉善目地笑道:“国师,素来听说你耳里平平,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刚刚也许是东北风和西南风交汇,混了伶人的歌声,叫国师给听岔了。老夫可从没说过‘国师做什么都是错!的!’、‘国师是佞!臣!’之类的话。”
姜丞相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惊天泣地、满堂皆惊。
文武两列都大气不敢出一口,没有人敢像李儒风那样跳出来再打老爷子的脸,道一句“你刚刚真的说了‘国师做什么都是错!的!’和‘国师是佞!臣!’,盛世太平,也没有什么东北风和西南风”。
“这个世道真是黑白颠倒,忠奸不辨!”长安府尹说到这里,十分激动,他紧紧抓住了李澄晞的手,极其狗腿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李澄晞瞪了他一眼,李澄晞一阵恶寒,从他手里抽回手未果,默默将“李儒风才是黑、奸”在心里念了一百遍。
“然后呢,快点说!”
李儒风听了姜丞相夹枪带棒的侮辱,不紧不慢地掏了掏耳朵,又从容笑道:“姜相教训得是,可惜了,不论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本座也只听见了姜相的前半句,后半句风太大,本座听不见啊。”
姜丞相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厥过去。
皇上是个极为开明的人,他听了两人的辩论,当即兴致勃勃地叫了钦天监来询问。要知道,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下,是很少会有钦天监的戏份的,钦天监紧紧抓住了这次机会,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滔滔不绝了半个时辰后,李儒风咳嗽了一声,他才终于一个急刹车,一路扯回到了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的问题上,最后分析的结果,果然和李儒风说的别无二致。
龙颜大悦,当即要选拔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代表他老人家去征讨倭瓜国。
姜丞相正要开始他的表演,却被李儒风打断。
李儒风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他要亲自出征。姜丞相瞪了他一眼,当即不再言语:李儒风的玄术在大胤排行第一,又能言善辩,不论是文斗还是武斗,他举荐的人八成都要被李儒风完虐。
龙颜极其大悦,直夸李儒风,看着姜丞相的眼神里反而多了一丝微妙。
长安府尹说完,兴奋得手舞足蹈,身后一帮官差又开始激烈鼓掌。
李澄晞听了他的话,却不太高兴,他闷闷想道,自己的父皇大人真的是被李儒风蛊惑糊涂了,钦天监的底细他是晓得的,算是李儒风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当然说得和李儒风别无二致了——师父说东,徒弟要是说西的话,那不是学艺不精吗?
长安府尹仍然抓着李澄晞的手,动情说道:“六皇子,国师大人愿意主战,这全是你的功劳啊!下官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
李澄晞“嗯”了一声,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哪知道他竟然没有下文了,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炷香的功夫。
???
这种话后头,不应该紧跟着一句“只好给你带了XXX,你要是不喜欢请不要见怪”吗?这么重要的话被这胖老头吃了吗,能不能对他这个堂堂六皇子客气点?
府尹见着他面上一冷,当即一副了然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下官怕你失落,所以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
李澄晞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了声音,警惕问道:“难不成带了这么多人都是来白吃白喝的?大人你可以走了。”
府尹“唔唔”两声,连连摇头。
李澄晞见着一帮官差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赶紧咧开嘴,松开手,也跟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哈哈笑了起来。
府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咳了咳,严肃道:“下官带他们来,是给六皇子表演歌舞的。俗话说得好,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下官便选择后者,让杏花春雨楼也热闹热闹。”
什么鬼哦,从哪听来的俗话……府尹大人您是不是出去浪……出去体察民情体察多了?这么一大票人,遇见人演讲就噼里啪啦,遇见人唱歌就噼里啪啦,遇见人跳舞就噼里啪啦……那他的店还开不开了?噎着食客怎么办?
李澄晞不动神色地从床上爬起来,凑近了府尹的耳朵,小声问道:“大人,能不能带领你的歌舞团队去斜对面的酒家?他们总是抢我的生意,最近竟然请了两个舞姬,在大堂里跳舞,吸引了好多好色之徒,导致我店里的进账直线下滑。看来我这样的明星店铺也不好开啊,一线城市套路太深了。”
长安府尹微微一笑,拍着胸脯道:“你放心,下官起码带他们去唱上一天。”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李澄晞心疼地摸了摸门槛,见着没有被他们踩坏,才放心下来。
紧跟着,斜对门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歌声,一屋子的食客作鸟兽状散。李澄晞禁不住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完了,再低回头时,却见着府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他那一大票弟兄。
府尹怀里捧着一包银子,有些手足无措,讪讪问道:“六皇子,他们好像没有认出便衣的下官,说随便穿官差衣裳是违法的,还给了下官五十两银子,让大家来你这唱。”
天哪,有这劲儿不能去抓贼吗?
第28章 社会你思姐
府尹走后,李澄晞安下心来,又有些无聊。
小二为他提出了建设性意见,邀请他去八大胡同遛遛。
眼看着朝廷要去殴打倭瓜国,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发生一点整顿风纪安抚军心的大事件。
他父皇日日修仙,精神错乱,李儒风说啥就是啥。而李儒风,一个正正经经的佞臣,如果做了好事就浑身难受的那种,搞不好……要撺掇他父皇杀个皇子祭天的啊。
而李儒风心心念念惦记着他背后的玲珑塔符箓,一心想据为己有,这种时候他就十分危险了。
他原本是个本本分分的人,还偏偏挑着这个节骨眼出去放荡不羁,那不是作死吗?
他当即严正拒绝了小二的提议,把他臭骂了一顿不说,还十分怀疑小二的底细和身家是否清白,不然为何会出这么馊的主意。
小二当场痛哭流涕,抱住了李澄晞的大腿,喊道:“老板啊,你忘了当年你宿醉在街头,是我不离不弃地把你捡了回来,给你吃给你喝……”
李澄晞怔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眼,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把我捡回家,收拾收拾,然后拉去姜相家卖了,还换了十两银子……多亏我这张脸长得像我爹,不然我现在还在丞相府端茶倒水!!!”
小二讷讷不说话了,掌柜的见着李澄晞浑身喷火,连忙跑过来做和事老,仰着油光锃亮的脸安抚李澄晞,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儿。
“老板啊,你不是也报复了他么,让他免费来咱们这里打杂,否则哪里有免费的劳动力给咱们使啊?”
“你滚啊!”李澄晞使劲甩开了掌柜的。
“你以为我忘了吗?你非说我砍了你家的祖传老柳树,强行让我给你签了终身雇佣契约,还得我到了现在,还必须每月一两银子供着你!其实呢?什么祖传老柳树,那是我曾皇祖父下令种的柳堤,是长安的资产,是人民共有的资产!”
掌柜的弱弱道:“掌柜的,咱们杏花春雨都这么和谐了,你就不要再翻旧账啦。你那个时候初出茅庐,江湖险恶,总是要被人坑的呀!与其让别人来坑你,倒不如便宜了自己人?”
小二在一旁连连点头。
李澄晞“嗯”了一声,觉得他说得没毛病,甚至还有点诚恳?
两人都如释重负,一溜烟跑了。
李澄晞这才略微回过味儿来——自己人?他初出茅庐,哪来的自己人?那时候谁认识他们是谁啊???
李澄晞默默撸起袖子,门口忽然传来吃吃的笑声。
“今儿个仿佛不怎么热啊,六皇子怎么卷袖子来着。”
李澄晞不是很喜欢这个调调,心想这个女人真的好烦哦,他卷袖子,也碍着她了?
他假装没听见,不做声,继续去卷另外一只袖子。
他还没卷好袖子,胳膊上忽然落了一只手,那手指细长白皙,指甲是淡淡的粉色,柔弱好看。
李澄晞眼睛一亮,偏头看去,来人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星眸水盈,菱唇微翘,当真好看。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要知道,自古以来的神仙姐姐,穿得可都是一身白色的。
她哧地笑了笑,看上去好像更美了。
李澄晞也跟着露出了呆呆傻傻的笑容,那女子和他一路对视,对视了一炷香的功夫,她仿佛有些不耐烦了。
“六皇子啊,你中了美人计就是这个反应吗?”
李澄晞回过神来,奇怪道:“那还能有什么反应?划你的脸,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吗?”
白衣女子默了默,大概在磨牙,半晌,换回温温柔柔的语调,笑道:“听说就是六皇子使得李儒风改变了心意?”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一个奔着李儒风来的人?他的世界就不能脱离李儒风而存在吗?
李澄晞当即摇了摇头,冷淡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沉声道:“李儒风何等人物,什么人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在下韩秋思,”白衣女子掩口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李儒风待六皇子很不一般呢。不知道六皇子觉不觉得?”
什么和什么哦,韩秋思同志,为什么要用这种暧昧的语气说话?她到底是吃李儒风的醋还是吃他的醋,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李澄晞有些窝火,韩秋思明明是他喜欢的类型,却张口闭口李儒风,八成和李儒风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暧昧。李儒风实在太讨厌了!
李澄晞心灰意冷,瞄了韩秋思两眼,寻思着这么漂亮的女子,与其让李儒风得手,不如把她送去遥远的地方,锻炼一下智慧,长长脑子,别再受到李儒风的蛊惑了。
他当即请韩秋思坐下,借着泡茶的机会,慢吞吞地走到了厨房里头,翻出一小包麻沸散,搁在了茶壶里。
做完这一切,李澄晞端着盘子,又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因为他浑身都在颤抖,抖得有点厉害,茶杯在茶盘里,也是嘁里哐啷的。
韩秋思关切道:“六皇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澄晞因为牙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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